摘要:清朝時期在雍正帝的細心照料下,章嘉·若必多吉八歲起就進宮后來被封為了清朝的大國師。從小就跟著四皇子弘歷等一起學習,讀書,不僅精通藏,蒙、滿、漢等多種語言文字,還有博大的佛學、哲學知識,這些為他以后的翻譯事業(yè)奠定了很好的基礎。在乾隆帝的支持下章嘉·若必多吉將藏文大藏經(jīng)《丹珠爾》譯成了蒙古文,將漢文《首楞嚴經(jīng)》譯成了滿、蒙、藏文,將漢蒙文的《大藏經(jīng)》翻譯成了滿文,為民族團結和祖國統(tǒng)一的偉大事業(yè)做出了很大的貢獻。
關鍵詞:章嘉·若必多吉? ?翻譯業(yè)績
一、生平述略
章嘉·若必多吉又名章嘉意希丹貝準美,公元1717年誕生于甘肅涼州西蓮花寺附近的一位牧民家中。父親名為祁家倉巴古日丹增,母親名為布吉。1719年由卻藏活佛羅桑丹貝堅贊和嘉木樣活佛協(xié)貝多杰經(jīng)過考驗被確認為二世章嘉阿旺羅桑曲丹的轉世靈童,上報清廷承認。 公元 1719年,經(jīng)過理藩院奏準,認定他為二世章嘉活佛的轉世靈童。公元1720年六月,佑寧寺僧眾以隆重的禮儀將他迎入佑寧寺坐床。這樣年僅四歲的章嘉·若必多吉就成了第三世章嘉活佛。繼承了前世章嘉活佛的宗教地位和社會關系,具備了與清朝皇室建立聯(lián)系的條件。[1]公元1723年,青海發(fā)生了反清之亂,在動蕩不安的年代里幼小的他隨著佑寧寺的僧人在大通河上游的森林中躲藏起來,因為當時有雍正帝的命令,年小的他才躲過了那些劫難,在他八歲那年,遵雍正帝之命,清軍將年小的他送到了北京。
進京后雍正帝對年幼的他都各方面的照料,讓當時在北京的二世土觀活佛卻吉嘉措負責照料,讓他給年幼的章嘉·若必多吉教各種朝見禮儀。雍正帝不僅讓年幼的他跟著二世土觀活佛學習藏傳佛教,還讓他跟著四皇子弘歷,也就是后來的乾隆皇帝,一起學習,讀書。因此他不僅在佛學方面有很大的造詣,他還精通漢文,蒙古文、滿文等,為他以后的翻譯事業(yè)奠定了深厚的基礎。尤其是他與比他大六歲的乾隆皇帝有了很深的情誼,自幼相知,這份情誼對他們各自一生的思想和事業(yè)都有十分重要的影響和作用。在清代受封的佛教僧人中,只有章嘉·若必多吉被封為大國師,可見其地位的重要性。在雍正帝的支持下他努力學習,在乾隆帝的支持下他對漢藏翻譯的事業(yè)和蒙藏翻譯,滿漢翻譯等的翻譯工作方面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在他的努力下這些翻譯工作有了進一步的提高,更是讓漢藏文化的交流和藏蒙文化的交流,滿藏文化的交流都得到了進一步的加強。他的一生著書很多,總數(shù)約計有7函160多種,主要內容包括教義,秘法依規(guī)和修法,還有傳記、啟請文、道歌、書信等方面。因為從小在京跟著四皇子等一起刻苦學習,他的寫作能力非常突出,從小就能駕馭各種文字的表達能力。1786年四月初二,章嘉·若必多吉在五臺山圓寂,享年七十,自八歲進宮至七十歲圓寂在宮廷任職六十多年。在他的一生中為發(fā)展民族文化,促進民族團結,維護祖國統(tǒng)一作了很大的貢獻。
二、將藏文大藏經(jīng)《丹珠爾》譯成蒙古文
