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景賦,錢晨曦
(上海理工大學管理學院,上?!?00093)
中歐雙邊政治關系對中國OFDI的影響研究
魏景賦,錢晨曦
(上海理工大學管理學院,上海200093)
探索中歐雙邊政治關系對中國OFDI的影響具有重要意義。首先以相關理論與實證研究為基礎提出假設,然后基于2007-2013年間中國對歐洲31個國家OFDI的面板數據,利用PCSE模型進行實證檢驗。結果表明:雙邊建交時長同中國擴大對歐投資呈正相關關系;雙邊友好城市的建立同中國擴大對歐投資呈正相關關系;雙邊協(xié)定的簽署同中國擴大對歐投資呈正相關關系;歐洲的發(fā)展中國家比發(fā)達國家更加能吸引中國的FDI流入。
中歐;雙邊政治關系;OFDI;PCSE模型
隨著中國經濟的迅速發(fā)展,中國對外直接投資(OFDI)規(guī)模呈快速上升狀態(tài)。中國國家商務部發(fā)布的 《2014年中國對外投資合作發(fā)展報告》顯示,2002-2013年,中國對外投資年均增速為39.8%。2013年中國對外投資流量和存量分別占全球總量的7.6%和2.5%。其中,中國對歐洲直接投資的流量占中國對外直接投資流量總量的5.5%。聯合國貿易和發(fā)展會議(UNCTAD)發(fā)布的數據顯示,歐洲是中國第一大貿易伙伴與第四大投資來源地。中國發(fā)布的《2013年度中國對外直接投資公報》顯示,截至2013年底,中國在歐洲的直接投資存量為530多億美元,遠高于同期中國對其他經濟發(fā)達地區(qū)的直接投資存量。
鑒于中國對歐洲對外直接投資金額的不斷增長及巨額存量,中國與歐洲各國的關系已不僅僅是純粹的經濟關系,因此,從雙邊政治關系角度研究中國對歐洲的OFDI顯得尤為重要[1]。但目前研究中國對歐洲對外直接投資的文獻較少,并多從國家風險角度和制度距離進行研究,較少考慮雙邊政治關系對中國對外直接投資的影響[2]。為彌補以上研究不足,本文將研究中歐雙邊政治關系對中國外直接投資的影響。
雙邊政治關系是國家之間的一種制度安排,它是國家基于國家安全、經濟發(fā)展、提升國家影響力等國家戰(zhàn)略因素而建立的一種對外政治關系。它由正式和非正式關系組成,其中,正式關系包括締結同盟、簽訂協(xié)約等方式;非正式關系是非規(guī)則化和非制度化的關系[3]。基于此,本文研究雙邊政治關系中的正式關系,即從外交關系、友好城市的建立、高層政治互訪、雙邊協(xié)定等方面對雙邊政治關系同對外直接投資的關系進行研究。
(一)文獻綜述
傳統(tǒng)國際投資理論認為,企業(yè)對外投資的重要條件是擁有特定競爭優(yōu)勢并確保贏利[4-5]。這些理論主要解釋發(fā)達國家的對外直接投資,卻難以解釋發(fā)展中國家的對外直接投資。隨著發(fā)展中國家的對外直接投資也在迅速發(fā)展,一些適用于發(fā)展中國家的對外投資理論開始出現。John.A.Mathews(2006)提出的聯系—杠桿效應—學習的分析框架以及Mike W.Peng(2002,2008)提出的制度觀,均將政治因素作為解釋發(fā)展中國家對外直接投資快速發(fā)展的原因[6-7]。
然而,目前有關政治因素同對外直接投資的研究多從制度距離和制度質量等角度進行研究,較少考慮到雙邊政治關系這一因素。雙邊政治關系作為政治因素的一個組成部分,它對對外直接投資產生的影響不容忽視[3]。基于此,本文將研究中歐雙邊政治關系對中國對外直接投資的影響。
在現有研究雙邊政治關系因素同OFDI的文獻中,一些學者通過對國家層面進行研究,發(fā)現積極的雙邊政治關系能夠促進母國擴大對外投資(Desbordes和Vicard,2009;賀書峰和郭羽誕,2009;張建紅和姜建剛,2012)[1,8-9]。一些學者通過對企業(yè)層面進行研究,發(fā)現積極的雙邊政治關系在東道國風險和母國企業(yè)對外投資之間產生緩沖作用,并能擴大企業(yè)的對外投資(張建紅,2004;丁輝俠和馮宗憲,2006;Igor Filatotchev和 Gregory Jackson,2013;Jie Wu和Xiaoyun Chen,2014;Duanmu,2014)[10-14]?;诖耍疚膶耐饨魂P系、友好城市、高層政治互訪、雙邊協(xié)定等方面對雙邊政治關系進行研究。
