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嘯山莊》中人性的展現(xiàn)及悲劇意義探析

趙 彤，梅 瑩

（西昌學院外國語學院，四川 西昌 615013）

一、引言

艾米莉·勃朗特是十九世紀英國的作家與詩人，著名的“勃朗特三姐妹”之一。作為詩人，她的詩作有《岡德爾島紀事》《囚徒》等，但《呼嘯山莊》是艾米莉最廣為人知的一部作品。其中精妙的故事情節(jié)，獨特的人物個性等都讓人印象深刻。馬修·阿諾德在《豪渥斯墓園》中憑吊艾米莉·勃朗特時說：她的心靈中的非凡的熱情，強烈的情感、憂傷、大膽是自從拜倫死后無人可與之比擬的。對于《呼嘯山莊》毛姆也曾評價道：這是一部很差的小說，又是一部很好的小說，他丑陋不堪，卻又美不可言。這是一本叫人害怕，讓人痛苦，震撼力強，充滿激情的書[1]224。呼嘯山莊是以艾米莉生前所居住的豪渥斯牧所為原型，這座褐沙石小屋位于陡峭的山脊之處，前面有一小塊花園，后面和兩側(cè)則是墓地，其陰郁的氣氛與小說中的基調(diào)是相互呼應的?！逗魢[山莊》通過希斯克里夫與凱瑟琳之間的愛情悲劇以及希斯克里夫的復仇，描繪出當時英國社會的一幅生活畫卷，深刻地體現(xiàn)了時代背景下人性的扭曲和復雜。男主人公希斯克里夫的所作所為既偏激又極端。不過，也正是這種不顧一切的愛和復仇，成了小說中不可或缺的發(fā)展主線。雖然希斯克里夫的做法并不被大眾所普遍接受，但是他人性中的某些品質(zhì)卻綻放出了別樣的光彩，使得他給一代一代的讀者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二、《呼嘯山莊》中人性的體現(xiàn)

家中六個孩子，去掉早早過世的兩個姐姐，內(nèi)向的艾米莉在家里排中間，既不被重視也不被寵愛，再加上苦難的生活，久而久之就造成了她外表冷漠平靜，內(nèi)心炙熱瘋狂而且敏感自我的個性。短暫的人生中，她沒有享受過真正的愛情，甚至找不到具體的人來承擔自己的恨意。所以男主人公希斯克里夫是艾米莉全部的同情、偏執(zhí)、野性以及理想的承載者。艾米莉短暫的一生中絕大部分的時間都生活在英國的鄉(xiāng)下，離群孤居的她，除了姐妹們以外，最喜歡與動物相處，漫步在豪渥斯牧所旁的荒原中?，旣悺ち_賓遜描述她在十五歲時是個“個頭很高，胳膊長長的女孩兒，發(fā)育完全，步伐柔韌；穿上自己最好的衣服，纖細的身材似女王般高貴?？墒钱斔诨囊爸猩⒉降臅r候，沖著狗兒吹口哨，在崎嶇的地面上長途跋涉，就顯得放任不羈和男孩子氣了?！盵1]221由此可見，艾米莉個性和外表上的反差，體現(xiàn)了艾米莉身上的兩面性，其性格的多樣性使得艾米莉不得不寫點什么來向人們訴說其心中的想法，這種性格在一定程度上促成了《呼嘯山莊》誕生。而希斯克里夫身上的一些特質(zhì)也是艾米莉內(nèi)心世界的一種映射。他強烈的恨和愛，苛刻、武斷、任性、陰沉易怒以及虔誠、耐心等，都是作者內(nèi)心激烈的情感的另一種表達。艾米莉創(chuàng)造凱瑟琳和希斯克里夫來充分表達自我。

