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春曉 李樹新[內蒙古大學, 呼和浩特 010070]
淺析胡仁·烏力格爾《劉秀走國》中吳漢形象的塑造
⊙徐春曉 李樹新[內蒙古大學, 呼和浩特 010070]
著名胡爾奇布仁巴雅爾說唱的《劉秀走國》,以漢民族歷史演義小說《東漢演義》《西漢演義》等為底本。烏力格爾《劉秀走國》塑造了一系列勇猛型將領形象,其中以在漢本小說基礎上再塑造的具有蒙古化特征的吳漢形象最為突出。這里主要從吳漢的外貌、品格、武功這幾個方面對他進行分析,探索他身上體現的蒙古精神和文化。
胡仁·烏力格爾 《劉秀走國》 吳漢
漢族的歷史演義故事和說書藝術,在清朝中葉傳入內蒙古東部地區(qū),逐漸產生了以“說唐”故事為主的蒙古族民間說唱藝術“胡仁·烏力格爾”。胡仁·烏力格爾是民間藝人用低音四胡自拉自唱的一種說唱藝術形式,傳唱至今已有數百年的歷史。布仁巴雅爾說唱的《劉秀走國》就是以漢文小說劉秀的故事為底本創(chuàng)造的,其中塑造了一大批性格鮮明的英雄群像。
演義小說演述的主要是戰(zhàn)爭殺伐之事,故廝殺的主角——武將,給人的印象尤為深刻、強烈。他們不僅武藝超群、謀略出眾,而且崇忠尚義,具有優(yōu)良品格;不僅文人官方推崇喜愛,而且下層民眾也相當崇拜。他們身上有一股生氣凜凜、動人心魄的陽剛之美。在布仁巴雅爾說唱的《劉秀走國》中,吳漢是這一形象群體的代表。在幫助劉秀重建漢室的路上,吳漢的高強武藝、俠肝義膽被展現得淋漓盡致,整個故事也因為這一形象的出色表現,給聽眾無論是聽覺上還是心理上都帶來了巨大的藝術震撼。布仁巴雅爾說唱的《劉秀走國》中吳漢這一形象是胡爾奇對漢本小說中吳漢的再創(chuàng)造,這一再塑造的藝術形象身上有著鮮明的蒙古族的特色。經過布仁巴雅爾的蒙古化處理,這一人物形象不僅符合蒙古族人民的審美心理,而且還蘊含了濃郁的蒙古族文化傳統(tǒng)。
在布仁巴雅爾說唱的《劉秀走國》中,勇猛型將領占據著重要的地位,他們可以說是推動故事向前發(fā)展的主要力量。如果沒有他們的精彩表現,整個故事將會黯然失色。胡爾奇創(chuàng)造出吳漢這一勇猛型將領形象是可貴的藝術追求,這一形象在烏力格爾發(fā)展史上是突破和創(chuàng)新。胡仁·烏力格爾《劉秀走國》作為蒙漢文化交流的成果,可以看出蒙古族人民對正義、對英雄追求的審美態(tài)度。此外,吳漢這一英雄形象的完美塑造在烏力格爾發(fā)展和研究中具有重要的思想啟迪作用和藝術價值。本文將對吳漢形象做深入分析,探究他身上所體現的蒙古族特色和這一形象塑造的獨特藝術價值。
一、氣宇軒昂,忠肝義膽
武將首先在外貌上就顯得魁偉奇特,引人矚目。吳漢有著赭紅色的臉,皮膚紅潤,雙眼明亮,肩寬體闊,體格強健,雙眸與眉宇間滿是英雄氣概。“赭紅”的臉是忠義的象征,在古代的說書中凡是忠義的人都具有皮膚紅潤的特點,京劇中紅色臉譜一般代表忠義的人物性格。由此,“赭紅色的臉”“皮膚紅潤”的吳漢身上的忠義氣概便顯露出來。吳漢的外貌中有一定的蒙古化特征,主要由以下幾點來體現:首先,蒙古族是放牧民族,惡劣的自然地貌塑造出蒙古族人獨特的外貌特征。長期的風沙吹打和暴曬使人的皮膚變成醬紅色,吳漢赭紅色的臉,一方面是忠義的象征,另一方面體現了他身上蒙古化的特征。