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戒懼，行有界限

羅春洪

[摘要]道德敬畏不僅是儒家傳統(tǒng)道德思想體系的核心，更是黨員干部的心性秩序。道德敬畏是一種道德情感，是社會個體基于對道德的崇敬和畏怯，面對社會生活中形成的道德規(guī)范和倫理標準而建立的“人心秩序”。黨員干部應踐履道德敬畏之行，對權力敬畏是重點，對黨紀黨規(guī)敬畏是關鍵，對人民敬畏是根本。

[關鍵詞]道德敬畏 道德情感 黨員干部 心性秩序

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為核心的黨中央站在時代前沿，以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發(fā)展問題為導向，在推進黨員干部思想建設中，以提高黨員干部思想道德素質(zhì)為目標，強化心有戒懼、行有界限的敬畏意識，培育黨員干部道德敬畏感，為全面從嚴治黨提供了內(nèi)生動力，形成了許多新思想、新觀點和新理念。學習習近平總書記道德敬畏思想，強化用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武裝黨員干部頭腦，在道德向度上增強黨員干部的自我凈化能力與水平具有重要意義。

一、道德敬畏是人類內(nèi)化的道德情感，孕育著社會價值性存在

道德作為社會的上層建筑，是社會意識形態(tài)的最重要元素，是人們社會生活中調(diào)節(jié)行為的規(guī)范體系，是人們在生存實踐中的價值性精神。道德對于國家而言，是文明發(fā)展的表征；道德對于社會而言，是良性運行的內(nèi)在支撐；道德對于個人而言，是立身處世的精神之本。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國無德不興，人無德不立”[1]p191；“道德之于個人、之于社會，都具有基礎性意義，做人做事第一位的是崇德修身”[2]p173。道德是人的必需的生存方式，沒有道德的生活不是人的生活。一個社會的安定團結需要道德上的支持和倫理上的維護?！笆枪示酉壬骱醯隆Ｓ械麓擞腥?，有人此有土，有土此有財，有財此有用。德者，本也；財者，末也?！保ā抖Y記·大學》）從古至今，德才兼?zhèn)?，以德為先，依然是對人才的評價標準。德為首要，是方向，一個人只有明大德、守公德、嚴私德，其才方能用得其所[2]p173。因此，立德而為，崇德行事，是人與社會的內(nèi)在規(guī)則。

人作為社會中的道德個體，必須有所遵循，人要有所遵循，必然要有所敬畏?！暗赖率俏覀児餐畹幕A，沒有道德我們不能生活，即使可以維生，也不會是人們想要的樣子?！盵3]p1道德不僅是在布道圣壇前的祈禱，還是我們每一天都會遇到的內(nèi)容，因為我們或是遵守它或是違背它，他人也在或是遵守它或是違背它。生活秩序的維持，在于人人最大程度上遵守道德戒律。敬畏社會生活中傳承發(fā)展的和約定俗成的道德規(guī)范、道德原則和道德價值及其精神體系，是人們在生存實踐中的智慧選擇和必需的遵循。道德敬畏是人們選擇或評判某種道德規(guī)范體系、某種生活方式與生活習慣、某種人生追求或人生態(tài)度等的最為直接的內(nèi)在尺度，它影響著人們的人生觀與價值觀，規(guī)導著個體生命的展開以及人們社會生活的實踐，為人類整個道德價值體系的確立與貫徹提供了價值支撐和精神動力，是根植于人類的天性與內(nèi)心深處，是社會道德規(guī)范與行為選擇的自我整合，體現(xiàn)了人類對道德價值理想和人格境界的旨趣。其本質(zhì)上是以崇敬和畏懼之心，追求終極善為價值目標，建構自我合乎社會道德法則與倫理規(guī)范的人心秩序，是一種自我內(nèi)化和約束的道德情感[4]。這種道德情感是人們行為舉止自我約法。明朝方孝孺說：“凡善怕者，必身有所正，言有所規(guī)，行有所止，偶有逾矩，亦不出大格?！币粋€人如果失去敬畏之心，其人其事往往就會肆無忌憚、為所欲為、任性妄為?！叭藨斢兴次?，若是一無所懼，則只會自以為是，胡作非為，甚至無法無天。有所敬畏，才有所尊崇?！盵5]心有敬畏，行有依歸。有敬畏心，才能堅守正道、襟懷坦白，堂堂正正、清清爽爽。反之，心無敬畏，有若堤潰。只有內(nèi)心存有自我約束和立法，有所忌憚，才不至于為所欲為，內(nèi)心的坦然和平靜不至于被邪惡沖破。

