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外體育競爭情報發(fā)展脈絡與演進歷程述評

岳文+馬毅+李成梁+胡衛(wèi)國+巴寧

摘 要：采用歷史分析法、專家訪談法、數理統(tǒng)計法等，在對國外體育競爭情報發(fā)展脈絡回顧的基礎上，根據其發(fā)展特點將整個演進歷程劃分成3個階段：先驅階段、傳統(tǒng)體育情報階段和現代體育情報階段。對各個時期的主要成果進行梳理，提出未來體育競爭情報的發(fā)展趨勢：體育競爭情報的發(fā)展將隨著互聯網、云計算、大數據等現代信息技術的快速發(fā)展，呈現出服務對象多元化、方法工具科技化、研究范式多維化等趨勢。體育競爭情報的發(fā)展前景：科技的不斷發(fā)展將給這個領域帶來更多高科技數據采集軟件和設備；新的多元數據統(tǒng)計模型將會使體育競爭情報工作變得更具前瞻性和預判性。

關鍵詞：國外；體育競爭情報；演進；述評；趨勢；前景

中圖分類號：G 80-058 文章編號：1009-783X（2017）04-0358-05 文獻標識碼：A

Abstract： Using the research methods of historical analysis， expert interview， mathematical statistics and so on， the present research has， based on the review of sports competitive intelligence development in foreign countries， divided into in three evolution stages according to the features in development， namely， pioneer stage， traditional sport intelligence stage， and modern sport intelligence stage. By analyzing the achievements in each stage， it has proposed the developmental trends in future sport competitive intelligence. Along with the rapid development of modern information technology like the Internet， cloud computing， big data， the development of sport competitive intelligence exhibits the trends of diversified service objects， hi-tech methods and means， multidimensional research paradigm， etc. The prospect of sport competitive intelligence can be summarized as the following： continued development of technology will bring more high-tech data acquisition software and equipment to the field； new multivariate statistical model will make sports competitive intelligence work more forward-looking and predictive.

Keywords： foreign； sports competitive intelligence； evolution； review；trends； prospects

體育情報是在傳播中有特定需求的體育方面的新知識，包括體育管理、教學、科研和訓練競賽等整個體育事業(yè)中有用的新知識[1]。國外體育情報工作始于20世紀 40 年代末 50 年代初。經過不斷發(fā)展，產生于20世紀 50年代、崛起于 80 年代的競爭情報為體育情報的演進提供了條件，于是體育競爭情報逐漸興起。體育競爭情報是在體育管理、教學、訓練競賽等方面中，競爭主體為取得競爭優(yōu)勢所進行的有關競爭對手、競爭環(huán)境和自身信息的情報研究，為決策層提供戰(zhàn)略性分析情報；它是體育情報的重大發(fā)展，使體育情報有了突破困境的出路。本研究運用歷史分析法，根據國外體育競爭情報發(fā)展特點在時間維度上呈現的不同，將其發(fā)展歷程進行階段劃分。之后，聽取專家意見驗證此劃分的合理性，最后綜合各專家意見得出國外體育競爭情報演進的3個重要階段。

1 先驅階段：體育情報學概念被明確提出之前（20 世紀 40年代末至 70 年代中期）

1.1 體育情報工作的產生背景

國外體育情報工作始于20世紀 40 年代末 50 年代初。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結束之后，各國開始致力于社會物質生活的改善和人們文化素質的提高。在這樣的大環(huán)境下，體育運動蓬勃興起，人們的體育意識逐漸覺醒，國家之間的體育交往日益頻繁，體育成為了社會文化和精神文明建設中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

體育文獻的數量也隨著體育在社會生活中的地位日益重要而迅速增多起來。人們對體育的重視促使其迫切需要準確、及時、有效地獲取體育方面有用的新知識，但這種需求卻無法在體育領域的技術條件下得到滿足。此時，科學情報工作在科技不斷進步之下得以在其他學科領域中被廣泛應用，于是人們借助于快速發(fā)展的科學情報工作，將其應用于體育文獻資料的加工上，產生了系統(tǒng)化、有組織的體育文獻加工工作。

