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代的隱喻，動畫穿透文化
——《瘋狂動物城》“敘事透明性”分析

姚　娟

(江蘇旅游職業(yè)學院，江蘇 揚州 225000)

《瘋狂動物城》是一部由美國迪斯尼影業(yè)出品的3D動畫片，一經(jīng)上映，首日票房就以1946.9萬美元登頂周五票房榜，是美國當月票房冠軍；還在俄羅斯創(chuàng)下票房第二的好成績；更是在上映45天內在中國內地累計票房達到了15.3億。引發(fā)了一波無國界的動物熱潮，成為2016年好萊塢第一部全球性的動畫電影。

這部動畫電影橫空出世，完美的打破了之前迪斯尼的動畫電影一直被認為是在敘事上過于保守和按部就班的言論，可以說是迪斯尼成就了它，也是它成就了迪斯尼。是什么原因讓這部動畫片從配樂到經(jīng)典臺詞都讓人口口相傳，從主角到一閃而過的動物都讓人念念不忘？

一、瘋狂動物城的簡單介紹

《瘋狂動物城》用簡單的故事情節(jié)俘獲了觀眾的心，故事以兔朱迪從小的警察夢為線索，從小山村到動物城，從追夢到圓夢，從失落到堅定，都將“嘗試做一切”的正能量巧妙地傳遞到熒幕之外，讓大家去嘗試生命的綺麗?！疤みM動物城，誰都懷揣著夢想，成為理想中的自己。”在這場動物世界的烏托邦里，有與生俱來的偏見，也有真心實意的改變；有熠熠發(fā)光的理想，也有危機暗藏的現(xiàn)實。這兩對二元對立的元素展現(xiàn)出的就是影片想要傳達的思想精髓。而縱觀全球電影史，夢想、改變和英雄色彩是全球正能量永恒的因素，這也就不難理解這部電影在主題上的成功[1]。

一部電影的成功包含很多因素，主題、角色、敘事方法、音樂等等，其中電影的敘事方法占有很重要的地位。美國批評家大衛(wèi)·波德維爾曾說：“故事講述的預設前提在電影制作中承擔的功能，就像繪畫藝術中的透視原則一樣?！边@部影片在敘事上的簡單易懂，無疑是一大吸睛之筆。法國著名電影大師安德烈·巴贊在分析好萊塢經(jīng)典電影時，認為“敘事的統(tǒng)一性，連貫性剪輯的自然性，場面調度將影片的美學傾向與其作為記錄媒介的本體論實質完美的結合起來。”其中，好萊塢電影的一個重要機制發(fā)揮了作用，那就是透明敘事理論?！动偪駝游锍恰返倪@種風格滿足了美國動畫多元化的需求，也符合了美國動畫事業(yè)“走出去”的全球市場需求[2]。

二、奧森敘事透明性

“敘事透明性”理論最早誕生于羅蘭·巴特和漢斯·布魯門戈各自的神話學理論，他們從不同的角度闡述了神話中激發(fā)和滿足普世性情感需求的共性。羅蘭·巴特認為神話是一種言說方式，而且神話不只屬于古人對世界的理解，也可以是現(xiàn)代媒體對現(xiàn)代和后現(xiàn)代世界的言語構建。而漢斯·布魯門戈的神話理論則回答了人們?yōu)槭裁葱枰裨挼膯栴}。在他看來，神話傳遞并滿足了一種普世性的情感，而這些情感是基礎性的。這些理論都被羅伯特·奧森稱之為“神話體”。這些神話體包含了情感的敘事結構和要素，使用這些敘事要素創(chuàng)作的文本就具有了敘事透明性[3]。

