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職責是安全

如今，提到要去別的城市旅游，人們第一個想到的出行方式大多會是乘飛機。改革開放四十年來，民航運輸業(yè)實現(xiàn)了高速發(fā)展，目前我國已成為世界第二航空運輸大國。航班大量增加，航空公司雖一直高薪聘請國內(nèi)外大量的優(yōu)秀飛行員，卻還是供不應求。所以機長這個職業(yè)，對乘客而言，是一個既神圣但又神秘的職業(yè)，他們是否既賺得多又工作輕松？今天，我們采訪了一名安全飛行近二十年，執(zhí)飛過五種機型的資深機長，聽聽他怎么說。

Q：成為一名合格的民航機長需要經(jīng)過哪些主要的學習、培訓和實踐環(huán)節(jié)？您用了多少年？

A：一般來說，從航校學員開始到成為合格的民航機長這個過程通常需要8～10年。期間我們需要進行很多環(huán)節(jié)的嚴格訓練和考核，不僅需要一定時間的飛行時長，還需要進行航空原理、氣象、機型理論、法律法規(guī)等航空理論的學習，然后還有真實飛行、模擬機訓練考核等，都通過后才能具備晉升機長的資格。但就我本身來說，從學員到機長，我大概用了十一二年。因為我之前飛了一段時間通航飛行，后來到民航算是重新開始，因為這兩者還不太一樣。

Q：可以具體說說通航飛行和民航飛行有什么不同嗎？

A：我一開始在通用航空公司，執(zhí)行專業(yè)任務較多，比如農(nóng)業(yè)噴灑、護林防火，以完成特定作業(yè)為目的進行飛行。民航飛行主要是運送旅客和貨物。他們的目的不同。通航飛行一般都是只有飛行員沒有乘客，運行標準不太一樣。

北大荒通航執(zhí)行內(nèi)蒙古地區(qū)林業(yè)滅蟲抗害減災作業(yè)（圖片來源：北大荒通用航空有限公司）

Q：就像您說的。成為一名合格機長的過程就像學車考駕照一樣，先筆試再路考。那您當時在這個過程當中，有沒有哪個環(huán)節(jié)讓您覺得遇到了困難？

A：對于我來說最困難的還是學習飛行的時候。因為我從小暈車，暈得很嚴重。很有意思的是，坐轉(zhuǎn)椅我不怕，我就怕那種運動環(huán)境中又有噪音又有汽油味。所以當時特別痛苦，基本上剛上飛機就極不適應，一個起飛落地下來我就很難受。

習近平會見四川航空“中國民航英雄機組”全體成員。

Q：那您是如何克服的呢？

A：主要是訓練，我們有很多針對性的訓練，比如做那種固定滾輪。固定滾輪其實還是一個挺殘忍的東西，就把你綁到一個滾輪上，然后不停地轉(zhuǎn)。哦，對了，平時還會做打地轉(zhuǎn)。什么叫打地轉(zhuǎn)呢？就是像現(xiàn)在抖音里做的大象鼻子轉(zhuǎn)圈。經(jīng)過數(shù)干次的訓練后，我現(xiàn)在不光不暈車，什么東西都不暈了，哈哈。

Q：一個優(yōu)秀機長需要具備什么能力和素質(zhì)？您可以用幾個詞來概括一下嗎？

A：機長制服肩上有四道黃色橫杠，這個問題我可以用其中具有的特別含義來回答——profession（專業(yè)），knowledge（知識），flying skill（飛行技術(shù)），responsibility（責任）。

Q：您如何理解這四個詞？

A：我認為專業(yè)是飛行員對自己的一種要求，就是說你要有一個什么樣的心態(tài)去對待飛機。我進入到航校之后我的飛行教員就跟我說，對待飛機就應該像對待你的女朋友一樣，要溫柔，要去了解她，這樣才能飛得更好。我們從學員開始就要有一個專業(yè)的態(tài)度去對待這件事……就是一種態(tài)度吧，態(tài)度是責任的一種。為什么機長的第四道杠是責任？所謂的責任你可能覺得是別人加在你身上的，其實不是。之前你只需要對自己負責，到最后你要負責的東西越來越多，整個團隊都需要你來領導。所以作為機長，責任是最重要的，其他三個詞是必須有的素質(zhì)。