(二)研究假設
關于建立外交關系方面。兩國之間外交關系的建立表明兩國政治關系的正?;?。一些學者通過研究發(fā)現,雙邊外交關系的建立同跨國公司提高利潤率、降低成本之間有著顯著關系(Henisz,2000;Jensen,2006)[15-16],有利于跨國公司獲得競爭優(yōu)勢,擴 大 對 東 道 國 的 投 資(García-Canal,2008;Jimenezan,2012)[17-18]。雙邊外交關系的建立有利于降低東道國政治風險對跨國公司投資的影響,提高跨國公司對東道國直接投資的成功率(Jimenezan,2012;Xiaohui Liu和Lan Gao,2015)[18-19]。根據以上分析,本文提出假設1:中國同東道國的建交時長與中國擴大對外直接投資之間呈正相關。
關于建立友好城市方面。雙邊友好城市的建立是地方政府擴大對外交流的表現[20]。它為雙方進行貿易與投資提供了優(yōu)先權(Bernadia Irawati Tjandradew,2009)[21]。雙邊友好城市的建立能夠有效的整合和分配各種社會資源,賦予企業(yè)新的所有權優(yōu)勢(Earl H.Fry,1990)[22]。而且,雙邊友好城市的建立能夠為母國的跨國公司提供一種強制性的制度安排,在水平化合作運行規(guī)則與范式下,理性的投資商會增加在合作城市的投資(張建紅和姜建剛,2012)[2]。根據以上分析,本文提出假設2:雙邊友好城市的建立與中國擴大對外直接投資之間呈正相關。
關于高層政治互訪方面。公共利益是私人利益的集合,外交活動受國家和私人利益的共同驅動[23]。高層互訪作為外交活動的一種表現形式,不僅反映了各國政府的政治需求,同時也代表了各國跨國企業(yè)的商業(yè)意愿。母國政府可以在雙邊高層政治訪問的過程中依靠政治權利和能力為其在東道國投資的企業(yè)提供較好的制度安排(張建紅和姜建剛,2012)[2],新興國家的企業(yè)在海外投資時,往往同政府偏好以及優(yōu)先權保持一致,使投資決策盡可能符合國家的政治偏好(Peter Gammeltoft,2010)[24]。雙邊高層互訪是雙邊國家相互示好的信號,有利于兩國政治、經濟、文化等多方面交流活動的開展。根據以上分析,本文提出假設3:雙邊高層政治互訪對中國擴大對該東道國的直接投資有積極作用。
關于雙邊投資協(xié)定方面。雙邊投資協(xié)定(BIT)是兩個國家為了促進和保護相互之間的投資而簽署的法律協(xié)定[25],它有利于跨國公司擴大對外直接投資規(guī)模和提高對外直接投資水平。雙邊投資協(xié)定的簽署,有利于降低政治環(huán)境風險,擴大中國對外投資規(guī)模。并能幫助發(fā)展中國家吸引外國OFDI的流入(Tobin 和Rose-Ackerman,2011)[26]。一些學者通過實證研究發(fā)現:雙邊投資協(xié)定的簽署能夠促進中國對東道國的直接投資(宗芳宇,2012;易波和李玉潔,2012)[27-28];雙邊投資協(xié)定的簽署能夠促進中國OFDI流向OFDI存量規(guī)模較大的東道國(張中元,2013)[29]。根據以上分析,本文提出假設4:雙邊協(xié)定的簽署同中國擴大對該東道國直接投資間呈正相關。
根據上述假設,本文選取2007-2013年間中國對31個歐洲國家直接投資的數據進行實證檢驗。各變量說明及數據來源簡述如下。
(一)變量的選取
被解釋變量:OFDI,表示中國對歐洲各國的直接投資規(guī)模,用每年的投資存量表示。數據來源于《2013年度中國對外直接投資公報》。
根據上述假設,本文選取如下解釋變量:(1)建交時長(Diplomacy):表示兩國建立外交關系的時間長短。以特定年份與建交初始時間之差來度量。雙邊建交的初始時間來源于中華人民共和國外交部官方網站。(2)友好城市(City):表示中國與東道國建立友好城市的情況。數據來源于中國國際友好城市聯合會官方網站。(3)高層互訪(Visit):表示特定年份內兩國政治領導人的互訪情況。政治領導人互訪次數根據外交部網站及中國駐歐洲各國大使館官方網站提供的信息統(tǒng)計。(4)雙邊協(xié)定(BIT):表示中國是否與東道國簽訂雙邊投資協(xié)定。已生效協(xié)定取1,已簽署但未生效或未簽署取0。數據來源于UNCTAD。