奧森在他的著作《好萊塢星球》中首次提出“透明敘事性理論”?！巴该餍浴钡囊馑际悄軌蚣嫒莞鞣N文本，破除文化壁壘，讓不同國家，不同文化的觀眾都能投入自己本土的文化價值觀念、情感、信仰和意義，從而引發(fā)觀眾的共鳴?！巴该鳌币鉃橄癫Ａб粯?，簡單易懂，能夠一眼看穿玻璃后面的事物，給人以熟悉的感覺，仿佛是自己文化的一部分。好萊塢的敘事透明性就讓美國媒體和全球不同文化背景的觀眾之間的交流穿越文化壁壘，不僅流暢的向觀眾輸出思想，也讓不同文化背景的觀眾都可以從自身的文化價值對文本做出解讀?！笆郎系囊磺校徽撌鞘聦嵾€是經(jīng)驗，并不是以獨特和零星的形式呈現(xiàn)給我們的，而是以某種敘事形式將這種經(jīng)驗和事實有機的串聯(lián)起來的，正因為那些敘事形式，和那些相像的原則，規(guī)定和觀念才深入人心?！庇纱丝磥恚该鲾⑹滦砸彩敲绹嘣涣鞯囊环N渠道[4]。

三、《瘋狂動物城》中敘事透明性分析

奧森把敘事透明性分成十個要素，其中內部因素包括虛擬真實性、帶入性、循環(huán)性、開放性結束、負熵性、留白省略性、戲劇原型人物；外部因素包括無處不在性和制作水平，這些要素與電影中獨特的話題性，將電影打造成滿足各類觀眾價值觀念、文化需求的載體。《瘋狂動物城》以敘事的虛擬真實性、帶入性、戲劇原型人物、話題性以及豪華絢麗的制作水平完美的將觀眾收入囊中。

(一)虛擬真實性

虛擬真實性指影片中人物或人物關系給予觀眾一種“感覺上的真實”，如同現(xiàn)實生活中一樣?！动偪駝游锍恰分型弥斓虾秃峥藦牟淮虿幌嘧R到遭遇誤會再到攜手破案，兩者的感情糾葛雖然跌宕起伏但是具有真實性，讓觀眾隨著它們的感情線的進展而惋惜、著急或興奮，而影片最后狐尼克的那句“你知道你愛我”的真情告白就如同現(xiàn)實生活中的情侶一般甜蜜。

影片是圍繞著正義和夢想展開的，那兔朱迪身上的英雄主義色彩自然是十分鮮明?！澳憧梢猿蔀槟阆氤蔀榈娜魏稳恕笔请娪袄锿米又斓系娜松艞l，這句話一直激勵著朱迪，也讓她心里的英雄夢越來越接近現(xiàn)實，從小時候以一己之力幫助兔子同伴打跑壞狐貍，到長大后堅持不懈成為優(yōu)秀畢業(yè)的警察，她一直在成為英雄的路上。同樣，當狐尼克還是一只可愛的小狐貍的時候，心里也有著一個堅定的警察夢，夢想著自己成為一個把除暴安良、維護正義為己任的警察，留給動物城一個英姿颯爽的英雄形象。于是兩位正義的英雄相遇了，共同攜手，識破和揭露了羊市長的陰謀，勇敢的反抗不正義的政府勢力，最終維護了正義，拯救了岌岌可危的動物城。以小人物的平凡之軀，成為了動物城的大英雄。影片中“小人物英雄主義”人物形象與美國很多英雄主題題材的電影形象如出一轍，在好萊塢的影片中，小人物的英雄主義就幾乎是很多影片文化價值觀的來源，所以與其說這是動物城，還不如說這是人類理想中城市的寫照。從影片形象折射出來的個人英雄主義有夢想，有正義，有能量，有陽光，幾乎是滿足了所有人對于超級英雄的幻想，也讓這部動畫片給予觀眾無限的真實性。

(二)帶入性

帶入性指的是影片邀請觀眾共同參與故事的情節(jié)發(fā)展，這就要求影片有著簡單的故事和復雜的人物，讓觀眾如同身臨其境，一起思考?！动偪駝游锍恰返膽騽⌒孕枨缶褪瞧瓢?，找到動物城中離奇失蹤的小動物，將最終的幕后黑手繩之以法，故事十分簡單。人物通過自身的多次轉變實現(xiàn)性格的復雜化，兔朱迪從一腔熱血到遭受打擊再到重拾信心；狐尼克從天真善良到投機倒把再到當上警察，影片中人物形象的成長都將影片戲劇性要求清楚明朗的展現(xiàn)出來。

