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家磊 ,祁神軍 ,張云波
(華僑大學 土木工程學院,福建 廈門 361021)
建筑業(yè)的施工安全事故頻繁發(fā)生,成為僅次于煤炭行業(yè)的高危行業(yè)[1]。發(fā)生事故嚴重影響工程項目各方面目標的實現(xiàn),并造成高額經濟損失。同時,建筑工人為我國建筑行業(yè)發(fā)展做出巨大貢獻,又是安全事故的直接制造者和受害者,其職業(yè)安全理應受到高度重視[2]。相關理論和實踐證明,利用行為安全的理論和方法能有效管控工人的不安全行為,較大程度降低安全事故發(fā)生率。目前,建筑工人不安全行為機理的研究尚未形成完整的理論體系。葉貴等[3]指出,安全認知與安全能力對建筑工人不安全行為影響關系顯著,安全意識的影響不夠顯著,且安全能力的影響程度要高于安全認知;Kwesi等[4]認為,工作壓力對安全行為具有消極影響,安全氛圍對安全行為產生顯著的正向影響,管理層的安全承諾在工作壓力對安全行為的影響過程中起到緩和作用;陳偉珂等[5]指出,環(huán)境因素的工作壓力能直接影響不安全行為,還通過不良職業(yè)心理影響不安全行為,且個體因素的工作壓力對不安全行為影響顯著。然而,上述研究缺乏對建筑施工班組級和項目級組織分工特點的考慮,導致組織層面的測量精準度不高。鑒于此,擬從班組和項目2層測量組織層面的安全氛圍,結合文獻[4]-[6]的研究,視組織氛圍、不安全動機、安全態(tài)度、安全能力和不安全行為為一個系統(tǒng),采用結構方程模型和DEMATEL方法探索建筑工人不安全行為發(fā)生機理,為建筑施工安全管理提供理論和實踐指導。
1.1.1安全氛圍
“安全氛圍”一詞來源于“組織氛圍”。Zohar于1980年首次定義安全氛圍為“所有組織內部成員對于安全工作環(huán)境的共識”,并于2010年提出更為精確的定義,即“組織成員通過教育培訓、交流互動和領導導向等方式形成的對組織安全績效的共同認知”[6-7]。張曉懌等[8]認為,組織氛圍是組織成員對所體驗到的時間、政策、實踐和過程,以及對被獎勵、支持和期望行為的共同感知,按關注對象不同,分為一般氛圍和特定氛圍,特定氛圍在于成員共同感知的對象是特定的現(xiàn)象和行為,如安全氛圍指員工對工作環(huán)境中安全價值觀的個體感知。由此可見,安全氛圍是組織氛圍的一種特定氛圍。吳春林等[9]認為,由于環(huán)境變量的干擾,安全氛圍在對安全行為的影響過程存在投入的浪費和損失;Q.Zhou等[10]證明,安全氛圍在個人經驗作用下能有效影響不安全行為的發(fā)生;吳建金等[11]指出,安全氛圍對員工的安全認識、安全行為具有正向影響,安全意識、安全態(tài)度、安全參與在安全氛圍和安全行為之間起到中介效應關系;Vinodkumar等[12]認為,安全氛圍的提高對安全行為和安全績效方面都有著積極的影響。然而,在分包制度下,各施工班組內部各自具有相對統(tǒng)一的安全認知和一定封閉性, 經過不安全行為的廣泛傳播和班組間的相互影響,形成班組級和項目級的2層級“安全氛圍”格局[13]。
1.1.2安全態(tài)度
安全態(tài)度是工人對安全所持有的穩(wěn)定的心理傾向,蘊含著個體的主觀評價以及由此產生的行為傾向。在特定的環(huán)境中,安全態(tài)度對不安全動機起到內在約束的作用。Kelman H C等[14]研究指出,安全態(tài)度與不安全行為之間存在顯著關系,即安全態(tài)度可以描述和預測不安全行為,甚至可以決定不安全行為;Rosenberg和Hovland早期提出,態(tài)度由認知、情感和行為構成[15],并被廣泛認可。因此,建筑工人內在的約束力應具體化為自身的安全意識和安全責任心。結合實際情況,作業(yè)技術或個人能力相對較強的工人,更容易冒險沖動而輕視安全問題,尤其是趕工的特殊時期,即使意識到行為具有較高風險,仍違反正常的安全程序和規(guī)范。但是,這種先天的冒險心理可以通過自身個體的意識和責任心實現(xiàn)行為約束[16]。
