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藥染料考

吳志成

摘要：植物染料，無毒無害，不會對人體健康造成任何傷害。染的織物，色形自然、經(jīng)久不褪；具有防蟲、抗菌的作用，是中國古代染色工藝的主流。而化學(xué)染料對人體健康有化學(xué)毒害與傷害、對生態(tài)環(huán)境有化學(xué)污染之危害?？偨Y(jié)整理中藥植物染料，為染料行業(yè)提供染料資源，為中藥種植行業(yè)提供商業(yè)渠道，提高中草藥應(yīng)用價值。

關(guān)鍵詞：中藥；植物；染料

中圖分類號：R28 文獻標(biāo)識碼：A 文章編號：1006-1959（2017）26-0090-03

考漢字之“染”， 從“木”、從“氵”（水）、從“九”；會意?！澳尽闭撸参镆?；“水”者，加水煮染也；“九”表多數(shù)，言須反復(fù)浸染方可著色且耐久也。中國漢語，大凡“三”與“三”之倍數(shù)，皆言其多，如“一日不見，如三秋兮”（《詩經(jīng)·國風(fēng)·王風(fēng)·采葛》）、“三宮六院”、“三姑六婆”、“九天云霄”、“九泉之下”、 “十八般武藝”、“十八層地獄”、“三十六計”、“三十六天罡”、“七十二行”、“七十二地煞”、“一百零八單將”，陜西民間俗諺云：“人，一天有‘三昏、六迷、七十二糊涂、一百四十四個老癲倒”等。

植物性染料之使用，在中國染料史上，源遠流長，在合成染料問世之前，一切色彩均來自于天然。之后合成染料以其價格低廉、使用方便、又可大批量工業(yè)化生產(chǎn)之優(yōu)越性，除了一些邊遠的少數(shù)民族地區(qū)還有使用天然染料外，合成染料逐漸取代了天然染料。但必須指出，合成染料有不可逆轉(zhuǎn)之弊端，如對人體健康之化學(xué)毒害與傷害、對生態(tài)環(huán)境之化學(xué)污染等。用茜草、靛蘭、郁金等染色的真絲綢，具有防蟲、殺菌作用，既利于保存，又為對某些合成染料有過敏性的消費者帶來了福音。早在1994年，德國就訂立了相應(yīng)標(biāo)準(zhǔn)，明文禁止在紡織品中使用以聯(lián)苯胺為代表之二十余種致癌芳香胺，以及可分解出這些芳香胺之偶氮染料。與此同時，其他歐美諸國亦相繼制訂了系列生態(tài)紡織品標(biāo)準(zhǔn)，嚴(yán)格限制并禁止合成染料之使用。而天然染料因其對人體之保健功能或無毒副傷害[1]，并具有與環(huán)境之良好相容性，又重新引起人們的再度關(guān)注。

天然染料以植物染料為主，而很多用來提取天然染料之植物本身就是中草藥，具有保健治療作用?！吨腥A人民共和國藥典》2015年版· 一部所收載之植物藥如蘇木、梔子、大黃、紫草、槐花、紅花等皆可作染料使用。在我國古代絲、麻、毛、棉等紡織品廣泛使用時，使用的主要植物染料有：紅色類的茜草、紅花、蘇木；黃色類的梔子、姜黃和槐米；藍色類的鼠李、菘藍；黑色類的五倍子和烏桕等等，它們經(jīng)由媒染、拼色和套染等技術(shù)，可變化出無窮的色彩，皆可染出赤、橙、黃、綠、青、藍、紫等色，茲分述如下。

1 用于作藍、青色染料之中藥

蓼科蓼藍屬植物蓼藍Polygonum tinctorium Lour.，一年生草本，系家栽品。戰(zhàn)國時荀子《勸學(xué)篇》云：“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奔粗副酒分嶂七^程與色道。采其成熟莖葉，置池中發(fā)酵，加石灰防腐，且助其著色，即可提取藍色汁液，染成藍或青（深藍色）二色，有耐久之效，提取干燥后之色素（粉末狀顏料）為著名“藍靛”。據(jù)甘肅隴南徽縣、成縣一帶民間老鄉(xiāng)言，當(dāng)染缸中之染料將要“死亡”（按：指染液功能即將失效）時，酌加何首烏粉末，可使之復(fù)活。另，十字花科菘藍屬植物菘藍Isatis indigotica Fortune.之成熟莖葉，亦可供用，其制作方法與染制過程大致如上。所謂“菘藍”，系本植物在數(shù)九寒天之寒冬臘月長得尤為繁茂，其葉大青，經(jīng)冬不凋，如長青之松柏，故在“松”字之上加“艸”而成“菘藍”之名。其根即常用清熱解毒中藥“板藍根”。青黛為靛藍葉、菘藍葉之提制品，舊日為女性畫眉之顏料。藍：正體字作“藍”，從“艸”從“監(jiān)”，會意。意為染料植物“藍”，價值貴重，須有專職官員監(jiān)管方可，以免被隨意竊取或損害。

