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藝婕,張 秀,王海波,史 靜(云南農業(yè)大學資源與環(huán)境學院,昆明 650201)
秸稈生物質炭對鎘污染水稻土根際酶活性的影響
尚藝婕,張秀,王海波,史靜*
(云南農業(yè)大學資源與環(huán)境學院,昆明 650201)
為了探究不同Cd污染程度下生物質炭輸入對水稻根際土氧化還原類酶、碳循環(huán)酶的活性變化的影響,選取水稻作為研究對象,測定不同生物質炭量及Cd施入下水稻根際及非根際土壤酶活性的變化狀況。研究表明,不同處理下,水稻根際土壤碳循環(huán)酶的綜合活性指數(shù)值介于1.388~12.029之間,而非根際土壤碳循環(huán)酶的活性指數(shù)值介于0.542~1.713之間。水稻根際土壤氧化還原類酶的綜合活性指數(shù)值介于0.387~1.627之間,而非根際土壤氧化還原酶指數(shù)值介于0.167~1.201之間。可見水稻根際碳循環(huán)類酶及氧化還原類酶的活性均高于非根際土壤。當生物質炭施入量為10%,Cd的含量為2.5 mg·kg-1時,水稻根際土壤的碳循環(huán)類酶活性指數(shù)為12.029,氧化還原類酶活性指數(shù)為1.192,均達到最大。由此可得,該濃度的生物質炭施入對兩大類酶活性值的提升均有顯著作用。
生物質炭;水稻;根際土;土壤碳循環(huán)酶;土壤氧化還原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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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壤酶是指在土壤中能催化生物學反應的一類蛋白質,其活性表征了土壤生物活性的強弱,是土壤新陳代謝的重要因素。土壤酶活性對土壤質量的生物活性指標及土壤肥力指標均具有很好的評價作用。目前我國土壤重金屬污染問題日益嚴重,有關部門調查顯示,約有20%的土壤存在著不同程度的鎘污染。大量實驗研究已經表明,土壤中Cd元素的加入對不同類別的土壤酶活性存在著顯著的影響,其中以脲酶、磷酸酶等氧化還原酶類的反應最為敏感,蔗糖酶次之,且其影響以抑制作用為主。生物質炭的施用可以顯著改善土壤重金屬污染的形態(tài)和遷移行為[1],生物質炭能夠降低土壤中Pb、Cd的酸可提取態(tài)含量,因而可以降低重金屬的生物有效性,對重金屬表現(xiàn)出很好的固定效果[2-4]。由于土壤酶活性受重金屬元素的影響較為顯著,其強弱與重金屬污染程度存在著某種相關性,土壤酶活性對重金屬污染程度具有良好的恢復及指示效應。課題組前期研究結果表明[5],在土壤中生物質炭含量較低(0~5%)時,2.5%含量的生物質炭輸入對土壤碳循環(huán)類酶活性及氧化還原類酶活性均具有最強的修復效應,其中碳循環(huán)類酶活性比不加生物質炭高出7.4%,氧化還原類酶活性比不加生物質炭時高出18.50%。除此之外,重金屬污染對根際土壤也具有很強的影響力。根系分泌物是土壤酶的重要來源,在植物生長發(fā)育的過程中,根系作為物質和土壤的重要界面,不僅是吸收和代謝器官,而且是強大的分泌器官,植物根系分泌物、殘體(含根系脫落物和凋落物)在土壤分解過程中可刺激微生物活動,從而使根際土壤酶活性得到增強[1]。前人的研究成果已經證明了這種趨勢[5-6],如玉米、杉木,其根際土壤酶活性值是非根際土壤的2~5倍;水稻根際土壤過氧化氫酶活性比非根際土壤高出了35%,蔗糖酶活性值高出23%。這便是作物中普遍存在的根系效應。
