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邊城》中人性美的局限性

唐若溪

內(nèi)容摘要：《邊城》是我國著名作家沈從文的代表作之一，這部作品的出現(xiàn)在我國近現(xiàn)代文學史上書寫了優(yōu)美的一筆。《邊城》以上個世紀初川湘交界處的一個普通小鎮(zhèn)為背景，用帶有浪漫主義色彩的筆調(diào)描寫了小鎮(zhèn)茶峒的風土人情，將一個普通小鎮(zhèn)的生活展現(xiàn)在讀者的視野之中?！哆叧恰吠ㄟ^對船家少女翠翠的愛情故事進行描寫，將現(xiàn)實生活中純樸的人性凝練在文學藝術當中。小說是現(xiàn)實生活的另一種表現(xiàn)形式，文學作品的內(nèi)容通常和作者的生活經(jīng)歷是分不開的，并且在一定程度上從作品中的人物活動的價值觀念可以讀出作者的思想價值觀念，從作者沈從文對《邊城》的描寫中可以看出，作者之所以能描寫出《邊城》這部極具人性美的作品，證明作者本身是一個善良的主體，另外也從側面表現(xiàn)出了作者在實際生活中對人性美的渴求?！哆叧恰吠ㄟ^對船家少女翠翠的愛情故事進行全面描寫，將人性美在作品中進行了極致的發(fā)揮，這在一定程度上能夠?qū)ψx者人性價值觀的建立形成正確的指導作用，但是《邊城》對于人性美的描述，大部分集中在善良的一面，對于其他例如勇敢堅強的人性美描寫過于簡單，使人性美在整部作品中沒有充分地表現(xiàn)出來，本文將結合《邊城》這部作品的實際寫作內(nèi)容，對《邊城》作品中人性美的局限性進行細化地探討。

關鍵詞：《邊城》 人性美 局限性

《邊城》作為一部小說更作為一件藝術作品，是作者沈從文從自身的生活實際出發(fā)對社會生活的一種縮寫，作者在文中表達了對人性美的一種追求，更反映出了作者本身對生活的一種態(tài)度[1]。在普普通通的湘西小鎮(zhèn)中，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生活形態(tài)，同一件事情的發(fā)生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和做法，《邊城》用了浪漫主義的手法，以翠翠追求愛情為中心，將湘西小鎮(zhèn)人們的生活形態(tài)濃縮成一幅美麗的圖畫展現(xiàn)在世人面前，其整部作品都彌漫著湘西小鎮(zhèn)濃濃的鄉(xiāng)土氣息，當讀者在閱讀作品的過程中，仿佛本身就置身于湘西小鎮(zhèn)中看著每個人物和每一件事的發(fā)展，作品中對于各個人物性格的刻畫，讓讀者對每一個主人公的行為都能夠進行深刻的理解?！哆叧恰穼τ谌宋镄愿竦目坍?，既不偏執(zhí)也貼近實際，因此整篇文章中人物的立體性很強，人物塑造的活靈活現(xiàn)讓讀者在閱讀作品時的代入感加強，同時作品在無形中對讀者的思想價值觀念產(chǎn)生了潛移默化的影響，這也是為什么《邊城》這部作品自從問世以來就一直備受人們的關注，并且其在文學作品中的地位一直居高不下[2]。《邊城》中對于人性美的描寫是其獲得眾多贊譽的重要原因，作者在整部作品中對所有人物性格的塑造都全方位地貫穿著善良秉性，使整部作品都散發(fā)著人性的善良美，但是善良只是人性美的一方面，《邊城》在人物性格的塑造上偏向理想化，對人物整體性格的塑造并不全面，對于人性美在作品中的全面體現(xiàn)還存在著一定的局限性，本文將對這些局限性進行具體地分析。