1.1.3安全能力
安全能力是建筑工人在施工過程中,整合和利用自身擁有的知識、經驗和技能,在安全態(tài)度和安全動機的影響下,將可能涉及到的意外不安全行為的危害控制在可容許范圍的能力。安全能力的形成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工人自獲得安全實踐的感性認識開始,經過工程項目現(xiàn)場安全作業(yè)的持續(xù)實踐,在班組級安全教育與培訓、班組級及項目級安氛圍、建筑企業(yè)安全文化的影響而形成的控制施工作業(yè)危險的一種基本技能。安全能力的形成過程、內涵及對不安全行為的影響等研究受到一定重視。王盼盼等[17]認為,施工人員安全能力的匱乏會影響到不安全行為的發(fā)生,從而導致安全事故;Govaert等[18]認為,工人個體的知識、經驗、技能、價值觀等內在的特質,對工人安全能力的形成產生影響;王旭峰等[19]在Govaert的基礎上,從過程角度將安全能力分解為發(fā)現(xiàn)信息、理解信息、思考應對、選擇應對、實施應對等過程的安全能力,并指出建筑工人的個體技術是安全能力的決定性因素。因此,建筑工人內在的特質和安全知識的學習,能夠促進安全能力的培養(yǎng),有效抑制不安全行為的發(fā)生。
1.1.4不安全行為
建筑工人的不安全行為是施工現(xiàn)場普遍存在并導致安全事故發(fā)生的直接原因。根據不安全行為與安全事故的聯(lián)系緊密程度,分為直接不安全行為和間接不安全行為[20]。工人的最終行為是各種因素綜合影響的結果,在不同的時間、地點,不同的影響因素具有不同的影響路徑。
在文獻閱讀和分析的基礎上,提出以下7個假設:項目級安全氛圍對班組級安全氛圍有正向影響(H1);班組級安全氛圍對班組級安全教育有正向影響(H2);班組級安全教育對安全能力有正向影響(H3);安全能力對不安全行為具有正向影響 (H4);安全能力對安全態(tài)度有正向影響(H5);項目級安全氛圍對安全態(tài)度有正向影響(H6);安全態(tài)度對不安全行為具有正向影響(H7)。
首先,采用結構方程模型(SEM)對潛變量之間的關系進行建模,通過回歸分析、路徑分析和驗證性因子分析得出潛變量之間的因果關系和影響路徑;其次,利用決策試驗和評價實驗室(DEMATEL)進一步分析模型中各要素之間的邏輯關系和直接影響關系,計算每個影響因素的中心度和原因度,判斷影響因素之間關系的有無及其強弱,并將影響因素劃分為原因型和結果型2類,進而展開因素分析。
2.2.1量表各維度影響因素設計
在上述理論及研究假設的基礎上,對變量進行如下界定,如表1所示。
表1 建筑工人不安全行為的影響因素量表Table 1 List of influence factors of non-safetybehavior of construction worker
2.2.2問卷設計
調查問卷分為以下3部分:問卷說明及問題指引;建筑工人基本信息,如年齡、工齡、受教育程度、工種、婚姻狀況等;班組級安全氛圍、班組級安全教育、項目級安全氛圍、安全態(tài)度、安全能力及不安全行為測量。除基本信息,其余部分均采用Likert 7點法測量。1~7的含義分別表示為:1-幾乎不可能;2-可能性極小;3-可能性??;4-有可能;5-可能性較大;6-可能性大;7-可能性極大。
