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 君
(山西大學,山西 太原 030006)
1945年成立的聯合國是當今世界上最重要的國際組織,其組織約章《聯合國憲章》中七項原則的效力已超出了一個國際組織文件的范圍,成為對國際法基本原則在法律上的首次集中概括,是現代國際法基本原則的核心,標志著國際法基本原則體系的形成。①本文將于《聯合國憲章》范圍內,通過對聯合國做出決議支持南朝鮮并組織“聯合國軍”進行軍事介入等若干決議的逐一分析,指出此些決議對國際法的違背之處。
1950年6月25日,朝鮮爆發(fā)了戰(zhàn)爭。從內部看,是南北雙方矛盾積累并不斷激化的必然結果;從外部看,戰(zhàn)爭根源在于美蘇劃分勢力范圍的政策和冷戰(zhàn)對峙。當日,北方勢如破竹,南方潰不成軍、一片混亂。美國政府連續(xù)召開緊急會議籌謀對策,將朝鮮問題提交安理會,利用蘇聯缺席安理會的有利時機,在開戰(zhàn)不到兩周的時間內,便操縱安理會通過了三項損害聯合國聲譽、貫徹美國意圖的決議。②
6月25日,安理會應美國請求召開會議并通過了第82號決議:“注意到北朝鮮部隊對大韓民國施行的武裝攻擊,斷定這種行為構成對和平的破壞,要求北朝鮮立即停止敵對行動,將軍隊撤至北緯三十八度?!雹?/p>
6月27日,安理會通過了第83號決議:“鑒悉聯合國韓國問題委員會報告所稱北朝鮮當局既未停止敵對行動,也未將其軍隊撤至北緯三十八度,是以亟需采取緊急軍事措施,以恢復國際和平與安全”,并“建議聯合國會員國給予大韓民國以擊退武裝攻擊及恢復該區(qū)內國際和平與安全所需要的援助?!雹?/p>
7月7日,安理會又通過了第84號決議:“建議所有遵照上述安理會決議案提供軍隊及其他援助之會員國將此項部隊及其他援助置于美利堅合眾國主持之聯合國司令部指揮之下,請美國派遣此項部隊之司令,授權聯合國司令部與北朝軍隊作戰(zhàn)時將聯合國國旗與各參戰(zhàn)國國旗同時使用并將所采取的行動斟酌向安理會具報?!雹?/p>
9月15日,“聯合國軍”在仁川登陸后,北方遭到嚴重挫折。杜魯門針對這樣的有利形勢授權麥克阿瑟在三八線以北進行軍事行動以“摧毀北朝鮮的武裝力量”。⑥麥克阿瑟按照這一指令于10月1日向“聯合國軍”下達突破三八線的命令。
五屆聯大上,美國制造既成事實在先,假手聯合國在后,給它的侵朝計劃披上了一件“集體安全行動”的外衣。10月7日,聯合國大會通過了第195號決議。這項決議要求聯合國“應采取一切適當的措施,以確保整個朝鮮局勢的穩(wěn)定,應采取包括選舉在內等行動,以在聯合國主持下建立一個統(tǒng)一、獨立和民主的政府”。決議還決定“建立由7國代表組成的聯合國朝鮮統(tǒng)一復興委員會,將在建立全朝鮮政府過程中代表聯合國”。⑦這項決議實質就是授權美國再次盜用聯合國之名“侵略和占領整個朝鮮,并進一步擴大侵朝戰(zhàn)爭”。⑧
聯合國安理會在通過第82、83、84號決議并采取相應的行動時,安理會常任理事國蘇聯一直缺席。故而,關于這些決議的合法性一直存在爭議。以美國為首的西方世界始終堅持這些決議是合法的,其聲稱“聯合國在極其嚴峻的考驗面前經受住了一次挑戰(zhàn)……在和平受到威脅時,聯合國將如何行使其職能的這一實際表現,為聯合國以后再因這種需要而采取軍事行動開創(chuàng)了先例”,⑨同時認為正是這一系列決議的做出及執(zhí)行(指“聯合國軍”在朝鮮的軍事行動)維護了聯合國的權威性。⑩但我國和原蘇聯等國家長期認為是非法的。這些多少帶有國家主觀利益的趨向,故下文擬從國際法視角對這一問題進行一定的客觀分析。