一、《邊城》中人性美的肯定和概述

（一）人情美

《邊城》中所描述出來的社會形態(tài)雖然有點理想化但也沒有明顯地表現(xiàn)出和實際生活脫節(jié)。《邊城》整部作品中都充滿著和善美，湘西小鎮(zhèn)的環(huán)境和善，生活在小鎮(zhèn)里的人們和善，小鎮(zhèn)中人們之間的處事方法無一不體現(xiàn)著人情美，先從翠翠的祖父老船夫來說，一輩子就一直守著那個渡口，并且他并不靠他一輩子干的事業(yè)謀生，只是單純的為小鎮(zhèn)上的人們服務著，他不但自己堅持服務，還將這種精神傳給了翠翠，教育翠翠即使在渡船的過程中有人給錢也不能要，所以后來翠翠幫母女倆渡河時，人家給了她一點銅錢，翠翠看那倆人出了神，等回過神的時候那母女倆已經(jīng)走遠了，翠翠還是追上把錢還給了人家[3]。船總順順的為人處世也無不體現(xiàn)著人情美，船總順順由于事業(yè)順手，為人慷慨又喜歡結交朋友，因為自己年輕的時候也為生活吃過不少苦頭，所以他很能理解貧苦人民的生活，別人有困難他總是伸出援手給人提供幫助，因此船總雖然經(jīng)濟條件比較好，但其一點也沒有普通有小財?shù)娜蓑湙M，反而顯得像這個小鎮(zhèn)上的大善人，其一直對老船夫比較照顧，即使后來因為于船夫結親的事，間接地使其大兒子天保大老丟了性命，雖然自此和船夫心心里有了隔閡，但是表明上也用該有的禮數(shù)和船夫?qū)Ω吨?，實際船總順順就是心里有點別扭，可他對老船夫還是沒什么壞心眼，當老船夫去世的時候，順順也表現(xiàn)出一貫的急公好義，在安慰翠翠的同時，盡力幫助翠翠幫老船夫辦理后事，事后還積極邀請翠翠去他家住[4]。另外，楊馬兵是整部作品中重要的輔助人物，他在船總順順家做事，心性好像也傳染了順順一樣，為人厚道又善良，楊馬兵這個人物在作品后面的描述中漸漸顯示出重要性，當翠翠祖父去世后，他積極幫助翠翠料理一切事物，他怕翠翠心性比較弱，受不了祖父去世的打擊而尋了短見，在休息的時候還不停地關注著翠翠的動態(tài)，楊馬兵在年輕的時候曾給翠翠的母親唱過歌，翠翠的母親對他卻并不理會，到最后他積極地照顧翠翠，雖然這種行為在一定程度上是受了過去的影響，但最重要還是體現(xiàn)出他本身的善良。

（二）親情美

翠翠與祖父相依為命，爺孫倆在貧困的生活狀態(tài)下卻生活的有滋有味，翠翠受祖父的照顧長大，心性受祖父的影響比較善良，人長得也機靈，等翠翠長大后她也積極地幫助祖父渡船，翠翠對祖父比較依賴，表現(xiàn)最明顯的是每次端午節(jié)看熱鬧的時候，翠翠都表示有祖父陪伴兩個人去才有意思[5]。翠翠在平時的生活中與祖父的交流也比較多，時不時還讓祖父給她唱歌，在無人渡河的情況下，翠翠就和老黃狗一起聽祖父講戰(zhàn)爭故事，爺孫倆的生活無時無刻不體現(xiàn)真親情之間的和善美[6]。天保和儺送之間的兄弟手足之情，在天保溺水的事件上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兄弟倆同時都喜歡上了翠翠，但他們并沒有為這件事反目成仇，而是在彼此知道對方喜歡翠翠以后，兩個人進行了一次深入的談話，最終兩人決定用唱歌的方式讓翠翠自己選擇，天保因為不善唱歌，所以讓弟弟儺送先唱，弟弟一開口，他便知道自己無法勝過弟弟，所以為了成全弟弟，他選擇主動退出，抑郁的他為了逃離這個傷心之地，最終不幸落水而死，而儺送因為哥哥的死，對這件事的熱情程度大大降低，出于自責，他直到最后也沒對這件事有個明顯的表態(tài)。天保儺送兄弟倆之間純樸真摯的手足之情，是《邊城》整部作品中親情美最好的體現(xiàn)。

