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簡至美 自在游走藝術殿堂
——記“蜀中鬼才”何澤兵大師的至簡人生

○文/高揚

至簡至美 自在游走藝術殿堂
——記“蜀中鬼才”何澤兵大師的至簡人生

○文/高揚

藝術，能給人們帶來美的享受，心靈的釋放。而一個藝術家的成長卻大多要經(jīng)歷三個孤獨的階段：年少輕狂，害怕孤獨；成長過程中，適應孤獨；人到中年，享受孤獨。何澤兵，這位來自“天府之國”的藝術大師，如今已經(jīng)開始享受生活、事業(yè)賦予自己的孤獨，他已經(jīng)將孤獨變成一件人生樂事。那么他的藝術人生是如何得到升華的呢？

年少輕狂，在孤獨中追尋夢想

上世紀90年代初，藝術對那個時代的人好像是遙不可及的事情，而年僅16歲的何澤兵卻開始了自己的藝術尋夢之旅。從未接受過專業(yè)美術訓練的他，機緣巧合地進入綿竹年畫社工作。雖然那時候的年畫只是貼在門頭的普通裝飾，目的是為了求平安，與藝術這個詞匯好像根本不沾邊。但是，在眾多將年畫創(chuàng)作只是作為一份簡單工作的人當中，何澤兵顯得與眾不同，他在枯燥的工作中不斷摸索，創(chuàng)新求變，在享受著簡單重復的繪畫過程的同時，不斷錘煉自己的技藝，還不斷汲取新的營養(yǎng)，試圖在繪畫領域中走得更久、更遠。

態(tài)度決定一切，一個人的夢想總會牽引著他向正確的方向駛去。隨著在繪畫技藝上的不斷積累，何澤兵已經(jīng)不再滿足做一名單純工匠式的畫者，那顆年少輕狂的心正在躍躍欲試，他期待著能有一天完成質的飛躍。

十年磨一劍，何澤兵從事繪畫的十年，正是這把利劍經(jīng)過烈火淬煉的時期。在這之后，他開始反思自己的藝術歷程，單純的平面表達似乎已經(jīng)不能滿足他的創(chuàng)作需要，而轉向何方，何澤兵有些茫然。

主調作品《鏡中花月》

2001年，是何澤兵藝術人生中最關鍵的一年，這一年，他明確了自己的藝術方向；這一年，他從“泥人張”中感受到了立體藝術的魅力；這一年，他開始將畫筆改為雕刀，將宣紙換成木石；這一年，他開始了自己早已在夢中扎根的雕刻藝術人生。他曾說：“我在學習雕刻之前就已經(jīng)學習了書畫，正是書畫為我現(xiàn)在的雕刻鑄就了根基，而且也正是書畫對美的表達引領了我進入雕刻藝術的世界。”

何澤兵石刻作品

石人雕石，發(fā)掘減法之美

明確了方向后，何澤兵心里便開始有了學完中國所有傳統(tǒng)藝術流派的念頭。于是，憑借著繪畫打下的堅實線描功底，他在書本上自學泥塑技藝后跑到酒吧塑造百態(tài)人物。后來，他又拜入海派壽山石雕名家顧惠敏門下學習石雕，在這里，他被石雕藝術的魅力深深吸引，同時也讓他選擇以壽山石作為創(chuàng)作原料開始了藝術之旅。他說：“壽山石的材質易于加工，且色彩豐富，能有巧色等多種設計在其上發(fā)揮，這些都是別的材質所不具備的。以石雕入手，學習減法，讓材質多余部分不斷褪云，只留下精美的藝術品?！?/p>

隨著對壽山石雕刻的漸入佳境，何澤兵給自己起了字“石人”，號鑿文先生。“石人”本是樸實無華的東西，不加修飾，純真天性，他希望自己的人生也能如一塊鵝卵石那樣，普普通通，即使扔進河里也不為人知。這寄托了他對自己藝術創(chuàng)作方向的廓清，也是他對石雕最直接的表白。堅硬的石頭，色彩斑斕，造物與人工的結合，變成了世上最美好的事物，關于美的認知，便在這其中。而“鑿文”則寓意他將會將雕事與文脈貫通，回歸到中國傳統(tǒng)文化與審美的本質當中，讓傳統(tǒng)藝術體現(xiàn)出本來面目。