據《聯合國憲章》第五章第二十七條:“安全理事會每一理事國應有一個投票權;安理會關于程序事項之決議,應以九理事國之可決票表決之;安理會對于其他一切事項之決議,應以九理事國之可決票包括全體常任理事國之同意票表決之,但對于第六章及第五十二條第三項內各事項之決議,爭端當事國不得投票?!?由于該條為程序性問題和非程序性問題規(guī)定了不同的表決方式,因此當一項議案提出時,首先要解決的問題是該提案是屬于程序性問題還是非程序性問題?,F時較為一致的見解是,程序性問題僅指安理會的內部運作程序。安理會處理的屬非程序性問題范疇的事物包括:履行維持國際和平與安全的責任、接納新會員國等。?很顯然這幾項決議均屬于非程序性問題,加之蘇聯并非爭端當事國,所以這些決議要通過,須有“全體常任理事國之同意票”,此處用詞說的是“同意票”,棄權、反對都不行,更不用說沒有投票的情況。因此,在蘇聯缺席而且并未在安理會上表達關于這幾項決議的態(tài)度的情況下,安理會達成的決議不應該被視為是一致同意的表決,沒有按憲章規(guī)定行事。
關于缺席,第一次發(fā)生在1946年,當時前蘇聯代表退出安理會以抗議安理會決定在議事日程中保留伊朗的控訴。?此次安理會的決定并未具有明顯的非程序性質,另外很可能即使蘇聯出席會議,它將有義務作為爭端一方而棄權,故而沒有形成有力的前例。第二次,也就是安理會對朝鮮問題通過了一些非程序性的重要決定,這才是對憲章27條第3款的首次真正挑戰(zhàn),即在1950年安理會做出朝鮮戰(zhàn)爭相關決議時,尚未有將常任理事國的“缺席”視為“同意票”的安理會議事慣例。
因此,無論是明文規(guī)定的憲章,亦或是國際慣例,均未明確的表述在安理會表決時缺席的效力。那么在缺席效力不確定的情況下,由于蘇聯的缺席便使得安理會通過的非程序性決議并非取得了五大國一致的同意,這顯然是不合法的。同樣,按自己理解將“缺席”認為是與“棄權”類似沒有否決的含義,是不合理的,有主觀臆斷之嫌。有爭辯稱,常任理事國未履行其出席會議的責任,也就因此喪失了參與決定的權利。誠然,安理會成員需履行自己的職責,但作為常任理事國蘇聯享有表決的權利,未出席會議并非意味放棄常任理事國的資格,故而蘇聯的缺席不能被認為其喪失了決定的權利。
我們也應注意到,安理會通過上述決議時,中華人民共和國在聯合國合法的常任理事國席位并未得到恢復。從國際法上說,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取代了舊政府,中國作為國際法主體并未改變,只是通過社會革命推翻了舊政府,屬于政府繼承而非國家繼承。?作為代表中國人民的唯一合法政府,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有權繼承舊政府代表中國所享有的一切合法的國際權利,有權繼承中國在聯合國等國際組織中的代表權。但這項權利被國民黨當局以“中國國民政府代表團”的身份長期非法竊取。前國民黨政府已完全喪失了代表中國人民的任何法律和事實根據,即為非法政府,故而國民黨的同意并不能代表我國的意見。但安理會在決議時認同國民黨代表團的意見而通過決議,并未考慮真正能代表中國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的意見,故而其決議并未能到真正的中國的“同意”,即并非真正的“五大國一致”,這顯然是“非法的”。
關于朝鮮戰(zhàn)爭的事實問題,通常所說戰(zhàn)爭爆發(fā)的頭一天聯合國便通過決議譴責北朝鮮“侵略”大韓民國。但仔細閱讀82、83、84號決議不難發(fā)現,在決議正文中,并沒有一個決議直接記錄北朝鮮“侵略”大韓民國。事實上,美國原先的提案中有“北朝鮮對韓國的無端侵略行為”這樣的詞句,但由于這一結論遭到安理會挪威和埃及等成員國的反對,最后定義為“對和平之破壞”。然而安理會第82、83、84號決議的名稱均為“大韓民國遭受侵略之控訴”,根據憲章規(guī)定“侵略是指一個國家使用武力侵犯另一個國家的主權、領土完整或政治獨立,或以本定義所宣示的與《聯合國憲章》不符的其他任何方式使用武力。”?而朝鮮和韓國是同一民族內部因意識形態(tài)不同而形成的兩個政治實體,它們之間的武裝沖突和攻擊行為更多的是民族統(tǒng)一的一種方式,是否屬于傳統(tǒng)意義上國與國之間的侵略行為,是值得商榷的。?
