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淑珍,潘 林
安徽大學中國三農問題研究中心,安徽合肥,230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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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地確權對農村婦女家庭地位的影響
——基于皖、魯、川三省的調查數(shù)據(jù)
吳淑珍,潘林
安徽大學中國三農問題研究中心,安徽合肥,230601
運用有序Probit模型,根據(jù)安徽、山東、四川三省1458份農村婦女田野調查數(shù)據(jù),研究農地確權對農村婦女家庭地位的影響。結果表明:在農地確權背景下,農村婦女擁有土地權利,既能提高她們的婚姻滿意度,又能提高土地流轉收入,同時還能提高她們參與村務公共管理意識,從而提高婦女的家庭地位。為此,提出建議:應建立多元化的婦女土地權利救濟體系,加大保護婦女權益的宣傳力度,強化土地確權登記原則。
農村婦女;農地確權;家庭地位;土地權利
積極穩(wěn)步推進農村土地確權登記已成為新時期土地制度建設最基礎、最關鍵的任務之一[1]。但隨著土地流轉、農地征用和土地股份合作等趨勢加劇,女性個體的土地權利受到嚴重的侵害。土地確權是否能夠進一步完善土地制度并顯著提高農民的社會福利呢?農村婦女的土地權利又會如何改變?這一改變是否會影響婦女的家庭地位?這些問題應當成為關注和研究的話題。
土地權利究竟對婦女家庭地位會產(chǎn)生什么樣的影響?事實上,這一問題早已引起國內外學者的關注,部分學者從“資源假說論”角度進行了實證研究,Agarwal等認為婦女對土地資源的掌控意味著她們有更豐厚的經(jīng)濟來源,并指出婦女對財產(chǎn)的支配權能夠影響其獨立權,使得她們在家庭以及社會行為中有更大的自主權[2-4]。Levinson對90個國家的研究成果表明,婦女缺乏經(jīng)濟獨立是導致其家庭地位低下的最為主要的原因之一。若她們擁有與男士平等的家庭關系,例如性別平等、財產(chǎn)擁有權和支配權的平等,將不會遭受來自家庭的行為暴力和精神暴力[5]。王歌雅等指出婦女無地或者少地會引發(fā)婚姻歧視以及性別歧視,導致其在家庭中沒有獨立權,淪為婚姻家庭領域中的“二等農民”[6-7]。劉鑫財?shù)日J為土地收益在增加婦女自我家庭經(jīng)濟貢獻的同時,也強化婦女的經(jīng)濟支配力,重塑新的自我肯定意識,即女性的“外出”讓父權制下的傳統(tǒng)模式產(chǎn)生改變,有利于婦女家庭地位的提高[8]。龔繼紅等指出,男性比女性能獲得更多的資源,在家庭中女性不得不通過對丈夫的順從和尊重來獲得經(jīng)濟與支持和外部資源,這樣,男性獲得了一個可觀的自我強化的優(yōu)于女性的權力[9]。
盡管已有大量文獻證明土地資源對婦女家庭地位有顯著正面影響,但國內鮮有文獻對這一問題進行實證研究,而在農地確權背景下對婦女家庭地位的研究更是空白。農地承包經(jīng)營權確權作為當前一項自上而下的基礎性工作,對中國農村基本經(jīng)營制度的進一步完善意義重大[10]。因此,筆者認為,厘清土地權利和農村婦女家庭地位的關系,對保障農村婦女的農地承包經(jīng)營權利以及提高家庭地位有積極的意義。
婦女是否擁有土地是其土地權利得以實現(xiàn)的基礎和前提。家庭聯(lián)產(chǎn)承包責任制的實行,為農村婦女享有土地權益提供了制度保障。但由于土地分配的階段性和土地政策的穩(wěn)定性,婦女在土地分配的動態(tài)過程中失去了土地。婦女失去土地不僅限制著下一代人力資源的改善以及農村社會的性別取向,也會導致婦女的家庭地位進一步惡化,從而引發(fā)日益嚴重的土地糾紛和社會矛盾。
