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魏霍揚(yáng)碑?？?/h1>

2018-04-08 01:43:20梁春勝

文物春秋訂閱 2018年1期 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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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春勝

（河北大學(xué) 文學(xué)院，河北 保定 071002）

北魏霍揚(yáng)碑立于北魏景明五年（504），1920年出土于山西省臨晉縣東霍村（今臨猗縣東霍村），現(xiàn)藏山西省臨猗縣博物館，1979年被國家文物局公布為第一批書法藝術(shù)名碑。該碑在歷史、書法、文字等方面均具有一定的研究價值，但因剝蝕較甚，文字不易通讀，就筆者所知，此碑錄文至少有近十種，但多數(shù)錯誤較多、參考價值不大。比較重要的有四種：一見于魯迅《魯迅輯校石刻手稿》[1]（以下簡稱《魯迅》），毛筆書寫，摹錄字形，無斷句標(biāo)點(diǎn)。二見于羅振玉《石交錄》[2]，作為《貞松老人遺稿》甲集之一出版，摹錄字形，無斷句標(biāo)點(diǎn)；又收入羅繼祖主編《羅振玉學(xué)術(shù)論著集》[3]，由張中澍先生整理標(biāo)點(diǎn)。三見于山西省考古研究所編《山西碑碣》[4]（以下簡稱《碑碣》）。四見于韓理洲等《全北魏東魏西魏文補(bǔ)遺》[5]（以下簡稱《補(bǔ)遺》），其錄文參考了《魯迅》。近年出版的《漢魏六朝碑刻校注》[6]（以下簡稱《校注》）亦收此碑，毛遠(yuǎn)明根據(jù)宗鳴安藏拓和《北京圖書館藏中國歷代石刻拓本匯編》[7]（以下簡稱《北圖》）所收圖版作了錄文。由于圖片質(zhì)量問題，加上未能參考前人錄文，《校注》錄文錯誤不少。筆者近從網(wǎng)絡(luò)上看到日本京都大學(xué)人文科學(xué)研究所藏拓[8]（圖一），圖片質(zhì)量似乎稍優(yōu)于毛先生所據(jù)二種。今參照京都大學(xué)藏拓（下文簡稱“拓本”）和前人錄文，對《校注》錄文試作訂正，并對此碑的史料價值作一些說明。

一、錄文校訂

先將《校注》錄文移錄于下：

君諱揚(yáng)，字榮祖，河?xùn)|猗氏人也?；灾芪?，茂流遐荒。漢大司馬、大將軍」光之胄，晉兗州刺史□之胤，苻□□侯猛之曾孫。祖樹，世靜棲，志□」四公。姚諮儀參軍明之子。暨于揚(yáng)也，幼緒遜弟之義，長表超博之方。騰」志南游，荊吳是好。瀚飛聽冥，馨聞拂矢。宋□□才官，簡□民規(guī)。授龍驤」將軍，肅明政功，暉于時務(wù)。乃自遠(yuǎn)尋朱□，不□于本鄉(xiāng)；近思寧國，行義」以盛。政于是達(dá)，命辨機(jī)亢，忠歸誠持，蒙圣□□。侍（待）以殊禮。揚(yáng)有玉質(zhì)，天」然略，煥世文武，緯化侯。時□賜振威將軍、密云太守、昌國子。自非」□□清漣，飛光曜[境]，孰能式任兩邦，勛超二史，□化齊□，等照靈曦？昊」天不吊，春秋五十五薨。群僚執(zhí)哽而涕衿，蓬野□□以酸吟。子冗從仆」射、臨汾令、昌國子霍珍，纂□父道，忠孝并宣。奉遷神宅，終愿永訣。時臨」汾人張保興、梁祖□□紼送葬。故哀德哲之潛世，徽音之絕。乃刊石」銘碑，述之云爾，其辭曰：