在傳統(tǒng)的儒家思想體系中，“敬畏”常和“道德典范”聯(lián)系在一起?！熬础贝呱巳藗儗τ诘滦缘膶徝?，“畏”使人們在悚怯驚懼中自衛(wèi)性反省與自覺，并覺悟善性、體會榮恥。因此，作為道德的杠桿，塑造敬畏心態(tài)成為傳統(tǒng)社會的道德共識。孔子提出并推行以“仁”為核心的道義主張，指出人要敬畏天命，敬畏超人間的力量和敬畏人所擔負的神圣使命，執(zhí)著于對道德價值的追求；孟子主張性善說，其之于敬畏，主要是對天和道德本心的敬畏。孟子以心善言性善，主張仁義禮智，我固有之，非由外鑠；求則得之，舍則失之。孟子通過樹立人對道德本心的敬畏之情，確立了人的道德主體地位。程顥把尊重自然界“生生”規(guī)律與人的善良品德聯(lián)系起來。他認為，天之生理在心為仁性，天之生理又同時普在萬物。萬物皆有“生意”，人與天地萬物為一體。因此，人要有“誠敬”之心，敬畏之心，只有對天之生理具備真誠而又崇敬的心理，“仁性”才能在心中得以留存。作為儒家價值的道德傳統(tǒng)，道德敬畏成了傳統(tǒng)道德文化的核心內(nèi)容。尊“天”為道，天為道之源，是人們的一種信念和信仰?！傲贾炖怼薄疤斓亓夹摹?，天的地位至高無上并不容置疑。出于對天的敬畏，人們將之轉化為對于內(nèi)心道德本身的敬畏。盡管科學和現(xiàn)代性的張揚，天道神明被解蔽，但“善惡有報”的信奉依然存在，人們敬畏于內(nèi)心道德的意識和情感沒有改變。因此，確立起道德自身的權威性，在人們內(nèi)心樹立道德敬畏感，正是基于一種既敬重又害怕的心態(tài)，對一切內(nèi)心崇尚的事物心存敬重，并有些害怕地不敢逾越界限，進而產(chǎn)生一種人性的力量，一種本能性的道德源泉。道德敬畏是一種道德情感，是社會個體在對道德產(chǎn)生崇敬和畏怯的基礎之上，面對社會生活中形成的道德規(guī)范和倫理標準而建立的“人心秩序”，這是道德作為社會價值性存在的緣由。道德敬畏作為現(xiàn)代文明社會人們必需的道德意識和情感，其建構的內(nèi)控和自約的人心秩序是推進現(xiàn)代文明社會發(fā)展進步的內(nèi)在支持和精神動力。

二、敬畏是黨員干部應有的胸襟和作風，是政治上成熟的道德狀態(tài)

在十九大報告中，習近平總書記指出：“讓黨員、干部知敬畏、存戒懼、守底線，習慣在受監(jiān)督和約束的環(huán)境中工作生活?！盵6]p66這是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在實施全面從嚴治黨方略中，以思想道德為基礎，持之以恒正風肅紀，強化黨員干部敬畏和戒懼意識，營造風清氣正良好政治生態(tài)的新觀點。近年來，習近平總書記圍繞著黨員干部自我凈化的道德向度，突出道德價值的作用，積極引導和強化黨員干部樹立道德敬畏意識，加強黨風廉政建設，提升公民道德水平，醇化社風，形成了系列新穎而又獨到的新觀點、新思想，是新時代條件下黨員干部增強“四個意識”，煉就政治成熟、永葆自我本色的精神指導和行為遵循。endprint