目前,國內有關生物質炭對重金屬污染下土壤酶活性值變化研究較多,然而有關水稻根際土及非根際土酶活性值差異方面的研究仍然較少涉及,有關不同量的生物質炭對不同程度的重金屬污染下的作物根系不同類別酶活性的影響方面尚不明確。本文在總結汲取前人及本課題研究成果的基礎上,選取水稻這一最為廣泛種植和食用但同時卻最易受重金屬富集危害的農作物作為研究對象,通過改變不同量的生物質炭及重金屬元素Cd的施入,探究更高濃度的生物質炭添加下的水稻根際土及非根際土中對土壤重金屬響應較為靈敏的氧化還原類土壤酶及對生物質炭響應較為靈敏的碳循環(huán)類土壤酶活性的變化,探究水稻根際土及非根際土碳循環(huán)類酶及氧化還原類酶活性在不同量的生物質炭及重金屬Cd施用下的變化機理,旨在為生物質炭對重金屬Cd污染水稻根際土及非根際土酶活性的影響提供科學依據。
1.1試驗設計
選取云南農業(yè)大學后山紅壤8 kg作為試驗供試土壤,將CdCl2·2.5H2O與去離子水配成母液,稀釋成處理濃度(10、2.5、5 mg·kg-1)后與土壤反復混合均勻,同時設置空白對照。選取秸稈生物炭按添加量(0、2.5%、5%、10%的質量比)進行原狀土添加,即得到13種不同處理的土樣,分別記作Cd0B0、Cd1B0、Cd1B2.5、Cd1B5、Cd1B10、Cd2.5B0、Cd2.5B2.5、Cd2.5B5、Cd2.5B10、Cd5B0、Cd5B2.5、Cd5B5、Cd5B10。
經處理的土壤樣品分裝后置于玻璃溫室中,在自然狀態(tài)下進行老化處理60 d,保持土壤水分在田間水量的70%[7]。選取優(yōu)良品種的水稻種子分別種植于上述處理的土樣中(每類土樣均需設平行對照),用塑膠夾板夾住少量土壤,使根系在夾板中生長,保持5~6 cm的水層,水稻抽穗前2 d適當排水通氣,齊穗到蠟熟期可間歇灌溉,待黃熟后可開始排水。水稻成熟收獲后,取夾板中近根土做根際土,夾板外的土即為非根際土。對所得到的水稻根際土及非根際土的FDA水解酶、纖維素酶、蛋白酶、脲酶、蔗糖酶及過氧化氫酶的活性進行測定。表1為試驗用生物炭的基本性狀。
表1 生物炭的基本性狀Table 1 Basic characteristics of biochar
1.2測定方法
對FDA水解酶(又名熒光素二乙酸酯酶)以無色的熒光素二乙酸為基質,采用比色法來測定其活性;采用3,5-二硝基水楊酸比色法測定纖維素酶解所產生的還原糖量來表示纖維素酶活性;蛋白酶酶活的測定采用茚三酮比色法,以24 h后1 g土壤中的氨基氮的毫克數(shù)表示;脲酶的酶活采用苯酚鈉-次氯酸鈉比色法,以尿素為基質,測定其活性;蔗糖酶酶活采用二硝基水楊酸比色法測定,以24 h后1 g土壤中的葡萄糖毫克數(shù)來表示;磷酸酶酶活的測定采用磷酸苯二鈉比色法來測定,以磷酸苯二鈉為基質,在磷酸酶的作用下,以水解基質所生成的苯酚的量來表示;過氧化氫酶酶活采用紫外分光光度法測定,以每20 min內每克土壤分解的過氧化氫的毫克數(shù)來表示[8]。
為消除土壤中原有物質對實驗結果造成的誤差,以上每種土樣的酶活測定均需要設置無基質對照,整個實驗需做無土對照。為使實驗結果精準可靠,每種土樣的酶活測定也需做平行對照。
1.3酶活性綜合值的計算
根據前人研究結果及各種酶的具體作用及性質,將所選取的土壤酶分為兩大類:第一類為對土壤碳循環(huán)變化響應較為明顯的酶類,這類酶有FDA水解酶、纖維素酶、蛋白酶;第二類為對Cd活性變化響應較為敏感的酶類,這類酶也被稱之為土壤氧化還原酶,其中包括脲酶、蔗糖酶、磷酸酶及過氧化氫酶[8-11]。對這兩大類型的酶活性分別求取幾何平均數(shù),作為衡量土壤中碳循環(huán)相關酶及氧化還原酶活性的指標,其中土壤碳循環(huán)酶的公式為:土壤氧化還原酶活性公式為:
最后,對不同處理下土樣的各種酶活性求幾何平均數(shù),作為衡量土壤質量的綜合酶活性指標,公式為:
式中:FDA代表FDA水解酶活性;Cel代表纖維素酶活性;Pro代表蛋白酶活性;Ure代表脲酶活性;Inv代表蔗糖酶的活性;Cat代表過氧化氫酶的活性。1.4數(shù)據處理
本文中分析數(shù)據采用Excel(2007)統(tǒng)計軟件及SPSS19.0軟件對各種處理下水稻根際及非根際土壤不同酶活性值進行單因素方差分析,檢驗不同處理之間的差異顯著性(P<0.05)。
2.1外加鎘處理下生物質炭輸入對水稻根際及非根際土壤碳循環(huán)酶活性的影響
