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遺產(chǎn)保護視野下武威市民勤縣瑞安堡的調(diào)查

劉冰濤

摘 要：瑞安堡坐落于甘肅省武威市民勤縣，距民勤縣城3.5公里。它本為民國時期民勤縣地方保安團長王慶云的莊堡，建成于1938年。瑞安堡集地方莊園建筑藝術和軍事防衛(wèi)功能于一身，整個莊堡沿中軸線對稱，三道大門迭次。如今，瑞安堡作為珍貴的文化遺產(chǎn)具有歷史、美學和社會等多方面的價值，保護瑞安堡任重道遠。

關鍵詞：瑞安堡；武威市民勤縣；文化遺產(chǎn)

中圖分類號：TU984.11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5-5312（2016）20-0173-03

在巴丹吉林沙漠和騰格里沙漠的交匯處，有一片綠洲——甘肅省武威市民勤縣，位于河西走廊東北部，古代這里稱為“潴野澤”。從2800多年前始，祖祖輩輩在這片土地上辛勤耕耘，繁衍生息，創(chuàng)造了豐富的精神文化財富，瑞安堡為其中保存較為完整的一座莊堡。對瑞安堡的研究國內(nèi)眾多，馮琳在《甘肅絲綢之路沿線傳統(tǒng)民居建筑裝飾比較研究——以天水胡氏居民和武威民勤瑞安堡為例》中提出，瑞安堡的建筑風格繼承了儒家思想、道家思想和佛教文化，并帶有勇武狹義?？候堅凇丁耙黄樊敵比鸢脖ぁ分性敿毥忉屃巳鸢脖ぁ耙黄樊敵钡慕ㄖ嬙臁＠钸M民也在《民勤瑞安堡》中將瑞安堡的建筑結構進行了詳細的介紹。梁赟在《西北大宅門 民勤瑞安堡》中稱瑞安堡為“小皇城”、“大宅門”，詳細分析了瑞安堡建筑所用材質(zhì)。胡楊在《秘密的莊園——瑞安堡》中認為，瑞安堡修建的經(jīng)濟來源是民勤作為絲綢之路驛站時，積累了眾多財富。

本文就瑞安堡的歷史發(fā)展演變、建筑風格和建筑結構進行了描述，并將瑞安堡置于文化遺產(chǎn)保護視野下，實地考察訪問，結合瑞安堡管理部門制定的相關保護政策，總結出了瑞安堡的歷史、美學和社會等方面的價值，希望對保護珍貴的文化財富做出貢獻。

一、文字中的瑞安堡：歷史演變

（一）王慶云簡介

瑞安堡俗稱“王慶云堡子”，是民國時期地方保安團團長王慶云的私人莊院。王慶云（1892-1951年），譜名生藻，字瑞庭，民勤縣三雷鎮(zhèn)三陶村人。王氏家族經(jīng)過數(shù)代人的苦心經(jīng)營，清末始發(fā)跡，王慶云祖上十分殷富，鄉(xiāng)下有深宅大院。

1931年，王慶云任保安團團長，一時聲勢煊赫。凡是馬步青在民勤縣的一切軍需物資都經(jīng)其手攤派催要，最后貢入軍中。瑞安堡就是在王慶云那這時候抽調(diào)全縣的能工巧匠、人力財務修建的。對于王慶云修建瑞安堡的財產(chǎn)來源一直頗有爭議，1940年，在武威師范學院讀書的楊澄遠與同學聯(lián)名狀告王慶云，罪狀是：王慶云任教育局長時，貪污學糧折價白洋3000余元；任軍需采購站站長期間，攤派柴草貪污白洋1萬余元；任保安團團長時，向全縣攤派“勞軍捐”，抽成卷入私囊。但狀告無果。

1951年，59歲的王慶云被人民政府作為惡霸地主公審槍決，家產(chǎn)沒收后分給了全縣的窮人，瑞安堡成為縣良種場辦公使用，這也就使瑞安堡在“文革”時躲過了一劫。但事實上，王慶云作為地方紳士也做過一些社會公益活動，他在三雷本地主持修建了三所青云私立小學，同時也參與了民武大路和外河修建等工作。我們根據(jù)他的家族史也可以發(fā)現(xiàn)，瑞安堡所在地是其祖上于清末時購置，該堡修建目的是為防御強盜，保護家人，且王家經(jīng)營著自己的商號、車馬店，積累了大量的財富。于此，我們應該以辯證的眼光審視他。

