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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化語用研究的三種范式及其相互關系

      2018-09-27 12:35:40竹旭鋒
      東北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 2018年5期
      關鍵詞:范式言語跨文化

      竹旭鋒, 何 剛

      (華東師范大學 外語學院, 上海 200241)

      語用學是一門以語言使用和話語的語境化意義為研究對象的語言學分支學科。語言的使用和話語的解釋必然會涉及到認知、社會及文化等因素,由此,也形成了認知語用、社會語用和文化語用這三大研究視角[1-2]。其中,文化語用研究主張從文化的視角來審視語用現(xiàn)象及理論,重視語言使用與文化語境之間的關聯(lián)性,其研究對象包括了不同文化間的語用現(xiàn)象異同、話語產生與理解過程中的文化語境因素、言語交際中的文化準則與策略,以及跨文化交際中的語用問題等等[3-4]。

      跨文化語用學(cross-cultural pragmatics)是文化語用研究領域的先驅和代表,自20世紀80年代初興起至今,不斷經歷著細化、分化,從最初一個略顯龐雜的范疇中逐漸脫離出去許多相對獨立的分支,如中介語語用學、習得語用學等。近年來,一些新的學科概念也在相繼涌現(xiàn),諸如交互文化語用學(intercultural pragmatics)、民俗語用學(或稱民族志語用學,ethnopragmatics)、人類語用學(anthropological pragmatics)等,在文化語用研究領域不斷開辟出新領域、新視角。

      鑒于目前國內外相關綜述大多只關注跨文化語用學的發(fā)展動態(tài)[5-8],一定程度上忽略了以上所提及的其他一些新的分支方向,我們試圖從研究范式的角度,對文化語用研究領域的整體發(fā)展格局進行回顧,從中梳理出三種基本范式,并厘清各自的理論主張、研究對象與方法、存在的問題與缺陷,以及相互關系。

      一、“范式”觀照下的文化語用研究

      “范式”(paradigm)這一概念是由美國著名科學哲學家托馬斯·庫恩(Thomas Kuhn)于1962年在其《科學革命的結構》一書中提出并加以系統(tǒng)闡述。它是常規(guī)科學所賴以運作的理論基礎和實踐規(guī)范,也是從事某一具體科學的研究者所共同遵從的世界觀和行為方式。按照庫恩所述:“范式是指那些實際科學實踐的公認范例----它們包括定律、理論、應用和儀器等等----為特定的連貫的科學研究的傳統(tǒng)提供模型。以共同范式為基礎進行研究的人,都承諾同樣的規(guī)則和標準從事科學實踐?!盵9]在他看來,范式是一種對本體論、認識論和方法論的基本承諾,是一個科學研究共同體所共享的一組假說、理論、準則和方法的總和,這些東西在心理上形成科學家的共同信念。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范式也是一門學科發(fā)展成熟的標志之一。

      倘若我們從范式的角度來考量當下的文化語用研究領域,至少可以得出以下幾點結論:

      首先,文化語用研究作為語用學下屬的一個重要分支領域,形成了一個相對獨立的科學研究共同體。幾乎所有從事文化語用研究的學者們基本上都秉持這樣一種共同的立場或共識,即文化作為一種語境要素,對語言使用產生的影響不容忽視;文化語境是文化語用研究的一個重要的、基礎性的概念,語用研究必須置于特定的文化語境下加以分析考察。

      其次,雖然跨文化語用學、交互文化語用學、民俗語用學等都可以歸屬于文化語用研究領域這一陣營下,但各個分支之間在研究范式上都存在不同程度的區(qū)別,導致了文化語用研究內部的不一致性。例如,跨文化語用學與交互文化語用學雖然都涉及了多種文化間的問題,但在具體理論主張、研究對象、內容和方法上都存在著不小的差異(詳見下文)。一部分原因是由于外部環(huán)境在不斷變化,如全球化的日益加劇、跨國公司等多元文化機構的出現(xiàn)等,使得不同文化群體或個體間的交流與合作愈加頻繁,而彼此間在使用語言進行交往互動的過程中隨之出現(xiàn)的很多新問題也都值得深入研究,但傳統(tǒng)的跨文化語用學研究范式顯得力不從心,由此催生了一些新的研究范式。

