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晗+王艷華
摘要:在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毛澤東始終重視宣傳工作,本文分為四個時期,即中國共產黨成立前、建國初期和大革命時期、土地革命時期、抗日戰(zhàn)爭時期、解放戰(zhàn)爭時期,就毛澤東的宣傳工作的實踐進行了介紹。
關鍵詞:毛澤東;宣傳工作;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
中圖分類號:A8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1-0475(2016)02-0007-02
一、中國共產黨成立前,積極投身新聞事業(yè)
毛澤東在青年時期就十分重視讀報,他在長沙師范學校期間,節(jié)衣縮食,用省下的錢來購買報刊。毛澤東在延安與美國記者埃德加·斯諾談話中提到: “我在長沙師范學校的幾年,總共只花了160塊錢——里面包括我許多次的報名費!在這筆錢里,想必有三分之一花在報紙上,因為訂閱費是每月1元。我常常在報攤買書買雜志。我父親責罵我浪費。他說這是把錢揮霍在廢紙上。”[1](P.126)在辛亥革命爆發(fā)后,毛澤東參加了湖南新軍,當時他每月能得到7塊大洋,2塊用于生活,其余幾乎全部用來買報紙。
青年毛澤東在北京通過老師楊昌濟介紹到北京大學圖書館工作,在這期間,毛澤東接觸到了馬克思主義學說;毛澤東還參加了北京大學的新聞學研究會,在這里毛澤東受到了系統(tǒng)的新聞理論的教育。在五四運動爆發(fā)后,毛澤東向湖南學生聯(lián)合會倡議創(chuàng)辦機關刊物——《湘江評論》,毛澤東被推舉為主編?!断娼u論》是為了配合五四運動而創(chuàng)辦的,它以宣傳最新思潮為主旨,這個新思潮指的就是反對強權。在湘江評論創(chuàng)刊宣言中指出:“宗教的強權,文學的強權,政治的強權,社會的強權,教育的強權,經(jīng)濟的強權,思想的強權,國際的強權,絲毫沒有存在的余地。都要借平民主義的高呼,將他打倒。 ”[2](P.271)在湘江評論創(chuàng)刊宣言中,還指出了反對強權是無法阻擋的潮流,在湘江評論創(chuàng)刊宣言中:自“世界革命”的呼聲大倡,“人類解放”的運動猛進,從前吾人所不置疑的問題,所不遽取的方法,多所畏縮的說話,于今都要一改舊觀,不疑者疑,不取者取,多畏縮者不畏縮了。這種潮流,任是什么力量,不能阻住。任是什么人物,不能不受他的軟化?!盵2](P.270)“時機到了!世界的大潮卷得更急了!洞庭湖的閘門動了,且開了!浩浩蕩蕩的新思潮業(yè)已奔騰澎湃于湘江兩岸了!順他的生。逆他的死?!盵2](P.272)《湘江評論》出版后受到社會的廣泛好評,但是當時它只發(fā)行了四期,第五期還沒來得及發(fā)行就被湖南督軍兼省長張敬堯查封?!断娼u論》推動了五四運動的發(fā)展,教育了廣大青年,為毛澤東積累了寶貴的宣傳經(jīng)驗。1919年9月毛澤東受到湘雅醫(yī)學專門學校學生會和校報的邀請,擔任《新湖南》的主編。在毛澤東擔任《新湖南》主編期間,《新湖南》反對帝國主義,反對封建主義,得到了革命群眾的廣泛好評,但是《新湖南》出版到第四期又被張敬堯禁止發(fā)行了。毛澤東還注重婦女解放運動。他指導了周南女校辦的刊物《女界鐘》的創(chuàng)立,并為其撰稿,促進了婦女解放運動。毛澤東還擔任了長沙大公報館的館外撰述員,并在《大公報》上發(fā)起了“關于趙女士自殺”的報刊界的大討論。提出了“應該傍著活事件來討論”的觀點。在社會上引起了巨大的反響。1919年12月,毛澤東在北京以把張敬堯趕出湖南為目的,創(chuàng)辦了平民通訊社,揭露了軍閥張敬堯在湖南犯下的罪行,得到了全國各界群眾的支持。
