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濟地位、社會保障待遇與老年健康關聯(lián)研究
——基于中國居民收入調查數據的分析

黃 俊

(武漢大學政治與公共管理學院，湖北武漢，430072)

經濟地位、社會保障待遇與老年健康關聯(lián)研究
——基于中國居民收入調查數據的分析

黃 俊

(武漢大學政治與公共管理學院，湖北武漢，430072)

社會經濟地位分化引發(fā)的健康不平等一直受到關注。文章基于中國家庭跟蹤調查數據，以經濟貧困、教育水平、社會保障待遇作為社會經濟地位的代理變量，以老年自理能力(ADL喪失率)作為老年健康的代理變量，實證檢驗結果顯示：經濟貧困、教育水平與老年ADL喪失率呈顯著正相關；社會保障待遇中醫(yī)療、養(yǎng)老保險與老年ADL喪失率呈顯著負相關，低?；蛏鐣葷c老年ADL喪失率呈顯著正相關，其中養(yǎng)老保險的OR值最大。利用自評健康作為老年健康代理變量的檢驗結果顯示與ADL喪失率的檢驗結果一致，回歸結果具有穩(wěn)健性。經濟貧困、教育水平很難在短期內改變老年人健康水平，但通過提高社會保障待遇可以為老年人口健康帶來適宜有效的改善。

社會經濟地位；社會保障；老年健康；ADL喪失率

一、文獻回顧

人口健康是人類可持續(xù)發(fā)展的永恒主題，特別是老齡人口健康，其影響因素涉及醫(yī)學、社會學、經濟學等諸多領域。在面對日益嚴峻的人口老齡化挑戰(zhàn)，如何提高老齡人口的健康水平、提高老齡人口的生命質量和生活質量，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其中，由于社會經濟地位不斷分化引發(fā)的健康不平等問題已經受到學者們越來越多的關注。

影響老年健康因素很多，主要存在研究視角的不同。近些年，社會地位與健康的關系成為眾多學科研究的議題，其中，社會經濟地位與老年健康的關系最為突出。關于社會經濟地位與個人健康的研究主要存在兩種觀點：一種是社會經濟地位對老年健康有影響，主要通過物質環(huán)境、生活方式的傳遞。以生活方式為中介，社會經濟地位不僅直接對老年健康產生影響，還通過對生活方式的影響間接傳遞到對健康影響，其中教育與職業(yè)是影響生活方式與健康最重要的因素。[1]駱琪等通過構建“直接—間接雙重效應”框架研究社會經濟地位對老年健康影響發(fā)現，社會經濟地位通過自理能力對老年人健康狀況產生顯著影響。[2]王甫勤研究發(fā)現中國民眾也存在明顯的健康不平等，社會經濟地位越高的人，其健康水平越高。社會經濟地位主要通過健康生活方式影響人們的健康水平，其影響機制可以描述為，社會經濟地位越高的人越傾向于擁有和維護健康生活方式，而健康生活方式又直接影響了人們的健康水平。[3]另外，反映社會經濟地位的相關變量同樣對健康產生影響，研究發(fā)現不同的社會醫(yī)療保險待遇對于老年人口的健康有著顯著而長遠的積極影響，[4]也有研究發(fā)現60 歲以前的職業(yè)是高齡老年人死亡風險的重要預測變量，[5]而曾憲新認為是否有養(yǎng)老金對于老年人的死亡風險有顯著影響；[6]另一種是社會經濟地位通過文化閑暇活動的不同影響健康水平。社會經濟地位通過飲食和體育活動等中介對健康的影響大于其他方面的影響，經濟地位較低的群體更趨于不健康的飲食，參加更少的體育活動，因而損害了健康。[7][8]一些研究也認為吸煙是社會經濟地位影響健康的最重要中介因素，其影響比飲酒、飲食等其他中介變量更顯著。[9][10]國內已有研究發(fā)現具有較高社會經濟地位和較多醫(yī)療資源的老年人外出旅游和健身鍛煉的比例較高，而出游和健身鍛煉有利于身體健康以及降低死亡風險。[11]也有研究發(fā)現，經常參與志愿者活動的城市老年人的主觀幸福感水平高。[12]另外文化素質是老年人參加老年活動的重要影響因素之一。[13]