      再者,既然文化語用研究采取的是一種文化視角,自然不能忽視文化研究中的一對重要概念,即客位(etic)與主位(emic),因為這涉及到文化研究的一個核心問題----普遍性。這對概念最早是由美國語言學家兼人類學家派克(Kenneth Pike)所創(chuàng),原本用以區(qū)分語音學與音位學,之后被借用到文化研究領域,代表兩種截然不同但又互為補充的研究取向。所謂客位,是指從多種文化系統(tǒng)外部進行研究,常通過跨文化比較來對多個變量間的關系作出“科學”的推論;而主位則是從一種文化系統(tǒng)內部展開研究,意在對該文化作深入理解,從而發(fā)現(xiàn)其特有的結構規(guī)律[10-11]。在研究方法上,前者多用實驗設計和誘導性語料,而后者則更加強調對真實、自然語料的收集與闡釋性分析。這也說明,我們既可以從外部對多個不同文化群體進行語用研究,也可以從內部對單一文化群體進行語用研究。

      從以上論述可以發(fā)現(xiàn),試圖用一種范式來涵蓋當前文化語用研究領域的發(fā)展全貌顯然不合理,也不太可能,而多種范式并存才更符合實際情況。因此,下文將著重對文化語用研究領域的幾種主要研究范式及彼此間內在關系展開論述。

      二、 文化語用研究的三種范式

      不同范式的形成都有其特定的歷史背景,以及不同的核心假設、研究對象、方法和研究范例等。據(jù)此,我們認為,文化語用研究領域主要存在著三種范式,分別以跨文化語用學、交互文化語用學和文化(內)語用學為學科標簽。

      1. 跨文化語用學:多種文化間異同的比較性研究

      追溯語用學的發(fā)展歷程可以發(fā)現(xiàn),這一學科的誕生與英美分析哲學中的日常語言學派有著密切關系,其初衷是為了對哲學和語義學中一些未能解答的意義問題提出解決方案。由此,發(fā)展出了一系列語用學理論,包括言語行為理論、會話含意理論等,并且通常都主張這些理論或原則具有普遍性。然而,這種基于單一語言(主要是英語)進行哲學思辨而歸納出來的理論或原則到底在多大程度上具有普遍性?而尋求這一問題的答案成為了20世紀80年代跨文化語用學興起的直接原因。許多研究者開展了大量的實證性研究,對不同文化/語言間的語用現(xiàn)象(包括理論、原則等)進行比較,以期找到答案[12]。

      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一項研究當屬在1982年啟動、由多國學者通力合作完成的“跨文化言語行為實現(xiàn)方式研究項目”(Cross-Cultural Speech Act Realization Project,簡稱CCSARP)。該項目以請求和道歉這兩種言語行為為對象,調查了八種不同國家地區(qū)語言(包括美國英語、丹麥語、希伯來語和俄語等)的母語和非母語者在使用這兩種言語行為時的語言實現(xiàn)方式上的共性和差異。具體采取的做法是,研究者們在每個國家地區(qū)選取400人(母語者和非母語者各占一半)作為樣本對象,并使用統(tǒng)一的方法(話語補全法,DCT)收集數(shù)據(jù),然后進行比較和分析,考察其在不同參數(shù)上的差異性。這一研究框架成了后續(xù)很多類似研究的范本與模板,只不過在具體研究對象或調查群體等方面略有不同。這一研究范式的基本流程是:①確立研究對象(如具體言語行為)→②建立統(tǒng)一的語料收集與分析框架→③進行不同語言/文化比較→④尋找差異或共性→⑤作出關聯(lián)性解釋。

