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茶諺的闡釋

王杰

（福建師范大學文學院，福建福州350007）

福安茶諺的闡釋

王杰

（福建師范大學文學院，福建福州350007）

福安地區(qū)的諺語中流傳著許多以茶為關(guān)照對象的諺語，茶諺是茶產(chǎn)業(yè)發(fā)展進程中衍生而出的文化現(xiàn)象，是茶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福安地區(qū)的茶諺不僅包含著當?shù)厝嗣裨陂L期的茶葉生產(chǎn)中的心得體會，同時還蘊含著人們對于修辭技巧的巧妙使用。對福安地區(qū)茶諺的分析整理是對福安茶文化的進一步深入了解，同時也是對人們生活智慧的傳承與發(fā)揚。

福安；茶諺；修辭

福安市隸屬于福建省寧德地區(qū)，是坦洋工夫紅茶之鄉(xiāng)，種茶制茶歷史悠久，據(jù)《寧德地區(qū)志》記載：“閩東種茶始自唐朝……福安等沿海縣的茶園多分布在400-800米的低海拔地區(qū)。”[1]同時福安地區(qū)的地理環(huán)境十分的適宜種茶，據(jù)《福安縣志清光緒十年版》記載：“桂香山，在坦洋，產(chǎn)茶甚美，由山麓登桂巖，香聞數(shù)里，巖下有井泉，清且冽。”[2]在漫長的種茶制茶過程中福安地區(qū)的茶葉種植加工取得了一系列的成功：1968年，福安茶廠成為全國第一個成功實現(xiàn)茶葉精制全程自動化的工廠，取代了傳統(tǒng)低效率的手工生產(chǎn)。1985年福安茶廠生產(chǎn)的超級、特級以及一級茉莉花茶榮獲省優(yōu)質(zhì)產(chǎn)品稱號。在1915年的美國舊金山巴拿馬世博會上產(chǎn)自福安的坦洋功夫紅茶獲得金獎，自此坦洋功夫紅茶躋身世界名茶的行列。

一、福安茶諺文化

許慎在《說文解字》中對于“諺”的釋義是：“諺，傳言也”。在悠久的種茶制茶歷程中，福安人民積累下了豐富的種植和研制經(jīng)驗，并用諺語這種流傳形式口耳相傳至今。茶已然融入福安人民生活的方方面面，人們用一句句直白而又意蘊雋永的獨特茶諺來傳達制茶種茶過程中的感悟和認知，正如杜文瀾在《〈古謠諺〉凡例》中所言：“諺訓傳言，言者直言之謂。直言即徑言，徑言即捷言也。……捷言欲其明顯，故平易而疾速?！盵3]

王勤在其所著的《諺語歇后語概論》一書中將諺語按照內(nèi)容分為自然生產(chǎn)斗爭和社會斗爭兩個范圍，兩個范圍下又細分為農(nóng)諺、氣象諺、風土諺、諷誡諺、生活知識諺等小類。一般而言茶諺被歸入農(nóng)諺一類。但是福安地區(qū)的茶諺卻是以茶為關(guān)照對象輻射至生活的多個方面，這也從另一個角度說明了茶在福安人民生活中的重要地位。以下將對福安地區(qū)流傳的茶諺進行分類，從茶諺中體會福安地區(qū)豐富的茶文化。

