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 芳, 徐 亮, 王華兵, 徐玲文, 揭鳳英
武漢市第三醫(yī)院重癥醫(yī)學科,武漢 430060
目前膿毒癥是ICU患者的主要死亡原因之一[1],提高對該病的認識和防治水平無疑具有重要的理論價值及臨床意義。相關(guān)研究表明,高滲/高膠溶液對失血性休克有治療作用,且在臨床上已有一定 應(yīng) 用[2-6]。 本 研 究 通 過 盲 腸 結(jié) 扎 穿 孔 術(shù) (cecal ligation and puncture,CLP)建立膿毒癥大鼠模型,研究復方高滲鹽溶液對膿毒癥大鼠血漿免疫因子的調(diào)控作用,并觀察膿毒癥時急性肺損傷的相關(guān)指標,如動脈血氣、BALF中性粒細胞百分比,肺組織MPO活性,并統(tǒng)計各組大鼠生存率,探討復方高滲鹽溶液對膿毒癥大鼠急性肺損傷的治療作用。
雄性 Wistar大鼠133只,10~12周齡,體重230~280g。以3%戊巴比妥鈉(30~50mg/kg)腹腔內(nèi)注射對大鼠實施麻醉。行左側(cè)頸靜脈分離置管,經(jīng)頸靜脈置管給藥,經(jīng)頸動脈置管處采集動脈血標本用于監(jiān)測。采用CLP法制備大鼠膿毒癥模型,常規(guī)腹部消毒,皮膚正中切口,切口長約2~3cm,打開腹腔,游離腸系膜及盲腸,以3-0絲線環(huán)行結(jié)扎盲腸根部,用9號針頭于盲端部位穿刺2處,兩針孔相距約3mm,還納腸管,保證腸道通路正常,逐層縫合關(guān)腹,補充體液丟失,碘伏消毒并包扎傷口。假手術(shù)組除不結(jié)扎和穿刺盲腸外,其余手術(shù)步驟相同。
實驗動物隨機分為4組:SOP組(15只),術(shù)畢皮下注射 NS,30mL/kg;CLP組(45只),術(shù)畢皮下注射 NS,30mL/kg;CLP+NS組(45只),術(shù)畢皮下注射NS,30mL/kg,術(shù)后3h自頸靜脈內(nèi)輸注NS,5mL/kg,輸液速度為 0.4mL/(kg·min);CLP+HSD組(28只),術(shù)畢皮下注射 NS,30mL/kg,術(shù)后3h自頸靜脈內(nèi)輸注 HSD,5mL/kg,輸液速度為0.4mL/(kg·min)。各組于手術(shù)0、9、18h采集血液標本,每采一次血,均立刻注射同等量的NS。手術(shù)后18hCLP組、CLP+NS組、CLP+HSD組分別取部分死亡動物,SOP組處死部分實驗動物,取肺組織用于檢測。
各組大鼠分別于手術(shù)0、9、18h采集動脈血0.2 mL,用便攜式血氣分析儀(i-STAT,美國Abbott公司)檢測血pH,PaO2及PaCO2值。
各組大鼠分別于9h和18h統(tǒng)計生存率。
BALF的收集和細胞分類方法參照Reis等[7]及Callol等[8]研究報道。各組大鼠術(shù)后18h計算生存率后,處死部分大鼠,暴露氣管肺臟,結(jié)扎右支氣管,在環(huán)狀軟骨上用血管鉗固定氣管,其下做橫行切口,將7號塑料輸液管剪去針頭端,留出約10cm長的一段輸液軟管,將該段輸液管的一端插入氣管腔后以縫線固定,另一端固定在5mL注射器上。將37℃無菌生理鹽水2mL以注射器緩慢注入肺內(nèi),間隔30s后回抽,重復3次,共收集支氣管肺泡灌洗液5mL。將收集到的支氣管肺泡灌洗液以3 000r/min離心10min,取沉淀的細胞進行涂片并行瑞氏染色。油鏡下計數(shù)100個細胞,按白細胞特征進行分類計數(shù)。計算公式為:中性粒細胞百分數(shù)(%)=計數(shù)中性粒細胞個數(shù)/計數(shù)總細胞個數(shù)×100%。
取部分右肺組織以MPO試劑盒(美國Sigma公司)提供的勻漿介質(zhì)制成肺組織勻漿,嚴格按試劑盒說明書步驟要求,測量各管吸光度值,根據(jù)說明書提供的公式,計算出MPO活力單位。
取部分右肺組織稱濕重,80℃烘干72h后稱干重,計算肺組織濕干重比值。
CLP組、CLP+NS組、CLP+HSD組于術(shù)后18h取部分死亡大鼠(SOP組處死部分大鼠)右肺葉組織標本一小塊,置于甲醛液中固定(用10%磷酸緩沖液緩沖,pH值7.4)8h以上,乙醇脫水、石蠟包埋后,切成4μm切片,蘇木精-伊紅(HE)染色,光鏡下觀察組織病理學改變。
