渤海國文化特點探究

李鵬飛

摘 要：粟末靺鞨人建立的渤海國，作為一個少數(shù)民族建立的國家，通過發(fā)展自身文化并學習別的民族的文化，尤其是唐朝的儒家文化，形成了獨特的海東文化，加速了渤海民族的形成，促進了渤海社會生產(chǎn)力水平和科技文化的發(fā)展，為中華民族經(jīng)濟文化的發(fā)展做出了應有的貢獻。

關鍵詞：渤海國；粟末靺鞨；唐朝；海東文化

渤海國是一個以粟末靺鞨人為主體建立的多民族國家，又是唐朝一個羈縻州。忽汗州都督府，亦稱渤海都督府，是唐朝在牡丹江、松花江以東流域建置的政治、軍事機構之一。它與唐朝在政治上既是中央與地方的關系，又是藩屬關系。渤海國轄境北至黑水靺鞨（松花江和黑龍江下游，后亦為渤海所轄），東瀕日本海，西接契丹（今遼寧開源、鐵嶺一帶），南以泥河（今龍興江）與新羅為鄰，西北鄰近室韋諸部，下轄5京15府62州，有居民10余萬戶和常備兵數(shù)萬人。這就是歷史上創(chuàng)造了“海東文化”的“海東盛國”。渤海國的民族構成，經(jīng)歷的歷史時期，所處的地理位置及與中原和鄰近各國的關系，是形成渤海國文化（海東文化）特點的根本條件。

一、渤海文化體現(xiàn)了開放的社會風氣

渤海國自唐武則天圣歷元年（公元698年）大祚榮建立震國，至后唐明宗天成元年（926年）契丹攻滅渤海為止，歷時229年。在這二百多年的歷史時期中，渤海統(tǒng)治民族靺鞨人在繼承其古老文化傳統(tǒng)的基礎上，實行了開放性的文化政策，不但努力學習唐王朝為代表的先進的中原文化，而且努力學周鄰民族一切可以學習的先進文化，結合自己的實際消化吸收，從而創(chuàng)造了光輝的海東文化。

隋開皇年間，靺鞨酋長突地稽為避高麗侵擾，于大業(yè)初率部遷徙柳城，后粟末靺鞨等又大批遷居營州及中原各地，開始了學習中原文化的新紀元。據(jù)《隋書·東夷傳》記載，他們“與邊人往來，悅中國風俗，請披衣冠”，開始“習禮儀之節(jié)，重衣冠之制”[1]了。以前，靺鞨先民衣著簡陋，以豬皮為衣。《三國志·卷三》載：“夏則裸袒，以尺布隱其前后，以蔽形體?！钡?，從貞孝公主墓壁畫上看到的靺鞨上層人物，衣著服飾已與中原人沒有什么區(qū)別。他們身著圓領長袍，頭帶幞頭，腰系皮帶，足蹬黑靴，儼然一副士大夫形象。那些婦女形象，則是“粉面朱唇”“梳髻”“戴紅披首”，[2]說明渤海時期已經(jīng)有了化妝求美的要求了，較之那“以人溺洗手面”[3]的“臭穢不潔”的時代，已有了天壤之別。這是渤海國學習隋唐先進文化的結果。

向中原先進文化學習，這是中國少數(shù)民族歷史上都有的。但是向其他兄弟民族學習，就不是每個少數(shù)民族歷史上都存在的了，而這正是渤海文化開放性的重要特點之一。渤海的文化是相當發(fā)達的，建國初期，還不及高句麗、日本文化，但在中后期，便超過他們了。其他民族文化雖然不及渤海文化發(fā)達，但渤海始終注意同周鄰民族的經(jīng)濟文化交流。

靺鞨人在和漢人及高句麗人的接觸中，他們學會了筑屋而居，上層人物都建起了高宅大第，下層編戶也是“處處有村落”，住進了墻壁開門的居室，而且學習高麗人，住上了火炕。在牛耕的使用、陶瓷的造型等方面，也都可以看出向高麗人學習的痕跡。