1.2 體育情報工作的初級形式——體育文獻工作

1948 年，體育情報工作以體育書刊目錄及文摘等體育文獻加工結果的形式誕生，是在奧地利格拉茨大學（University of Graz）體育學院院長約瑟夫·雷克拉教授的帶領下于體育文獻資料加工上率先采用全新的論文編匯及傳播方法完成，得到了國際相關領域專家的高度評價和廣泛認可。這些方法是：1）對論文進行分類、編制目錄和摘要等二次文獻加工；2）召開學術會議，根據會議主題提交論文；3）舉辦體育論文集展覽。endprint

鑒于體育情報在了解國際體育發(fā)展動態(tài)、豐富知識、提高工作效率等方面作用顯著，各國對它的重視日益提高，于是系統(tǒng)開展體育情報工作的機構相繼在各國出現，并且各機構以自己的方式進行論文編匯工作，例如 1955 年東德萊比錫體育學院（German University of Physical Culture）的卡片式體育文獻檢索工具、1958年比利時學者丁·法利茲牽頭出版的世界上第1種體育文摘刊物《分析評論》等。這些相繼出現的機構大致可分成2種類型：1）建立分散于全國各地的體育情報組織，形成“多中心”態(tài)勢，主要由體育院校的圖書館根據需要建成；2）建立全國唯一的體育情報中心，形成集中的研究和管理模式。但無論是上述哪種類型，它們的主要任務都是收集和編制體育文獻資料并以出版文摘和檢索性刊物等形式傳播出去。以古巴為例，該國體育情報中心擁有 80 余名員工，工作內容主要是搜集世界各地的體育情報，例如各國科研動態(tài)、訓練計劃、運動成績和紀錄等，對所獲情報信息進行編制后再以多種形式提供給用戶；收集途徑是以建立廣泛的國際交流為主，為此專門出版了3種體育刊物以作國際交換；在收集大量國際體育刊物的基礎上，編輯各國優(yōu)秀運動員的資料檔案、統(tǒng)計優(yōu)秀運動員的技術進展等。

1.3 國際體育情報聯合會（IASI）的成立

建立國際性體育情報聯盟的呼聲隨著體育文獻交流量和需求量的擴大越來越高，于是由約瑟夫·雷克拉教授、丁·法利茲教授和萊比錫體育學院圖書館館長瓦爾德·阿諾爾德博士等在 1960 年羅馬奧運會期間發(fā)起成立了史上首個國際性的體育文獻情報工作組織——國際體育文獻情報局，隸屬于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下設機構，由瓦爾德·阿諾爾德擔任首任主席。自此，國際體育文獻情報局舉辦了一系列研討會議、知識講座、專業(yè)培訓等，深入探討了體育文獻情報工作的新觀點和方法，內容涉及檢索工具的開發(fā)和使用、文獻的編制、自動化情報處理技術等方面，從而有力推動了體育文獻情報工作在世界范圍的迅速發(fā)展。

鑒于國際體育情報工作發(fā)展迅速，于是在瓦爾德·阿諾爾德主席的帶領下，國際體育文獻情報局于 1974 年的國際體育文獻情報局執(zhí)行委員會擴大會議上更名為“國際體育情報聯合會”（International Association for Sports Information），下設有 8 個委員會，分別是：體育詞表、名詞術語、分類、情報、情報手段、文獻數據資料、體育圖書館及情報人員培養(yǎng)，共有 30 多個國家的 170 多名個人會員和為數不多的集體會員加入該組織。從此，國際體育情報學術交流活動更加廣泛地開展起來，國際體育情報工作迅速向多邊合作拓展。