（二）馬仲英屠城

清同治年間回民起義戰(zhàn)亂數(shù)十年，百姓苦不堪言。1929年馬仲英屠城，更是民勤空前絕后的一場浩劫。民勤川湖四壩遍布，寨堡數(shù)百座，成為主人和鄉(xiāng)鄰避匪躲賊的小型城堡，瑞安堡正是這段歷史的一個濃縮和實錄。

馬仲英，回族，原名馬步英，1912年生于甘肅臨夏（河州）牟尼溝，馬步芳之堂弟。甘肅自1925始，歸于國民軍的統(tǒng)治之下，成為馮玉祥發(fā)展“大西北主義”的重要基地之一。當時馬家軍閥對國民軍的統(tǒng)治十分不滿，在伺機行動。在血洗天水、屠城永昌后，1929年，馬仲英率部抵達民勤馬蓮泉，村民都聞風躲進了堡子里，馬部使盡各種手段將手無寸鐵的老百姓引了出來，順利進入堡子，將堡子中的村民全部趕盡殺絕。馬部屠殺了民勤城內(nèi)4600多人，絕大多數(shù)被刀砍死，婦女悉數(shù)被奸，慘不忍睹。

馬部攻城之際，有很多志士仁人，或為自己職責，或為存于心中之正義，勇敢地投入了這一場敵我懸殊的戰(zhàn)斗中。瑞安堡堡主的兄長王步云時任民勤縣教育局局長，在保護師生時慘遭殺害，縣人念其有功，遂將王慶云錄用為教師。這一時期的回民起義是王慶云修建瑞安堡的重要起因。

（三）瑞安堡的得名及設計者

在瑞安堡的門楣上方有一個長方形的磚雕匾額，是當時瑞安堡落成時所題：

杜工部云：“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贝死习c為懷深情若揭，今瑞庭筑宅同人睹此規(guī)模，思擬嘉名。余謂瑞庭身任保安職責，工藝之興雖為創(chuàng)垂計，而修己安人，以安百姓，實欲保障地方，作國家干城。梁霧棟云：“不獨為一家瑞，且為一邑瑞，并為一國瑞。”名義所關，故取“瑞”、“安”二字以贈之云。

舉人盧殿元撰，局長李發(fā)榮校，會長姜振邦書。

落成文字優(yōu)美，是現(xiàn)唯一留存的原始文字材料，是歷史的見證，具有重要的歷史價值。贈言以杜甫詩句開頭，表達堡主同情文化人貧寒生活的情懷。

后面幾句有兩層含義：一層為瑞安堡修建保障了地方安全為國家做了重要的安全屏障；一層為是為什么取名瑞安堡，因為王慶云字瑞庭，又擔任保安團長，同時“瑞”、“安”還有“吉祥”、“平安”的意思。名中寓意，義中藏名?！凹胰稹薄ⅰ耙厝稹?、“國瑞”道出當時人們企盼國泰民安，吉祥幸福的美好愿望。

瑞安堡的設計者在《民勤瑞安堡》中有所提到，“據(jù)參加過瑞安堡修建的耄耋老人們說，瑞安堡的建筑結構是堡主從清華大學請來的教授按照自己的意思設計的”。在獨特的設計中，我們可以體會出堡主王慶云的雄心壯志，對后人的至高期望，希望可以高官厚祿，光宗耀祖。

二、建筑視野下的瑞安堡：遺物與遺跡

瑞安堡設計獨特，造型宏偉。莊堡坐北朝南，南北長100米，東西寬56米，堡墻高10米（包括女墻），占地面積5600平方米。有一堡門，內(nèi)迭次兩道大門，三道門同在瑞安堡中軸線上。堡內(nèi)有大小院落8個，房屋140多間，三層小木樓一座，堡墻上有 7座亭臺樓閣及一條繞環(huán)四周的人行道。堡內(nèi)還設有暗道、暗室和砸孔等防御設施。它既為莊園住宅，又是防御堡寨，集藝術性和實用性于一身。這一部分我們將瑞安堡分為兩部分，來進行其內(nèi)部結構的詳細描述，即它作為莊園住宅的藝術性和作為防御工事的科學性。

