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雅玲(中國人民大學 北京社會建設研究院,北京 100872)
?
當代大學生主觀幸福感影響因素研究
——以北京市為例
苑雅玲
(中國人民大學 北京社會建設研究院,北京 100872)
利用2011年北京大學生成長跟蹤調查數(shù)據(jù),考察當代北京大學生的主觀幸福感狀況,并通過多元線性回歸分析,結合大學生群體的重要特征,從個人背景、家庭背景、學校背景和校園生活四個維度對其幸福感的影響因素進行深入分析。研究結果表明:北京當代大學生主觀幸福感程度較高,平均幸福感自我評分將近80,且有三成以上的人自我評分在90以上。女生的幸福感顯著高于男生;學生家長所追求的重點學校的一流師資、學習氛圍等外在條件對學生本人的幸福感并沒有顯著影響,高中和大學越是所謂的“重點”,學生的幸福感反倒越低;生源地類型也對學生本人的幸福感沒有顯著影響,且越是來自大城市,幸福感越低,而來自農村的學生幸福感反而較高。大學生幸福感主要受到性別、健康等自身條件的影響,而受家庭、學校等外部因素的影響較??;家庭的社會地位以及個體社會化過程中的戀愛經歷對其主觀幸福感有顯著影響:家庭社會地位越高,個體的主觀幸福感越強;有過戀愛經歷的人主觀幸福感顯著強于沒有談過戀愛的人,且這種差別幅度很大。獎勵榮譽、資格證書、實習經歷和社團活動等普遍認為能夠提升個人素質、有助于增加就業(yè)機會和提高就業(yè)質量的因素對于提高大學生的主觀幸福感作用并不顯著。
當代大學生;北京;主觀幸福感;影響因素;多元線性回歸
DOl:10.11965/xbew20160405
對幸福的追求是古今中外永恒的主題,對人們主觀幸福感的研究也一直是學界關注的焦點。國外的研究分別從哲學、經濟學和社會學等各領域對人們的主觀幸福感(Subjective Well-Being,簡稱SWB)進行了全方位、多角度的研究。從國內的情況來看,近年來隨著經濟社會的持續(xù)發(fā)展和物質生活水平的不斷提高,民眾幸福感因其關系人民福祉和社會穩(wěn)定而逐漸成為了學界關注的焦點,各級地方政府也開始致力于各地的幸福指數(shù)構建。由于獨特的成長環(huán)境而備受關注的當代大學生正逐漸走向歷史舞臺的中央,北京當代大學生作為其杰出代表,其心理幸福感如何?主觀幸福感受到哪些因素影響?對這些問題的探索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
在目前信息爆炸的時代,以大學生為主力的微博、微信和各種論壇中充斥著很多表達情緒的新創(chuàng)網(wǎng)絡詞匯,引發(fā)了學術界對大學生思想動態(tài)的較多關注[1],其中一個重要問題就是:當代大學生的主觀幸福體驗到底如何?在各類人群中存在怎樣的差別?北京作為一個現(xiàn)代化的國際大都市,不僅僅是全國的政治中心、文化中心和國際交流中心,也是全國高等教育資源最為密集的地區(qū),云集了全國1/5的985高校和1/5的211高校。因此,本文將利用中國人民大學中國調查與數(shù)據(jù)中心2011年北京大學生成長跟蹤調查數(shù)據(jù),通過回歸分析和檢驗,對北京當代大學生的主觀幸福感狀況、異質性程度及影響因素進行深入考察,并提出相應的政策建議。
中國人民大學中國調查與數(shù)據(jù)中心于2009年開展了北京大學生成長跟蹤調查,對北京15所高校抽取的在校大學生進行了為期三年的追蹤訪問。本文采用2011年調查數(shù)據(jù)(2008級學生)進行分析,其中,1982-1985年出生的人占0.15%,1986-1990年出生的人占93.98%,1991-1993年出生的人占5.87%。參加本調查的15所高校共分三類,其中,部屬211院校的學生有1442名,部屬非211院校的學生257名,北京市屬院校學生366名,合計2065人。
(一)因變量
學界對幸福感的研究經歷了從客觀幸福到主觀幸福感的轉變。古典經濟學用福利來對客觀幸福進行表征,新福利經濟學用效用對此進行衡量,此后,更演化出了一個客觀幸福的經典代理變量——GDP。由于客觀幸福存在著各方面的缺陷,心理學家和社會學家開始研究與人們心理相關的主觀幸福感。研究發(fā)現(xiàn),主觀幸福感的得分會隨所使用量表、項目順序、時間坐標、當時心境以及其它一些情景因素的變化而變化[2]。在此基礎上,本文采用取值范圍為0-100的主觀幸福感自評這一連續(xù)變量作為因變量,考察大學生對幸福的自我認知水平及影響因素。
從因變量的分布來看,幸福感自我評分在60以下的僅有6.78%,60-69的占7.80%,70-79的占18.53%,80-89的占36.27%,90以上的占30.62%,平均分為79.88。亦即,有90%以上的人幸福自評高于及格水平,有2/3以上的人幸福感水平高于80分,還有三成的人幸福感水平高于90,幸福感受十分強烈??傮w而言,被調查的北京當代大學生主觀幸福感水平較高,平均維持在80分左右,處于中等偏上水平。
