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刑法修正案對虛假訴訟的法律規(guī)制

摘 要：我國之前的刑法對于使用虛假訴訟活動的規(guī)制存在著一定的不足，為了適應時代的發(fā)展和社會的需要，對那些妨害司法的行為進行有效的打擊，我國于2015年1月對刑法進行了一定的修改，對于虛假訴訟行為對司法活動造成的妨害規(guī)定了一定的懲罰措施。刑法修正案（九）規(guī)定，虛假訴訟案件應該獨立成罪，虛假訴訟的行為被上升為刑事案件。虛假訴訟犯罪的方式有虛構事實以及隱瞞真相兩種。在當前的司法體系下，通過對虛假訴訟罪的處理對妨害司法的行為進行一定的制裁。文章通過分析虛假訴訟入刑的立法理由，解析刑法修正案條文的分析，來探討刑法對于虛假訴訟犯罪的規(guī)制。

關鍵詞：刑法修正案 虛假訴訟 法律規(guī)制 第九修正案

中圖分類號：D92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1914（2045）12-083-03

司法權威和司法公正是我國法律有效運行的基本前提，有必要對利用虛假訴訟擾亂司法秩序、妨害對司法活動的行為進行有力的懲處。從近年來的司法報道上來看，我國存在著一定的虛假訴訟、妨害司法活動的行為。面對這一情況，應從法律的角度對這種行為進行重新的審視和定義。為了應對社會形勢的新變化，有力懲治利用虛假訴訟妨害司法活動的犯罪分子，今年頒布的刑法修正案（九）中，明確增加了虛假訴訟的犯罪行為，對虛假訴訟的行為進行了一定的定義，并規(guī)定了獨立的法定刑，對于虛假訴訟的行為起到了一定的法律規(guī)制。

一、刑法規(guī)制虛假訴訟行為的重要性

1.虛假訴訟行為被刑法規(guī)制的必要性。如果某一種行為在一定程度上侵犯了人們被刑法所保護的權益，那么這種行為就上升到了犯罪的程度，在一定程度上符合法益的侵犯性。由于刑法具有一定的謙抑性，在刑法的量刑方面都帶有一定的謹慎性。當虛假的訴訟行為帶有一定程度的法益侵害性時，有必要使用刑法對其進行一定的規(guī)制。虛假訴訟行為會給司法機關和社會都帶來一定的不良影響，在這種情況下，如不對虛假訴訟行為進行一定的規(guī)制，將會給社會和司法機關帶來一定的損失。

虛假訴訟行為對于司法機關的正常活動和司法威信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傷害。人們之間的糾紛如無法自行解決，最妥善的方法就是交給司法部門解決，司法部門掌握著解決糾紛的最后一扇大門的鑰匙。如果司法部門失去了其原有的公信力，那么法院的裁判力度和執(zhí)行力也將會受到質(zhì)疑。虛假訴訟這一活動是通過對事實的捏造或證據(jù)的偽造等方式進行的訴訟活動，對于司法權威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傷害。法院的司法活動成為其牟取利益的工具，使人們對于司法部門的公信力產(chǎn)生懷疑。

虛假訴訟活動也將造成司法資源的浪費。隨著人們法律意識的提升，在面對一些糾紛時，往往會選擇訴諸于法律。這樣一來，社會的司法的需求在不斷地增大。作為程序司法活動是一種成本高昂的解決糾紛的辦法。由于司法活動的嚴謹性，如果在訴訟過程中產(chǎn)生司法訴訟，通過初審和二審，甚至進行不斷的申訴，將耗費巨大的司法資源，使有限的司法資源產(chǎn)生嚴重的流失。

