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黎
(阜陽師范學(xué)院 文學(xué)院, 安徽 阜陽 236041)
百家注和施顧注中的《烏臺詩案》
李曉黎
(阜陽師范學(xué)院 文學(xué)院, 安徽 阜陽 236041)
關(guān)鍵詞:宋詩;宋人注蘇詩;《烏臺詩案》;施顧注;百家注;蘇東坡
摘要:作為今存宋人注蘇詩的兩個重要注本,施元之、顧禧、施宿的《注東坡先生詩》(施顧注)和王十朋的《王狀元分類集注東坡先生詩》(百家注)中都有對《烏臺詩案》文字的摘引,但學(xué)界對此基本視而不見。事實上,二者不僅引錄的篇目、數(shù)量各不相同,而且都呈現(xiàn)出鮮明的特點和不可忽視的價值。百家注對《烏臺詩案》的摘引,最突出的注家是趙次公,其不僅引《烏臺詩案》對詩歌進(jìn)行注釋、借《烏臺詩案》進(jìn)行校勘和系年,還可補出一首不見于朋九萬《東坡烏臺詩案》和胡仔《苕溪漁隱叢話》的涉案詩歌,具有重要的文獻(xiàn)價值。施顧注中,施宿則利用《烏臺詩案》補出一首蘇軾詩集未收的作品,再度彰顯了《烏臺詩案》在文獻(xiàn)上不容忽視的價值。
關(guān)于烏臺詩案的來龍去脈、前因后果及其對東坡心態(tài)和創(chuàng)作的影響乃至對整個宋詩生態(tài)環(huán)境的深層影響,學(xué)界已有細(xì)致的研究。具體到烏臺詩案的文本流傳,學(xué)界也做了認(rèn)真的梳理,達(dá)成了一定的共識:烏臺詩案的文字記錄在南北宋之交便被廣為傳抄刻印,今有三種文本傳世,分別是朋九萬的《東坡烏臺詩案》、胡仔《苕溪漁隱叢話》和周紫芝的《詩讞》;三種文本中,《苕溪漁隱叢話》宋元刻本序列清晰,遞相傳續(xù),《東坡烏臺詩案》和《詩讞》早期的宋元刻本皆已失傳,今可得見的是清人收入?yún)矔目瘫?,前者為李調(diào)元《函海》本和宋澤元《懺花庵叢書》本,后者為曹溶《學(xué)海類編》本;內(nèi)容上,《東坡烏臺詩案》為御史臺記錄,最接近歷史的原貌,《苕溪漁隱叢話》在文字和編排上較多人為的改動和調(diào)整,《詩讞》則有明顯作偽的痕跡,當(dāng)是后人借周紫芝之名從《苕溪漁隱叢話》中摘錄拼湊而成①。
然而,為學(xué)界所忽視的一個方面是,宋人的兩種蘇詩注本——王十朋的《王狀元分類集注東坡先生詩》(百家注)和施元之、顧禧、施宿的《注東坡先生詩》(施顧注)中,頻頻引用當(dāng)時刊行的《烏臺詩案》的文字,其中有不少問題值得去追究:百家注和施顧注分別在哪些詩中引用了《烏臺詩案》?是否與今可知見的烏臺詩案的涉案詩歌完全相合?二者的摘引有無突出的特點?摘引的文字能不能在文獻(xiàn)上提供新的補充?本文擬對這些問題逐一進(jìn)行討論。
一
烏臺詩案中的涉案詩歌,朋九萬《東坡烏臺詩案》收錄51首,胡仔《苕溪漁隱叢話》收錄46首。將二者放到一起進(jìn)行比對,除去相同的部分后,可知有6首詩見于《東坡烏臺詩案》而不見于《苕溪漁隱叢話》,即《和述古冬日牡丹四首》其二、其三、其四、《宿余杭法喜寺后綠野堂望吳興諸山懷孫莘老學(xué)士》、《人日獵城南會者十人以身輕一鳥過槍急萬人呼為韻得鳥字》、《逋蝗至浮云嶺山行有懷子由弟二首》其二;有1首詩見于《苕溪漁隱叢話》而不見于《東坡烏臺詩案》,即《次韻黃魯直見贈古風(fēng)二首》其二。故兩者相合,學(xué)界今可知見的涉案詩歌共52首②。
百家注和施顧注中,并非所有的涉案詩歌都引《烏臺詩案》為注腳,而且,二者所引的篇目也各不相同。具體情況如表1所示。
表1 百家注和施顧注中所引涉案詩歌③
續(xù)表1 百家注和施顧注中所引涉案詩歌