培育與踐行道德敬畏是黨員干部工作職責、角色道德的本質(zhì)“應然”，也是全面從嚴治黨的根本舉措和應有之義，是習近平總書記“思想建黨和制度治黨”思想的新要義。強調(diào)敬畏的道德情感和態(tài)度，在社會道德生活中是一個根本性問題。在禮崩樂壞的社會生活中，孔子認為：“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小人不知天命而不畏也，狎大人，侮圣人之言?！保ā墩撜Z·季氏》）。天命、大人、圣人分別代表了人心秩序、政治秩序、生活秩序的承擔者。對此，學者任劍濤將“三畏”解釋為：“敬畏人類行動必須尊重的自然秩序（天命），敬畏人類社會政治秩序的人格代表（大人），敬畏人類生活人心秩序的闡釋者（圣人）?！盵7]孔子提出“三畏”就是要恢復這三個領域的正常，以此重建敬畏傳統(tǒng)[8]p38。十八大以來，黨和國家領導人十分注重敬畏態(tài)度的重要性。習近平指出“行使權力要常懷敬畏之心、戒懼之意”；李克強表示要“以對法律的敬畏、對人民的敬重、敢于擔當、勇于作為的政府，去造福全體人民，建設強盛國家”；俞正聲提出了要“敬畏法律，敬畏組織，敬畏人民，敬畏輿論”的“四個敬畏”要求；劉云山提出“對人民群眾要有敬畏之心”。于此，培育道德敬畏之心，踐履道德敬畏之行，凸顯出當代中國黨員干部在作風建設、胸襟情懷的內(nèi)在邏輯和思想要求。

近年來，習近平關于黨員干部要修養(yǎng)敬畏心態(tài)、培育道德敬畏的系列觀點在各種場合進一步彰顯。他在中央黨校強調(diào)（2010年），領導干部要謹慎用權，“要常懷敬畏之心、戒懼之意”；在安徽（2011年4月）指出，各級黨員干部要在對待黨和國家事業(yè)上始終保持進取之心，在對待人民賦予權力上始終保持敬畏之心，在對待個人名利地位上始終保持平常之心。把人民賦予的權力，給予敬畏之心，在權力的實踐中確實做到權為民所賦、權為民所用，始終把權力的邊界和限度放在心上，扎緊、扎牢權力的籠子，不揮霍，不擅權。同時，在工作行為和紀律遵守上，習總書記指出，任何時候都要有一個平常心，日常工作中要牢記心有戒懼、行有界限的基本規(guī)矩，謹言慎行，知敬畏，守底線，不逾矩。習總書記在兩會（2013年8月）期間指出：公務人員和領導干部，要守住底線，心中要有敬畏，知道什么是高壓線，想都不要想，一觸即跳，才能守得住底；而且要把深入改進作風與加強黨性修養(yǎng)結合起來，心存敬畏、手握戒尺，對黨忠誠老實，對群眾忠誠老實，做到臺上臺下一種表現(xiàn)，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都不越界、越軌。只有心中有所敬畏，才能踏踏實實干事，明明白白做人，干干凈凈履職。在嚴明黨紀嚴守黨規(guī)上，習總書記強調(diào)（2014年1月），紀律和規(guī)矩是黨的高壓線，黨員干部必須有所畏懼，絕不能含糊其辭，不能碰。要堅持以零容忍態(tài)度懲治腐敗，并告誡全體領導干部要心存敬畏，不要心存僥幸。要讓每一個干部牢記“手莫伸、伸手必被捉”的道理。習總書記在兩會（2014年3月）中警示：有些人覺得紀律是“稻草人”“紙老虎”，不在乎，現(xiàn)在就是要嚴明紀律。各級干部要有敬畏之心，監(jiān)督、獎懲措施要跟上。“要嚴格執(zhí)行干部管理各項規(guī)定，講原則不講關系，堅持以嚴的標準要求干部，以嚴的措施管理干部，以嚴的紀律約束干部，使干部心有所畏、言有所戒、行有所止。”[1]p118習總書記在十九大上再次明確了正風肅紀，知敬畏、存戒懼的重要性。習總書記立足建構風清氣正的、山清水秀的政治生態(tài)，用道德的向度，強調(diào)道德的滲透性和價值的超越性，讓黨員干部知敬畏、履敬畏，彰顯了以德治黨的思想新高度。

