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市重污染天氣首次停課期間中學生生活及心理基本情況調(diào)查研究報告

肖林清

〔摘要〕本研究調(diào)查了西安市首次霧霾應急停課期間，西安一所中學1696名中學生在家生活與心理基本情況。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在基本生活方面，80%以上的學生在家期間能夠得到成人在午飯和陪伴方面的較好照顧；心理狀態(tài)方面，停課第一天到第二天，學生的積極情緒（興奮、喜悅）有所下降，消極情緒（壓抑，郁悶，擔憂，煩躁，孤獨，無助）有所上升，且高中學生較初中學生更多表現(xiàn)出平淡的情緒；學生普遍缺乏國家危機感；停課期間學生對友情的感受性顯著低于親情，社會支持力量更多來自于家人而非同伴；在家期間學習強度較平時在校期間有明顯下降；對學校課程直播的態(tài)度存在爭議。

〔關鍵詞〕霧霾；中學生；停課生活；心理情況

〔中圖分類號〕G4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1-2684（2017）19-0012-08

一、研究背景

近年來，隨著經(jīng)濟快速發(fā)展和城市化進程的加快，我國部分地區(qū)霧霾天氣頻發(fā)，以冬季最為顯著。形成霧霾的原因是多方面的，既有自然原因，如氣候變化、地形構造；也有人為原因，如燃煤取暖、汽車尾氣和工廠“三廢”的排放等。

霧霾對市民生活的影響是巨大的。交通方面，機動車輛限行給市民出行帶來了許多不便和困難，天氣因素在影響和改變著人們的生活方式；健康方面，現(xiàn)代社會人們越來越重視自身和家人的生活質(zhì)量與健康，空氣作為每天都接觸的物質(zhì)，無時無刻不在影響著人們。霧霾天氣時，空氣中往往會帶有細菌和病毒，易導致傳染病擴散和多種疾病的發(fā)生。

近些年來，人們的健康觀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化，不僅僅局限于身體健康，越來越多的人也開始關注心理健康。已有不少學者研究了霧霾天氣對于特殊人群心理健康的影響。宋燁，張恒艷和岳喜同等人[1]發(fā)現(xiàn)，妊娠婦女在霧霾天氣各種心理問題陽性檢出率顯著高于非霧霾天氣，且發(fā)現(xiàn)妊娠婦女霧霾天最顯著的癥狀為抑郁，非霧霾天最顯著的癥狀為人際關系敏感；妊娠婦女霧霾天與非霧霾天相比，軀體化得分、強迫癥狀得分、人際關系敏感得分、抑郁得分、焦慮得分、敵對得分、恐怖得分及偏執(zhí)得分均顯著高于非霧霾天氣?，F(xiàn)代醫(yī)學中有一個理論認為，人腦中有一種叫松果體的腺體，對光線十分敏感。當它感知到足夠的光照時，細胞活動就會降低，一旦外界環(huán)境變暗，或者無法接受陽光照射，它便會變得活躍并抑制人體內(nèi)某些激素的產(chǎn)生。而這些被抑制的激素里，包含具有使人振奮的甲狀腺素和腎上腺素。如此一來，人就會表現(xiàn)得情緒欠佳，甚至萎靡不振。如果長期陰霾，情緒的低沉會更加明顯[2]。但直接針對霧霾對人心理健康方面的研究非常有限。

1960～2012 年期間，西安市年霧霾現(xiàn)象日數(shù)波動性增加趨勢非常明顯，主要有以下兩點原因：第一，霧霾天氣多出現(xiàn)在冬季，夏季較少，一方面是由于冬季人們?nèi)∨妥鲲埲紵罅炕剂希又邓∩?，氣候干燥，風速較小，污染物不易擴散和稀釋；另一方面，冬季秦嶺山脈對冷空氣的阻擋，容易阻礙大氣污染物垂直和水平方向的擴散。第二，近年來隨著工業(yè)化、城市化的迅速發(fā)展，機動車輛猛增，使得污染物排放和城市懸浮物大量增加，且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產(chǎn)生的阻擋不利于大氣污染物的擴展稀釋[3]。

