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國家“雙證書”互認的經驗及其對我國的啟示

肖鳳翔 劉丹

摘 要 “雙證書”即學歷證書和職業(yè)資格證書，“雙證書”制度強調學歷證書和職業(yè)資格證書的互認。歐洲國家“雙證書”互認制度的實踐經歷了確認“雙證書”的等值性和互認的參考標準，建立歐洲資格框架推動區(qū)域內各級各類資格證書的互認，探索學分累積和轉換系統(tǒng)的歷程，積累了“雙證書”互認的經驗：統(tǒng)一資格證書等級，確立“雙證書”互認參考標準；依托學分制，累積和轉換資格證書表征的學習成果；建立質量保障體系，確保“雙證書”互認的高質量。歐洲國家“雙證書”互認的成功經驗對我國的啟示有三：建立國家資格框架，明確國家資格互認標準；將學分制作為“雙證書”互認的工具，學分作為表征、計量、儲存學習成果的依據(jù)；加強證書質量保障制度。

關鍵詞 “雙證書”制度；資格框架；學分積累；學習成果

中圖分類號 G719.5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8-3219（2016）16-0069-05

《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fā)展規(guī)劃綱要（2010-2020年）》（以下簡稱“綱要”）提出，建立區(qū)域內普通教育、職業(yè)教育、繼續(xù)教育之間的溝通機制，建立學習成果認證體系，建立“學分銀行”制度等，將其作為終身教育體制機制建設試點的抓手，進一步打通各級各類教育間的隔閡，促進教育資源的整合，為建立終身教育體系服務。《現(xiàn)代職業(yè)教育體系規(guī)劃建設（2014-2020年）》提出，要強化學歷、學位和職業(yè)資格銜接。目前，無論在國家層面還是地方層面，仍缺乏具體、明確的銜接思路和方案。通過對歐洲“雙證書”互認實踐的梳理，總結其成功經驗，為我國建設“雙證書”互認制度提供借鑒，從而為實現(xiàn)各級各類教育的縱向銜接和橫向溝通奠定基礎。

一、歐洲國家“雙證書”互認的發(fā)展歷程

“雙證書”即學歷證書和職業(yè)資格證書，表征學歷教育和培訓的過程及其結果，是國家資格框架的核心要件。其中，學歷證書是指個人在國民教育系列中所接受的某一層次教育的證明，是受教育者綜合文化素質和教育水平的反映[1]，其表征個人經歷的專業(yè)學習過程及其所獲得的經驗；職業(yè)資格證書表明個人的工作和培訓歷程，以及通過專業(yè)實踐活動所獲得的工作或職業(yè)經驗，是國家對申請人專業(yè)（工種）學識、技術、能力的認可。從總體上說，學歷證書應是一種學分累積證書，資格證書也應是一種學分累積證書，一定量的學歷證書的學分能夠兌換成一定量的資格證書的學分，一定量的資格證書的學分同樣能夠兌換成一定量的學歷證書的學分[2]?！半p證書”互認，是指學歷證書和職業(yè)資格證書之間的互相認可，即指各級各類學校頒發(fā)的學歷證書與培訓機構授予的職業(yè)資格證書之間部分或全部進行轉換，為學習者實現(xiàn)教育的縱向或橫向流動提供支持?！半p證書”互認本質上是將兩種資格證書彼此包含的學習成果等值并以此為標準的互相認可，而學習成果通常用學分表示。建設“雙證書”互認制度的關鍵在于明確互認的標準、互認的內容，并且保證互認的質量。

歐洲各國采取了一系列措施保障“雙證書”互認的實現(xiàn)：建立國家資格框架確立了雙證書的等值性以及不同類型證書所處等級，為“雙證書”互認提供參考標準；在國家資格框架基礎上建立了歐洲資格框架，推進區(qū)域內各國資格證書的互認；在確定參考標準的基礎上探索學分累積和轉換制度，使不同類型和等級的證書可以依據(jù)代表學習成果的學分實現(xiàn)互認；建立認證質量標準，保證互認的證書具有高質量。

（一）通過國家資格框架規(guī)定“雙證書”的等值性以及互認的參考標準

在實現(xiàn)“雙證書”互認的歷程中，歐洲國家首先建立國家資格框架確定了學歷證書和職業(yè)資格證書的等值，其表征相同的內容即學習成果，規(guī)定了兩種證書的等級及不同種類和等級證書間的關系，為兩者實現(xiàn)互認提供了參考標準。各國根據(jù)自身教育體系的結構建立了國家資格框架。