渤海同契丹的關系雖然時有交惡，但經(jīng)濟文化交流始終未斷，“契丹道”成為渤海對外來往的一條重要交通線。兩唐書渤海傳載其風俗與“契丹同”，可見契丹與渤海交往之密切，而契丹人認為渤海冶鐵技術遠在中原之上，不難想象，契丹人曾向渤海學習過冶鐵技術。

渤海同室韋的關系與其和契丹的關系不無相似之處。所不同者，渤海向室韋輸出多而輸入少。據(jù)《新唐書·北狄傳》載，室韋的語言與靺鞨同，足見渤海對室韋的影響是如何巨大，而渤海也從室韋那里學得了皮革加工的技術，使得渤海的高級皮革制品成為進獻中原的珍貴禮物。

渤海對外經(jīng)濟文化交流最主要的對象是日本。從仁安九年（727年）高仁等出使日本開始，往聘日本的官方使節(jié)有37批之多。[4]渤海派出的詩人文士，經(jīng)常與日本文人學士詩酒唱和。音樂舞蹈和體育方面的交流更為引人注目。如公元822年，王文矩等率隊去日本與日本馬球隊員舉行了精彩的馬球賽，日本嵯峨天皇觀看比賽之后，寫下了《早春觀打球》的詩篇，記錄了這次體育盛會。

在頻繁的交往中，渤海的民族音樂、舞蹈，通過“日本道”流傳到了日本，據(jù)《新唐書·渤海傳》載，唐玄宗開元二十八年（公元740年），渤海使者史都蒙應聘訪日，在日本天皇面前“奏本國樂”，引起他們濃烈的學習興趣，派內雄等專程來渤海學習音樂，使渤海音樂在日本得到了廣泛傳播。此前，渤海音樂已傳入中原，后來又成為遼金宮廷音樂的主要內容。

在渤海與日本的交往中，渤海還起到了中日文化交流的“中介”作用，一些中原文化通過渤海到了日本，日本的文化也通過渤海傳給了中原，這也是渤海文化開放的良好結果。

二、渤海與唐朝的文化交往十分密切

渤海自大祚榮建震國（698年），到大彝震（831-857年）時完善了封建統(tǒng)治體制，政治經(jīng)濟文化均有鼎足發(fā)展，使渤海贏得海東盛國之譽，至大玄錫（872-893年），渤海國開始衰落。

渤海國政治生活的一個重要方面是與唐朝的友好關系。大祚榮建國，即接受唐朝冊封。他在位22年，是在稱藩于唐的前提下，維護和發(fā)展雙方的政治、經(jīng)濟和文化交往。大祚榮確定的這一政治方向，為歷代渤海王所遵循。除武王大武藝曾出兵從海路進攻登州（今山東蓬萊縣），發(fā)生過短暫不睦外，近300年間，雙方和睦相處，友好往來。這在有唐一代民族關系中是少見的，在我國古代民族關系中也是不多見的，真是“疆里雖重海，東書本一家；盛勛歸舊國，佳句在中華。定界分秋漲，開帆到署霞；九門風月好，回首即天涯”[5]。這是唐代詩人溫庭筠送渤海王子歸國時寫的詩章，詩中把重海相隔的渤?？闯墒擒囃?、書同文的一家人，正是這種和好關系的如實寫照。

渤海與唐朝的文化聯(lián)系十分密切。唐朝派往渤海的使臣張行岌、崔忻、張建章等，既是唐朝的代表，也是傳播中原文化的使者。渤海也十分重視學習唐朝的先進文化，據(jù)《新唐書·渤海傳》記載，“其王數(shù)遣諸生詣京師太學，習識古今制度”。開成二年（渤海彝震王咸和七年，公元837年），大彝震一次就派遣了16人到唐朝留學，有6人在長安就學。渤海的學生經(jīng)常參加唐朝的科舉考試，渤海國相烏炤度早年曾在長安考中進士。《唐會要·蕃夷諸經(jīng)史》載，渤海王還遣使“求寫唐禮及三國志、晉書、十六國春秋”。在渤海王都上京城“設文籍院，以儲圖書，設胄子監(jiān)，以教諸子弟，稽古右文，頗極一時之盛”。中原文化滲透到渤海社會生活各個方面。endprint

