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術期刊中英文作者姓名著錄問題探究

袁 毅， 劉 英

(陜西理工大學， 陜西 漢中 723000)

參考文獻是學術論文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參考文獻中對文獻著者的準確著錄不僅關系到作者本人的研究態(tài)度，還關系到作者對著者的尊重和對其成果的認可，而且還會影響到讀者對該著者及其成果的檢索和認知。依據(jù)學術界的著錄規(guī)范，著者的姓名一般應標注在每條文獻的第一位置，由此可見，著者姓名在文獻中的重要地位。因此，規(guī)范、正確地著錄作者姓名就顯得尤為重要。通常情況下，在中文學術期刊中，中文作者的著錄一般不會有太多的問題，但是當遇到英文作者姓名的著錄時，就會遇到諸多問題。在文獻資料查詢時會遇到不同的期刊各種不同的著錄形式，使人無法判斷，難以遵循。在編輯工作中經(jīng)常會遇到各種不同著錄形式，給編輯工作帶來諸多困惑，難以對其明確辨識，進行規(guī)范標注。

這一問題雖在工作中經(jīng)常遇到，但是對此問題的相關研究并不多見。我們通過中國知網(wǎng)進行檢索，目前發(fā)現(xiàn)的相關文獻主要有：曹金盛(1997)探討分析了參考文獻中外國作者姓名書寫錯誤[1]，王長風(2002)探討分析了辨識英文人名姓氏和名字的方法[2]，范雅輝(2003)對參考文獻中英文作者的著錄情況進行了調查分析[3]，王勁(2014)探討分析了英文參考文獻作者姓名幾種特殊情況的著錄格式[4]，秦昕、時碩坤等(2010)研究探討了外國人名在科技期刊中的識別與規(guī)范表達[5]，陳愛萍、余溢文等(2012)探討了提高參考文獻中外國人名著錄準確性的途徑[6]?？梢?，英文作者姓名在參考文獻中書寫和著錄不規(guī)范問題一直普遍存在，隨著國際交流的快速發(fā)展，中文期刊中引用外文文獻的數(shù)量日益增加，這一問題將更加突出和復雜，因此非常有必要對這一問題進行進一步的研究和探討。為此，在2017年12月—2018年3月期間，我們通過中國知網(wǎng)選取了23種期刊中的230篇論文進行檢索，對其參考文獻中英文作者的著錄情況進行調查，并對調查結果進行探討分析，提出改進的對策和建議，希望引起相關作者和編輯的注意并有助于他們的工作。

一、 一名英文作者姓名的著錄情況

調查發(fā)現(xiàn)，一位英文作者姓名的著錄形式有以下9種情況：

1.完全保留原名(包括姓氏和名字)形式，采用姓在前，名在后的格式著錄，中間無其他符號。這種著錄方式見于《當代修辭學》《漢語學報》《民族語文》《外語電化教學》《語言研究》等刊物。例如：原名“Asha Kanwar”被著錄為“Asha Kanwar”[7]。

2.姓氏(surname)在前，名字(forename)在后，中間用逗號隔開。這種著錄方式見于《當代修辭學》《方言》《漢語學報》《民族語文》《世界漢語教學》《外國語》《外語電話教學》《外語教學》等期刊。例如：姓名“Antonio Fini”的著錄形式為“Fini，Antonio”[7]，姓名“Mary Snell-Hornby”被著錄為“Snell-Hornby，Mary”[8]。

3.姓氏在前，名字在后，姓氏與名字之間用逗號隔開，名字(包括單名、雙名和多名)用縮寫、之間以實心點和空格隔開。這種著錄方式見于《當代修辭學》《當代語言學》《方言》《漢語學報》《民族語文》《外國語》《外語電化教學》《外語教學》《外語教學理論與實踐》《外語教學與研究》《外語學刊》《外語與外語教學》《現(xiàn)代外語》《語文研究》《語言科學》《語言文字應用》《語言研究》《中國翻譯》《中國外語》等刊物。例如：姓名“Michael Alexander Kirkwood Halliday”被著錄為“Halliday，M. A. K.”[9]，姓名“Albert Bandura”的著錄形式是“Bandura，A．”[10]，姓名“Burrhus Frederic Skinner”的著錄形式是“Skinner，B．F．”[10]。