圖一　日本京都大學(xué)藏北魏霍揚(yáng)碑拓本

誕□玄哲，基隆遠(yuǎn)扇。根自周漢，宋魏□」見。光格往葉，芳流后勸。玉質(zhì)金英，誰不頃愿？□□靈曦，象煥坤年。含□」序類，靡氣為□。載□孰能，辨機(jī)二字。裁蓋密□，樹穎茂滋。流藹□□，□」□□昌。國族弈世班爵，萬嗣唯賢，邑□翻翼。祥云冥造，仰涕明□。道」□永暉，無蔽□□。溫溫恭人，德□時□。武□□衡，文成真儒。如何不吊，」逸世潛居。銘石刊記，蹤歷長舒。

大魏景明五年，歲在甲申，正月戊申朔，廿六日癸酉造。

現(xiàn)校訂如下：

1.基自周文，茂流遐荒。

2.漢大司馬、大將軍光之胄，晉兗州刺史□之胤，苻□□侯猛之曾孫。

4.暨于揚(yáng)也，幼緒遜弟之義，長表超博之方。

5.騰志南游，荊吳是好。瀚飛聽冥，馨聞拂矢。

6.宋□□才官，簡□民規(guī)。授龍驤將軍。

按：“宋”下第二個缺字，拓本殘泐較甚，但據(jù)字形輪廓當(dāng)是“詔”字，各家均錄作“詔”。第一個缺字，檢拓本實(shí)無刻字痕跡，蓋因下“詔”字而敬空不刻。此處敘南朝帝詔，北魏碑刻本不應(yīng)敬空，蓋工匠不知，誤為敬空耳。“才官”應(yīng)當(dāng)就是“材官”，魏晉南朝官署名，掌土木工程用材木及工匠?！昂啞毕氯弊滞乇咀鳌啊?，當(dāng)是“”字?！遏斞浮贰妒讳洝纺′浽?/p>

7.乃自遠(yuǎn)尋朱□，不□于本鄉(xiāng)；近思寧國，行義以盛。政于是達(dá)，命辨機(jī)亢，忠歸誠持，蒙圣□□。侍以殊禮。

9.自非□□清漣，飛光曜［境］，孰能式任兩邦，勛超二史，□化齊□，等照靈曦？

按：“自非”后兩缺字，《校注》在注釋中疑是“巖岫”二字。今據(jù)拓本，當(dāng)是“岫”二字?！遏斞浮贰妒讳洝贰堆a(bǔ)遺》均錄作“岫”，《碑碣》錄作“巖岫”，“巖”字非是?！笆搿蓖乇咀鳌啊?，乃是“熟”字。《補(bǔ)遺》亦作“孰”，《魯迅》《石交錄》《碑碣》則均錄作“熟”。此處“熟”通“孰”?！笆健蓖乇練堛钶^甚，據(jù)字形輪廓當(dāng)是“裁”字?！遏斞浮贰侗佟贰堆a(bǔ)遺》正錄作“裁”，《石交錄》缺錄。此處“裁”當(dāng)通“才”。“史”后一字拓本作“”，當(dāng)是“齒”字。如《可洪音義》：“齒”或作“”[11]可以比勘。此處“齒”與“等”對文同義?！遏斞浮蜂涀鳌啊?，字形稍有失真?！妒讳洝贰侗佟方匀变洝！堆a(bǔ)遺》錄作“”，非是。“齊”后一字拓本作“”，顯然是“考”字。《魯迅》《石交錄》《補(bǔ)遺》均錄作“考”?！侗佟蜂涀鳌靶ⅰ保Ｗ鳌翱肌?，繞了一個不必要的彎。