綜上所述，先驅階段的主要成果及特征：1）最初在奧地利、東德和比利時等以體育書刊目錄及文摘形式出現的體育情報，隨后成為體育實踐中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2）各國相繼成立了體育情報中心，這些機構有的派生于體育院校的圖書館、有的由政府機構或單項體育協會根據需要建成，主要任務是收集和編制體育文獻資料并以出版文摘和檢索性刊物等形式傳播出去；3）國際體育情報聯合會的建立大力推動了體育情報工作的國際化發(fā)展；4）體育情報工作逐步走向科學化，在視聽技術、自動化情報處理技術等方面有了進展。雖然先驅階段取得了上述成績，但從總體來講，此階段的體育情報理論的系統(tǒng)性、完整性和實踐應用水平都有待提高，可見，這是必須經歷的積累性階段。

2 傳統(tǒng)體育情報階段（20 世紀 70 年代末至 90 年代中期）

2.1 體育情報學概念的提出

20 世紀 70 年代以來，體育情報工作者借助快速發(fā)展的計算機技術和遠程通信技術等現代科技手段加快了體育情報工作的發(fā)展腳步。1977 年，奧地利格拉茨大學體育學院院長約瑟夫·雷克拉教授在國際體育情報聯合會第6屆代表大會上提出：“體育情報學是指深入研究和提供創(chuàng)造性體育情報的科學，從屬于體育科學。具體來講，它是體育文獻（例如文字文獻、數據文獻、信息載體文獻及聲像文獻等）和體育情報領域里全部工作的上限概念 。”體育情報學概念的出現標志著體育情報工作開始上升到一定理論高度。1985 年，時任國際體育情報聯合會主席的挪威體育學院（The Norwegian University of Sport and Physical Education）奧爾森教授于國際體育情報聯合會第8屆代表大會暨第2屆世界體育情報大會上指出：“盡管由約瑟夫·雷克拉教授于 1977 年提出的體育情報學概念到目前為止并未得到廣泛認可，但未來的體育情報學作為體育科學分支的主要依據是，體育科學若是能對體育實踐產生影響，那一定是因為科研成果是有影響的。因此，信息研究及其對體育的影響效果與其他影響運動成績的因素同樣重要，或許與體育研究本身一樣重要。”[2]

但日本學者遠藤卓郎教授在《日本的體育情報工作》一文中指出：體育情報若發(fā)展成“學”必須具備獨自的研究領域和研究方法。又如，德國學者埃布蓋爾教授和基茨教授于1988年在《體育科學和體育運動領域科學情報之間的關系》一文中提到：“科學情報是借助物質載體納入到社會交流過程中的科學知識，體育情報可歸為科學情報之中?！盵3]由此可見，盡管很多研究者努力構建著體育情報學自身的理論體系，但另一些研究者認為，體育情報學這一概念仍需推敲，并將其歸為科學情報。

2.2 體育信息研究的興起

體育情報學在學術界尚未得到一致認可的情況下，20 世紀 80 年代末以信息化為主要特征的知識經濟掀起了“信息”與“情報”之爭，將情報學推入進退維谷之地。甚至有學者用“一場歷史誤會”來形容情報學的建立，所以在圍繞情報學去留的問題上，學界展開了一場大辯論，即著名的“世紀之爭”。與此同時，受情報界大環(huán)境的影響，體育情報也同樣遭遇了生存危機。

這一時期的幾屆國際體育情報聯合會代表大會上皆以討論體育信息與體育情報的各種問題為主。其中，費林波夫教授在1986年的會議之后在其文章《體育領域內信息保證的幾個理論問題》中寫到：“應從比體育情報概念更寬泛的體育信息視角對信息保證的一些理論問題進行闡述?！盵4]圣彼得堡國立體育學院（St. Petersburg State Institute of Physical Education）尼·波諾馬廖夫于1994年在《體育信息化的問題與前景》一文中指出：體育信息化的最重要問題是發(fā)展能夠提供新知識的體育科學，人們所獲資料不應該只是存放在圖書館、信息部門書庫中及實驗室書架上，應該將所有信息轉化為每一個專家、每一個公民及國外需求者便于了解掌握的信息產品[5]。這與奧爾森教授在 1986 年《體育情報的發(fā)展及其與體育科學的合作》一文中提過的觀點相似。這也為日后體育競爭情報的出現奠定了基礎。endprint

