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歷年諾貝爾文學獎文獻管窺中西文學差距

張華艷

（曲阜師范大學 圖書館，山東 曲阜 273165）

從歷年諾貝爾文學獎文獻管窺中西文學差距

張華艷

（曲阜師范大學 圖書館，山東 曲阜 273165）

本文對歷年諾貝爾文學獎的分布及特點進行了系統(tǒng)整理和分析，從四個方面深入剖析了中西文學存在的差距，得出了以下結論：我國的文學構成不合理，各類文學作品發(fā)展緩慢；我國文化生態(tài)環(huán)境制約了我國文學的發(fā)展；我國文學作品的價值需要提升；我國作家的修養(yǎng)尚需提高，并據(jù)此提出了提升中國文學水平的具體可行措施。

諾貝爾文學獎 中西文學比較 中國文學

諾貝爾文學獎是世界文學至高榮譽的象征。“中國人為什么拿不到諾貝爾獎”是中國人廣泛而深重的情結。2012年，莫言打破了這一局面，成為中國第一個諾貝爾獎獲得者。但莫言的獲獎似乎并未引起全國轟動和喝彩，社會關注度較低，甚至引起了很多人質疑和非議［1］。人們仍普遍認為諾貝爾文學獎?chuàng)诫s東西方文化差異、語言差異和政治因素［2］。莫言的獲獎雖然給我國文學界帶來了驕傲，但并不代表我國文學水平已經(jīng)達到了發(fā)達國家的水平，他的獲獎反而激發(fā)了文學界深刻反思中西文學差距。本文通過對歷年（1901-2014）諾貝爾文學獎分類和整理，從四個角度總結了我國與西方發(fā)達國家文學差距產生的原因，并提出了對策。

一、從歷年諾貝爾文學作品的類別分布反思中西文學差距

“文學”的范圍很廣，諾貝爾基金會的章程把“文學”定義為“不僅是純文學，而且還包括形式和風格具有文學價值的其他文字作品”。因此，本文把文學作品分為詩歌、小說、劇本和其他文學（如歷史、哲學、散文等）四大類。由于諾貝爾文學獎1914、1918、1935、1940至1943年沒有頒發(fā)，1904、1917、1966、1974年獎金由兩人平分。從1901年第一個諾貝爾文學獎頒發(fā)給法國詩人蘇利·普呂多姆以來，共有111個獲獎作品，其中詩歌29個，小說92個，劇本13個，歷史、哲學、散文及其他作品7個。獲獎作品中小說所占比例最大，約為55.9%，詩歌、劇本及其他類型作品分別占26.1%、11.7%、6.3%。二戰(zhàn)以前的38項獲獎作品中，詩歌、小說、劇本和其他作品分別為16、10、8和4項，分別占42.1%、26.3%、21.1%、10.5%，詩歌占據(jù)首位。

從一百多部諾貝爾獎獲獎文學作品的分布可以看出，二戰(zhàn)以來小說在人類文化生活中的地位越來越突出，這與我國的文化現(xiàn)狀類似。但是，獲獎作品中非小說作品的比例也很高，一直維持在50%左右。尤其是詩歌，一百多年來一直維持在1/4以上，經(jīng)久不衰，說明西方詩歌具有穩(wěn)定的傳承性和影響力。在現(xiàn)代中國，詩已被許多人疏遠，詩人的時代心聲和領袖地位慢慢消逝。我國曾是詩的國度，特別是唐詩宋詞元曲，是中國最寶貴的文化遺產。在所有文學體裁中，詩是最高、最美，也是最凝練的藝術，它飽含著作者的思想感情與豐富的想象，具有鮮明的節(jié)奏，和諧的音韻，富于音樂美和結構美，曾是國人最重要的精神寄托。毛澤東同志曾多次指出，詩詞要發(fā)展，“因為這種東西最能反映中華民族和中國人民的特性和風尚”。然而在這個時代，詩歌已經(jīng)沒有了文化地位，被擠到了文學殿堂的邊緣?，F(xiàn)代詩人更多的則是一味地歌頌五四以來發(fā)展起來的新體詩，拋棄了傳統(tǒng)的古體詩。古體詩的精髓沒有得到很好的繼承和發(fā)展，新體詩雖經(jīng)幾代人的不斷探索，卻仍然嚴重貧血，處于危險境地，幾乎成了詩人孤芳自賞的文字游戲，逐漸被讀者拋棄［3］。同樣，我國劇本、散文、哲學的現(xiàn)狀也不盡如人意。從文學最重要主體的小說來看，中國幾乎找不到一個短篇小說家，小說家們都應是從短篇寫起，從中篇過渡到長篇。我國短篇小說成為無足輕重的練筆，長篇成為短篇的擴寫，小說界也一直缺乏揭示現(xiàn)實、引領未來、喚起人性理想的優(yōu)秀作品。

