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悟性認識”層階的“本悟”思維形式

李洪君

（東莞理工學院 思想政治理論教學部，廣東東莞 523808）

論“悟性認識”層階的“本悟”思維形式

李洪君

（東莞理工學院 思想政治理論教學部，廣東東莞 523808）

“感性思維”是人與動物所共有的，而人的思維是從“悟性認識”層階的“本悟思維形式”開始的，進而才有了多種多樣、豐富多彩反映客觀事物多種表層或淺層本質(zhì)的認識形式。但就人的思維與“動物思維”分水嶺的“本悟思維形式”中，仍然可以窺視到人與動物所共有的“感性思維”的痕跡。本文試就“悟性認識”層階多種多樣思維“形式”中的“本悟”問題進行比較深入的探討。

“本悟”思維形式；“動物思維”；“悟象”；思維

筆者認為，將“理性認識”階段劃分為“悟性”、“知性”、“狹義理性”、“辯證理性”、“實踐理性”五個層階，這樣我們可以更加深刻地把握理性認識。所謂“悟性認識”，就是對整體的或一般的表象材料進行類化比較和相似性概括，從而領(lǐng)會相似性概括的“悟象”所包含的信息意義?！拔蛳蟆彪m然沒有嚴格的分析介入，但是，人們?nèi)钥梢詮恼w上把握某一具體事物?！拔蛳蟆本褪嵌喾N表象的初級綜合和初級整合。只有將多種表象的初級綜合和初級整合所形成的“悟象”經(jīng)過蒸餾、過濾后，才能達到概念的層次，進而達到“類”的高度［1］。

“悟性認識”層階的思維“形式”是多種多樣、豐富多彩的，它反映的是客觀事物多種表層或淺層本質(zhì)；換言之，同一事物的表層、淺層本質(zhì)，可以為多種“悟性認識”層階的思維“形式”所反映。本文擬就“悟性認識”層階多種多樣思維“形式”中的“本悟”問題進行比較深入的探討。

一、動物的“思維”

關(guān)于動物有沒有“思維”的命題，時至今日科學家們并沒有得出一個一致的結(jié)論。

有些科學家們認為動物沒有“思維”，他們的依據(jù)是動物分為高級和低級兩種類型，低級動物，如原生動物類、腔腸動物類、蠕形動物類、軟體動物類、甲殼動物類、蜘蛛動物類、昆蟲動物類等，盡管也有“化學的感覺”，有聽覺、光覺、色覺、余覺［2］，但是，這些只是思維基礎(chǔ)條件的因子，還不是思維本身，所以，低級動物根本沒有思維，高級動物同類之間雖然有簡單的交流，但是也不能將其視為“思維”。

還有些科學家們認為，高級的動物，如猩猩、猴子等有類似于人類的“思維”，不過這種“思維”還不是人類的思維，是高級動物的“思維”，是高級動物“思維”（條件反射、習得性、適應(yīng)性）向人類思維進化的前提條件和基礎(chǔ)。他們的依據(jù)是，動物園中的高級動物，如猴子，它們可以使用（甚至是制作）一些簡單的工具，并將它們連接起來，將食物（香蕉）從自己拿不到的地方，弄到自己的身邊進行享用。這個動作整個過程，說明猴子也是經(jīng)過一番“思考”，經(jīng)過一番試錯的過程，最終還是成功地將工具連接起來，完成了取食物的動作。他們的依據(jù)還有，在大自然中的猴子，為了能夠?qū)⑽浵伕C中的螞蟻成為自己的美味，它可以把小木棍放入螞蟻窩中，使螞蟻上當爬上小木棍，而猴子又將爬滿螞蟻的小木棍從螞蟻窩中拿出，興高采烈地享用美味佳肴。雖然在我們?nèi)祟惪磥?，這些動作非常簡單，但是，對于猴子來說，這是千萬年來它們“實踐”經(jīng)驗的累積和它們的生活經(jīng)驗一代又一代傳承的“社會遺傳”，也是這些高級動物們“思維”的結(jié)晶。