4.姓氏在前，名字在后，名字(包括單名、雙名和多名)用縮寫，姓氏和名字之間不用標點符號而用空格隔開。這種著錄方式見于《漢語學報》《外語電化教學》《外語界》《語言科學》等刊物。例如：原名“Wendy Holley”被著錄為“Hollway W”[11]；原名“Jane Arnold”被著錄為“Arnold J”[12]；原名為“Milton J. Bennet”的著錄形式是“Bennett M J”[13]；再如姓名“Ian S. P. Nation”被著錄為“Nation I S P”[14]。

5.姓氏在前，名字在后，其中的一個名字(前名或中名)用縮寫，另外一個名字保持不變。這種著錄方式見于《當代修辭學》《方言》《漢語學報》《民族語文》《世界漢語教學》《外語教學理論與實踐》《語言教學與研究》《語言科學》《中國翻譯》《中國語文》等期刊。例如：原名“Adele Eva Goldberg”的前名未變、中名縮寫，于是被著錄為“Goldberg，Adele E.”[15]；再如原名“Francis Jeffry Pelletier”的前名縮寫并加“.”，中名保持不變，于是被著錄為“Pelletier, F. Jeffry”[16]。

6.姓氏在后，雙名在前、其中的一個名字用縮寫。這種著錄方式僅見于《民族語文》。例如“Sarah Grey Thomason”的第一個名字保持不變，第二個名字縮寫并加“.”，姓氏保持不變，這樣該名就被著錄為“Sarah G. Thomason”[17]。

7.雙姓在前，單名在后并縮寫，雙姓之間用空格或連字符，姓和名之間用逗號隔開。這種著錄方式見于《外國語》《當代修辭學》和《外語電化教學》。例如：原名“Henri?tte De Swart”被著錄為“De Swart, H.”[15]，原名“Viktor Mayer-Sch?nberger”的著錄形式為“Mayer-Sch?nberger，V. ”[18]。

8.姓氏在后，名字在前，名字用縮寫，雙名或多名之間以實心點隔開。這種著錄方式在僅見于《語言研究》。例如：姓名“Neal R. Norrick”著錄為“N. R. Norrick”[19]；姓名“Robert Malcolm Ward Dixon”被著錄為“R. M. W. Dixon”[20]。

9.姓氏在前，名字在后，姓氏與名字之間用空格或逗號隔開，雙名或多名用縮寫、之間用連字符連接或不用任何標點符號。這種著錄方式僅見于《語言科學》和《現(xiàn)代外語》兩個刊物。例如：“Yenhui Audrey Li ”被著錄成“Li YHA”[21]，“Meei-ling Liaw”被著錄為“Liaw, M-L”[22]。

二、 兩名英文作者姓名的著錄情況

調查發(fā)現(xiàn)，兩名作者姓名的著錄形式有以下8種情況：

1.保持原姓名不變。這種著錄方式見于《語言研究》《漢語學報》《民族語文》等刊物。例如：“Bernd Heine and Tania Kuteva”[23]在參考文獻中就沒有做變動。

2.第一個人名姓氏在前，名字在后，姓氏與名字之間用逗號隔開；第二個人名保持不變。這種著錄方式見于《當代修辭學》《方言》《漢語學報》《民族語文》《世界漢語教學》《外國語》《語言教學與研究》《語言科學》《中國翻譯》《中國外語》《中國語文》等期刊。例如：姓名“Umberto Ansaldo and Stephen Matthews”被著錄為“Ansaldo, Umberto and Stephen Matthews”[24]，姓名“Bernd Heine and Tania Kutava”被著錄為“Heine, Bernd and Tania Kutava”[25]，原名“Susan Bassnett & Andre Lefevere”被著錄為“Bassnett, Susan & Andre Lefevere”[26]等。