渤海國自上而下的一整套統(tǒng)治機構，大體上以唐朝的模式而建立并逐漸趨于完備的。在王廷建置了以三省六部為代表的中樞機構，地方上則有京、府、州、縣的行政建制，而邊遠的一些地方及多數(shù)基層政權仍舊保持部落組織的首領體制以與州縣建制相輔相成。同樣，政治制度的各個方面及品階勛爵等各項政治制度，也基于模仿唐朝的有關典章制度，只是為適應本地區(qū)的特點而加以必要的變通罷了，深刻地反映了盛唐的封建文明對這一地區(qū)的有力影響。

在語言文字方面，漢語至少成為其上流社會的通用語言和官方用語之一，漢字成了渤海通行的文字。渤海的繪畫、雕刻、工藝美術都閃耀著盛唐藝術的風格。貞惠公主和貞孝公主墓，上京龍泉府以及其它考古發(fā)現(xiàn)，充分證明了這一點。

渤海人的建筑技術遠遠超過了自己的先人。其中城池建設大體可分為初、中、晚三期，初期規(guī)模較小，與就近采用高麗城建風格相關。而從大欽茂遷都開始到中晚期城建，規(guī)模逐漸增大，布局日趨統(tǒng)一，并多方體現(xiàn)了中原城建的風格。以首都上京城為例，其最初的建制“完全取中京西古城模式，即二者皆為東西寬約620米至630米，南北長約720米至730米，呈東西窄、南北長的縱向長方形，體現(xiàn)的是隋唐洛陽城制度。中期都城可以成、康（第五、第六世王）時期的上京城為代表，整體形制體現(xiàn)的仍然是洛陽城制度。渤海晚期都城可以仁秀、彝震（第十、第十一世王）以后的上京城為代表。此時則一改洛陽城制度，除在規(guī)模上和用門制度上與唐幽州城保持一致外，還在都城整體制上和內部格局上則全面來取唐長安城模式”[6]，簡直就是唐長安城的縮影，有寬闊平直的街道，整齊劃一的里坊，周長15余公里，為當時東北亞地區(qū)一大著名的都會。至于渤海的宮殿建制與廟宇建筑，一般也多仿效唐式。

中原文化對于渤海文化的形成和發(fā)展，影響十分明顯，渤海文化實際上是在盛唐文化影響下形成的一種民族文化。

三、儒家思想全面而深入地影響著渤海文化

在渤海王國存在的229年時間里，儒家思想，諸如忠信孝悌、仁義禮讓、三綱五常、尊卑貴賤等級制度等，不但成為渤海社會指導人們生活的道德標準和行為規(guī)范的準則，而且成為渤海經(jīng)邦治國，布政施教的思想基礎。

渤海王國是一個發(fā)展中的封建社會，儒家思想逐漸上升為整個社會的統(tǒng)治思想，表現(xiàn)在渤海社會內容的各個方面，茲舉例如下。

渤海統(tǒng)治集團以儒家的思想體系作為他們安邦立國，布政施教的思想支柱。這一點，從考古發(fā)掘資料和古文獻記載都可以看到。如在貞孝、貞惠公主墓志中，用“配重華而旁夏禹，陶殷湯而韜周文”“對越三五，囊擴成康”來稱頌他們的先君先父；以“仁均乾坤”“明齊日月”“立丞握機”“王化所興”來贊美其父袒之功業(yè)和德才。不難看出，他們是把儒家所標榜的“仁政”“王道”當作他們的理想社會，以儒家所宣揚的賢圣明君——三皇五帝、夏禹商湯、文武成康作為國王學習的榜樣。

對儒家思想的尊崇欽慕不僅表現(xiàn)在對前代的贊美上，也表現(xiàn)在嗣王立名和年號上。如唐玄宗開元七年（719年），大武藝繼位為武王。第二年，大武藝即改元“仁安”，足見其對儒家所稱“仁政”的向往。后代嗣王，有以“文王”“康王”為王號者，有以“永德”“咸和”為年號者，都足以表明對儒家政治及其稱頌的圣王的推崇和欽仰。

