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體育服務績效評價體系的辯證考量

毛 穎

（江西警察學院體育系，江西 南昌 330103）

公共體育服務績效評價體系的辯證考量

毛 穎

（江西警察學院體育系，江西 南昌 330103）

采用文獻研究法、訪談法等研究方法，對公共體育服務績效評價體系的評價目的、評價主體、評價指標、評價周期、評價方法等子系統(tǒng)進行研究。研究結果認為，要完善好公共體育服務績效評價體系，必須把握認可與問責導向、單個與多元主體、過程與結果指標、主觀與客觀指標、個性與共性指標、評價周期與任務周期、定量與定性方法等方面的矛盾辯證關系。這可為提高公共體育服務績效評價體系的科學性與操作性提供理論指導。

公共體育服務；績效評價；評價指標；評價方法

Abstract:With the methods of literature review, deductive inference and research interview, this paper studies the system of the performance evaluation system of public sports service that mainly consist of the evaluation purpose, evaluation subject, evaluation index, evaluation cycle and evaluation method. The results show that in order to improve the performance evaluation system of public sports service, we must grasp the recognition and accountability orientation, individual and multi-subject, process and result index, subjective and objective indicators, personality and common indicators, evaluation cycle and task cycle, qualitative methods and other aspects of the contradictory dialectical relationship. This can provide theoretical guidance for improving the scienti fic and operational performance of public sports service performance evaluation system.

Key words:public sports services; performance evaluation; evaluating indicator; evaluation method

建立并完善公共體育服務績效評價體系，是做好公共體育服務工作的一項重要保障措施。國務院印發(fā)的《全民健身計劃（2016-2020年）》指出：“建立全民健身公共服務績效評估指標體系，定期開展第三方評估和社會滿意度調(diào)查，對重點目標、重大項目的實施進度和全民健身實施計劃推進情況進行專項評估[1]。”因為科學合理的公共體育服務績效評價體系，可以有效監(jiān)控、比較和糾偏公共體育服務的實際績效水平。一套完善系統(tǒng)的公共體育服務績效評價體系，主要由評價目的、評價主體、評價指標、評價周期、評價方法等子系統(tǒng)組成。本文重點討論了公共體育服務績效評價體系的各子系統(tǒng)內(nèi)部的認可與問責導向、單個與多元主體、過程與結果指標、主觀與客觀指標、個性與共性指標、評價周期與任務周期、定量與定性方法等方面的矛盾辯證關系。該研究成果能夠有效回應公共體育服務績效評價體系中為什么評價、誰來評價、評價誰、評價什么內(nèi)容、什么時候評價、用什么方式評價等實踐問題，也能夠充分發(fā)揮公共體育服務績效評價體系的“指揮棒、診斷器、風向標”的作用，進一步推進公共體育服務各項制度建設。

1 研究對象與方法

1.1 研究對象

以公共體育服務績效評價體系及構成該體系的各子系統(tǒng)內(nèi)部矛盾辯證關系為研究對象。

1.2 研究方法

1.2.1 文獻研究法 以中國知網(wǎng)全文數(shù)據(jù)庫作為文獻資料搜集來源，以“公共體育服務績效評價或評估”作為主題關鍵詞，截止到2017年4月30號，搜集并查閱相關文獻35篇。

1.2.2 訪談法 本文對涉及政府公共體育服務績效評價運行情況，溝通聯(lián)系了政府體育管理部門。訪談時間：2017年3月15-16日。訪談對象：江西省體育局群眾體育處及南昌市青山湖區(qū)教科體局體藝衛(wèi)科工作人員。訪談主題：政府公共體育服務績效評價方案實施與效果情況。另深入南昌市青山湖區(qū)江大南路社區(qū)、青山湖社區(qū)等，訪談了參與社區(qū)公共體育服務項目的社區(qū)居民、居委會干部，了解社區(qū)居民對政府公共體育服務的滿意程度，并討論政府公共體育服務績效評價體系實施過程中出現(xiàn)的問題。