土地承包經(jīng)營權確權證書的登記有利于保障婦女的土地承包權益。農地流轉已成為實現(xiàn)農業(yè)現(xiàn)代化的時代命題,不僅帶給農民巨大的財富效應,也是加快實現(xiàn)農業(yè)產(chǎn)業(yè)化、規(guī)?;l(fā)展和農業(yè)現(xiàn)代化的內在要求[11]。確權證書的登記給婦女的土地權益帶來了合法的保障,從而令婦女與丈夫擁有平等的經(jīng)濟支配權。
農地確權工作的參與情況顯示了婦女對土地確權的重視程度,也進一步體現(xiàn)婦女個人對社會活動的參與程度。大量研究證實,社會地位與家庭地位有緊密的聯(lián)系,一般認為,積極參與社會活動,在社會上享受威望和權利的人,往往在家庭中的地位也很高。積極參與農地確權工作顯示婦女敢于追求個人利益,勇于追求性別平等,從而增強自身的話語權,提高家庭地位。
根據(jù)以上分析,無論是客觀上土地的擁有情況,還是農地確權過程中的參與意識,都可能進一步影響婦女的家庭地位。據(jù)此,本文提出以下假說:農地確權背景下,以土地擁有情況、確權證書登記情況以及確權會議參與情況為具體形式的土地權利會顯著提高農村婦女的家庭地位。
3.1數(shù)據(jù)來源
本文使用2015年全國婦聯(lián)組織的農地承包經(jīng)營權確權頒證過程中的婦女土地權益保護研究的調查數(shù)據(jù),調查地點分別為安徽、四川、山東三省。被調查對象為年齡16~46歲的農村婦女,采用隨機抽樣法,共篩選出有效問卷1624份。
3.2農村婦女土地權利基本特征
農村土地確權過程中的農民權益保護是一個頗為引人關注的問題,而婦女土地權利在農地確權過程中是否得到較好保護,則是一個迄今為止尚未得到關注的問題。婦女對土地權利的擁有和控制能為農村婦女提供生活和經(jīng)濟上保障,改善兩性關系,提高婦女家庭地位。本文擬從婦女土地擁有情況、確權證書登記情況以及確權會議參與情況三個方面進行土地權利狀況的研究和分析,這對促進確權工作的順利開展和有效落實婦女土地權益具有重要意義。相關數(shù)據(jù)如表1所示。
表1 農村婦女土地權利基本特征
根據(jù)調查結果,被調查地區(qū)農村婦女的土地擁有情況、確權證書登記情況以及確權會議參與情況為具體形式的土地權利具有如下特點:
一是不同區(qū)域的農村婦女土地承包權的保留程度不同。調查資料顯示,在安徽、山東、四川等被調查地區(qū),農村婦女土地承包權沒有得以保留的比例分別為31.7%、4.8%和22.0%,其中安徽省失地婦女遠遠多于其他兩省。筆者認為造成這一現(xiàn)象的原因有兩點:(1)政策失誤,各級政府在土地分配過程中沒有真正落實婦女的土地權益;(2)土地資源的匱乏,安徽作為人口大省,土地權益競爭更為激烈,女性理所當然地成了競爭的犧牲品。
二是受訪地區(qū)的農村婦女土地確權登記情況不理想。在被調查地區(qū),安徽和四川的農村婦女參加確權證書登記的僅有22.1%和36.8%,安徽被調查地區(qū)有77.9%的婦女沒有在確權證書上登記姓名,山東被調查地區(qū)有83.5%的婦女都表示完成了證書登記工作。盡管農地確權對農民財產(chǎn)權利意義重大,但婦女對這一政策的影響缺乏充分認識。總體來看,農地承包經(jīng)營權確權登記狀況并不理想,這可能跟各省確權工作的推進進度有關,但也在一定程度上表明各級政府、婦聯(lián)以及村兩委的相關工作仍有進一步改進的余地。
三是農村婦女對土地確權重視程度不夠,參與意識和能力有待提高。根據(jù)本次調查,三省接受調查的婦女參加土地確權會議人數(shù)比例均未過半。部分婦女可能是由于村集體并未通知本人,但絕大多數(shù)都是主觀上的放棄,認為由丈夫參加就可以了,甚至有部分婦女認為與自己毫無關系,這既表明農村婦女對于農地確權這種關系到她們切身利益的事情參與程度有限,又表明農村婦女在村民自治發(fā)展過程中對與切身利益相關的事情重視程度不夠。農村婦女對爭取自我土地權利的放棄,加劇了土地權利進一步喪失的可能性。