二、建黨初期和大革命時期
在建黨初期毛澤東被選為中共湘區(qū)委員會書記,在這期間毛澤東創(chuàng)辦了湖南自修大學,并在1923年4月10日創(chuàng)辦了湖南自修大學的??缎聲r代》月刊,有力地宣傳了馬克思主義理論,宣傳了黨的政策、方針,為黨培養(yǎng)了干部。與此同時,毛澤東還深入到工人中去,運用宣傳手段發(fā)動安源路礦工人舉行罷工運動,迫使安源路礦當局做出讓步,基本上同意了工人提出的條件,取得了罷工運動的勝利。由于當時中國的革命力量與帝國主義和封建軍閥的實力懸殊,所以中共三大提出了國共合作,建立統(tǒng)一戰(zhàn)線,進行國民革命。1924年1月,國民黨一大召開,統(tǒng)一戰(zhàn)線正式形成。1925年10月,毛澤東在廣州接任了國民黨中央宣傳部代理部長一職。在任職后毛澤東創(chuàng)辦了《政治周報》作為國民黨中央宣傳部的機關刊物,并擔任其主編。當時的國民黨內的新右派和老右派企圖破壞統(tǒng)一戰(zhàn)線,反對共產黨及國民黨左派。面對國民黨新老右派的攻擊,毛澤東在《政治周報》發(fā)表了一系列文章,反駁國民黨右派的理論,為維護統(tǒng)一戰(zhàn)線做出了貢獻。毛澤東還要求《政治周報》用“忠實的報告革命工作的事實”原則和“向反革命宣傳反攻,來打破反革命宣傳”的方法,揭露了反革命勢力對廣東革命政權的惡意宣傳。1926年5月,毛澤東舉辦了第六屆農民運動講習所并親自講授課程,宣傳了革命理論,提高了農民覺悟,有效的組織和動員了群眾進行革命斗爭。1927年1月毛澤東開始到湖南各縣考察農民狀況,并在不久發(fā)表了《湖南農民運動考察報告》,有力的反駁了黨內和黨外一部分人蔑視農民運動的論調,強調了農民運動的重要性。
三、土地革命時期
大革命失敗后,中共認識到了掌握軍隊的重要性。在人民軍隊的建設中,毛澤東提出了紅軍宣傳工作問題。毛澤東在《關于糾正黨內的錯誤思想》中指出:紅軍的打仗,不是單純地為了打仗而打仗,而是為了宣傳群眾、組織群眾、武裝群眾,并幫助群眾建設革命政權才去打仗的,離了對群眾的宣傳、組織、武裝和建設革命政權等項目標,就是失去了打仗的意義,也就是失去了紅軍存在的意義。[3](P.79)從中可以看出建設革命政權不只是依靠武裝斗爭,還要做好宣傳工作,體現(xiàn)出了宣傳工作的重要性。這個觀點在毛澤東的《紅軍宣傳工作問題》中更明顯的體現(xiàn)出來:“紅軍宣傳工作的任務,就是擴大政治影響爭取廣大群眾。由這個宣傳任務之實現(xiàn),才可以達到組織群眾、武裝群眾、建立政權、消滅反動勢力、促進革命高潮等紅軍的總任務。所以紅軍的宣傳工作是紅軍第一個重大工作。若忽視了這個工作就是放棄了紅軍的主要任務,實際上就等于幫助統(tǒng)治階級削弱紅軍的勢力?!盵3](P.96)毛澤東不僅指出了宣傳在紅軍工作中的極端重要性,還在《紅軍宣傳工作問題》中指出了怎樣做好紅軍的宣傳工作,例如健全紅軍宣傳隊組織,改造宣傳成員成分,針對群眾和白軍士兵采取不同的行之有效的宣傳方法等。
四、抗日戰(zhàn)爭時期