另外，虛假訴訟活動也將給被害人的合法權益造成嚴重的損害。在訴訟活動的進行中，被害人將不得不付出巨大的精力和時間來應付訴訟，正常的生活秩序受到了嚴重的影響。在一些涉及財務的虛假訴訟中，虛假訴訟者不僅侵害了被害人的正常權益，還對被害人的財產(chǎn)進行了非法的占有。被害人由于虛假訴訟的影響，造成了巨大的精神痛苦，導致他們對社會評價度的降低。在社會影響方面，也對被害人的社會名譽進行了侵害，有的甚至影響了受害者的正常生產(chǎn)活動，導致企業(yè)的破產(chǎn)。

綜上所述，民事訴訟中的虛假訴訟對社會及個人都有著嚴重的危害，應該上升到刑事責任的范疇。因此在刑法第九修正案中，對虛假訴訟進行了一定的法律規(guī)制。

2.國外對虛假訴訟定罪模式。虛假訴訟案件不僅在我國的司法界很常見，在一些境外的司法活動中亦是高發(fā)現(xiàn)象。在國外的一些司法活動中，對虛假訴訟也都采取了一定的刑法規(guī)制手段。定罪模式主要可以分為三種：

（1）詐騙罪模式。一種觀點認為，虛假訴訟是詐騙形式中的一種。在詐騙罪中，存在受騙者與被害人不是同一人的情況出現(xiàn)，這種現(xiàn)象在刑法的理論上稱為“三角詐騙”?！叭窃p騙”中的受騙人被稱為第三人。在詐騙訴訟中有廣義和狹義的區(qū)別，這種觀點認為，虛假訴訟相當于廣義上的三角詐騙。法院在虛假訴訟中扮演了受騙者和財產(chǎn)處分者的角色。由于法院具有執(zhí)行生效的權利，因此對于被害者的財產(chǎn)造成損失，因此虛假訴訟被認定為詐騙罪。但是在我國出臺的一些辦法中可以看出，對于虛假訴訟罪的定性應謹慎使用詐騙罪的形式。虛假訴訟不宜以詐騙罪論處的主要原因在于，詐騙罪主要涉及非法占有他人財物的問題。而虛假訴訟并不局限于這個范圍之內(nèi)，還包括一些商標的認定、對他人名譽的侵害等一些非侵財型訴訟等。由此可見，如果將虛假訴訟籠統(tǒng)的歸入詐騙罪，將對一些虛假訴訟的行為無法進行有效的法律規(guī)制。

（2）妨害司法罪模式。在意大利或者新加坡，一般將虛假訴訟罪歸到妨害司法罪模式中來。由于虛假訴訟屬于使用欺詐手段通過法律對被害人造成損失，使司法的公平公正性受到了不良的影響，而且往往伴隨著偽證的出現(xiàn)，使司法管理過程受到了惡意的干擾。因此，將虛假訴訟罪歸結到妨害司法罪的模式。這種模式針對虛假訴訟案的法益侵犯、行為特征等進行的立法模式，與我國刑法體系的構建相協(xié)調(diào)，值得我國在相關方面的立法模式有所借鑒。

（3）“侵財型”與“非侵財型”有差別的處理模式。在虛假訴訟案中，有針對他人財產(chǎn)的虛假訴訟，也有針對其他方面的糾紛的虛假訴訟，訴訟動機和行為有著顯著的差別。因此，在一些國家和地區(qū)，將侵財型的虛假訴訟和非侵財型的虛假訴訟分別處理。在侵財型的訴訟中，虛假訴訟將作為詐騙罪予以論處，并加重其中的量刑情節(jié)。另一種非侵財型的虛假訴訟，這種虛假訴訟被按照偽造證據(jù)罪等予以處罰。