碳循環(huán)酶包括FDA水解酶、纖維素酶、蛋白酶三種。從圖1可以看出,當土壤中Cd的施入量為1 mg· kg-1時,隨著生物質炭量的施入,水稻根際土FDA酶的活性逐漸升高,生物質炭的用量為2.5%時其值最小為0.382 mg·g-1,當生物質炭用量為5%及10%時,F(xiàn)DA酶的活性值分別增加71.64%及34.07%;生物質炭的輸入量為2.5%時,根際土壤蛋白酶的活性最高,其值為240.22 mg·g-1,比不加生物質炭、生物質炭含量5%及10%分別高出66.11%、53.10%及78.97%;生物質炭含量為5%時,纖維素酶的活性值最高為0.907 mg·g-1,比不加生物質炭及生物質炭含量2.5%、10%時分別增加了36.49%、34.07%、40.35%。土壤中Cd的施入量為2.5 mg·g-1時,根際土FDA酶的活性隨著生物質炭施入量的增加亦呈上升的趨勢,在生物質炭的施入量為0、2.5%、5%及10%時,該酶的活性值較前者分別增加1.23%、100.08%及47.06%;蛋白酶的活性值變化梯度顯著,最高為生物質炭含量10%時,其值為556.981 mg·g-1,最低為生物質炭施入量為0時,該酶的活性值為13.002 mg·g-1,下降97.66%,可見生物質炭對蛋白酶活性值的恢復具有顯著作用;生物質炭含量10%時,纖維素酶的活性值最高為2.079 mg·g-1,當不加生物質炭以及生物質炭施入量為2.5%及5%時,較最高值分別下降79.60%、64.35%及79.26%,下降梯度顯著。Cd的施入量為5 mg·g-1時,當生物質炭的施用量分別為0、2.5%、5%及10%時,F(xiàn)DA水解酶的活性值分別為0.508、0.777、1.190、1.428 μg·g-1,上升梯度顯著。蛋白酶的活性值介于45.323~136.388 mg·g-1之間;不加生物質炭時,纖維素酶的活性值最高,其值為0.520 mg·g-1。由此可見,在不同量的Cd施入下,水稻根際土壤碳循環(huán)類酶活性值在不加生物質炭時最小,最大值則隨著炭量施入量的變化而變化。這可能與Cd的施入對各種土壤酶的抑制及不同種類的酶對于生物質炭的敏感程度有關,多方面因素的共同作用導致土壤碳循環(huán)類酶活性的差別及不同變化態(tài)勢。
當土壤中Cd的施入量為1 mg·kg-1時,隨著生物質炭的施入,水稻非根際土FDA酶活性值逐漸升高,非根際土壤蛋白酶的活性值最高為生物質炭的輸入量2.5%時;纖維素酶的活性值最高為生物質炭施入量10%時。當土壤中Cd的施入量為2.5 mg·kg-1時,F(xiàn)DA水解酶的活性值隨著生物質炭用量的增加呈現(xiàn)先增加后逐漸減少的趨勢;當土壤中Cd的施入量為5 mg·kg-1時,水稻非根際土FDA水解酶的活性隨著生物質炭施入量的增加逐漸降低,且下降幅度逐級增加;當土壤中Cd的施入量為2.5 mg·kg-1及5 mg·kg-1時,非根際土壤蛋白酶的活性值隨著生物炭施入量的升高依次遞增,最高均為生物質炭的輸入量為10%時??梢?0%的生物質炭施入量對Cd污染水稻非根際土壤蛋白酶活性值的恢復具有更顯著的效果,而纖維素酶的活性值最高均為不加生物質炭時,其值分別為0.851、0.496 mg·g-1??梢娝痉歉H土壤碳循環(huán)類酶活性值變化趨勢同根際土壤酶活相類似。
2.2外加鎘處理下生物質炭輸入對水稻根際及非根際土壤氧化還原酶活性的影響
不同處理間水稻根際土壤氧化還原類酶的活性值變化顯著,本文研究的是脲酶、蔗糖酶及過氧化氫酶(圖2)。當土壤中Cd的施入量為1 mg·kg-1時,生物質炭的輸入量2.5%時,水稻根際土壤脲酶的活性值最高,比不加生物質炭及生物質炭含量5%、10%時分別高出42.99%、28.59%、30.35%;蔗糖酶的活性值隨著生物質炭施入量的增加而遞增,生物質炭含量為2.5%時,根際土壤蔗糖酶的活性值最高,其值為4.496 mg·g-1。當土壤中Cd的施入量為2.5 mg·kg-1時,生物質炭施入量為2.5%時,根際土壤脲酶及蔗糖酶的活性值均最高;該處理下的脲酶活性值比生物質炭的施入量為0、5%及10%時分別高了73.12%、58.45%、24.73%;蔗糖酶的活性值比不加生物質炭時高出79.74%,比生物質炭含量5%時高出80%,比生物質炭含量10%時高出43.97%。