其次,吳漢具有蒙古族傳統(tǒng)英雄形象序列中身形巨大、面目猙獰的人物形象面容。蒙古族大將一般比較彪悍,體型高大威猛。胡爾奇用“肩寬體闊”“體格強健”等詞語來描述吳漢的外形,將一個高大、威猛的蒙古族大將形象巍然站立在聽眾面前,這種人物外貌的塑造與蒙古族體格高大的種族特征是相吻合的。吳漢的這副外表,很有力地昭示了他的威力和神勇,隱喻著他人格的英邁和崇高,同時也展現了蒙古族關于武將形象的審美認知取向。胡爾奇通過簡短的大線條刻畫,將蒙古化了的吳漢非凡的英雄氣質、忠義形象呈現出來,為吳漢后面的英雄壯舉和大將風范做好了鋪墊。長袍、腰帶、靴子、配飾等都具有蒙古族服飾的特色。布仁巴雅爾在吳漢出征前的裝束上也有一定的蒙古化處理,“棉衣穿在里面……長鎧甲的系帶結成吉祥云結,哈達系在胸前,穿上虎頭鋼底的戰(zhàn)靴”,“棉衣”“吉祥云結”“哈達”等意象蘊含著崇高、吉祥、美好的意蘊,具有濃厚的蒙古族文化特色。吳漢作為武將的后代,在他身上體現著武將忠義精神的延續(xù)?!睹晒棚L俗鑒》一書中說道:“古代蒙古人重義氣、認天命,為官或平民已定為代代相傳,很重君臣之禮儀?!眳菨h在剛剛失去自己的妻子和母親時,王莽調動了十萬大軍追殺太子劉秀,吳漢立即肩負起保護漢朝太子的重任,只身一人與眾敵軍殊死搏斗,在危急關頭,將年幼的太子放在懷里,不顧個人安危保護君主。在吳漢身上可以看到我們中華文化中強調的集體觀念,他的舉動體現了從家庭到國家的集體主義精神,為了國家的存亡而犧牲自己和小家,堅守忠義。游牧村落是蒙古族傳統(tǒng)畜牧業(yè)生產的基本組織形式,傳統(tǒng)牧民必須以村落為單位才能維持畜牧業(yè)生產。以游牧村落為基本單位的蒙古族畜牧業(yè)傳統(tǒng)文化體現了一種崇尚集體主義的蒙古精神,而吳漢身上的這種大無畏的集體主義精神是與之相吻合的。
在攻占徐州的戰(zhàn)役中,吳漢向自己的士兵立誓:“不占領徐州,捉到賊人,無顏面見殿下?!痹诠ハ滦熘莩呛螅窒蚓鲃⑿阏埨t,立志打敗山外敵軍才會去面見殿下。古代蒙古族是一個英勇、好打斗、崇尚武力的民族,吳漢身上體現的尚武精神正是這一民族特征的演繹。他身上的種種舉動,體現出來的不是貪戰(zhàn),而是對國家、對君主的忠,是蒙古族尚武、尚勇與尚義精神幾者的完美結合。吳漢率領自己的軍隊與王莽敵戰(zhàn)時,為了避免給村莊帶來災難,露宿野外,以僅有的干糧維持。吳漢大軍進城后,在各處貼出告示,穩(wěn)定民心,不拿百姓一針一線。在《蒙古風俗鑒》《蒙古秘史》等著作中都寫道,蒙古族是以忠義和善良著稱于世的。長期與大自然相依為命、相汲相濟的游牧生活,使蒙古族人養(yǎng)成了善良、博愛的品格和良好的民族精神。忠誠、博愛和善良成為蒙古人發(fā)自內心的行為準則。吳漢為漢朝效力,在與敵人交戰(zhàn)中絕不禍害百姓,他的忠義仁愛的壯舉在各地傳頌。他對百姓的善待正是善良、博愛道德準則的最好詮釋。吳漢作為一員大將,他身上忠于國家、君主、人民的偉大精神和情懷值得歌頌。以上幾點的論述都說明了吳漢身上具備被蒙古化的特征寫照。
二、赤子之心,孝感動天