10.群僚執(zhí)哽而涕衿，蓬野□□以酸吟。

11.子冗從仆射、臨汾令、昌國子霍珍，纂□父道，忠孝并宣。

12.時臨汾人張保興、梁祖□□紼送葬。

14.誕□玄哲，基隆遠(yuǎn)扇。根自周漢，宋魏□見。光格往葉，芳流后勸。玉質(zhì)金英，誰不頃愿？□□靈曦，象煥坤年。含□序類，靡氣為□。載□孰能，辨機(jī)二字。裁蓋密□，樹穎茂滋。流藹□□，□□□昌。國族弈世班爵，萬嗣唯賢，邑□翻翼。祥云冥造，仰涕明□。道□永暉，無蔽□□。溫溫恭人，德□時□。武□□衡，文成真儒。如何不吊，逸世潛居。銘石刊記，蹤歷長舒。

按：“誕”下缺字拓本殘泐較甚，據(jù)字形輪廓當(dāng)是“崇”字，各家皆錄作“崇”?！盀椤毕氯弊滞乇練堛?，據(jù)字形輪廓當(dāng)是“生”字?！遏斞浮贰妒讳洝贰堆a(bǔ)遺》皆錄作“生”，而《碑碣》亦缺錄?！懊堋毕氯弊滞乇咀鳌啊?，乃是“”字?！侗佟氛涀鳌啊保遏斞浮贰妒讳洝贰堆a(bǔ)遺》皆缺錄?！安鼻岸弊郑谝粋€拓本作“”，乃是“遠(yuǎn)”字；第二個拓本作“”，乃是“聲”字。各家皆錄作“遠(yuǎn)聲”?！白濉焙汀稗摹敝g拓本有一字作“”，《石交錄》錄作“貫”，是也?！缎Ｗⅰ仿╀??！遏斞浮贰侗佟贰堆a(bǔ)遺》錄作“貰”，非是?！耙亍蓖乇居袣堛?，剔除泐痕其字作“”，乃是“是”字，各家皆錄作“是”?！懊鳌焙笕弊滞乇咀鳌啊?，乃是“跡”字俗寫。如魏封魔奴墓志“直書遺跡”之“跡”作“”[14]，魏元瞻墓志“絕跡權(quán)寵之門”作“”[15]，皆其比。《碑碣》正錄作“跡”?！遏斞浮贰妒讳洝氛珍浽危ā妒讳洝氛肀靖淖鳌佰E”）?！堆a(bǔ)遺》錄作“邇”，非是?！暗馈焙笕弊滞乇咀鳌啊保?dāng)是“規(guī)”字俗寫。如魏張法壽、息榮遷等造像記“規(guī)度法界”之“規(guī)”作“”[16]29，隋茹洪墓志“為世規(guī)范”作“”[17]，《龍龕手鏡·頁部》“規(guī)”俗作“”[9]486，皆其比?！遏斞浮贰侗佟贰堆a(bǔ)遺》皆缺錄?！妒讳洝蜂涀鳌绊摗保瑑H錄其右旁?！暗隆焙笕弊滞乇咀鳌啊?，各家皆錄作“愜”，是也，“愜”訓(xùn)“合”?！皶r”后缺字拓本有殘泐，剔除泐痕其字作“”，各家皆錄作“須”，是也，“須”與下文“儒”“居”“舒”正押韻?！拔洹毕氯弊滞乇灸：磺?，仔細(xì)辨認(rèn)當(dāng)是“將”字?！遏斞浮贰妒讳洝贰堆a(bǔ)遺》皆缺錄，《碑碣》錄作“殊”，非是?！昂狻鼻叭弊滞乇咀鳌啊?，當(dāng)是“折”之訛俗字，俗書部件“斤”或增筆寫作“丘”。如東魏劉雙周造塔記“遠(yuǎn)□名匠”之“匠”作“”[16]46，北齊元賢墓志“猗與俊哲”之“哲”作“”[18]，北齊厙狄業(yè)墓志“唯茲哲士”之“哲”作“”[19]，北周鄭術(shù)墓志“河岳誓以永寧”之“誓”作“”[20]，隋楊勰墓志“遷匠師大夫”之“匠”作“”[21]，《龍龕手鏡·水部》“”俗作“”[9]235，皆其例?！遏斞浮啡变??！妒讳洝蜂涀鳌啊?，字形失真?！侗佟贰堆a(bǔ)遺》皆錄作“武”，非是。“衡”拓本有殘泐，據(jù)字形輪廓確是“衡”字俗寫，但“衡”于文意不合。據(jù)文意“衡”當(dāng)是“”字之誤，如東魏劉懿墓志“折行陣之間”的“”作“”[16]59，亦誤作“衡”，是其比。“折”（折沖）是使敵人戰(zhàn)車后退、制敵取勝的意思，于文意正合?！遏斞浮贰妒讳洝氛珍浽危ā妒讳洝氛肀靖淖鳌昂狻保?。《碑碣》《補(bǔ)遺》皆錄作“衡”而無說?！罢妗睋?jù)拓本乃是“良”之誤錄，各家皆錄作“良”。“逸”拓本作“”，乃是“棄”字俗寫 ，如東魏道寶碑記“棄諸宮城”之“棄”作“”[22]，唐李護(hù)墓志“齊王棄世”作“”[23]，《禮記音》“棄”作“”[24]，皆其比。《碑碣》正釋作“棄”。《魯迅》《石交錄》照錄原形（《石交錄》整理本改作“棄”）。《補(bǔ)遺》錄作“盍”，非是。