Q：在飛行過程中會遇到什么樣的危險？應該如何應對？

A：我們在飛行過程中，可能會遇到最困難的事情就是出現(xiàn)不正常狀況時，作為機長，如何利用自己的知識、經(jīng)驗以及飛行技術(shù)，把控好飛機并做出最有利于飛行安全的決定。說實話，真實飛行中的遇險我還真沒遇到過。但是你要問這是否證明飛機是絕對安全的，我認為任何事情都沒有絕對的。墨菲定律，只要有存在風險的可能性就一定會發(fā)生，而且?guī)缀蹩偸窃谧顗牡那闆r下發(fā)生。所以在平時的模擬機訓練中，我們會模擬各種有可能出現(xiàn)的危險情況，通過訓練、知識去彌補這些事情發(fā)生。其實大家如果有機會的話，都可以去體驗一下飛行員飛模擬機，當?shù)孛婕彼俚叵蚰銢_來時，那可不是開玩笑的。首先要克服生理的恐懼感，飛行員到了最后對什么故障都能泰然處之的時候，就Ok了。對于飛行員來說，一般會把飛行期間遇到的非正常情況分為兩種，第一種是需要立即做出反應的情況。這里不得不說一下，十一期間被習近平總書記會見的“5.14”川航機組。當時他們身處一萬米的高空，氧氣稀薄，人的有效意識時間可能只有十幾秒鐘。如果不能在第一時間獲得氧氣，那么飛行員工作能力就會下降，甚至暈厥。在駕駛艙玻璃破碎、座艙緊急釋壓、飛機儀表板嚴重損壞的狀態(tài)下，機長劉傳健帶領大家第一時間戴上氧氣面罩，接下來控制飛機、建立通訊聯(lián)系、下降到安全高度層……最大程度保障人員和飛機的安全。他憑著平時練就的過硬飛行技術(shù)和迅速反應能力，在民航各保障單位密切配合下，最后駕駛航班安全落地。

固定滾輪訓練是飛行員為7提高空間定向能力而特有的一種訓練手段，所謂空間定向能力就是指人對自己在空間的姿態(tài)、位置和運動的判斷及認識能力，即前庭平衡功能。

我們再說不需要立即做出反應的情況，就是哪怕飛行員不立刻行動，飛機也不會立刻處于危險之中。例如飛機上的某個液壓泵壞了，我們通過學習飛行理論可以知道，有其他輔助的泵在起作用，不會對整架飛機立刻產(chǎn)生不利影響，我們就不需要急著去行動。這些需要立刻行動和不需要立刻行動的故障處置程序，每位飛行員都會在他每年兩次的模擬機訓練中反復練習多次。并且在訓練最后，要通過飛行檢查員的考核，只有通過這個考核，才能取得繼續(xù)飛行的資格。

Q：真正遇到險情，還會像平常訓練一樣做出及時的反應嗎？

A：一定會的，當我們將某一種情況訓練了幾千幾萬次后，人體就會產(chǎn)生肌肉記憶。當危險發(fā)生的時候，會有第一反應去處置它，下意識地會想到并完成整套動作。就像我剛剛提到的川航遇險，如果機組沒有在第一時間按照訓練時的步驟將氧氣面罩戴上，那后果將不堪設想。

Q：按統(tǒng)計，與公路、水運、鐵路相比，航空是最安全的運輸方式。除了飛機本身成熟的系統(tǒng)和標準的程序保障，還有什么保證飛行安全的方法嗎？

A：有，我覺得航空有一個特別好的傳統(tǒng)，就是飛機誕生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歷一百多年了，每一次飛行不管遇到什么樣的危險，哪怕出現(xiàn)一個小小的問題都會被好好地記錄下來，然后不斷地去改進、做補丁，讓所有飛行員都去學習。而且大家交流的時間不僅限于每周的例會時間，我們企業(yè)規(guī)定每個飛行員都要定期給所有的同事去講課，不斷更新可能會遇到的問題與解決方法，反復研究，共同進步。