敘事學家巧多洛夫曾經(jīng)在談論到敘事的線性特征時，是這樣說的：“以敘事某種形式平衡的狀態(tài)開始，接著平衡被打破，然后重新回到平衡的狀態(tài)?！逼胶狻胶獾拇蚱啤獙ふ倚碌钠胶狻貧w平衡的敘事模式，這是美國敘事方式中不變的因素?！动偪駝游锍恰防锸怯蓜游锍蔷挥行虻膱A滿狀態(tài)開始，接著出現(xiàn)了食肉動物毫無征兆發(fā)瘋的現(xiàn)象，然后男女主角破案捉到真正的兇手，最后動物城又回歸于和平。電影作為一種傳播大眾傳媒的渠道，將這樣樂觀正能量的精神灌注于作品當中，進而帶入到觀眾的思想，不但完成了社會教育的教化使命，凈化人的心靈，還能滿足人的愿望，可謂是一舉兩得。

導演用了幾乎所有的篇幅，講述了一個險象環(huán)生跌宕起伏的破案故事，從最開始就以兔朱迪和狐尼克尋找失蹤水懶先生而展開，一步一步引導大家進入一個更加深不可測的大陰謀之中，然后以最終發(fā)現(xiàn)幕后黑手而謝幕，之中有精彩刺激的公路追逐，跳火車，也有緊張危險的森林逃亡，有假裝中箭的緊張，還有劫后余生的安心和滿足。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精彩劇情使觀眾的內心波折起伏，也忙著在驚呼聲和爆笑聲中切換，每一分鐘都牢牢地抓住了觀眾的眼球。在影片的對話修辭上，破案過程中，兔朱迪多次問自己“這是怎么回事”“是誰在操縱這些”。看似是在自問自答，實則是在吸引觀眾主動思考問題，關注案情本身，掌握影片節(jié)奏。這些經(jīng)過精心設計的懸念、鋪墊、伏筆，還有笑點和淚點，都完美的將觀眾帶入了故事之中。

(三)戲劇原型人物

在羅蘭·巴特的理論中，現(xiàn)代媒體在不斷地塑造新的神話，在各類影視作品中總是能蘊含著現(xiàn)實生活中人物的形象。如同《瘋狂動物城》中的兔朱迪、狐尼克以及牛局長的形象都因其自身的透明性，而引起觀眾共鳴。

1.兔朱迪——善良、正義的女漢子

女漢子被認為是像最強壯的漢子一樣勇敢獨立有擔當?shù)呐?，這個詞語仿佛就是給兔朱迪量身定做的。朱迪作為一弱小的只兔子，在手無寸鐵的時候還敢于路見不平，幫助伙伴趕跑了壞狐貍；警校培訓中從最初的最后一名到以最優(yōu)秀學員身份畢業(yè)；進入警察局以后不甘平凡，偵破了動物城最大的失蹤案，識破了羊市長的陰謀，拯救動物城于水火之中。她的正義之舉不僅實現(xiàn)了自己的夢想，更是打破了所有動物的偏見，成為了動物城的英雄。這樣的女漢子形象是受到觀眾的廣泛歡迎與喜愛的，反而是如同“白雪公主”那樣的小公主式女生漸漸不受關注。這種文化心里的轉變正是因為在崇尚意識平等和自由的時代，有很多如同朱迪一樣的女漢子在昂揚的生活著，“女漢子”朱迪能獲得更多人內心的共鳴。小人物也有大夢想，也能成就大英雄。這就是朱迪身上的透明性。