根據張建紅和姜建剛 (2012)[2]以及Xiaohui Liu和Lan Gao(2015)[19]的研究,本文選取如下控制變量:(1)市場規(guī)模(GDP):表示東道國市場規(guī)模的大小。用國內生產總值表示,數據來源于世界銀行公布的世界發(fā)展指數。(2)市場增長率(GDPG):表示東道國市場的增長速度,用國內生產總值的增長率表示,數據來源于世界銀行公布的世界發(fā)展指數。(3)社會穩(wěn)定性(Stability):表示東道國政治風險,該指數數值越大,社會越穩(wěn)定。數據來源于世界銀行公布的政治穩(wěn)定性指數。(4)經濟發(fā)達程度(EDD):表示東道國的經濟發(fā)達程度。其中,發(fā)達國家用1值表示,發(fā)展中國家用0值表示。數據來源于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和聯合國聯合發(fā)布的世界發(fā)達國家名單。
(二)模型與估計方法
根據本文的變量以及數據特性,建立如下模型:
本文對GDP進行了對數處理,以提高數據及模型的準確性,從而降低數據對模型的干擾。其中i表示東道國,t表示年份。β0代表常數項,β1……β8為對應解釋變量的回歸系數,為隨機擾動項。
本文對變量進行相關性檢驗,所有相關系數均低于臨界值0.7,參見表1。同時,本文變量均通過多重共線性檢驗以及異方差檢驗。然后,本文采用政治學經常采用的面板校正誤差(PCSE)模型進行估算。面板校正誤差模型可以同時解決存在同步相關、異方差以及自相關等問題,從而得出穩(wěn)健標準結果(Nathaniel Beck,1995)[30]。
表2為面板校正誤差模型的估計結果。其中,模型1給出了引入所有解釋變量和控制變量的結果,模型2至模型5給出了僅引入單個解釋變量和所有控制變量的結果,模型6給出了僅引入控制變量的結果。根據估計結果,本文可以得出以下結論:
建交時長(Diplomacy)、友好城市(City)的變量系數的符號分別同假設保持了一致,并分別在5% 和1%的水平上表現顯著,這對假設1和假設2起到了支持作用。在模型1中,雙邊投資協(xié)定(BIT)的變量系數符號為正并在1%的水平上顯著,和假設4保持了一致。這表明雙邊經濟的制度化有利于中國擴大對外投資。雙邊投資協(xié)定的簽署,有利于克服因為東道國制度不完善帶來的降低政治環(huán)境風險,從而擴大中國對該東道國的直接投資。
表2 模型估計結果
高層政治互訪的變量系數沒有通過顯著性水平檢驗,無法支撐本文假設3。本文認為可能存在以下原因:歐洲相對發(fā)達的經濟環(huán)境和完善的政治環(huán)境,吸引了中國的跨國企業(yè),使得高層政治互訪因素的作用被淡化。
市場規(guī)模(GDP)、政治穩(wěn)定性(Stability)、經濟發(fā)達程度(EDD)等變量系數在模型6中通過1%水平的顯著性檢驗,其中市場規(guī)模(GDP)、政治穩(wěn)定性(Stability)在模型2、模型4、模型5、模型6中均顯著,但作用并不明顯。市場增長率(GDPG)的變量系數在模型6中沒有通過顯著性水平檢驗,這說明市場增長率因素對中國擴大對歐洲投資的作用并不顯著。
在經濟發(fā)達程度方面。模型1中,經濟發(fā)達程度(EDD)的變量系數為正,且在10%水平上顯著。這表明當發(fā)達國家與發(fā)展中國家均具備建交時間越長,雙邊友好城市數量越多,同中國簽署了雙邊投資協(xié)定等條件時,中國的企業(yè)更傾向于投資發(fā)達國家。本文認為,當發(fā)達國家和發(fā)展中國家均具備上述條件時,發(fā)達國家在社會環(huán)境及基礎設施方面優(yōu)于發(fā)展中國家,從而使得發(fā)達國家更能吸引中國企業(yè)的投資。然而,在模型6中,經濟發(fā)達程度(EDD)的變量系數為負,并在1%的水平上顯著。這表明國家經濟發(fā)達程度同吸引中國OFDI之間呈負相關關系。對于這一點,本文認為這可能是因為當僅僅考慮控制變量同OFDI之間關系時,發(fā)展中國家的發(fā)展?jié)摿赡鼙劝l(fā)達國家的發(fā)展?jié)摿Ω?,使得中國企業(yè)更傾向于投資發(fā)展中國家。