作為一個吉卜賽棄兒，希斯克里夫被恩肖先生收養(yǎng)，并帶回了呼嘯山莊。在呼嘯山莊，他又遇見了一生的摯愛，恩肖先生的女兒——凱瑟琳。在恩肖先生的關(guān)愛和凱瑟琳的陪伴下，希斯克里夫度過了一段堪稱幸福的童年時光。然而，恩肖先生對希斯克里夫的無限關(guān)愛，卻引起了其子欣德利的妒火。在恩肖先生去世之后，這種嫉妒的火焰一發(fā)不可收拾，欣德利開始了對希斯克里夫更加殘酷的虐待，使之過上仆人一樣的生活。在欣德利的皮鞭下，希斯克里夫明白了人性的脆弱與黑暗。仇恨的火種已然埋下。但是凱瑟琳對他的真心愛護，又使得希斯克里夫決意忍受欣德利對他做的一切。希斯克里夫?qū)P瑟琳的朦朧的愛是他這一時期在面對生活苦難時強大的精神支柱。

機緣巧合下，凱瑟琳和希斯克里夫窺見了畫眉山莊的夢幻綺麗，淑女身上的華服、紳士優(yōu)雅的舉止、絢麗的水晶吊燈、一塵不染的房間、熱鬧的舞曲等都牢牢抓住了凱瑟琳的注意力，另一種與呼嘯山莊截然不同的生活呈現(xiàn)在她的眼前。敏感的希斯克里夫在這時有點兒體會到了他和埃德加·林頓的差距。

直到富家公子埃德加·林頓出現(xiàn)并對凱瑟琳萌生愛意，凱瑟琳迫于現(xiàn)實，違背自己的本心和意愿嫁給埃德加后，希斯克里夫才真正地醒悟到自己與這位林頓家族繼承人身份地位上的巨大差距。無情的現(xiàn)實給了希斯克里夫當頭一棒。如果說此前欣德利殘忍的虐待只是一顆火種的話，那么凱瑟琳的背叛就是點燃這顆火種的導火索。內(nèi)心的極度絕望與孤立無援的境地迫使希斯克里夫不顧一切地走上復仇的道路。愛人的背叛，身份的低微，欣德利的壓迫都給希斯克里夫籠罩上一層悲劇色彩。我們不難想象，當希斯克里夫在走向復仇的過程中，陷入對凱瑟琳的根深蒂固的執(zhí)念和對欣德利與林頓的憎恨時，內(nèi)心該有多絕望與悲傷。為了復仇，他殘忍地役使辛德雷的兒子哈里頓，剝奪其財產(chǎn)和受教育的權(quán)利；為了復仇，他騙取了林頓妹妹伊莎貝拉的感情，通過娶她獲得了林頓家族的財產(chǎn)繼承權(quán)，繼而對妻子進行無情的虐待，直到其忍無可忍地憤然離去。總之，為了復仇，他可謂處心積慮，機關(guān)算盡，喪盡人性。但是，自始至終，希斯克里夫并沒有從中得到多少歡樂和快感，反而一直生活在無盡的痛苦當中。他傷害別人，同時也是在傷害自己；他殘忍地虐待他人，其實也是在虐待自己。希斯克里夫十分冷酷、殘忍，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沒有人讓他覺得值得憐憫，他似乎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惡人。對凱瑟琳愛恨交織的情感在幾年后再次見到她時幾乎要決堤而出，為了報復欣德利和林頓，他甚至無情地對待他們的下一代。這種對凱瑟琳永恒的愛和對他人的殘酷陰毒深刻地體現(xiàn)了人性的復雜多變。密謀已久的計劃在成功實施時并沒能使希斯克里夫感到快樂，相反，他倍感孤獨。在凱瑟琳去世之后的日子里，他靈魂中的一部分好像永遠地停留在了兒時那片自由自在，天真爛漫的時光中。因此，在看見小哈里頓和小凱瑟琳和睦相處的那一刻，希斯克里夫選擇成全無辜的小哈里頓和小凱瑟琳。因為，在他們的身上，他仿佛看見了年少時的自己與凱瑟琳，看到了曾經(jīng)屬于他和凱瑟琳的美好。