黨員干部樹立敬畏的道德心態(tài)，其內(nèi)在意涵是，讓黨員干部明白“敬”是內(nèi)心對神圣事物的敬重，而不是外在因素的強迫，而“畏”不是一般的畏懼，而是心服，是敬服。修養(yǎng)敬畏之心，根本上就是自我內(nèi)心上構筑了一條心性秩序和門檻，并在行為上自我滲透、自我超越、自我遵循。強調(diào)道德敬畏的心態(tài)，不僅僅是口號，而是黨員干部特別是領導干部樹立對一切神圣事物的敬重態(tài)度，對未知事物的畏懼，在內(nèi)心建構人性秩序和道德自律。黨員干部只有對法治、規(guī)則有畏懼感，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yè)崇敬，黨的方針政策路線才能貫徹執(zhí)行，現(xiàn)代化強國才能順利進展，并走向民族偉大復興。

三、明底線，知敬畏，黨員干部須有敬畏之行

黨員干部的道德意識與作風，歸根結底要回到社會實踐中。有了道德敬畏的認知，最終應有道德敬畏之行，否則都是“空談”。敬畏之心與敬畏之行相互統(tǒng)一。黨員干部要將敬畏之心付諸實施，還需要外在條件，需要透明的玻璃屋。在關鍵場合、關鍵斗爭中學會敬畏，懂得去敬畏。這就要在偉大事業(yè)的征程中堅持偉大斗爭，在斗爭中堅持戰(zhàn)略定力，保持自我本色；要在偉大事業(yè)的實踐中嚴明紀律、嚴守規(guī)矩，在對待權力和對待人民的立場上始終明底線、知敬畏，踐履敬畏之心。

黨員干部踐履敬畏之心，從根本上就是一種人生態(tài)度和價值追求，是為了實現(xiàn)人生理想、信念而對自己行為的主動限制、反省，實踐道德自律，踐履“有所不為”的精神。保持道德敬畏之心，養(yǎng)成敬畏之情，應從工作理想到人生追求，從世俗生活到精神信仰，內(nèi)化敬畏之知，外化敬畏之行。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正如康德所言，“有兩樣東西，我們愈經(jīng)常持久地加以思索，它們就愈使心靈充滿日新月異、有加無已的景仰和敬畏：在我之上的星空和居我心中的道德法則”。這種不設條件的“康德式”的道德敬畏之心，雖然我們要理性對待，但之于道德敬畏的培育和踐行具有重要意義。包爾生認為：“對上帝的畏懼是道德的基礎?！狈▏敶軐W家保羅·里克爾指出：“經(jīng)由害怕而不是經(jīng)由愛，人類才進入倫理世界。”對于黨員干部來講，雖然工作和生活不是一種抽象的東西而是現(xiàn)實，但任何時候保持一顆虔敬之心，任何行為遵循一條敬畏之律，于人于己、于黨于國，都是高尚而偉大的。