過氧化氫酶的活性值最高為生物質炭含量5%時的4.485 mg·g-1。Cd的施入量為5 mg·g-1時,水稻根際土壤脲酶的活性值最高亦為生物質炭施入量為2.5%時,其值為0.621 mg·g-1;蔗糖酶的活性值最高為生物質炭含量10%時,其值為1.26 mg·mL-1,比生物質炭含量0、2.5%及10%時的0.096、0.123、0.113 mg·mL-1分別高出92.38%、90.24%、91.03%;生物質炭含量5%時,過氧化氫酶的活性值最高,其值為4.485 mg·g-1,比不加生物質炭、生物質炭施入量2.5%及生物質炭施入量10%分別高出17.46%、38.01%、46.46%??梢娫谏镔|炭含量為2.5%時,在不同量的Cd添加下,土壤脲酶及蔗糖酶的活性值均最大,說明該濃度的生物質炭的輸入對該兩種酶活性的恢復具有重要意義,能夠顯著削弱重金屬Cd的抑制;而過氧化氫酶的活性值在生物質炭含量5%時達到最大,可能是與過氧化氫酶活性受土壤重金屬污染程度的變化比較敏感[15],需要更多量的生物質炭施入有關。
圖1 水稻根際及非根際土壤碳循環(huán)酶的綜合酶活性Figure 1 Composite activity of carbon cycle enzymes in rhizospheric and non rhizospheric soils of rice plant
圖2 水稻根際及非根際土壤氧化還原酶的綜合酶活性Figure 2 Composite activity of oxidoreductase enzymes in rhizospheric and non rhizospheric soils
當土壤中Cd的施入量為1 mg·kg-1時,水稻非根際土壤脲酶的活性值隨著生物質炭施入量的增加逐漸升高,最高為生物質炭的輸入量10%;水稻非根際土壤過氧化氫酶的活性值在生物質炭含量為2.5%時最高。Cd的施入量為2.5 mg·kg-1時,水稻非根際土壤脲酶及蔗糖酶的活性值均在生物質炭的施入量2.5%時最高,其值分別為1.002、0.748 mg·mL-1。當土壤中Cd的施入量為5 mg·kg-1時,水稻非根際土壤脲酶的活性值在不加生物質炭時最高,比生物質炭含量2.5%時高4.43%,比生物質炭施入量5%高49.31%,比生物質炭施入量10%高40.99%;而蔗糖酶的活性值為不加生物質炭時最高。當土壤中Cd的施入量為2.5 mg· kg-1及5 mg·kg-1,非根際土壤過氧化氫酶的活性值均在生物質炭含量為5%時最高。本課題之前的研究也表明[2],生物質炭輸入可以提高土壤pH值和土壤有機質含量,改變鎘在土壤中的賦存比例,使土壤中可交換態(tài)鎘比例降低并向殘渣態(tài)轉化,從而降低鎘的生物有效性;而且生物質炭輸入后對根際與非根際土壤各個粒級微團聚體鎘形態(tài)間的影響效果明顯,在不同鎘污染濃度下隨著生物質炭輸入量有逐級遞增,各個處理間鎘有效態(tài)含量均呈現(xiàn)降低趨勢,而殘渣態(tài)含量則呈現(xiàn)上升趨勢。這從本質上證明了生物質炭的施入對重金屬鎘污染的削弱作用是切實可信的。
2.3外加鎘處理下生物炭輸入對水稻根際及非根際土壤綜合酶活性的影響
2.3.1不同處理下生物炭輸入對水稻根際及非根際土壤碳循環(huán)酶的綜合酶活性比較
對不同處理下的水稻根際及非根際土壤碳循環(huán)相關的酶活性求幾何平均數(shù)(Geametric mean),作為衡量水稻根際及非根際土壤碳循環(huán)酶的綜合指標,其計算結果如表2所示??梢灾庇^看出,水稻根際土壤與碳循環(huán)相關的綜合酶活性值普遍高于水稻非根際土壤。從處理CK到處理Cd5B10,水稻根際土壤碳循環(huán)酶的綜合活性值與非根際土壤碳循環(huán)酶的綜合活性值的差值介于0.542~10.880之間。差異最大的為Cd的施入量2.5mg·kg-1,生物質炭的施入量10%時,其值為10.880。