（一）茶諺與日常生活

茶作為日常生活的飲用之物，與人們的生活息息相關(guān)。因此在福安地區(qū)的茶諺中有相當一部分是反映茶與人們的日常生活的。

1.茶之重要性

茶的重要性首先表現(xiàn)在其是福安地區(qū)人民的重要農(nóng)作物，是經(jīng)濟來源之一。茶諺“家有千株茶，三年成富家?！薄吧街蟹N茶樹，不愁吃穿住。”皆體現(xiàn)了茶的重要經(jīng)濟地位。在福安地區(qū)流傳著“茶哥米弟”這樣一句諺語。這是因為福安地區(qū)的人們在客人到訪時都要奉上一杯茶，在飲茶完畢后才開始上桌就餐。飲茶與吃飯在福安地區(qū)的待客之道中具有同樣重要的地位?！昂箍蛠聿璁斁啤币舱f明了茶在福安人民生活中常被用來作為待客之物，同時通過泡茶也可判斷出主人家是否誠心待客，“毛意沖茶半浮沉（毛：無）”這是因為用未煮沸的水來沖泡茶葉，茶葉會浮于水面之上，此為無意待客的表現(xiàn)。茶的重要性還體現(xiàn)在其是祭祀中必備事物之一。正所謂“國之大事，在祀與戎”，在每年的“祭灶”中就要求要有三杯酒與三杯茶，因此在福安地區(qū)有“無茶難上供”這樣一句茶諺。茶還被用于福安地區(qū)畬族人民的喪葬之中：逝者右手要執(zhí)一茶枝(有的地方用桃枝)，據(jù)說茶枝一拂，就能使黑暗變成光明。以上種種從不同的角度反映了茶在人們生活中的重要地位。

2.茶之藥用

茶的醫(yī)療功效古人早有發(fā)覺，在唐朝孟銑所著的《食療本草》中就有記載：“茗葉：利大腸，去熱解痰。煮取之，用煮粥良。又，茶主下氣，除好睡，消宿食，當日成者良?！盵4]而福安地區(qū)茶諺中的“三年陳茶米好做草（草：藥）”“空心一碗茶，藥店無交家（空心：空腹交家：打交道）”“年頭三盅茶，官符藥材無交家”“粗茶淡飯，多食無病”“茶是青山靈芝草”等皆說明了茶對于人們健康大有裨益。茶諺“食了明前茶，使人目睭佳。（目睭：眼睛）”則說明了沖泡茶芽給小孩飲用具有明目的效果?！坝胁璞赜心?，有神必有廟”突出的則是茶的利尿功能。“茶沸水滲，猴頭形，橄欖干。（猴頭行：酒醉的樣子）”指明了茶葉與橄欖一起沖泡的茶水具有解酒功能。同時，在福安地區(qū)小孩受到驚嚇后通常家長會泡制安神鎮(zhèn)驚藥，而這其中就有茶葉，這種安神鎮(zhèn)驚藥被人們稱為“驚茶”。以上這些茶諺是人們生活經(jīng)驗的終結(jié)，歷經(jīng)一代代人的親身驗證，具有極高的借鑒意義。同時現(xiàn)代醫(yī)學也從多方面證明了茶具有提神、利尿、助消化等保健功能。

3.茶之訓誡

茶是福安地區(qū)人民的生活必需品，是人們辛勤勞作的成果，因此茶的也常出現(xiàn)在帶有訓誡意味的地方諺語中?！澳腥水敿?，諸娘泡茶。（諸娘：指已婚女性）”這句諺語闡述的是男主外女主內(nèi)的家庭生活模式，點明了男性與女性家庭職責的區(qū)別，切不可顛倒?！皩幙刹汕嗌街?，莫去飲花街之酒?！边@句用茶與酒參構(gòu)的諺語意在勸誡男子切莫沉湎于酒色，要注重品德的修養(yǎng)。而諺語“客到莫嫌茶味淡，僧家不比世人家”在體現(xiàn)寺廟清凈無塵的同時也提醒人們待人須同廟中僧侶那樣一視同仁?！伴L腳諸娘愛過家，闊嘴諸娘愛食茶，痢頭諸娘愛簪花，斑面諸娘愛抹粉，滑嘴諸娘愛打罵。（闊嘴：愛談?wù)撌欠牵贝瞬柚V描繪了一組日常生活中已婚女性的群像。其中的“闊嘴諸娘愛食茶”意在告誡女性不要陷于東家長西家短的嚼舌根之中。茶諺“毛工莫種茶，毛肥莫種菜”“人驚饑荒，茶驚山荒（驚：怕）”意在告誡人們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需要耗費人力物力，好吃懶做注定無所收獲?！笆橙艘恢丫?，腹肚結(jié)個紐，食人一碗茶，腹肚結(jié)個疤。（食：喝）”這句茶諺則是在告誡人們要銘記他人給予自己的恩惠，常懷感恩之心。茶諺“頭年栽茶二年養(yǎng)，三年茶樹還本錢”借用茶樹的栽種到獲利需要一個周期來喻指做事不可心急?！坝胁栌芯贫嘈值?，急難事中不見人”則是說明患難見真情，莫交酒肉之友。