2.3 這一階段的體育情報應用研究

國外體育情報工作在這一時期發(fā)展迅速，但從總體來講，其主要集中于實用性研究，對理論研究重視不夠。有學者把此時期的體育情報工作比作一個三角形：文獻是情報工作的基礎；研究是情報工作的中心環(huán)節(jié)或高級形式；檢索是查找文獻的鑰匙、通向研究的階梯，三者缺一不可[6]，如圖 1所示。體育情報應用研究也是順應著上述模式發(fā)展起來的，即將“文獻—檢索—研究”中獲得的“研究”（研究成果，即體育情報）運用于實踐中。隨著體育運動訓練方法和手段方面的差異日益減小，國際賽事中誰能更準確、全面地掌握對手情報，誰就有更大的獲勝可能，也就是說，根據上述模式生產出體育情報并進行針對性訓練才能多一分勝算。于是，各體育強國無不把體育情報擺在重要位置，并借助科技手段編輯和傳播體育情報。例如，日本為備戰(zhàn)東京奧運會，派出了 900 余人前往羅馬奧運會搜集各國各項目的情報。

綜上所述，傳統(tǒng)體育情報階段的主要成果及特征：1）文獻工作多樣化；2）檢索電腦化，存儲縮微化；3）國際合作深入化；4）自身基本建設初始化。國際體育情報工作進展很快，但其研究主要集中于文獻檢索系統(tǒng)的研制和使用、文獻定量化和自動化建設等文獻管理工作上，不重視理論研究，從而導致了體育情報工作與傳統(tǒng)圖書館學及文獻工作的區(qū)別不夠明確，使情報學和圖書館學之間的界限越來越模糊。

3 現代體育情報階段：體育競爭情報的崛起（20 世紀 90 年代末至今）

3.1 體育競爭情報的崛起

經過“信息”與“情報”10 余年的大辯論，這場風波逐漸平息，其結果就是情報學成為信息科學中一門獨立的子學科。在網絡化、知識化浪潮的沖擊下，情報學應該順應時代潮流做出相應的變革，因而對情報學如何發(fā)展和定位成為關鍵問題?，F代競爭情報產生于 20 世紀 50 年代、崛起于 20 世紀 80 年代，它是一個過程，在此過程中人們用合乎職業(yè)道德的方式搜集、分析和傳播有關競爭環(huán)境、競爭者和組織本身的準確、及時、可付諸行動的情報[7]。競爭情報是情報學的重要發(fā)展（即 Information 的 Intelligence 化）。與此同時，競爭情報的出現也給體育情報帶來了發(fā)展空間，于是，作為競爭情報和體育情報衍生物的體育競爭情報在90 年代末興起。經過不斷發(fā)展，體育競爭情報工作已成為競技體育中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尤其大數據時代的到來，大數據技術的應用對體育競爭情報分析產生了巨大影響，促進了體育競爭情報工作的縱深發(fā)展。

3.2 體育競爭情報工作團隊

若論及職業(yè)體育與競爭情報的淵源不得不從美國職業(yè)體育說起，且不說美國體育的職業(yè)化程度在全球處于領先地位，單說職業(yè)體育的鼻祖就是 1876 年成立的美國棒球國家聯盟（National League）。經過 140 年的發(fā)展，體育競爭情報工作已在美國職業(yè)體育中占有舉足輕重的地位。一項調查結果顯示：美國職業(yè)體育較發(fā)達的棒球（MLB）、橄欖球（NFL）、冰球（NHL）、籃球（NBA）和足球（MLS）5大職業(yè)聯盟的 135 支球隊中 ，62%的球隊有一定的掌握競爭情報的能力，52%的球隊擁有專業(yè)情報團隊，43%的球隊擁有自己情報團隊的同時也向外購買情報和數據服務[8]。以籃球為例，每支 NBA 球隊都擁有一個專業(yè)的競爭情報團隊，主要工作內容為：利用高科技手段采集比賽現場實時數據、建立全聯盟球員技術數據庫和球隊戰(zhàn)術數據庫、收集競賽環(huán)境資料（例如場地設施、裁判信息、氣候情況、食宿交通、賽場氣氛及球迷情況等）、為教練員提供競爭情報成果即應對對手的方案。