3.第一個人名姓氏在前，名字在后，該名字用縮寫形式加實心點，姓氏與名字之間用逗號(或空格鍵)隔開；第二個人名名字在前、用縮寫加實心點，姓氏在后。這種著錄方式較為普遍，出現(xiàn)的期刊有《當代修辭學》《當代語言學》《漢語學報》《民族語文》《外國語》《外語電化教學》《外語教學》《外語教學理論與實踐》《外語教學與研究》《外語與外語教學》《現(xiàn)代外語》《語文研究》《語言教學與研究》《語言科學》《語言研究》等，占到所調查期刊的65%。例如：“Jon Bergmann and Aaron Sams” 被著錄為“Bergmann，J．& A．Sams．”[27]。

4.第一個人名姓氏在前，名字在后、用縮寫形式加實心點，姓與名之間用逗號隔開；第二個人名與第一個人名寫法保持一致；兩個人名中間用逗號隔開。在被調查的期刊里，有《外國語》《語言科學》《外語學刊》《語言文字應用》《中國翻譯》《中國外語》等刊物采用這種著錄方式。例如：姓名“Mary Bucholtz，Kira Hall”被著錄為“Bucholtz，M．，Hall，K．”[9]，姓名“George Lakoff，Mark Johnson”被著錄為“Lakoff，G．，Johnson，M．”[28]。

5.第一個人名姓氏在前，名字在后、用縮寫形式，姓與名之間用逗號隔開；第二個人名保持原名不變。調查發(fā)現(xiàn)，這種著錄形式只在《外國語》出現(xiàn)過。例如：姓名“Susan Bassnett & Andre Lefevere”被著錄為“Bassnett，S.&Andre Lefevere”[29]。

6.第一個人名姓氏在前，名字在后，姓與名之間用逗號隔開；第二個人名名字在前，姓氏在后，兩個人名之間用“，with”鏈接。這種情況極為少見，在搜集的文獻里只有一例，即“LaPolla, Randy J., with Chenglong Huang”[30]。

7.兩個人名皆姓氏在前，名字在后，姓氏與名字之間用逗號隔開?！锻庹Z教學》采用過這種著錄形式，而且在所調查的文獻里只出現(xiàn)過一次，即姓名“George Lakoff / Mark Johnson ”被著錄為“Lakoff，George & Johnson，Mark”[8]。

8.兩個人名的姓氏皆在前，名字在后、用縮寫，不用實心點。姓氏與名字之間、名字與名字之間用空格隔開。調查發(fā)現(xiàn)，主要有《外語界》《語言科學》采用這種著錄形式。例如：人名“Tom Hutchinson, and Alan Waters”被著錄為 “Hutchinson T & Waters A”[31]；再如，“Kenneth Hale, Samuel J. Keyser”被著錄為“Hale K Keyser SJ”[21]。

三、 三名或三名以上的英文姓名著錄情況

調查發(fā)現(xiàn)，三位或三位以上著者的英文作者姓名著錄形式主要有以下4種情況：

1.第一個人名的姓氏在前，名字在后，中間用逗號隔開，其余名字保持不變。如“Joan Bybee, Revere Perkins, and William Pagliuca”被著錄為“Bybee, Joan，Revere Perkins &William Pagliuca”[32]，再如“Heine，Bernd，Ulrike Claudi，and Fruederike Uünnemeyer”[33]和“Haspelmaht, Miartn, Matthew Dryer, Dvaid Gil, Bervard Comrie (eds.)”[34]。值得注意的是此處的第一個例子和第二個例子里在第三個姓名出現(xiàn)前用了“and”，和第二個名字連接，而且在第二個名字后面用了“，”第三個例子雖然羅列了四個名字，但是沒有用任何連接詞，只是用逗號加以隔開。上述例子分別來自《世界漢語教學》《中國語文》《民族語文》，除了這三個刊物這樣著錄以外，還有《當代修辭學》《方言》《漢語學報》《外語教學》《外語教學與研究》《中國翻譯》等。這樣的著錄形式占到了調查期刊的43%。