資格框架（Qualification Framework，QF），是根據(jù)學習成果層次進行等級劃分，實現(xiàn)資格證書發(fā)展和分類的工具。資格框架規(guī)定國家（地區(qū)）各級各類人才質量規(guī)格，反映國家（地區(qū)）經濟社會和教育發(fā)展狀況，是勞動力再生產和人力資源配置的基本依據(jù)[3]。國家資格框架是特定國家人力資源開發(fā)與配置的基本規(guī)范及其制度體系，其規(guī)范著人力資源的合理分層和有序流動[4]，是國家為了提高資格證書的質量、可獲得性、證書間的聯(lián)系，提升勞動力市場對資格證書的認可而建立的綜合框架。歐洲各國的國家資格框架基于兩個原則設計：第一，學習成果作為國家資格框架的基礎，詳細界定學習者在一系列學習之后需要掌握的知識、技能及做事情的能力；第二，歐洲國家建立的是全面的資格框架，包含了資格證書的所有等級和種類，為從更廣闊的視角理解不同資格證書之間的關系以及終身學習提供了便利[5]。

歐洲各國中，英國、愛爾蘭、法國較早建立了國家資格框架。英國于80年代末90年代初在規(guī)范局部資格的基礎上嘗試建立國家統(tǒng)一資格框架，之后，其資格框架在變革中不斷完善和發(fā)展，先后建立和實施過國家職業(yè)資格證書（NVQs）、普通國家職業(yè)資格證書（GNVQs）、國家資格框架（NQF）、資格與學分框架（QCF）。愛爾蘭于2003年開始基于學習成果的國家資格框架架構工作。2012年11月，愛爾蘭資格和質量保障法案中規(guī)定建立了一個新的機構——愛爾蘭質量和資格署（Quality and Qualifications Ireland），其是原有的四個資格授予和質量保障職責部門責任的合并，愛爾蘭國家資格框架覆蓋了所有資格系統(tǒng)和等級，在資格框架中，學習者的學習成就可以進行測量，并且與其他資格的成就相聯(lián)系。2002年，法國職業(yè)資格國家委員會（National Committee on Vocational Qualifications，CNCP）和國家職業(yè)資格注冊局（National Register of Vocational Qualifications，RNCP）號召建立法國國家資格框架，法國以非正式、非正規(guī)學習系統(tǒng)做支撐，建立了最初的資格框架。不過，法國的國家資格框架與其他國家不太相同，其限定于職業(yè)或專業(yè)導向的資格證書，并沒有將普通教育中的資格證書包含在內[6]。到2015年，歐洲已經有38個國家完成或正在進行國家資格框架的建構，大部分國家采用的是八級框架，冰島和挪威采用七級框架，斯洛文尼亞則是十級框架。

（二）建立歐洲資格框架，推動歐洲區(qū)域內各級各類資格證書的互認

各國通過國家資格框架理清本國各級各類資格證書之間的關系后，為提高歐洲地區(qū)教育系統(tǒng)的透明度和學習者的流動性，使現(xiàn)有的優(yōu)質教育資源得到充分利用，提高歐洲人才培養(yǎng)質量，增強歐洲國際競爭力，歐洲理事會提出在歐洲范圍內使用一種共同語言描述資格。2007年11月26日，歐盟委員會在葡萄牙里斯本舉行的教育工作會議上啟動歐洲終身學習資格框架（European Qualifications Framework for Lifelong Learning，EQF），2008年4月被歐洲理事會和議會（European Parliament and Council）正式采用。歐盟委員會建議成員國到 2010 年把本國的國家資格制度同歐洲資格框架聯(lián)系起來，到 2012 年， 在歐盟范圍內頒發(fā)的每個新的資格證書上都應注明相應的歐洲資格框架參照水平。

