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色人文——千年游牧千里牧游

胡金良

哈薩克族是世界上著名的游牧民族之一。千百年來，他們逐水草而居，因時而動，南北轉(zhuǎn)場，千里遷徙，獨(dú)特的生產(chǎn)生活方式衍生出極具特色的草原游牧文化。沿著富蘊(yùn)縣古老的牧道，追隨游牧的哈薩克牧民，您可以看到百萬牲畜大轉(zhuǎn)場的盛況和接羔育幼、搭建氈房、駝隊搬遷、剪羊毛、搟氈子等勞動場面，可以享用烤馕、包爾沙克、酥油、手抓肉、奶疙瘩、馬奶、駝奶、酸奶等草原美食，還可以欣賞參與哈薩克族的傳統(tǒng)文化體育活動。在富蘊(yùn)，文化體驗是最美好的精神享受，一碧千里的草原就是最令人向往的精神樂園。

哈薩克人長期逐水草游牧，多生活在山區(qū)、戈壁和高寒地區(qū)，因而哈薩克人民的服飾，都帶有較濃的高寒草原上畜牧生活的特征。他們的服飾很多是牲畜的皮毛制成，其中使用最廣的是羊皮。為了便于乘騎，服飾一般都比較寬大結(jié)實，經(jīng)久耐磨，衣袖長過手指頭。皮大衣有帶布面和不帶布面兩種，不帶布面的叫“桶翁”，帶布面的叫“衣什克”，還有一種絮有駱駝毛或綿羊毛的大衣叫“庫魯”，下雨天也當(dāng)雨衣用。隨著季節(jié)和年齡的不同，牧民在冬、夏兩季選擇不同的服飾。冬天主要穿各種獸皮縫制的衣服，用以保暖；夏天穿布衣，求其涼爽舒適。哈薩克族的穿衣，不但與生活環(huán)境有關(guān)，而且有著自己的審美情趣。男服講究瀟灑、實惠、舒適、方便，女服講究美觀。

由于生產(chǎn)生活方式的獨(dú)特，哈薩克人的飲食顯得與眾不同，他們大部分以肉食和奶食為主。日常食品主要是面類食品、牛肉、羊肉、馬肉、奶油、酥油、奶疙瘩、奶豆腐、酥奶酩等。平時喜歡把面粉做成“包爾沙克”（油果子）、烤餅、油餅、面片、湯面、那仁等，或?qū)⑷狻⑺钟?、牛奶、大米、面粉調(diào)制成各種食品。飲料主要有牛奶、羊奶、馬奶，特別喜歡馬奶子，馬奶子是用馬奶經(jīng)過發(fā)酵制成的高級飲料。茶在哈薩克族的飲食中有特殊的地位，主要喝磚茶。如果在茶中加奶，則稱奶茶。

哈薩克人以純樸、誠實、直爽、熱情好客而聞名。這是因為牧區(qū)地廣人稀，居住分散，行旅不便。外出時，凡有氈房的地方，自然就成了休憩和投宿之處，行人就可免受饑寒之苦。由此可知好客是長期游牧生活中形成的美德。哈薩克人中流傳說：“只要沿途有哈薩克，哪怕你走一年，也不用帶一粒糧、一分錢?！惫_克人對待客人恭敬備至，禮節(jié)周到，他們認(rèn)為客人是安拉賜予的，不可稍有怠慢。

在哈薩克族中有一句古老的諺語，“如果在太陽下山時放走了客人，就是跳到水里也洗不清這個恥辱”。還有民諺說，“好客人來到羊要下雙羔”。因而，凡是前來拜訪和望門投宿的客人，無論認(rèn)識與否，不論懂不懂他們的語言，也不論是哪個民族，都熱烈歡迎，竭誠接待。哈薩克族有句俗話說：“祖先遺產(chǎn)中的一部分是留給客人的。”所以，哈薩克族在接待客人時，連自己也舍不得吃的東西都要拿出來款待，不但用好飯、好肉招待客人，而且還精心喂養(yǎng)客人的馬匹，第二天熱情送行。這樣的招待，并不向客人索取任何報酬。他們認(rèn)為向客人買東西是非常恥辱的事。招待客人吃的肉，如果是陳肉，就要說明原因，否則客人可告訴頭目，說他無禮，將陳肉待人，頭目必定罰他有失敬客之禮。