續(xù)表1 百家注和施顧注中所引涉案詩歌
從表1可以看出,百家注引用了52首涉案詩歌中的36首,有16首未引用;施顧注引用了52首涉案詩中的27首,有25首未引;百家注和施顧注皆引用的涉案詩歌共21首,百家注和施顧注皆未引用的涉案詩歌共10首;百家注引而施顧注未引的涉案詩歌共15首,施顧注引而百家注未引的涉案詩歌共6首。
百家注和施顧注在引用《烏臺詩案》的時候,不僅篇目、數(shù)量各不相同,對引文的處理、使用等也都各自呈現(xiàn)出鮮明的特點。
二
百家注中所引《烏臺詩案》的文字,除有一處看不清注家所出(《贈孫莘老七絕》其一)、一處未注明注家(《送范景仁游洛中》)外,其余皆出自以下五個注家之手:趙次公、師尹、程縯、孫倬、李厚。
從引用的頻率上看,趙次公最高,其對《烏臺詩案》的引用出現(xiàn)在23首涉案詩中;師尹次之,其對《烏臺詩案》的引用出現(xiàn)在8首涉案詩中;程縯、孫倬、李厚對《烏臺詩案》的引用各出現(xiàn)在1首涉案詩中。
從注家的分布上看,趙次公、程縯、李厚是蘇詩四家注的主要成員,師尹、孫倬是蘇詩八家注的成員。由此可知,南北宋之交,在四川涌現(xiàn)出的各種早期蘇詩注本中,自覺參考并運用《烏臺詩案》的記錄去注釋蘇軾的相關(guān)詩歌,是一種較為普遍的做法。而且,不同注家對《烏臺詩案》的征引也形成了不同的格式,這一點在趙次公注和師尹注中體現(xiàn)得非常突出。趙次公注經(jīng)常以“(先生)《詩案》云”、“按公《詩案》招此詩”的前置語作為導(dǎo)引,而師尹注則一律以“公赴詔獄招此詩”的表述帶出引文(只有《次韻潛師放魚》一詩例外,其作“公《詩案》言”)。
在引文的處理方面,以朋九萬《東坡烏臺詩案》為參照,百家注非常突出的一個特點是常常剪裁《烏臺詩案》文字,只引具有諷刺意義的核心句子,而去掉了《烏臺詩案》中對相關(guān)典故的注釋,或自行注出,或引別家注解。如《次韻潛師放魚》“疲民尚作魚尾赤”句下,百家注系有兩條注釋:
〔任〕《詩》:魴魚頳尾。注云:魚勞則尾赤。〔師〕按:公《詩案》言此詩譏朝廷行青苗助役?!?〕
而《東坡烏臺詩案》關(guān)于此詩則有如下記錄:
“疲民尚作魚尾赤,數(shù)罟未除吾顙泚”,《左傳》云:“如魚頳尾,橫流而方揚臠”,注云:“魚勞則尾赤?!币嗍菚r徐州大水之后,役夫數(shù)起,軾言民之疲病,如魚勞而尾赤也。“數(shù)罟”,謂魚網(wǎng)之細(xì)密者。又言民既疲病,朝廷又行青苗助役,不為除放,如密網(wǎng)之取魚也。皆以譏諷朝廷新法不便,所以致大水之災(zāi)也?!?〕
兩相比較,我們可以很清楚地看到,百家注中,《東坡烏臺詩案》所釋“魚勞則尾赤”的典故由任居實注出,師尹只是隱括了《詩案》中點明諷刺之意的句子。再如《次韻周開祖長官見寄》“扶顛未可責(zé)由求”句下,百家注云:
〔次公〕《論語》:“季氏將伐顓頊,冉有、季路見于孔子,孔子曰:‘危而不持,顛而不扶,則將焉用彼相矣?!卑矗汗对姲浮氛写嗽娧裕哼w徙數(shù)州,老于道途,所至常遇水旱盜賊數(shù)起,皆新法不便所致,以譏諷當(dāng)今所失,而執(zhí)政二三大臣不能扶正其顛仆也?!?〕
而《東坡烏臺詩案》對此詩的記錄則與趙次公注有明顯的差異:
此詩言自遷徙數(shù)州,未蒙朝廷擢用,老于道路,并所至遇水旱盜賊夫役數(shù)起,民蒙其害,以譏諷朝廷政事闕失,并新法不便所致也。又云“事道故因慚孔孟,扶顛未可責(zé)由求”,以言已仕而道不行,則非事道也,故有慚于孔孟??鬃迂?zé)由、求云:“危而不持,顛而不扶,則將焉用彼相矣”,顛謂顛仆也,意以譏諷朝廷大臣,不能扶正其顛仆?!?〕