檢拓本“頃愿”“無蔽”后實(shí)為空兩格，“流藹”后空三格，非有刻字。銘文共32句，八句一換韻，換韻處則空兩格或三格?！缎Ｗⅰ氛`以空格為缺字，以致標(biāo)點(diǎn)亦誤，文不成句。根據(jù)拓本字形輪廓和押韻規(guī)律，“含”下缺字可補(bǔ)作“泰”?！侗佟蜂涀鳌皡ⅰ?，失韻?！遏斞浮贰妒讳洝贰堆a(bǔ)遺》皆缺錄?！拜d”下缺字當(dāng)是“”字，同“賴”?！遏斞浮蜂涀鳌啊保堆a(bǔ)遺》錄作“賴”，皆是。《碑碣》缺錄?！妒讳洝纷鳌绊摗保瑑H錄右旁。“是”下缺字可補(bǔ)作“濟(jì)”?！侗佟费a(bǔ)作“崇”，失韻?！遏斞浮贰妒讳洝贰堆a(bǔ)遺》皆缺錄。

15.大魏景明五年，歲在甲申，正月戊申朔，廿六日癸酉造。

按：“造”拓本有殘泐，據(jù)字形輪廓當(dāng)是“建”字。各家皆錄作“建”。

現(xiàn)將經(jīng)過校正的錄文整理如下：

君諱揚(yáng)，字榮祖，河?xùn)|猗氏人也?；灾芪?，茂流遐葉。漢大司馬、大將軍」光之胄，晉交州刺史弋之胤，苻清淵侯猛之曾孫。祖樹，世靜棲，志康（賡）」四公。姚諮儀（議）參軍明之子。暨于揚(yáng)也，幼緒遜弟之義，長表經(jīng)博之方。騰」志南游，荊吳是好，漸九聽冥，馨聞拂天。宋詔才官，簡升良規(guī)，授龍驤」將軍。肅明政功，暉于時務(wù)。乃自遠(yuǎn)尋朱生，不移于本鄉(xiāng)；近思寧國，行義」以匡政。于是達(dá)命辨機(jī)，亢忠歸誠，特蒙圣旨，待以殊禮。揚(yáng)有（又）玉質(zhì)天」然，略煥世，文武緯化，干俟時須。賜振威將軍、密云太守、昌國子。自非」岫清漣，飛光曜境，熟（孰）能裁（才）任兩邦，勛超二史，齒化齊考，等照靈曦？昊」天不吊，春秋五十五薨。群僚執(zhí)哽而涕衿，蓬野咸（唁）以酸吟。子冗從仆」射、臨汾令、昌國子霍珍，纂修父道，忠孝并宣，奉遷神宅，終愿永訣。時臨」汾人張保興、梁祖修等，[執(zhí)]紼送葬。故哀德哲之潛世，徽音之罔絕，乃刊石」銘碑，述之云爾。其辭曰：