對外打破敵人對我黨的封鎖。由于國民黨對抗日根據(jù)地長期進行封鎖,外界無法得知延安的真實情況。面對這種狀況,毛澤東接見了來訪的外國記者,在與這些外國來訪者交談中介紹了延安的情況和中共的主張,這些外國記者回國后向世界宣傳了延安的真實情況,讓國際社會和國民黨統(tǒng)治區(qū)的人民能夠了解到延安和中共的真實狀況,打破了國民黨的反共宣傳。
對內糾正我黨在宣傳工作開展整風運動,糾正黨內宣傳工作的錯誤思想和錯誤做法。毛澤東先后發(fā)表了《整頓黨的作風》《反對黨八股》《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指出并糾正了延安宣傳工作者出現(xiàn)的教條主義的文風、文藝創(chuàng)作脫離群眾、文藝作品出現(xiàn)小資產階級意識等問題。這次整風運動向延安的廣大宣傳工作者指出了黨在抗日時期宣傳工作的正確的方向和方法,提高了 他們的思想覺悟,使黨的宣傳工作能更好的運用馬克思主義理論與中國的具體實際相結合,豐富了毛澤東的宣傳思想。
五、解放戰(zhàn)爭時期
抗日戰(zhàn)爭結束后蔣介石挑起了內戰(zhàn),1947年3月國民黨軍向延安進犯,黨中央決定撤離延安,留在陜甘寧邊區(qū)指揮全國作戰(zhàn)。撤離后不久黨中央的機關報《解放日報》停刊,延安新華廣播電臺停播。由此新華社肩負起通訊社、報紙、廣播電臺的工作。根據(jù)黨中央和毛澤東的指示,新華社組織了一支新聞隊伍代號為四大隊,跟隨黨中央和毛澤東在陜北進行宣傳活動。四大隊的工作是在毛澤東的指導下完成的,四大隊的許多重要稿件都是毛澤東親自撰寫或修改的。黨中央到達西柏坡后,新華社根據(jù)其指示抽出骨干人員成立了第一編委會,派到離毛澤東住處不遠的地方辦公,以便宣傳工作能夠更好地接受毛澤東及其他中央負責同志的領導,保證了報紙、廣播能夠及時、準確的傳達黨中央的聲音。
在這一時期,毛澤東非常重視對敵軍的政治宣傳工作。針對敵軍展開宣傳,有效的瓦解了敵軍在國民黨軍隊企圖進擾石家莊之時,毛澤東撰寫了《華北各首長號召保石沿線人民準備迎擊蔣傅軍進擾》《我軍殲滅由廖耀湘統(tǒng)率的蔣匪五個軍》《評蔣傅軍夢想偷襲石家莊》等文章,有力地震懾了國民黨軍隊,最終使得敵人不戰(zhàn)而退。在解放軍圍剿黃維兵團時,毛澤東撰寫了《敦促杜聿明等投降書》的廣播講話并在陜北新華廣播電臺反復播出。這篇廣播稿對敵軍產生了巨大的威懾作用,有大批的國民黨軍的官兵放棄了抵抗。為了更好地瓦解敵軍,毛澤東在《中國人民解放軍宣言》中提出了“首惡者必辦,脅從者不問,立功者受獎?!?[4](P.1238)的原則。它促使了更多的敵軍起義投誠,加入人民解放軍的隊伍,有效的分化瓦解了敵軍。
參考文獻:
[1]埃德加·斯諾.西行漫記[M].三聯(lián)書店出版社,1979.
[2]毛澤東早期文稿[M].湖南人民出版社,2008.
[3]毛澤東文集(第一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
[4]毛澤東選集(第三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 1991.
[5]毛澤東選集(第四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 1991.
[6]譚一.毛澤東新聞活動[M].當代中國出版社,1993.
[責任編輯:褚永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