      值得一提的是,彼時的跨文化語用學范疇并不限于此,而更像是一個“大雜燴”,幾乎囊括了所有涉及不同文化或語言差異的語用學研究,也導致研究范式難以辨清。例如,Blum-Kulka等[13]曾提出,跨文化語用學研究包括四個方面的內容:①言語行為的語用研究,主要涉及人們在跨文化交際中能否運用第二語言正確地表達或理解該語言的言語行為;②社會/文化的語用研究,側重于文化交際過程中產生的社交語用現(xiàn)象,如語用失誤;③對比語用研究,主要比較兩種語言交際功能的不同方面、兩種語言不同的語用技巧和策略,以及兩種語言不同的文化內涵等方面;④語際或中介語語用研究,主要研究人們使用第二語言時的具體語用行為與他們的母語之間的關系。事實上,國內的大部分學者[14-15]也基本上延循了這一框架。然而,也有不少學者認為,不應當把語際語用學(或稱中介語語用學)歸入跨文化語用學研究范疇內,因為兩者在研究對象和研究方法上都大相徑庭。語際語用學所關注的是二語或外語學習者如何習得目標語社群的語用規(guī)約,包括學習者如何產出和理解言語行為、語用能力的發(fā)展及可能出現(xiàn)的語用失誤等問題,與二語習得研究關系緊密;但是,跨文化語用學通常是不同文化背景下的母語使用者進行比較[16]。此外,也有學者[17]提出,對比語用學涉及對兩個及以上的共存語言使用系統(tǒng)進行歷時或共時的對比,可涵蓋部分跨文化語用學研究內容,但同時也包括了歷史語用學、變異語用學等。

      這樣的異議和反思,對跨文化語用學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一方面,許多不同類型的研究得以分化出去,形成了相對獨立的學科分支,如語際語用學、習得語用學、歷史語用學等;另一方面,也使得跨文化語用學在研究范式上更加純粹和統(tǒng)一,即主要通過共時比較的方法,對不同文化/語言之間的同一語用現(xiàn)象進行比較分析,從而發(fā)現(xiàn)共性和差異[18]。

      即便如此,這一研究范式仍然存在著不少缺陷。首先,它假定了文化內部的同質性及文化和語言的同一性。于是,所謂的跨文化比較在實際操作時就變成了跨語言比較研究。其次,在研究設計中,文化/語言差異與語言使用差異被當做兩個關聯(lián)變量,語言使用上的差異最后都被歸結于文化差異,但對差異原因未作深入的解釋[19]。最后,在研究設計中,為了保證比較對象的對等性和語料的可及性等,大量使用話語補全法等誘導性方法(elicitation)收集語料,導致其語料的真實性、自然性乃至研究結論都受到質疑[20-21]。

      2. 交互文化語用學:跨文化交互過程的動態(tài)研究

      “交互文化語用學”這一概念最初是由知名的語用學者Istvan Kecskes提出的。從字面上看,英語中的cross-cultural和intercultural都可以理解成“跨文化”,而且在通常情況下,兩者互用而不作明確區(qū)分。但很顯然,Kecskes的用意是希望通過在概念名稱上的這一詞之差來表明研究范式上的區(qū)別。按照Kesckes[22]17-18的說法,原先的跨文化語用學主要是對不同文化間的一些語言使用特征(如言語行為或行為方式等)進行比較和對比,而交互文化語用學則更關注來自不同文化和母語背景的交際者在使用同一種語言進行跨文化交往或互動過程中的語用現(xiàn)象。他認為語用學研究長期以來都只關注單語使用,而忽略了雙語或多語使用。然而,現(xiàn)實社會中,在全球化的推動下跨文化交際愈加頻繁,如何開展語用研究是勢之必然,也是交互文化語用學研究的價值與活力所在。

      與跨文化語用學采用的共時比較范式有所不同,交互文化語用學本質上是一種動態(tài)過程研究,它更注重實際的跨文化交往和互動過程,即不同文化背景和母語者在使用同一種語言進行跨文化交流溝通過程中如何使用語言,包括話語意義的生成與理解、不同文化背景的個體所攜帶的各自文化如何融合并成為交際雙方共享知識,進而影響言語交際過程及其他相關的語用問題等。此外,Kesckes又對交際類型進行了細分,包括:①母語使用者和非母語使用者之間的交際;②不同母語背景的個體使用同一種通用語進行的交際;③多語言交互話語;④多語使用者的語言使用與語用能力發(fā)展[22]14。

      由于跨文化互動過程具有復雜性、實時性、動態(tài)性等特征,同時交際主體兼具個體屬性與社會屬性,Kesckes[22]42提出將社會認知方法(socio-cognitive approach,簡稱SCA)作為該類研究的理論框架,突出了語境、共知與突顯這三大核心概念。在具體的研究方法選擇上,則可靈活多樣,包括會話分析、語料庫方法,以及話語片段分析等,但是無論選擇何種方法,其分析的重點必然落在話語過程而不只是在文化層面上,而且,由于關注的是互動過程,從方法論上應該是重構性的,即重構和還原交際者如何成功實現(xiàn)其交際意圖的過程。