在我國的刑法第九修正案中，對于虛假訴訟進行了刑法上的調(diào)整。在刑法第三百零七條后增加一條，是為三百零七條之一：“為謀取不正當利益，以捏造的事實提起民事訴訟，嚴重妨害司法秩序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處或者單處罰金。有前款行為，侵占他人財產(chǎn)或者逃避合法債務的，依照本法第二百六十六條的規(guī)定從重處罰?！庇纱丝梢钥闯觯覈男谭ㄐ拚钢胁扇〉氖乔重斝吞摷僭V訟與非侵財型的虛假訴訟分別對待的模式。前半句是對非侵財型的虛假訴訟的處理，后半句是針對侵財型虛假訴訟的處理。從處理模式上來說，分別按照妨害司法罪和詐騙罪進行了處理，并加重了處罰的情節(jié)。這種模式的提出有著一定的進步意義。既維護了國家司法機關的正常司法秩序，又考慮到了侵財型的虛假訴訟案件的復雜客體，因此對虛假訴訟的犯罪嫌疑人予以加重處罰。

3.虛假訴訟犯罪的常見類型。虛假訴訟罪主要有兩種常見的類型。其一，虛假訴訟案件經(jīng)常在一些涉及財物交付的訴訟中，此類案件主要有借貸糾紛、房屋產(chǎn)權問題和夫妻離婚訴訟中債務糾紛和財產(chǎn)分割方面的糾紛較為常見。在類似的虛假訴訟案件中，行為人往往試圖以訴訟的方式通過法律程序?qū)ω敭a(chǎn)的權利歸屬進行確認，以達到使自己逃避債務、獲得財產(chǎn)、規(guī)避義務等目的。其二，在一些離婚訴訟案中，一些夫妻為了規(guī)避法律上的一些責任，常常表現(xiàn)為進行法律上大張旗鼓的離婚，而在實際生活中卻仍然生活在一起，產(chǎn)生離婚不離家的情況。這種是一種假離婚的現(xiàn)象，造成這種現(xiàn)象的原因主要有兩種。一是通過假離婚來對一些地方政策進行一定的規(guī)避，在這個過程中可以獲得更多的經(jīng)濟利益。二是通過假離婚的手段，來達到逃避計劃生育處罰的目的。

二、我國刑法對虛假訴訟的規(guī)制

在司法實踐中，有關虛假訴訟案的司法裁判一直存在著一定程度的差異。這種情況的出現(xiàn)主要是由于虛假訴訟犯罪的內(nèi)涵不明晰所導致的。在立法方面對于虛假訴訟一直缺乏一個統(tǒng)一的定義，法學界對于虛假訴訟這一概念也存在較大的爭議。因此，在具體的司法裁判過程中也出現(xiàn)了無法可依的情況。對于虛假訴訟的外延過窄，將無法有效的對犯罪行為進行打擊。針對這種情況，刑法修正案九對于虛假訴訟的罪狀描述和虛假訴訟的內(nèi)涵進行了界定。

首先，本次修正案增設了獨立的虛假訴訟罪。基于我國的刑法相關規(guī)定以及虛假訴訟行為的本質(zhì)特征的分析，虛假訴訟獨立成罪。因為虛假訴訟的行為與一般的詐騙罪有著一定的區(qū)別，在司法鑒定方面應進行單獨規(guī)定。另一方面，刑法有通過虛假民事訴訟行為進行侵犯他人財產(chǎn)或逃避債務的行為進行了擬制性規(guī)定。在此基礎上，對于司法人員與虛假訴訟人員共同犯罪的行為進行了一定的規(guī)定。即“司法工作人員利用職權，與他人共同實施前兩款行為的，從重處罰；同時構成其他犯罪的，依照處罰較重的規(guī)定定罪從重處罰。”因此，刑法修正案的通過在遏制虛假訴訟、對相關犯罪人員進行懲治的力度上將發(fā)揮巨大的作用，成為人們在虛假司法訴訟中的一個重要的法律武器。