二、過于理想化的人性

《邊城》中所描述的湘西小鎮(zhèn)，更像一個現(xiàn)實版的室外桃園，但在實際生活中，世外桃源是不存在的，因此《邊城》中所描述出來的人性顯得過于理想化。實際上不管在什么地方人性都是多元化的，即使像湘西小鎮(zhèn)這樣民風淳樸的小鎮(zhèn)，人們的心性肯定也會因為各自的親身經(jīng)歷不同而顯現(xiàn)出不同，不會所有人都表現(xiàn)出美好的人性。社會環(huán)境是復雜的，即使《邊城》中的事發(fā)生在真實的生活中，每個人的表現(xiàn)也是不一樣的[7]。翠翠的祖父老船夫守了渡船一輩子，其也不靠渡船謀生，即使因為迫不得已收下的錢財，老船夫也會將其換成茶葉和煙草供渡客享用，這在現(xiàn)實生活中是不實際的，雖然老船夫和翠翠的生活基本上是自給自足，但是總有一些生活所需要的物品是自己創(chuàng)造不了的，老船夫又沒有其他謀生的財路，他將渡客送的錢全換成茶葉煙草，當需要買一些生活必需品時，他要從什么渠道獲得錢財，因此，作品關于這一方面的描寫，過于理想化，沒有真正把柴米油鹽的實際生活貫徹進去[8]。天保和儺送同時喜歡上翠翠，作為兄弟他們選擇公平競爭，但是因為天保在唱歌上不如儺送，在聽完儺送唱完歌以后自動選擇退出，天保事后因為想離開這個傷心之地，結果卻為此獻上了性命，文章在前面提到過，天保和儺送是兩個年輕力壯的青年，天保比弟弟儺送顯得更加精明能干，如果在現(xiàn)實生活中，天保在聽完弟弟唱歌以后，無論自己唱歌水平如何，都應該和弟弟比一比，這才符合天保積極向上的心性，但是文章中的天保卻因為手足之情，放棄了這段感情的爭奪，這種情節(jié)發(fā)展方式和人物性格表現(xiàn)形式和實際生活是有差距的[9]。另外，從整體上來說，《邊城》中的人物從老船夫、翠翠到船總順順、天保、儺送以及楊馬兵，體現(xiàn)出來的心性都是善良，即使是有碾坊作為嫁妝的富家小姐，也沒有一點架子，在船總家看龍舟時熱情地把翠翠招呼到自己所在的窗口旁邊，盡管翠翠只是幫她渡過一次河，整部作品中就沒有一個心理復雜的人，所有人物都顯得前所謂的和善，這在現(xiàn)實生活中也是不太可能存在的現(xiàn)象，因此，《邊城》整部作品對人性的描寫都顯得太過理想化。

三、不健全、不獨立的人性

《邊城》中關于人性描寫有一個最大局限性就是人物性格不健全、不獨立。天保和儺送同時喜歡上翠翠，天保最終選擇退出，傷心至極的他決定離開家鄉(xiāng)，卻不想因此獻上了性命，這件事雖然充分地表現(xiàn)出了天保的心性善良，但也在一定程度上也表現(xiàn)出了天保的心性不健全，天保是一個年輕力壯的青年，處在十八十九這個年齡段的他應該積極為自己的未來考慮，對自己的未來進行詳細地規(guī)劃并積極努力奮斗，愛情是生活的一部分但不是全部，天保卻沒有處理好這兩者之間的關系，天保一方面出于善良承讓了弟弟，另一方面卻因為自己的選擇傷心不已，傷心之下他的選擇不是積極面對這件事情，挺過這一關繼續(xù)向著新生活邁進，卻選擇離開家鄉(xiāng)，逃離原有的生活，逃避問題的最終結果就是導致其丟了性命，從這一點可以看出天保雖然在身體上有了一定程度的成長，但其在心性上還是沒有發(fā)展成熟，因此，《邊城》對天保人物性格的塑造顯得很不健全[10]。從儺送這個人物來說，儺送因為哥哥天保的死出于愧疚對與翠翠結親的事的熱情程度降低，后來當鄉(xiāng)紳為女兒過來提親時，父親也就是傳宗順順問他的意見時，他沒有明確表態(tài)，只是告訴父親說，若父親出于自己考慮，就答應下來，若是出于他考慮，就讓他在想一想，這在一方面表現(xiàn)出儺送的懂事，在另一方面也表現(xiàn)出儺送的性格并不獨立，儺送在哥哥喪生以后，整體人的精神持續(xù)不振，處于自責的他對哥哥的去世一直沒能忘懷，后來因為鄉(xiāng)紳提親的事自己也憋著一口氣選擇出走，如果儺送能夠有獨立健全的人格，他應該將整件事情考慮清楚，淡忘哥哥的離去，當鄉(xiāng)紳為女兒提親父親問他的意見時，他應該直接拒絕，并明確向父親表示讓他緩一緩，再考慮與翠翠的親事，而文中的儺送只是間接的高速父親或許自己命里只許撐個渡船，然后離家出走，這一方面反映了儺送比較尊重父親的想法，另一方面也反映了儺送對父親的妥協(xié)，即使表達自己的觀點時，其也不敢勇敢的說出自己真正的想法，只是委婉的向父親表明，這在一定程度上體現(xiàn)出儺送人格的不獨立和不健全，他無法勇敢的為自己的未來打算，在骨子里還對父親存在一定的依賴。