除了壽山石的雕刻，何石人還慢慢嘗試多種材質的創(chuàng)造，陶瓷、青銅、牙、骨、玉石，都在他選取的范圍之內(nèi)，多樣材質的經(jīng)歷，讓他對雕刻藝術的理解更深。歷經(jīng)時間的沉淀，他開始更明晰的審視自我，屬于他個體語言的審美體系，就在這其中形成。除了單純的審美，他的作品也有了深刻的表達，或者可以這樣說，石人作品的魅力，正來源于作品本身與文化有著高度的契合。盡管在藝術領域里取得了卓越的成就，但他依舊保持著樸實的心境，保持著難得的高貴藝術情操。

細細品味何石人的作品，不難看出其中的藝術共性，那便是化繁為簡，用作品抒發(fā)情懷。玩味藝術數(shù)十載，他一直嘗試一種刪繁就簡、九九歸一的藝術語言。在他眼里，越簡單的東西越是完美。所以他筆下的荷花總是毫無著色，只是寥寥幾筆便勾勒出荷花的出淤泥而不染；而雕塑人物的頭部也大多縮著，因為在他眼里，這樣是最舒適最簡單的姿態(tài)。少功夫、少花哨、少繁瑣，這就是何石人一直所求的“無謂之作”，即美無所謂，不美也無所謂；高無所謂，低也無所謂，石人更是無所謂，灑脫至極的藝術情懷。

談起不同材料和種類的轉變，何石人信手拈來“萬法同宗”四個字，“其實我的每一件作品都是和這個世界的一段對話：我的憂傷、我的憤怒、我的快樂和我的惆悵，轉換成不同材料，用我的心和他們一起吟唱”，這也許正是因材施意的內(nèi)涵。選擇不同的材料，就像是選擇了不同的吟唱方式，生命獨特，除了為之激動，別無其他。器物已經(jīng)雕琢，不過是胸中之氣借過來的一次詠喻;景色入眼，確是波瀾之情婉轉的展示，何石人和他們的對話一直都在進行。

君子之風，在成長中習慣孤獨

有人說：“走在藝術的最前端的人，總是有些許的孤獨。”何石人就是這樣一位藝術家，隨著何石人對藝術形式的進一步思索，他將目光最終落在了有君子之稱的竹子上。他說：“在博大精深的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中，竹具有很深的寓意，孤傲的文人氣質，‘君子如竹’是對人極高的贊譽，而竹在文人生活中的廣泛運用，從書畫用紙到筆筒、筆管等，又讓這一材質與文化自然契合。從而成為了一個具象的文化符號?！?/p>

將久違的中國文化藝術精髓傳達給更多人，賦予竹子新的藝術形式與活力，何石人視為自己責無旁貸的藝術責任，它既非舶來油畫亦非傳統(tǒng)水墨，而是以竹代紙，以刀代筆，寥寥灑灑，恣意自在創(chuàng)作而成的一件留青竹刻把件。所謂“留青”，即是留用竹子表面的一層青筠作為雕刻圖紋，然后千琢萬鍥，憑借精湛的技術以及傳統(tǒng)的審美，于薄如蟬翼的竹面上去除圖紋以外的竹青，從而露出其下的竹肌，通過掃刻鑿就肌理，通過畫面的控制，塑造獨具風格的藝術形象。

在何石人看來，以竹為創(chuàng)作選擇的意義還不止于此。一節(jié)竹子，從竹筍到長成只要三到五年，而且可以無限再生，“這對自然是一種保護，也是藝術家價值節(jié)點的本現(xiàn)?！北兄@樣的理念，平淡無奇的竹子在他手中煥發(fā)出了無限光彩。曾經(jīng)多種材質的歷練，讓他在竹雕上更游刃有余，他注重傳統(tǒng)文人氣質在畫面中的體現(xiàn)，或清凈，或優(yōu)雅?？此埔莨P草草，但眉目之間總有神來之筆。一如白石老人的畫，大寫意構筑的恢弘氣勢與精細勾描的草蟲一起，構成和諧相生的審美圖景。