4.茶之貿(mào)易

茶葉作為農(nóng)產(chǎn)品其早期多用于自飲，鮮少用于貿(mào)易。據(jù)《寧德地方志》所記，閩東地區(qū)的茶葉貿(mào)易于清中期時趨于繁盛，此后不斷發(fā)展。1949年9月福安成立專區(qū)貿(mào)易公司用于處理茶葉貿(mào)易事宜。對于當時茶葉貿(mào)易的繁盛在福安地區(qū)的茶諺中也有體現(xiàn)：“國家大興，茶換黃金。船泊龍鳳橋，白銀用斗量。”而茶諺“三十六家茶行，七十六家客店”“船剎外橋頭，店開大樹頭”“社口進去坦洋村，一村三十六家茶行”描述的則是坦洋功夫紅茶興盛時貿(mào)易繁榮的情景。在長期的貿(mào)易中商販們也總結(jié)出了一系列的茶葉貿(mào)易的經(jīng)驗，茶諺“光煙暗茶”說的是煙葉在光線足的情況下成色好，而茶葉恰恰相反，在昏暗的條件下茶葉賣相佳。茶諺“春茶正開市，故贏豬仔二十二，未食一睇也有味。（睇：看）”“清明茶，正好價”說明的是春茶具有較高的商業(yè)價值，是商販獲利的好時機?！邦^茶一半，二茶三茶合一半。”指出春茶之所以能讓商販獲得較多的利益是因為春茶的產(chǎn)量最高?！懊⒎N過，做茶沒好貨。”則是點明了成色好的茶葉應是在芒種之前。

（二）茶與生產(chǎn)勞作

茶葉的生產(chǎn)涉及茶葉的種植、茶葉的采摘、茶葉的管理與修剪。人們在勞作過程中不斷的積累心得體會，在福安地區(qū)的茶諺中，有許多就是人們生產(chǎn)勞作的智慧結(jié)晶。

1.茶之栽培

茶諺“油茶朝南坡，結(jié)果年年多”是說茶葉的種植要選好朝向，保證日照的合理。“山高霧重出好茶”這是因為高海拔地區(qū)的茶園具有氣溫相對較低，濕度大和多霧的特點，這些都有利于促成高質(zhì)量好茶的出產(chǎn)。茶諺“一盅茶米不值錢，爬爬伏伏去半年”則說明了茶葉的種植需要付出一定程度的辛苦勞作無法一蹴而就?！爱屔綗o園不種茶”說的是茶葉種植在福安地區(qū)的普及。

2.茶之采摘

茶葉的采摘是茶葉生產(chǎn)中的收獲階段，科學合理的采摘既可以保證茶葉的質(zhì)量和收獲量又能為下一季的產(chǎn)量奠定基礎(chǔ)，如茶諺“春茶留一芽，夏茶采一把”“頭茶不采，二茶不發(fā)”“早摘早發(fā)，晏摘晏發(fā)”而“高山莫摘白露茶”是指高山地區(qū)海拔高寒潮來臨快，如果采摘了白露茶則會使茶樹遭到破壞，影響來年的產(chǎn)量。“茶過立夏涉暝粗（涉暝：一晚）”意在說明茶葉的采摘要注重時節(jié)的把握?！安杓疽坏剑瑳]暝沒晝?！闭f的是茶葉采摘期茶農(nóng)的繁忙。

3.茶之管理與修剪

“刣茶割手頭，露土枝莫留。”說的是修剪茶枝時要將露出地表的枝條修剪干凈，這樣才能保證來年的枝條生長旺盛?！安柙霎a(chǎn)，要剪平?！闭f明了茶葉修剪對于提高產(chǎn)量的重要性，因為修剪茶枝可以控制茶枝的疏密，使光照合理分布，有助于提高茶葉的質(zhì)量和產(chǎn)量。“掘茶頭，目汁流。（目汁：眼淚）”充分說明了茶根保護的重要性。