趙次公先是自行注出句中所用《論語》的典故,在此基礎(chǔ)上,摘引《詩案》對諷刺之意的揭示,點明此詩主旨是批評朝廷不能扶困救危,有所作為。類似的例子還有不少,《戲子由》、《作詩次章傳韻》、《山村五絕》其二等皆是如此。
趙次公的引用還有一個特點,即把《烏臺詩案》納入注釋之中,變成其注的一部分,作為其把握詩意的佐證。如《送杭州杜戚陳三掾罷官歸鄉(xiāng)》“殺人無驗終不快,此恨終身恐難了”句下,趙次公曰:
平時讀此詩,未痛解,及觀先生《詩案》,而后釋然。蓋杭州錄事參軍杜子房、司戶陳珪、司理戚秉道各為承受夏沉香事。本路提刑陳睦舉駁差張若濟(jì)重勘,上件三官員因此沖替?!霸锣⑽r蟆行復(fù)皎”,言陳睦、張若濟(jì)蒙蔽朝廷;“殺人無驗終不快”,《詩案》作“終不決”,意者欲致夏沉香以死罪而杜戚陳三掾不敢以死處之,則殺人為無憑,終然不決也〔1〕。
此處趙次公是借《詩案》以解詩,夾敘夾議,不再是機械地摘引?!讹L(fēng)水洞二首和李節(jié)推》其二亦是如此,趙次公先徑自注出詩意,后引《詩案》以佐證之。
在使用的角度方面,百家注除了借《烏臺詩案》釋詩,還不時借《烏臺詩案》???、系年,體現(xiàn)出較大的靈活性。如《送曾子固倅越得燕字》一詩,趙次公于題下出注,借《烏臺詩案》以系年:“以先生《詩案》考之,此熙寧三年詩也”〔1〕;《山村五絕》題下,趙次公亦云:“按《詩案》云:‘此五絕是熙寧六年所作’”〔1〕。??钡睦觿t見于《風(fēng)水洞二首和李節(jié)推》(其二)末句“世事漸艱吾欲去,永隨二子脫譏讒”之下,趙次公先是引《烏臺詩案》以佐證其對詩中諷刺之意的把握,隨后又借《烏臺詩案》以??保骸啊对娂纷鳌嵊觥?,《詩案》作‘吾欲去’,從《詩案》”〔1〕。
在文獻(xiàn)補遺方面,據(jù)趙次公注,我們可以補出一首不見于今可知見的52首涉案詩歌的涉案之作,這是其文獻(xiàn)價值之一,尤其不應(yīng)該被忽視。卷十三《以雙刀遺子由子由有詩次其韻》“胡為穿窬輩,見之要領(lǐng)寒。吾刀不汝問,有愧在其肝”句下,趙次公注云:“《詩案》曾供此詩,自‘胡為穿窬輩’至此,云以詆當(dāng)時邪佞之人耳”〔1〕。朋九萬《東坡烏臺詩案》和胡仔《苕溪漁隱叢話》皆未收錄此詩,故據(jù)此我們可以將涉案詩歌的總數(shù)上升到53首。
三
施顧注中所引《烏臺詩案》的文字主要集中在施元之、顧禧所作的句中注中,施宿補作的題下注中只出現(xiàn)了一次(《次韻答邦直子由五首》)。
形式上,句中注和題下注對《烏臺詩案》的表述截然不同:但凡引到《烏臺詩案》,句中注一律題作《烏臺詩話》,題下注則題作《烏臺詩案》。雖然名字不同,但從內(nèi)容文字上看,《烏臺詩話》與《東坡烏臺詩案》基本保持一致,名異而實同。如上文引及的《次韻周開祖長官見寄》一詩,施顧注中相關(guān)文字如下:
公《烏臺詩話》云:軾知湖州,有周邠作詩寄軾,軾答云:“政拙年年祈水旱,民勞出處避朝謳。河吞巨野那容塞,盜入蒙山不易留?!贝嗽娮匝赃w徙數(shù)州,未蒙朝擢用,老于道路,并所至遇水旱盜賊,夫役數(shù)起,民蒙其害,以譏諷朝廷政事闕失并新法不便之所致也?!笆说拦蕬?yīng)慚孔孟,扶顛未可責(zé)由求”,以言已仕而道不行,則非事道也,故有慚于孔孟;孔子責(zé)由求,云:“危而不持,顛而不扶,將焉用彼相矣”,顛謂顛仆也,意以譏諷朝廷大臣不能扶正其顛仆。〔3〕
二者文字幾乎完全一致。同時,通過舉例,我們也可以看出,在摘引方式上,不同于百家注隱括剪裁、取其精華的做法,施顧注對《烏臺詩話》的摘引往往自具首尾,比較完整。