在祖國的藝術領域，留青竹刻已經(jīng)流傳千余年，技法上可謂相當成熟，但喜歡創(chuàng)新的何石人卻偏要在留青竹刻上尋求新的突破，他將宋人的花鳥搬到竹上，竹纖維的脈絡與宋人花鳥的毛羽相得益彰，進而達到一種回歸，一種對美的真諦的傳達；他用竹子刻竹枝，飄逸的竹枝在竹青上搖擺，栩栩如生之外，更達成了一種審美的統(tǒng)一。最讓人稱道的是，他用現(xiàn)代性的語境來解讀傳統(tǒng)的審美。大幅的《佛生萬象》用九塊竹片構成了一副完整的圖卷，而每一塊竹片又有獨立的審美意趣，分分合合，就在一瞬，佛的萬種姿態(tài)，盡在這不需言語的九塊竹中。

何石人的竹，簡到了極點，觀者各異，從他的作品中都能看到不同感受，但歸根到底還是其人，簡繁之間，終究也只是一個藝術家真誠的表達而已。每每雕刻之時，何石人總會利用質地與色調的變化，采取青筠全留、自然退暈的效果，猶如紙上作畫墨分五色的韻味，造就深、淺、濃、淡的清雅之美。如此技藝創(chuàng)作其創(chuàng)作者恐怕也當屬深諳竹雕、牙雕、木雕、陶塑、泥塑、字畫等諸多傳統(tǒng)之道的“蜀中鬼才”何石人，這也讓在藝術世界孤獨行走的他愈顯成熟。

君子不器，與藝術對話

走進在何石人的工作室，隨處可見他從各處買回的竹塊，以及雕刻初見雛形的半成品。在工作室的外間是木質的舊家具圍成的“會客廳”，椅子和茶幾上還擺滿了他從各處淘回來的工藝品以及隨處可見其親手所畫所寫的書畫。其中，“君子不器”四個大字則掛在墻上，好似座右銘。茶桌上放著的紫砂壺和各式各樣的茶具均是他自己親手燒制的。他說：“我喜歡陶藝是因為很多東西只有自己親手做了之后才會知道他們究竟美在何處?！?/p>

在會客廳里，最顯眼還有墻上的一副字畫“石人自語”，這是何石人對自己三十多年人生的一個總結，字字珠璣，言語間無不展露了何石人面對世事的一種超然態(tài)度?！笆俗灾薇?。定難解天地之變幻，理萬物之周循，固操以小技，混囤于其間，勞其力，簡其情，困其神，借小井一口，讀井口一天，如也?！边@是他對自己目前生活狀態(tài)的一種描述，也可以說是一種向往。

因為何石人的作品種類繁多，石頭、木頭、宣紙、陶瓷無一不可被其用，“跨界”如此之“繁忙”令人驚異，總給人眼花繚亂、應接不暇之感，而他自己卻不以為然，“就像商人的最高境界是成為一介儒商，通過商業(yè)手段而承載思想與責任，最終也變成哲學者一樣，形式不過是載體，萬法總歸會同宗”。在他看來，質地不一的種種材料亦不過是創(chuàng)作者思想表達的載體，“器以載道”的“器”究竟是何種形式并不重要，關鍵在于其所載之“道”，這個“道”是傳統(tǒng)，“通過各種技藝的表達，最終將整個中國傳統(tǒng)思想精髓呈現(xiàn)并傳播”，這也是他的藝術理想。

細觀何石人留青竹刻上的作品圖案，有能曉人語，通萬物之情，只有在圣人治理天下時才奉書而至的神獸白澤;有懷才而不自恃，有名而不奪聲的空谷幽蘭;有未曾出土先有節(jié)，即使凌云也虛心的竹君子;有代表佛教語言的清蓮和容貌姿儀祥和寧靜的佛像人物。事實上，留情竹刻的雕刻技藝對于將傳統(tǒng)雕刻技術融會貫通的石人，已經(jīng)不再是創(chuàng)作的瓶頸，而題材的選擇，則更能反映一件作品的高度。他把和人相處的方式用在了作品創(chuàng)作中，一件作品的誕生，就是他和它們的一次對話；作品完成，這句話也就說完了。他只想過古代文人一樣慢慢的淡雅生活，時間過得慢一點，想要和擁有的東西放慢一點，不想要的東西盡可能地放掉。