中小學生的成長離不開社會、學校、家庭三大環(huán)境的影響，直接涉及中小學生切身生活的社會事件勢必對中小學生的生活、心理造成影響。中學生在認知上比小學生具有更強的思維能力和批判能力，對社會現(xiàn)象逐漸形成自己的認知，然而容易產(chǎn)生不合理信念，思維容易片面和極端；同時，在情緒上具有波動性大、易兩極化的特點，同時又有一定的隱蔽性。所以有必要關注急性社會事件下，中學生的生活和心理狀態(tài)。

按照《西安市重污染天氣應急指揮部辦公室關于發(fā)布重污染天氣一級應急響應的通知》文件要求，2016年12月19日～21日中小學停課三天，這是西安市近代以來首次因為霧霾原因進行中小學停課。停課作為急性啟動又持續(xù)發(fā)展的社會事件，打亂了中學生的生活學習節(jié)奏，未成年人的心理狀態(tài)勢必有一定的波動。那么在此急性社會事件情況下，西安市中小學生在家的生活和學習狀態(tài)是怎樣的，他們的情緒狀態(tài)又如何。本研究調(diào)查了在霧霾停課期間，學生在家的基本生活和心理情況。

二、研究方法

（一）研究工具

采用問卷法，使用自編《霧霾停課期間生活狀態(tài)調(diào)查》，涉及基本生活、心理狀態(tài)、學習三個方面。詳細問卷見附件1。

（二）研究對象

采取方便抽樣的方法，選取西安市第二十六中學作為樣本學校。該校為省級重點高中和省級示范高中，由于是公立完全中學，學生素質(zhì)、學生父母教育水平、家庭社會經(jīng)濟地位各項因素的范圍分布廣泛，對于西安市的中學生具有一定的代表性。

從2016年12月20日18：00至12月22日23：00，29小時內(nèi)回收問卷1721份，其中有效反饋為1696份，有效率為98.55%。其中男生842人，女生851人；平均年齡為13.89歲，最小10周歲，最大18周歲。年級分布如表1所示。

初中義務教育學段有1103份反饋，占65%，高中學段有593份反饋，占35%。數(shù)量差異是由于一方面初中學生服從性較強，另一方面樣本學校高中學生少于初中學生，人數(shù)約為初中學生的一半。

3.施測與數(shù)據(jù)處理

問卷發(fā)放與回收均通過手機實現(xiàn)，數(shù)據(jù)由SPSS 20.0軟件處理完成。

三、研究結果

（一）基本生活方面

1.家人陪伴

在所有接受調(diào)查的學生中，1340人白天家里有人陪伴，占80.1%，332人白天家里無人陪伴，占19.9%。學生在停課期間，大部分有成人的陪伴和照顧?？梢钥吹?，即使父母在停課期間需要繼續(xù)上班，但多數(shù)學生家中克服困難，保證至少有一位長輩在家里照顧學生。

2.午飯情況

吃飯是生活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未成年人的營養(yǎng)攝取更為關鍵。停課期間中學生午飯情況詳見表2。

可以看到，82.9%的學生有成人保障按時吃午飯，但值得注意的是仍有一部分學生不吃飯。這一結果提示我們，今后突發(fā)社會事件停課過程中，班主任要給家長和學生強調(diào)按照日常規(guī)律生活，按時吃飯。

（二）心理狀態(tài)方面

由于調(diào)查時值首次緊急停課，所以心理狀態(tài)方面的調(diào)查采用開放性問題，請學生自由回答。在數(shù)據(jù)處理過程中，列出雙向細目表，對學生反饋的文字情況進行分類編碼，進行了頻數(shù)與百分比統(tǒng)計。

1.情緒方面

（1）得知霧霾停課通知

首先調(diào)查了學生在得知霧霾停課通知時，瞬間性的情緒感受，得到的結果如表3所示。

在剛剛得知霧霾停課時，35.4%的學生有積極情緒，是興奮與喜悅的；31.1%的學生沒有情緒，是平靜的；另有22.3%的學生有著消極情緒，要么是對內(nèi)的消極情緒，如壓抑，郁悶，擔憂，煩躁，孤獨，無助，要么是對外消極情緒，如憤怒，生氣；還有5.7%的學生是喜憂參半，或先喜后憂的復雜情緒。