（一）作為莊園住宅的瑞安堡

瑞安堡是堡主的私人住宅，作為莊園住宅現(xiàn)存遺跡有：南墻的堡門、文樓、武樓、門樓；前院的草料棚、車手屋、雇工住房、馬棚；中院的四合院；后院的中西式客廳、祠堂、佛堂。

1.在堡門所在南墻，上方的三座小樓，這三小樓代表文官武將一起輔佐皇帝，暗含主人文武雙全的意思，體現(xiàn)了堡主一心想要高官厚祿、榮華富貴的心情。

（1）堡門。瑞安堡的堡門，固若金湯，門扇用12厘米厚的松木板做成，上包有一層鐵皮，子彈難以打穿，門上有2571顆蘑菇釘，門洞高3.66米，深7.6米。最令人矚目的是大門的機關鎖，里外有三道扣，鉚铞、鐵鉤和木杠子，關起來嚴絲合縫，顯示出工匠的高超技藝。

（2）門樓。門樓位于堡門正上方，門樓也叫皇樓。

（3）武樓。武樓位于門樓西面，下面四角飛檐，上面六角攢尖，猶似古代武官之帽，樓頂有24個彎曲的木頭編制，代表24節(jié)氣，意為大自然輪回轉(zhuǎn)動，永無止境。

（4）文樓。文樓位于門樓東面，猶似古代文官之帽，文樓里有一暗室，用作關押家族中違背家規(guī)之輩，戰(zhàn)時用作暗堡，抗擊敵人。暗室內(nèi)設通氣孔，關押其內(nèi)的犯人不會窒息而死，極具科學性。

2.前院，從堡門進入，有草料棚、車手屋，西面是雇工住房、馬棚和一條通往堡墻上面的斜坡馬道，過去為直上直下的通道，現(xiàn)改為臺階，方便游客上下。

3.中院， 連接前院和中院的是二門，又叫華大門，宏偉壯觀，雕梁畫棟。門兩邊的壁畫是民勤縣現(xiàn)代畫家趙廣文先生的《鶯歌圖》和《燕舞圖》，取“鶯歌燕舞”之意。以二門為界，堡門大體分為前后兩部分，主要建筑在后半部分，是王氏家族的重點生活區(qū)域。中院是由東西廂房和左右倒座圍成一回廊形四合院，是掌柜或管家記賬、議事和住宿的地方，也是親戚朋友等客人留宿的居所。中院的院頂完全被一棵椿樹和一棵槐樹茂密的枝葉所覆蓋，看不到天空，沒有一絲陽光照射進來。椿樹枝繁葉茂，生長十分旺盛，包含春光滿園、家庭興旺和子孫滿堂的寓意，還可驅(qū)趕蚊蠅。而這棵槐樹與門口的兩棵槐樹相呼應，代表王氏家族，門第是“三槐望月”或“三槐世澤”，后來門口的一棵在五十年代末被良種場子砍伐了。

4.三門，三門也叫街門，扁為“瑯嬛福地”，瑯嬛意思是神話中天帝藏書的地方，這里意喻瑞安堡是一塊風水寶地、世外桃源。三門兩邊的壁畫是民勤縣文化館副張有才的為《華岳雄姿圖》和《黃岳騰云圖》。三門設計精妙，具有徽商建筑的風格，“前歇山，后盝頂，頂有天窗”，東西各設有一個耳門通往后院。三門位于瑞安堡的中心，下雨時，屋頂流下來的雨水和院內(nèi)的雨水匯聚到一起，代表四水歸堂、八方聚財?shù)囊馑?，因此三門也是瑞安堡的聚寶盆。三門對面的墻面上原是民勤畫家趙儒清的一幅“九猴奪印”的油畫，現(xiàn)為其子趙廣文的一幅山水畫。

5.后院，由中西式客廳和東西兩小院構成。中西式客廳 是后院的中心建筑，從外觀上看像一口棺材，諧音升官發(fā)財，客廳北上為主人住房，南下為客廳，中間是過廳，是堡主和夫人就寢會客的地方。六七十年代知識青年上山下鄉(xiāng)就住在這里時，將中西式客廳的左右墻向外延伸至廊柱，由原來五間變?yōu)槭g，安裝了現(xiàn)代門窗。