2.最后一個人名的姓氏在后，名字在前、用縮寫加“．”，名字和姓氏之間用空格隔開，其余名字姓氏在前，名字在后，用縮寫加“．”，姓氏和名字之間用逗號隔開，名字與名字之間用逗號隔開。調查發(fā)現(xiàn)，這種著錄方式主要在《外國語》和《外語教學理論與實踐》使用。例如：“Minoo，A．，Daftarifard，P．& B．Patrut．”[35]， “Snow，M．A．，M. Met & F. A. Genesee．”[36]，“Rosenbaum，Y．，Nadel，E．，Cooper，R．L．& J．Fishman”[37]。

3.所有作者的姓氏在前，名字在后、用縮寫，姓名之間用逗號隔開。使用這種著錄方式的期刊有《外語界》《外語學刊》《語言科學》《中國翻譯》《中國外語》等。例如：“Hammer M，Gudykunst W & Wiseman R．”[38]，這個例子的姓氏和名字之間沒有標點符號，只是用空格隔開，最后一個姓名之前用“&”。再如“Francis，G．，Hunston，S．，Manning，E．”[39]，這個例子名字用縮寫加“．”，姓氏和名字之間用逗號隔開。

4.第一個人名的姓氏在前，名字在后、縮寫加“．”，姓氏和名字之間用逗號“，” ；其余姓名一律名字在前、縮寫加“．”，姓氏在后，名字和姓氏之間不用逗號。使用這種著錄方式的期刊有《當代語言學雜志》《外語教學理論與實踐》《外語與外語教學》《外語教學與研究》《現(xiàn)代外語》《語言研究》，占到所調查期刊的26%。例如“Prince，E．F．，J．Frader & C. Bosk．”[40]，“Kirschner, P., I. Sweller & R. Clark”[41]。

四、 其他著錄問題

除了以上的著錄情況外，調查還發(fā)現(xiàn)以下一些著錄問題：

1.同一個人名在不同的期刊出現(xiàn)，著錄的方式有所不同。例如：著名的語言學家Avram Noam Chomsky的姓名在《漢語學報》的著錄形式為“Chomsky, Noam.”[42]，在《外語學刊》的著錄形式為“Chomsky，N．”[28]。再如：另外一名著名的語言學家Mark C. Baker的姓名在《語文研究》的著錄形式為“Baker，M.C.”[43]，在《語言科學》中的著錄形式為“Baker, Mark C.”[44]。

2.同一個人名在同一個期刊的著錄形式有所不同。例如，在2014年第2期的《當代修辭學》期刊中，Adele E. Goldberg的著錄形式為“Goldberg，Adele E.”[45]，在該刊2012 年第1期的文章《從構式壓制看語法和修辭的互動關系》中的著錄形式為“Goldberg，A. E.”[15]。不僅如此，在該期刊2012年第6期的文章《語體語法：“形式-功能對應律”的語言探索》里，具有相同結構名字的著錄形式也出現(xiàn)不一致的著錄情況，如“Perry Link”[46]和“Sapir, Edward”[46]，“Goldberg，Adele E.[46]”(原名：Adele E. Goldberg)和“Traugott，E. C. ”[46](原名：Elizabeth ClossTraugott)。

3.相同結構的不同姓名在同一期刊的著錄形式不盡相同。例如：“Anderson, John M.”[24](原名：John M. Anderson)和“Gwan, Julia Jin”[47](原名：Julia Jin Gwan)，這兩個名字都是單姓氏雙名字，但是前面的著錄縮寫了第二個名字，后者則沒有做變動。再如：“Lyons, John”[24]和“Goldsmith. J.”[47](原名：John Goldsmith)，這兩個姓名結構完全相同，甚至名字也相同，但是對姓氏及名字的著錄方法都不同，前者姓氏在前、名字保持不變，姓氏和名字之間用逗號隔開；后者姓氏在前、名字縮寫加“.”， 姓氏和名字之間加用“.”隔開。