然而，按照是否義務教育學段進行數(shù)據(jù)拆分后，可以看到不同的情況。

高中學生比例最多的情緒是無情緒，平靜甚至覺得無聊，占33.6%，其次才是積極情緒，占32.5%。初中學生的比例模式則和總體一致，積極情緒占最大比例。

（2）霧霾停課第一天、第二天

在霧霾停課第一天、第二天，學生們的情緒情況及變化情況如表5所示。

停課第一天，學生的積極情緒占了最大比例，達到37.4%，在開放性反饋結果中，由于學生們首次經(jīng)歷由于霧霾造成的停課，既有新鮮感，又有對不上學、自由的興奮與喜悅，甚至有一種幸災樂禍的感覺；緊隨其后的是無情緒，占到35.2%，學生感覺心理平靜，甚至有些無聊，學生們對這一變化比較淡定麻木；比例排在第三的是消極情緒，如壓抑，郁悶，擔憂，煩躁，孤獨，無助，占到18.5%，是不容忽視的真實情緒狀態(tài)，持有這些情緒的學生也是需要關注的群體。還有幾個比例低于10%的反饋類型，如認知反應，表示不能放松學習，又如復雜情緒，喜憂參半、先喜后憂。

停課第二天，情況發(fā)生了變化。學生的平靜與麻木占到了將近一半的比例，有49.6%；消極情緒排名第二，占29.1%；積極情緒從排名第一跌至排名第三，僅占12.4%。暗示了一個停課時間越長，學生積極情緒越少，即心理狀態(tài)越差的趨勢，這一趨勢值得教育行政部門參考。在12.4%的積極情緒中，原因也發(fā)生了變化，停課第一天學生的積極情緒多是因為“不用上學”“可以睡懶覺”“沒有人管”等個人因素，在停課第二天變成了“看直播很高興”“看到老師好親切”“老師們非常認真”“和同學們在直播中可以互動”等社會性因素。值得注意的是，即便如此，積極情緒所占比例依然下滑了66.72%，同時消極情緒卻上升了57.32%。平靜、無聊、麻木的情緒上升了40.87%，越來越多的學生接受了這一現(xiàn)實。

分學段進行分析，發(fā)現(xiàn)了更加詳細的情況。如表6所示。

初中學生在霧霾停課第一天的情緒比例由高到低為積極情緒、無情緒和消極情緒，分別占38.8%、35.1%、18.5%；霧霾停課第二天的情緒比例由高到低為無情緒、消極情緒、積極情緒，分別占49.0%，31.1%，12.6%，與表4總體趨勢相同。

而高中學生在霧霾停課第一天的情緒狀態(tài)有著細微的不同，比例由高到低變成了無情緒、積極情緒和消極情緒，分別占35.4%、34.7%、18.5%；第二天與初中學生相同，情緒比例由高到低為無情緒、消極情緒、積極情緒，分別占50.8%，25.5%，12.1%?？梢钥吹?，在停課第一天期間，高中學生表現(xiàn)出了更多的平靜與沉穩(wěn)，但35.4%與34.7%的差距并不大。

2.情感方面

問卷調(diào)查了霧霾停課期間學生對于友情和親情的感受，是學生對于社會支持系統(tǒng)的感受，也是學生對于孤獨感和安全感的感受。題干均采用正向陳述，如Q11：“霧霾停課期間，我能感受到友誼的溫暖，一點也不孤獨”，Q12“霧霾停課期間，我能感受到親情的溫暖，一點也不擔心”，選項采用Likert五點計分形式，從五顆星到一顆星進行自陳評定，5顆星代表“符合”，4顆星代表“比較符合”，3顆星代表“一般”，2顆星代表“不太符合”，1顆星代表“不符合”?？梢钥吹?，分數(shù)越高，正向情感的感受性越高，心理狀態(tài)越好。

由表7可以看出，32.1%的學生在友情感受性上選擇了最高分“符合”，所占比例最大；51.5%的學生在親情感受性上選擇了最高分“符合”，所占比例也最大。

值得注意的是，在友情感受性上選擇最低分“不符合”的學生占14.3%，位居第4，而在親情感受性上選擇最低分“不符合”和次低分“不太符合”的學生一共只占9.9%，表明了學生對友情感受性情況不如親情感受性情況好。