在現(xiàn)代社會，科學技術的權威和創(chuàng)造性使經(jīng)濟生活走向現(xiàn)代化的同時，“唯科技至上”“唯自我至上”的觀念逐步占據(jù)人們的心靈，人們盲目地將征服自然、改造社會作為自身唯一的價值追求。在這種價值觀念的引導下，人們變得狹隘自私、精于算計，過分關注自我，并變得“肆無忌憚”，忘卻內(nèi)心的價值觀。敬畏意識淡薄、敬畏感缺失成為道德生活的顯像，沖擊著心理成長、道德情感發(fā)展。前人有云，“舉頭三尺有青天”，“頭頂三尺有神明，不畏人知畏己知”。我們做人做事要有敬畏之心，必須信守道德之律。我們要敬畏生命，世界之貴莫如于生，生命是宇宙間最偉大的奇跡。我們要敬畏自然，人是自然之子，要順應自然、尊重自然，無論創(chuàng)造出怎么樣的文明，人類在自然面前永遠是渺小的。我們要敬畏傳統(tǒng)文化，傳統(tǒng)文化是國家、民族的身份區(qū)別，傳統(tǒng)文化構成了我們作為中國人的特質(zhì)。我們要敬畏歷史，歷史就是過去的現(xiàn)實，敬畏歷史也是敬畏當下，敬畏歷史就會對當下負責，你對歷史負責，歷史就會對你負責。我們不能因為現(xiàn)實的偉大以及現(xiàn)實理性的超強力量，而忽視現(xiàn)實生命的偉大，忽視自然對人類的恩澤；不能因為現(xiàn)實的繁華和充盈，忽視悠久的歷史和歷久彌新的傳統(tǒng)文化。作為時代和社會的精英代表，黨員干部應該養(yǎng)成敬畏之心，在敬畏生命、敬畏自然、敬畏歷史和傳統(tǒng)的實踐中形成敬畏信仰，用敬畏信仰引領行動，以敬畏信仰的力量指引我們前行。endprint

踐履道德敬畏之行，領導干部是標桿。強化道德敬畏，領導干部的道德敬畏之心、敬畏之行是關鍵?！邦I導干部要心存敬畏，不要心存僥幸。只有警鐘長鳴，才能警笛不響?！盵9]p98領導干部的敬畏不同于老百姓的敬畏。老百姓的敬畏，更多是源于對未知世界的不確定性，是對法律、制度、權力、規(guī)則的畏懼。領導干部的行為具有很強的社會示范效應，他們除了要敬畏老百姓之敬畏外，還應有自我角色和工作職責的敬畏。首先，敬畏權力是重點。這就要對人民賦予的權力保持敬畏之心，時刻謹記有權就有責、用權必擔責。明確權力清單、權責對等，確實把權力關進制度的籠子，堅決反對特權，反對以權謀私，防止有權任性。其次，要敬畏紀律和規(guī)矩，這是關鍵。黨紀黨規(guī)是黨員干部的行為規(guī)范和準則，是馬克思主義政黨的重要標識?！皼]有規(guī)矩，不成方圓?！睕]有規(guī)矩不成其為政黨，更不要說是馬克思主義政黨了。敬畏紀律和規(guī)矩，就要在履職行為之中，謹遵黨章、黨紀、國家法律以及黨的優(yōu)良傳統(tǒng)和工作慣例，必須使紀律真正成為帶電的高壓線，不讓黨紀黨規(guī)成為“紙老虎”“稻草人”，造成“破窗效應”。再次，要敬畏人民，這是根本。這就要保持同人民群眾的血肉聯(lián)系，在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與人民同呼吸共命運的立場不能變，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宗旨不能忘，群眾是真正英雄的歷史唯物主義觀點不能丟，始終堅持立黨為公、執(zhí)政為民[1]p113。黨的優(yōu)秀干部焦裕祿、孔繁森、牛玉儒、任長霞等，無不懷著對黨和人民的事業(yè)無比敬畏之心，兢兢業(yè)業(yè)，鞠躬盡瘁。他們的精神和事跡感動了國人，激勵著國人。他們是領導干部修養(yǎng)道德敬畏的榜樣和模范[10]p3。道德敬畏，不僅僅是思想觀念，更是具體行為與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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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彭月才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