二、從獲獎作家的洲際分布反思中國文化生態(tài)環(huán)境

二戰(zhàn)前，諾貝爾文學獎主要集中在歐洲，38位獲獎人中有35人是歐洲作家，2人為美國作家，亞洲僅有印度的詩人泰戈爾獲此殊榮，諾貝爾文學獎僅在主要的歐洲國家輪值，被指為是歐洲中心主義模式。上世紀六十年代開始，世界文化呈現(xiàn)多元化，諾貝爾文學獎逐漸走出歐美，走向世界。到目前為止，111位獲獎作家分別來自39個國家。其中歐洲23個國家82人獲獎，南北美洲7個國家18人獲獎（美國10人、拉美國家7人，加拿大1人）；非洲3個國家4人獲獎；亞洲5個國家6人獲獎；大洋洲1人獲獎（澳大利亞），歐洲以外的得主達到了26.1%。尤其近三十年來諾貝爾文學獎頻報冷門、小國作家嶄露頭角，第三世界國家得到關注，中國文學界終于在2012年實現(xiàn)了獲獎的夢想。但應看到，由于諾貝爾獎評委會注重英文和法文，很多文學成就較高的作品如果沒有英文和法文譯本，往往就不會引起評委會的注意和重視。即使將中國作品翻譯成外語，西方讀者尤其是諾貝爾獎的評委們也不能像中國讀者那樣能體會該作品的魅力所在［4］。另外，歐美澳以外的獲獎者僅17人，而且這些作家無一例外地都有一定的歐美文化背景，只有莫言是個特例。

不過，上述現(xiàn)象不能成為漠視中西文學差距的理由。亞洲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的成功途徑或許能夠給我們一些有價值的參考，尤其是三位具有東方文化傳統(tǒng)的作家——泰戈爾（印度）、川端康成和大江健三郎（日本）。目前為止，獲諾貝爾文學獎最多的語種是英語，泰戈爾的獲獎詩集 《吉檀迦利》使用的并非南亞梵文，而是英文。這部詩集的英文版轟動了英國報紙，贏得了瑞典皇家科學院幾名院士的支持，并最終獲得了此項殊榮，英語作為媒介為泰戈爾的成功起到了非同小可的作用。泰戈爾從小接受英國式教育，又有留學英國的經(jīng)歷，他熟諳西方文學，特別是英國的文化與風俗，使他成為一位學貫東西的不朽詩人，其詩歌創(chuàng)作是南亞古典文學、中世紀虔誠詩歌和西方文學的會師和融合，凝成了詩歌的獨特個性，這是整個世界的共同財富。川端和大江雖不精通英語，也無西方文化教育經(jīng)歷，但他們自青年時代便對西方文學的最新作品、最新動態(tài)和思潮抱有濃厚的興趣。在他們的創(chuàng)作中，均可以找到西方的文學理念和寫作手法。他們還都十分重視國際影響，努力使自己的作品為英語和瑞典語讀者所熟悉。他們的作品在獲獎之前早已翻譯成多種不同文字的譯本。當然，不能否認日本政府的極力推介為二人的獲獎起到了關鍵作用。文藝復興以后，西方文化的突飛猛進及其對現(xiàn)代文明的功績已成為有目共睹的事實。所有諾貝爾文學獎的獲獎作家都不同程度地接受過它的營養(yǎng)，泰戈爾、川端和大江也不例外，他們都成功地借鑒了西方的文學精華與創(chuàng)作方法，才推出了標志著人類現(xiàn)代文學最高水準的作品。然而，這絕不意味著亞洲文學只能成為西方文學的追隨者和附庸。相反，泰戈爾、川端和大江無不是將西方文學精華作為發(fā)展東方文學的一種必要修行，而堅守東方文化精神與維護民族文學傳統(tǒng)［5］。這三位亞洲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的成功途徑將是中國文學家成功的必由之路。