2 用于作黑色染料之中藥

牻牛兒苗科牻牛兒苗屬植物牻牛兒苗長喙老鸛草Erodium stephanianum Willd.莖葉之汁液黑色，為黑色優(yōu)質(zhì)染料；其鮮品平鋪于白色上衣或其他白布上，用石頭輕輕砸壓，即可使之呈現(xiàn)出本植物之枝葉圖案，甚為美觀；全草入藥有祛風(fēng)除濕之效，多用于治療風(fēng)濕性關(guān)節(jié)炎諸病癥。薔薇科地榆屬植物地榆Sanguisorba officinalis L.之根，以水煎煮，成黑色染料，用于染棉織品等衣料；根入藥有清熱瀉火消腫、涼血止血之效，為治療燒傷、燙傷之良藥，炒炭存性，研為細末，麻油調(diào)和，涂敷患處。豆科皂莢屬植物皂莢樹Gleditsia sinensis Lam.，雌雄異株，因長有堅硬銳利可怕之棘刺（中藥名“皂角刺”），產(chǎn)地農(nóng)民稱之為“黑煞神”，所結(jié)果實大者名“大皂角”，中者名“皂角”，老樹所結(jié)之不育果，狀類豬牙，中藥名“豬牙皂”，未成熟之新鮮果莢，水煮汁液黑色，為染棉織品之優(yōu)質(zhì)染料；成熟后干燥果莢，入藥有祛痰開竅之功，常用于中風(fēng)口噤、痰咳喘滿等病癥。漆樹科植物鹽膚木Rhus chinensis Mill.、青麩楊Rhus potaninii Maxim. 和紅麩楊Rhus pun-jabensis Stew.var.sinica （Diels）Rehd. et Wils.三種樹葉上之蟲癭，中藥名“五倍子”（或?qū)懽鳌拔鍡斪印保?，鹽膚木樹所見之五倍子，形如雞冠，故名“雞倍”，青麩楊和紅麩楊二樹所見之五倍子，狀類“羅漢肚”，故名“肚倍”，使用時將其打碎與皂礬同煮，其水溶液可用于染棉織品及絲織品等，有經(jīng)久而不易褪色之效，《本草綱目》記載有“染烏須發(fā)”[2]之功，近年以來多用于白發(fā)染黑，已開發(fā)為綠色時尚之染發(fā)劑，另，筆者發(fā)現(xiàn)甘肅隴南市之康縣，有大量白楊樹之葉片上亦見有五倍子蟲癭，可能具有開發(fā)價值；入藥有斂肺降火、澀腸固精、收汗止血之功，常用于腹瀉經(jīng)久不愈、自汗盜汗、滑精遺精等病癥。無患子科欒樹屬植物欒樹Koelreuteria bipinnata之花鮮黃色，可作黃色染料；葉綠色，可作黑色染料，其花極美，頗具觀賞價值；且有較強之抗煙塵能力，為城市道路綠化之理想優(yōu)良樹種；花、根入藥，花疏風(fēng)清熱、止咳，根有殺蟲之效，用治風(fēng)熱咳嗽、驅(qū)蛔蟲。胡桃科胡桃屬植物胡桃（核桃）Juglans regia Linn.果實之青皮，汁液黑色，為染制衣料之優(yōu)良原料；入藥名“青龍衣”，可治頑癬等皮膚病。錦葵科錦葵屬植物蜀葵Althaea rosea Cav.之開紫色花者，其花冠與皂礬之煮液呈紫黑色，為甘肅民間常用之黑色染料，多用于染布料。大戟科烏桕屬植物烏桕Sapium sebiferum（L.） Roxb.之葉片可作黑色染料；根、葉入藥具有殺蟲解毒之功，外用治疔瘡、雞眼、濕疹、毒蛇咬傷等病癥。endprint

