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終身學習思想的幾個著眼點

黃一璜，劉 夢

(華中師范大學終身教育研究所，武漢430079)

莊子終身學習思想的幾個著眼點

黃一璜，劉 夢

(華中師范大學終身教育研究所，武漢430079)

現(xiàn)代意義上的終身教育和終身學習理念自20世紀中葉于西方問世以來，漸成新的思潮，并在全球廣泛傳播，受到世界各國的普遍重視，成為一股推動許多國家教育改革的重要力量。但任何新思潮(想)、新理念的形成都有其復雜深遠的社會、歷史、文化淵源。因此，從教育思想史的角度探究并梳理莊子的終身學習思想，對于推進我國的全民終身學習，促進我國學習型社會建設(shè)具有重要的現(xiàn)實意義。

莊子；教育；終身學習；思想

法國學者保羅·朗格朗是現(xiàn)代終身教育理念的倡導者，他在半個世紀前向聯(lián)合國教科文組織(以下均使用其英文名稱的縮寫“UNESCO”)提交的《有關(guān)終身教育》的報告及其之后出版的《終身教育引論》開啟了世界范圍內(nèi)終身教育和終身學習思潮的傳播。1972年，UNESCO發(fā)布的《學會生存：教育世界的今天和明天》報告則使得終身教育、終身學習和學習型社會由教育理念開始轉(zhuǎn)變?yōu)檎卧捳Z，更被許多國家積極付諸實踐，時至今日，已成為全球共識與行動，在全世界范圍內(nèi)產(chǎn)生了深遠影響。其中，最令人矚目的便是無論教育或是學習都突破了傳統(tǒng)、正規(guī)學校的圍墻，成為貫穿于人一生的需要[1][2]。從我國的情況來看，終身教育思想源遠流長，古代先賢的思想和論著中多有論及。春秋戰(zhàn)國時期諸子百家中的莊子便是其中一位。

莊子，姓莊，名周，字子休(亦說子沐)，宋國蒙人，出生于約公元前369年，去世于公元前286年(一說公元前275年)，他不僅是我國古代道家學說的主要代表之一，同時也是戰(zhàn)國時期最具影響力的哲學家和思想家、文學家。其所創(chuàng)立的莊學蘊涵了豐富的哲學和美學思想，他的學說涉及從人的精神世界到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也包括人的教育和學習問題，散布于《莊子》中星星點點有關(guān)終身學習的思想迄今依然熠熠生輝，俯拾即是。那么，莊子2000多年前終身學習思想的著眼點又有哪些呢？

一、學習過程：終身化、生活化與時代性相一致

(一)以有涯之生，求無涯之知

《莊子》系莊周及其后學所著，為道家最重要的經(jīng)典之一，又名《南華經(jīng)》。據(jù)《漢書·藝文志》著錄，《莊子》52篇，分內(nèi)篇(7)、外篇(15)、雜篇(11)，今存33篇，為郭象注本。

歷史上，人們比較多地從修身養(yǎng)性、生命哲學或直接從養(yǎng)生的角度談?wù)摗肚f子》是有原因的。比如對《莊子·養(yǎng)生主》“吾生也有涯，而知也無涯。以有涯隨無涯，殆矣；已而為知者，殆而已矣！”[3]這一段，如果單從字面上的意思看，往往解讀為：人的一生極有限，而知識浩瀚無邊，以有限的一生去尋求無盡的知識，死不得當。因此，不少人認為這段話所討論的是人如果能做到“保身”、“全生”，才有可能“養(yǎng)親”和“盡年”，這并非沒有一定道理(鄭振坤[4]，1982；熊曉正[5]，1982；曠文楠[6]，1982)。但卻是從各自專業(yè)相對偏窄的視角切入解讀的。如若從更為廣闊的終身學習視角來理解的話，其談?wù)摰膮s可以更為寬泛：人的生命的確有限，而知識浩瀚無垠，以有限的一生去追尋無盡的知識，會勞碌而亡；然而，為了求知，終其一生辛勞又何妨？這當中折射出莊子對學習、修身伴隨一生的態(tài)度和見解，可以讀出一些“終身學習”思想的意味來，其何嘗不是其思想中終身學習觀的萌芽？