按情報戰(zhàn)略價值呈現的體育競爭情報成果體系如圖 2所示。

除各球隊擁有自己的競爭情報團隊外，還有不少第三方獨立研究者和機構從事此方面研究。例如，著名籃球數據分析師迪恩奧·利弗，他的代表作為《Basketball on Paper》，他的研究領域涉及攻守轉換次數、比賽節(jié)奏、球隊整體對個人數據的影響及球員自身創(chuàng)造得分能力的重要性等方面，他提出的籃球成功四大要素（命中率、進攻籃板、罰球和失誤）成為分析、評估球員和球隊的重要依據[9]。著名籃球數據分析師約翰·霍林格于1996 年創(chuàng)辦了以撰寫 NBA 評論和分析 NBA 數據為主的“空中接力”網站，其著作《ProBasketball Forecast/Prospectus》是籃球技術統(tǒng)計分析領域的經典；他獨創(chuàng)的“PER”（Player Efficiency Rating）即球員效率值，用以計算球員在比賽中的真實貢獻值，如今已被球隊及媒體廣泛使用，甚至很多數據網站都將 PER 作為球員的常規(guī)數據統(tǒng)計指標[10]。

3.3 高科技下的體育競爭情報工作

隨著科學技術的進步，越來越多的高科技手段介入到體育領域中來，使體育競爭情報呈現出越來越高的精確性與即時性。尤其進入 21 世紀以來，高新技術下的比賽現場實時數據采集、統(tǒng)計與分析服務給競技體育帶來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例如，美國職業(yè)棒球大聯盟（Major League Baseball）的 Statcast 系統(tǒng)能夠為用戶提供實時追蹤圖形化數據分析服務，例如球員在揮棒擊球的瞬間，該系統(tǒng)能為用戶在電腦或電視上描繪出球的飛行軌跡、預測出球的最終落點，以及速度、距離、球員反應時間等一系列基本信息[11]。在“充分利用科技，加速自身發(fā)展”這點上，NBA 可謂一直是職業(yè)體育中的杰出代表。例如：1）應用于軍事領域的 SportVU 系統(tǒng)，如今已被主要運用到籃球項目。SportVU 系統(tǒng)相當于球員的追蹤分析系統(tǒng)，它好比一個監(jiān)控器，記錄著比賽時間內的一切，球員在場上的效率、球隊在每回合的得失分等這些人工難以及時計算的數據該系統(tǒng)都可以快速、準確地呈現[12]。2）ShotTracker是改善投籃技術的穿戴設備，該設備通過用戶佩戴的護腕、護肘中的芯片與配套的籃網上的感應器計算出投籃者的投籃準度、力度等指標，用戶可借助手機 APP 查詢投籃數據及數據分析，進而做針對性訓練。3）NBA 裁判員的哨子中置有多個傳感器，能夠保證計時器會隨哨子的響起同步暫停；若是要恢復比賽，裁判員只需按下身上佩戴設備的按鈕便會重新啟動計時器，這樣就保證了比賽關鍵時刻的每一秒都能得到相對公平的分配。4）360°全視角回放技術（FreeD）是通過賽場多臺高清攝像機捕捉各個角度影像并將影像資料匯總進行特殊計算，最后為用戶提供出 3D 全角度影像。5）還有一些尚未投入使用的高科技。例如澳大利亞專家研制出一種類似蜻蜓視野的人造眼睛，這種通過仿生科技研發(fā)的工具可以讓球員的視野全場 360°無死角，借此可以讓更多組織后衛(wèi)傳出“no-look pass”（盲傳球）；又如，運動醫(yī)學專家已經可以利用人工制造的生物材料和聚酯纖維等納米技術修復球員受損韌帶，一旦這項技術允許投入使用，很多傷病球員可能會重新復出并延續(xù)其運動生涯[13]。endprint