用SPSS 12.0統(tǒng)計軟件進行分析,數(shù)據(jù)以均數(shù)±標準差(±s)表示,組間均數(shù)的比較運用單因素方差分析,運用卡方檢驗比較各組大鼠生存率的差異,以P<0.05為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
SOP組動物血漿中 TNF-α、IL-1β水平在9、18 h均無明顯變化,這表明剖腹手術(shù)對實驗動物的TNF-α、IL-1β的表達無明顯影響。CLP組及 CLP+NS組動物血漿TNF-α水平在9h內(nèi)出現(xiàn)明顯升高,在其后的9h內(nèi)達到高峰。整個實驗階段,CLP+HSD組的血漿TNF-α水平均顯著低于CLP組及CLP+NS組,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表1)。監(jiān)測CLP組及CLP+NS組動物的血漿IL-1β值表達水平,9、18h時間點急劇升高達到峰值。而接受HSD治療的CLP動物組血漿IL-1β水平出現(xiàn)雙相變化,9 h和18h時間點該組動物血漿IL-1β水平均顯著低于CLP組及CLP+NS組,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表1)。
表1 各組大鼠不同時間點TNF-α、IL-1β水平比較(±s)Table 1 Comparison of TNF-αand IL-1βlevels of rats in each group at different time points(±s)
表1 各組大鼠不同時間點TNF-α、IL-1β水平比較(±s)Table 1 Comparison of TNF-αand IL-1βlevels of rats in each group at different time points(±s)
與CLP+HSD組比較,*P<0.05;括號內(nèi)為動物數(shù)
組別 TNF-α(ng/L)IL-1β(ng/L)18h SOP組 74.719±13.588(15)術(shù)前 術(shù)后9h 術(shù)后18h 72.331±14.583(15)術(shù)前 術(shù)后9h 術(shù)后76.610±11.314(15)56.553±12.642(15)60.123±14.174(15)76.610±11.317(15)250.103±41.574*(16)CLP+HSD組 75.081±15.586(28)240.681±42.543*(14)CLP+NS組 73.674±13.270(45)CLP組 74.812±19.127(45)335.036±54.282*(28)356.610±56.541*(14)329.673±45.792*(26)60.912±10.413(45)273.660±39.621*(28)349.680±52.401*(16)284.190±57.184(24)58.130±12.349(45)263.468±32.362*(26)263.457±42.575(18)59.176±11.242(28)219.281±39.214(24)195.978±39.057(18)
動脈血pH值:各組大鼠術(shù)后9h動脈血pH值均有輕度下降;術(shù)后18hCLP組及CLP+NS組大鼠動脈血pH值持續(xù)下降,CLP+HSD組動脈血pH值比CLP組及CLP+NS組有所改善(P<0.05)(表2)。動脈血PaO2:SOP組動脈血PaO2實驗期間無明顯變化;但CLP組及CLP+NS組大鼠動脈血PaO2在前9h發(fā)生了急劇下降,后9h下降速度才逐漸變緩;CLP+HSD組動脈血PaO2下降水平比CLP組及CLP+NS組有明顯改善(P<0.05)(表2)。動脈血PaCO2:術(shù)后18h內(nèi)SOP組動脈血PaCO2無顯著變化;術(shù)后9hCLP組、CLP+NS組及CLP+HSD組各組動脈血PaCO2均輕度上升,但各組之間無明顯差異。但術(shù)后18hCLP組及CLP+NS組動脈血PaCO2進一步急劇升高,CLP+HSD組動脈血PaCO2升高水平較CLP組及CLP+NS組有明顯好轉(zhuǎn)(P<0.05)(表2)。