基于以上分析提出文章的相關假設：

假設1：社會經濟地位通過直接的經濟水平、間接的教育水平顯著影響老年健康。

假設2：社會保障待遇享受是社會經濟地位傳遞老年人口健康水平的一個重要中介變量，社會保障待遇通過養(yǎng)老保險、醫(yī)療保險、社會福利、社會救濟或低保等具體變量對老年健康產生顯著影響。

現有研究關于社會經濟地位對老年健康的影響主要集中于直接經濟與間接生活、文化娛樂等因素的影響，但關于老年健康不同年齡層以及從社會經濟地位的重要影響指標——社會保障待遇的研究主要集中于某一方面的研究，未能綜合考慮包括社會保險、社會福利、低保或社會救濟對老年人口不同老齡化程度下的健康水平的綜合影響。文章從社會經濟地位、社會保障待遇水平雙重視角出發(fā)研究其與老年健康的關聯(lián)性以及影響程度，運用ADL喪失率與自評健康兩種被解釋變量來測度社會經濟地位、社會保障等解釋變量對其影響的水平和顯著性，從而為老年人健康水平提升提供新的見解和實證支撐。

二、研究設計

(一)研究變量

1.被解釋變量：老年健康，文章選用兩個指標替代老年健康的指標：第一個是老年自理能力喪失率(ADL喪失率)；另一個老年健康指標為老年人口的自我健康評價指標。

2.主要解釋變量：文章主要以社會經濟地位變量作為解釋變量，選用家庭貧困、教育水平作為社會經濟地位的直接代理變量；選用社會保障待遇作為社會經濟地位的中介變量，社會保障待遇變量主要由醫(yī)療保險、養(yǎng)老保險、社會福利、低?；蛏鐣葷膫€變量組成。

3.控制變量：一般來說居民家庭戶籍、民族、性別等情況對于其健康水平有著嚴格影響，如男性健康水平與女性健康水平存在較大差異等，[14]文章對省份、民族、性別等變量進行了控制。

(二)檢驗模型

為檢驗文章提出的假設1和假設2，文章將待檢驗的回歸模型設定如下：

我將設計思維用在了教育轉化問題學生上。所謂設計思維，是一種為提升事物品質而擬訂實用且富有創(chuàng)造性的解決方案的思維方式。設計思維以解決方案為導向，以事物品質的持續(xù)提升為目標，以開展創(chuàng)意設計與實踐為手段，既能積極改變個體的信念系統(tǒng)，又能觸發(fā)個體的創(chuàng)意。

模型選用二值選擇Logit模型，其中Healthy表示老年健康；Poor表示老年貧困；Edu表示教育水平；Social_security表示說社會保障，其中包括社會醫(yī)療保險、養(yǎng)老保險、社會福利、低?；蛏鐣葷兞?；Controls表示控制變量，Provin Dummy表示省份控制。

(三)數據來源及樣本選擇

文章數據選自中國居民收入調查數據庫(CHIP)，為追蹤中國收入分配的動態(tài)情況，中國家庭收入調查(CHIP)已經相繼在1989年、1996年、2003年、2008年以及2014年進行了五次入戶調查。文章選用的是2014年中國居民收入調查數據(于2014年統(tǒng)計的2013年的全年結果)，2013年的樣本來自國家統(tǒng)計局2013年城鄉(xiāng)一體化常規(guī)住戶調查大樣本庫。后者覆蓋全部31個省(市、自治區(qū))的16萬戶居民。CHIP項目組按照東、中、西分層，根據系統(tǒng)抽樣方法抽取得到CHIP樣本。樣本覆蓋了從15個省份126城市234個縣區(qū)抽選出的18948個住戶樣本和64777個個體樣本，其中包括7175戶城鎮(zhèn)住戶樣本、11013戶農村住戶樣本和760戶外來務工住戶樣本。為分析研究的需要，文章首先對數據庫數據進行了合并，合并通過stata13.0進行，最終得到有效樣本數為5779份。

三、描述性統(tǒng)計與計量檢驗結果分析

(一)描述性統(tǒng)計

表1列出了文章的主要變量的描述性統(tǒng)計：其中樣本年齡均值為67.9405歲，文章定義老年人口為60歲及以上年齡人口；ADL喪失的比例占到9.97%；自評健康好的比例為76.49%；在社會經濟地位影響健康的主要中介變量里家庭貧困比例為44.11%，未上過學的比例為31.03%；社會保障水平或待遇的直接變量中有醫(yī)療保險的占比為99.27%，有養(yǎng)老保險的占比為89.18%，享受社會福利的為2.49%，享受低?；蛏鐣葷睦夏耆丝谡急葹?7.34%。