(二)與時俱進，全面學習

相似的情況也出現(xiàn)在對《莊子·大宗師》的解讀上。它開篇所說“知天之所為，知人之所為者，至矣。知天之所為者，天而生也知人之所為者，以其知之所知以養(yǎng)其知之所不知，終其天年而不中道夭者，是知之盛也”[7]，歷代論者亦有解讀過窄的問題。無疑，開篇這段話論及天人關(guān)系，的確具有天人之辨的極高視角。但僅僅拘泥于此，又似乎不盡然，因為如下幾層意思在這段話里應(yīng)該是明白無爭的：一是了解天——自然所能、人之所能，首要的是要有對自然——天的力量和人的能力之間的差別的認知；二是了解人和世間事物均出于自然，需以智慧之知去了解還不曾了解的未知；三是人終其一生，不斷地追求對自己和自然的認知，當是求知、覺悟的最高境界了。如若不然，何以用“是知之盛也”終句呢？由此，我們也可以窺見莊子所表達的對于求知——終身不輟——這樣一種學習的態(tài)度，亦即活到老學到老的境界。

(三)積累不殆，超越自我

對于《莊子·則陽》中“是故丘山積卑而為高，江河合水而為大，大人合并而為公”[8]這段話，從智慧的增長需要積累的角度去理解并無不妥，世間的事物本就如此，塵土堆積丘陵矗山，滴水集流匯聚成河。同理，人若是融匯眾人的智慧也能成為更為聰敏的人，我們不難看出這些字面上的意思。如果說這是莊子從一個方面點出了“積累”的重要意義，那么，“且夫水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舟也無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則芥為之舟置杯焉則膠，水淺而舟大也?！盵9](《莊子·逍遙游》)則從另一個方面闡釋了水匯集得不夠深是不足以浮舟這個必要條件，因此，莊子所說的就不僅僅只是簡單的數(shù)量的累積了，雖說“積累”是由少積多、由小增大……水“厚”才有可能承載大舟；知識的積累亦然，只有博采眾家之長，擁有足夠的知識并融會貫通才能轉(zhuǎn)變?yōu)橹腔邸@里有一個由量變到質(zhì)變的轉(zhuǎn)化?？梢?，莊子2000多年前所言竟暗合了終身學習理念有關(guān)學會學習，通過持續(xù)學習，不斷超越自我的部分核心意涵。

現(xiàn)代終身教育和終身學習的倡導者們認為，人從出生直到生命的終點，其中充滿了變化和機遇，不可能幾十年如一日的恒定不變，尤其是在當下這個面臨各種挑戰(zhàn)的全球化環(huán)境當中，人們再也不可能經(jīng)由一次性的學校學習，就一勞永逸地應(yīng)付人生全過程[2]；既需要學會學習[1]，“以其知之所知以養(yǎng)其知之所不知”[7]，更需要養(yǎng)成終身學習的習慣，建立一個常學常新的知識體系；只有不斷學習，善于學習，才不至于落伍，才有可能成就自己學習化的人生，終身學習的理念告訴我們，一個人可以通過學習來發(fā)展和豐富自我，但要想不斷超越自我則需要終身學習。

二、學習方式：多樣性、經(jīng)驗性與科學性相結(jié)合

(一)有言之教與“不言之教”

人生而即有模仿的本能?！肚f子·外物》中即有“嬰兒生無石師而能言，與能言者處也”[10]。說的是嬰兒出生后之所以能咿呀學語，皆因與會說話的人長期相處，是耳濡目染、潛移默化的結(jié)果。莊子對人類獲得最初學習經(jīng)驗的細致入微觀察，但這種“有言之教”還只是人生最初的經(jīng)驗學習，任何人只要與社會有聯(lián)系(即便在今日移動互聯(lián)網(wǎng)時代，足不出戶的獨居者接觸的電視電影、網(wǎng)絡(luò)傳播…)無論主觀是否自愿，這樣的“有言之教”將伴隨我們一生。

同時，生活中時時刻刻環(huán)繞著各種各樣的“無言之教”，所謂“立不教，坐不議，虛而往，實而歸。固有不言之教，無形而心成”[11](《莊子·德充符》)。莊子此處的“不言之教”，其實并不是不要“言傳”，而是提醒人們重視“身教”——用自己的行為、舉止去感染人、影響人，繼而教育人。這些都可以看出莊子認為學習無需拘泥于形式、地點、時間，學習是靈活的。