章嘉·若必多吉從小在京城學習經(jīng)論,深受雍正皇帝的照料,也同四皇子弘歷和二皇子等一起學習,讀書、學會了漢滿蒙等民族的語言文字。在他成年前通過刻苦學習,就已經(jīng)精通漢、藏、滿、蒙、梵文等多中語言文字,再加上清廷把他封為國師,他就成了藏文大藏經(jīng)翻譯成蒙文的最佳人選。藏文大藏經(jīng)被分為《甘珠爾》和《丹珠爾》兩部分,公元1603年二世章嘉遵照康熙皇帝的命令已將《甘珠爾》譯成蒙文刊行,然而蒙譯全本《丹珠爾》前所未見。公元1738年乾隆皇帝下令三世章嘉,讓他組織把藏文的《丹珠爾》譯成蒙文。領命后的的章嘉·若必多吉繼承了先輩們的重要使命,為了譯詞的統(tǒng)一規(guī)范,在翻譯之前他撰寫了《正字—賢者之源》。[2]因為蒙古各地的語言雖大致相同,但微小的差異仍有許多,特別是翻譯經(jīng)典所用的詞匯沒有統(tǒng)一的厘定。各個譯者都按照自己的意愿來翻譯,以至于導致了聞思經(jīng)典的人們難以理解。這本書的出現(xiàn)不僅厘定了統(tǒng)一的經(jīng)典詞匯,還讓譯者們見到了譯者的素質問題。在這本書的前言中他用通俗易懂的語言提及了一些翻譯的基本常識,對后來的翻譯實踐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也開創(chuàng)了藏族翻譯史上的“外向”理論模式。在這本書中他還提到了譯者的素質問題,他是藏族翻譯歷史上第一次提譯者素質問題的偉大翻譯家。在規(guī)范了翻譯的詞匯后,在三世章嘉和噶勒丹錫呼圖活佛的支持下,很多精通佛殿的高僧和精通藏蒙兩種語言文字的譯師開始翻譯了《丹珠爾》,經(jīng)過十三個月的艱苦努力到了1742年十一月蒙文《丹珠爾》譯完。乾隆皇帝審閱后大喜,贊不絕口,還賞賜了參與翻譯的眾多人員。并且動用努金進行了刻印,然后頒發(fā)給了蒙古的各處。將藏文的《丹珠爾》譯成蒙文,給藏蒙文化的交流和民族團結,藏蒙翻譯的實踐都奠定了一個很好的基礎,更是對維護祖國統(tǒng)一的偉大事業(yè)有重大的意義。
三、將漢文《首楞嚴經(jīng)》譯成滿、蒙、藏文
章嘉·若必多吉在從事長期的翻譯工作中,他就發(fā)現(xiàn)了《首楞嚴經(jīng)》?!妒桌銍澜?jīng)》,全名為《大佛頂如來密因修正了義諸菩薩萬行首楞嚴經(jīng)》,是一部非常重要的佛經(jīng),但僅有漢文版?!妒桌銍澜?jīng)》是中土僧人所撰并非譯自梵文。以前在中國的歷史上,自東晉道安編篡經(jīng)錄起,人們就以為中土僧人所撰的佛教經(jīng)典稱其為偽經(jīng),不過,《首楞嚴經(jīng)》在中國佛教史上有著很大的影響。他發(fā)現(xiàn)藏文的大藏經(jīng)中沒有《首楞嚴經(jīng)》這部經(jīng)卷,于是他就上奏給了乾隆皇帝,得到了乾隆帝的允許,就把《首楞嚴經(jīng)》翻譯成了滿、蒙、藏三種語言文字,乾隆帝在《御制楞嚴經(jīng)序》中詳細記載了其中的原委?!埃喝厥?,皆出自天竺,流通震旦。其自西達東,為途中承接著,則實烏斯藏。天竺即所謂厄納特珂克,烏斯藏即所謂土伯特。古今所譯之漢經(jīng),藏地無不有。而獨無《楞嚴》,其故以藏地中葉,有所謂狼達爾嗎汗者,毀滅佛教,焚燒經(jīng)典。時是經(jīng)已散失不全。其后雖經(jīng)高僧輩補,以無正本,莫敢妄想﹍。” [3]《首楞嚴經(jīng)》的翻譯填補了藏文大藏經(jīng)中那塊殘缺的部分,它共有十函,從1752開始翻譯,到了1763年終于完成翻譯的工作,經(jīng)過十一年長達的翻譯工作,終于把《首楞嚴經(jīng)》翻譯成了藏,蒙、滿等語言文字,乾隆帝還擔任了校審的工作。當《首楞嚴經(jīng)》翻譯完成的那一刻,乾隆皇帝大悅?!妒桌銍澜?jīng)》的翻譯不僅讓藏文的大藏經(jīng)更加的完善了,還加強了漢藏文化的交流和溝通。