3 用于作紅色染料之中藥

紫茉莉科紫茉莉?qū)僦参镒宪岳騇irabilis jalapa Linn.之紅色花朵，可作紅色染料，又名“胭脂花”，鮮用可將皮膚染紅，應(yīng)為舞臺演員之天然化妝品，對皮膚毫無傷害，二十世紀(jì)六十年代廣東省粵劇名演員紅線女曾撰文登報痛談化學(xué)化妝品對皮膚之傷害，惜未用本品，甚憾！另據(jù)《西河故事》云：西漢時“匈奴失祁連、焉支二山，乃歌曰：‘亡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婦女無顏色?！币话銈髡f焉支山盛產(chǎn)之“胭脂”，為一種紅色土壤，可染皮膚，上述民歌：“失我焉支山，使我婦女無顏色?！碑?dāng)指此。然據(jù)2013年第一期《尋根·周步·焉支山記事》一文曰：“焉支山因何而得名的呢？《五代詩話·稗史匯編》里有這樣的記載：‘北方有焉支山，山上多紅藍草，北人取其花朵染緋，取其英鮮者作胭脂?！弊髡咧懿皆谖氖籽裕骸拔以谶@座焉支山下生活了三十多年。三十多年中，我走遍了這里的每一個村莊每一條道路每一處河流。這些山山水水溝溝壑壑就是我的家鄉(xiāng)。我的周氏先祖在這里生活了六百年?！闭\實的山野作者所言當(dāng)無疑也。據(jù)此看來，焉支山之得名，乃因山上盛產(chǎn)紅藍草可作胭脂而得名，而非因紅色土壤可作胭脂而得名也。據(jù)此看來，紅藍草為一種紅色染料植物。紫茉莉根可入藥，有利尿、瀉熱、活血散瘀之功，二十世紀(jì)在天麻藥源緊缺時，不法藥販曾將其根作“天麻”出售，為天麻之一種偽品。鳳仙花科鳳仙花屬植物鳳仙花Impatiens balsamina之紅色花朵，民間習(xí)用染紅指甲。茜草科茜草屬植物茜草Rubia cordifolia L.與同屬多種茜草之根，鮮紅色、淺紅色，與白礬同煮可將毛織品染成茜紅色，著名之蘭州大紅氈即為本品所染，如“以土耳其紅油作媒染劑，可將棉織品染成鮮紅色；若以明礬作媒染劑，可染成肉紅色”[3]。茜草根入藥，為常用之活血祛瘀藥，對風(fēng)濕類手腳麻木等患者，煎服蓋被取汗，頗見功效。紫草科紫草屬植物紫草Lithospermum erythrorhizon.之根，其色紫紅，可作紅色染料，適用于棉織品及絲織品；根入藥，具有涼血、活血、解毒透疹之功，內(nèi)服用于血熱毒盛、麻疹不透、瘡瘍、濕疹諸病癥，外用治療水火燒燙傷，其效特佳。大血藤科大血藤屬植物大血藤（又名“紅藤”，某些植物學(xué)書歸于“木通科”）Sargentodoxa cuneata（Oliv.） Rehd.et Wils.之藤莖，浸酒一宿，艷紅如血，可作植物性染料，其水溶液對棉織品、毛織品染色甚佳；入藥有活血祛瘀、殺蟲之功，用于熱毒瘡瘍、跌撲腫痛、風(fēng)濕痹痛、蟯蟲、蛔蟲、鉤蟲等癥，為治蟯蟲之特效藥。豆科蘇木屬植物蘇木Caesalpinia sappan L.之心材，水浸液呈艷麗之桃紅色，在太陽光下呈現(xiàn)出美麗之桃紅色熒光，常用于染絲織品；入藥有活血祛瘀、消腫止痛之功，用于治療跌打損傷、痛經(jīng)諸癥。