四、“貧困”人性

《邊城》中的“貧困”人性指的是文章里面的人物性格塑造不充分，人是感官動物，其的情感活動一般都比較復雜，但是《邊城》中除了對不同人物進行相同的和善秉性的塑造，在其他人物性格的塑造上都缺乏完善。除了一段對船總順順的描寫打破了船總順順一貫的好心腸之外，船總順順在大兒子天保溺亡以后，由于老船夫?qū)团c翠翠結親的事表現(xiàn)的過于著急，這讓船總對老船夫心存不滿，因此當老船夫去船總家去詢問鄉(xiāng)紳提親的事時，船總顯得很不耐煩，對老船夫說話的語氣失去了往日的和氣，但是文章即使對船總順順的形象進行了一點突破性的顛覆，但是也是建立在和善基礎上的顛覆，并且這一點顛覆也始終沒有擺脫和善的影子[11]。老船夫雖然為人和善，但是在文章中這個人物的整體性格還是顯得比較“貧困”，老船夫為人忠厚老實，一輩子就守在河岸上幫人擺渡，幾十年來從來沒有和人發(fā)生過爭吵，但是在健全的人性中，總有一些事情能激發(fā)一個人表現(xiàn)出不同的人性，老船夫卻在每天和眾人打交道的渡船服務中從來沒和渡客發(fā)生過不愉快，其實作者可以在作品中適當?shù)募尤胍恍┟苁录?，激發(fā)老船夫全面人性的表現(xiàn)，《邊城》中老船夫雖然面臨過很多矛盾，例如第一次聽到天保溺亡、證實鄉(xiāng)紳向儺送提親的事實，但其面對這些問題只是表現(xiàn)出很不高興，文中再沒有其他方面的描寫將老船夫的人物性格進行填充。在《邊城》中，關于翠翠人物性格的塑造也很不完善，翠翠作為主角，其正長到了如花的年紀，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應該是驕傲而又古靈精怪的，但是文中對于翠翠行為和語言的描寫，也呈現(xiàn)出一定程度的局限性，翠翠在喜歡上儺送二老以后，其的表現(xiàn)過于平淡，按照理論來說，翠翠的成長環(huán)境簡單，因此思想也比較單純，在喜歡上儺送以后應該心心念念都想的是儺送，但是文中翠翠對這件事的反映過于簡單，從翠翠平時的行為和語言中并沒有表現(xiàn)出其完整的性格。另外，楊馬兵作為《邊城》中的一個小角色，因為他的生活經(jīng)歷與老船夫和翠翠的生活都有著隱秘的關系，對其的人物性格描寫應該體現(xiàn)出多元化，例如他替天保大老像老船夫向老船夫打聽翠翠的事時應該對他的心理活動進行細致的描寫，而不是只在文章最后老船夫去世以后在照顧翠翠的過程中感嘆世事無常。

五、對女性人物的描寫體現(xiàn)出來的男權主義

《邊城》中對于女性人物的描寫中無不體現(xiàn)著舊時代的男權主義。《邊城》中對湘西小鎮(zhèn)上的一群特殊人物進行了描寫，這群特殊人物即就是妓女，盡管作者在書中對這個群體進行了一定程度的美化描寫，認為在這個小鎮(zhèn)中即便是這樣的人物群體也呈現(xiàn)出一定的淳樸風格，但是在這一段描寫中，無一不體現(xiàn)著舊時代的男權主義[12]。首先，這個特殊群體的組成都是一些遺孀或者是一些被社會遺棄的群體，大多數(shù)人選擇入這個行業(yè)的原因僅僅是為了生存，這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看出茶峒這個小鎮(zhèn)中的男權主義是比較嚴重的，遺孀再嫁在那個時代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這些人才在生存需求的驅(qū)動下進入了這個行業(yè);再者，文章對這個群體日常生活的描述，她們白天就做一些正常婦女會干的針線活，晚上才接客，這證明在當時的年代，女性沒有得到解放，小鎮(zhèn)的生活一直延續(xù)著祖先生活的風格，即男性外出掙錢養(yǎng)家，女性在家做家務零活，整個社會上都是以男性占主導地位，女性在整個社會環(huán)境中的地位微乎其微。對于主人公翠翠的描寫中，也無不貫穿著男權主義，例如，翠翠在整篇文章中的會做的事只有做飯和擺渡，但是這個社會對她沒有更高的要求，在當時人的觀念里，女性只要會做飯會干基本的家務活就可以，這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看出在當時的社會里，女性地位還是延續(xù)著傳統(tǒng)，各種類型的社會活動中都充斥著男權主義。另外，《邊城》的主人公雖然是女性，但是在整部作品中出現(xiàn)的女性群體很少，對其的描寫也是一筆帶過，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男權主義的盛行，最直接的體現(xiàn)就是在社會上活動人物的基本都是男性。