2 結果與分析

2.1 公共體育服務績效評價目的的辯證考量

公共體育服務績效評價目的是構建測評體系的第1步，主要是回答“為什么考評”這個問題。不同的評價目的，其背后蘊藏著不同的績效管理價值傾向與行為引導。實際工作部門普遍將公共體育服務績效評價體系，看成是具有診斷功能的診斷器、具有控制功能的監(jiān)測器、具有參照功能的儀表盤、具有導向功能的指揮棒。但辯證考量公共體育服務績效評價目的，最主要的還是要處理好評價中的“認可導向目的”與“問責導向目的”的關系問題。

在公共體育服務績效評價體系中，評價者（包括上級政府、社會組織、轄區(qū)公眾等）對被評價者（負有提供公共體育服務職責的政府部門和社會組織）的期望是“越干越好”，最好是超額完成各項公共體育服務績效目標。而被評價者則希望評價者對其提供的公共體育服務工作給予區(qū)分、肯定及認可。評價者的高績效期望與被評價者的公正認可期望，構成了公共體育服務績效評價體系的良性激勵關系。被評價者主動努力投入最大力氣去實現(xiàn)評價者的預定績效目標，而評價者則回報以表揚、認可及幫助，這樣，被評價者與評價者雙方就形成了以認可為導向的穩(wěn)定心理預期[2]。

而在實踐中，經(jīng)常出現(xiàn)公共體育服務績效評價主體雙方（包括評價者與被評價者）不能建立以認可為導向的心理預期，取而代之的是實施問責導向的績效評價目的。在以問責為導向的績效評價體系中，公共體育服務績效評價者對被評價者完成績效目標缺乏信任，經(jīng)常采用重罰手段來督促被評價者完成績效目標。反過來，被評價者則是以避免績效測評不利后果作為其最高行為準則，甚至在目標任務壓力下，采用造假方法營造完成績效目標的假象。如果雙方的績效要求都得不到滿足，最終結果則是公共體育服務績效評價工作的形式化。事實也證明，在公共體育服務績效評價體系中，要確立以“認可導向”的績效評價目的，認可那些提供公共體育服務工作業(yè)績優(yōu)秀的部門與個人，往往就能取得較高的績效水平。

2.2 公共體育服務績效評價主體的辯證考量

公共體育服務績效評價主體是各方參與績效測評或者滿意度測評的公眾、社會組織、黨政部門等，主要包括實施主體與參與主體2個方面[3]。實施主體是根據(jù)特定評價目的而組織實施評價活動的主體，如上級政府體育管理部門、綜合績效評價委員會或社會第三方評估機構等。參與主體是公共體育服務評價的其他利益相關者，如社會公眾、基層體育社會組織、提供公共體育服務部門的內(nèi)部員工、上級領導等。從理論上講，對公共體育服務績效評價主體的選擇，最好采用360°主體選擇法，把作為被評價者的公共體育服務部門的上級、下級、平級同事、內(nèi)部員工、外部專家、服務對象、協(xié)作單位及其他利益相關者等，都納入評價主體系統(tǒng)中來。在選擇公共體育服務績效評價主體過程中，要重點考慮單個主體與多元主體的辯證關系。