東小院和西小院 中西式客廳將后院分為東西兩小院，東小院回廊四繞，北面是祠堂，供奉祖先，召開家庭會議，祠堂宏偉氣派，骨架為四梁八柱，有較大地震時墻倒梁不塌，它有十八扇花格子門可以打開，光線充足。每逢節(jié)日堡主一家在此燒香祭拜祖先。西小院建筑和東小院較為相似，北面是佛堂，堡主年幼時母親去世，他由信佛的嫂子撫養(yǎng)長大，他修建了這座佛堂讓嫂子修行念經(jīng)。佛堂里供著觀世音菩薩和善財龍女。

（二）作為軍事防御工事的瑞安堡

后院向里通過木梯是瑞安堡的二樓，上面的建筑多用于防御強盜。

1.雙喜樓，又稱繡花樓，是三層小木樓，是瑞安堡建筑的精華部分，姑娘們繡花和出閣就在這里，雙喜樓的二樓有一暗道，暗道沿著北墻修成一個長達60米的夾蹭，一端與后小院相接，可以將生活垃圾通過暗道運出堡外，另一端與二道門的東小門相通，用于藏糧、藏身和儲存武器彈藥。雙喜樓的木梯直達堡墻上面，木梯連升三級，寓意節(jié)節(jié)高升。

2.逍遙宮，逍遙宮在雙喜樓的后面，是主人娛樂的地方，可以打麻將、下棋和聽小曲。堡墻上面建有高兩米的女墻，墻上到處都有射擊口。三角形的射擊口里大外小，中間隔開，子彈從外打不到在堡墻上射擊之人。

3.瞭望臺，瞭望臺在逍遙宮西面，分為哨臺和哨室兩層。哨臺上有朝下的長方形砸孔，平時哨室中放有大石塊、瓦片和沙袋等打擊物，一旦有人攻擊莊堡，首先從哨室中偵察，然后從哨臺上向下進行砸擊。這里不僅體現(xiàn)出堡主王慶云和設計師保護家人安危的智慧，而且充分證明當時武威地區(qū)強盜橫行。如今我們站在哨臺上，民勤縣城的美麗風光盡收眼底，1985年原良種場在堡墻外栽種了果樹，春天果花競相開放，賞心悅目，夏天郁郁蔥蔥，一片碧綠，秋天碩果累累，果香沁人心脾。

4.望月亭，位于瞭望臺南面，中間隔著一條邁道，在八月十五中秋節(jié)時，皓月當空，堡主和家人一起擺上月餅葡萄，在這里悠閑自得，其樂融融。望月亭廊壁上有兩幅人物情景圖，北墻的是望月思夫圖，畫中有一女子望著明月思念在外的丈夫，上面的題詞是南唐詩人馮延巳的《謁金門？風乍起》：“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閑引鴛鴦香徑里，手挼紅杏蕊。聞鴨闌干獨倚，碧玉搔頭斜墜。終日望君君不至，舉頭聞鵲喜”。南墻上的人物是東晉陶淵明在醉酒賦詩，畫上詩句是《歸去來兮辭》中的：“登東皋以舒嘯，臨清泉而賦詩”。在如此美好的環(huán)境里，主人深知“生于憂患，死于安樂”，望月亭里面也設有一個有兩出入口的暗室，一旦遭遇不測，他也可帶著家人在這里脫身。

三、文化遺產(chǎn)保護視野下的瑞安堡：價值與意義

在1993年3月29日，甘肅省人民政府公布瑞安堡為“省級文物保護單位”，在2006年5月25日，國務院公布瑞安堡為“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過去類似于瑞安堡這樣的堡寨在民勤縣有很多，如黃岑寨、監(jiān)豐堡（張參謀堡子）和盧家堡子等，但目前其他的堡寨或不復存在或僅留殘垣斷壁，因此對瑞安堡的開發(fā)和保護刻不容緩。瑞安堡是民勤縣的重要標志，經(jīng)過作者實地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瑞安堡具有相當?shù)臍v史價值、藝術價值和科學價值，是珍貴的文化遺產(chǎn)。