從以上的敘述中我們可以看到，福安地區(qū)的茶諺以茶為依托結(jié)合當?shù)氐娘L土人情，使該地區(qū)的茶諺形象地反映了人們的日常生活，極具地方特色。而這些內(nèi)容豐富多彩的茶諺背后也蘊含著人們對于修辭手法的巧妙使用，以下將對其進行具體分析。

二、茶諺中的修辭技巧

福安地區(qū)的茶諺朗朗上口，淺顯易懂，是語言創(chuàng)作活動的結(jié)果。而這其中也包括對茶諺進行修辭的藝術(shù)化處理。以下將對福安地區(qū)茶諺所使用的修辭手法進行分析歸類，感受茶諺獨特的意趣。

（一）對偶類

1）公惜孫，茶惜根。

2）野地有好花，野山有好茶。

3）男人當家，諸娘泡茶。

4）有茶必有尿，有神必有廟

5）毛工莫種茶，毛肥莫種菜。

6）人驚饑荒，茶驚山荒。

7）春茶留一芽，夏茶采一把。

8）高山茶味道好，家釀酒醉人多。

9）頭茶不采，二茶不爆。（爆：發(fā)芽）

10）久酒變醋，久茶變臭。

11）茶林要陽，竹林要陰。

對偶作為修辭格的一種，其要求參構(gòu)語句之間的字數(shù)、詞性、句式嚴格一致。在茶諺中使用對偶的修辭手法可以使句式整齊和諧，音樂感強，富有感染力。例1）中為說明茶樹根莖的重要性，以長輩對晚輩的愛惜來與之相對。

（二）對比類

1）有心泡茶八格碗，無意泡茶滿滿滿。

2）有手信掏茶又掏凳，沒手信板頭又板面。

3）二月清明香如草。三月清明香如寶。

4）二月清明無茶摘，三月清明茶太長。

5）一年老不掉一個爸，一夜能老掉一園茶。

6）天光出紅霞，暝晡水流柴。

暝晡出紅霞，天光無水烹茶。（天光：早上暝晡：晚上）

7）快摘三工是寶，晏摘三工是草。（工：天晏：音“暗”。遲）

對比是指將處于對立狀態(tài)的兩個事物或者思想放在同一句中，使好者愈發(fā)凸顯其好，壞者愈發(fā)凸顯其壞。例2）中通過做客時有無手信所引發(fā)的主人家兩種截然相反的反應，意在提醒人們登門拜訪時要注意禮數(shù)周全。例7）中通過早采茶葉與晚摘茶葉所具有的商業(yè)價值的懸殊對比，說明茶葉采摘時要注重采摘期的把握。

（三）比喻類

茶是青山靈芝草。

比喻是常見的修辭手法之一，它可以使曲折抽象的道理變得淺顯易懂。例中比喻句“茶”是本體?！笆恰睘橛髟~，喻體是“靈芝草”。在民間靈芝草被視為是藥用圣品，將茶喻為靈芝草意在突出茶所具有的藥用價值。

（四）層遞類

頭茶粗，二茶幼，三茶留葉做茶樹。

層遞的修辭特點是將事物的性質(zhì)、輕重按照由小及大或由大及小的順序排列。使事物的發(fā)展過程清晰明了，具有說服力。例中的茶諺是以茶葉的采摘期為排列依據(jù)，用以說明不同采摘期的茶葉所具有的特點。

（五）夸張類

1）上街過下街，新衣斷線頭。

2）茶過立夏涉暝粗。

3）春茶正開市，故贏豬仔二十二，未食一睇也有味。

4）清明茶米沏茶新，不放冰糖吃也甜。

5）茶面烏碌碌，神仙看不出。

6）年頭三盅茶，官府藥材無交家。

夸張是指發(fā)揮個人的主觀想象力，夸大事物的個體表征，給人以耳目一新之感。例1）中的茶諺意在說明茶葉貿(mào)易繁榮的景象，就用交易時人群間相擁擠摩擦導致衣服線頭掉落這種夸張的敘述來體現(xiàn)。例5）中是為了說明茶葉茂盛期時放眼茶園顏色一致，難以分出好壞，就連民眾心中無所不能的神仙也無能為力。