何石人說，他很喜歡“坐井觀天”這樣一個成語，在他眼里，這并非一個貶義詞，而是他一直向往的一種安然自得的生活狀態(tài)，即進入他所說的那樣“看不清人世幻動，了不盡過多離愁。然逐波放任。讀古書，展善本。多入世，少人情。以物喻胸中之氣。以景展波瀾之情”。很長一段時間，他一直想在自己的工作室掛上一幅巨大的牌匾，上書“坐井觀天”四個大字，用作自己的齋名，后因為朋友們反對而作罷，但是他依舊常常以坐井觀天的青蛙自比，盡管能看到的天并不廣闊，但依舊樂于天命，活得倒也自在。

發(fā)揚傳承，自在藝術

如今，剛到中年的何石人已經(jīng)取得了如此斐然的成績，他的藝術人生今后將會迎來更多的輝煌。但他仍然覺得自己還有很多需要學習的東西，在藝術上也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同時表示自己會一如既往地堅持藝術，無論遇到怎樣的困難。就像當初老師問他可知當畫家的結果便是注定一生潦倒時何石人的回答一樣，“為愛付出便是值得的，即便是辛苦，即便是潦倒。藝術家永遠不要拿辛苦說事兒，既是自己選擇，便應無怨無悔。”

隨著很多的傳統(tǒng)工藝被逐漸列入非遺的保護名單，表示國家已經(jīng)開始注重傳統(tǒng)文化的保護，推廣了一種精神并賦予一種關懷。何石人認為，保證手藝傳承的最根本問題是需要越來越多的藝術家發(fā)出不同的聲音，每個領域有一個像“雷鋒”那樣標桿性的精神領袖，那這個行業(yè)一定呈現(xiàn)百家爭鳴、百花齊放的繁榮景態(tài)。

面對留青竹刻藝術的傳承和發(fā)揚問題，何石人表現(xiàn)的很淡然，他相信民族的就是世界的，而且有魅力的東西會永遠留下去。況且這個時代已經(jīng)有制作影像資料的條件，數(shù)據(jù)能保存，傳統(tǒng)的工藝就會保留下來。他認為，目前唯一需要擔心的是當代人是否在用心做事、用心在觀景。

但是，何石人仍在為留青竹刻藝術的傳承做著自己的努力，“撥云見天”是他經(jīng)常講給徒弟的一句話，其用意是告訴徒弟，漫漫求知求藝道路上，應以修身為主、修藝為輔，終為撥開云層到達彼岸。世人眼中的藝術范疇都清高、孤傲、不食人間煙火；而在何石人眼里，追求藝術殿堂的生涯中，以最為平常之心、恪守人之善本，極盡可能地按照世俗的生活態(tài)度來實現(xiàn)心中理想，從而到達彼岸。

何石人表示，他所收徒弟均為人品放首位。先做人，再做事。做人應有情有愛，只有對物對人有情有愛，才能做好事，方能成就藝術輝煌。有幸參加石人收徒儀式，其師訓之一是這樣說的：“孝敬父母，尊上，愛下，承左右之力。”對弟子的宣達，就是在告誡弟子，傳承藝術生涯中情為根、善為本。與石人交談、賞石人作品，再到觀看石人工作室，無一不體現(xiàn)出情與藝的相融、齊家循歸中，默默地堅守著藝域最初的那份情與愛。

同時，在對器物有了充分的研究后，何石人準備寫一本《器物與哲學》的書，將自己的生活感悟和哲學上的思考融入其中，與更多在藝術之路上奮斗的人們分享自己對藝術的思考。“我是一個喜歡用本事說話的人，我們在雕刻的時候都會在作品中融入自己的生命印記，將自己的一些生活感悟或者想要傳達的道理融入其中，希望觀者通過這些作品，能夠感受到作者那份與眾不同的心境，體味到作者的百味人生，從而產(chǎn)生一種共鳴。這個時候，藝術家的價值就得到了體現(xiàn)?！焙问巳缡钦f。

正如何石人選擇雕刻的初衷，他希望將這些內(nèi)斂的美麗事物以一種立體的方式展現(xiàn)出來，讓更多的人感受到，從而喜歡他們。在何石人的留青竹刻作品中，除了極簡、空靈的風格之外，還有著一種很濃的君子情結，一種已經(jīng)駐足每個中國人心中的“竹子情結”，一種藝術家所向往的自在藝術人生。