其次，刑法第九修正案對于虛假訴訟的法律內(nèi)涵有了更加深刻的闡釋，對于刑法第九修正案中的法律條文的明確，有助于在司法實踐過程中對量刑有更加精準的幫助。（1）犯罪主體的界定。虛假訴訟的本質(zhì)在于虛假訴訟者提起訴訟活動的虛假性。虛假訴訟行為有時是對于雙方訴訟的當事人對于訴訟案外人利益的損害，有時是當事人之一和其他人，比如證人、勘驗人員等對另一方的法益的損害。虛假訴訟通過對事實的捏造，對當事人的法律關系進行了一定的捏造，由此給當事人的權益造成了巨大的損失。盡管情況復雜，但是只要在訴訟中存在一定的虛假性，不管是當事人雙方或單方惡意提起，都應該將其納入虛假訴訟犯罪的范疇。即無論是雙方當事人或當事人以外的人，都可能成為虛假訴訟犯罪行為的主體。（2）從刑法修正案（九）對于虛假訴訟的主觀心態(tài)也有一定的內(nèi)涵闡釋。即行為人對自己的行為有認識，明知虛假訴訟的行為會給司法機關的裁定造成影響而損害受害者的權益，但為了自身的利益仍造成這種結果的發(fā)生。主觀上有一定的故意性，但是如果過失因素則不構成虛假訴訟罪。并且在修正案中將虛假犯罪的罪狀表述為“以捏造的事實提起民事訴訟”，“捏造”一詞的使用體現(xiàn)了行為人主觀上的嚴重性，因此行為人的主觀態(tài)度則是衡量是否為虛假訴訟案的標準之一。虛假訴訟是民事訴訟中的一種非常態(tài)變現(xiàn)形式，通過虛假訴訟的行為給自己獲取非法利益。這種增加構成要件的方式提高了入罪的門檻，但是在司法實踐的過程中也無形的增加了檢方對被告人的主觀正面難度。（3）刑法修正案（九）對于虛假訴訟的客體進行了歸類。罪名的歸罪處理也取決于被侵害的客體。如果在訴訟中的客體比較復雜，那么應將客體放在具體的犯罪行為中來考慮，由被侵害的主要客體來對罪名進行歸類。在本次修正案中，對于非侵財型的虛假訴訟歸類到妨害司法罪當中，這說明在非侵財型的虛假訴訟中，司法秩序是該過程中被侵犯的主要客體。對于侵財型的案件，虛假訴訟將作為詐騙罪被起訴，從此可以看出侵財型的虛假訴訟所侵犯的客體是公私所有的財產(chǎn)。但侵財型的虛假訴訟同樣會對司法權威進行一定的損害，因此這種情況下虛假訴訟的客體是復雜客體。

刑法修正案的條文顯示，行為人只有在“以捏造的事實”下提起訴訟時，才能將這種行為充分地體現(xiàn)為虛假訴訟犯罪。捏造指的是對不存在的證據(jù)或事進行憑空的編造，包括向法院提供偽造的證據(jù)或者捏造相關事實，并虛構當事人的法律關系等不正當手段進行不正當利益的獲取的行為。如果行為人僅具備主觀上的準備對事實進行捏造，但在客觀上卻以事實提起相關訴訟，那么這種情形就不應該按照虛假訴訟的犯罪進行處理。因為法律保護取決于當事人的法益是否受到侵犯。如果行為人沒有侵害到刑法所保護的權益時，就不能按照虛假犯罪的客體進行歸罪，而只能以在主觀方面進行歸罪。

三、虛假訴訟罪的法律條文方面的完善建議

隨著虛假訴訟罪的犯罪形式的多樣，司法機關應該對虛假訴訟行為的法律條文方面進行一定細化研究和完善，以期構成更為縝密的法律規(guī)范，對虛假訴訟行為進行更為有力的規(guī)制。