走進(jìn)富蘊(yùn)，來到哈薩克人生活居住的地方，不親身體驗和感受哈薩克族的傳統(tǒng)文化體育活動，是最為遺憾的一件大事。

哈薩克民族的傳統(tǒng)文化體育娛樂活動豐富多彩，比如民俗歌舞表演、賽馬、叼羊、姑娘追等等。

阿肯彈唱是哈薩克族民俗歌舞表演活動當(dāng)中的重頭戲。在哈薩克族中流傳著這樣一句諺語“：歌謠和駿馬是哈薩克人的兩只翅膀?！睂嶋H上哈薩克人的整個生活充滿著詩意。19世紀(jì)哈薩克著名詩人阿拜曾寫下“人生的大門由歌聲為你推開，喪歌的歌聲送你入土中”的詩句就說明了這一點。阿肯彈唱是生活在哈薩克族民間最具代表性的即興對唱形式，它是哈薩克族人民世世代代相傳的古老文化遺產(chǎn)，有著廣泛的群眾基礎(chǔ)，這種古老的傳統(tǒng)文化至今在哈薩克族人民生活中占有重要的地位。在富蘊(yùn)縣，每年夏季都要舉辦盛大的阿肯彈唱會，集中優(yōu)秀阿肯進(jìn)行彈唱比賽。阿肯彈唱會舉辦期間，十里八鄉(xiāng)的哈薩克鄉(xiāng)親們都要趕來參加，草原上人山人海，像是迎接盛大的節(jié)日。

賽馬活動是哈薩克族一代一代延續(xù)下來的最優(yōu)秀的體育娛樂活動之一。哈薩克民族在舉辦喜宴慶典時，甚至在舉辦喪禮之后都會進(jìn)行賽馬活動。提起賽馬活動，所有的哈薩克人都會欣喜若狂。在賽馬過程中，騎手與觀眾們會高呼各自部落的口號，賽馬也能提升部落或阿吾勒的聲譽(yù)。哈薩克人在駿馬還在小駒的時候就能分辨出它長大之后是否爭雄得冠，并會精心喂養(yǎng)、調(diào)教這類的馬駒，使之成為威風(fēng)凜凜、四蹄生風(fēng)的神駿。在喂養(yǎng)調(diào)訓(xùn)駿馬、裝扮駿馬、帶駿馬去賽馬的起點、迎接奪冠的駿馬、牽住奪冠的駿馬、獎勵騎手等方面，哈薩克可以說在全世界都是首屈一指的民族。善于駕馭駿馬的哈薩克人賽馬文化非常優(yōu)秀，并勝過其他的民族。作為草原文化最燦爛部分的賽馬活動分為短途賽馬、長途賽馬、三歲馬類賽馬、四歲以上馬類賽馬等。

叼羊是哈薩克民族考驗馬背男子漢的英武和駿馬之威猛的娛樂活動。當(dāng)賽馬活動和走馬比賽結(jié)束，奪冠的騎手、駿馬與走馬獲得獎勵之后，叼羊活動就開始了。這時，騎著駿馬的小伙子們會涌到舉辦喜宴的主人家門口，向他們討要叼羊所用的羊羔。主人會宰殺山羊羔或者綿羊羔，割下羊頭，將羊身扔到草坪上。參加叼羊的小伙子分成兩撥，開始叼羊活動。叼羊時要拽住羊羔，而不是拽拉人或馬。在此期間，可以看出駿馬的威猛，騎手的力量。

哈薩克民族的姑娘追舉世聞名，是世界各地的哈薩克民族娛樂活動中最令人心動、最有魅力，趣意盎然的一種娛樂活動，也是一種令觀眾捧腹大笑、心潮起伏的草原游戲。參加姑娘追的男女青年就是游戲的主人公。姑娘追起著凝聚人心、展示馬背技藝、鍛煉身體的作用。姑娘追充分顯示哈薩克民族是一個崇尚男女平等的民族。參加姑娘追的姑娘會高高舉起馬鞭，在小伙子頭上象征性地?fù)]動，如果有機(jī)會，還會狠狠地抽他幾鞭。這是其他民族的女性很難得到的自由，也是人們對女性、對母親的尊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