那么將北朝鮮對大韓民國的武裝攻擊斷定為“構成對和平之破壞”是否合法?根據憲章第七章第三十九條:“安全理事會應斷定任何和平之威脅、和平之破壞、或侵略行為之是否存在,并應做成建議或抉擇依第四十一條及第四十二條規(guī)定之辦法,以維持和恢復國際和平及安全?!?一個重要的問題是,該條授予安理會做出斷定和平之破壞或侵略行為是否存在的專屬權力,但并未對此種斷定的對象做任何定義或提供斷定的指導原則。在對事實進行斷定的過程中,82號決議稱“按大會1949年293號決議案,大韓民國政府為合法成立之政府……鑒悉北朝部隊對大韓民國施行武裝攻擊至深關切,斷定此種行為構成對和平之破壞?!奔错n國政府是在聯合國朝鮮臨時委員會監(jiān)督下選舉產生的,是合法政府;朝鮮政府不是在聯合國朝鮮臨時委員會監(jiān)督下產生的,不是合法政府。朝鮮對韓國的進攻是非合法政府對合法政府的進攻,構成“對和平之破壞”,這顯然有失偏頗。加之安理會據以做出決議的是美國駐韓大使館和聯合國朝鮮委員會提供的兩份并不全面的報告,只有當事國一方韓國代表與會,朝鮮代表沒有與會。?這樣的會議及做出的決議不免偏聽偏信,難以令人信服。
安理會在通過82號決議時有些草率,在運用斷定和平之破壞是否存在的專屬特權時,沒能認真去判斷,使得此項決議有些片面不合理。在證據不鑿的情況下,就聲稱北朝鮮構成了“對和平之破壞”,故而在決議時違背了憲章39條的本意,亦有違公平公正的憲章精神,使得安理會第一次斷定的“對和平之破壞”的決議有了一些污點,也不能為以后對該項權力的行使起到良好的示范作用。
在安理會第84號決議下,聯合國組建了“聯合國軍”入朝作戰(zhàn),那么這支聯合國軍隊對北朝鮮采取的軍事行動是否是一次安理會基于憲章合法授權的執(zhí)行行動。根據《聯合國憲章》第七章第四十一條:“安全理事會得決定所應采武力以外之辦法,以實施其決議,包括經濟關系、鐵路、海運、航空、郵、電、無線電、及其他交通工具、之局部或全部停止,以及外交關系之斷絕”;第四十二條規(guī)定“安理事如認第四十一條所規(guī)定之辦法不足或已經證明為不足時,得采取必要之空海陸軍行動,以維持或恢復國際和平與安全。此項行動得包括聯合國會員國之空海陸軍示威、封鎖、及其他軍事行動”。?由此得知,39條的規(guī)定使安理會在選擇處理危及國際和平之維持的嚴重局勢的方法方面,具有較大的活動余地,即享有決定采取武力的或非武力的制裁措施的專屬權力。在它自己裁量的基礎上,安理會得自由做出抉擇,而且第41條與42條并非遞進關系,而是一種并列關系。 所以,聯合國是可以按照國際法授權使用武力的,但必須注意到,其前提必須是在斷定和平之威脅、和平之破壞或侵略行為確實存在的情況之下。然而根據上一部分的分析,安理會斷定北朝鮮構成“對和平之破壞”的背景使人們對這條決議的真實性產生了懷疑。