作為一名勇將,吳漢身上不僅有著高超的武功,過人的膽量,而且還具有人性中最美好的品格。在《劉秀走國》眾多的勇猛型將領中,吳漢的孝義舉動是獨一無二的,他的高尚品格讓他的形象更加豐滿,脫穎而出。“百善孝為先”,孝道是中華民族的傳統(tǒng)美德,《十三經》中的《孝經》把孝當作天經地義的最高準則。蒙古族自古就有自己的道德價值觀,其中最基本、最重要的就是“孝”。在古代蒙古社會中,“孝”不僅是家庭內部倫理關系的基礎,而且是整個社會倫理關系的支柱。在《蒙古秘史》中就有不斷強調孝順父母重要性的記載。草原生活的獨特方式和特殊環(huán)境,衍生出孝順、重義等蒙古族傳統(tǒng)美德。孝是整個中華民族偉大傳統(tǒng)和價值取向之一,這一點,在蒙古族等草原民族中體現得尤為突出。將領吳漢對父母的孝順是蒙古族孝道的突出體現。吳漢在安頓完父親的后事后,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接受了王莽的重用和賜婚,隨之而來的財富和權位并未使他沖昏頭腦。他首先想到了獨守家中的母親,于是立即派人將母親接到自己身邊。在權位和榮華富貴面前,他沒有只顧自己享受,孝順父母在吳漢身上仍處于首位。吳漢對父母的孝義還付諸在具體行動上。吳漢在父親死后,臨危受命,接替父親鎮(zhèn)守國土,父親一生心系國家,鞠躬盡瘁,吳漢勇敢地承擔起這一重任,循著父親的路前行,完成父親未完成的事業(yè),他的這種延續(xù)正是以另一種方式對父親盡孝義。在母親來京時,吳漢帶著公主妻子出城迎接母親,二人跪拜行禮,他和妻子早晚問安從不間斷。他身為一國駙馬、大將,在母親面前始終扮演好一個兒子的角色。吳漢沒有因居高位而忘記孝順自己的母親、忘記為人子的本分,他的這種堅持和優(yōu)良品格,在等級森嚴的古代更是難能可貴。吳漢在母親告知自己妻子的父親王莽是殺死父親的仇人時,決定遵從母親的意愿砍去妻子的頭顱,以此對母親盡孝、為死去的父親報仇。殺妻意味著自己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會失去。盡管和妻子感情深厚,但是為了死去的父親,為了活著的母親,最終吳漢選擇了孝義。從現在的價值觀來看,吳漢殺人的行為是應該被駁斥的,但是烏力格爾《劉秀走國》中對吳漢殺妻進行了一定篇幅的講述,可以看出,布仁巴雅爾想借此對吳漢身上的孝義做更深層次的刻畫和突出。吳漢這一舉動體現了他身上具備蒙古族的沖動和野蠻的性格特征,體現出他性格多樣的一面,同時使吳漢形象更加豐滿。這里布仁巴雅爾對吳漢性格也進行了一定的蒙古化處理。
三、武藝超群、智勇雙全
武藝超群是武將之所以成為武將的最基本條件,而武藝和智謀同時集于一身是較為少見的。恰巧吳漢就是這樣一位臨危不亂、智勇雙全,身上充滿了無窮力量的英雄。他單槍匹馬面對強大的敵軍,智勇并用:險境面前,臨危不懼;大義面前,勇往直前。他不光有無窮的力量、高超的武藝,而且有過人的智謀,這幾個方面的完美結合,讓吳漢的形象更加豐滿、有力。他的英雄形象在眾多勇猛將領形象中表現得尤為突出、獨特。俗話說:“虎父無犬子。”這句話在勇猛型將領吳漢身上得到了很好的驗證。父親吳順元帥武功蓋世,英勇善戰(zhàn)。身為虎將的兒子,吳漢為人如父,本領卻更勝父數倍。吳順的本領本來就了得,無人能敵,這從側面襯托出吳漢的勇猛和不同凡響的本領。《劉秀走國》通過“以勇夫形之而更勇”的藝術手法,將吳漢的高超武功刻畫得入木三分,彰顯了他的英雄氣魄。在他身上不僅體現了古代蒙古族將領的超群武藝,還表現出了古代蒙古族將領身上的智慧和謀略?!