(二)善于探索與追求卓越

莊子喜用典故，不止是成就了《莊子》行文的一種風格，還傳達出他善于向古人、典籍、歷史學習，不拘泥于學習對象的特點。像是“仲尼適楚，出于林中，見佝僂者承蜩，猶掇之也……”[12](《莊子·達生》)莊子在這里轉(zhuǎn)述這個故事，除了有孔子對弟子所說的學習需“用志不分，乃凝于神”這層意思之外，亦道出任何技藝——哪怕是“承蜩”都需專心致志，如此，即便一位“佝僂者”也能達至形神化一的境界——業(yè)精于勤，需要不斷學習、善于探索，從而累積經(jīng)驗和教訓，此乃提升技能的“訣竅”。還有《莊子·知北游》中的“大馬之捶鉤者”[13]，從20歲開始就好鍛制腰帶鉤，到了80歲，鍛制腰帶鉤的技藝爐火純青，不失分毫。問其有何訣竅，匠人答說，我堅守自己幾十年得出的經(jīng)驗和規(guī)則。這類善于自我學習、不斷完善，意在教導人們從他人的經(jīng)驗中學習的例子在《莊子》中隨處可見。

(三)重視規(guī)范與不斷改進

學習是生存的需要?！肚f子·秋水》篇有“夫物量無窮，時無止，分無常，終始無故”[14]，表明萬物無以窮盡，時間推移不可停止，事物的起因和終結(jié)也非一成不變；“物之生也，若驟若馳，無動而不變，無時而不移?！盵14]莊子比喻萬物的生長，有如快馬奔馳，一舉一動時刻有變，且時刻遷移。既然世間萬物包括人自身無時無刻不在變化，如何因應(yīng)這些變化呢？

如果說“大馬之捶鉤者”鍛鉤技藝超群是他幾十年堅守自己的經(jīng)驗和工藝規(guī)則，那么《莊子·養(yǎng)生主》中庖丁者不用目視即可解牛[3]，刀行無阻之隙從不碰到骨頭，宰牛時動作優(yōu)美，技藝高超；《莊子·徐無鬼》中石姓匠人者掄斧掠去郢人鼻尖上的白灰，而未碰傷郢人的鼻子[15]……這些人物的精湛技藝則更是得到莊子的竭力推崇。他們或是根據(jù)生活所需，潛心摸索，反復錘煉，終成一套技術(shù)操作規(guī)范，常年依規(guī)而行；或是因為自身生存需要，堅持學習，不斷實踐，精益求精，但都殊途同歸，精進了自己的技藝，實現(xiàn)了追求卓越的目標。

在現(xiàn)代終身教育和終身學習理念中，學習不應(yīng)有固定的模式?！懊總€人通過多種形式的自我教育在真正的意義上和充分的程度上成為自己發(fā)展的對象和手段?！盵1]也就是說，一方面需要透過“自我教育”——善于從不同經(jīng)驗中獲益——既有別人的經(jīng)驗，更有自己的經(jīng)驗；另一方面既要持續(xù)學習，還要善于學習，適時地采用多樣化的學習方式，因應(yīng)世間變化。若此就有必要“永遠刺激他們自我學習和培訓自己的欲望”[2]，保持學習的意愿，否則“佝僂者承蜩”何以“猶掇之也”？

三、學習目標：技能、精神與個性發(fā)展相統(tǒng)一

(一)精神通達

雖說道家常以清靜無為著稱于世，但老子和莊子等道家先賢在自己論述中也包涵著積極進取的思想內(nèi)涵，他們注重對精神世界的追求，相反對名利和物質(zhì)則輕看甚至無視?！肚f子·天道》中對于思想修煉到通達的境地就有十分精辟的闡述：“夫至人有世，不亦大乎？而不足以為之累，天下奮様而不與之偕，審乎無假而不與利遷，極物之真，能守其本。故外天地，遺萬物，而神未嘗有所困也?！盵16]這里的“至人”既無異于常人存在于一個分化的現(xiàn)實世界之中，也需要和外界(“物”)交往，卻能“與物無際”(《莊子·知北游》)，達成物我相融、兩境互通。于是，“至人之用心若鏡，不將不逆，應(yīng)而不藏，故能勝物而不傷?！盵17](《莊子·應(yīng)帝王》)說明“至人”可以直面對象物，亦即以事物內(nèi)在的特性去看待本然世界，或者說從事物的內(nèi)在本質(zhì)去把握外部世界，又能堅守自我的應(yīng)然世界?？梢姡爸寥恕北仨殧P棄物我之間的差異，才有可能從物我相隔，走向物我相通。如此，“佝僂者承蜩”才能“猶掇之也”[12](《莊子·達生》)，庖丁也才能“動刀甚微，謋然已解，如土委地”[3](《莊子·養(yǎng)生主》)。也因此，“圣道運而無所積，故海內(nèi)服?！盵16](《莊子天道》)

