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與蒙元戰(zhàn)爭中的洋州

蔡 東 洲

(西華師范大學 歷史文化學院， 四川 南充 637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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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與蒙元戰(zhàn)爭中的洋州

蔡 東 洲

(西華師范大學 歷史文化學院， 四川 南充 637009)

南宋之洋州在宋蒙沖突之初便被屠城,到宋蒙戰(zhàn)爭全面爆發(fā)后洋州又是第一批殘破的州府。隨著蒙軍由抄掠到占領(lǐng)的戰(zhàn)略轉(zhuǎn)變,洋州逐漸成為蒙軍翻越米倉山進攻巴蜀的重要基地,而南宋之洋州官府和民眾則僑置至四川通江縣之得漢城。在得漢城被蒙軍漢將楊文安迫降后，南宋又在聚居流亡洋州軍民的達州龍爪山再置官署。直至南宋最后一任洋州知州、龍爪城守將謝益在元軍的圍攻中棄城逃走。至此，洋州在南宋與蒙元戰(zhàn)爭中走完了兩次殘破、兩個洋州、兩次僑置的復雜歷程。

洋州； 得漢城； 龍爪城； 宋蒙戰(zhàn)爭

洋州在唐宋時期是地位重要、社會祥和的地方，宋人有云：“洋之為州，夙號樂土?！盵1]卷50，9但南宋后期洋州在數(shù)十年間先后被金軍、蒙軍焚其城。宋理宗端平以后的半個世紀中，洋州在歷史上似乎成為空白，現(xiàn)存康熙《洋縣志》[2]和光緒《洋縣志》[3]皆無點滴記載。

其實，在宋蒙(元)戰(zhàn)爭中存在著兩個洋州的指稱：一是指故有的置于今陜西洋縣所在地的時為蒙軍占領(lǐng)之洋州，二是指僑置于四川通江得漢城和達州龍爪山的南宋之洋州官署機構(gòu)及軍民人口。本文通過宋元歷史文獻關(guān)于洋州的零星記載，梳理洋州在宋蒙戰(zhàn)爭中的僑置情況，以期有助于梁洋歷史和宋蒙(元)關(guān)系的研究。

一、 洋州成為蒙(元)入蜀基地

宋金通過“紹興和議”正式形成了南北對峙之局。南宋在四川“以三關(guān)為門戶，五州為藩籬”[4]13230，以興元府為中心的梁洋地區(qū)遂為抗金斗爭的大本營。南宋最高軍政長官四川宣撫使或四川制置使多駐興元，尤其是在戰(zhàn)爭時期。洋州與興元相鄰，因而宋金對峙中洋州的和守爭戰(zhàn)總是與興元處于同一態(tài)勢，在南宋人的著述中多統(tǒng)稱這一區(qū)域為“梁洋”。

金朝末年，洋州曾被金軍攻破。這在《宋史》和《金史》中都有記載，地方志中亦有反映。鄒溶(康熙)《洋縣志》記載：“嘉定十二年，金兵入洋。守臣蔡晉卿遣兵遏之，不克。洋陷。金兵焚其城而去?！盵2]卷1這一事件對后來蒙軍攻破洋州產(chǎn)生過影響，因為不少城防設施在這事件中遭到破壞。

宋蒙在蜀口的沖突始于“丁亥之變”。寶慶三年丁亥(1227)，進攻陜西的蒙軍滲透到南宋境內(nèi)，時任四川制置使鄭損擅自做出棄守關(guān)外五州(階州、成州、鳳州、西和州、天水軍)，退保三關(guān)(仙人關(guān)、七方關(guān)、武休關(guān))的錯誤決定，致使自吳玠以來南宋經(jīng)營百年的“三關(guān)五州”防御體系瓦解。但這次蒙軍突入屬于小股抄掠，不久便北撤了。有研究者認為這是蒙古的一次試探性進攻。這支蒙軍沒有到達梁洋，洋州在這次沖突中自然沒有遭受什么損失。