公共體育服務績效評價主體選擇，重點應面向基層，面向公共體育服務的消費者。公共體育服務做得好不好，應以人民群眾滿意不滿意、答應不答應作為衡量績效水平高低的基本標準?，F(xiàn)在多種多樣的公共體育服務績效評價體系，在追求公共體育服務的滿意度評估中，為了突出評價體系的公民參與導向，基本上按照隨機抽樣的方法選出某層級行政區(qū)范圍的居民作為評價者。如果評價主體單以社區(qū)居民、社會公眾作為唯一或作為最大權重比例的主體，則會產(chǎn)生很多問題。因為社區(qū)居民、社會公眾是一個集體概念，落實到某一個評價主體，則容易產(chǎn)生績效評價信息不對稱與需求不對稱的問題。如果參與評價的社區(qū)居民對公共體育服務提供者的工作內(nèi)容與工作績效不知情，或者知之不多，則容易出現(xiàn)憑主觀印象模糊打分的現(xiàn)象。另外，如果隨機選擇一個非體育人口的社區(qū)居民參與評價，那么，公共體育服務對于非體育人口的評價者來說，他既沒有體育服務消費動機，也沒有體育服務消費過程，就無從知曉公共體育服務績效水平與效果。而選擇多元評價主體，能夠從多角度、多渠道提供被評價者的績效水平信息。盡管單個評價主體提供的公共體育服務績效信息可能并不完整，但多元評價主體能夠?qū)崿F(xiàn)信息匯總，隨機誤差概率趨向于零，評價者的參與性與可接受性也比較強。由此可見，選擇公共體育服務績效評價主體，應以績效信息對稱的單個主體為基礎，再按照360°多元主體方法架構一個全方位、立體的評價主體系統(tǒng)。

當然，即便是按照360°建構的多元評價主體系統(tǒng)，并不能評價所有的公共體育服務績效評價指標。因為不是每一位參與測評的評價者，都能知曉被評價者的全面績效信息。如一位喜歡跳廣場舞的社區(qū)大媽，她可能對體育健身場所總數(shù)量、體育指導員總數(shù)量、晨（晚）點配備指導員數(shù)量等評估指標比較熟悉，但她對公共體育資金投入、居民體質(zhì)健康等評估指標就可能不熟悉。因此，要在評價者對被評價者的工作內(nèi)容完全知情、信息對稱的情況下，來實施公共體育服務績效評價。任何評價者只能評價自身所知之事、能評之事。

2.3 公共體育服務績效評價指標的辯證考量

公共體育服務績效評價指標，是公共體育服務績效測評體系的重要內(nèi)容，是衡量公共體育服務績效水平的關鍵環(huán)節(jié)?？剂抗搀w育服務績效評價指標，需要重點把握過程指標與結果指標、主觀指標與客觀指標、個性指標與共性指標之間的辯證關系。

2.3.1 過程指標與結果指標的辯證考量 績效，從字面意義上可以理解為業(yè)績加效果，其真實含義應體現(xiàn)為某主體的整體工作表現(xiàn)。公共體育服務績效的整體工作表現(xiàn)，不僅體現(xiàn)在績效的結果指標，也體現(xiàn)在績效的過程指標。如果公共體育服務績效水平全以結果指標來衡量，忽視達到服務結果的過程，這就容易使被評價者的績效管理過程行為變異、扭曲，甚至為達到結果目標而造假[4]。如果公共體育服務績效水平全以過程指標來衡量，忽視公共體育服務過程的結果，則容易使績效評價缺乏戰(zhàn)略導向，甚至偏離公共體育服務績效評價的初衷。比如相關部門提供公共體育服務力度很大，投入資金較多，但提供的體育服務很可能是公眾不想要或者脫離實際的體育服務。根據(jù)江蘇省政協(xié)《關于進一步提升公共體育設施使用率的建議》內(nèi)容顯示，江蘇省社區(qū)體育健身場地經(jīng)過幾年的建設，現(xiàn)在數(shù)量較多，但大多陷入停用狀態(tài)。社會公共體育設施的質(zhì)量及服務水平不盡人意，體育設施缺少維護與修理，形同虛設[5]。如果僅僅測評社區(qū)體育健身場地數(shù)量結果的指標，那么江蘇省的公共體育服務績效結果得分較高。但要考慮到社區(qū)體育健身場地的日常管理與維護的過程類評價指標，很顯然，最后公共體育服務績效水平就不高。在設計一套公共體育服務績效評價指標時，要均衡過程類評價指標與結果類評價指標，才能較為準確地測評出公共體育服務的真實績效水平。