據(jù)《新唐書·百官志》載，渤海的官制，“大抵憲象中國制度”，可是六部命名卻不像唐那樣以實為據(jù)，而是換上了最能體現(xiàn)儒家思想的“忠、仁、義、禮、智、信”，即忠部為兵部，禮部為刑部，信部為工部。這種把官制名稱直接和儒家的三綱五常掛鉤的做法，不但在少數(shù)民族地方政權中未曾有過，就是漢中央政權也不曾有過。

關于貴賤之別《禮記》出：“夫禮者，所以章疑別微，……故貴賤有等，衣服有別，朝廷有位。”可見，儒家的禮，“就是體現(xiàn)著尊卑關系的一種準則，儀式”[7]。以儒家之禮為基礎的封建等級制度，貫穿了渤海的各個方面。處在最低一級的當然是“編戶”，而上層統(tǒng)治階級也劃分成嚴格的等級，據(jù)《新唐書·渤海傳》載：“以品為秩，三品以上服紫，牙笏、金魚。五秩以上服緋，牙笏，銀魚。六秩、七秩淺緋衣，八秩綠衣，皆木笏?！辈煌芳壍墓賳T，不僅其地位、待遇不同，就連其服裝顏色式樣、佩飾的質料都有嚴格的規(guī)定，不可逾越。

儒家思想的忠義孝悌、三綱五常等表現(xiàn)在渤海民族生活的各個方面，在傳世不多的渤海史文獻中屢見記載。據(jù)《論語·學而》載，孔子說過，“父子觀其志，父沒觀其行三年無改于父之道，可謂孝矣”，因此，“三代以來嗣君皆逾年改元，此孝子不忍遽改其親之號也”。[8]據(jù)金毓黻先生考證，渤海嗣君，無當年改元者，此正是“孝子不忍遽改其親之號”，以表孝心的表現(xiàn)。

儒家思想對渤海的傳入與影響的不斷擴大，教育也是一條重要渠道。靺鞨人遷居營州以后，他們的子弟，尤其是上層人物的子弟必然要接受漢人的教育。這就使后來成為渤海王朝統(tǒng)治人物的貴族子弟受到儒家的熏陶。居于高麗故地的靺鞨人所受到的也是儒家思想的教育?！杜f唐書·東夷傳》記載，高麗人“俗愛書籍，至于衡門廝養(yǎng)之家，各于衡衢造大屋，謂之局堂。子弟未婚之前，晝夜于此讀書習射。其書有《五經(jīng)》《史記》《漢書》《后漢書》《三國志》《晉春秋》《玉篇》《字林》，又有《文選》，尤愛重之”?！昂忾T廝養(yǎng)”之家，即低賤貧困之家。貧困人家尚且如此，高貴人家更可想而知。

四、渤海文化帶有宗教色彩

渤海的宗教影響到渤海社會的各個方面，佛教是渤海占統(tǒng)治地位的宗教。魏晉南北朝時期，佛教就已經(jīng)傳到了東北地區(qū)。渤海建國后，由于統(tǒng)治階級的提倡，佛教更得以迅速傳播。渤海歷代侯王都篤信佛教。例如，大興茂取號孝感金輪圣法大王，公主貞惠貞孝的葬禮儀式也雜有佛教葬法。凡是到唐京去的渤海貴族、使者無不到名剎大寺頂禮膜拜，渤海王子在唐玄宗開元元年（713年）入長安時，也提出要“入寺禮拜”的要求，渤海向唐廷進獻的禮品中，也有精工制作的金銀佛像。有關渤海僧人與日本僧人友誼的記載[9]和渤海訪日使者在日本史料中留下了渤海人禮佛的詩篇[10]。有關渤海佛教的流傳，考古資料也證明了這一點。在上京龍泉府故城內外，經(jīng)考古發(fā)掘證明的大小佛寺遺址即有9座，中京顯德府、東京龍原府也都有佛寺遺跡。同時還發(fā)現(xiàn)了大量的各種質料、類型、姿態(tài)的佛像，在上京龍泉府還發(fā)現(xiàn)了舍利函。這一切都說明佛教流傳之廣，影響之大，信徒之眾。endprint