表1 主要變量的描述性統(tǒng)計

說明：文章貧困線選用的標準是按照國家當年公布的貧困線作為標準，2013年國家公布為以2010年2300元不變價計算的2736元；低收入為樣本中低于平均收入的家庭；較高收入為樣本中高于平均收入水平線，但低于高收入水平的家庭；高收入為樣本中高于平均收入線50%以上的家庭。

(二)經濟收入、教育、社會保障與老年健康

表2 經濟收入狀況與老年健康

表3給出了教育水平與老年健康的統(tǒng)計結果，結果顯示：在各年齡段基本呈現出教育水平越高，老年自評健康良好占比就越大；在相關教育水平下，年齡越大，自評健康良好占比就越小，60～65歲自評健康良好占比最高，但也存在不一致情況，如教育在?？?、本科及以上老年人口的自評健康狀態(tài)呈現波動式變化，其中，在初中及以上教育水平下的85歲及以上老年人口的自評健康占比相對并不是最低，這里與表2的統(tǒng)計結果得出的原因相似，不同的是教育水平促進了高齡老人的自我健康質量的提升。表3還在ADL喪失率方面顯示：橫向比較發(fā)現60～65歲老年人口ADL喪失率最低，隨著年齡段增加，ADL喪失率也增加，且在85歲及以上老年人口的ADL喪失率占比并不是最高，原因與前面分析相似。但在小學及高中教育水平下，老年人口ADL喪失率呈現先隨年齡增加而增加，之后隨年齡增加而遞減的狀態(tài)，小學教育水平下的ADL喪失率在70～75歲水平達到最大，高中教育水平下的ADL喪失率在75～80歲達到最大；縱向比較老年ADL喪失率，在各年齡段并未呈現出明顯的規(guī)律性，但整體來看，教育水平在?？啤⒈究萍耙陨系谋尘跋碌睦夏耆丝贏DL喪失率最低，未上過學的老年人口ADL喪失率最高，這與教育水平對老年健康的傳遞中介有關聯(lián)性，如生活方式等，不同教育水平下對健康的重視程度不同等。

表3 教育水平與老年健康

關于社會經濟地位對老年健康傳遞的重要中介變量——社會保障待遇在表4中給出了統(tǒng)計結果，結果顯示：橫向比較，在各類社會保障待遇水平下，隨著年齡的提高，自評健康良好占比呈遞減趨勢，60～65歲自評健康水平占比最高，85歲以上自評健康良好占比最低；縱向比較發(fā)現，在60～75歲年齡段下，享受養(yǎng)老保險待遇老年人口自評健康水平最高，享受低?；蛏鐣葷夏耆丝谧栽u健康水平最低。但在75～85歲及以上年齡段中，享受社會福利的老年人口自評健康良好占比最大，說明社會福利對高齡老人健康有重要的影響。表4通過ADL喪失率方面橫向比較發(fā)現：享受養(yǎng)老保險方面，60～65歲ADL喪失率最低，75～80歲ADL喪失率最高，85歲以后高齡老人ADL喪失率相對較低；享受醫(yī)療保險待遇方面，60～65歲老年人口ADL喪失率最低，到80～85歲年齡達到ADL喪失率最大為13.60%，85歲以上高齡人口ADL喪失率較低；享受社會福利方面，60～65歲年齡段老人ADL喪失率最低為8.33%，85歲以上老年人口ADL喪失率最高達到12.07%； 享受低保或社會救濟方面， ADL喪失率最高為70～75年齡段的老人， 最低為85歲及以上老人。表4通過ADL喪失率縱向比較發(fā)現：60～75歲年齡段，ADL喪失率最高為享受低保或社會救助人群，最低為享受醫(yī)療保險人群，但在70～75歲年齡段的ADL喪失率最低人群為享受社會福利待遇的老人；75～80歲老年人口ADL喪失率最高為有養(yǎng)老保險人群的13.68%，最低為享受社會福利的10.45%；80～85歲人群中ADL喪失率最高為有醫(yī)療保險的老人，最低也為享受福利待遇老人，為11.67%；85歲及以上老人ADL喪失率最高為享受社會福利人群的12.07%，最低為享受低?；蛏鐣葷巳旱?.16%。