4.漏掉作者名字。例如：姓名“Eve Sweetser”被著錄為“Sweetser”[48]，保留了著者的姓氏，漏掉了著者的名字。再如，原名“Charles J. Fillmore”被著錄為“Charles Fillmore”[45]，中間名被遺漏。姓名“Liz Hamp-Lyons”被著錄為“Hamp-Lyons”[49]，只保留了姓氏，名字被遺漏。五人“Michael Paige , Helen Jorstad , Laura Siaya , Francine Klein , Jeanette Colby” 被著錄為“Paige, Michael, Helen Jorstad & Jeanette Colby”[50]，漏掉了兩位著者的信息。

5.著錄時大小寫不規(guī)范。例如：人名“P. Ten Have”被著錄為“Have，P. ten”[51]。

6.其他錯誤。調查發(fā)現(xiàn)，英文人名的著錄還有其他錯誤。例如，原名“Wendy Holley”被著錄為“Hollway W.”[11]，姓氏中的字母組合“ey”被錯誤地寫為“way”；原名“Martin Scheisen”被著錄為“M．Roscheisen”[52]，姓氏拼寫出現(xiàn)錯誤。原名“Laurence Anthony”被著錄為“Anthony．L，”[36]，姓名“Yvan Leanza”被著錄為“Leanza，Yvan.”[51]，這兩個著錄的標點符號使用不夠規(guī)范。原名“Jerry A. Fodor and Ernie Lepore” 被著錄為“Fodor, A. J. and E. Lepore”[53]，姓名“Rom Harré, Luk Van Langenhove”被著錄為“Harre, R, and Langenhove,Van L.”[11]，前者第一個名字中的首名和中名位置被調換，后者第二個名字中的首名和中名位置被調換。

五、 對策與建議

1.原因分析

通過調查可以發(fā)現(xiàn)，不論是一位作者或多位作者，英文姓名著錄形式多種多樣，不一而足；同一作者人名在不同期刊的著錄方式有所不同；同一作者人名在同一期刊的著錄形式也有所不同?？梢?，英文作者姓名在參考文獻中著錄不規(guī)范問題普遍存在且情況復雜。究其原因也是多元而復雜的。從作者角度看，主要與其學術素養(yǎng)不夠深厚、學術規(guī)范意識淡薄、對相關國家要求的著錄規(guī)范不夠了解有關。從編輯角度看主要原因有：(1)在認識上不夠重視，對相關國家要求的著錄規(guī)則學習了解不夠，在規(guī)范執(zhí)行中過于依賴原有作者的著錄形式，而把關不嚴。(2)平對相關知識的學習積累不夠，缺乏必要的外語人名的相關知識積累。不了解外國人姓名的構成，不熟悉外文文獻人名著錄的特點，無法正確分辨外國人姓和名等從而導致一些著錄錯誤[6]。