本文基于建交時長、友好城市、高層互訪以及雙邊投資協(xié)定等四個方面,研究雙邊政治關系對中國對外投資的影響。實證檢驗證明:建交時間越長、友好城市數量越多、雙邊投資協(xié)定的簽署有利于擴大中國企業(yè)的對外投資規(guī)模。隨著中國經濟和世界經濟聯系的日趨緊密,越來越多的中國企業(yè)開始國際化進程。基于此,本文分別從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兩個角度提出建議:
中央政府在鼓勵更多的中國企業(yè)走出國門的同時,應同世界各國政府建立積極有效的雙邊政治關系,出臺相應的海外投資保護措施和海外投資優(yōu)惠措施。
地方政府應在外交方政策及法律規(guī)定的范圍內,積極開拓地方政府的外交關系,即搭建友好城市。同時,地方政府對轄區(qū)內的跨國公司予以政策支持,這不僅有利于跨國公司對外投資規(guī)模的擴大,同時對中國同東道國之間建立積極良好的雙邊政治關系產生促進作用。
[1]榮大聶,提洛·赫恩曼,潘圓圓.中國對發(fā)達經濟體的直接投資:歐洲和美國的案例[J].國際經濟評論,2013,(1):94-106.
[2]張建紅,姜建剛.雙邊政治關系對中國對外直接投資的影響研究[J].世界經濟與政治,2012,(12):133-160.
[3]潘鎮(zhèn),金中坤.雙邊政治關系、東道國制度風險與中國對外直接投資[J].財貿經濟,2015,(6):85-97.
[4]Peter J.Buckley,Perve N.Ghauri.The Internationalization of the Firm:A Reader[M].London:Thompson,1999.
[5]John H.Dunning.Multinational Enterprises and the Global Economy[M].U.K:Addison Wesley,1993.
[6]John.A.Mathews.Dragon Multinationals:New Players in 21st Century[J].Asian Pacific Journal of Management,2006,(1):5-27.
[7]Mike W.Peng,Denis Y.L.Wang and Yi Jiang.An Institution-Based View of International Business Strategy:A Focus on Emerging Economies[J].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Business Studies,2008,(5):920-936.
[8]Desbordes,R.,and V.Vicard.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and BilateralInvestmentTreaties:AnInternationalPolitical Perspective[J].Journal of Comparative Economics,2009,(37): 372-386.
[9]賀書鋒,郭羽誕.中國對外直接投資區(qū)位分析:政治因素重要嗎?[J].上海經濟研究,2009,(3):3-10.
[10]張建紅.投資國特征及其對華投資強度的研究[J].世界經濟,2004,(1):16-22.
[11]丁輝俠,馮宗憲,王青.投資來源國的特定因素對中國FDI的影響——以多維度要素模型為基礎的實證分析 [J].國際貿易問題,2006,(12):63-68.
[12]Igor Filatotchev,Gregory Jackson,Chizu Nakajima.Corporate governanceandnationalinstitutions:Areviewand emerging research agenda[J].Asia Pac J Manag,2013,(30): 965-986.
[13]JieWu,XiaoyunChen.Homecountryinstitutional environments and foreign expansion of emerging market firms[J].International Business Review,2014,(23):862-872.