4.1變量定義
本文被解釋變量是農村婦女家庭地位,并將家庭重大決策權作為衡量家庭婦女地位最重要的測度指標[12]。為準確測度家庭地位,將家庭重大決策權劃分為消費決策權、生育決策權、子女前途發(fā)言權、收入管理權、土地處置權共五個方面。采用賦值法對所列五項家庭事務打分,所得總分按照李克特量表進行由低到高劃分。關鍵解釋變量是土地擁有情況、確權證書登記、土地確權會議參與。為了提高模型的精度,對被調查婦女的個人特征、家庭特征、農業(yè)行為特征三個方面選取相關控制變量。個人特征包括年齡、學歷、村領導、健康狀況,家庭特征包括居住情況、有無兒子、子女數(shù)量、家庭暴力,農業(yè)行為特征包括農業(yè)培訓、農業(yè)書籍。為了探討農村婦女家庭地位是否存在區(qū)域性差異,進一步定義了區(qū)域變量,將四川省作為參照組,如表2所示。
表2 變量定義和描述
4.2模型選擇
本文被解釋變量為農村婦女家庭地位,按照由低到高構建即從1到5的定序變量。因此,本文選用有序Probit回歸模型作為分析工具來檢驗被解釋變量和解釋變量之間的相關關系,并構建以下基礎方程:
F=Φ(α+βZi+λTi+μi)
其中,F(xiàn)表示被解釋變量農村婦女家庭地位,Zi反映婦女土地權利狀況。本文主要從三個方面進行考察,一是婦女有無土地,二是婦女確權證書登記情況,三是婦女確權會議參與情況。Ti為控制變量,包括被調查婦女的個人特征、家庭特征和農業(yè)行為特征;α為常數(shù)項,β、λ為系數(shù),μi表示隨機誤差項。
4.3回歸結果
對以上土地權利的三種具體表現(xiàn)形式分別進行回歸,并將其命名為模型(1)、模型(2)和模型(3)。考慮到涉及的變量較多,將對回歸模型進行簡化處理,保留至少在10%水平下顯著的變量,如表3所示。
表3 農村婦女家庭地位回歸結果
注:***、**、*分別表示1%、5%、10%置信水平。
4.4回歸結果的解釋4.4.1土地權利和農村婦女家庭地位
從模型(1)的回歸結果可以看出,農村婦女的家庭地位與婦女是否擁有土地有顯著正相關關系,并通過了1%的顯著性檢驗,這與預期相一致。土地作為農民生產(chǎn)和居住的主要依靠,對婦女自身的生存和發(fā)展都發(fā)揮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婦女擁有了土地,其家庭地位必然得到提升。從模型(2)的回歸結果可以看出,確權證書登記對婦女家庭地位產(chǎn)生顯著的積極作用,并且通過了5%的顯著性檢驗。土地確權證書的登記有利于強化物權保障,明確土地承包經(jīng)營權權屬,有利于依法保障婦女的土地承包權益。從模型(3)回歸結果可以看出,土地確權會議的參與對農村婦女家庭地位的提高有顯著促進作用,同時通過了置信度為1%的顯著性檢驗,這與假說一致。合理的解釋是確權會議的參與能使婦女重視確權的重要性,從而提高她們的積極性??傮w來看,土地確權工作能維護和保障了農村婦女的權益。
4.4.2個人特征和農村婦女家庭地位
從回歸結果可以看出,個人特征中的年齡、學歷以及村領導都對婦女家庭地位有顯著影響。首先,年齡的檢驗結果為負影響,表明年齡越大,婦女家庭地位可能越低,這可能與年輕女性的受教育程度較高、維權意識較強有關。其次,學歷和村領導都對婦女家庭地位有顯著正向影響。婦女受教育程度越高,她們的家庭地位就越高,就越有話語權。同時,婦女擔任村里的領導,說明婦女的參政意識較強,有利于擴大人際交往,提高家庭地位。個人特征中的健康狀況并沒有對家庭地位產(chǎn)生顯著影響。