在憲章第四十六條中“武力使用之計劃應由安全理事會以軍事參謀團之協(xié)助決定之”。?這條規(guī)定具有兩層含義:第一,安理會依照憲章第七章采取武力行動,應由安理會最后決定有關計劃;第二,安理會制訂此方面的計劃時可得到軍事參謀團的協(xié)助。然而在84號決議中,“聯合國軍”的司令卻是由美國單獨任命,隨后全面控制了軍事行動的計劃和實施,同時規(guī)定“聯合國司令部所采取的行動斟酌向安理會具報”,即允許美國“先斬后奏”。不論“聯合國軍”的實質,其名義上確實為聯合國組建的,這就完全違反了46條中安理會最后決定有關計劃及軍事參謀團協(xié)助的規(guī)定。另外,“聯合國官方微博”在2016年7月27日發(fā)出的“朝鮮戰(zhàn)爭停戰(zhàn)63周年”的消息稱:“由安理會第84號決議授權成立的國際部隊并不是聯合國維持和平行動。這支部隊并不是在秘書長的權力之下,而是在美國的統(tǒng)一指揮之下。關于其在戰(zhàn)斗時期中行動的報告并未提交給聯合國的任何機構。1975年,聯大通過第3390號決議,要求解散‘聯合國軍司令部’。”?故該條消息更能明確“聯合國軍”的行為對憲章的違背。
《聯合國憲章》第39條是第七章中的一個關鍵性條款,被認為是聯合國集體強制行動的法律基礎。同時42條的規(guī)定旨在以合法使用的集體武力對付個別國家非法使用武力的行為,以消除對于和平的威脅及制止侵略行為,并對責任國家實施制裁。這是聯合國集體安全體制最后訴諸的和平保證手段,也是最有威懾力的手段。然而,安理會執(zhí)行的“聯合國軍”對朝鮮的軍事介入并非集體安全行動。首先,憲章第七章規(guī)定要采取的集體安全行動,應建立在大國一致的基礎上,如無大國一致,就無集體安全行動可言。?而安理會1950年那三項決議是在蘇聯缺席和新中國合法權利被無理剝奪的情況下通過的。其次,從聯合國部隊的組成人員不難看出,除了美國以外,大多國家的參與都是象征性的。最后,“聯合國軍”在朝鮮的行動是由美國直接領導指揮的,不是由安理會執(zhí)行的純粹的集體安全行動。因此,“聯合國在朝鮮的行動僅為名義性的而非實質性的?!?對聯合國來講,朝鮮戰(zhàn)爭絕不是一次集體安全的實踐,而是對憲章集體安全原則的公然歪曲、篡改和違反。
聯合國大會第195號決議的通過,使得“聯合國軍”對三八線的越進更加“理直氣壯”,隨后在北朝鮮展開進一步的軍事行動。那么,“聯合國軍”越過三八線的行為是否具有國際合法性?根據憲章第四章第十條“大會得以討論本憲章范圍內之任何問題或事項,或關于本憲章所規(guī)定任何機關之職權;并除第十二條所規(guī)定外,得向聯合國會員國或安全理事會或兼向兩者,提出對該問題或事項之建議。”?