2.3.2 主觀指標與客觀指標的辯證考量 在公共體育服務績效評價指標中，所有指標都可按照主客觀不同程度劃分為2類：主觀指標與客觀指標。公共體育服務績效評價的主觀類指標是指關于服務對象個人的自我主觀感受、態(tài)度、認知類的測評指標，比如居民公共體育服務滿意度、公共體育服務的公平感、參與體育活動的積極性等評價指標。主觀類指標具有缺乏個體現(xiàn)場體驗感、無意識的自利偏頗、特殊個性心理差異及個體評價能力局限等影響因素，其評價結果往往不能真實準確地反映公共體育服務的實際水平。公共體育服務績效評估客觀類指標，是指具有統(tǒng)一標準且可被記錄、統(tǒng)計、量化的評價指標，如公共體育服務的財政資金投入、體育組織數(shù)量、體制監(jiān)測點數(shù)量等。客觀類指標具有受環(huán)境影響大、容易形成部門本位主義、可比性差等特點。比如某地區(qū)公共體育服務的資金投入多，體育組織數(shù)量多，但并不能得出該地區(qū)公共體育服務績效水平高的結論。實踐中，應將主觀類指標與客觀類指標按照一定的權重，合理安排，既要有服務對象的主觀感受，也要有準確標準的客觀類評價指標。

2.3.3 個性指標與共性指標的辯證考量 任何一套公共體育服務績效評價體系的被評價對象具有多個。如果忽視不同地區(qū)、不同層級的被評價者的個性特征，則容易出現(xiàn)“一件衣服大家套”的錯誤評估現(xiàn)象。不可否認，由于被評價者的地理區(qū)域、氣候特點、經(jīng)濟水平、歷史基礎、文化習俗、思想認識等種種差異，各個不同的被評價者表現(xiàn)出明顯不同的公共體育服務的整體績效質(zhì)量結構[6]。如在北方哈爾濱，其戶外冰雪類公共體育項目就要占績效評價指標的較大權重，而這類項目在南方地區(qū)則缺乏廣泛開展的自然條件和群眾基礎。因此，冰雪類公共體育項目在南方地區(qū)的公共體育服務績效評價指標中就占較小權重甚至沒有。根據(jù)國家體育總局2016年發(fā)布的《冰雪運動發(fā)展規(guī)劃（2016-2025）》，其規(guī)劃原則之一就是要因地制宜、重點發(fā)展、宜冰則冰、宜雪則雪[7]。而在新疆，公共體育服務項目績效評價指標設計就要更多地考慮民族傳統(tǒng)體育項目，如射弩、民族式摔跤、賽馬、叼羊等。但在四面環(huán)海的海南，則應更多建設水上公共體育服務項目。實踐中，“一刀切”的公共體育服務績效評價廣受詬病，其評價結果也不能準確衡量被評價者的真實水平。因此，在一套公共體育服務績效評價指標體系中，既要考慮所有的普遍的共性指標，也要考慮特殊的個性指標，真正做到共性指標全覆蓋、個性指標顯特色，實現(xiàn)不同地區(qū)、不同層級的公共體育服務績效評價指標的合理分布。

2.4 公共體育服務績效評價周期的辯證考量

公共體育服務績效評價，需要一個合理的評價周期。實踐中，眾多績效評價體系習慣上是以年度作為一個評價周期。當然，在不同的行業(yè)領域，評價周期都是各不相同的。有的績效評價周期比較短，比如用月度、季度來標刻；有的績效評價周期比較長，比如有2年、3年甚至5年。實際上，對于公共體育服務績效評價周期而言，確實沒有一個絕對統(tǒng)一的時間周期標準。這就說明，對于公共體育服務績效評價周期的確定，是不能以月度、季度、年度等時間刻度作為確定依據(jù)的。因為時間刻度只是公共體育服務績效評價周期計量的結果，而不是評價周期計量的基礎與依據(jù)。真正能夠作為計量公共體育服務績效評價周期基礎的是工作任務周期。如果僅以月度、季度、年度等時間刻度的長短作為公共體育服務績效評價周期，就會影響到被評價者的不良行為選擇。