相對于這三位文學家，莫言是土生土長的中國作家，其文學元素受西方文化的影響并不大，其主要通過幻覺現(xiàn)實主義將民間故事、歷史與當代社會融合在一起。他的作品個性鮮明，膽大新奇，獨具特色，他的獲獎促使我們從新的角度反思中國文學現(xiàn)狀?？v觀中國新文學的發(fā)展歷程不難發(fā)現(xiàn)，我國文學始終是達到某一目的的工具。梁啟超提出的“文界革命”將文學作為改良社會的工具；“五四文學革命”將文學作為思想啟蒙的工具；上世紀三四十年代，文學又成為了階級斗爭的工具；新中國成立放初期，文學則是批判舊生活、歌頌新時代的工具；“文革”期間，文學幾乎被扼殺；“文革”結束后，文學一度活躍，但不久又有一些作品淪為商品經(jīng)濟的工具。人們舍本逐末，忽視文學的本質屬性，盲目抬高文學的“功利性”，是中國新文學“先天不良、后天不足”的根本原因。當前，國內又刮起“國學熱”大潮，一味復古。一些文學作品盛行皇帝戲，為封建帝王樹碑立傳，歌功頌德，與諾貝爾文學獎的價值取向南轅北轍，更與中國改革開放的大潮和全球化浪潮背道而馳［6］。我們必須從中國文學的曲折道路中總結經(jīng)驗教訓，深刻反思以往中國文化生態(tài)環(huán)境，才能夠加入諾貝爾文學獎家族圈。

三、從歷年諾貝爾文學獎獲獎作品的特色與價值反思中國文學的內涵

諾貝爾在遺囑中特別指出諾貝爾文學獎要獎勵曾創(chuàng)作出有理想主義傾向的最佳作品的人。這一標準包含兩個要素。其一，必須是最優(yōu)秀的作品；其二，作品一定要帶有理想主義的傾向。此外，歷年獲獎作品還具有精煉的現(xiàn)實主義史詩性內涵和表現(xiàn)人類的共同情感的普世價值等特色。作品的優(yōu)劣需要時間的檢驗，不易判斷，每年諾貝爾文學獎的頒獎詞主要從作家的創(chuàng)作風格上進行點評，獲獎作家要具有獨特的創(chuàng)作風格和新穎的創(chuàng)作技巧。用有限的文學空間表現(xiàn)無限的人類生活。如法國作家西蒙打破了通常小說藝術的清規(guī)戒律，善于把詩人和畫家的豐富想象和對時間的認識融為一體，通過觀察者的參與意識將前后事件串聯(lián)起來。肖伯納的劇作“令人激動的諷刺浸潤著獨特的詩意之美”，貝克特打破了傳統(tǒng)的戲劇格式，開創(chuàng)了荒誕派戲劇的先河。對于理想主義，人們一直存在爭論，在不同時代、不同社會和不同人文背景下理想主義都會發(fā)生轉變，并具有不同的具體展現(xiàn)。對獲獎作家及其作品深入探討研究發(fā)現(xiàn)：如何讓多元文化和諧共處是許多獲獎作家共有的理想主義情懷，獲獎作家大都有廣泛的民族、種族和文化背景，他們的作品反映出作家對人類生存狀況的關注和對人類理想社會的憧憬。如美國作家賽珍珠尚在襁褓中就跟隨父母來到中國，她與中國人朝夕相處，非常了解中國的風土人情和社會習俗，她的作品多數(shù)都是中國題材。布羅茨基是猶太人，出生在前蘇聯(lián)，后因政治原因加入美國國籍，一直用俄語進行創(chuàng)作，而且認為俄語給予了他創(chuàng)作的力量。莫言的作品題材主要來自于他的故鄉(xiāng)山東高密其兒時的生活。但是，獲獎作家濃郁的民族或種族背景并不意味著他們的文學作品具有狹隘的民族、種族觀念。相反，他們通過探討某一民族或種族獨特的經(jīng)歷分析人類共同的命運和面對的困惑，追求多元文化背景下謀求和諧共處的途徑。