表4 社會保障與老年健康

說明：這里社會福利主要是指專為老年人提供的老年福利，主要包括老年福利津貼、老年人保健、老年福利機構等。

(三)計量檢驗結果

根據樣本均值與方差的檢驗，文章選用二值選擇Logit模型對文章的相關假設進行檢驗。如表5所示，以ADL自理能力為被解釋變量的回歸結果顯示：

1.社會經濟地位的直接傳遞變量經濟收入與ADL喪失率的關聯(lián)性。在以經濟貧困為參照組時，其與ADL喪失率呈顯著正相關，OR值為1.5836，說明經濟貧困下發(fā)生ADL喪失率時經濟非貧困下老年人口ADL喪失率的1.5836倍，這與假設1的前半部分推論一致，即經濟水平與老年健康有顯著關聯(lián)性；以未上過學變量為參照組，其與ADL喪失率也呈顯著正相關，即教育水平越低，ADL喪失率越高，OR值為1.2617，大于1，說明在未上過學老年人口中ADL喪失率是上過學老年人口ADL喪失率的1.2617倍，這也證實了假設1后半部分，即間接的社會經濟地位教育變量與老年健康也存在顯著關聯(lián)性。

2.社會保障待遇的中介變量與ADL喪失率的關聯(lián)性。而醫(yī)療保險與ADL喪失率呈顯著負相關，即參與或享受醫(yī)療保險的老年人口，其ADL喪失率就低，反之則相反，醫(yī)療保險的OR值為0.5920，說明參加醫(yī)療保險的老年人口ADL喪失率是未參加醫(yī)療保險的0.5920倍；參保養(yǎng)老保險或享受養(yǎng)老保險待遇與ADL喪失率呈顯著負相關，即養(yǎng)老保險參保率或享受待遇水平越高，老年人口ADL喪失率就越低，反之則相反，OR值為1.1590，大于1，說明養(yǎng)老保險是老年人口ADL喪失率影響的一個重要中介影響變量；社會福利與ADL喪失率呈負相關，但并不顯著，且其OR值為0.5475，小于1，說明社會福利對ADL喪失率并無重要影響；低?；蛏鐣葷cADL喪失率呈顯著正相關，即享受低?；蛏鐣葷睦先?，其ADL喪失率相對更高，其OR值為1.0179，大于1，說明享受低保或社會救濟是未享受低?；蛏鐣葷先薃DL喪失率的1.0179倍，原因可以從低?；蛏鐣葷鷮ο髽嫵蛇M行理解，享受群體老人屬于社會弱勢群體，各方面生活條件均相對較差，因而其老年ADL喪失率會更高。以上結果論證了假設2的推論，其中社會保障主要傳遞中介變量醫(yī)療保險、養(yǎng)老保險、低?；蛏鐣葷c假設2一致，即老年健康與這些變量的顯著關聯(lián)性，假設2中這部分假設成立，但社會福利與老年健康關聯(lián)性并不顯著，說明假設2中社會福利傳遞中介顯著作用的假設不成立。