EQF是一個包羅萬象的資格框架，作為一個轉化工具，其致力于實現(xiàn)不同國家、不同資格制度之間的互相理解與認可，從而實現(xiàn)轉換和銜接。EQF遵循兩個原則：第一，使用學習成果對資格進行界定；第二，為獲取資格證書提供多樣化的途徑，包括對非正式、非正規(guī)學習成果進行認證。EQF的核心是八級參照等級， 覆蓋了從基礎（一級）到最高級水平（八級）資格的范圍，每個等級有與之相對應的學習成果，即知識、技能、能力的要求。舉例來講，第一等級的學習結果包括：知識上，具備基本的一般性知識；技能上，具備實施簡單任務的一般技能；能力上，在直接監(jiān)督下可以在結構化背景中工作或學習[7]。作為各成員國資格制度轉換的參考框架，EQF展現(xiàn)出不同國家的資格框架是如何實現(xiàn)比較的。

（三）探索學分累積和轉換系統(tǒng)，為“雙證書”互認提供有效途徑

歐洲國家為實現(xiàn)“雙證書”互認，除了通過國家資格框架和歐洲資格框架確定互認的參考標準外，還積極探索學分累積和轉換系統(tǒng)，使其成為“雙證書”互認的有效工具?；谔岣哔Y格證書流動性的需求，歐洲各國采用了學分轉換系統(tǒng)（European Credit Transfer System，ECTS）和職業(yè)教育與培訓學分制度（European Credit System for Vocational Education and Training ，ECVET）。

為提供一種在學校間測量、比較和轉讓學習成績的工具，歐洲委員會研發(fā)和推行ECTS系統(tǒng)，其是一個以學生為中心的系統(tǒng)，以達到學習項目要求取得的學習成果和能力需要的學習量為基礎。ECTS以可以量化的值，即學習負荷和學習成績來表征學習者的學習成果和能力。學習成果描述的是學習者成功完成學習過程之后，應該知曉、理解并且會用的知識和內容，其與各國和歐洲資格證書框架中的等級描述相符。學習負荷表述的是通常情況下學生完成所有學習活動（如講座、討論、項目、實踐工作、自學和考試）需要的時間。要獲得 60個ECTS學分，意味著要完成一學年全日制正規(guī)學習的所有任務并獲得相應學分。在大多數(shù)情況下，每個學分需要20～30個學時，學生一學年的學習負荷約 1500～1800 小時[8]。ECTS學分以學生獲得預期學習成績所需要的學習負荷為基礎，其學分分配是一個分配學分到資格、學位課程或單一的教育組成部分（如課程單元、學位論文、基于工作的學習和工作實習）的過程。每年對每個教育組成部分的學習成果進行測評，根據(jù)估計的工作量達到的情況，將60個ECTS學分進行分配[9]。

ECTS被廣泛應用于正規(guī)的高等教育機構中，也被應用于其他終身學習項目中，盡管它還存在一些缺陷，但它在促進教學計劃的制訂、學業(yè)知識的傳授、學習效果的評價、證書與課程的認證以及學生的流動性等方面發(fā)揮了重要作用。ECTS在不觸及各國教育系統(tǒng)“ 民族性”的前提下，加強彼此之間的可比性和融合度，增強了學生的國際流動性。

ECVET是支持職業(yè)教育和培訓領域的學分累積和轉換的技術框架，通過使學習者獲得學分，使這些學分在其他教育和培訓機構、其他國家得到認證，ECVET為各種證書之間的互認提供了支持。ECVET是基于五個技術要素得以運行：學習成果單元（Units of Learning Outcomes）、理解備忘錄（Memoranda of Understanding）、學習協(xié)議（Learning Agreement）和學習成績記錄本（a Transcript of Record）以及ECVET點（ECVET points）。在ECVET中用學習成果來表示資格，學習成果是對學習者知道、理解和能夠完成的學習過程的陳述，它的獲得有多種途徑，通常使用知識、技能和能力等專業(yè)術語對學習成果進行界定，而學習成果被分到學習單元中；學習單元是資格的組成部分，包括一系列連貫的可以評價和驗證的知識、技術和能力；理解備忘錄是一個建立學分轉換/轉移框架的主管機構之間的協(xié)議，通過說明參與的主管機構之間對地位和程序的相互接受，使ECVET伙伴關系正式化；學習協(xié)議是指一個個性化的文件，其列出了特定流動時期的條件，并指出學習者需要獲得的學習結果和需要學習的與ECVET點相關的學習單元；學習記錄本是學習者學習成績/成就的記錄，其包含的信息有對學習者的學習成果的評估、學習單元和授予的ECVET點，其也規(guī)定了對學習者學分進行評估、驗證和確認的學習者身份和主管機構的身份[10]。