在使用的角度方面,跟趙次公一樣,施宿也能夠在釋詩的同時,借《烏臺詩案》對蘇詩進(jìn)行補遺。卷十二《次韻答邦直子由五首》題下注云:
東坡《詩案》云:“李清臣答弟轍詩二首,批云‘可求子瞻和’。軾卻作詩二首和李清臣,其內(nèi)一首首句云‘五十塵勞尚足留’?!奔惺лd此詩,今附于后。又云“軾用弟轍韻與李清臣六首”,蓋東坡次韻通為八首,集中止有四首,今收《詩案》一首,猶佚其三也?!?〕
百家注沒有補入《詩案》中論及的“五十塵勞尚足留”一首,故只有四首,題作《次韻答邦直子由四首》。盡管施宿這里僅止于文獻(xiàn)上的輯佚,沒有進(jìn)一步引錄《詩案》對此詩的分析,然對比百家注,其自覺利用《詩案》進(jìn)行文獻(xiàn)補遺的思路和嘗試,還是很有價值的。
四
綜上所述,作為今存宋人注蘇詩的兩個重要注本,施顧注和百家注中對《烏臺詩案》文字的摘引不僅篇目、數(shù)量各不相同,而且呈現(xiàn)出鮮明的特點和不可忽視的價值。百家注對《烏臺詩案》的摘引,最突出的注家是趙次公,其不僅引《烏臺詩案》對詩歌進(jìn)行注釋,還借《烏臺詩案》進(jìn)行??焙拖的?,具有重要的文獻(xiàn)價值。我們可以據(jù)趙次公的摘引,補出一首不見于今可知見的52首涉案詩歌之外的作品。施顧注中,施宿則利用《烏臺詩案》補出一首蘇軾詩集未收的作品,再度彰顯了《烏臺詩案》不容忽視的文獻(xiàn)價值。
注釋:
①相關(guān)成果可參以下兩篇文章:劉德重《關(guān)于蘇軾“烏臺詩案”的幾種刊本》,刊于《上海大學(xué)學(xué)報》2002年第6期;內(nèi)山精也《〈東坡烏臺詩案〉流傳考》,見《傳媒與真相——蘇軾及其周圍士大夫的文學(xué)》第140~173頁,上海古籍出版社2013年版。
②關(guān)于涉案詩歌的數(shù)量,內(nèi)山精也的統(tǒng)計前后不一:其在《〈東坡烏臺詩案〉流傳考》一文中稱《東坡烏臺詩案》收錄涉案詩歌47首,《苕溪漁隱叢話》收錄46首,且其中有1首未見于《東坡烏臺詩案》。但在《東坡〈烏臺詩案〉考》一文文末所附涉案詩歌列表中,他又據(jù)《東坡烏臺詩案》開列出49首詩,前后數(shù)據(jù)不一致。而且,去取的標(biāo)準(zhǔn)也頗為含混,如在附錄的49首涉案詩歌列表中,《薄薄酒二首并引》與《和述古冬日牡丹四首》(其一)分別位列第36首和第28首,但前者在《東坡烏臺詩案》中僅僅是作為詩題出現(xiàn),并未引及其中的任何詩句,后者則不僅全篇收錄,而且是四首一并囊括,以是前者不應(yīng)出現(xiàn),后者在列表中應(yīng)該四首逐一列出,這樣才比較合理。同時,其云《次韻答李邦直子由五首》其三見于《苕溪漁引叢話》而不見于《東坡烏臺詩案》,這種說法也是錯誤的。事實上,《苕溪漁引叢話》和《東坡烏臺詩案》皆引錄了《次韻答李邦直子由五首》其二而未錄其三,真正在《苕溪漁引叢話》中有而《東坡烏臺詩案》中無的一篇是《次韻黃魯直見贈古風(fēng)二首》其二。劉德重的統(tǒng)計是:《東坡烏臺詩案》收錄47首,《苕溪漁隱叢話》收錄48首。然只有數(shù)據(jù),未開列詩歌名單。
③表1中的“涉案詩歌”是指《東坡烏臺詩案》和《苕溪漁隱叢話》中收錄的全部52首詩歌。只引及詩題而未錄詩句者,如《薄薄酒》,不在此范圍之內(nèi);在版本選擇上,本文中的百家注為四部叢刊本《增刊校正王狀元集注分類東坡先生詩》,施顧注為臺灣藝文印書館刊《增補足本施顧注蘇詩》;百家注和施顧注欄中,數(shù)字表示注本引用當(dāng)時流行的《烏臺詩案》的文字出現(xiàn)的頁碼,○表示注本在注釋的時候,未引當(dāng)時流行的《烏臺詩案》。因為施顧注是每卷重新編排頁碼,故表中大寫的數(shù)字表示卷數(shù),小寫的數(shù)字表示卷中的頁碼。