(二)自變量
國內外對幸福感影響因素的研究已經十分豐富。早在1999年Michael Argyle在其《幸福的原因和相關因素》(Causes and Correlates of Happiness)一文中就將年齡、教育程度、社會階層、收入、婚姻、種族、就業(yè)、休閑、宗教、生活事件和活動以及個人能力等諸多因素作為幸福的相關因素加以考察[3]。從國內的研究來看,健康、生活、金錢、工作、教育、家庭、社會角色、人際關系等因素也逐漸進入人們的視野[4-5],還有研究專門考察了大學生內部因素、外部因素等對幸福感的影響[6-7]。
本文在自變量的選取上,除了參照國際國內關于主觀幸福感影響因素的一般性研究外,還結合了本研究對象群體的一些重要特征(如獨特的生活經歷和社會環(huán)境、尚未從事職業(yè)、尚未取得收入、尚未進入社會、尚未組建家庭等等),將自變量分為個人背景、家庭背景、學校背景和校園生活四大類,對北京當代大學生進行全方位的、量身打造的幸福感深度分析。
個人的特征是影響人們主觀幸福感強弱的重要因素,由于本文研究對象在年齡、受教育程度、收入、婚姻、就業(yè)等諸多方面特征十分一致,因此我們僅考察性別、健康狀況和政治面貌三個指標,并將其作為自變量建立模型一。主觀幸福感的性別差異較早地被人們所觀察到,有研究表明性別在大學生的健康與幸福感的關系中起調節(jié)作用[8]。健康狀況是諸多文獻中一致認為對主觀幸福感有重大影響的變量,在由全球最大的調查公司蓋洛普公司(Gallup)發(fā)布的 “蓋洛普幸福指數(shù)”中就包含了身體健康 (Physical Health)、情感健康(Emotional Health)和健康行為(Healthy Behavior)等諸多與健康相關的數(shù)據(jù),并認為健康與人們的主觀幸福感具有十分顯著的關系。英國新經濟社(the new economics foundation,簡稱nef)發(fā)布的“快樂星球指數(shù)”(the Happy Planet Index,簡稱HPI)也將表征健康水平的預期壽命(Life Expectancy)作為一個十分重要的維度??紤]到中國大學生的特質,我們將政治面貌也作為個人基本特征變量納入其中。
個人所處的階層也會對人們的主觀幸福感產生強烈的影響。由于大學生們尚未獲得職業(yè)和收入,因此,我們用一系列家庭背景代理變量來表征其所處階層,包括生活消費水平、家住地城鄉(xiāng)類型、家庭經濟地位、家庭社會地位、父親受教育狀況和父親就業(yè)狀況六個變量,將其與模型一的變量一起作為自變量,構建模型二。
個人所處的環(huán)境與人們的主觀幸福感之間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社會學中“參照群體”的概念也說明了這一點。在社會交往中,他人的想法和行為會極大地影響著我們的標準和行為,其中某些人對我們的影響要比其他人更多一些,這些對我們有相當影響的個體就組合為社會參照群體。而對于當代大學生而言,最為直接的環(huán)境除家庭之外就是學校。因此,我們將學校背景類變量(包括高中類型、大學類型和專業(yè)類別)與模型二的自變量一起作為自變量,構建模型三。
此外,人的行為和活動也會影響到人們的主觀幸福感受,不少研究討論了友誼、愛情、婚姻與家庭等各種人際關系和社會支持對個體主觀幸福感的影響,不同工作、經濟收入、教育和社會階層對幸福感的影響以及不同休閑娛樂方式對幸福感的影響[9-10]??紤]到北京大學生的特性,我們將他們的戀愛經歷、在班級的成績排名、獲得的獎勵榮譽、實習經歷、獲得的專業(yè)資格認證和社團活動經歷六個變量納入,作為校園生活的考量,與模型三的自變量一起作為自變量,構建模型四。
表1 自變量描述統(tǒng)計
在2011年被調查的2000多名當代北京大學生中,男女各半,對自身健康狀況的平均打分接近80分;幾乎人人擁有手機,多數(shù)來自城市地區(qū),平均家庭經濟、社會地位處于中層,父親受教育程度平均在高中以上且多數(shù)在職;多數(shù)生源來自各級別的重點中學,近七成就讀于北大、清華、人大和教育部屬211院校,人文社科類專業(yè)和理工農醫(yī)類專業(yè)各占一半;2/3的人談過戀愛,平均每人都在大學期間獲過1項以上榮譽,8%的人在大學期間獲得過專業(yè)資格證書,4成的人有過實習經歷,本學期平均每人每周花5小時用于社團活動、學生工作或社會工作,詳見表1。在表1中,對性別這一類別變量進行了虛擬化處理,男性賦值為1,女性作為參照類賦值為0,此時的平均值0.54表示在樣本中男性占54%。此后的類別變量與此相同。在虛擬變量的設置中,基礎類型取值為1,比較類型取值為0。在此情形下,其均值可直接反映基礎類型的頻數(shù)占比(以性別為例,男性取值為1,女性取值為0,假設男性占比為m,女性占比為1-m,則其均值為m*1+(1-m)*0=m)。虛擬變量的好處在于可以將性別這類名稱變量或非連續(xù)變量引入方程,檢驗不同屬性類型的自變量對因變量的作用,在社會統(tǒng)計學和計量經濟學等學科中應用較為廣泛。