1.在虛假訴訟罪狀設置的過程中，應該對于犯罪主體進行一定的廣義設置。在現(xiàn)今經(jīng)濟社會不斷發(fā)展的情況下，一些虛假訴訟案件中出現(xiàn)某些單位或組織為了逃避經(jīng)濟責任而進行的虛假訴訟，即所謂的“虛假破產(chǎn)”案件。這種案件中虛假訴訟的主體雖然是自然人，但是其目的卻是為了某單位或組織的整體利益，進行虛假訴訟的自然人是經(jīng)該單位或組織的代表負責人進行虛假訴訟的實施。然而，由于我國法律的嚴謹性，在刑法沒有明文規(guī)定的情況下，該組織或單位卻不能承擔相應的虛假責任的義務。因而導致一些組織或單位進行虛假訴訟的行為愈加頻繁。

2.刑法修正案中對罪狀的用語可以進一步規(guī)范。比如，在虛假訴訟中如果沒有進行完全的捏造事實而只是采取部分捏造的事實的情況，沒有進行明確的規(guī)定。而且對于捏造事實的形式只是通過一定的證據(jù)方面的偽造進行，而對于口頭編造信息或者對民事法律關系進行虛構等是否構成犯罪也沒有進行相關的規(guī)定。在刑法修正案中，關于虛假訴訟的犯罪中明確規(guī)定只有“嚴重妨害司法秩序”的行為才會予以相關的刑事處罰。這種規(guī)定對于虛假訴訟的行為進行了一定的過濾，如果不按照這樣的一個規(guī)定進行入罪的門檻設定，那么將無法區(qū)分虛假訴訟案和其他違法行為的不同，使使司法資源得不到合理有效的配置。同時，這一規(guī)定帶有一定的模糊性，它無法對虛假訴訟的行為進行有效的區(qū)分，對于何種程度才算達到了“嚴重妨害司法秩序的標準”。這一規(guī)定在無形中增大了法官的自由裁量權。對于一些情況復雜而敏感的案件，辦案人員往往會采取一些民事的制裁行為，以求盡早結案，免受壓力的困擾。但這樣往往會使修正的刑法條文形同虛設，達不到實際的效果。

3.虛假訴訟法定刑設置方面可以更加合理，應該與造成的社會危害相匹配。虛假訴訟相較于其他的犯罪來說，具有較強的社會危害性和主觀性。因此，在虛假訴訟的定刑方面，應該對虛假訴訟設定一個更高的量刑標準。在以“妨害司法罪”進行論處時，針對偽證罪、妨害作證罪等虛假訴訟行為量刑標準最高可以達到7年有期徒刑。而對于虛假訴訟的主觀性和對司法秩序造成的危害性不亞于以上兩罪。而妨害司法的虛假訴訟量刑標準卻僅僅為三年的有期徒刑。在司法實踐過程中，侵財型案件成為最主要的虛假訴訟案件之一，而且侵財型案件一般也會對司法秩序造成嚴重的危害。因此，對于侵財型案件的社會危害并不亞于損毀、偽造證據(jù)罪。因此，在量刑方面應高于后者的最高三年有期徒刑的量刑標準。因此，在一些刑法上應對規(guī)定的刑罰進行適度的上調(diào)，以彌補現(xiàn)階段刑法量刑的不足。在量刑過程中，可適度地設置罪刑階梯，對于不同的虛假訴訟形式進行不同的量刑標準。

隨著國家法治建設的不斷進步，對于相關的法律方面的條文越來越完善。而訴訟作為人民維護自身正當權益的手段，其正當性和合法性應受到法律的保護。在訴訟過程中，虛假訴訟具有嚴重的社會危害性，對司法公正和司法權威造成了一定的損害。在此之前，我國法律對于虛假訴訟行為沒有相關的懲處措施。刑法第九修正案中增加了對于虛假訴訟的懲處措施，對虛假訴訟行為進行了有效的規(guī)制。此舉規(guī)范了我國的司法訴訟秩序，對我國的法治建設也起到了一定的完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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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單位：湖南警察學院 湖南長沙 410138）

[作者簡介：羅朝輝（1970—），湖南瀏陽人，湖南警察學院副教授，法律碩士，主要研究方向：刑法學]

（責編：若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