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鵬飛
(鄭州大學 河南鄭州 450001)
杜甫的詩歌對和平生活的渴望
付鵬飛
(鄭州大學 河南鄭州 450001)
杜甫在詩歌中批判戰(zhàn)爭,呼喚和平,深切同情和關(guān)心著天下蒼生的疾苦,敢于為平民百姓的利益發(fā)聲,敏感多情卻心系百姓,無時無刻不對民眾的寬厚仁慈與無限同情,呼喚著和平的生活。
杜甫 和平 渴望
杜甫的詩作中多次對戰(zhàn)爭進行了深刻的反省和認識,持激烈的反對態(tài)度,他從來不是活在“小我”中的一份子,晴雨冷暖,多災多殺的環(huán)境中,他首先想到的并非是自己的安危,而是萬民的疾苦,天下的休戚。杜甫對民眾有著博愛的仁慈之心,對天下黎民施以無限的關(guān)注與同情。在它的詩歌中無時無刻不在呼喚和平寧靜的生活。[1]
杜甫的詩作中多次對戰(zhàn)爭進行了深刻的反省和認識,持激烈的反對態(tài)度,他質(zhì)問統(tǒng)治者“殺人亦有限,列國自有疆。茍能制侵陵,豈在多殺傷?”,(《前出塞七首》其六),他對置人民于水深火熱而不顧的統(tǒng)治者極為不滿,“君已富土境,開邊一何多!”(《前出塞七首》其一),對那種草菅人命,換取戰(zhàn)功的做法極為不滿,嚴加痛斥,“百萬攻一城,獻捷不云輸,粗練棄如泥,尺土負百夫”(《遣懷》),與孟子提出的“率土地而食人,與禽獸何異”的觀點不謀而合。“君不見,青海頭,古來白骨無人收,新鬼煩冤舊鬼哭,天陰雨濕聲啾啾!”,戰(zhàn)場上,活生生的熱血二郎競相死于刀光劍影之中,化為一堆堆累累白骨,實是“一將功成萬骨枯”的真實寫照。人民生活無法繼續(xù),雙親無依,妻離子散,“永痛長病母,五年委溝溪”(《無家別》)。“唉唉寡婦誅求盡,痛哭秋原何處村?!保ā栋椎邸罚?,男兒盡皆因戰(zhàn)爭而相繼死去,“縱有健婦把鋤犁,禾生隴畝無東西”(《兵車行》),民生凋敝,滿目瘡痍,詩人無時無刻不在盼望國泰民安,天下太平,人民百姓都能過上幸福安定,祥和富足的日子?!鞍驳脡咽客焯旌?,凈洗甲兵長不用?!保ā断幢小罚K魡竞推?,祈愿再無兵戰(zhàn),天下之人都能男耕女織,重回盛世?!把傻描T甲作農(nóng)器,一寸荒田牛得耕,牛盡耕,蠶亦成。不勞烈士淚滂沱,男谷女絲行復歌”(《蠶谷行》)。他站在時代的前列,目睹著天下人的疾苦,期盼著遠離戰(zhàn)爭,重獲和平,遠離戰(zhàn)爭和殺戮。[2]
“文章合為時而著,歌詩何為事而作”,詩人通常是感時的,他們多情敏感的心緒時常為外界細微的變化而牽動,從而形之于筆端。然而杜甫的感時之情異于別人,他從來不是活在“小我”中的一份子,晴雨冷暖,多災多殺的環(huán)境中,他首先想到的并非是自己的安危,而是萬民的疾苦,天下的休戚。仇兆鰲說:公與田夫野老相狎蕩,蓋能原于人而眾悅之”,如在《羌村三首》中描繪了自己有幸從戰(zhàn)亂中返回老家,眾鄰居攜酒贈飲的場景?!澳o酒味薄,黍地無人耕,兵戈既未息,兒童盡東征”,“請為父老歌,艱難愧深情,歌罷仰天嘆,四座淚縱橫”。頻仍,狼煙四起,民生凋敝,農(nóng)事荒廢,生計艱難,家鄉(xiāng)父老聞聽詩人歸家,依然攜濁酒相贈,他是真真切切地活在人民群眾當中的,心憂天下,情系黎庶,其愛民情節(jié)溢于言表,全然沒有士大夫階層的大言空談,而是心甘情愿地做一名百姓利益的呼喊者和擁護者。黃生在《杜詩說》里面說:“杜公關(guān)心民物,憂樂無方,真境相對,真情相觸,蓋有不知其然而然者?!雹蓿ā墩氯张f讀上有作 簡院內(nèi)諸公》)?!八幵S鄰人劚(《秋野五首》),“棗熟從人打”(《暫住白帝復還東屯》),以上例子足見詩人對勞苦大眾赤誠無私的博愛之情。