當希斯克里夫笑著死去時，他想必已經(jīng)從兩代人的恩恩怨怨中解脫出來了。希斯克里夫從復仇到對小哈里頓和小凱瑟琳的成全的過程，即是他從人性的偏執(zhí)、扭曲走向回歸、升華的過程。

小說的女主人公凱瑟琳·恩肖是希斯克里夫來到呼嘯山莊后第一個對他伸出友善之手的人。在與希斯克里夫相處的過程中，凱瑟琳對希斯克里夫漸漸萌生依戀。她善良、純真、向往自由的特質(zhì)逐漸感染了希斯克里夫，使得希斯克里夫?qū)λa(chǎn)生了朦朧的愛意。凱瑟琳給希斯克里夫心中帶來了溫暖和對美好生活的向往。在這個不諳世事的年紀，凱瑟琳天真無邪，沒有關(guān)于社會階級之間差異的意識，內(nèi)心所想的不過就是能和希斯克里夫在荒野上自由馳騁，無拘無束，欣賞鄉(xiāng)間景色粗獷的美。然而，在偶然間她看到并親身體驗到畫眉山莊的華麗與格調(diào)，她發(fā)覺自己無法抗拒畫眉田莊的優(yōu)雅生活的吸引，經(jīng)過山莊的暴風雨后那座可愛的清新的老宅是那樣的安詳。就這樣，凱瑟琳被一步步引得嫁給埃德加·林頓，背離了自己的初心，背叛了自己的愛人。他與埃德加的結(jié)合，折磨了希斯克里夫，也葬送了自己的幸福，毀了希斯克里夫的一生，甚至還連累了無辜的下一代。凱瑟琳的選擇有兩個原因：一是出于她自己對于希斯克里夫的愛和他被欣德利所虐待的同情，因此想要通過嫁給埃德加·林頓來獲得保護希斯克里夫不被欣德利繼續(xù)殘忍虐待的能力；二是凱瑟琳內(nèi)心意識到了希斯克里夫和她之間明顯的社會地位的差距。在林頓家受到的與希斯克里夫截然不同的待遇，使得凱瑟琳明白了社會地位的高低對人的影響。譬如被狗咬傷后，作為恩肖先生女兒的她得到了林頓家人無微不至的關(guān)懷，而馬棚男孩希斯克里夫不僅什么也沒有得到，還遭到了大家的不滿和鄙視。由于粗俗的希斯克利夫社會地位比她低，沒有能力帶給她優(yōu)越的物質(zhì)生活和社會地位，所以她決定嫁給埃德加·林頓。

在第十五章她與希斯克利夫重聚的動人場面中，她承認了這個事實。她從頭到尾都愛著希斯克里夫，但是在和林頓結(jié)婚以后她又習慣了畫眉山莊的生活，習慣了和林頓在一起的日子。這種做法，深深傷害了希斯克里夫又使她自己痛苦。因此，透過她的矛盾糾結(jié)不難窺見凱瑟琳復雜多樣又虛偽善變的內(nèi)心世界。

在畫眉山莊，凱瑟琳已然成了埃德加·林頓的一只囚鳥，失去了自由翱翔于藍天的自由，最后郁郁而死。在愛情和婚姻上，凱瑟琳可以說是一個思想的巨人、行動的矮子，她選擇了林頓，一度屈從了命運的安排，可是后來，她又痛苦地想反抗這種命運，甚至以死來擺脫這種命運。她按自己的方式占有了愛，卻承擔不起這種激情的、燃盡一切的、死而不已的愛，這才是凱瑟琳這個人物身上最大的可悲之處。