      從研究的實際情況來看,采用這一范式的研究常常聚焦一些具體的跨文化交際案例,并對交互過程中的言語活動事實進行多元分析,重點探究意義的生成與理解以及文化間的融合機制等。例如,Schnurr & Zatys[23]曾對香港的跨國公司內部員工與上司間的交往過程中實施的拒絕行為、面子協(xié)商和權力關系等進行了深入研究。

      值得注意的是,交際過程的動態(tài)性、交際語境的涌現(xiàn)性等特質使得文化本身也成為一個動態(tài)建構(變化)的構體,這無疑給分析增加了難度。即便是在Kesckes提出的包含語用、社會及認知三大要素的SCA模型下操作,在實際分析時也難免顧此失彼。因此,如何增強SCA在實際應用中的可操作性,尚待進一步探索和完善。

      3. 文化(內)語用學:單一文化內部的解釋性研究

      與前兩種范式相比,文化(內)語用學(intra-cultural pragmatics)并不涉及多種文化,而是采用一種單一文化內部的“本位”研究視角,強調文化(語境)對語言使用的形塑作用,重點考察特定的文化規(guī)約、信念、價值、態(tài)度等如何影響社群內成員的語言使用,以及文化如何作為語境資源參與交際者的會話互動過程,進而影響話語意義的生成與理解[24-25]。從這個角度來看,民俗語用學、人類語用學等也都可以歸入文化(內)語用學這一范式。

      事實上, 文化(內)語用學的形成也部分得益于跨文化語用學研究。 例如, 知名的跨文化語用學者Anna Wierbicka[13]在對英語與波蘭語的一些言語行為進行比較后提出, 不同的文化/語言在說話方式上的差異是系統(tǒng)性的, 而這種差異反映了不同的文化傳統(tǒng)、文化價值和信念。 由此, 她認為文化特有的交往方式背后隱含著重要的文化意義, 不同的文化體現(xiàn)在不同的言語行為系統(tǒng)中, 同時不同的言語行為根植于不同的語言文化之中。 民俗語用學的主要倡導者Cliff Goddard[26]自稱, 這一范式正是對Wierzbicka的這些思想的繼承和重新概括。 它非常強調親身實踐, 從“局內人視角”(insider perspective)和文化內部出發(fā), 對不同語言和文化群體的特有的語言使用方式及其深層原因進行描述和解釋, 并將文化(包括文化價值、信念、態(tài)度、社會范疇等)作為核心解釋要素來闡釋人們的語言使用習慣。 一方面, 這一研究范式非常重視真實自然的語言事實證據(jù),包括文化關鍵詞、諺語和俗語、交互慣例、話輪轉換和話語標記詞等。 其原因是, 這些語言證據(jù)都是日常生活的有機構成, 而母語者在使用過程中通常都是無意識的, 不會刻意監(jiān)控或調整,因此對思維方式具有“指示”作用。 借助合適的分析工具, 語言證據(jù)能讓我們最接近“內部視角”。 另一方面,他們反對用預設的概念去描寫文化, 并主張要比較不同語言/文化中同一語言現(xiàn)象的不同意義, 就需要一種獨立于任何語言但同時又可以通過任何語言來闡釋的“自然語義元語言”(natural semantic metalanguage, 簡稱NSM)。 這種標準化的、不受文化限制的自然語義元語言是描寫和比較不同語言/文化的會話慣例的有效方法, 可以清楚地比較不同文化中會話策略的不同規(guī)則。 在此基礎上, 他們提出了“文化腳本”這一工具概念, 試圖幫助研究者有效地對某一特定文化內的規(guī)約、價值、信念及態(tài)度等抽象概念進行客觀描寫, 從而描述和解釋特定族群內人們特有的說話方式。