川航3U8633航班緊急備降成都雙流機場，可以看到飛機右側(cè)前風擋已經(jīng)脫落。

Q：不管是乘客還是工作人員，都最怕遇到飛機延誤。不得不滯留機場的情況。當遇到不可控制因素無法起飛時，您是如何處理的？

A：其實不可控因素太多了，我們最常遇到的就是因為天氣原因造成的飛行延誤，這是不能絕對避免的嘛。當出現(xiàn)這種情況時，我們機組心里也很著急，因為有些乘客可能只坐這一段，可我們后面還有別的飛行任務。在航空心理學上有一個說法一當你去急于完成些什么，而糾結(jié)于某一個點的時候，后面可能會發(fā)生更多、更大的錯誤。我們看過很多飛行遇險的案例，大多數(shù)都是因為人為因素。人為因素里面有一環(huán)其實是跟機組的這種壓力水平相關(guān)的，如果你的壓力水平太高就非常容易犯錯誤。所以說在這種情況下，一個合格的領導者在機艙里首先要帶領這個團隊冷靜下來，放下不滿和不舒服，穩(wěn)定機組人員的心態(tài)，營造一個好的駕駛艙氛圍，這是最重要的一個環(huán)節(jié)。

Q：執(zhí)飛客運航班與貨運航班有何不同？

A：從職責方面來說，并沒有什么不同。不管是客運還是貨運航班，保證飛行安全，把乘客和貨物順利地運抵目的地是每個飛行機組的重要職責。

要說不同的話，為了旅客的舒適性，一般客運航班的時刻更接近人的自然作息規(guī)律。貨運航班可能時間多數(shù)會在接近午夜、或者午夜之后，對于人的精力分配的要求更高一點，貨運航班的機組們可能更辛苦點。還有就是從心理上來說，貨機相對來說對飛行機組的外界干擾因素要小一點。因為客機機長不僅要管理飛行人員，乘客出現(xiàn)問題責任也是歸到機長身上的。所以說在延誤和有壓力時，客機機長要考慮的要多一點。

Q：執(zhí)飛國際航線與國內(nèi)航線有何不同？

A：在執(zhí)飛過程中，不同國家的飛行規(guī)則有些許的不同。我們需要掌握每個國家、地區(qū)的飛行規(guī)則和特點，在飛行過程中嚴格遵守各種規(guī)章制度。嗯……其實不光是去不同的國家，就是去不同的機場，每個機場都有不同的細則，都要去仔細研讀。比如它會有不同特殊狀況的處置細節(jié)、地面滑行、停機位的規(guī)則等。哪怕飛過一百遍，都有可能會改變。比如這個機場很有可能在施工、修理滑行道等，都是要在之前準備好?？傮w的飛行規(guī)則大概是一樣的，但是不同的地勢、機場、國家會有一點點的不同，我們就要盡量的去了解它，保證安全。

羽毛機長多年收藏的來自世界各地的冰箱貼。

停放在哈飛機場中國飛龍公司機坪上的運11飛機。該機曾廣泛應用在我國農(nóng)林領域，現(xiàn)在已經(jīng)全部退役。

Q：飛國際航班是否需要學英語呢？學習英語的過程中是否有困難的地方？

A：那是必須得學的，我們在當飛行學員時就開始學英語了。因為按照國際慣例，我們所有的飛行員都要具備英語對話能力的，不管是國內(nèi)飛行員還是國際飛行員，在航校的時候我們就有英語方面的考試。在航校的階段我們要通過陸空對話的考試，在進入公司之后現(xiàn)在的飛行員要通過國際民航組織的英語測試ICAO考試，分成六個等級，國內(nèi)飛行員至少要到達第四個等級才能去執(zhí)行航班。當然，這個略有點不同的是，若達到ICAO三級的話，原則上就是可以執(zhí)行國內(nèi)航班的，但是我們現(xiàn)在對于年輕飛行員的要求都是要達到ICAO四級的。