2.狐尼克——聰明、有能力、機智的伙伴

尼克也能在生活之中發(fā)現(xiàn)原型人物，這樣的好伙伴總能雪中送炭，卻不一定會錦上添花。尼克是一個懶散，愛占小便宜的精明狐貍，能夠憑借著自己的小聰明小賺一筆，對朱迪也一直是一幅賤賤的模樣，但是卻在重要關頭選擇了對伙伴的信任，幫助朱迪尋找線索，陪她勇闖龍?zhí)痘⒀?，最終找出了幕后黑手，拯救了所有人，卻也在朱迪迷失于夸贊的深海之中拉了她一把，這樣的伙伴才是我們生活中一輩子的莫逆相交。正是尼克形象的透明性讓觀眾在心理上得到了認同，所以才讓人念念不忘。

3.牛局長——正義、擁有權力，古板嚴肅但是勇于改正的老干部

牛局長從一開始就板著一副嚴肅的面孔，就如同生活中的老干部一樣，內心善良但是舊觀念很難轉變?！安皇悄阆敫墒裁淳透墒裁?，而是你能干什么才去干什么?！边@是牛局長對朱迪說的一句話。牛局長的舊觀念中對哺乳動物是存在偏見的，認為哺乳動物在能力上不如食肉動物，所以把名存實亡的工作分配給了朱迪。然而當朱迪用行動證明了自己的能力后，牛局長意識到了自己的偏見，最終還是改變了自己的觀念。這樣的一個讓人又愛又恨的老干部形象，也是中國很多老人的寫照，這都是得益于角色的透明性。

(四)話題

影片通過獨特的視角和敘事手法，將話題融入故事情節(jié)和事物當中，表達特定意思。

1.團圓

電影的大團圓結局，能讓觀看了它的人都感受歡樂和幸福的滿足，符合廣大觀眾的心理需求?！巴踝痈髯詈笮腋？鞓返纳钤诹艘黄稹?， “正義終將戰(zhàn)勝邪惡”， 《瘋狂動物城》展現(xiàn)了這些存在于童話故事中永恒的完美大結局：狐尼克和兔朱迪最終幸福的相攜而去，幸?？鞓返纳钤诹艘黄穑粡男〉酱髢蓚€備受偏見的小動物以自身的力量拯救了偌大的動物城；食草動物和食肉動物們不再相互猜疑，傷害，最后都能夠和睦相處，親如一家。影片結尾動物城舉辦的那一場盛況空前的狂歡演唱會，絢麗的燈光，華麗的舞臺，熱鬧的氣氛，讓每一位走出影廳的觀眾臉上洋溢著快樂和滿足，也將影片大團圓結局的幸福升華到了極致?！皥A滿的大團圓結局”作為一種純凈而美好的敘事方式，已經(jīng)成為美國動畫電影的鮮明特點。

2.巧合

動物城是人類世界的一個縮影，在細節(jié)上也有很多異曲同工的巧合。各地的播音員都是具有代表性的動物，中國的熊貓、北美的麋鹿、巴西的美洲豹、澳大利亞的卡拉、日本的貍貓，萌萌的播音員在增加趣味性的同時也無形之中拉近了與各地觀眾的距離。街上的廣告牌也是誠意滿滿，有瑜伽運動品牌的標志、耐克的廣告詞、梅西百貨的惡搞，都是現(xiàn)實生活的一一對應，讓人感嘆廣告無處不在。

3.動物

《瘋狂動物城》是動物烏托邦，可愛的動物自然是電影的重要話題。城內上萬種動物都精致無比，迪斯尼的技術師們將他們打造的逼真又不缺乏卡通的呆萌。說話急死人的樹懶先生、邋遢的占星師牦牛等。影片中最讓人津津樂道的不是出鏡最多的主角們，而是歌星夏奇羊、黑幫老大鼩鼱和制毒羊“沃爾特”“杰西”。夏奇羊的發(fā)型發(fā)色、穿著打扮都是根據(jù)拉丁天后量身打造的；還有黑幫老大，從一身黑色西服，到胸口上別的一朵紅花，甚至是沙啞的聲音，雙頰下垂的形態(tài)，都是對《教父》的高度還原。除此之外，影片的動物形象還致敬了《絕命毒師》“沃爾特”“杰西”身著黃色防菌服在廢棄的車廂內研制毒藥。致敬經(jīng)典的同時也在最大程度上獲得影迷的心理認同，增加動物形象的透明性。