由于是同一批被試的不同分數(shù)，分數(shù)性質(zhì)均為等比數(shù)據(jù)，故而進行重復樣本t檢驗，進一步分析學生對親情和友情感受性的不同，結果如表8所示。

從上表結果可以看出，學生對親情的感受性（M=4.13）明顯高于對友情的感受性（M=3.47），t=-19.9，p<0.001，表明較之友情，學生在停課期間更多地感受到親情的溫暖，這是很正常的。然而對于中學生而言，同伴關系對于青少年的成長影響深遠，是個體心理發(fā)展的重要社交因素，甚至在某些關鍵時期其重要性超過父母對子女的影響。所以停課期間面對面同伴交往的缺失也許與積極情緒比例較低有一定的關系。

按照學段，將初中學生與高中學生分開進行分析，得到了相同的結論。友情與親情感受性的相關性顯著（r=0.48，p<0.001），表明二者聯(lián)系緊密，許多心理研究證實兩者皆對青少年心理健康有著重要影響。

（三）學習方面

1.學習強度

根據(jù)表9可以看出，比例排名第一的為“雖然也學，但不如平時上學強度大”，占48.3%，第二的為“強度和平時上學一樣”，占40.7%。可以看出大部分學生在家可以堅持學習，但強度稍微有所下降。

按照學段，將初中學生與高中學生分開進行分析，得到了相同的結論。

2.學校直播情況調(diào)查

在首次霧霾緊急停課期間，西安市第二十六中學借助“映客”直播軟件進行了課堂教學直播，下面是直播情況進行調(diào)查結果。

（1）觀看直播的時長

4～6小時所占比例最大，為37.8%，其次是2～4小時，為32.4%。超過80%的學生可以實現(xiàn)每天觀看直播2小時以上，基本吻合表8的結果，學生在家可以保證一定的學習強度。

（2）對學校課程直播的態(tài)度

在緊急停課狀態(tài)下學校的任何舉措都會引起學生各種心理反應，事從權宜下的網(wǎng)絡課程直播，他們也有著許多看法，那么西安市第二十六中學學生對網(wǎng)絡課程直播的態(tài)度如何呢？

在開放性問卷收集的反饋中，表示自己支持和喜歡的學生占大多數(shù)，達到了70%。19.8%的學生表示有建議，例如“不能回放”“網(wǎng)絡太慢”“有太多非本校人員在直播間內(nèi)”“老師聲音太小”“講課太快，沒有消化時間”“屏幕太抖”等。

在自陳態(tài)度過程中，學生會受到社會稱許性（獲得贊賞和接受的需要，并且相信采取文化上可接受和贊許的行為能夠滿足這種需要）的影響，即回答偏向迎合研究者、學校管理者想要的答案，而進行作答。所以問卷加設了一道“就你所知，你的同學們對課程直播的看法和意見”，結果分布如表12所示。

可以看到，表示支持和喜歡的驟降至49.6%，在反饋中多了許多明確表示“不靠譜”“鬧著玩”的表達，表明實際上學生對網(wǎng)絡課程直播存在一定爭議。另外，表示支持和喜歡直播的學生，只有少部分因為可以“學到知識”，更多的是因為通過直播可以“看到老師，很親切”等社會性原因，直播成了每個學生個體與老師、同學們的連接紐帶和交流平臺，撇開課程教授和交流效率，直播帶來的心理作用是很強的。

四、結論與討論

在霧霾停課期間，學生的基本生活情況是較為樂觀的，大多數(shù)學生能夠得到監(jiān)護人的照顧。在心理狀態(tài)方面，從停課第一天起隨著停課天數(shù)的增加，學生的積極情緒有所下降，消極情緒有所上升。且根據(jù)學段不同，呈現(xiàn)了不同的趨勢，高中學生更多表現(xiàn)出平淡的情緒，顯出較為成熟的心理承受能力，但從實際反饋中也能看出，高中學生存在不少“事不關己”的態(tài)度。初中學生情緒的兩極化更加明顯，情緒性質(zhì)、強度都有明顯變化。