睹晒棚L俗鑒》中寫道:“古時多出英雄人物和聰慧的人?!眳菨h便是這類人物的代表。長期的游牧生活方式、變幻莫測的大自然的挑戰(zhàn)和部落與民族間無休止的紛爭與血戰(zhàn),使蒙古民族養(yǎng)成了勇于戰(zhàn)勝各種困難的頑強精神。蒙古族人民利用自己勇敢與智慧的協(xié)調統(tǒng)一,求得生存與發(fā)展,從而鑄就了蒙古族人的強壯體魄和尚勇精神。吳漢在與敵將蘇山激戰(zhàn)時,“刀工千變萬化,刀刃猶如風雨襲來,如四海龍王俯身般……那時吳漢輾轉馬背,懷中抱著太子打斗……吳漢提起青龍偃月刀襲去,蘇山被劈成兩半落馬,戰(zhàn)馬受驚奔走”。蒙古族是一個馬背上的民族,提起蒙古族就會想起駿馬和騎手。駿馬是英雄的得力助手,在蒙古族的一些史詩中??梢姷健!拜氜D馬背”正是吳漢身上蒙古化的體現,也體現了吳漢在與敵人的搏斗中,技藝嫻熟,游刃有余,在有負擔的情況下,始終令對手處于下風,吳漢高超的功夫讓人震撼。蒙古族與馬有著密切的聯(lián)系,在《劉秀走國》中,馬是在打斗場景中被多次提及、刻畫的一個形象。在吳漢與敵人打斗的過程中,布仁巴雅爾對馬也做過較多的描述,“赤兔馬飛奔,鬃尾風中揚起,如風云神駒躍”,在激烈的打斗場景中通過對戰(zhàn)馬的側面描寫襯托出吳漢身上爆發(fā)出來的無窮力量和高超武功,也更加重了他身上蒙古化特征的塑造。吳漢手揮白刃與手提金刀的王莽及眾敵廝殺,“像電之子劃過,刀劍噴發(fā)著陣陣火星……于眾人之間,穿梭如疾風,吳漢力大無窮,敵人聞風喪膽”。激烈的打斗場面,讓人膽戰(zhàn)心驚,在敵強我弱的情況下,吳漢身上涌現出的力量和高超武藝讓人佩服。“千變萬化”“襲來”“劈”“穿梭”等富有力量的詞語將吳漢超群的武藝和身上強大的力量刻畫得非常生動、鮮活。
吳漢與蘇寶紅激戰(zhàn)時,“他穩(wěn)妥地躲過冰刃,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前后小心應付,如神人俯身般……聲聲狂叫像是虎嘯獅吼”。在與敵人交戰(zhàn)的過程中,吳漢善于調動身體上其他器官參戰(zhàn),這為他高超武藝能更好地發(fā)揮起到了很好的推動作用。他不僅僅是在用身上的蠻力打斗,更是動用了大腦的智慧?!把塾^六路”“耳聽八方”“虎嘯獅吼”等詞語不僅僅表現出吳漢的勇猛,更加突出了他的智慧、耐心和打仗時的謀略。吳漢機敏、靈活的武藝中透射出一種智勇并用的魅力。通過一系列激烈戰(zhàn)爭場面的描述和渲染,《劉秀走國》將吳漢的勇猛、力量、膽識、機智,以及高超武藝表現得出神入化,可以說,吳漢是一個集武藝和智慧于一身的勇將。武將吳漢身上的淡定、沉著、機智是將領們較少具備的優(yōu)點。這也是他之所以在眾勇將中凸顯出來的獨特魅力所在。長篇英雄史詩《江格爾》約三百余篇英雄史詩中反映出的“尚勇”精神是蒙古族認識自然,堅信用自身力量、勇氣和智慧戰(zhàn)勝一切困難和挑戰(zhàn),用正義戰(zhàn)勝邪惡的精神動力。蒙古族崇尚智慧、勇猛和力量?!睹晒棚L俗鑒》載:“自古對英雄信賴的蒙古族認為,男人如果是聰明的英雄,可以蓋世?!泵晒抛鍖τ⑿鄣睦斫猓]有只停留在對“力量”的崇拜上,而是對智慧也給予同樣肯定和贊揚。因此,蒙古族不僅有尚武精神,而且具有崇尚智慧的傳統(tǒng)和審美心理。蒙古族人民喜愛的英雄是集武功、勇氣與智慧于一身的。吳漢身上蒙古化的精神面貌正好符合蒙古族人心中對英雄的追求。