在封建社會,帝王是群體社會中的最大宗主,集生殺予奪大權(quán)于一身,也被人們視為幸福生活的恩賜者。杜甫在《入衡州》里說:“興衰看帝王”。然而,他對于帝王的情感卻有些復雜。一方面,“致君堯舜上,再使風俗淳”是他的一貫的政治理想,他想借助君王的力量實現(xiàn)自己的人生抱負,讓百姓收到恩惠。另一方面,他看到帝王昏庸無能,統(tǒng)治階級為富不仁,殘暴不仁的丑態(tài),敢于大膽在自己的詩作中進行批駁和揭露。 論語有云“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遠?!币蕴煜聻榧喝蔚亩鸥κ冀K堅持“志于道”,有著堅韌不拔的篤行精神和強烈的憂患意識?!熬尤怀缮^落,白首甘契闊”飽含書生的堅強的意志和獻身精神。他始終關(guān)注著人民的疾苦和國家民族的安危,“非無江海志,蕭灑送日月,生逢堯舜君,不忍便永訣。”(《自京赴奉先縣詠懷五百字》),在這個層面上杜甫傳統(tǒng)儒家“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的政治信條,無論窮達都要心系黎民,兼濟天下,不論是否“在其位”,都要“謀其政,議其政”。詩人身經(jīng)玄宗、肅宗,代宗三朝,并不執(zhí)著于自己的功名利祿,而堅定地站在人民的立場上直陳政事,切中時弊,不惜得罪權(quán)貴,這種不畏強暴的精神在他對民本思想的追逐呼喚中體現(xiàn)的最為生動。“勿為新婚別,努力事戎行?!保ā缎禄閯e》),詩人十分清楚,有國才有家,這里面飽含著詩人的深思熟慮,不只是為了“同情”而同情。再次,他有推己及人的高尚情懷,自己在“幼子餓已卒”的情況下還“默思失業(yè)徒,因念遠戍卒”(《自京赴奉先縣詠懷五百字》),自己的茅屋被狂風掀翻,卻仍念“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吾廬獨破受凍死亦足”(《茅屋為秋風所破歌》)。作者對民生疾苦的關(guān)注及對統(tǒng)治者的諷刺和不滿。[3]
和平生活來之不易,中原大地乃至中華民族有史以來形形色色的自然災害,殺伐紛爭頻仍,對于社會發(fā)展,人民生活造成極其嚴重的影響。從古至今,民眾對于災難所致的傷害難以抵御,因此,作為新時期的我們,更應該秉承先人的人文關(guān)懷,心懷天下,使我們每一位社會成員的個性都能充分融入社會屬性之中,力爭達到個性與社會性的一致。
[1]黃徹:《鞏溪詩話》卷一[M].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1986年
[2]楊伯峻:《孟子譯注》卷五、一、六[M].北京:中華書局,2005年,
[3]王嗣奭:《杜臆》卷七[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3年,第248頁.
付鵬飛(1992—),男,漢族,籍貫:河南舞鋼,單位:鄭州大學文學院2015級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先秦兩漢文化與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