[14]DuanmuJ.,State-ownedMNCsandHostCountryExpropriation Risk:The role of Home State Soft Power and Economic Gunboat Diplomacy[J].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Business Studies,2014,(8):1044-1060.
[15]Henisz,W.J.The institutional environment for multinational investment[J].Journal of Law Economics and Organization,2000,(16):334-364.
[16]Jensen,N.M.Nation-statesandthemultinational corporation:Apoliticaleconomyofforeigndirect investment[M].Princeton: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2006.
[17]García-Canal,E.,&Guillén,M.F.Risk and the strategy of foreign location choice in regulated industries[J].Strategic Management Journal,2008,(29):1097-1115.
[18]Jimenez,A.,&Delgado-Garcia,J.B.Proactive management of political risk and corporate performance:The caseof Spanish multinational enterprises[J].International Business Review,2012,(21):1029-1040.
[19]Xiaohui,Liu,Lan,Gao,Jiangyong,Lu,Eleni,Lioliou. Environmentalrisks,localizationandtheoverseas subsidiaryperformanceofMNEsfromanemerging economy[J].Journal of World Business,2015.
[20]Gao,G.Y.,Murray,J.,Kotabe,M.,&Lu,J.A“strategy tripod”perspective on export behaviors:Evidence from?rms based inanemergingeconomy[J].JournalofInternational Business Studies,2010,(3):377-396.
[21]Bernadia Irawati Tjandradew and Peter J.Marcotullio.Cityto-City Networks:Asian Perspectives on Key Elements and Areas for Success[J].Habitat International,2009,(2):165-172.
[22] EarlH.Fry.StateandLocalGovernmentsinthe International Arena[J].Annals of the American Academy of Political and Social Science,1990,(509):118-127.
[23]DonnalLeeandDavidHudson.TheOldandNew Significance of Political Economy in Diplomacy[J].Review of International Studies,2004,(3):343-360.
[24]Peter Gammeltoft,Lgor Filatotchev and Bersant Hobdari. EmergingMultinationals,EmergingTheory:Macro-and Micro-Level Perspectives[J].Journal ofInternational Management,2010,(2):95-101.
[25]魯明泓.制度因素與國際直接投資區(qū)位分布:一項實證研究[J].經濟研究,1999,(7):57-66.
[26]Tobin,J.,and S.Rose-Ackerman.When BITs Have Some Bite:ThePolitical-economicEnvironmentforBilateral Investment Treaties[J].Review of 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s,2011,(6):1-32.
[27]宗芳宇,路江涌,武常岐.雙邊投資協(xié)定、制度環(huán)境和企業(yè)對外直接投資區(qū)位選擇[J].經濟研究,2012,(5):71-82.
[28]易波,李玉潔.雙邊投資協(xié)定和中國對外直接投資區(qū)位選擇[J].統(tǒng)計與決策,2012,(4):154-156.
[29]張中元.東道國制度質量、雙邊投資協(xié)議與中國對外直接投資——基于面板門限回歸模型(PTR)的實證分析[J].南方經濟,2013,(4):49-62.
[30]Nathaniel Beck and Jonathan N.Katz.What to Do(and Not toDo)withTime-SeriesCross——SectionData[J]. American Political Journal Review,1995,(3):634-647.
【責任編輯:張西山】
The Impact of China-EU Bilateral Political Relations on Chinese OFDI
WEI Jing-fu,QIAN Chen-xi
(School of Management,Shanghai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Shanghai,200093)
It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to explore the impact of China-EU bilateral political relations upon Chinese OFDI.This paper first proposes a hypothesis on the basis of relevant theories and empirical researches,and then uses PCSE model to verify it in light of the panel data of OFDI between China and thirty one European countries from 2007 to 2013.The results indicate as follows:first of all,the length of bilateral relations is positively related with China’s investment expansion in Europe;next,the establishment of sister city relationship is positively related with China’s investment expansion in Europe;furthermore,the establishment of bilateral agreements are positively related with China’s investment expansion in Europe;last,the developing countries in Europe attract more FDI inflows from China than the developed countries.
China-EU;bilateral political relations;OFDI;PCSE model
D 82;F 12
A
1000-260X(2016)03-0090-05
2016-02-04
魏景賦,管理學博士,上海理工大學管理學院教授,從事管理學基礎研究;錢晨曦,上海理工大學管理學院碩士研究生,從事比較管理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