4.4.3家庭特征和農村婦女家庭地位
家庭特征方面,居住情況在模型(1)、模型(2)和模型(3)的回歸結果中體現(xiàn)出對婦女家庭地位有顯著負影響。隨老人居住的農村婦女家庭地位高于隨丈夫獨居的家庭地位,這可能是由于跟隨老人居住的婦女家庭比較和諧,從而家庭地位也較高。子女數(shù)量在三個模型中均顯示出正向影響,子女數(shù)量越多,婦女的保障也就越大,地位也就越高。家庭暴力在三個模型中都體現(xiàn)出了顯著負向影響,經(jīng)常遭受家庭暴力的婦女,一般家庭生活不和諧,婦女的家庭地位較低。有無兒子只在模型(2)中體現(xiàn)出對婦女家庭地位的影響,這說明母以子貴的思想在農村已逐漸減弱。
4.4.4農業(yè)行為特征和農村婦女家庭地位
從回歸結果中可以看出,農業(yè)行為特征中的農業(yè)培訓和閱讀農業(yè)書籍均對婦女家庭地位產(chǎn)生正向影響。參加農業(yè)培訓能促進農村家庭利用生產(chǎn)技術經(jīng)營致富,帶來一定的經(jīng)濟效益并同時提高婦女的家庭地位。閱讀農業(yè)書籍體現(xiàn)了婦女追求自身進步、樂于學習的生活態(tài)度,并且能夠及時了解與自身利益密切相關的規(guī)定和政策,有利于家庭地位的提高。
4.4.5區(qū)域特征和農村婦女家庭地位
從回歸結果中可以看出,是否生活在山東對婦女家庭地位有顯著正影響,并且全部通過了5%的顯著性檢驗,而生活在安徽對婦女家庭地位卻產(chǎn)生了負影響。這一點可以從上文各地區(qū)婦女土地權利基本特征的描述中得到驗證:山東地區(qū)的婦女土地擁有情況和確權證書登記完成情況都是三省中最好的,這可能與各級政府、各級婦聯(lián)以及村委會的積極配合和工作力度的推進有關。
5.1土地權利、婚姻滿意度與農村婦女家庭地位
婚姻滿意度與婦女家庭地位密切相關?;橐鰸M意度是衡量婚姻生活質量的重要指標,對婚姻生活滿意的婦女,往往擁有家庭關系、夫妻關系和諧的家庭[13]。一個和諧的家庭意味著夫妻雙方互相尊重,丈夫不獨斷專行,婦女有一定的話語權和決定權。隨著城鎮(zhèn)化的推進,土地增值較快,婦女對土地承包經(jīng)營權的擁有和控制無疑會增加家庭收入,提高整個家庭的生活質量,同時提高自身的婚姻滿意度。
選擇婚姻滿意度為被解釋變量,從模型結果來看,土地擁有、確權登記以及確權會議的參與均對婦女婚姻滿意度有顯著正影響。由表4可以看出,控制其他變量后,土地擁有、確權登記以及確權會議的參與分別通過10%、1%和10%的置信水平檢驗。同時,模型結果也顯示,婚姻滿意度的系數(shù)在5%的置信水平上顯著為正,這說明滿意的婚姻會促進農村婦女家庭地位的提高。
表4 土地權利與農村婦女家庭地位效應
注:上標***、**、*分別表示1%、5%、10%置信水平,括號內數(shù)字為標準誤,下表同。
5.2土地權利、土地流轉收入與農村婦女家庭地位
通過對農民土地流轉和農民收入的研究發(fā)現(xiàn),土地流轉能夠提高農民的勞動技能,提升其創(chuàng)收能力,從而顯著提高農民收入[14]。目前,對家庭地位影響因素的解釋最常用的理論是“資源假說論”。該理論強調夫妻各自擁有的資源決定他們在家庭的權力地位,資源(如教育、職業(yè)和金錢收入等資源)占優(yōu)勢的一方將擁有更多的決策權。因此,可以認為土地流轉帶來的收入會顯著提高婦女的經(jīng)濟行為,從而增強其家庭地位。
選擇土地流轉收入作為被解釋變量,土地擁有和確權登記作為關鍵解釋變量,并選取相關控制變量來構建回歸方程。表5顯示,婦女對土地的擁有和確權登記能顯著增加土地流轉的收入。進一步分析可知,土地流轉收入對婦女的家庭地位產(chǎn)生正向影響,且通過了5%的顯著性檢驗。因此,可以看出產(chǎn)權的安全和土地所有權的控制對婦女尤其重要。
表5 土地權利與農村婦女家庭地位效應