表2 水稻根際及非根際土壤碳循環(huán)酶的綜合酶活性Table 2 Composite activity of carbon cycle enzymes in rhizospheric and non rhizospheric soils of rice plant
2.3.2不同處理下生物炭輸入對水稻根際及非根際土壤氧化還原酶的綜合酶活性比較
對不同處理下的水稻根際及非根際土壤氧化還原酶活性求幾何平均數(shù),作為衡量水稻根際及非根際土壤氧化還原酶的綜合指標,其計算結果如表3所示??梢钥闯?,水稻土壤氧化還原酶的綜合酶活性值根際土與非根際土差異明顯,從處理CK到處理Cd5B10,水稻根際土壤氧化還原酶的綜合活性值與非根際土氧化還原酶的綜合活性值差值介于-0.307~0.498之間。差異值最大為Cd的施入量5 mg·kg-1,生物質炭施入量10%時,其值為0.498。當Cd的添加量為5 mg·kg-1,生物質炭的施入量為0時,其差異出現(xiàn)負值(-0.307)。
2.3.3不同處理下生物炭輸入對水稻根際及非根際土壤酶的綜合酶活性比較
表3 水稻根際及非根際土壤氧化還原酶的綜合酶活性Table 3 Composite activity of oxidoreductase in rhizospheric and non rhizospheric soils of rice plant
對不同處理下的水稻根際及非根際土壤各種酶活性求幾何平均數(shù),作為衡量水稻根際及非根際土壤的綜合酶活性指標,其計算結果如表4??梢钥闯?,水稻土壤根際土壤酶活性的綜合值與非根際土壤酶活性的綜合值存在顯著差異,從處理CK到處理Cd5B10,水稻根際土壤氧化還原酶的綜合活性值與非根際土氧化還原酶的綜合活性值差值介于0.387~2.876之間。差異最大為Cd施入量2.5 mg·kg-1,生物質炭施入量10%時,其差值為2.876。
表4 水稻根際及非根際土壤綜合酶活性Table 4 Composite enzyme activity in rhizospheric and non rhizospheric soils of rice plant
3.1生物質炭對重金屬污染土壤酶活性的修復效應
重金屬直接作用于酶分子,使酶的構象發(fā)生改變,從而影響酶的活性;其抑制土壤微生物的生長繁殖,使微生物體內酶的合成和分泌量減少,進而影響酶的活性;重金屬影響到作物的代謝活力,使根分泌、釋放酶的能力受影響[6]。生物質炭的施入可以顯著改變土壤中Cd的形態(tài)和遷移行為,降低土壤中Cd的可提取態(tài)含量,降低重金屬的生物有效性,故對重金屬具有很好的固持效應。Beesley[6]向高Cd、Cu含量的土壤中添加生物質炭60 d后,土壤毛細管水中這兩種重金屬的濃度顯著降低,其對土壤酶的抑制作用也有所下降;Khodadad等[7]研究認為,土壤中施加Cd可使微生物群落發(fā)生改變,從而引起土壤酶活性的變化,與本文的研究成果一致。Steiner等[8]發(fā)現(xiàn)通常土壤中生物質炭的施入量為5%~10%時,土壤呼吸及土壤微生物量與生物質炭量呈線性關系。由于生物質炭獨特的物質組成及其自身特有的性質,使得其向土壤中的施入可以加速土壤中生物化學反應的活躍程度、土壤微生物的活性以及養(yǎng)分物質的循環(huán)狀況[9],進而改變土壤酶的活性,且其對土壤重金屬污染具有很強的吸附及鈍化效應。本文通過研究不同量的生物質炭重金屬Cd的共同作用下水稻根際及非根際土壤碳循環(huán)酶及氧化還原酶酶活性的變化,得出當生物質炭的施入量為10%時,不同量的Cd添加下水稻根際及非根際土壤的酶活性值均高于其他處理,表明10%的生物質炭施入量對不同濃度Cd污染土壤酶活均具有更好的恢復效果。
3.2植物根際土壤與非根際土壤酶活性的差異性探究