我們將較為重要的性別、學校類型和家住地城鄉(xiāng)類型三個變量進行交叉,考量各種情況下學生的主觀幸福感均值分布,詳見表2。從描述統(tǒng)計可以粗略地看出,女性的幸福感普遍強于男性,而在學校類型和家住地城鄉(xiāng)類型兩個變量上,幸福感分值分布并沒有體現(xiàn)出特別明顯的規(guī)律。
表2 分性別、學校類型和家住地類型的主觀幸福感均值分布
為進一步深入分析北京大學生主觀幸福感的影響因素,我們以取值范圍為0-100的主觀幸福感自評這一連續(xù)變量作為因變量,從個人背景、家庭背景、學校背景和校園生活四個方面入手,建立多元線性回歸模型一至模型四,并利用spss軟件進行數(shù)據(jù)處理,結果詳見表3。
表3 四模型線性回歸結果
從模型一可以看出,個人背景對北京當代大學生的主觀幸福感影響十分顯著,盡管只有三個自變量,但模型的解釋力度高達26%,且F檢驗十分顯著。其中,性別和健康狀況對因變量的影響極為顯著。從性別來看,男生的幸福感顯著低于女生,這與國際國內主觀幸福感研究的結論是一致的。從健康狀況來看,健康自評越高,主觀幸福感越強。亦即,本人認為自身健康狀況越好,則越覺得自己幸福,這也與國際國內主觀幸福感研究的結論一致。由此可見,盡管北京當代大學生具有種種特殊性,但其主觀幸福感的主要影響因素符合全球的普遍規(guī)律,都受到性別、健康等最基本的自身條件的強烈影響。
家庭背景對北京當代大學生的主觀幸福感影響十分顯著,模型二總體十分顯著,模型解釋力度增加至27%。模型中生活消費變量(是否擁有手機)對因變量沒有顯著影響,主要原因在于幾乎人人都擁有手機,自變量變異性較低。家庭經濟地位、父親受教育狀況和父親就業(yè)狀況對幸福感沒有顯著影響。從家住地類型來看,來自農村地區(qū)的大學生幸福感要強于來自城市地區(qū)的同學,而來自小城市的大學生幸福感又顯著強于來自大城市的同學,這一方面可能是因為地區(qū)越發(fā)達,競爭越激烈,壓力越大;另一方面可能是因為“幸福來源于比較”,環(huán)境越是單純的地方越容易感到幸福。模型二中除性別和健康狀況之外,唯一顯著的變量是家庭社會地位,家庭社會地位越高,被調查者所感受到的幸福感越強,這也與以往文獻的結論一致。
從模型三可以看出,高中學校類型對北京當代大學生的主觀幸福感沒有顯著影響,其數(shù)為正,表明高中的學校層次越高,越是重點,本人的幸福感越低。當然,這種學校層次與個人幸福感之間的反向關系并不顯著。專業(yè)類型對幸福感也沒有表現(xiàn)出顯著的影響,亦即,與人們的傳統(tǒng)認識不同,理科、工科、醫(yī)科的學生與文史哲專業(yè)的學生幸福感并未呈現(xiàn)出顯著差別。模型三中除性別、健康狀況和家庭社會地位外,唯一顯著的變量是大學類型,大學學校層次越高,身在其中的學生個人幸福感越低,且這種反向關系在0.05的水平上顯著。亦即,一流、重點院校的學生盡管被人們尤其是望子成龍的廣大家長們艷羨不已,但其頭頂光環(huán)的背后卻是激烈的競爭和巨大的壓力,個人的幸福感覺反而不強烈。從模型總體而言,F(xiàn)檢驗十分顯著,但學校背景對個人幸福感的影響并不大,模型三相對模型二而言,方程總體的解釋力度增加甚微。這一結果表明,對于北京當代大學生而言,上什么樣的高中、什么樣的大學、什么樣的專業(yè),并不會強烈地影響其本身的幸福感受。亦即,多數(shù)家長所秉承的“孩子一定要上重點高中、重點大學”的理念有可能在孩子的就業(yè)或個人發(fā)展方面有一定作用,但孩子總體而言的心理幸福感受與學校的好壞無關,甚至部分呈現(xiàn)出反向關系。
校園生活對北京當代大學生的主觀幸福感影響十分顯著,模型四整體十分顯著,解釋力度高達27.2%。在不排除各變量間交互作用的情況下,我們可以看出,最為顯著的變量是性別、健康狀況、家庭社會地位和個體的戀愛經歷。亦即,北京當代大學生的主觀幸福感受主要取決于個體的性別和健康特質、家庭的社會地位以及個體社會化過程中的戀愛行為和經歷,而與高中學校好不好、大學是不是重點、專業(yè)類型、個人在校期間是不是努力等人們普遍認為重要的因素間并無顯著關系。其中,獲得獎勵榮譽、獲得資格證書、參加實習和參加社團活動等都能夠提高大學生的主觀幸福感,但這種效應并不顯著。
校園生活中真正顯著的變量是是否有過戀愛經歷。被調查者中有1/3的人沒有談過戀愛,有1/3的人談過一次戀愛,有18%的人談過兩次戀愛,戀愛次數(shù)3次以上的人不足15%。從回歸結果看,談戀愛的經歷作為大學生社會化的一個重要體現(xiàn),作為走向成年的一個重要標志,能夠顯著地影響大學生的主觀幸福感受??傮w而言,有過戀愛經歷的人主觀幸福感要顯著強于從來沒有談過戀愛的人。