表5 以ADL喪失率為被解釋變量的二值選擇logit回歸

說明：括號里的值為Z統(tǒng)計值;*表示p<0.1,**表示 p<0.05,***表示 p<0.01。

(四)穩(wěn)健性檢驗

為檢驗以上結果的穩(wěn)健性以及對不同老年健康代理變量的檢驗結果一致性，下面引入老年人口自評健康作為被解釋變量使用二值選擇模型檢驗。表6是以自評健康為被解釋變量的計量檢驗結果，結果顯示：以經濟貧困為參照組發(fā)現，經濟貧困與老年自評健康呈顯著負相關，OR值為0.6875，說明經濟貧困老人自評健康良好是經濟不貧困老人的0.6875倍，明顯低于不貧困老人的自評健康水平，這與老人經濟貧困與ADL喪失率呈正相關的結果一致；教育方面，以未上過學為參照組發(fā)現，未上過學與老年自評健康呈顯著負相關，即未上過學老人的自評健康會更差，其OR值為0.6170，說明未上過學老人自評健康是上過學老人自評健康的0.6170倍，同樣表明未上過學老人健康水平較差，這與未上過學老人的ADL喪失率更高的結果一致；社會保障待遇方面，醫(yī)療保險、養(yǎng)老保險與自評健康呈顯著正相關，低?；蛏鐣葷c自評健康呈顯著負相關，社會福利老年自評健康正相關，但并不顯著。其中養(yǎng)老保險變量系數在1%水平下顯著，OR值達到了1.0910，大于1，說明養(yǎng)老保險對老年自評健康有重要影響，養(yǎng)老保險待遇越高，自評健康水平越好，這與養(yǎng)老保險與ADL喪失率的關聯(lián)性結果一致。低?；蛏鐣葷兞颗c老年自評健康呈顯著負相關，OR值為0.9263，說明享受低?；蛏鐣葷睦先俗栽u健康水平會更差，這與前面享受低保或社會救濟老人的ADL喪失率更高的結果一致。從以上主要解釋變量的回歸結果檢驗發(fā)現，在替換老年健康代理變量之后的回歸結果顯著性、OR值等的變化并不大，因而模型的回歸結果是穩(wěn)健的。

表6 以自評健康為被解釋變量的二值選擇logit回歸

說明：括號里的值為Z統(tǒng)計值;*表示p<0.1,**表示 p<0.05,***表示 p<0.01。

四、結論與啟示

文章根據中國家庭跟蹤調查數據實證檢驗了社會經濟地位、社會保障待遇與老年健康的關聯(lián)性，結果顯示：社會經濟地位的直接變量家庭貧困、教育水平與老年健康存在顯著正相關，即家庭越貧困、教育水平越低，老年健康水平越低，反之則相反；醫(yī)療、養(yǎng)老保險與老年健康呈顯著正相關，低?；蛏鐣葷c老年健康呈顯著負相關，其中養(yǎng)老保險系數顯著性最強，OR值最大。進一步的分析中為檢驗回歸結果的有效性，在替換老年健康的代理變量后發(fā)現，變量系數顯著性及OR值與之前結果一致，因而模型檢驗結果具有穩(wěn)健性。

文章的主要啟示在于，作為老年人口社會經濟地位的直接變量，老年貧困與教育水平更直接的是與老年人口年輕時期的受教育及家庭狀況的有關聯(lián)，在老年時期作為影響老年健康的重要介質，很難在短時期改變，但是作為老年社會經濟地位的另一間接變量，社會保障待遇水平可以為老年人口的健康提供更適宜、有效的改善，醫(yī)療保險作為老年健康的直接醫(yī)療支撐，應當發(fā)揮老年健康保障或疾病治療上的基礎性作用；而作為年輕時期對社會貢獻衡量指標的養(yǎng)老保險，在體現其基本公平性的基礎上，應實現對老年人口的再次公平性分配，保障范圍應當適當考慮未被納入養(yǎng)老保險范疇的人群待遇，待遇水平上應當考慮與醫(yī)療保險掛鉤的養(yǎng)老保險支付標準，從而實現從制度、經濟上保障老年健康；而作為老年健康的兜底保障，低?；蛏鐣戎鷳m應老齡化背景，適當考慮對老齡家庭的政策性傾斜，保障老年人口的最基本的健康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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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H)

ResearchontheRelationshipbetweenSocialandEconomicStatus,SocialSecurityTreatmentandElderlyHealth—Based on the Dataset of China Household Income Survey

HUANG Jun

Social inequality caused by socioeconomic status differentiation has been a concern.Based on the data of Chinese family follow-up survey,the economic variables,educational level and social security treatment were used as the proxy variables of socioeconomic status,and the self-care ability(ADL loss rate)was used as the proxy variable of the elderly.The empirical results showed that there was a significant positive correlation among economic poverty,the level of education and the loss rate of ADL in the elderly.There was a significant negative correlation between medical treatment and old-age insurance and the ADL loss rate in the elderly.There was a significant positive correlation between subsistence allowance and social remedy,The OR value of insurance is the largest.The results of self-assessment of health as an agent of the elderly health agent showed consistent with the test results of ADL loss rate,and the regression results were robust.Based on the above analysis,the relevant policy recommendations to improve the socioeconomic status of the elderly are proposed.

socioeconomic status，social security，elderly health，ADL loss ra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