由于植物根系的細胞組織脫落物和根系分泌物為根系微生物提供了豐富的營養(yǎng)和能量,植物根際的微生物數(shù)量和活性值普遍高于根外土壤,使得水稻根際土壤酶活性值通常高于非根際土壤的活性值。土壤各種酶的積累是土壤微生物、土壤動物和植物根系生命活動共同作用的結果,作物可以直接或間接地影響土壤酶含量。前人研究表明,根際土壤磷酸酶、蔗糖酶、脲酶、過氧化氫酶、水解酶的活性較非根際土壤均有增強[10-11]。孟令軍等[12]對鹿蹄草根際及非根際土壤酶活性值測量得知,鹿蹄草的土壤酶也表現(xiàn)出根際酶活性較強的特性,根際土壤脲酶、轉化酶、過氧化氫酶、酸性磷酸酶活性值比非根際土壤分別高出32.04%、22.40%、30.57%、8.17%,與本文中水稻根際土壤酶活性值普遍高于非根際土壤酶活性值的事實一致。這是因為相對于非根際土壤,根際土壤中的可溶性有機碳(DOC)含量及pH值顯著增高,根系分泌的可溶性有機物質與土壤中的Cd離子產生絡合作用,導致根際土壤中的Cd較難解吸[13],從而有效降低了重金屬對土壤的危害,促進了根際土壤微生物的繁殖和生長,增加了重金屬污染下作物體內酶的分泌和形成,最終顯著提高了作物根際土壤酶的活性。齊曉娟[14]通過探究羊蹄(Rumex patientia)的根際土壤微生物組成,得知相對于非根際土壤,羊蹄根際微生物群落更多,主成分分析結果顯示,自生固氮菌、氨化細菌是根際土壤的最主要影響因子。同時,根際土壤酶活性值受作物的類別影響很大,形成原因可能與不同種類的作物其根際土壤微生物活性以及根際分泌物的組成不同有關。
3.3土壤碳循環(huán)類酶及氧化還原類酶活性值的差異
馬瑞萍等[15-16]通過研究不同量的有機碳施入下黃土高原不同植物群落的土壤團聚體中的各種酶活性,結果表明土壤中碳循環(huán)類酶活性值的提高,有助于土壤活性有機碳含量增加;同時也有相關研究證明[17]土壤氧化還原類酶活性值的提高,有助于土壤腐殖質的積累,從而從根本上提高土壤肥力。牛文靜等[18]研究表明,外源有機物料的施入顯著提高了土壤中200~2000 μm和<2 μm兩粒組中酶活性的綜合指數(shù),可見土壤酶活性綜合指數(shù)可以較好反映土壤生物學性狀,是土壤生物質量的綜合評價指標。本文通過對土壤碳循環(huán)酶及土壤氧化還原酶分別求取幾何平均數(shù)作為衡量土壤中碳循環(huán)類酶及氧化還原類酶活性的指標,結果表明不同處理下的水稻根際及非根際土壤碳循環(huán)酶活性差值的平均數(shù)為3.024 9,顯著高于不同處理下水稻根際及非根際土壤氧化還原酶活性差值的平均數(shù)0.262 6??梢娫诓煌可镔|炭及重金屬Cd的處理下,水稻根際土壤碳循環(huán)酶的活性值有大幅提高。這與前人[19-21]向水稻土中施入有機肥顯著提高了土壤中纖維素酶及FDA水解酶等土壤碳循環(huán)酶活性值的結論相吻合。
水稻根際土壤碳循環(huán)類酶活性的大幅提高可能是因為生物質炭的施入顯著提高了土壤中有機質及活性碳含量。馬玉芳[22]通過傳統(tǒng)耕作及秸稈等有機肥還田耕作對比顯示,后者能夠大幅提高土壤有機碳含量,其含量分別較初始值增加了74.76%和71.13%,這些有機肥的施入,為纖維素酶及FDA水解酶等參與土壤碳循環(huán)的主要酶的酶促反應提供了大量易利用的底物,從根本上激發(fā)了水稻根際土壤碳循環(huán)類酶的活性。土壤氧化還原類酶的活性值升幅則較小,因為Cd的添加在很大程度上抑制了對重金屬污染響應較為靈敏的氧化還原類土壤酶。
(1)生物質炭的施入對土壤重金屬污染的水稻根際土及非根際土均有顯著的修復效應,當生物質炭施入量為10%,不同量的Cd添加下水稻根際及非根際土壤的酶活性值均高于其他處理。
(2)外加Cd處理下水稻根際土的碳循環(huán)酶綜合活性值顯著高于氧化還原酶綜合活性值。
(3)水稻根際土壤碳循環(huán)酶的綜合活性指數(shù)值隨著生物質炭量的增加,其值總體上升;而根際土壤氧化還原酶的綜合活性指數(shù)值則呈現(xiàn)先降后升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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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ffects of straw biochar on rhizospheric enzyme activities in Cd contaminated paddy soil