5.3土地權利、村務公共管理意識與農村婦女家庭地位
農村婦女的村務公共管理意識體現(xiàn)出婦女對自身發(fā)展和進步的追求。它不僅是婦女政治民主權利的延伸,也是婦女表達自身意愿的重要渠道。因此,婦女積極參與村務公共管理,有利于在村集體和家庭中獲得認同感。土地權利的爭取和參與不僅是婦女對自身利益追求的一部分,而且可以影響婦女對公共事務的關注和參與。
將是否愿意競選村委會的選舉作為衡量婦女村務公共管理意識的體現(xiàn),并將它作為被解釋變量。從表6可以看出,在確權證書上登記姓名的婦女在5%的顯著性水平下顯著為正,這意味著確權登記能顯著提升婦女參與村務公共管理意識。同時,參加確權會議在1%的置信水平下有效地促進了農村婦女的村務公務管理意識?;貧w結果顯示,村務公共管理意識能夠提高婦女的家庭地位。因此,可以看出,通過提高村務公共管理意識這一機制,會顯著提高婦女家庭地位。
表6 土地權利與農村婦女家庭地位效應
本文結合全國婦聯(lián)實地調查資料,在農地確權背景下,對農村婦女家庭地位影響因素進行了分析,并得出以下結論:一是以土地擁有情況、確權證書登記情況以及確權會議參與情況為具體形式的土地權利會顯著提高農村婦女的家庭地位;二是土地權利主要通過婚姻滿意度、土地流轉收入和村務公共管理意識這三方面機制影響了農村婦女家庭地位;三是農村婦女的個人特征、家庭特征、農業(yè)行為特征以及區(qū)域特征也影響農村婦女的家庭地位。
基于以上研究,本文認為各級政府應充分重視土地確權對于婦女土地權益的意義,妥善處理婦女土地權益受侵害問題,這不僅有助于提高農村婦女的家庭地位,并且對農村社會的穩(wěn)定和發(fā)展有更為深遠的意義。為此,提出如下建議:一是建立多元化的婦女土地權利救濟體系,充分利用各種社會資源和力量,構建以社會為依托、以政府為主導、以司法為支撐的多元化婦女土地體系,充分發(fā)揮各自的優(yōu)勢,將農地確權過程中婦女的合理訴求,通過制度性渠道反映給相關政策設計部門,糾正對農村婦女的歧視行為和不公平待遇;二是進一步開展男女平等基本國策的宣傳教育,加大保護婦女權益相關法律法規(guī)的宣傳力度,將性別平等意識貫穿到農村婦女土地權益保護的立法執(zhí)法過程中,用法律手段維護農村婦女合法土地權益;三是農村集體經(jīng)濟組織成員資格是判定村民是否享有土地承包權、集體經(jīng)濟組織利益分配和征地補償分配權益的依據(jù),土地確權作為維護農村婦女土地權益的第一“環(huán)節(jié)”,更應該強化“將家庭成員作為共有人登記在土地權利證書上”這一土地確權登記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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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周博)
10.3969/j.issn.1673-2006.2016.10.002
2016-06-12
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青年項目“政府主導型農地大規(guī)模流轉問題研究”(12CJY052)。
吳淑珍(1992-),女,安徽池州人,在讀碩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農村經(jīng)濟。
潘林(1960-),安徽臨泉人,副教授,碩士生導師,主要研究方向:農業(yè)經(jīng)濟與經(jīng)濟統(tǒng)計。
F301.21
A
1673-2006(2016)10-0005-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