ECVET用知識、技能和能力來描述學習成果，對通過正規(guī)、非正規(guī)途徑獲得的學習成果部分或全部認證，為實現(xiàn)學習成果累積和轉換提供了便利。通過學習協(xié)議為不同國家、不同教育機構提供了合作的平臺，為不同職業(yè)教育和培訓機構學習成果轉換提供了橋梁，也為實現(xiàn)不同地區(qū)資格證書流動或不同資格證書間的互認提供了有效途徑。

二、歐洲國家“雙證書”互認的經驗

（一）統(tǒng)一資格證書等級，確立“雙證書”互認參考標準

歐洲各國國家資格框架的共同特點是，建立以學習結果為導向的國家資格框架，其涵蓋從義務教育后到博士學位的各級各類教育資格證書，確立了資格證書的等級和對應標準，為不同資格證書的對接和學習結果的等值互認提供了統(tǒng)一的參考和對比框架。資格證書等級的明確使通過不同教育和培訓系統(tǒng)獲得的不同類型的證書實現(xiàn)互認成為可能，因為其強調的是資格證書的內容（即證書代表的學習成果）而非資格證書的授予機構，提高了整個資格系統(tǒng)的透明度，進而為學習者的流動和終身學習提供了支撐[11]。

國家資格框架和歐洲資格框架的建立和實行也使歐洲的雇主和教育機構能夠更好地了解個人呈現(xiàn)的資格證書表征出來的知識、技能和能力。這樣既增加了資格證書的透明度、可比性，又可以促進國家內部以及不同國家間各種證書的相互承認，促進歐洲各國教育和培訓系統(tǒng)中各級各類教育之間的融通和銜接。

（二）以學分制為依托對資格證書蘊含的學習成果進行累積和轉換

在全球人才流動日益明顯的背景下，各國既是國際人才的輸入國，也是輸出國，流動人才的職業(yè)資格鑒定需要不同國家參照資格框架進行，歐洲學分累積和轉換制度表征資格證書中蘊含的學習成果，為證書的認證和轉換提供了支持。一方面，學分累積和轉換系統(tǒng)使證書流通成為可能，通過統(tǒng)一的學分計算方法為學習者的學習成果在不同學校和培訓機構得到認可和比較提供了依據(jù)；另一方面，學分累積和轉換系統(tǒng)確保資格證書的學分、課程等得到累積，通過學習協(xié)議、學生成績記錄單來記錄學習者資格證書學習進展，累積的學分可以作為學習者獲得學歷證書或資格證書的依據(jù)。

（三）建立質量保障體系，確?；フJ的資格證書具有相同的高質量

資格與學分透明的前提必然是教育與培訓質量的透明，如果要實現(xiàn)不同教育層次、不同教育質量水平的教育機構之間的資格證書互認，各水平、各類型教育機構之間必須承認學習成果的價值，保證資格證書的高質量。

歐洲通過建立質量保障體系來保證證書的質量，例如，ECTS建立了歐洲高等教育質量保證網絡，ECVET也建立了質量保證框架，兩者通過質量標準、評價方式、監(jiān)控體系、測量工具的一致來保證實現(xiàn)互認的資格證書中學習成果的高質量。

三、歐洲國家“雙證書”互認對我國的啟示

我國“雙證書”互認制度的設計和實施進程緩慢，“雙證書”互認制度構建面臨諸多瓶頸，如缺乏互認的參考標準、缺乏量化工具、認證的質量管理不嚴等。如何將學歷證書和職業(yè)資格證書納入國家資格框架中，借助學分累積和轉換實現(xiàn)二者互認，是我國教育界面臨的重要議題。歐洲國家的“雙證書”互認可以給我國一些啟示。

（一）建立統(tǒng)一的國家資格框架，明確互認的參考標準，是“雙證書”互認的前提條件

國家資格框架下學歷證書和職業(yè)資格證書表征個人的學習成果，體現(xiàn)出個人具備的專業(yè)素質和能力，兩者具有等值性。國家資格框架通過界定國家資格標準的等級及其對應的學習成果，規(guī)定職業(yè)資格證書和學歷證書相對應的層次，使雙方具有可比性。目前，我國缺乏統(tǒng)一的資格框架，影響了教育的開放性和融通性，未能滿足學習者的終身發(fā)展需求。根據(jù)歐洲國家的經驗，我國國家資格框架的建立必須考慮以下三個方面：