諾貝爾文學獎獲獎作品大都具有現(xiàn)實主義史詩性內涵，這類作品是對民族歷史的敘述和對民族性的超越。作品通過細微的細節(jié)和典型的人物形象真實再現(xiàn)了當時的社會歷史和民族歷史，描繪出了卷帙浩繁的歷史圖景。例如，1961年南斯拉夫小說家的獲獎理由是：“因為他以史詩的氣魄從其國家中攝取題材和描繪人的命運”。1973年澳大利亞小說家懷特的作品《風暴眼》“以史詩般的氣魄和心理敘述藝術，把一個新大陸介紹到文學領域中來”。2012年莫言的頒獎詞是“通過幻覺現(xiàn)實主義將民間故事、歷史與當代社會融合在一起”。此類作品多不勝數(shù)，展現(xiàn)出一幅幅社會浮世繪。

歷年獲獎作品還有一個共同點是表現(xiàn)人類的共同情感，表現(xiàn)為對真理的熱愛、對人性的贊美，對人類追求自由和解放的歌頌，對超越了民族的真善美的肯定，并剖析人性中的優(yōu)劣之處，凸顯普世價值。獲獎作品也開始關注弱勢人群，提醒人類要憑借博愛之心化解矛盾，消除沖突，從而謀求人類的和平發(fā)展。如海明威通過小說中的人物說出：人可以被毀滅，卻不可以被戰(zhàn)勝，反映了人類向不可征服的力量進行挑戰(zhàn)的堅強意志和決心。羅曼·羅蘭的《約翰·克利斯多夫》展現(xiàn)了人類渴望和平，厭惡暴力，敢于向命運挑戰(zhàn)的精神，以及對真理的追求和熱愛［7］。

目前的中國仍然缺少國際乃至國內影響力較大的優(yōu)秀作品，可以從以下三個方面進行反思：首先，文學作品價值的缺乏。文學價值是諾貝爾文學獎評選的唯一標準，但在目前中國的中、青年作家中，學貫中西、對生活有深刻體驗、知識全面的語言藝術大師非常少見，很難創(chuàng)作出有價值的文學作品。其次，文學藝術創(chuàng)新觀念不夠。新時期的中國文學雖然在創(chuàng)作觀念、寫作模式和藝術技巧等方面取得了較大的突破和進展，但這種突破和進展應該建立在對傳統(tǒng)文學的繼承和對外國文學的借鑒基礎上，新時期的中國作家還沒有將二者融會貫通，無法創(chuàng)造出展現(xiàn)當代意識和民族精神的全新風格的作品。再次，文學翻譯重視不足。文學翻譯是大多數(shù)諾貝爾獲獎者的基本功底，翻譯既是吸收西方優(yōu)秀文學精髓的重要工具，又是擴大中國文學世界影響力的必需途徑。文學佳作等候著外國批評家來發(fā)現(xiàn)，常常陷入被動局面［8］。

四、從歷年諾貝爾文學獎獲獎作家的文化修養(yǎng)反思中國作家的素質

中國雖然是具有5000文明歷史的古老國家，我們必須承認這樣的事實，中國在國內外具有影響力且獨樹一幟的“莫言”類作家極少。作家的文學功力是由作者的學歷、語言能力、理論能力、藝術修養(yǎng)、運用文學體裁能力等構成的，諾貝爾文學獎獲獎作家文化修養(yǎng)可總結為五個方面：第一，獲獎作家受高等教育的比例高，具有大學學歷的占到近90%，獲得博士、碩士學位的竟達半數(shù)以上，這與我國近代作家很少受過正規(guī)高等教育的情況形成鮮明的對比，莫言只受過小學教育，主要靠自學成才，這是中國乃至世界文學史上的奇跡。第二，獲獎作者幾乎都能掌握多種語言，翻譯出版過其他國家的文學作品，具有廣泛的文學背景。第三，獲獎作家大多是文學理論家、文藝批評家，是文學思潮、文學流派的首倡者和中堅。第四，獲獎作者大多有深厚的藝術修養(yǎng)，在音樂、詩歌、繪畫、雕塑、科學等方面有一定的造詣。沒有這些修養(yǎng)，心靈是蒼白的，作品是貧瘠的，莫言文學語言的粗俗和媚俗在文學界一直受到廣泛爭議［1］。第五，這些文化巨人幾乎都能自如地運用敘述、韻文、戲劇、論文進行創(chuàng)作。他們往往既是抒情詩人，又是哲學家，既是小說家，又是劇作家，均是多面手，以多種體裁滋潤著自己的作品，創(chuàng)作出文采璀璨的人類文明［9］。莫言的作品雖獨具特色，但其藝術修養(yǎng)是飽受詬病的。