針對施工項目從事施工生產的一線建筑工人,采用現(xiàn)場問卷調研,從廣州、廈門、漳州等3個城市23個項目回收問卷340份,其中有效問卷267份,回收有效率達到78.5%。男性工人占到89%,女性工人11%;初中文化程度占35.3%,小學為22.9%,高中和大專共占29.9%,無學歷與本科學歷共占11.9%;工作經驗超過3 a的占72.5%,其余則少于3 a;鋼筋工、木工和泥水工共占樣本的52.3%,其余工種還包括電工、架子工、特種作業(yè)人員。
總體上,調研的建筑工人群體,以男性為主;學歷和收入水平普遍較低;大部分工人具有3 a以上施工經驗,對施工安全具有較好的理解;被調研的建筑工人的工種全面,能有效反映實際情況。
運用SPSS19.0分析問卷變量數據的有效性與可靠性,班組級安全氛圍、班組級安全教育、項目級安全氛圍、安全態(tài)度、安全能力、不安全行為的Cronbach’sα值分別為0.806,0.750,0.788,0.782,0.886和0.810,總體信度系數為0.943,各觀測變量的Cronbach’sα取值均大于0.7,說明問卷的數據可靠性得到驗證。此外,班組級安全教育、項目級安全氛圍、安全態(tài)度和安全能力的信度系數介于0.7到0.8之間,且都接近0.8,其余變量都大于0.8,可信度較高。總體量表信度大于0.9,表明數據可信度高。量表中班組級安全氛圍、班組級安全教育、項目級安全氛圍和安全行為的KMO>0.8,效度適合;安全能力的KMO>0.7,效度一般;總體數據的KMO值為0.851,Bartlettt’s球形檢驗統(tǒng)計量的觀測值為713.463,相應的概率接近0,小于0.001,表明問卷數據可靠性高。
借助AMOS18.0軟件對提出的假設模型進行驗證性因素分析,并獲取路徑系數和擬合數據,經過優(yōu)化調整,模型具有較高擬合度,各變量之間的影響關系顯著,能有效支撐上述假設。參數估計結果如表2所示。
表2 修正后模型運行結果一覽Table 2 List of model running results ultimately amended
采用極大似然法估計法檢驗修正后模型,擬合結果如表3所示。
表3 模型修正后的擬合指數Table 3 The model fitting index corrected
模型的擬合情況如表3所示,χ2 /df為1.303,GFI,AGFI,NFI等指標均高于0.9;IFI和CFI值均為0.982,接近1; 絕對擬合指數RMSEA為0.037,小于0.05;樣本PGFI為0.700,也大于0.5。綜上,以上各種指標均表明模型的擬合結果較好。修正后模型路徑關系如圖1所示,各潛變量之間的總效應如表4所示。
圖1 修正后模型路徑關系Fig.1 Model path relations after the amendment
總效應項目安全氛圍班組安全氛圍班組安全教育安全能力安全態(tài)度安全態(tài)度0.9350.3200.3550.4800.000安全能力0.5760.6660.7400.0000.000不安全行為0.7060.3830.4250.5740.569
表4的總效應是圖1路徑關系中直接效應和間接效應的總合。由表4可知,班組級安全氛圍、班組級安全教育和項目級安全氛圍對不安全行為的影響較為顯著,總效應達到0.706,0.383和0.425;安全態(tài)度和安全能力對不安全行為的影響也非常顯著,總效應達到0.574和0.569。此外,班組級安全氛圍、班組級安全教育和項目級安全氛圍對安全態(tài)度的影響顯著,總效應分別為0.935,0.320和0.355;同樣,對安全能力的影響也極為顯著,其總效應分別為0.576,0.666和0.740。總體而言,項目級安全氛圍和班組級安全氛圍會直接影響安全態(tài)度,但項目級安全氛圍的影響遠遠大于班組級安全氛圍;班組級安全教育與培訓能夠直接增強建筑工人的安全能力。
進一步以各潛變量之間的總效應為關系強度,采用DEMATEL建立兩兩潛變量之間的關系,計算最終的影響度、被影響度、原因度和結果度,如表5所示。