（六）排比類

長腳諸娘愛過家，闊嘴諸娘愛食茶，痢頭諸娘愛簪花，斑面諸娘愛抹粉，滑嘴諸娘愛打罵。

排比是指由三個或者三個以上意義和句式相同或相近的句子組合而成，具有氣勢充沛，節(jié)奏感強烈的特點。例中茶諺羅列了多種女性的形象，意在勸誡女子要注重自身的言行。

（七）擬人類

1）頭茶不見夏至天，二茶不看爬龍船，三茶不會七巧星。（爬龍船：賽龍舟）

2）茶葉三驚：受潮失香串味。

3）茶會吸異味，收藏著注意。

擬人是賦予所要描述的事物“人性”使描述的對象親切可感。例1）中的“見”“看”“會”皆是人類才有的行為動作，詞句茶諺中讓這些行為動作由茶發(fā)出，意在說明不同成熟期的茶葉的采摘期是在什么時候。例2）、3）中的用“驚”“吸”這些人格化的動作來提醒人們要注意對茶葉的保存。

（八）諧音雙關(guān)類

橄欖泡茶兩頭甜（尖）。

諧音雙關(guān)是利用語音的相近或相同構(gòu)成，達到言此意彼的修辭效果。例中的茶諺諧音雙關(guān)的運用成功是因為橄欖的外形中間大兩頭尖，在福安方言中“尖”與“甜”的讀音相近，故將“尖”諧音為“甜”。

以上所引的茶諺，在經(jīng)過修辭的藝術(shù)化處理后，呈現(xiàn)出不同的風貌。有的諷譏意味濃烈，有的富有趣味，這些茶諺都取材于人們的現(xiàn)實生活，為人們所熟知，因此在使用時能有生動的生活場景與之相匹配，能達到通熟易懂、生動形象的修辭效果，因此為人們所喜愛和傳誦。

三、結(jié)語

茶最初因具有解乏療渴的功效而為人們所用，走過了從吃茶到喝茶的轉(zhuǎn)變歷程，逐漸為人們所重視。時至今日，茶不再僅僅只是一種飲品的代名詞。其身上承載著蔚為大觀的茶文化，而作為重要組成部分的茶諺，反映了人們豐富多彩的茶生活。通過以上對福安地區(qū)茶諺的分析和歸類，我們體會到了當?shù)貏趧尤嗣褓|(zhì)樸的本質(zhì)和巧妙的語言才能。在以茶文化作為對外交流名片的福安，在今后的發(fā)展中應更注重這些凝聚著人們智慧的茶諺的搜集整理，讓茶文化這張文化名片愈加鮮艷動人。

[1]寧德地區(qū)地方志編纂委員會.寧德地區(qū)志(上)[M].北京:方志出版社,1998:397.

[2]張景祁.福安縣志:清光緒十年版(上)[M].福建:福安縣地方志編纂委員會,1986:34.

[3]杜文瀾.古謠諺[M].吳順東,等,點校.長沙:岳麓書社,1992:1.

[4]孟詵,張鼎.食療本草[M].鄭州:中州古籍出版社,2013:72.

（責任編輯：蘇娟娟）

The Interpretation of Fu'an Tea Proverbs

WANG Jie

(School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Fujian Normal University,Fuzhou，F(xiàn)ujian 350007)

Many proverbs in Fu'an area are about tea,tea proverbs are cultural phenomenon and the derivative in the process of the development of tea industry,it is an important part of tea culture.Fu'an tea proverbs not only the experience of local people in long-term tea production experience,also contains people about the use of rhetorical skills.The analysis of Fu'an tea proverbs is the further understanding about Fu'an tea culture,and good for carrying forward the thewisdom of people.

Fu'an;tea proverbs;rhetoric

I207.78

：A

：1674－2109(2017)02－0042－05

2015-11-20

王杰（1991-），男，漢族，在讀研究生，主要從事漢語國際教育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