表2 各組大鼠不同時間點ΔpH、ΔPaO2、ΔPaCO2水平比較(±s)Table 2 Comparison ofΔpH,ΔPaO2andΔPaCO2levels of rats in each group at different time points(±s)
表2 各組大鼠不同時間點ΔpH、ΔPaO2、ΔPaCO2水平比較(±s)Table 2 Comparison ofΔpH,ΔPaO2andΔPaCO2levels of rats in each group at different time points(±s)
與CLP+HSD組比較,*P<0.05;括號內(nèi)為動物數(shù)
組別 ΔpH ΔPaO2(mmHg) ΔPaCO2(mmHg)18h SOP組 0.021±0.002(15)術(shù)后9h 術(shù)后18h 術(shù)后9h 術(shù)后18h 0.014±0.006(15)術(shù)后9h 術(shù)后2.006±1.013(15)2.013±1.010(15)0.323±0.015(15)1.140±0.002(15)12.634±2.138*(16)CLP+HSD組 0.031±0.006(24)11.472±6.115*(14)CLP+NS組 0.037±0.005(26)CLP組 0.042±0.007(28)0.181±0.009*(14)33.014±5.012*(28 0.179±0.005*(16)40.003±6.007*(14)1.651±0.048(28)31.045±4.113*(26)0.030±0.003(18)39.014±7.421*(16)2.782±0.193(26)18.018±2.509(24)19.926±3.320(18)2.145±0.172(24)6.785±1.194(18)
SOP組大鼠術(shù)后18h內(nèi)沒有發(fā)生死亡。CLP組9、18h生存率分別為62.2%、31.1%,比SOP組有顯著降低(P<0.05);接受生理鹽水治療的CLP大鼠9、18h生存率也較低,分別為57.8%、35.6%(P<0.05);CLP術(shù)后注射 HSD組大鼠9h、18h生存率分別為85.7%、64.3%,比CLP組及CLP+NS組有明顯改善(均P<0.05)(表3)。
表3 各組大鼠生存率比較(%)Table 3 Comparison of survival rate of rats in each group(%)
CLP組及CLP+NS組大鼠BALF中性粒細胞百分比較SOP組顯著升高,接受HSD治療的大鼠中性粒細胞百分比較CLP組及CLP+NS顯著降低(均P<0.05)(圖1)。
圖1 各組大鼠BALF中性粒細胞百分比Fig.1 Neutrophil counts in BALF of rats in each group
CLP組及CLP+NS組大鼠肺組織MPO活性比SOP組明顯升高,CLP+HSD組肺組織MPO活性比CLP組及CLP+NS組顯著減低(均P<0.05)(圖2)。
圖2 各組大鼠肺組織MPO活性Fig.2 Lung MPO activity of rats in each group
CLP組及CLP+NS組大鼠肺組織濕干重比值較SOP組明顯升高,而CLP+HSD組肺組織濕干重比值則與SOP組接近,較CLP組及CLP+NS組有明顯改善,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均P<0.05)(圖3)。
圖3 各組大鼠肺組織濕干重比Fig.3 Lung wet/dry weight of rats in each group
SOP組大鼠肺組織未見明顯異常病理改變。CLP組及CLP+NS組肺組織明顯水腫、淤血,表現(xiàn)為浸潤性炎癥改變,肺泡腔滲液;肺間質(zhì)水腫、增生和變厚,伴大量炎性細胞浸潤。與CLP組及CLP+NS組比較,CLP+HSD組大鼠肺組織病理變化減輕,僅可見部分肺泡腔和間質(zhì)內(nèi)輕度炎性細胞浸潤(圖4)。