Q：有沒有遇到過哪個國家的空管人員英語口音聽起來比較困難的情況？那怎么辦？

A：有，有很多。每個區(qū)域的人都有不同的發(fā)音方式，比如俄羅斯人說英語，你就會聽到很濃重的俄式口音，也會帶一些他們尾音的卷舌音。日本人說英語也特別有特點，我們形容他們說英語就是含糖量比較高，他們的發(fā)音真的差點，哈哈。其實就算是一些英語國家，他們的英語都是不一樣的。比如美國人比較隨意一點，他們會增加一些口語方面的表達，然后我們就會更多地去證實這些關(guān)鍵的點。比如說一個詞組，可以進跑道，在美國他們說position and hold，其實這兩個詞如果倒過來說才是正確的表達方式，就是hold and position（在當前點要停?。?。但在一些歐洲國家，他們會說lineup and wait。雖然航空用語有統(tǒng)一的標準，但是一些國家會比較隨意一點，我們都要去適應他們的特點。當然，一旦有一句話聽不懂，或者整個機組里面哪怕有一個人去質(zhì)疑的話，我們都會反復跟他證實。直到我們所有人都覺得ok了，才可以。

Q：哪個國家空管的態(tài)度好？有沒有遇到麻煩的時候？

A：怎么說呢，其實所有的國家態(tài)度都是一樣的，當你有任何一點不理解或疑問時，他們都會盡最大的可能去幫助你理解。因為飛行畢竟非常嚴謹，你的高度、速度、航向，稍有偏差就會出事故。但是對于有些地區(qū)就會有問題，比如說我飛紐約機場，非常非常地繁忙，管制員的語速可能會非常非?？臁Ｔ谶@種情況下你需要去證實一件事的時候，可能很難去打斷他，因為大家都在說話，這樣對于航空管制和飛行員交流這塊就會出現(xiàn)一些麻煩，這時候就要通過經(jīng)驗還有技巧去想辦法用最簡單的方法和管制員溝通。

Q：對于國際航線，如何克服時差困擾，保持良好工作狀態(tài)？

A：其實也沒什么特別的辦法。作為我個人來說，只需要保持適當?shù)倪\動。我個人比較喜歡游泳和散步，控制每餐飲食的時間和數(shù)量，或睡前聽小說。每次航班任務前，我會強迫自己盡量放松下來，不看電視、不拿手機，靜靜的躺著放松下來，還是對睡眠很有幫助的。喔，最重要的是賓館一定要有一個足夠厚實的窗簾。

Q：轉(zhuǎn)機時。經(jīng)停時間或多或少。機長們?nèi)绾卫眯菹r間呢？

A：如果是經(jīng)停的話，一般時間較短。在只有兩個小時過站的情況下，駕駛艙必須要留有飛行員，所以我們是不能離開駕駛艙的。因為準備好的飛機如果無人看守，不知道會不會有閑雜人員進入駕駛艙，假如無意間碰了一個設備，就很難確保這個設備會不會有問題，后果不堪設想，所以駕駛艙里一定要留一個飛行人員。但如果延誤時間特別長，全部機組人員被安排下飛機，這時我們會抓緊時間睡覺，哈哈。當然，回來的時候要將飛機重新準備一次。

波音747-400儀表盤

國泰航空的波音747-400F全貨機。中國國際貨運航空目前共有3架747全貨機，除此之外，還有數(shù)架757和777全貨機。

Q：停留時間長時，機組人員會去餐廳吃飯嗎？

A：飛行員的飲食是有規(guī)定的，我們不會去餐廳的，因為存在危險。在航前，機長和副駕駛吃的東西必須要是不同的。如果是必須要吃一樣的東西，那么用餐時間必須得是間隔一個小時以上，所以說我們一般都會去航空公司指定的飛行公寓吃東西。航空這個行當是拿個框把你框在里面，你不能出這個框。說個比較有意思的，延誤的時候，我們甚至還要考慮飛行員吃東西的時間。因為航空法規(guī)定，飛行員在四個小時之內(nèi)必須要有一頓正餐，禁止空腹飛行?？崭癸w行會造成人的血糖含量降低、反應慢。說個題外話，這也造成一個問題，飛行員的體型一般都不太好，到了一定年齡就會肚子比較大，哈哈。因為飛機上提供給飛行員的餐跟乘客是不一樣的，在工作狀態(tài)下一定要有足夠的能量去維持工作，回家后我們會注意吃些少油少糖的食品。