四、敘事透明性推動美國商業(yè)動畫電影的長盛不衰

美國的動畫電影發(fā)展史十分漫長，從《白雪公主》的推出開始讓世人知曉，繼而推出的《睡美人》、《獅子王》、《玩具總動員》都異彩紛呈，迪斯尼、夢工廠已經(jīng)成為童話的樂園?？偨Y這些動畫的成功因素，不難發(fā)現(xiàn)，敘事透明性將美國動畫電影多元化，推動著它走向一個接一個的高峰。

楊遠嬰在談到當代電影敘事學時，就曾指出“這門學問十分關注敘事角度問題，也就是特別關心‘誰在敘述？’‘誰在看？’的問題”。這樣看來，敘事學所關心的除了敘事主體本身，還有觀眾。影片中的敘事透明性就很好地豐富了影片的觀眾群，實現(xiàn)動畫穿透文化，讓美國電影美國商業(yè)電影永葆活力[5]。

《瘋狂動物城》之所以廣受好評，是因為敘事透明性將它打造成了一個百花筒。大家都在這部動畫的“烏托邦”盛宴里看到、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失落的人們被里面明快的節(jié)奏和樂觀的心態(tài)所感染，重拾夢想，再去嘗試一切；畫師們被動物們精致的毛發(fā)以及精彩的神態(tài)所震撼，也開始關注對精致畫風的研究和創(chuàng)新；孩子們在看電影捧腹大笑之后還對里面可愛的動物念念不忘，想著要把搞笑的經(jīng)典臺詞背下來以后在學校再繪聲繪色的演一遍；姑娘們的少女心都被狐尼克俘獲，也被尼克和朱迪的暖心互動所感動，嚷嚷著改變了新好男人的標準；成年人對電影里各種對社會現(xiàn)象的隱喻而會心一笑，紛紛感嘆著導演的用心巧妙；老人們仿佛又在動畫里找到了那顆活潑可愛的童心，笑呵呵的享受著這種久違的樂趣。這正是美國電影所需要的無關國家意識，無關種族文化，老少皆宜的動畫電影。

在動畫電影“走出去”的目標中，美國的商業(yè)動畫電影無疑是成功的，迪斯尼、夢工廠早已走向了全世界，從早期的《白雪公主》到現(xiàn)在的《瘋狂動物城》《奇幻森林》，在一步一步的進步之中收獲了全球各地的掌聲。而成功的原因正是透明性敘事理論。羅伯特·奧森認為美國電影中的“敘事透明性”使美國電影成功地穿透了文化，并能讓多元化的觀眾作出“本土化”解讀。成功地推動美國商業(yè)動畫電影的長盛不衰[6]。

結語

從《瘋狂動物城》可以看出，迪斯尼將透明敘事性發(fā)揮的恰到好處，將虛擬真實性、帶入性、原型喜劇人物等內部要素都完美的運用到了故事之中，讓故事情節(jié)更透明，表達清晰，也讓觀眾接受和喜愛上這部動畫片，而精細高超的制造水平為故事的敘事透明畫龍點睛，揭示時代隱喻，穿透文化。

參考文獻：

[1]喬·威爾遜.經(jīng)典敘事電影的一致性與透明性[J]. 世界電影，1997(15)：16-18.

[2]許夏營.動畫電影如何穿透文化：《瘋狂原始人》的“敘事透明性”分析[J]. 當代電影，2014(21)：30-33.

[3]龍念.美國電視情節(jié)系列劇的“透明性”敘事策略[J]. 現(xiàn)代傳播(中國傳媒大學學報)，2011(08)：10-15.

[4]趙忠誠.《舌尖上的中國2》“透明性”敘事策略[J]. 青年記者，2014(04)：36-38.

[5]夏爾·啊弗龍.電影與感情[J].芝加哥大學出版社，1982(10)：7-8.

[6]讓·米特里.電影美學與心理學I結構[J].大學出版社，1963(2)：15-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