第一，必須明確國家資格框架的目的，建立國家資格框架是為了整合和協(xié)調國家教育中資格證書體系的子系統(tǒng)，并提高資格證書的透明度、可獲得性和質量。第二，國家資格框架需要覆蓋各級各類資格，規(guī)定每一等級包含的資格類型，并且對獲得資格需要達到的要求做出明確的描述，用學分表征資格證書包涵的學習成果，這樣，無論是處于哪一水平的學習者都可以在國家資格框架中找到自己的坐標，并可根據(jù)學習難度、學習量、學習內容等制定個性化的學習方案，將學習結果在國家資格框架中進行比較，從而實現(xiàn)學歷證書與職業(yè)資格證書的互相認證。第三，國家資格框架必須依據(jù)經濟社會發(fā)展狀況不斷發(fā)展，相關利益主體，尤其是行業(yè)協(xié)會和企業(yè)在國家資格框架發(fā)展中都具有話語權。

（二）建立完善的學分制度，以學分作為學習成果量化的依據(jù)，是“雙證書”互認的基礎

歐洲國家的學分累積和轉換系統(tǒng)為學習者學習成果的認證、學分的累積和流通提供了支撐。學分制度可以通過對學習者在學歷證書和執(zhí)業(yè)證書上的學習投入和成果進行評估，確定學習者所處的起點，避免重復學習。

我國可以借助學分制，使雙證書互認中學習者已獲得的學習成果有量化的記錄依據(jù)。首先，對學分包含學習成果做出明確規(guī)定，并且明確描述獲得學分的多樣化途徑以及學分認證方式。其次，學分的獲得基于學習者是否達到相應的學習成果，對通過正規(guī)的學校教育、非正規(guī)和非正式學習獲得的資格證書進行學分認證。最后，相同的學分不僅可以在不同的培訓機構和頒證機構間轉移，還可以用于獲得不同的資格，避免重復學習，同時，為學習者更換學習地點、學習機構等提供便利。

（三）加強質量保證體系建設，是“雙證書”互認長遠發(fā)展的必然選擇

“雙證書”互認要想得到長遠發(fā)展，必須依靠質量保障機制的建立，學歷證書和職業(yè)資格證書的教育和培訓遵循共同的標準、使用共同的測量工具和監(jiān)督體系，提高兩類資格證書的透明度，以此來保障質量。具體來講，要注意以下三點：第一，要對資格證書的認證和頒發(fā)機構進行嚴格管理，對其資質進行定期評估，確定這些機構的權威性；第二，證書的認證必須由專業(yè)的考評人員嚴格依據(jù)認證標準進行，考評人員的資質也需要進行考察；第三，建立獨立的督查組織，對資格考評工作進行監(jiān)督，全面提高證書的可靠性和權威性。

參 考 文 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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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肖鳳翔，黃曉玲.國家資格框架發(fā)展的世界經驗及其對我國的啟示[J].職教論壇，2014（16）：79-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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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 “Dual-certificate”means diplomas and vocational qualification certificate， which are the basic elements of national qualifications framework.“Dual-certificate”system emphasizes mutual recognition of diplomas and vocational qualification certificates. The practice of“dual-certificate”mutual recognition system in European countries goes through three stages， which includes the assurance of the equivalence of“dual-certificate”and the reference standards for mutual recognition， the establishment of a European framework to promote mutual recognition of qualifications at all levels within the European area， and the exploration of credits accumulation and transformation system. The practice of European countries accumulates some successful experiences， which include the establishment of a unified qualification level for mutual recognition reference standard； depending on credit system to accumulate and transform learning outcomes contained in qualifications， and the establishment of quality assurance system to ensure the same high quality of mutual recognition qualifications. Their successful experience inspires us in three aspects： firstly， clear mutual recognition standards through setting up the national qualifications framework； secondly， use credit system as a tool for mutual recognition，and regard credit as the proof of representation， estimation and reservation of learning outcomes； thirdly， enhance the qualifications quality assurance system.

Key words “dual-certificate”system； qualification framework； credit accumulation； learning outcomes

Author Xiao Fengxiang， professor of Tianjin University（Tianjin 300350）；Liu Dan， postgraduate of Tianjin Universi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