事實上，如果公共體育服務績效評價周期過短，被評價者在事先預定的時間段內(nèi)完成不了工作任務，這樣的績效結果通常有2種情況，一種情況是被評價者的真實業(yè)績無法展現(xiàn)，提供公共體育服務的工作任務可能只進行了一半甚至更少；另一種情況是被評價者為了應對評估，在無法完成工作任務的情況下，弄虛作假、數(shù)字注水，以欺騙的手段制造完成工作任務的繁榮假象。特別是在壓力型考核評價體系中，這種行為比較常見。但無論是哪種情況，最后的結果都是對公共體育服務真實績效的破壞，公眾也會對此表達不滿意見。如果公共體育服務績效評價周期過長，提供公共體育服務的被評價者容易對公共體育服務的工作目標發(fā)生偏移，結果是在相當長的時期內(nèi)被評價者提供公共體育服務的工作動力不足，浪費管理資源。

然而，提高公共體育服務績效水平，提升體育服務使用者、消費者的滿意度，這在多數(shù)情況下是一項跨年度、長期化的績效實施過程。如此對應的是，公共體育服務績效評價周期也應該是跨年度的。但在實踐工作中，由于受到領導干部任用體制的影響，在提供公共體育服務的多元主體中，如相關政府部門、事業(yè)單位、社會組織等，其主要領導干部調(diào)動頻繁，任期較短。當公共體育服務績效測評周期與領導干部任期不能同步的情況下，就難以測評公共體育服務的真實績效。特別是當領導干部任期短于公共體育服務績效評價周期的情況下，就容易產(chǎn)生急功近利、好大喜功的短期政績沖動。2014年在中央巡視組對國家體育總局的巡視意見中，就列舉了部分公共體育領域中的問題與腐敗現(xiàn)象，如公共體育項目審批不透明，權力尋租空間大，有的弄虛作假，違背體育精神和體育道德等。盡管造成公共體育服務領域中的問題與腐敗有多種原因，但績效評價周期與公共體育服務工作任務周期不一致，也是導致公共體育服務問題與腐敗的重要原因之一。一言蔽之，公共體育服務績效評價周期的辯證考量，就是要辯證考慮績效評價周期與公共體育服務工作任務周期的一致性，要以工作任務周期作為合理確定績效評價周期的依據(jù)，做到工作任務周期與績效評價周期的大體一致與相互重合，而不能反過來，用人為確定的績效評價周期，來裁量或壓縮公共體育服務的工作任務周期。

2.5 公共體育服務績效評價方法的辯證考量

育服務績效評價方法多種多樣，比較常用的有平衡記分卡（BSC）、關鍵指標法（KPI）、目標管理法（MBO）、層次分析法（AHP）、功效系數(shù)法（ECM）、顧客滿意度測評法等。無論采用哪種方法，對于各類績效測評指標的給分、權重分配，最終都可以歸納到2種基本方法：定性方法與定量方法。公共體育服務績效的定量評價方法與定性評價方法各有優(yōu)劣。在績效管理學科中，著名物理學家愛因斯坦有一句流傳甚廣的話：“并非所有能被衡量的東西都有價值；反之，并非所有有價值的東西都可以被衡量?！边@句話強調(diào)的意思就是數(shù)字化不是萬能的，有些有價值的東西并不一定能夠用量化來表示。但愛爾蘭物理學家威廉?湯普森（凱文公爵）也說過一句針鋒相對的話：“只有當你能用數(shù)字評價并表達你所講的內(nèi)容，你才對它有所了解；如果你不能用數(shù)字評價并表達你所講的內(nèi)容，那你只有模糊不清的認識”[8]。很顯然，這2位物理學家分別強調(diào)的是定性方法與定量方法的重要性。