美國競爭情報協會（Society of Competitive Intelligence Professionals）主辦的雜志《Competitive Intelligence》在2012年發(fā)表的《競爭情報十大趨勢》中，將“數據分析納入競爭情報工具”列為第五[14]。由上例可見，數據是競爭情報的有效工具，高新技術為數據的采集和分析帶來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越來越多的球隊能夠接受用科技手段豐富球隊的訓練、比賽和管理。

3.4 體育競爭情報研究的主要運動項目

除了美國，體育競爭情報工作同樣影響著全球范圍的各項運動。本文通過Scopus 數據庫，檢索到關于體育競爭情報的論文 3 973 篇，并根據運動項目的不同進行了分類，得到排在前 30 名的體育競爭情報領域熱門運動項目。其中：排在首位的是以 722 篇的論文發(fā)表數量和 1萬8 560 次被引用量的足球，排名第2位和第3 位的分別是論文發(fā)表數量 223 篇和 202 篇的自行車和籃球；在持拍隔網對抗類項目中，受關注度最高的是網球，共 90 篇文章，排名第 10 位；在格斗對抗類項目中，最熱門的是柔道，共 44 篇文章，排名第 18 位。國際主流運動項目幾乎都在體育競爭情報領域的研究范圍之內，且大多數屬于或曾經屬于奧運比賽項目。另外，只有滑冰和滑雪是冬季奧運會項目，而這2項的排名分別為第 16 名和第 20 名。可見，冬季運動項目在體育競爭情報的研究上相對缺乏。

綜上所述，現代體育情報階段的主要成果及特征為：1）體育競爭情報始于20世紀 90年代末期，進入 21 世紀后呈現高速平穩(wěn)發(fā)展態(tài)勢，其顯著特征是情報工作從體育文獻資料加工轉變?yōu)槔酶咝录夹g手段對比賽現場實時數據進行采集、統(tǒng)計與分析服務，給競技體育帶來了翻天覆地的變化；2）除各球隊擁有自己的競爭情報團隊外，很多第三方獨立研究者和機構也從事此方面研究；3）隨著可用于競爭情報工作的數據量與數據種類的爆炸式增長，用戶可根據自身需求向競爭情報提供方提出各種要求，所謂情報的“定制化服務”成為了現實；4）國際主流的運動項目幾乎都在體育競爭情報領域的研究范圍之內，且大多數屬于或曾經屬于奧運比賽項目； 5） 冬季運動項目在體育競爭情報的研究上相對缺乏。

4 結束語

體育競爭情報從孕育伊始，到如今的高速平穩(wěn)發(fā)展，共經歷了先驅階段、傳統(tǒng)體育情報階段和現代體育情報階段3個重要時期。體育競爭情報的未來發(fā)展將隨著互聯網、大數據、云計算等現代信息技術的迅猛發(fā)展及經濟、政治、文化、社會等方方面面的變革呈現出服務對象多元化、方法工具科技化、研究范式多維化等趨勢。體育競爭情報的發(fā)展前景如下：1）數據的采集是體育競爭情報工作的關鍵要素之一，科技的不斷發(fā)展將給這個領域帶來更多的高科技數據采集軟件和設備。目前，被廣泛應用的有 GPS 球員定位軟件、SportVU 球員追蹤分析系統(tǒng)、 Gamebreaker 比賽分析軟件、Dartfish 比賽分析軟件及運動員管理軟件 Cronus 等。而對這些技術的升級和新技術的引進，將會給這個領域帶來更大的發(fā)展空間。2）有了數據更要具備準確、有效的數據分析。新的多元數據統(tǒng)計模型將會使體育競爭情報工作變得更具前瞻性和預判性，從而為教練員提供更加精準、有效、及時的競爭情報服務，例如混合線性模型、多元對數回歸模型、神經網絡模型等都已逐漸被引入到體育競爭情報工作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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