按照蒙古方面的說法，宋蒙戰(zhàn)爭開始于“辛卯之變”。時人耶律鑄就認為，此次“長驅(qū)入漢中,此其伐宋之端也”[5]卷2。而洋州被蒙軍屠城即發(fā)生在這一事變之中。紹定四年辛卯(1231)，蒙古正式實施成吉思汗遺囑，假道南宋以滅金。“睿宗分騎兵三萬入散關(guān)，攻破鳳州，徑過華陽，屠洋州，攻武休關(guān)。”[6]1029早在蒙軍攻打金朝鳳翔府時，宋方已掌握了這一消息。時任知州高稼認為，此次蒙軍將由東路進入，而洋州地勢較為平坦，缺乏可守關(guān)隘，請求時任四川制置使桂如淵調(diào)派金州(今陜西安康)都統(tǒng)司的兵馬駐防洋州，但是桂如淵沒有立即采納。待到鳳州被蒙古軍攻破時，才調(diào)金州軍馬赴援洋州，而蒙軍已圍攻洋州了。高稼只得組織洋州軍民進行抵抗，但三戰(zhàn)三敗，十多萬逃亡的梁洋百姓死難于沙窩，洋州被屠城。不過，此時蒙軍意在滅金，隨著蒙軍的繼續(xù)東去。移駐洋州黃金渡(今洋縣東黃金峽)的高稼才收散卒，募忠義，恢復洋州社會秩序。

宋蒙戰(zhàn)爭全面爆發(fā)于端平三年(1236)。宋蒙聯(lián)合滅金后，南宋恢復中原的念想再次點燃，發(fā)起了收復河南之役，史稱“端平入洛”。蒙軍隨之以宋敗盟為由，開始了大規(guī)模攻宋戰(zhàn)爭。四川旋即成為這場戰(zhàn)爭的主戰(zhàn)區(qū)，闊端率蒙軍攻掠四川內(nèi)地，造成“五十四州俱陷破，獨夔州一路及瀘、果、合數(shù)州僅存”[7]94。歷史文獻上沒有直接提及洋州的情況，但既然四路被破其三，而利州路首當其沖，必然盡為蒙軍占據(jù)?？梢钥隙ǎ纤螐拇耸チ肆貉笾?。

蒙人在歸附金人的開導下很快就認識到了梁洋之地的經(jīng)濟價值和軍事地位。窩闊臺九年(1237)，瓜爾佳隆古岱向窩闊臺獻策：興元府“西控巴蜀，東扼荊襄，山南諸城，無要此者”。如果能留兵戍守，招徠未降之民，“擇良腴便水之田，授以耕耒，假與種牛，俟秋谷收，什稅四三，儲之于庾，守之以吏，征蜀之師，朝至而夕廩焉”，將成為“制蜀一奇”。[8]卷16窩闊臺采納了這個建議，讓隆古岱在興元治理城池，屯兵聚糧，招納土豪，梁洋便成為蒙人在四川戰(zhàn)區(qū)建立的前沿基地。貴由在位，正式授予隆古岱行省事于興元。洋州即隸屬于興元行省。蒙哥在位，派忽必烈分管陜甘之地，增戍興元之兵。這在蒙哥三路攻蜀時可以得到證實，其中一路就是從洋州進入米倉關(guān)，深入到渠江流域的。[9]21

正是由于洋州在蒙軍控制范圍內(nèi)，所以余玠組織“北伐興元”的軍事行動，洋州即在收復的目標范圍之內(nèi)。淳祐五年(1245)，宋軍在收復洋州的戰(zhàn)斗中失敗。但宋理宗仍然追贈在這場戰(zhàn)斗中殉難的將領(lǐng)：“詔將領(lǐng)關(guān)貴、統(tǒng)制白傅才率眾復洋州，還遇大元兵交戰(zhàn)，將士百五十三人皆陣沒，已祔饗閔忠廟，贍恤其家。關(guān)貴、白傅才各贈承節(jié)郎，官其一子進勇副尉?！盵4]384