在對吳漢高超武藝的塑造中,布仁巴雅爾做了一些頗具蒙古化特征的刻畫。吳漢身上有著古代蒙古族人性格中野蠻、粗獷、強悍、沖動的特征。在與敵人激戰(zhàn)中,吳漢有著超出常人的表現,“火紅的臉龐,陣陣變色,明亮的虎目,迸發(fā)出寒光,鋼鐵般的牙齒,咯咯地咬緊”,狂叫聲似“虎嘯獅吼”,“砍瓜切菜”般砍向敵人,將敵軍大將劈成兩半落馬,猶如發(fā)狂一般等等近乎夸張的描寫表現出了吳漢性格中野蠻、粗獷、強悍的特點。在吳漢與敵軍田機的一次打斗中,對陣法一竅不通的他在得知敵軍已經布下陣的情況下,只因自己身為大將,便決定親自出戰(zhàn),在敵人的引誘下,直接闖入陣中,在陣中只憑著猛力殺敵。吳漢的這一舉動正是他性格中沖動特征的體現。
四、結語
烏力格爾《劉秀走國》中有明顯的一些蒙古族口頭敘事傳統(tǒng)的程式化特征和藝術特色。蒙古化了的吳漢形象鮮活、飽滿,具有鮮明的民族特色,給聽眾留下了深刻印象。他身上的膽識、勇敢、忠貞、智慧體現著蒙古族人民對人性美好品格和英雄的向往與贊美。布仁巴雅爾成功地塑造了吳漢這一人物形象,為《劉秀走國》的人物形象畫廊增添了新的活力,展現出少數民族口頭藝術家們豐富的想象力與創(chuàng)造力,增添了蒙古族民間文學的內容。吳漢這一人物形象的塑造離不開蒙古族人民的審美追求和價值觀。這一再塑造的人物形象具有藝術獨創(chuàng)性、開拓性,同時,詮釋和代表了蒙古族的傳統(tǒng)文化與民族精神。在很大程度上,這一形象對于我們今天研究和考察蒙古族傳統(tǒng)文化富有啟發(fā)和參考意義,對胡仁·烏力格爾其他作品和蒙古族及其他民族民間藝術形式也有一定影響。吳漢這一形象包涵著豐富、復雜的審美文化意蘊,能夠給人以多方面的思想、藝術啟迪,相比其他人物更有分析的價值。胡仁·烏力格爾是蒙古族民間口頭文化藝術的瑰寶,對于蒙漢文化的溝通交融有著非常重要的意義和價值,貢獻巨大,值得我們進行深刻探究。①布仁巴雅爾:《劉秀走國》(內部資料),內蒙古大學文學與新聞傳播學院翻譯,本文所引胡仁·烏力格爾《劉秀走國》的文段皆出此版本。
[1]羅布桑卻丹.蒙古風俗鑒[M].趙景陽譯.管文華校訂.沈陽:遼寧民族出版社,1988.
[2]特官布扎布主編.蒙古秘史[M].阿斯鋼譯.呼和浩特:新華出版社,2006.
[3]葉朗主編.中國小說美學[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1982.
[4]吳松林編.江格爾[M].長春:吉林大學出版社,2012.
[5]連闊如.東漢演義(上、下冊)[M].北京:中華書局,2006.
作 者:
徐春曉,內蒙古大學文學與新聞傳播學院在讀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現當代文學;李樹新,內蒙古大學文學與新聞傳播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編 輯:
趙 斌 E-mail:948746558@qq.com課題名稱為“內蒙古民族文化建設工程”項目“胡仁烏力格爾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