誕崇玄哲，基隆遠(yuǎn)扇。根自周漢，宋魏□」見。光格往葉，芳流后勸。玉質(zhì)金英，誰不頃愿？靈曦象煥，坤年含泰?！剐蝾惷覛?，為生載賴。孰能辨機(jī)，二字裁蓋。密樹穎，茂滋流藹?！惯h(yuǎn)聲昌國，族貫弈世。班爵萬嗣，唯賢是濟(jì)。翻翼祥云，冥造仰涕。明跡道」規(guī)，永暉無蔽。溫溫恭人，德愜時須。武將折衡（沖），文成良儒。如何不吊，」棄世潛居。銘石刊記，蹤歷長舒。

大魏景明五年歲在甲申正月戊申朔廿六日癸酉建。

二、霍揚(yáng)家世小考

如前文所述，碑文中霍弋的“弋”字前人皆未釋出，故對于霍揚(yáng)家世的研究，一直未能與霍弋聯(lián)系起來。有關(guān)霍弋及其家世情況，散見于《三國志·蜀書·霍峻傳》及裴注引《漢晉春秋》[25]，《華陽國志》的《南中志》[26]247、《李雄志》[26]492、《李壽志》[26]501，及《晉書》的《成帝紀(jì)》[10]177，181、《陶璜傳》[10]1558等。霍弋為南郡枝江人，蜀梓潼太守霍峻之子，仕蜀，位至建寧太守、安南將軍。咸熙元年（264），蜀并于魏，霍弋保全一方，后乃降晉，任南中都督，遙領(lǐng)交州刺史。弋卒，其子霍在繼領(lǐng)其兵?；粼谥螅暨畬O霍彪繼任，仕晉至建寧太守。咸和七年（332），成漢李雄將領(lǐng)李壽、費(fèi)黑攻朱提，霍彪奉命入援。八年，霍彪兵敗降成漢。九年，成漢以霍彪為寧州刺史。咸康五年（339），晉廣州刺史鄧岳伐成漢，霍彪為其下屬建寧太守孟彥執(zhí)以降晉。上世紀(jì)60年代在云南昭通出土的霍使君像銘[27]，一般認(rèn)為其中的霍使君就是霍彪[28]。若果真如此，則霍彪卒年66，死后葬于蜀郡，“太元十□年”改葬朱提[27]?；暨⒒粼?、霍彪三世歷任寧、交二州刺史，統(tǒng)治南中達(dá)70余年，從而建立起強(qiáng)大的私人武裝，史稱“霍家部曲”。至霍彪敗后，“霍家部曲”[26]272瓦解，此后霍弋子孫不見于史書記載。

根據(jù)霍揚(yáng)碑，可知霍氏一支曾仕前秦和后秦。這一支可能是西晉滅亡時留在北方的,至于其何時以及怎樣由南方到達(dá)北方，則尚不得而知。到霍揚(yáng)時，“騰志南游，荊吳是好”，可能是劉裕滅后秦時隨遷至南方的?；魮P(yáng)在劉宋官至龍驤將軍，后來又降北魏，賜振威將軍、密云太守、昌國子?；魮P(yáng)碑的內(nèi)容，為研究霍氏家族的變遷流徙提供了新的資料。當(dāng)然，古代冒認(rèn)名人為祖先的情況非常普遍，霍揚(yáng)碑自稱霍弋之后，亦不能排除冒認(rèn)的可能，這方面的研究尚需更多的材料予以佐證。

碑尾題云“大魏景明五年歲在甲申正月戊申朔廿六日癸酉建”，該年正月丙寅（十九日）已改元正始，而碑建于廿六日，仍稱“景明五年”，蓋朝廷改元之令尚未傳達(dá)至臨汾。

［1］北京魯迅博物館，上海魯迅紀(jì)念館.魯迅輯校石刻手稿：第一函：第四冊［M］.上海：上海書畫出版社，1987：691.