宋軍北伐興元失敗后再也無力北顧，任憑蒙人將利州路建成進攻四川的后方基地。蒙哥汗三年(1253)，蒙人進一步加強在梁洋之地的統(tǒng)治，將利州東西路并為興元路，完成了這一區(qū)域管轄范圍的調(diào)整。忽必烈在分管陜甘之地時就著力經(jīng)營梁洋地區(qū)，史載：“歲癸丑，受京兆分地。諸將皆筑第京兆，豪侈相尚，帝即分遣，使戍興元諸州。”[9]23此“諸州”自然包括洋州。《元史·地理志》記載：“洋州，唐改洋川郡，又復為洋州，后更革不常。宋復為洋州。元至元二年，省興道、真符二縣入州?！盵9]676最遲到至元二年(1265)，蒙人已完成洋州管轄范圍的調(diào)整，并由軍事化到行政化的轉(zhuǎn)變。

宋理宗寶祐六年(1258)，蒙哥汗自率三路蒙軍攻蜀，其中一路即是從洋州越過米倉山南下的?！对贰份d：“帝由隴州入散關(guān)，諸王莫哥由洋州入米倉關(guān)，孛里義萬戶由漁關(guān)入沔州。”[9]21可見，諸王莫哥所部就是由洋州出發(fā)的，以渠江流域為攻掠目標，攻打宋軍修筑的平梁城(今四川巴中城西平梁山)和禮義城(四川渠縣禮義山)。次年(1259)，“諸王莫哥都復攻渠州禮義山，曳剌禿魯雄攻巴州平梁山”[9]22。

二、 洋州僑置得漢城

蒙宋沖突以來，南宋在利州路軍政機構(gòu)和百姓紛紛內(nèi)遷。到余玠為四川制置使時確定了原蜀口四大都統(tǒng)司(戎司)的內(nèi)遷地址：“移金戎于大獲以護蜀口，移沔戎于青居，興戎先駐合州舊城，移守釣魚共備內(nèi)水，移利戎于云頂以備外水，于是如臂使指氣勢聯(lián)絡。”[4]4330但利州路所轄各州府是否亦僑置內(nèi)地，并無文字記載，唯有洋州僑置于得漢城，尚可尋得窺蛛絲馬跡。

根據(jù)元人蘇天爵的記載：“宋臣余玠議棄平土，即云頂、運山、大獲、得漢、白帝、釣魚、青居、苦竹筑壘，移成都、蓬、閬、洋、夔、合、順慶、隆八府州治。其地號為八柱，不戰(zhàn)而自守矣?！盵10]116我們將八座山城與八個府州對應，就會發(fā)現(xiàn)其中唯有洋州非四川內(nèi)地府州，其僑置之地在得漢城(今四川省通江縣永安鎮(zhèn)得漢村)。蓋因洋州官民為躲避戰(zhàn)爭利用翻越米倉山進入四川內(nèi)地的便捷，陸續(xù)聚集在巴州境內(nèi)。宋廷便將其集中安置于得漢城，并將洋州治所僑置其內(nèi)，以便管理洋州移民。

明人曹學佺在《蜀中廣記》中對得漢城有這樣的記述：“萬山中崛起塹崖，四面峭絕，獨西南二徑，凌險轉(zhuǎn)折而上，誠一夫當關(guān)之勢。形勢險峻，易守難攻。石壁上刻云：宋淳祐己酉季冬，大使余學士親臨得漢城山，視其形勢，而授都統(tǒng)制張實，躬率將士，因險形壘，儲糧建邑，為恢復舊疆之規(guī)。分任責者：總管王昌、金之福，鈐路張虎臣，司整杜淮、王安、杜時順、徐斯、李成、劉文德、劉清、梁福、陳寶、賀山進、李崇，制領(lǐng)郭俊、杜成、周仙周。”[11]卷25淳祐己酉即淳祐九年(1249)?？梢?，得漢城是在余玠親自督導下，由都統(tǒng)張實主持修建的，修建這座山城的戰(zhàn)略目的原本是北伐梁洋。余玠曾“自許手挈全蜀還本朝”[4]4330，“全蜀”當然包括梁洋地區(qū)，故命名為“得漢”，與巴州城郊之“平梁”一樣[11]，以明“恢復舊疆”之志，因而在得漢城屯兵聚糧，進行收復興元的準備。其時已成為安置洋州流民的主要場所。