至真至簡，在“獨耍”中享受孤獨

“妙用無私無象，雕刻萬形千狀”，但是萬變不離其宗?！皟?nèi)虛而外實，容世事之無?！钡牧羟嘀窨?，“枯坐其身，潤大千萬物”的木雕，都詮釋了格物致知的哲理，所以何石人的作品才會初看經(jīng)典，細品非凡。這樣的人文情懷,作為一種生命最本源的能量,都釋放到了他和雕刻的對話中，自然呈現(xiàn)出作品最質樸和清簡的狀態(tài)。

為何何石人能創(chuàng)作出具有純粹鏡像的單一色調的竹刻、根雕和水墨畫？因為他正是一位單純至極的人。王陽明說“功夫只一個減字”，猶如中國書法不過“白紙黑字”；中國繪畫不過“逸筆草草”；中國文房清供不過方寸把玩之間，論形態(tài)都可謂簡單之至，但卻在此種簡單的形態(tài)中蘊涵著最繁雜的精神。萬事萬物起初總以絢麗誘人，而最終勢必減去多彩，歸于玄色；世間之愛似乎總有這般那般的附加累贅，而真正久長者不過源于至簡的情愫，何石人說他當初喜歡畫畫與如今醉心傳統(tǒng)都是出于一份單純的“愛”，“就像你去愛一個女子，無關前途事業(yè)，何須功名利祿，只要愛好便可以跟她一起隨風而去”；在藝術的世界里，也許何石人所減去的不僅僅是材料與創(chuàng)作理念的枝蔓，不僅僅是色彩與布局的復雜，更是來自周遭這個時代與社會的喧嘩與浮躁，唯此方能至簡至美。

“我的工作沒人管我，反正這里幾乎有了我需要的所有設備，雕刻、看書、喝茶、寫字或是作畫，我想起做點什么，都可以在這個空間內(nèi)完成?！弊鳛橐粋€藝術家，需要不斷的提升自己的藝術技藝、境界。今天的何石人還在看書學習，汲取各個時期的藝術精華，增加自己的想象力和思維廣度，并在不斷克服瓶頸的過程中得到提升。

何石人說，人的一生中有很多的誘惑和欲望，如果一個人不能夠控制自己內(nèi)心滋長的欲望，他必然會生活得很累。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他希望自己能夠活得自在。他說：“我現(xiàn)在提倡‘獨?！Ｒ驗槲矣X得孤獨其實是一個很好的狀態(tài)，它可以讓你有更多的自由去支配自己的生活，也可以讓你靜下心來思考生活。”我們都相信，在獨享這份孤獨的同時，何大師必定會創(chuàng)造出更多驚世之作，讓祖國的傳統(tǒng)藝術繼續(xù)在世界熠熠生輝。

何澤兵，字石人，號鑿文先生，四川省綿竹西南人氏，客居成都。自居“坐井觀天”舍。自幼在父輩的影響下習字繪畫，擅長工筆人物，精于紫砂、陶瓷雕塑，善留青竹刻精木牙角器的文房清供創(chuàng)作，因此被業(yè)界譽為“蜀中鬼才”?，F(xiàn)為四川省工藝美術大師，四川省根雕藝術大師，四川省文房清供研究學社社長，四川省茶藝術研究會副會長，四川省根雕奇石協(xié)會常務副主席，四川省工藝美術協(xié)會理事，江蘇省宜興市雕塑陶藝創(chuàng)研所藝術總監(jiān)，江蘇省宜興“一道文房精舍”舍長，《茶風雅頌》雜志藝術總監(jiān)，珠海市愛心促進會藝術顧問等。作品先后榮獲多項展覽金獎等獎項。2012年12月，在四川省博物院舉辦“石人·大師無痕”個人作品展；他的作品先后入編《四川省根雕奇石集粹》大型畫冊，發(fā)表于《四川工藝美術》、《中國當代杰出工藝美術師》等刊物。2012年10月，出版了《中國蜀派留青竹刻大師何石人留青竹刻作品集》。他本人也曾受到《綿竹日報》藝術人生專欄、成都一臺“時尚大玩家”和成都電視臺CDTV-2“魅力成都”等欄目的專訪，2012年3月榮登《中國藝術博覽》期刊封面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