班級排名對大學生主觀幸福感影響較為微小,且不顯著,這也與人們所認為的當代大學生觀念開放,生活方式和追求的目標多元化相一致。對于當代大學生而言,傳統(tǒng)的成績排名已經不再對個體主觀幸福感有顯著影響,且在學校內獲得的獎勵榮譽、自己努力獲得的資格證書、實習經歷、社團活動和校外兼職等普遍認為能夠提升個人素質、有助于增加就業(yè)機會和提高就業(yè)質量的因素,對北京大學生的主觀幸福感影響也并不顯著。
北京當代大學生是當代大學生的杰出代表,其幸福感的高低直接反映了社會的和諧與穩(wěn)定。一方面,他們成長于經濟社會飛速轉型的環(huán)境之中,具有鮮明的時代烙??;另一方面,他們已即將走入社會,步入而立之年,承擔起家庭和社會的重任。因此,了解他們的主觀幸福感受,分析其中的影響因素,將有著十分重要的意義。
從以上數(shù)據(jù)分析中,本文得出以下結論:
首先,北京當代大學生主觀幸福感程度較高,平均幸福感自我評分將近80,且有三成以上的人自我評分在90以上。女生的幸福感顯著高于男生;學生家長所追求的重點學校的一流師資、學習氛圍等外在條件對學生本人的幸福感受并沒有顯著影響,高中和大學越是所謂的“重點”,學生的幸福感反倒越低;生源地類型也對學生本人的幸福感受沒有顯著影響,且越是來自大城市,幸福感越低,而來自農村的學生幸福感反而較高。
其次,盡管北京當代大學生本身及其生活經歷具有種種特殊性,但其主觀幸福感的主要影響因素符合全球的普遍規(guī)律,都主要受到性別、健康等最基本的自身條件的影響,而受家庭、學校等外部因素的影響較小。擁有強健的體魄依然是感到幸福的必要條件之一,因此,要提高當代北京大學生的主觀幸福感,最為直接有效的辦法之一就是增加體育活動和體育鍛煉,把大量的“宅男”“宅女”從電腦、手機面前拉到操場、健身房和大自然中,通過運動和健康的身體來掃除和緩解他們郁悶的情緒、釋放壓力。
再次,家庭的社會地位以及個體社會化過程中的戀愛行為和經歷對北京當代大學生的主觀幸福感受有顯著影響。家庭社會地位越高,個體的主觀幸福感越強;有過戀愛經歷的人主觀幸福感顯著強于沒有談過戀愛的人,且這種差別幅度很大。校園生活一直被人們認為對學生的成長十分重要,也是家長追逐名校的主要原因之一,但數(shù)據(jù)結果表明,在校期間獲得的獎勵榮譽、自己努力獲得的資格證書、實習經歷和社團活動等普遍認為能夠提升個人素質、有助于增加就業(yè)機會和提高就業(yè)質量的因素會提高學生的主觀幸福感,但這種效應并不顯著。亦即,無論身處一流院校還是普通學校,個體之間的主觀幸福感受并不會產生顯著的差別。
當然,由于本文所研究的是調查對象自我報告的主觀幸福感,其水平的高低主要體現(xiàn)為自己對現(xiàn)狀和預期間差距的滿意程度。因此,本文數(shù)據(jù)結論中一些人們普遍認為幸福感會相對更高的人群(如身處城市、重點中學、重點大學、成績優(yōu)異、獲得過各種獎勵榮譽的人)并未顯著地表現(xiàn)出更高的幸福感,這很大程度上可能是由于這些人群對自己期望過高的緣故。
[1]李慧媛,孫廣耀.高校大學生思想狀況調查分析及對策研究[J].佳木斯大學社會科學學報,2016(3):83-85.
[2]耿曉偉,王惠萍,張峰.主觀幸福感測量研究[J].心理學探新,2013(3):266-270.
[3]MichaelArgyle.Causesandcorrelatesofhappiness[C].Well-being:Thefoundationsofhedonicpsychology, Kahneman,Daniel(Ed);Diener,Ed(Ed);Schwarz,Norbert(Ed),(pp.353-373).NewYork,NY,US:RussellSage Foundation,1999,xii,593
[4]劉向東,陶濤.幸福感評價指標體系研究——基于“幸福圈層理論”的實證分析[J].中國人民大學學報, 2012(5):99-107.
[5]王克靜,王振宏,戴雅玲.主觀幸福感影響因素的理論與實證簡析[J].西安文理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版), 2013(2):45-49.
[6]付昊,王益民.大學生主觀幸福感影響因素及提升策略[J].河北農業(yè)大學學報(農林教育版),2013(5):21-23.
[7]邱忠君,王成龍,馬曉波,等.大學生主觀幸福感影響因素研究進展[J].中國煤炭工業(yè)醫(yī)學雜志,2016(6): 924-928.
[8]朱麗,陳國俅.身體自我影響幸福感的性別與年齡效應[J].隴東學院學報,2015(5):117-121.