      人類語用學也基本類似, 希望給研究者提供一些合適的工具(例如民族志方法等)來描述整個言語事件,理解語言和文化在具體語境中相結合或共現(xiàn)的規(guī)律, 從而更好地從歷時和共時維度來探究文化現(xiàn)象如何影響語言的使用。 他們認為,人類交際不僅僅只是人與人之間傳遞文本或話語的過程,而是涉及概念組織、身體協(xié)同以及信息的言語交換等復雜過程。人們需要依據(jù)他們所處的即時情境及社會文化參考框架來對這些信息進行編碼和解碼。同時,言語行為的規(guī)則中蘊含著一些本土文化系統(tǒng)的概念,這也是言語行為所實施的文化功能[27]。

      此外,國內的一些文化語用學者[24,28]試圖從文化語境的構擬、文化指示的實現(xiàn)方式和言語行為的文化功能等出發(fā),揭示文化語境如何介入話語信息解釋和語言使用的方式與過程。

      從方法論上來看,為了更加深入、細致地解釋文化對語言使用的影響,文化(內)語用學通常會借鑒文化人類學、民族志、文化心理學等相近學科的研究方法,例如深描(thick description)、田野調查等。此外,文化主位的概念也越來越被語用研究者所重視和采納,借此對一些經典的語用現(xiàn)象在不同文化中的內涵展開解釋和研究。

      然而,文化語境要素本身比較復雜、抽象,想要給出一個準確的描述并非易事,即便是上文提到的文化腳本方法也無法完全解決這一問題。此外,文化對言語交際的影響在本族語者看來似乎是習以為常的事,以至于被認為根本不值得解釋或無法解釋,或者解釋過程和結果的主觀性太強。以上種種都或多或少阻礙了文化(內)語用學研究范式的發(fā)展。

      三、三種范式之間的內在關系

      一種新范式的產生,往往是發(fā)現(xiàn)了前一種范式沒有關注到的現(xiàn)象,或者提供了新的方法來解決之前未能解決的問題。然而,這并不意味著前一種范式已經過時,或者無用。事實上,它們既可以保持在歷時層面上的衍生性,又可以保持在共時層面上的互補性。

      跨文化語用學主要是對不同文化間的語用現(xiàn)象的異同進行比較,交互文化語用學則更關注實際跨文化交互過程中的語言使用,而文化(內)語用學旨在描述和解釋特定文化語境對其成員的語言使用的影響機制與過程。盡管這三種范式在研究對象和方法上有所不同,但是,無論是多種文化間比較性研究或是跨文化交互過程的動態(tài)研究,抑或是單一文化內部解釋性研究,其共同點都是從文化的角度考察語用現(xiàn)象,闡釋文化語境對語言使用的影響,因而都歸屬于文化語用研究這一大陣營之下。它們之間相互關系大致可以用圖1表示。

      圖1 文化語用研究的三種范式

      除了區(qū)別之外,這三種范式之間也是相輔相成、互為補益的??缥幕Z用學對不同文化間的比較結果可以為文化(內)語用學的解釋性研究提供線索和證據(jù),文化(內)語用學研究反過來又能為跨文化語用學的比較結果提供更為深層的文化理據(jù)。而這兩方面的研究對于交互文化語用學來說,同樣有著重要意義,因為跨文化交互過程研究的動態(tài)性和復雜性也需要跨文化語用學和文化(內)語用學研究作為支撐。這也充分體現(xiàn)出文化語用研究領域的多維性和學科交叉性等特點。

      四、 結 語

      毋庸置疑,文化語用研究是語用學研究的一個重要維度與組成部分。面對當前這一領域存在著學科名稱眾多、范式不一的情況,本文試圖從范式的角度對文化語用研究領域的現(xiàn)狀與格局進行概述,對現(xiàn)存的三種主要研究范式及其相互關系進行了梳理與辨析,以利于相關研究者能針對不同的研究目的或對象準確地選用適當?shù)姆妒介_展文化語用研究。

      此外,盡管跨文化語用學、交互文化語用學和文化(內)語用學代表了目前這一研究領域的三種主要范式,但文化的復雜性及其對語言使用的多重影響值得研究者們繼續(xù)進行多視角、多方法的深入探究。況且,交互文化語用學和文化(內)語用學作為兩種新興的研究范式,無論是在研究議題還是研究方法上都仍有很大空間。以后者為例,對于國內的研究者來說,可以深入考察中國人際互動和語言使用的特征,并結合中國特有的文化價值體系做出合理解釋,開辟非西方式的語用理論建構與研究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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