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斌
【摘要】音樂形象分析是以正確、妥善的方式對音樂的創(chuàng)作與教學進行處理,將音樂的特征與情緒進行分析處理,遵循音樂教育的前提:“不負作者不誤學生”,在音樂的創(chuàng)作、表現(xiàn)與塑造上進行正確的指導,并使聽眾輕易理解、感染與接受。本文對音樂形象的分析方法進行闡述,并以實例為分析對象。
【關鍵詞】音樂形象;理論課程;應用
“形象”是人們通過視覺、觸覺、聽覺與味覺等感覺器官對某些事物形成的整體印象,站在心理學的角度可理解為對情緒的體驗與事物的認知。而音樂“形象”是音樂對某種特定的環(huán)境、人物、情緒與情景真切的表達,聽眾對音樂表達出來的形象產(chǎn)生自身的聯(lián)想。
一、音樂形象分析方法與路徑
音樂形象具有一定的多樣性與復雜性,但音樂作品的宏觀形象對人們的聯(lián)想?yún)^(qū)別不大,比如聽眾在聆聽《拉德斯基進行曲》時,絕對不會感到痛苦、悲傷等情緒,也不會在聆聽《葬禮進行曲》時感受到愉悅、歡快與生動的情緒。聽眾在微觀層面發(fā)揮自己的想象力,在音樂形象分析與理解上可遵循“求大同而存小異”的觀點,但想象要根據(jù)音樂的事實,不能天馬行空的進行聯(lián)想。而音樂的事實是“樂譜文本”、“音響”與“創(chuàng)作背景”。
音樂作品集成于作曲家的思想與技術,音樂不管是在教師的教學中,還是在學生的學習過程中,都要積累與把握音樂的表述方式,而這些表述方式一方面是音樂歷史的積淀,是通過每個時期的作曲家在音樂的創(chuàng)作過程中,將自己的某種情緒與內(nèi)容進行表述,例如:音樂旋律的線條向下行級進后,再向上跳進,類似于語言中的疑問等。比如舒曼作曲《為什么》的主題:旋律連續(xù)性的下行級進,小二度的級進特點較為突出,其常常表現(xiàn)出“嘆息”的情感,這些表述方式在另一方面要根據(jù)一定的科學性,符合人的聽覺習慣與生理屬性,通過了解這些表述方式,不僅能夠使作品正確的進行演繹,還能在創(chuàng)作與實踐作曲時起指導作用。例如:鋼琴作品中的白鍵與黑鍵,前者比后者要明朗,這是由于前者的杠桿比后者稍長,作曲家為了表現(xiàn)出憂郁的情緒,常常選擇后者進行創(chuàng)作。例如拉赫瑪尼諾夫的作品《升C小調鋼琴前奏曲》;小提琴的協(xié)奏曲常常選用D大調、b小調等調性,這是因為提琴的空弦音是下屬音,D大調主音與屬音,演奏起來不僅方便,音響的效果還比較明亮,因此,對于不同的調性所具有的色彩也不同,有利于對作品所要表現(xiàn)的內(nèi)容進行了解。
二、形象分析法在理論課程中的應用
形象分析是音樂分析中重要的方法之一,通過聆聽 “音響”的效果、解讀“樂譜文本”與創(chuàng)作背景作為分析的依據(jù),通過這三個觀點并結合分析者的作品感受與理解進行綜合判斷,實事求是的總結音樂形象的方式、表達手段與審美的效果。因此,音樂形象分析是處理音樂情緒與特征的關鍵要素;正確、妥善的分析與處理音樂形象,保證了音樂教育“不負作者、不誤學生”的前提。通過對音樂的“樂譜文本”、“創(chuàng)作背景”與“音響”,分析音樂在教學中的作用。例如在挪威作曲家格里格的詩劇《培爾·金特》中的一個配樂片段《蘇爾維格之歌》中,這首歌曲的情節(jié)是:主角培爾·金特是一個喜歡沉溺于幻想中的人,培爾·金特在年輕時離家出走,出走在外被命運多次捉弄。當他再次回到故鄉(xiāng)時已是一個老人,在回家路途中又遭遇翻船事故,導致他如年輕離家時那樣貧窮。然而在他的故鄉(xiāng),培爾·金特年輕時的愛人蘇爾維格一直苦等著他回來迎接她,而最后培爾·金特在蘇爾維格的懷中死去。此詩劇是蘇爾維格孤獨的等待著主人公回來時演唱的,此歌成為一首堅貞不渝的戀歌,充分的表現(xiàn)蘇爾維格堅貞不渝與永恒的愛情,同時,蘇爾維格也代表挪威人民心中的理想人格。
這首歌曲在結構上由二段式構成,a小調及四四拍,連續(xù)并行的四句式樂段構成了呈式段的結構,寬廣的旋律洋溢著真摯的感情,形象的表達出蘇爾維格的偉大與崇高,在演奏時要處理好歌詞、旋律與奉伴奏的結合。
比如:在曲中的第一句末段第12至13小節(jié),橫向旋律的主調是E大三和弦,伴奏是a小三和弦,而到第二句末段第16至17小節(jié)時,橫向旋律的主調是e小三和弦,而伴奏是C大三和弦,出現(xiàn)這種旋律與伴奏和聲不同的原因為:大三和弦的色彩較明亮、小三的和弦較暗淡柔和,在第一句歌詞是“冬天早已過去,春天不再回來”,歌詞表面上顯得較傷感,但結合旋律與明亮的E大三和弦進行分析,還是可以感受到蘇爾維格對培爾·金特的回來充滿著信心,但事實中培爾·金特還沒有回來,所以在伴奏上就使用了a小三和弦進行暗示;在第二句中,其歌詞是“夏天也要消逝,一年年地等待”,表明了蘇爾維格的失望與無奈,因此,在這句旋律是選用e小三和和弦,但是伴奏卻用C大三和弦進行暗示,暗示著遠方的培爾·金特的消息,帶給了蘇爾維格希望,歌曲旋律與伴奏和聲進行縱向“異步性”的處理,形象表明了蘇爾維格在內(nèi)心世界與現(xiàn)實世界的糾結與矛盾。
在這首歌曲的形象處理中,最經(jīng)典的是第三句歌曲:“我始終深信你一定能回來,一定能回來”,蘇爾維格對培爾·金特能回來表示深信不疑,可以從“始終”、“深信”、“一定”詞中可以看出,但旋律用的是疑問型的外型,作曲故意以“肯定句”的歌詞搭配“疑問句”旋律,再通過伴奏聲部采取“哭泣”音調半音階式的下行,結合三者可理解為“矛盾重重”,但將前面歌詞的情節(jié)與形象的理解進行結合,就會使人感覺此種處理效果屬于恰到好處。因為歌詞是蘇爾維格對培爾·金特能回來表示深信不疑,但實際是蘇爾維格年復一年的等待導致了她對培爾·金特能否回來還是一個未知,形象的表明了蘇爾維格對培爾·金特的愛是又愛又恨,可以通過譜例1中看出。
該例子說明了教育與演奏的環(huán)節(jié)要深刻領悟作品蘊含的音樂內(nèi)容與形象,才能演繹好作品。
結束語
綜上所述,對音樂形象的理解只可從音樂的本體進行解讀。因此,音樂形象分析不僅要掌握音樂通用性的表述方式,還要對音樂的“樂譜文本”、“音響”以及“創(chuàng)作背景”進行縱合分析,更好的指導音樂教學,使音樂的演奏與創(chuàng)作被聽眾接受、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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