希斯克里夫與凱瑟琳的愛情悲劇主要有三點原因：首先，凱瑟琳內(nèi)心一方面強烈渴望全身心投入的激烈的愛情，而其渴望自由的天性，注定了她只會愛上希斯克里夫這樣為愛不顧一切，堅定執(zhí)著的人。正如她彌留之際所言：她愛希斯克里夫，因為他比她更像她自己。希斯克里夫是凱瑟琳靈魂的最佳伴侶，他的靈魂與凱瑟琳真實的靈魂是極其相似的。這不僅僅是愛的獨白，更是她對希斯克里夫靈魂的認同；其次，艾米莉·勃朗特創(chuàng)作《呼嘯山莊》時，正是英國社會動蕩的時代。當時正處于維多利亞時期，資本主義正迅速發(fā)展并越來越暴露出它內(nèi)在的缺陷，社會矛盾激化，社會復雜殘酷。世俗觀念、等級門第觀念嚴重，人們陷入拜金主義的漩渦中，精神受到強烈的壓抑，人性被殘酷扭曲，變態(tài)心理不斷滋生。二人之間社會階層與物質(zhì)生活的差異，都促使凱瑟琳屈服于埃德加而去過幸福安穩(wěn)的生活。在希斯克里夫不在的時日里，她安于現(xiàn)狀；當希斯克里夫回來時，她又陷入了過度的糾結(jié)和不知所措。但最終，她終于直面自己的內(nèi)心，承認了自己對于希斯克里夫的愛。如果說凱瑟琳對于埃德加·林頓的愛像是天邊的流星，那么對希斯克里夫的愛就是山峰上的磐石。流星轉(zhuǎn)瞬即逝，磐石卻堅定不移。小說中男女主人公的愛情雖然違背了人們心中的道德倫理和準則，但是正是這種不斷變化、充滿矛盾的心理增加了小說的感染力，讓讀者感同身受；最后，他們的感情都在一定程度上帶有功利主義色彩，凱瑟琳幼稚、虛榮，希斯克里夫為達到挽回曾經(jīng)被踐踏的尊嚴和報復的目的不擇手段，這都是兩人在一起的路上的阻礙，他們的愛情正是因為彼此的偏執(zhí)才會充滿悲劇色彩。這些功利因素，為兩人的愛情悲劇埋下伏筆。因此，凱瑟琳的悲劇從一開始就是不可避免的。凱瑟琳、希斯克里夫二人在生前注定只能彼此相愛而又互相折磨，在痛苦中飽受煎熬，直至悲慘地死去。

三、悲劇意義

愛情，自古以來就被人們所津津樂道和無限贊美。關(guān)于愛情，不同的時代有不同的詮釋。而《呼嘯山莊》所展現(xiàn)的愛情悲劇，在感動讀者的同時又能帶給讀者關(guān)于愛和被愛的啟發(fā)。希斯克里夫和凱瑟琳的愛情悲劇從另一個方向淋漓盡致地向我們詮釋了愛的毀滅性和可怕性。極致的愛催生了極致的占有欲。在復仇之前，凱瑟琳的陪伴讓處于欣德利壓迫中的希斯克里夫有了精神安慰，而凱瑟琳的背叛則徹底消滅了希斯克里夫內(nèi)心的最后一絲溫暖。這種背叛直接導致了希斯克里夫心理上的扭曲和復仇行為上的瘋狂。整部作品讀來叫人壓抑卻又欣慰。希斯克里夫?qū)P瑟琳執(zhí)著的愛貫穿整部小說，無論希斯克里夫變得何等殘忍、何等邪惡，他也不背棄自己的夢想、竭力追求塵世繁華，以期回到凱瑟琳身邊。而本性愛好自由散漫的凱瑟琳在與林頓婚姻的矛盾糾結(jié)中也始終忘不了希斯克里夫，不同的是她追求的只是單純的塵世繁華，而不是彼此的一生相守，這就決定了兩人愛情的悲劇結(jié)果。