SHANG Yi-jie,ZHANG Xiu,WANG Hai-bo,SHI Jing*
(Yunnan Agriculture University,College of Resource and Environment,Kunming 650201,China)
Biochar may reduce heavy metal bioavailability in soils through enhancing adsorption and thus modifies enzymatic activities in polluted soils.Here an experiment was conducted to explore the effects of biochar additions on activities of redox enzymes and carbon cycle enzymes in the rhizosphere of rice under different cadmium(Cd)pollution.Results showed that under different treatments the comprehensive value of carbon cycle enzyme activities varied between 1.388 and 12.029 in the rhizospheric soil,while from 0.542 to 1.713 in non-rhizospheric soil.The composite value of redox enzyme activities in the rhizospheric soil of rice was in the range of 0.387 to 1.627,but from 0.167 to 1.201 in the non-rhizospheric soil of rice.The activities of both redox enzyme and carbon cycle enzyme in the rhizospheric soil of rice were higher than those in non-rhizospheric soil.At 10%of biochar addition and 2.5 mg·kg-1of Cd content,the activities of carbon cycle enzyme and redox enzyme in the rhizospheric soil were 12.029,and 1.192,respectively,which were the highest.Therefore,this rate of biochar has a remarkable enhancing effect on activities of these two enzymes.
biochar;rice;rhizospheric soil;soil carbon cycle enzyme;soil redox enzyme
S154.2
A
1672-2043(2016)08-1532-09
10.11654/jaes.2015-1694
2015-12-24
云南省應用基礎研究計劃項目(2013FB043);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41301349)
尚藝婕(1991—),女,碩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為土壤重金屬污染與防治。E-mail:1179460788@qq.com
史靜E-mail:383110966@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