表5 潛變量之間的DEMATEL計算結果Table 5 DEMATEL result of content variables
原因度是影響度與被影響度的差,大于零則為原因型因素,反之為結果型因素,而影響度越大表明該因素的影響力越大。表5的結果顯示,項目級安全氛圍最為重要,其原因度達到了3.858,不安全行為是典型的結果型因素,其被影響度達到了2.656;班組級安全教育、班組級安全氛圍、安全能力、安全態(tài)度等4個影響因素是典型的中介變量,其中班組級安全氛圍是原因主導型中介變量;班組級安全氛圍、安全能力、安全態(tài)度是典型的結果主導型中介變量。由此說明,在項目級安全氛圍的影響下,班組級安全氛圍促使班組級安全教育規(guī)范化、常態(tài)化,提升了建筑工人的安全能力,端正了建筑工人的安全態(tài)度,規(guī)范了建筑工人的安全行為,進而降低了不安全行為發(fā)生的概率。
根據上述分析結果,提出組織氛圍對建筑工人不安全行為的影響機理,如圖2所示:
圖2 組織氛圍對工人不安全行為的影響機理模型Fig.2 Influence mechanism model of organizational climate on non-safety act of workers
由圖2可知,組織氛圍對建筑工人不安全行為發(fā)生機理存在3條路徑:路徑①:項目級安全氛圍→+安全態(tài)度→-不安全行為;路徑②:項目級安全氛圍→+班組級的安全氛圍→+班組級的安全培訓與教育→+建筑工人的安全能力→-不安全行為;路徑③:項目級安全氛圍→+班組級的安全氛圍→+班組級的安全培訓與教育→+建筑工人的安全能力→+安全態(tài)度→-不安全行為。
1)重視組織氛圍的建設,增強項目級安全氛圍及班組級安全氛圍。項目級安全氛圍和班組級安全氛圍具有很高的影響度,分別達到3.86和2.27,對建筑工人的安全行為起到根本作用。一方面,應提高施工班組長和項目經理的管理能力,以能力支撐領導權威,以榜樣力量實現(xiàn)安全行為“上行下效”的目的;另一方面,通過項目部和施工班組聯(lián)合安全檢查和例會等,加強溝通交流,改善班組和項目部的人際關系。
2)強化班組級安全教育與培訓,提升安全能力和安全責任意識,端正安全態(tài)度。安全教育培訓是提升安全能力的直接途徑,其結果度達到了3.312。定期或專項安全教育培訓使工人的安全知識和技能得到豐富和補充,思想觀念和態(tài)度逐步改變。另外,在集中學習過程中,工人之間的經驗交流和分享也起到重要作用。然而,如何提高建筑工人學習積極性以及培訓教育的針對性,是解決目前教育培訓效果欠佳的關鍵,因而不斷豐富培訓內容,提升趣味性是當前的重點。
1)采用結構方程模型驗證班組級安全氛圍、班組級安全教育和項目級安全氛圍對建筑工人不安全行為的影響,并采用DEMATEL方法計算分析結構方程模型的6個潛變量的影響度、被影響度、原因度和結果度,提出組織氛圍對建筑工人安全行為規(guī)范的影響機理及對策。
2)項目級安全氛圍對班組級安全氛圍、安全態(tài)度具有顯著影響;班組級安全氛圍對班組級安全教育培訓影響顯著;班組級安全教育培訓對安全能力影響顯著;安全能力對安全態(tài)度、不安全行為具有顯著影響;安全態(tài)度對不安全行為具有顯著影響。
3)項目級安全氛圍是典型的原因型影響因素,不安全行為是典型的結果型因素,班組級安全氛圍是原因主導型中介變量,班組安全教育培訓、安全能力、安全態(tài)度是典型的結果主導型中介變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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