④百家注中,此條注釋系于題下。
⑤《山村五絕》題下,有次公注,據(jù)《烏臺詩案》以系年:“《詩案》云此五絕是熙寧六年所作”。
⑥施顧注中,此條系于題目之下,為施宿補注。
參考文獻(xiàn):
〔1〕王十朋.增刊校正王狀元分類集注東坡先生詩(元建安虞平齋務(wù)本書堂刊本)〔C〕∥四部叢刊(影印本).上海:商務(wù)印書館,1919:258,337,383,378,457,55,246.
〔2〕朋九萬.東坡烏臺詩案(函海本)〔C〕∥叢書集成初編(影印本).上海:商務(wù)印書館,1935:28,14.
〔3〕施元之,顧禧,施宿.增補足本施顧注蘇詩〔M〕.臺北:藝文印書館,1980:21,17.
(責(zé)任編輯:武麗霞)
Wutai Poem Case in “Bai Jia Zhu” and “Shi Gu Zhu”
LI Xiao-li
(SchoolofLiterature,FuyangNormalCollege,Fuyang236041,China)
Key words:Song Poems; Su Poems annotated in Song Dynasty; Wutai Poem Case; “Shi Gu Zhu”; “Bai Jia Zhu”; Su Dong-po
Abstract:As the two kinds of important annotation of Su Shi’s poetry by the people in the Song Dynasty, “Shi Gu Zhu” and “Bai Jia Zhu” both had several quotations of Wutai Poem Case, which are completely ignored in academic circles. In fact, there are big differences between them. Each of them had their own peculiarity and values. In “Bai Jia Zhu”, Zhao Cigong’s quotation was the most prominent. He not only annotated and amended them, but also supplemented the neglected poem in the Wutai Poem Case. In “Shi Gu Zhu”, Shi Su used the Wutai Poem Case to supplement a poem that was not included in Su Shi’s poetry anthology, reflecting its literary value again.
收稿日期:2015-09-10
基金項目: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xué)研究青年基金項目“宋詩宋注考論”(13YJC751024)
作者簡介:李曉黎(1981-),女,安徽阜陽人。講師,博士,主要從事唐宋文學(xué)、集句文學(xué)研究。E-mail:453964870@qq.com。
中圖分類號:I222.7
文獻(xiàn)標(biāo)志碼:A
文章編號:1009-4474(2016)02-0032-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