(二)學習自主

《莊子·達生》中列舉的粘蟬典故，詳盡描繪了佝僂者粘蟬技藝精進的全過程。初時佝僂者粘蟬的技藝究竟如何只能推測，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即他一直在練習，而且是從竿頂放一個粘丸開始的。五、六個月后，竿頂已可放兩個粘丸而不掉，且粘蟬很少失手；然后是放三個粘丸不掉，粘十次蟬頂多跑掉一個；到放五個粘丸而不掉時，粘蟬就像在地上撿東西一樣簡單了[12]……他有什么樣的“道”呢？他身定、臂直、竿穩(wěn)、心專、神凝，不為萬物紛擾，腦、眼、心只專注于蟬翼，怎么可能抓不到蟬呢？此處的粘蟬高手還是一位佝僂者。而《莊子·知北游》中鍛打腰帶鉤分毫不差的八十翁、《莊子·養(yǎng)生主》中刀功高超的庖丁無需目視即可解?！麄冸m身體、年齡、職業(yè)狀況各異，但卻有一些相像甚至共同之處：他們無不專注并專精于自己的事情；無不反復實踐，在實踐中學習并尋找規(guī)律；似乎也無不是“自學成才”而身懷絕技，行之有如神助……這恰恰反映出他們經(jīng)歷了一個自主學習過程而逐步精湛自己技藝的過程。在人類早期，自主性學習正是人類了解自己、了解自然、了解萬物，掌握生活技能、生產(chǎn)方式、生存技藝的最主要的學習途徑。

(三)個性發(fā)展

說到《莊子·養(yǎng)生主》中“神刀”解牛的庖丁，很多時候，人們津津樂道于庖丁為梁惠王解牛的過程。在旁人眼里，庖丁動刀前的手觸、肩倚、足履、膝踦——有一套完整的“架勢”，但絕非普通的“架勢”，能聽到牛的皮骨發(fā)出剝離撕裂的聲音——“砉然響然，奏刀騞然”[3]——入刀后聲音更響，聲響伴著運刀，契合了音之律、“桑林”舞之拍、“經(jīng)首”曲之節(jié)奏，整個運刀過程動感十足，如行云流水，全套動作一氣呵成。然后，庖丁說了自己對牛的“看”法，初時解牛，面對的就是一頭牛；三年后再看；就不只是一頭牛了；現(xiàn)在無需目視，牛已經(jīng)刻在他心里，所謂“始臣之解牛之時，所見無非牛者。三年之后，未嘗見全牛也。方今之時，臣以神遇而不以目視?！盵3]隨之，庖丁很自豪地介紹了自己“刀”法已經(jīng)到了隨“神”念而動，“依乎天理，批大郤，道大窾，因其固然。技經(jīng)肯綮之未嘗，而況大軱乎！”[3]不僅避開經(jīng)絡(luò)、股骨，巧選關(guān)節(jié)縫隙行刀，遇到筋骨交錯的地方也不使蠻力，反而愈發(fā)審慎、聚精會神、放緩進刀，“動刀甚微，謋然已解，如土委地?！盵3]此等刀法嫻熟，莫不為歷代人嘆為觀止。但其中有一段表述其實更值得回味，“良庖歲更刀，割也；族庖月更刀，折也。今臣之刀十九年矣，所解數(shù)千牛矣，而刀刃若新發(fā)于硎?！盵3]說是廚子好的每年換一把刀，差的每個月?lián)Q一把刀，而他本人這把刀用了19年，解牛數(shù)千頭，刀口鋒利如剛剛磨過一樣。這段對“刀”的表述不但呼應(yīng)了他對牛的“看”法，也為他在旁人眼里的“架勢”、出神入化的刀功埋下了注腳，是他從初學解牛、苦練實踐3年到現(xiàn)在技藝卓絕的整個學習過程——也是他個人發(fā)展達到人-刀-牛合而為一境界的最好寫照，并成為《莊子》所有篇目中最為完整且最具個性化的學習案例之一。

現(xiàn)代終身教育理念特別關(guān)注人的發(fā)展，尤其強調(diào)“應(yīng)從特定個人的個性發(fā)展來著眼”[1]，每個人的學習道路各不相同，其個性發(fā)展的需要也不一樣。既可以修身養(yǎng)性，求得精神通達；也可以自主學習，個性化發(fā)展。但一個人如欲學有所成，需要終身修煉——精神貴在執(zhí)著，智慧善于變通，個人成功的選擇需要精神的執(zhí)著與智慧的變通相結(jié)合。要執(zhí)著但不要固執(zhí)，要變通但不要變化無常，把堅持與變通結(jié)合得恰到好處，適應(yīng)變化的世界，求得各人自己更好的生存和發(fā)展。