佛教作為上層建筑之一，傳播所到之處，必有差異。信仰佛教的民族，必然根據(jù)自己民族的歷史、風俗、心理等加以改造，這在佛教史上隨處可見。渤海佛教也有這方面的跡象。如在上京龍泉府的考古發(fā)現(xiàn)中，就發(fā)現(xiàn)渤海人“把北方蒙古人種生理上特有的臉型轉塑到他們制作的佛像上”，而且“身穿寬袖長襟袍，頭戴尖頂帽”?！斑@種臉型，在來源于中國、印度和西藏的佛像上是見不到的?！盵10]由此可見，渤海不但盛行于佛教，而且其教義與佛的形象上都是滲進了靺鞨人生活的內容及他們的傳統(tǒng)思想。

渤海佛教的發(fā)達必然促進其佛教文化的發(fā)展。諸如佛教建筑、繪畫、鑄塑、音樂、舞蹈等佛教藝術的發(fā)達可資為證。渤海佛教遺跡中保存較完整的當屬龍泉府的石燈幢。石燈幢高6米余，呈八角平面亭子形，以玄武巖雕刻迭累筑成，分為底座、石柱、燈寶、塔蓋等部分。石柱和塔蓋尖頂為圓形，底座上與石柱下以及石柱上和燈室下都有蓮花托。整個石幢雄勁高雄，莊然壯觀，雕刻精細，刀法嫻熟，是罕見的藝術珍品?？脊虐l(fā)掘中出土的佛像，有石佛、鐵佛、鎏金銅佛、陶佛、漆佛、泥佛、石膏佛等，形態(tài)多樣，姿勢不同，各個造型精美，工藝高超，既反映了渤海佛教藝術已臻于完善的高超水平，也表現(xiàn)了渤海人民的創(chuàng)造才能。[11]

渤海國在與外界進行文化交流過程中，對盛唐中原文化采取了全盤吸收的態(tài)度，從而通過移植盛唐文化，成為在盛唐文化影響下形成的一種民族文化。而對于周邊少數(shù)民族及日本和新羅的不同子文化則進行了不同程度的借鑒與交流，最終形成了具有民族特色的海東文化。

注釋：

[1]金毓黻.渤海國志長編（卷16）.族俗考[A].李興盛，呂觀仁.黑水叢書[M].哈爾濱：黑龍江人民出版社，1995：589.

[2]池升之.渤海貞孝公主墓壁畫卷折[J].社會科學戰(zhàn)線，1982，（01）.

[3]金毓黻.渤海國志長編（卷16）.族俗考[A].李興盛，呂觀仁.黑水叢書[M].哈爾濱：黑龍江人民出版社，1995：588.

[4]孫玉良.日本古籍的渤海史料[J].學習與探索，1983，（04）.

[5]金毓黻.渤海國志長編（卷18）.文征[A].李興盛，呂觀仁.黑水叢書[M].哈爾濱：黑龍江人民出版社，1995：643.

[6]劉曉東.日本古代都城形制淵源考察——兼談唐渤海國都城形制淵源[J].北方文物，1999，（04）：40.

[7]匡亞明.孔子評傳[M].南京：南京大學出版社，1990：201.

[8]金毓黻.渤海國志長編（卷18）.叢考[A].李興盛，呂觀仁.黑水叢書[M.]哈爾濱：黑龍江人民出版社，1995：679.

[9]金毓黻.渤海國志長編（卷2）.入唐求法巡禮行記[A].李興盛，呂觀仁.黑水叢書[M].哈爾濱：黑龍江人民出版社，1995：367.

[10][蘇]沙夫庫諾夫著.渤海國及其在濱海邊區(qū)的文化遺存[J].林樹山譯.蔡曼華，姚鳳校.民族史譯文集，1986，（13）.

[11]張鈞.渤海文化發(fā)展的特點[M].哈爾濱：黑龍江教育出版社，1989：153.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