因為把《首楞嚴經(jīng)》翻譯成了蒙文和滿文,因此也讓蒙文的大藏經(jīng)和滿文的大藏經(jīng)也更加完整了。西漢開始佛教就傳入了漢區(qū),經(jīng)過一代代的翻譯家們的努力,漢區(qū)的大藏經(jīng)越來越豐富,但是藏區(qū)經(jīng)過狼達爾嗎的滅教,很多的佛教典籍都在時代的動蕩不安里弄丟了,《首楞嚴經(jīng)》的翻譯更加完善了藏族的大藏經(jīng),在藏族的歷史上是一件很有意義的翻譯事業(yè)。
四、將漢蒙文《大藏經(jīng)》翻譯成滿文
在清朝的時候,經(jīng)過康熙和雍正兩朝的經(jīng)營和發(fā)展,到乾隆時,清朝的國力就到達了最鼎盛的時期,滿族與藏傳佛教的關系也達到了一個新的階段。以章嘉·若必多吉為首建立了很多的滿族寺院,鼓勵滿族人出家,改變了滿族中少僧無寺的局面。隨著滿族寺廟的眾多,滿族僧人也越來越多,滿族喇嘛用自己的母語誦讀滿文的大藏經(jīng)成為了必要的需求,再加上乾隆皇帝認為大藏經(jīng)有藏文版和漢文版、蒙文版等,唯獨沒有滿文版,于是就下令把大藏經(jīng)譯成滿文。章嘉·若必多吉不僅有很高的佛學造詣,而且精通漢文、蒙文、滿文等多種語言文字,這項偉大的翻譯工程自然而然也就落到了章嘉·若必多吉的頭上。把大藏經(jīng)譯成滿文是一項巨大的文化工程,它對譯者的要求很高,不僅要有博大的佛學、哲學知識,同時還要有扎實的滿文、藏文、漢文等的語言文字能力。其工作的難易程度很難想象,并非一個或幾個人能夠勝任。[4]于是清王朝就集結了國內眾多的既懂佛學,又有藏文、漢文、蒙文、滿文等的語言文字功底的高級人才,集體參與這項偉大的翻譯工程。其中精通多種語言文字,佛學造詣又很高的達天、蓮筏、三世土觀活佛等是章嘉國師的得力助手。章嘉·若必多吉受命主持用滿文翻譯大藏經(jīng)的任務后,對這項工作竭盡全力。他首先對要翻譯的內容進行整理,并且上奏給了乾隆皇帝,乾隆皇帝大悅,他還創(chuàng)制了滿文經(jīng)咒新字。[5]眾多譯者每譯完一函,章嘉國師詳加校審,諸卷進呈由乾隆皇帝親自審閱。其工作的仔細和認真度及其的高。經(jīng)過多年的刻苦努力,在乾隆皇帝八十大壽的時候滿文的大藏經(jīng)終于譯完了,只可惜章嘉國師未能見到這項偉大的翻譯工程的最終結果,因為在四年前他就圓寂了。這項偉大的翻譯工程在清朝的歷史上意義巨大,不僅為弘揚和傳承佛教文化做了巨大的貢獻,同時還加速了藏傳佛教在滿族社會中的傳播,還促進了滿、蒙、藏、漢等民族之間的交流和關系,更加的維護了祖國的統(tǒng)一與繁榮富強。
參考文獻:
[1]陳慶英.章嘉·若必多吉與清朝皇帝[J].中國藏學,1988,(01).
[2]土觀·曲吉尼瑪.章嘉·若必多吉傳[M].蘭州:甘肅民族出版社,1989.
[3]白麗娜.論章嘉若·必多吉對漢藏文化交流的貢獻[D].中央民族大學,2012.
[4]李麗.簡述清代國師章嘉·若必多吉對滿族文化的貢獻[J].青海民族大學學報,2006,(01).
[5]胡進彬.第三章嘉呼圖克圖及其創(chuàng)制的滿文經(jīng)咒新字[J].中國藏學,1996,(01).
(作者簡介:李毛才讓,西北民族大學藏語言文化學院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漢藏翻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