4 用于作黃色染料之中藥

蓼科大黃屬多種植物之塊根水溶液呈明黃色、正黃色，為傳統(tǒng)之黃色植物染料，在封建時代，作為皇帝龍袍之專用染料。茜草科山梔屬植物梔子Gardenia jasminoides Ellis之果實為常用黃色染料，水溶液呈亮黃色，除用于染絲織品和棉織品外，亦可染木質(zhì)家具；入藥有瀉火除煩、清熱利濕、涼血解毒等功效，內(nèi)服多用于治療肝炎、濕熱黃疸、熱病心煩、血痢、尿血諸癥，外用治扭傷腫痛。姜科姜黃屬植物姜黃Curcuma longa L.之塊莖為傳統(tǒng)黃色植物染料之一，除用于染棉織品等外，常用于食品著色劑，如甘肅有名之“姜黃花卷”，色鮮味美，頗受大眾歡迎；入藥有破血行氣、通經(jīng)止痛之功，用于胸脅刺痛、閉經(jīng)、癥瘕、風(fēng)濕肩臂疼痛、跌撲腫痛諸癥。毛茛科黃連屬植物黃連Coptis chinensis Franch.或同屬其他種之根狀莖，細粉呈枯黃色，可用于戲曲演員“苦生”、“苦旦”之化妝品，藥用有清熱燥濕之功，內(nèi)服常用于濕熱下痢、心火上炎諸病癥，外用治療急性眼結(jié)膜炎，方為將少許黃連置于盛有人乳之容器內(nèi)，稍俟溶解，以消毒棉花蘸之，外涂上眼瞼即可。蕓香科黃檗（bó）屬植物黃皮樹（川黃柏）Cortex Phellodendri Chinensis或黃檗（關(guān)黃柏）之樹皮，其水溶液可染棉織品和木質(zhì)家具；藥用有清熱燥濕、瀉火解毒、除骨蒸、清虛熱之功，多用于濕熱瀉痢、黃疸、帶下、骨蒸潮熱、濕疹瘙癢諸癥。小檗科小檗屬植物小檗（三顆針）Berberis julianae Schneid.及同屬多種植物之根狀莖，色黃，其水溶液可染多種布匹和木質(zhì)家具；藥用有清熱燥濕、瀉火解毒之功，用于濕熱瀉痢、黃疸濕疹、咽痛目赤諸癥。豆科槐屬植物國槐Sophora japonica L.之花蕾（槐米）與花（槐花），水煮多用于染毛織品，前者多呈黃綠色，后者多呈米黃色；藥用有涼血止血、清肝瀉火之功，多用于便血、血痢、崩漏、吐血、衄血、肝熱目赤諸癥。菊科萬壽菊屬植物萬壽菊Tagetes erecta L.之花瓣，系提取純天然黃色素之理想原料，在非洲名為Khakibush（卡基布許），加明礬染之呈黃色，加膽礬染之呈綠色；藥用有平肝清熱、祛風(fēng)、化痰之功，用于治療頭暈?zāi)垦?、小兒驚風(fēng)、百日咳、乳癰、痄腮（流行性腮腺炎）諸癥。漆樹科黃櫨屬植物黃櫨Cotinus coggyria Scop.之心材及根內(nèi)含有黃色素，用蘇打水煎煮可提取黃色染料，以明礬作媒染劑，可將人造棉及麻制品染成很鮮艷之黃色。至秋末冬初葉片由深黃色而轉(zhuǎn)紅色，漫山遍野，其美無比，鮮艷奪目，與楓葉不相上下，著名的北京香山紅葉即為本樹種。鼠李科鼠李屬植物鼠李Rhamnus dahurica Pall.（R.cathartica， R.purshiana， etc.）與小葉鼠李R.parvifolia Bge.之樹皮均可作黃色染料。