四、小結(jié)

莊子生活在2000多年前，其著述中有關(guān)終身學習思想的言論是零星的、碎片化的，既不可能像20世紀中葉在西方出現(xiàn)的現(xiàn)代終身教育和終身學習思想、理論那般系統(tǒng)化，同時還明顯帶有彼時中國封建社會政治、歷史、經(jīng)濟、文化特點的烙印，至多稱得上是原始終身教育和終身學習思想的組成部分，但梳理這些原始卻是本土的有關(guān)終身教育或是終身學習的思想，對我們當今大力推進全民終身學習、構(gòu)建學習型社會依然具有十分重要的現(xiàn)實意義。

注釋：①(清)郭慶藩:《莊子集釋》，王孝魚點校，北京：中華書局，1961年，全書四冊，頁碼連排。文中所引《莊子》，均出自此版本。

②鄭振坤刊于1982年第1期《體育科學》的《從我國歷史發(fā)展上對體育科學屬性的研究》一文中將“養(yǎng)親”誤為“養(yǎng)視”了，疑為繁體字“親”在排版錄入時所謬.

[1] 保爾·朗格朗.終身教育引論[M].北京：中國對外翻譯出版公司，巴黎：聯(lián)合國教科文組織出版辦公室，1985：16、24、44、45.

[2] 聯(lián)合國教科文組織國際教育發(fā)展委員會.學會生存--教育世界的今天和明天[M].北京：教育科學出版社，1996：14、16.

[3] 郭慶藩.莊子集釋·卷二上[M].北京：中華書局，1961.

[4] 鄭振坤.從我國歷史發(fā)展上對體育科學屬性的研究[J].體育科學，1982(1).

[5] 熊曉正.莊子養(yǎng)生思想淺析[J].成都體院學報，1982(1).

[6] 曠文楠.莊子養(yǎng)生思想辨[J].成都體院學報，1982(2).

[7] 郭慶藩.莊子集釋·卷三上[M].北京：中華書局，1961年，第一冊，第二二四頁.

[8] 郭慶藩.莊子集釋·卷八下[M].北京：中華書局，1961年，第四冊，第九〇九頁.

[9] 郭慶藩.莊子集釋·卷一上[M].北京：中華書局，1961年，第一冊，第七頁.

[10] 郭慶藩.莊子集釋·卷九上[M].北京：中華書局，1961年，第四冊，第九三四頁.

[11] 郭慶藩.莊子集釋·卷二中[M].北京：中華書局，1961年，第一冊，第一八七頁.

[12] 郭慶藩.莊子集釋·卷七上[M].北京：中華書局，1961年，第三冊，第六三九頁.

[13] 郭慶藩.莊子集釋·卷七下[M].北京：中華書局，1961年，第三冊，第七六〇頁.

[14] 郭慶藩.莊子集釋·卷六下[M].北京：中華書局，1961年，第三冊，第五六八頁.

[15] 郭慶藩.莊子集釋·卷八中[M].北京：中華書局，1961年，第四冊，第八四三頁.

[16] 郭慶藩.莊子集釋·卷五中[M].北京：中華書局，1961年，第二冊，第四八六頁.

[17] 郭慶藩.莊子集釋·卷三下[M].北京：中華書局，1961年，第一冊，第三〇七頁.

Some Points about Lifelong Learning in Thoughts of Zhuangzi

Huang Yihuang，Liu Meng

(Lifelong Learning Institute, Central China Normal University. Wuhan, 430079)

Since the middle 20th century, the modern sense of lifelong education became a new trend of thought and wide spread to be emphasized by many countries, which is an important power to push the development of education transform. Whereas, the formation of every new thoughts has its complex source in social, history as well as culture. Thus, this paper collects and collates some thoughts about lifelong learning in Zhuangzi from history of educational thought to improve the development of nationwide lifelong learning and the construction of learning society in China.

Zhuangzi; education; lifelong learning; thought

2016-09-01

本文系2016年度中國成人教育協(xié)會“終身教育思想史研究”項目的部分研究成果.

黃一璜，男，華中師范大學終身教育研究所《高等繼續(xù)教育學報》執(zhí)行主編； 劉 夢，女，華中師范大學2014級成人教育學專業(yè)碩士研究生.

G40-057

A

2095-5987(2016)06-0053-05

●終身教育與終身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