六、具有局限性的原因

《邊城》中對于人性美的描寫讓整部作品都散發(fā)真人性美的光輝，但是其在人性美的全面描寫上還存在很大的欠缺，造成作品中對人性美描寫局限性的原因有很多，例如，作者的生活環(huán)境和成長經(jīng)歷限制著其對全面人性美的描寫，作者的價值觀、世界觀對其的寫作效果產(chǎn)生著直接的指導作用，或者作者重視人性和善美，通過在《邊城》中充分貫穿人性和善美表達自己對人性和善美的追求和向往等等，本文將從以下幾個方面對《邊城》人性美描寫局限性的原因做以具體地探討。

（一）社會環(huán)境限制

《邊城》這部作品出現(xiàn)在上個世紀三十年代，那個時候的中國雖然已經(jīng)到了封建帝制主義的末期，但是對湘西一個普通的小鎮(zhèn)來說，那個時代小鎮(zhèn)的管理者仍然是封建帝制主義的衙門，而不是新社會的管理機構，這點在文章中就可以看出，翠翠的祖父去世以后，翠翠想代替祖父撐渡船，所以勞煩船總順順去縣城衙門告知一聲。從這可以看出當時的中國還沒有完全的解放，社會在發(fā)展緩慢的情況下人的思想就會比較單純，所以在《邊城》這部作品中整個湘西小鎮(zhèn)都彌漫著和善美，這在一定程度上也是符合當時的社會現(xiàn)狀的。另外，中國女性地位的提高是新中國成立并充分解放以后，上個世紀三十年代不只是湘西小鎮(zhèn)盛行男權主義，整個中國都盛行男權主義，并且男權主義并不是具體哪一個時代的產(chǎn)物，它是中國幾千年封建帝制管理在人們思想中扎根的一條思想傳統(tǒng)，因此，《邊城》在人物描寫中體現(xiàn)出來的男權主義并不是作者本身的對作品描寫的局限性，而是社會環(huán)境對當時所有的文學作品都產(chǎn)生過類似的影響。

（二）作者的生活經(jīng)歷

作品通常能在一定程度上體現(xiàn)作者的思想價值觀念，而作者的成長經(jīng)歷在一定程度上決定了作品的深度和發(fā)展方向，《邊城》中之所以對人性美的描寫具有局限性，將人性美的闡述主要放置在和善方面，和作者的生活經(jīng)歷是分不開的。作者出生在行伍世家，從小就生活在自然風光比較秀麗的湘西，其真實的生活環(huán)境民風就比較淳樸，這在一定程度上給《邊城》這部作品的整體環(huán)境氛圍進行了奠基;作者在成長中一直沐浴在自然風光中，這使他形成了獨特的審美眼光，因此《邊城》這部作品在一定程度上也充滿了浪漫主義色彩;最重要的，作者當過兵，經(jīng)歷過五四運動，這使他目睹了社會黑暗丑陋的一面，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使作者對人性的和善美心生向往，因此，作者在進行《邊城》的創(chuàng)作時，極力給不同的人物都貫穿人性善良美的秉性，作者的生活經(jīng)歷并沒有給其引起其他人性美方面的渴求，因此在《邊城》中對于人性美的描寫具有局限性。

七.結束語

綜上所述，一部優(yōu)秀的文學作品其寫作內(nèi)容能夠?qū)ψx者產(chǎn)生深遠的影響，這種影響包括思想觀念、言行舉止、生活態(tài)度等各個方面，《邊城》中對于人性善良美的描述，在一定程度上能夠指引讀者形成善良的秉性，幫助讀者提高思想境界，也可以指導讀者在日常生活中做出正確的行為，甚至這在廣泛意義上可以凈化人們的生活環(huán)境。善良是完美人性形成中最重要的一部分但不是全部，由于社會生活環(huán)境比較復雜，單純善良的秉性可以幫助一個人在社會中生存，但是其在幫助一個人的發(fā)展方面所起的作用卻是有限的，一個人要想在社會中獲得全面發(fā)展，必須擁有善良且積極的生活態(tài)度，《邊城》對于人性美描寫的局限性大部分體現(xiàn)在勇敢堅強上面。實際上一個人正確思想價值觀念的形成離不開對不同類型文學作品的閱讀，因此作者在寫作時，要充分結合當前的社會情況，對作品中關于人性美方面的描寫要細致而全面，以便能夠?qū)ψx者起到全面的指導作用。總而言之，本文結合《邊城》的實際寫作內(nèi)容，對《邊城》中人性美描寫的局限性進行全面地分析是具有現(xiàn)實意義的。

（作者單位：華中師范大學文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