5 用于作綠色染料之中藥

鼠李科鼠李屬植物凍綠Rhamnus utilis Dene.，別名：紅凍、黑狗丹、山李子、綠子、大綠。分布于冀、晉、豫、陜、甘、皖、蘇、浙、贛、湘、鄂、川、黔、閩、粵、桂諸省區(qū)。李時珍《本草綱目》云：“鼠李生道路邊，其實附枝如穗，人采其嫩者，取汁刷染綠色?！盵2]言果實有染制綠色之效。果、葉內(nèi)含綠色素，為我國古代為數(shù)不多的天然綠色染料之一。果實、葉片、細枝條煎汁，可將絲綢、棉布等染成綠色。聰明智慧的中國先民，在穿戴鋪蓋方面甚為講究，為了美觀，在深秋霜降時節(jié)，將經(jīng)石磙子（碌碡）碾過之干凈麥草（民間俗稱為“薦柴”，可用于鋪炕，或用來燒火烙干糧大餅可使之熟而不焦）平鋪于打麥場上，將浸染后之布料等置于其上，經(jīng)一夜霜凍后，向下之一面即可染制成美麗之翠綠色[4]，向上之一面可染制成美麗之淡綠色，此乃“凍綠”一名之由來也。霜凍，霜凍，對于正在生長之植物，其害無窮，然于凍綠染制方面，卻有奇功妙用。明、清時期，中國之“凍綠”已聞名國外，稱之為“中國綠”，足見《本草綱目》記載甚詳，功莫大焉！鼠李中之色素成分比較復(fù)雜：有天然綠一號（C42H28O27）、天然綠二號（C15H12O6），以及黃色調(diào)的鼠李寧A（C20H20O6）、鼠李寧B（C13H10O4）和甲基鼠李素等。這些色素都可以采用直接法在弱堿性液中染制棉、絲制品。需特別指出的一點是，天然色素中一般都存在著一定的可絡(luò)合基團，所以凍綠也可以采用金屬媒染劑染制，如使用膽礬（硫酸銅CuSO4·5H2O），利用其中之銅離子絡(luò)合染料色素，可染成更艷麗之翠綠色。果肉入藥，用于解熱、止瀉及消瘰疬等。蓼科酸模屬植物酸模（酸饃饃）Rumex acetosa L.之葉片可提取綠色染料。藜科豬毛菜屬植物豬毛菜Salsola collina Pall.之全草亦可提取綠色染料，性耐干旱，多生于甘肅中部地區(qū)及河西走廊一帶；入藥有利尿、降壓作用，可用治手術(shù)后血管回流不暢，下肢或上肢腫脹者，煎服即可見效。藜科藜屬一年生草本植物灰蓬之新鮮地上部分，葉肉質(zhì)，特別耐旱，在干旱年份，亦可大量生長，故俗名“水蓬”，鮮用，可將泥土墻壁染成綠色，成語所謂“蓬壁生輝”即此也，舊日民間貧寒人家多用之。亦可將白色棉布染綠，但不耐久，于短時間內(nèi)即失去綠色；本植物為蘭州牛肉拉面所用蓬灰之原材料，其化學(xué)成分為碳酸鉀，民間又多用于洗滌衣物，鮮用或采摘留存干用，對皮膚無傷害作用，凡用洗衣粉、洗滌劑過敏者，均可以此代之。近年來，民間多采摘干用，以防洗衣粉過敏。

上述諸多中藥植物染料，不僅無毒無害，對皮膚無過敏性、無致癌性，而且有的還具有醫(yī)療和保健作用。大多具有消炎殺菌之功，來源較為廣泛，作為天然植物染料，較今日常用之化學(xué)染料有諸多優(yōu)點，植物染料在生態(tài)紡織品的生產(chǎn)加工上，應(yīng)趕上乃至超過化學(xué)合成染料。本文選其較常用者列述如上，以供染料行業(yè)選用。2013年上海21所學(xué)?！岸拘７笔录┞侗O(jiān)管軟肋，網(wǎng)友呼吁全國都要查，其所謂毒校服之“毒”，與染料含有可分解致癌芳香胺有關(guān)。歷史原本如此，大凡追求時尚者，往往導(dǎo)致災(zāi)害。建議今后染制行業(yè)盡量采用天然植物染料，防止因衣著而致人中毒；如若植物染料的來源缺乏，敬請按計劃栽種上述中藥類染料植物以備其用。為染料行業(yè)提供染料資源，為中藥種植行業(yè)提供商業(yè)渠道，提高中草藥應(yīng)用價值。采用現(xiàn)代化設(shè)備，加快其產(chǎn)業(yè)化的速度，相信植物染料會讓世界變得更加色彩斑斕。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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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李時珍（明）.本草綱目[M].第2版.北京：人民衛(wèi)生出版社，2015：2237，2100.

[3]孔憲武.甘肅經(jīng)濟植物[M].蘭州：甘肅人民出版社，1962：503.

[4]趙豐.凍綠-中國綠--中國古代燃料植物研究之二[J].中國農(nóng)史，1988（03）：78.編輯/楊倩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