（一）歷史價值

瑞安堡是民國地方官吏王慶云生活過的地方，見證了甘肅省民勤縣乃至西北邊陲地區(qū)民國時期的歷史。瑞安堡的設計處處體現(xiàn)著自給自足經(jīng)濟的典型特征，表達著這一時期農(nóng)民的人生理想；馬仲英屠城、清同治年間回民起義都是瑞安堡修建的重要原因；文化大革命時期，瑞安堡中入住了民勤縣良種場的科技人員、農(nóng)業(yè)工人、上山下鄉(xiāng)的知識青年，他們對瑞安堡也進行了改造。對研究民國時期建筑藝術風格和地方民俗民風具有重要意義，是西北邊陲地區(qū)政治、經(jīng)濟、文化和社會制度等歷史變遷的集中體現(xiàn)，是地方史志的重要見證和載體。

（二）藝術價值

瑞安堡作為私人莊園，設計精美，規(guī)模宏大，是西北地區(qū)一處不可多得的人文景觀，具有很高的旅游價值。它既具有北方四合院的古樸厚實，又有三進庭院的莊重大氣，磚雕和木雕體現(xiàn)了工匠的高超技藝，栩栩如生。從外觀看，似北方建筑的輝煌和大氣，細微處又透露著南方園林的精巧優(yōu)美。堡內(nèi)民宅部分妙筆生花，精致實用，隔扇、屏風都用木雕增色，圖案大方，雕工精巧，十分豪華。瑞安堡建筑空間布局寓意“一品當朝”、“鳳凰單展翅”，也融入了儒家、道家的建筑理念，集中彰顯了設計者和堡主的高超設計，有較高的藝術價值。

（三）科學價值

瑞安堡作為具有軍事防御功能的建筑，結構嚴謹，尤其城防體系具有重要的軍事防御研究價值。瑞安堡堡門是厚度為16公分的鐵包木門，還有千斤閘高懸其上。高墻之上的亭臺樓閣遙相呼應，射擊口和女墻森嚴戒備，暗室和暗道及其隱秘，既可偷襲來犯之敵，又可供主人在特殊情形下逃離。瑞安堡的屋面雨水收集系統(tǒng)、夯土版筑墻體工藝都具有生態(tài)保護、災害防護和集雨儲水的功效，代表了當時甘肅河西地區(qū)的科學技術水平，具有很高研究價值。瑞安堡坐東北向西南，建筑功能按照傳統(tǒng)建筑的“前朝后寢”，主要建筑物都沿中軸線縱向排列，體現(xiàn)出中國傳統(tǒng)建筑群整體規(guī)劃和布局設計理念，具有很強的科學意義。

四、結語

瑞安堡是民勤縣的一張名片，是民國時期民勤縣政治、經(jīng)濟、文化和建筑的縮影。作為私人莊園，瑞安堡沿中軸線對稱，三道大門迭次，很好地繼承和發(fā)揚了中國古典建筑的美學傳統(tǒng)，是民勤縣的“小皇城”，沙漠中的紫禁城。作為軍事防御工事，它科學嚴謹，堡內(nèi)機關暗道無數(shù)，有專門防御敵人入侵的哨室、射擊口，有用以藏身的暗室，以及許多需要我們繼續(xù)探索的地方。保護和開發(fā)瑞安堡現(xiàn)在面臨諸多問題，解決這些問題并非一日之功，加強瑞安堡宣傳工作，解決縣城至瑞安堡交通問題，完善景點的配套設施等，都需要我們的重視并及時加以解決。保護歷史文化遺產(chǎn)和維護民族文化傳承，是連接民族情感的紐帶，是維護國家統(tǒng)一和社會穩(wěn)定的文化基礎，也作為保持世界文化多樣性的重要組成部分。文化遺產(chǎn)無價，保護是我們每一位文史工作者的義務，更是全人類的責任，將瑞安堡置于文化遺產(chǎn)保護視野下，使保護歷史文化遺產(chǎn)與城市發(fā)展建設相得益彰，努力讓民勤縣成為具有渾厚歷史文化底蘊與獨特文化品質(zhì)的魅力之城。

參考文獻：

[1]李進民.民勤瑞安堡[J].絲綢之路，1997（06）.

[2]謝志娟，呂寶林.民勤為瑞安堡撐起“保護傘”[N].甘肅日報，2007-

03-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