總的來說,聯合國大會在國際政治、經濟、文化、社會諸方面具有廣泛的權力;在維持國際和平及安全方面也具有明確的權力,只是這方面的權力受到安理會的限制,因為憲章將“維持國際和平及安全之主要職責”授予了安理會。對于安理會管轄的事項,大會不得侵犯和妨礙安理會履行其“主要責任”,即當安理會對任何爭端或情勢執(zhí)行憲章授予的職務時,大會非經安理會請求,對該項爭端或情勢不得提出任何建議。盡管如此,大會在維持國際和平與安全方面的權利往往又是十分獨特的,特別是在安理會因常任理事國使用否決權而陷入癱瘓的情況下,安理會可以利用大會繼續(xù)其無法進行的工作。故而,當蘇聯在安理會否決了8國提案后,聯合國大會是有權對朝鮮問題進行決策的。但是,在原則上,只有安理會才有權決定強制性集體行動。大會在維持國際和平與安全方面的權利主要是“對可能威脅到國際和平及安全的爭端行使調解的權力”,并且“研究在上述方面進行國際合作的原則”。故而,大會對“聯合國軍”采取進一步軍事行動的決議,超出了12條所規(guī)定的限制,在特殊情況下,行使了專屬于安理會的權利,對危及國際和平與安全的爭端或事件采取行動,略顯越權。
根據安理會6月27日決議,聯合國的目標應是“擊退武裝進攻和在這一地區(qū)恢復國際和平與安全”,所謂“這一地區(qū)”僅指南朝鮮。?即“聯合國軍”入朝作戰(zhàn)是為了穩(wěn)定戰(zhàn)場局勢,恢復現狀。從這一目的上講,“聯合國軍”本不應越過三八線。但隨著仁川登陸,戰(zhàn)場形勢好轉,美方升級軍事目標,要建立一個“統(tǒng)一、獨立和民主的朝鮮”。這就違背了“聯合國軍”入朝的最初意圖,“聯合國軍”向北部全線進軍,戰(zhàn)火燒至中朝邊境,亦會引發(fā)中國參戰(zhàn),勢必進一步擴大朝鮮戰(zhàn)爭,使其更具國際性更為復雜,這極不利于恢復朝鮮地區(qū)的和平與穩(wěn)定。一方面,此舉降低了通過和平和法律途徑解決政治爭端的可能性;另一方面,“聯合國軍”所執(zhí)行的并非和平的行動,反而使戰(zhàn)局進一步緊張惡化,無疑是對聯合國維護國際和平與安全之宗旨的挑戰(zhàn)和違背。
綜上,自安理會接手朝鮮問題,從斷定北朝鮮的行為構成對和平之破壞,到組織“聯合國軍”入朝作戰(zhàn),再到聯大授權“聯合國軍”越過三八線擴大朝鮮戰(zhàn)爭。聯合國這一系列的決策,不僅未能堅守其維護國際和平與安全的重要原則,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沖撞這一原則,違背國際法行事。誠然,對于聯合國在朝鮮戰(zhàn)爭中涉及到的國際法問題,不能僅僅根據國際法原則來判斷,還要結合國際政治關系來綜合考慮。在當時特定的歷史條件下,聯合國剛成立不久,自身經驗不足,而美國為推行其“冷戰(zhàn)”政策,不免要借助聯合國的力量,故其勢必要操縱聯合國。但是朝鮮問題畢竟是聯合國在其創(chuàng)立初期遇到的國際性問題,理應小心謹慎,在處理該問題的過程中鍛煉自身,然而這次“機會”卻被其自己親手“浪費”了。安理會及聯大的決議均觸犯了國際法,聯合國在這一問題上喪失獨立性的行為,不僅使其威信掃地,也牽制了其后期的發(fā)展建設。
注釋:
①李廣民,歐斌.國際法[M].北京:清華大學出版社,2006:25
②⑧22李鐵城.聯合國的歷程 [M].北京:北京語言學院出版社,1993:177,183,192.
③聯合國文件[EB/OL].見聯合國網站http://www.un.org/zh/documents/view_doc.asp?symbol=S/RES/82(1950).
④聯合國文件[EB/OL].見聯合國網站http://www.un.org/zh/documents/view_doc.asp?symbol=S/RES/83(1950).
⑤聯合國文件[EB/OL].見聯合國網站http://www.un.org/zh/documents/view_doc.asp?symbol=S/RES/84(1950).
⑥杜魯門.杜魯門回憶錄[M].上海:三聯書店,1974:430.
⑦聯合國文件[EB/OL].見聯合國網站http://www.un.org/zh/documents/view_doc.asp symbol=A/RES/376(V).
⑨(美)沃爾特·G·赫姆斯.朝鮮戰(zhàn)爭中的美國陸軍[M].北京:國防大學出版社,1988.
⑩唐律疏議.“聯合國軍”入朝參戰(zhàn)合法性爭議[J].環(huán)球財經特約撰稿,2013.
??????????許光建.聯合國憲章詮釋[M].太原:山西教育出版社,1999:182,190,199,288,288,316,335,107,193.
?李廣民,歐斌.國際法[M].北京:清華大學出版社,2006:25.
???賈東榮.論聯合國干涉朝鮮戰(zhàn)爭的合法性[J].山東師范大學學報,2011(02).
?聯合國文件[EB/OL].見聯合國網站http://www.un.org/zh/focus/korea/overview.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