值得一提的是，在1600多份反饋中，只有一兩份反饋提到了對生活的城市、對國家狀況的擔憂，幾乎所有學生想到的只是自己的心情，表明學生缺乏一種起碼的危難意識。根據(jù)英國、日本等國的霧霾治理經(jīng)歷，可以看出治理霧霾的道路是曲折而漫長的，這一重任正是落到了當今中學生肩上，然而他們面對霧霾的態(tài)度，讓人憂慮國家未來的發(fā)展與命運。這也為教育者敲響了一個警鐘，培養(yǎng)孩子的家國情懷，增強學生的社會奉獻意識刻不容緩。

在停課期間，學生社會支持系統(tǒng)最重要的兩個力量——友情和親情起著重要的作用。通過結果可以看到，學生對友情的感受性顯著低于親情，這是由于停課的客觀原因所限。然而同伴友情在中學生的成長過程中起著非常重要的作用。在許多學生反饋中提到，停課越久，學生越想念同伴，不能見到關系親密的同學和師長，學生越來越明顯地感到沮喪。這表明學校的社會性教育作用也是非常重要的。在今后的停課過程中，教育者們需要考慮的不僅僅是課程直播的教學功能，可以將如何增強學生互動、搭建良好的溝通平臺納入考慮范圍。

學習方面，學生在家里進行學習，學習時間明顯少于在校學習時間，學習強度下降。缺少了學校的學習環(huán)境與氛圍，學生學習的自我控制力下降，是可以預測到的結果。

在緊急停課時期內(nèi)，一些學校進行了直播嘗試，根據(jù)自陳式反饋結果，學生自己表達自己喜歡、支持直播，然而削弱了社會稱許性的影響后，學生的態(tài)度變得具有爭議，許多學生表示了針對課堂直播效果、直播平臺選擇的不滿。綜合前面幾部分的結果，可以認為學生對直播仍是存在期待的，至少作為師生交流契機，足夠讓學生感受到學校和老師的關心與溫暖了，只是對于直播過程中的細節(jié)有許多不滿意。所以課程直播的方式是可以保留的，但細節(jié)亟待完善。

五、不足與展望

第一，此次調(diào)查時值西安市首次緊急停課，各校都沒有做好充足準備。因此本研究的調(diào)查問卷編制得較為倉促簡單，調(diào)查結果表面化，沒有結合其他方面心理因素。

第二，由于停課期間學生都在家中，無法進行集體施測，所以通過手機進行施測，但就此導致學生很可能由于受到社會稱許性、作答環(huán)境與狀態(tài)等因素的影響，出現(xiàn)作答不認真的情況。

第三，由于調(diào)查時值首次緊急停課，所以心理狀態(tài)方面的調(diào)查采用開放性問題，而非結構化較強的問題，請學生自由回答。列出雙向細目表（見附件2），對學生反饋的文字情況進行分類編碼，進行了頻數(shù)與百分比統(tǒng)計。然而，分類數(shù)據(jù)由于其本身數(shù)據(jù)類型所限，無法加以計算，進行更深層次的統(tǒng)計分析，所以結果分析多為頻數(shù)與百分比分析，層次較淺，可推論性不強。

第四，工具選擇應該輔助以標準心理量表，如《中學生心理健康綜合測量》量表等，進行更加科學的測量，并進行更加深入的推論性統(tǒng)計分析。

第五，問卷中沒有將所有題設置為必答題，造成每道題有一定的缺失值，影響了數(shù)據(jù)的完整性。

參考文獻

[1]宋燁，張恒艷，岳喜同，等. 霧霾天氣對妊娠婦女心理健康影響[J]. 中國健康心理學雜志，2015（7）：1085-1088.

[2]譚珣，葉淑姿，魏麗夢，等.不容忽視的空氣——霧霾對市民心理影響[J]. 新絲路（下旬），2016（10）：85.

[3]王珊，修天陽，孫揚，孟小絨，徐軍昶. 1960-2012年西安地區(qū)霧霾日數(shù)與氣象因素變化規(guī)律分析[J]. 環(huán)境科學學報，2014（01）：19-26.

（作者單位：陜西省西安市第二十六中學，西安，710000）

編輯/劉 揚 終校/于 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