圖4 各組大鼠肺組織病理改變(蘇木精-伊紅染色,×200)Fig.4 Histopathological changes of lung tissues of rats in each group(hematoxylin-eosin staining,×200)
膿毒癥發(fā)生時,機體釋放大量促炎介質(zhì)和抗炎介質(zhì),多種炎性介質(zhì)之間相互作用,形成瀑式連鎖反應(yīng)[9],過量炎性介質(zhì)作用常導致遠隔器官功能發(fā)生障礙[10]。急性肺損傷(ALI)是膿毒癥常見并發(fā)癥,在大量TNF-α、IL-1β等的刺激下,中性粒細胞聚集于肺內(nèi)微血管并持續(xù)活化,并釋放一系列損傷介質(zhì),引起彌漫性肺泡損害,最終導致急性肺損傷[11-13]。同時,促炎因子TNF-α是炎癥介質(zhì)瀑式網(wǎng)絡(luò)級聯(lián)反應(yīng)的觸發(fā)因子,IL-1β位于網(wǎng)絡(luò)的中心[14],兩者在炎癥反應(yīng)綜合征(SIRS)中具有重要地位。另外,膿毒癥時常伴隨微循環(huán)障礙,內(nèi)皮屏障功能喪失[15]。
急性肺損傷本質(zhì)是因肺泡毛細血管膜彌漫性損傷導致肺水腫和肺微不張,臨床表現(xiàn)為呼吸窘迫和頑固性低氧血癥的綜合征[16]。膿毒癥目前標準的液體復蘇均選擇等滲溶液,如0.9%氯化鈉溶液、乳酸林格氏液等,使用等滲液體復蘇需要較大劑量才能維持循環(huán),其后果是使得大量液體滲漏入肺組織間隙造成組織水腫,加重微循環(huán)障礙所致的肺水腫和肺微不張。本研究發(fā)現(xiàn),CLP術(shù)后注射HSD的實驗動物肺組織濕干重比有顯著改善,且光鏡下觀察,使用HSD治療的大鼠肺組織,炎性改變較對照組輕微,僅可見部分肺泡腔和間質(zhì)內(nèi)輕度炎性細胞浸潤,這可能與HSD滲透壓較高,經(jīng)血管輸入HSD后,短時間內(nèi)使得血管滲透壓升高,血管內(nèi)外產(chǎn)生的滲透壓梯度使組織間液、細胞內(nèi)液向肺微血管內(nèi)轉(zhuǎn)移,減輕了循環(huán)障礙所致的肺水腫和肺微不張。另外,使用高滲透壓的HSD只需要較小劑量就可達到上述效果,因此也避免輸注大量液體對機體產(chǎn)生不良影響[17]。
本研究顯示,使用HSD治療后的CLP實驗動物 TNF-α、IL-1β水平較 CLP組及 CLP+NS組有明顯下降,但仍比SOP組高,可見HSD對TNF-α、IL-1β等促炎介質(zhì)并不是完全抑制,而是在一定程度上減低它們的表達水平,有助于保持全身炎癥反應(yīng)綜合征/代償性抗炎反應(yīng)(CARS)平衡,這可能是HSD調(diào)節(jié)膿毒癥時免疫紊亂的機制之一。另外,HSD使得TNF-α、IL-1β等促炎介質(zhì)過度釋放得到控制,可能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了中性粒細胞在肺內(nèi)微血管的過度活化,對急性肺損傷起到了一定的治療作用。最終的BALF中性粒細胞百分比、肺組織MPO、血氣結(jié)果也證實了使用HSD的大鼠臨床指標有一定改善。
大鼠生存率是臨床治療膿毒癥的重要目標。CLP+HSD組大鼠在術(shù)后9h生存率為85.7%,比CLP及CLP+NS組有明顯提高,雖然在術(shù)后18h生存率有所下降(64.3%),這可能意味著使用HSD為膿毒癥提供了更多的治療時間,如果在膿毒癥早期使用HSD的同時,配合其他綜合治療,后期生存率應(yīng)該會有進一步提高。
綜上所述,HSD可以調(diào)節(jié)膿毒癥造成的免疫紊亂,對膿毒癥大鼠出現(xiàn)的循環(huán)衰竭有明顯改善,能夠減輕膿毒癥急性肺損傷,對膿毒癥治療有多方面的作用,最終提高了膿毒癥大鼠生存率。但由于HSD滲透壓較高,輸注濃度、輸液量、輸注時機等有待于進一步臨床探討,且由于高滲透壓有可能導致的并發(fā)癥尚亦需進一步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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