Q：飛行員們有哪些時尚偏好？

A：這個問題有點難住我了，別人的時尚偏好我沒有觀察過。至于我自己……反正家人都認為我不是一個時尚的人。我喜歡雷朋眼鏡，喜歡西鐵城的藍天使手表，喜歡看跟飛行有關(guān)的電視劇，也不知這些跟時尚沾邊不……對了，我個人有個小愛好，就是每到一個新地方，會買當?shù)氐谋滟N收藏起來，算是給自己的飛行留下一段記憶吧。

Q：機長們平時工作過后，有沒有什么共同的興趣愛好或共同話題？

A：飛行員其實是非常無聊的，哈哈。因為這個圈子相對來說比較小，我們跟身邊的工作人員在一起的時間一定是比跟家人在一起的時間更長。所以說我們私下聚會什么的，往往有兩個以上的飛行員在場，那么聊到最后一定是把愛人們都聊走了，因為這幫人又在聊飛行了，哈哈！我們最后的話題一定會落在飛機上，聊些近來發(fā)生的什么事、哪個公司里面出現(xiàn)的什么問題、最近飛行有沒有出現(xiàn)什么小瑕疵什么的。其實這個過程就是大家交流，相互學習、切磋的一個過程。

Q：您飛過的最好飛的飛機是什么？為什么？

A：在我十幾年的飛行工作中執(zhí)飛過五種機型——運11、運12、波音757-200、波音747-200、波音747-400。其實每架飛機都有自己的特點，比如運11機身較輕、巡航速度低、操縱起來機動靈活，但是它的設備簡單，做農(nóng)業(yè)作業(yè)時由于飛行高度低、受地形和氣候影響很大，所以飛行難度也很高。而我執(zhí)飛的波音747。400重量重、速度大、慣性大，操縱起來需要飛行員有很高的操縱能力和專業(yè)水平。但同時它設備先進，保障能力強，裝備有先進的儀表和自動化設備等，飛行高度高，受地形和氣候因素影響小，執(zhí)飛的機場又多是國內(nèi)外的大型機場，所以從某些方面來說，比起通航飛行的難度又有所降低。對我來說，很難去比較哪個最好飛，但我覺得最有趣的是運11，因為它可以讓我感覺到真正飛翔的感覺。

Q：現(xiàn)在無人貨機已經(jīng)在研制了，無人客機未來也會有。您如何看待未來人工智能取代飛行員的可能性？

A：我認為隨著科技的發(fā)展，將來一定會有無人駕駛飛機問世的那一天。我們知道，現(xiàn)代飛機已經(jīng)具備了一定的自動駕駛能力。只要飛行員輸入了正確的參數(shù)，自動駕駛儀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按照飛行員的指令去操縱飛機飛行。自動駕駛儀的英文翻譯就是AUTO PILOT（自動飛行員），隨著飛機越來越先進，現(xiàn)代的飛行員越來越多的從一名駕駛員轉(zhuǎn)變成了駕駛艙資源的管理者。我認為在未來，無人機取代有人駕駛的飛機還是有可能的。但是我覺得飛行員這個行業(yè)并不會被取代，而是會成為無人駕駛飛機的管理者。因為再先進的機械和設備，也會有故障的狀況發(fā)生，例如2009年6月1日法航447號航班墜毀事件。這時，未來的飛行管理員可以利用他的經(jīng)驗，給無人駕駛飛機一個正確的處理程序和意見來排除故障，保證飛行安全。我想在未來，當一架滿載乘客的無人駕駛飛機在天空翱翔時，一定會有一位飛行管理員在駕駛艙里繼續(xù)為乘客和飛機的安全保駕護航。

實習編輯：吳遜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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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制作：閆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