反思我國現(xiàn)在的作家群，高學歷的比例低，理論功底較為薄弱，熟練掌握多國語言的更是屈指可數(shù)，科學文化修養(yǎng)比較單薄，創(chuàng)作手法比較單一，綜合素質甚至遠遠落后于老一輩文學家“魯、郭、茅、巴、老、曹”等杰出代表。更重要的是他們不具備老一輩文學家的弘毅精神——強烈的社會責任感，憂患意識，對弱者的關心，對環(huán)境的關愛，對強權的反抗，對夢想的渴望，對生命的精神救贖。當下一些作家過于沉湎于技術而忽視了道義，過于看重市場而忘記了責任，過于追求功利而遺忘了理想，迷失一名藝術家或一名知識分子的價值取向，自然難以創(chuàng)作出有價值的作品。

五、如何發(fā)展中國文學

文學是人類精神文明最重要的構成，它通過陶冶人的性情、塑造人的靈魂影響人類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進而促使社會歷史的變革和進步。由于文學沒有物質作用的那種直接性和立竿見影的社會效果，因此其社會作用往往被人們低估甚至忽視。雖然很多有識之士意識到了中西文化差距之大，并從不同角度提出了中國文學的發(fā)展方向：增強理想性，注重超越性，以真誠勇毅的精神從事文學創(chuàng)作，樹立全球意識，發(fā)展民族文學［10］。這些觀點雖然很有道理，但都不具實際操作意義。筆者認為還需要通過以下具體措施提升中國文學水平。

首先要造就培養(yǎng)優(yōu)秀作家和作品的土壤：文學更需要“獨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國家和政府要努力貫徹“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科學文化發(fā)展方針，做到解放思想，實事求是，制定先進的文藝發(fā)展方向，科學引領文學發(fā)展。其次，先進的文學需要培養(yǎng)優(yōu)秀的作家，這是問題的根本。國人對科技落后反省較為深刻，我們不妨借鑒科技人才培養(yǎng)模式探討培養(yǎng)優(yōu)秀作家的途徑。目前中國的科學和文化教育，仍然沒有走出應試教育的漩渦，“八股文”式的文學教育很難培養(yǎng)出適應現(xiàn)代社會發(fā)展的優(yōu)秀文學人才，語文教材和教育模式需要像科學教育一樣進行全面變革。我國歷來非常重視學習西方的先進科學，每年都有十幾萬的學生出國留學，同時也引進大批海外優(yōu)秀科技人才，據(jù)統(tǒng)計我國科學院院士中半數(shù)以上均有海外留學經(jīng)歷。反觀文學人才，又有多少人出國留學是為了學習西方的先進文學？我們需要積極學習和吸收西方文化精華，為我所用，用傳統(tǒng)文化澆灌，結出真正屬于我們自己的文學碩果。中國文學任重而道遠。

［1］王澄霞.骨鯁在喉難莫言—莫言獲諾獎所引發(fā)的中國當代文學的隱憂.暨南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5（2）：147-153.

［2］武俊明.中國作家為何無緣諾貝爾文學獎.語文學刊，2000（6）：19-20.

［3］呂周聚.斷裂還是繼承新體詩與舊體詩關系新論.山西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9（6）：43-49.

［4］李英杰.從文學翻譯看諾貝爾文學獎.長春大學學報，2009（11）：52-54.

［5］趙立.東方文學魅力與諾貝爾文學獎——兼論諾貝爾文學獎的原則精神與評選規(guī)律.東北師大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97（6）：65-68.

［6］劉開云.中國本土作家為何難獲諾貝爾文學獎.山東社會科學，2009（11）：151-157.

［7］劉巖.從帕慕克獲獎再看諾貝爾文學獎評選標準.四川外語學院學報，2007（5）：10-13.

［8］孫宏新.諾貝爾文學獎的功績與當代中國作家的反思.文教資料，2007（33）：4-5.

［9］孟憲忠.論獲諾貝爾文學獎作家的文化修養(yǎng)——諾貝爾文學現(xiàn)象的一點啟示.社會科學，1992（10）：64-67.

［10］蔡毅.諾貝爾文學獎與中國文學發(fā)展方向.云南社會科學，1995（3）：80-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