2.遵循的國家著錄規(guī)范分析

那么，參考文獻中英文作者姓名的著錄應遵循的規(guī)范是什么呢？其應遵循的規(guī)范為現(xiàn)行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標準《信息與文獻 參考文獻著錄規(guī)則》(GB/T 7714-2015)[54]。現(xiàn)行的GB/T 7714-2015代替了原有GB/T 7714-2005標準，由國家質量監(jiān)督檢驗檢疫總局、中國國家標準化管理委員會2015年5月15 日發(fā)布，2015年12 月1日實施。在新標準著錄細則8.1.1中，明確規(guī)定“個人著者采用姓在前名在后的著錄形式。歐美著者的名可用縮寫字母，縮寫名后省略縮寫點。”“依據(jù)GB/T 28039-2011有關規(guī)定，用漢語拼音書寫的人名，姓全大寫，其名可縮寫，取每個漢字拼音的首字母”[54]。據(jù)此規(guī)定，再依據(jù)規(guī)定中對英文作者姓名標注的規(guī)范示例，可以將參考文獻中英文作者名的著錄規(guī)范歸納為以下幾種情況：(1)英文作者有一位的，其名字一律采用“姓前名后”的著錄方式，姓氏保持不變，全部大寫；名字用縮寫形式，取名字中每個單詞的首字母，姓氏與名字之間空1個字距，不加逗號“，”，所有縮寫不得出現(xiàn)縮寫點“.”。例如，Peter Baldock的正確著錄形式為“BALDOCK P”[54]。(2)有兩位作者的，他們的姓名要一一著錄，每個姓名的著錄形式與一位作者名的著錄形式相同，兩個名字之間用逗號“，”隔開。例如， J. Alan Roberson 和 Eric G. Burneson 的正確著錄形式為“ROBERSON J A, BURNESON E G”[54]。(3)有3位作者的，全然照錄，一一羅列，每個姓名的著錄形式與一位作者名的著錄形式相同，名字與名字之間用逗號隔開。例如，三位作者Karen S Frese、Hugo A Katus 和 Benjamin Meder 正確著錄形式為“FRESE K S, KATUS H A, MEDER B”[54]。(4)有3位以上作者的，只列前3位，著錄方式與三位作者名字的著錄方式相同，最后一位作者名字后增加“, et al”。例如，文獻 The Genome of Eucalyptus Grandis 的著者有十多位，如Alexander A. Myburg, Dario Grattapaglia, Gerald A. Tuskan, Liston, Aaron等，正確著錄形式為“MYBURG A A，GRATTAPAGLIA D，TUSKAN G A, et al”[54]。據(jù)此，可以看出在我們的調查文獻中能夠完全遵循規(guī)范的情況確實不多。

3.對策與建議

(1)加強對作者的宣傳與引導。要對作者廣泛宣傳英文作者姓名著錄的規(guī)則與規(guī)范，讓其充分了解相關規(guī)定，提高遵循規(guī)范的意識，從而在參考文獻著錄過程中減少錯誤，提高參考文獻的質量，從源頭上減少著錄的問題與錯誤。在具體工作中，應提醒作者高度重視參考文獻的著錄問題，將常見的錯誤問題進行歸納，將正確的著錄示例明確標注，讓其按照正確的示例仔細核對，規(guī)范著錄，以減少錯誤。

(2)加強編輯對相關規(guī)范的學習與知識的積累，提高其辨識能力。了解并熟悉相關著錄規(guī)范是編輯工作的核心與基礎，因此編輯要樹立終身學習的工作理念，要始終保持嚴謹認真的工作態(tài)度，密切關注著錄規(guī)范的發(fā)展和變化，及時學習并深入了解具體的規(guī)則與要求，以保證在工作中能快速發(fā)現(xiàn)問題并給予改正。不僅如此，作為編輯還要注意平時多積累和學習一些必要的外文人名的基本常識，了解并掌握外國人名的結構特點，記住一些常用的姓和名以及特殊形式的姓，有了這些常識積累才能在工作中敏銳地發(fā)現(xiàn)問題并提出正確的改正意見。

(3)充分利用網(wǎng)絡數(shù)據(jù)庫和各類搜索引擎，提高核查效率。對于一些編輯不能明確判斷的問題，可利用各大網(wǎng)絡搜索引擎來檢索信息，以核查作者的信息是否準確。也可利用中國知網(wǎng)、萬方數(shù)據(jù)庫等中文數(shù)據(jù)庫，對原文信息進行核對，以核查作者的信息是否正確。也可以利用近年來新出現(xiàn)的一些采編系統(tǒng)和軟件進行信息核對，以充分發(fā)現(xiàn)問題，但是也不能完全依賴這些校對軟件，對待復雜的情況，仍需編輯進一步的仔細核對。

面對目前參考文獻中英文作者姓名著錄不規(guī)范問題普遍存在且情況復雜這一現(xiàn)實，我們對此必須高度重視，并積極采取有效措施。一方面應加強作者的規(guī)范意識，提高其學術修養(yǎng)，另一方面應不斷加強編輯的知識積累，提高其辨識能力，同時借助網(wǎng)絡工具和平臺。通過多方共同努力，以有效降低參考文獻的著錄錯誤，不斷提高學術期刊的質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