[9]徐映梅,夏倫.中國居民主觀幸福感影響因素分析——一個綜合分析框架[J].中南財經政法大學學報, 2014(2):12-19.
[10]湯鳳林,甘行瓊.中國居民幸福感影響因素分析[J].統(tǒng)計與決策,2013(24):87-90.
責任編校:梁雁
The Influence Factors on College Students’Happiness: A Case of Beijing
YUAN Yaling
(school of Beijing Social Construction Rtsearch,Renmin University of China,Beijing 100872,China)
Based on the latest tracking survey data of BCSPS in 2011,an in-depth analysis of the happiness condition is carried out.Using the multiple linear regression model,th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the capital college students’happiness are analyzed from the dimension of individual,family,college and campus life.The results show the happiness level of capital college students is very high and over 30%of their score are 90 and above.The happiness level of female students is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at of male students.The first-class teachers and learning atmosphere of key school that parents seek for have no significant effect on the student's happiness.The origin of students has no significant effect on their happiness either,however,the bigger the city is,the lower the happiness is.The main factors on their well-being are gender and health,while families,schools and other external factors have smaller impacts.Love experiences during individual socialization process and the family's social status have significant effects on their feelings of happiness:the higher the social status of family,the higher the individual happiness.Students who had love experience is happier than those who had not.Awards and honors,qualification certificate,practice experience and community activities etc.,which are generally believed to be able to enhance the personal qualities and help to increase employment opportunities and improve employment quality,have no significant effect on the students' subjective happiness.
moderncollegestudents;Beijing;subjectivehappiness;influencefactors;multiplelinearregression
C915
A
1672-8580(2016)04-0049-09
北京市社會科學基金研究基地一般項目(15JDSHB010)
苑雅玲,副研究員(E-mail:yuanyl@ruc.edu.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