巴州最初移治平梁城。到景定二年(1261)，元軍第三次攻打平梁城時，擔任主攻的是南宋降將楊大淵、楊文安叔侄所部。次年(1262)，平梁城被攻破。部分巴州官民在城破前逃至得漢城，巴州治所亦遷入得漢城，其知巴州向佺亦到了得漢城。余玠在淳祐三年(1243)上書朝廷，請表彰有功人員時說：“知巴州向佺、鈐轄譚淵白土坪等戰(zhàn)有功。詔佺等十八人各官三轉(zhuǎn)，余轉(zhuǎn)官有差。其中創(chuàng)人各給緡錢百，陣沒者趣上姓名，贈恤其家?！盵4]382這里明確了向佺為巴州知州。到向佺殉國時已在得漢城了。明代編修的《向氏家譜》載：“余玠鎮(zhèn)蜀時征土著人向佺為團練，佺戰(zhàn)歿于得漢城。”明代得漢城內(nèi)尚有紀念向佺的祠廟，后世通江縣城之“四賢祠”亦供奉有向佺神位。[12]1225

這樣，得漢城成為洋州和巴州兩州的僑治之所。至元元年(1264)，楊氏叔侄開始圍攻得漢城。這年十月，楊大淵通過間諜得知宋軍都統(tǒng)祁昌將從小道運糧往得漢城，并護送向良等官員的家屬南下，于是派兵偷襲這支宋軍，在椒坪連戰(zhàn)三日，俘獲宋將祁昌和向良家眷。第二年，楊大淵派遣楊文安用向良的家屬招降得漢城，但沒有成功。不久，楊大淵去世，楊文安繼續(xù)對得漢城招降，最終向“良以城降，以所俘獻闕下”[9]1735。元廷將得漢城山上的居民遷往通江縣，設置新得州以統(tǒng)之。史載：“新得州安撫向良言，頃以全城內(nèi)附，元領(lǐng)軍民流散南界者多欲歸順，並乞招徠。從之。又敕良以所領(lǐng)新降軍民移戍通江縣，行新得州事?！盵9]43城內(nèi)和招徠的軍民自然包括了洋州流遷而來者。

但這并非南宋之洋州從此消失，在歷史文獻中達州城郊之龍爪城仍然稱洋州。只是無從考知，這些洋州軍民是洋州淪陷之初就遷到了達州之龍爪城，還是得漢城降前再次遷到了龍爪城的。

三、 洋州僑置龍爪城

達州龍爪山，又稱玉印山，今名塔陀，位于四川省達州市通川區(qū)城內(nèi)。

龍爪山得名于其形似龍爪，據(jù)記載：“龍爪山，在達州西北五里，圓聳懸絕，如龍擎珠?！盵13]1088山下為龍爪潭，據(jù)說深不可測。舊縣志記載龍爪山半島說，“龍爪潭畔，圓山高贊，四圍懸崖，三面臨江，一面平田，上有高塔及寨，形勝絕佳”，按其描述，此為今之塔陀山無疑。山下有大小龍爪灘。大龍爪灘位于“龍爪潭出口，右有洲渚，旁穿小港”，小龍爪灘在“城西南七里紅崖嘴下”。[14]龍爪山、龍爪潭、龍爪灘構(gòu)成了以龍爪城為中心的易守難攻的軍事堡壘。

龍爪城最早出現(xiàn)于《元史》列傳四十八《楊文安傳》中：“九月，筑金湯城，以積屯田之糧，且以逼宋龍爪城。”[9]1735楊文安在至元九年(1272)攻掠達州九君山、圣耳城，然后修筑金湯城用來儲備糧食，與宋朝龍爪城對峙。