在當時的文明社會中，艾米莉不能像男人一樣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于是她構(gòu)建了呼嘯山莊這樣一個荒涼野性沒有文明的世界，然后她創(chuàng)作出希斯克里夫這樣一個男人，做她不能做的事，說她沒有說出口的話，能愛也能恨。在資本主義社會中，希斯克里夫與凱瑟琳勇于沖破宗教束縛、蔑視權(quán)威的精神也正是作者艾米莉·勃朗特想要傳遞給讀者的思想，而他們也是艾米莉自身的一種強烈情緒的表達。小說中男女主人公的所作所為無不是艾米莉心中所想，而借凱瑟琳之口說出的對希斯克里夫的靈魂的承認，也暗示了艾米莉心中那個真實的自我。艾米莉心中真實的自我就是希斯克里夫?？傆[全書，在希斯克里夫和凱瑟琳的愛情悲劇中，人們不難明白，愛是快樂，也是痛苦。人們在愛中成全彼此，也可能毀滅彼此。《呼嘯山莊》向世人酣暢淋漓地展現(xiàn)人性的美丑時，也引發(fā)了人們關(guān)于理智對待愛情的思考。

如今，生活在一個思想自由、觀念開放、文化多元的社會里，人們面對愛情時不再像《呼嘯山莊》里男女主人公那樣有諸多束縛。書中那種人文環(huán)境看似離現(xiàn)代社會很是遙遠，但是人們卻并不能因為這種距離感而忽略其留給后人的現(xiàn)實意義。

四、結(jié)語

艾米莉·勃朗特在《呼嘯山莊》中用獨特的筆觸敘述了十九世紀英國一個受盡社會偏見和屈辱的人用一生復仇的悲劇故事。在奇詭的情節(jié)中，人性的美與丑以最本質(zhì)、最原始的狀態(tài)得到釋放，讓讀者在閱讀的同時，積極探尋自己內(nèi)心不可避免的善與惡。主人公希斯克里夫最后對小哈里頓和小凱瑟琳的成全，何嘗不是對自己的一種成全？當他終于與這個世界告別時，世間萬物都沉默不語，只聽風呼嘯而過。他的靈魂得到了解脫，這片土地上，風聲終于停了。在這片寂寥的荒原里，另一個世界的希斯克里夫和凱瑟琳終于永遠地相伴在一起。他最后的放手使讀者看到了溫暖人性的回歸，體現(xiàn)了艾米莉?qū)τ趶碗s人性所持有的美好愿望和理想主義。如果希斯克里夫和凱瑟琳的愛情悲劇是籠罩在讀者心頭的陰云，那么最后小哈里頓和小凱瑟琳無疑就是陰云中透下來的一絲陽光。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們就是另一個時空里的希斯克里夫和凱瑟琳[2]。亞里士多德曾提出,悲劇是一種特別的藝術(shù)，其模仿方式是借人物的動作來表達，而不是采用敘述法；借引起憐憫與恐懼來使這種情感得到陶冶，其本質(zhì)在于以否定的方式在讀者思想感情的最高層次上肯定有價值的東西，即有價值的東西在與丑惡勢力的抗爭中被毀滅，與此產(chǎn)生伴隨著讀者的同情和憎惡、愛和恨的強烈感情活動，產(chǎn)生悲劇的激情和極大的藝術(shù)感染力，《呼嘯山莊》的魅力正在這里。本文探討《呼嘯山莊》的真正目的是希望幫助讀者對艾米莉·勃朗特這部不朽的杰作中復雜的人性以及男女主人公對待感情的不同方式有進一步的了解，同時，希望在紛繁復雜的現(xiàn)實生活中，人們可以從這部書中得到關(guān)于愛情、自由等方面的啟迪。當今人們處在一個社會飛速發(fā)展的時代，人性也在不斷遭受嚴峻的考驗，人們?nèi)鄙傧瘛逗魢[山莊》這樣的作品來滌蕩心靈。讀這樣一部作品，就是在讀各人不同的人生，在主人公的身上感受到的愛和恨都將給人們帶來愛情觀的啟迪。

[1]薩默薩特·毛姆.巨匠與杰作[M].李鋒,譯.南京：南京大學出版社，2008.

[2]陳了.論《呼嘯山莊》凱瑟琳的悲劇選擇[J].咸寧學院學報，2007,2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