［2］羅振玉.石交錄：卷三［M］//羅振玉.羅雪堂合集：第十函：第二冊.杭州：西泠印社，2004：12.

［3］羅繼祖.羅振玉學(xué)術(shù)論著集：第三集［M］.張中澍，整理標(biāo)點(diǎn).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288.

［4］山西省考古研究所.山西碑碣［M］.太原：山西人民出版社，1997：6.

［5］韓理洲，等.全北魏東魏西魏文補(bǔ)遺［M］.西安：三秦出版社，2010：52.

［6］毛遠(yuǎn)明.漢魏六朝碑刻校注：第四冊［M］.北京：線裝書局，2008：20.

［7］北京圖書館金石組.北京圖書館藏中國歷代石刻拓本匯編：第三冊［M］.鄭州：中州古籍出版社，1989：70.

［8］京都大學(xué)人文科學(xué)研究所［A/OL］.［2018-2-27］http://kanji.zinbun.kyoto-u.ac.jp/db-machine/imgsrv/takuhon/type_a/html/nan0071x.html.

［9］釋行均.龍龕手鏡［M］.北京：中華書局，1985.

［10］房玄齡，等.晉書：卷十五：地理志下［M］.北京：中華書局，1974.

［11］韓小荊.可洪音義研究:以文字為中心［M］.成都：巴蜀書社，2009：388.

［12］北京圖書館金石組.北京圖書館藏中國歷代石刻拓本匯編：第八冊［M］.鄭州：中州古籍出版社，1989：7.

［13］毛遠(yuǎn)明.漢魏六朝碑刻校注：第二冊［M］.北京：線裝書局，2008：283.

［14］北京圖書館金石組.北京圖書館藏中國歷代石刻拓本匯編：第四冊［M］.鄭州：中州古籍出版社，1989：115.

［15］北京圖書館金石組.北京圖書館藏中國歷代石刻拓本匯編：第五冊［M］.鄭州：中州古籍出版社，1989：89.

［16］北京圖書館金石組.北京圖書館藏中國歷代石刻拓本匯編：第六冊［M］.鄭州：中州古籍出版社，1989.

［18］北京圖書館金石組.北京圖書館藏中國歷代石刻拓本匯編：第七冊［M］.鄭州：中州古籍出版社，1989：14.

［19］毛遠(yuǎn)明.漢魏六朝碑刻校注：第九冊［M］.北京：線裝書局，2008：280.

［20］毛遠(yuǎn)明.漢魏六朝碑刻校注：第十冊［M］.北京：線裝書局，2008：235.

［22］毛遠(yuǎn)明.漢魏六朝碑刻校注：第八冊［M］.北京：線裝書局，2008：103.

［23］北京圖書館金石組.北京圖書館藏中國歷代石刻拓本匯編：第十一冊［M］.鄭州：中州古籍出版社，1989：145.S.2053

［24］中國社會科學(xué)院歷史研究所，等.英藏敦煌文獻(xiàn)：第三冊：禮記音［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90：20.

［25］陳壽.三國志［M］.北京：中華書局，1971:1007—1008.

［26］常璩.華陽國志校補(bǔ)圖注［M］.任乃強(qiáng)，校注.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

［27］毛遠(yuǎn)明.漢魏六朝碑刻校注：第三冊［M］.北京：線裝書局，2008：34.

［28］怨波.昭通發(fā)現(xiàn)晉霍君壁畫墓［J］.文物，1963（9）：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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