龍爪城由何人在何時創(chuàng)修，已無從知曉，唯知龍爪城最后丟失于洋州守將謝益手中。根據(jù)《元史·楊文安傳》載，宋元雙方對龍爪城的爭奪相當激烈。起初楊文安為制約龍爪城，特意就近修建金湯城，以便積糧派兵。到至元九年(1272)閏六月，楊文安配合南宋蓬州降將張德潤所部“蓬州兵”對龍爪城發(fā)動攻擊，并攻陷了龍爪城。但“蓬州兵攻拔龍爪城，東川統(tǒng)軍司命文安兼領(lǐng)之。時蓬州兵已去，宋都統(tǒng)趙章復來據(jù)之，且出兵迎敵，文安與戰(zhàn)，破之，擒總管王元而還。”[9]1735可見，在“蓬州兵”撤離后，宋軍都統(tǒng)兼知達州趙章趁楊文安與張德潤交接的空隙又重新占據(jù)了龍爪城。而《宋史》稱此事件為“復洋州”：咸淳九年(1273)年七月，“知達州趙章、知開州鮮汝忠、知渠州張資等復洋州”[4]425。同年十月，宋廷對趙章“復洋州”加以賞賜，“知達州趙章復洋州，加右驍騎尉中郎將”[4]428，并且“權(quán)檄統(tǒng)轄謝益知洋州，總制趙桂楫知巴州，俾任責吳勝堡戰(zhàn)守之事。至是以功來上，且以二州攝事守臣請命于朝，詔與正授”[4]426。

宋廷將新收復的洋州交給謝益管理。然而，謝益鎮(zhèn)守龍爪城三年，楊文安再次攻占了龍爪城。據(jù)《楊文安傳》，至元十三年(1276)，“洋州龍爪城守將謝益固守，并力攻之，擒統(tǒng)制王慶，益棄城走”。[9]1735龍爪城最終被楊文安攻占。

僑置于達州龍爪城的洋州隨著最終被元軍攻占而徹底消失了。然其遺留下來的設施在明清時期被達州官民續(xù)修利用，再次成為民眾躲避戰(zhàn)亂、匪患的堡壘，尤其是清中期白蓮教暴動時達州地方官府奉詔實施“筑寨練團”、“堅壁清野”，龍爪城和其他十二個城寨組成護城圈，捍衛(wèi)了達州安全。[14]65

結(jié)語

宋蒙(元)戰(zhàn)爭中，洋州是最先一批被蒙軍占領(lǐng)的州府，并隨著蒙軍由抄掠到占領(lǐng)的戰(zhàn)略轉(zhuǎn)變成為蒙(元)攻取巴蜀腹地的重要基地，而原南宋洋州的部分軍民經(jīng)“洋壁道”，翻越大巴山，僑遷于通江得漢城，經(jīng)過長達三十年的堅守，最終被楊文安所部歸蒙漢軍攻克，但宋之洋州仍然沒有徹底消失，一部洋州軍民又僑遷達州龍爪城，直到至元十三年(1276)龍爪城守將謝益棄城逃走，宋之洋州才從歷史上消失。

[1]魏了翁.鶴山集[M].文淵閣四庫全書本.臺北:商務印書館,1986.

[2]鄒溶.(康熙)洋縣志[M]//中國地方志集成本:陜西府縣志輯：第45冊.南京:鳳凰出版社,2007.

[3]張鵬翼.(光緒)洋縣志[M]//中國地方志集成本:陜西府縣志輯：第45冊.南京:鳳凰出版社,2007.

[4]脫脫，等.宋史[M].北京:中華書局,1977.

[5]耶律鑄.雙溪醉隱集[M]//遼海叢書第六集.沈陽:遼海出版社,2009.

[6]脫脫，等.金史[M].北京:中華書局,19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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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曹學佺.蜀中廣記[M].文淵閣四庫全書本.臺北:商務印書館,1986.

[12]黃廷桂.(雍正)四川通志[M].文淵閣四庫全書本.臺北:商務印書館,1986.

[13]李賢.大明一統(tǒng)志[M].西安:三秦出版社,1990.

[14]藍炳奎，吳德準.達縣志[M]//中國地方志集成本:四川府縣志輯：第60冊.成都:巴蜀書社,1990.

[責任編輯：朱 飛]

2016-05-23

2016-06-06

蔡東洲(1962-)，男，四川平昌人，西華師范大學歷史文化學院教授，研究方向為宋史、巴蜀地方文化。

四川省社科規(guī)劃項目(SC14E094);西華師范大學重大探索項目(14A002)

K245.05

A

1673-2936(2016)03-0001-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