在公共體育服務績效評價中，如果完全采用數(shù)量化的測評方法，則能夠減少人為主觀因素影響，能夠統(tǒng)一標準，也易于計算操作，但缺點是容易產(chǎn)生數(shù)字博弈問題，難以發(fā)現(xiàn)數(shù)字后面被評價者的真實問題，可比性也比較差。以王家宏教授和韋偉博士所研究的我國公共體育服務評價指標體系中的3級量化指標“體育健身場所數(shù)量”“體育指導員總數(shù)量”為例，這2個定量指標很容易統(tǒng)計，但在數(shù)字多少的背后，體育健身場所功能好壞和體育指導員素質(zhì)優(yōu)劣是無法體現(xiàn)出來的[9]。反之，如果公共體育服務績效評價體系全部采用定性方法，評價結果確實能體現(xiàn)被評價者的行為價值導向，測評范圍覆蓋全面，綜合性好，同時也具有較好的可比性，但問題是定性方

公共體法的主觀影響因素多，標準難以統(tǒng)一，需要完整的績效信息支撐。以公共體育績效評價中的公眾滿意度評價指標為例，鑒于測評主體主觀標準難以統(tǒng)一，對于同一公共體育服務，有的感覺很好，有的就不滿意。比如，對社區(qū)廣場舞項目測評，如果評價者是一位廣場舞愛好者，那么，這位評價者對社區(qū)廣場舞服務項目在大多情況下是滿意的。如果評價者不是一位廣場舞愛好者，甚至認為廣場舞音樂噪聲擾民，那么，在大多情況下評價者對評價結果是持否定態(tài)度的。

因此，對公共體育服務績效評價方法的辯證考量，需要準確把握定量與定性方法的辯證關系。對于量化的評價指標，應以定量評價方法為主，以定性評價方法為輔，在設定量化的測評目標時，還要列出達到測評目標的行動保障措施。如果對定性為主的評價指標，就以定性評價方法為主，同時以定量評價方法為輔，在設定定性化的測評指標時，列出達到評價指標的數(shù)據(jù)、事實[10]。

3 結 語

完善公共體育服務績效評價體系，不僅涉及到深奧的基礎理論問題，而且也涉及到復雜的技術操作問題。公共體育服務績效評價體系的各個子系統(tǒng)，要在科學理論指導下，進行具有實踐性、操作性、針對性的制度設計。現(xiàn)有關于公共體育服務績效評價的研究成果，較多關注某一子系統(tǒng)的理論設計，但缺乏實踐應用與操作。因此，系統(tǒng)考察公共體育服務績效評價體系的各系統(tǒng)內(nèi)部的矛盾辯證關系，既具有理論指導性，也具有很強的實踐操作性。

本文認為，對于公共體育服務績效評價目的，要堅持問責導向與認可導向相結合的目的來設計；對于公共體育服務績效評價主體，要堅持單個主體與多元主體相統(tǒng)一，充分發(fā)揮各自優(yōu)勢，抵消劣勢；對于公共體育服務績效評價指標，要從3個不同維度，堅持過程指標與結果指標、主觀指標與客觀指標、個性指標與共性指標的辯證統(tǒng)一。對于公共體育服務績效評價周期，要堅持評價周期與任務周期全覆蓋的原則；對于公共體育服務績效評價方法，要堅持定量方法與定性方法之間的平衡，針對不同性質(zhì)的評價指標，以一種方法為主，以另一種方法為輔，二者相互結合運用。從理論與實踐層面上厘清這些矛盾辯證關系，就能使公共體育服務績效評價體系更加符合實際，運轉順暢，從而提高公共體育服務實施效果，提高居民對公共體育服務的滿意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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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alectical Thought on Performance Evaluation System of Public Sports Service

MAO Ying
(Department of Physical Education, Jiangxi Police Institute, Nanchang 330103, Jiangxi China)

G812.3

A

1004 - 7662(2017 )06- 0012- 05

2017-05-07

江西省高校人文社會科學研究項目“基于三維一體的公共體育服務績效考評體系研究”（課題編號：TY1514）。

毛穎，講師，碩士，研究方向：公共體育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