筆者同意第二種看法。高級動物有“思維”，但是，它不是人類的思維，而是高級動物的“思維”。從人們現(xiàn)在掌握的資訊信息材料看，大凡

是高級動物，如靈長類或鯨類，它們的大腦也是非常發(fā)達的，大腦記憶細胞通過神經(jīng)元的連接，完全可以復(fù)制、再現(xiàn)它們過去經(jīng)歷的場景，使這些高級動物們知道當下場景是否對它們產(chǎn)生威脅，或者知道當下場景要有什么樣的行為。比如，經(jīng)過人類的馴化，有些高級動物如小狗，可以識字，可以認識圖畫；海豚可以按照人類的意志完成一些高難動作；大象可以跳舞、繪畫；老虎可以在舞臺上穿火圈；獅子可以按照人類的意志完成難度較高的跳躍動作；猩猩可以說出將近100多個單詞或句子，并且能夠理解人類詞語的部分含義，甚至可以開收割機，幫助人們收割玉米，等等。

問題是，高級動物們的這些行為和行為之前，是否蘊涵著“思維”?如果這些行為和行為之前蘊涵著“思維”過程，那么這些“思維”是屬于什么樣的“思維”?

筆者認為，高級動物們的這些行為和行為之前，確實蘊涵著“思維”，但是，這些“思維”只是自然結(jié)構(gòu)的自然邏輯的格的再現(xiàn)，完全沒有超出屬于動物本能的范疇。從嚴格意義上說，高級動物們的這些行為和行為之前所蘊涵著的“思維”，只是俄國著名生理學家、心理學家巴甫洛夫所指出的“條件反射”，或者是美國學者艾什比在《大腦設(shè)計》中提出的“習得性”、“適應(yīng)性”。雖然有些高級動物如小狗，可以識字，可以認識圖畫；海豚可以按照人類的意志完成一些高難動作；大象可以跳舞、繪畫；老虎可以在舞臺上穿火圈；獅子可以按照人類的意志完成難度較高的跳躍動作等等，這是經(jīng)過人類馴化的結(jié)果，這些高級動物雖有這樣一系列的行為，但是高級動物它自己并不知道其意義。屬于動物本能范疇的——自然結(jié)構(gòu)的自然邏輯的格的再現(xiàn)——“思維”（條件反射），以及經(jīng)過人類馴化結(jié)果的動物行為中所折射出的“思維”（“習得性”、“適應(yīng)性”）。

人類不是從來就有的（并不是西方宗教所言的“上帝造人”），而是在高級動物中，即類人猿的一支中不斷進化而形成的。巴甫洛夫所指出的“條件反射”，或者是美國學者艾什比提出的“習得性”、“適應(yīng)性”，是人類與高級動物所共有的。對于人類來說，“條件反射”是人類思維在其進化過程中經(jīng)歷過的一段歷程，并且，至今仍然是人類與動物共有的東西；經(jīng)過人類馴化，猩猩可以學會130多個手語單詞或句子（因為猩猩的發(fā)音器官的原因，不可能發(fā)出人類的音節(jié)），并且能夠理解人類詞語的部分含義，可以開收割機，幫助人們收割玉米、小麥等等，是動物“思維”（“條件反射”、“習得性”、“適應(yīng)性”）與人類思維的中間過渡地帶，人類的思維就是在此基礎(chǔ)上發(fā)展起來的。

我們這里談?wù)摰乃季S“形式”，還不是形式邏輯上講的“思維形式”，因為“悟性認識”層階的思維是前聯(lián)系、前思維、前概念思維，這種前聯(lián)系、前思維、前概念思維雖然還沒有進入邏輯階段，但是它本身又不是無邏輯的，是前邏輯的，這種前聯(lián)系、前思維、前概念思維的元素，是被邏輯包裹著的，是邏輯思維的要素，是思維邏輯形成的過程所展現(xiàn)的狀態(tài)。因為思維邏輯就是在先民們樸素原始的“思維”不斷累積的基礎(chǔ)上，逐漸升華而形成的。所以，我們這里所說的思維形式，是“前思維形式”，我們只能用“思維形式”去表征，否則，我們就無法用語言表達清楚。

“前思維形式”，是紛繁復(fù)雜且多樣的，因為這種“前思維形式”正是思維形式的發(fā)端，而且并沒有形成“固定的格”，所以，我們研究這種“前思維形式”，不能不將視野放在遙遠的先祖的原始思維那里，或者將視野投放在經(jīng)過人類馴化的高級動物的“思維”那里。

二、人類的思維與動物“思維”的聯(lián)系

人類及其社會存在和發(fā)展的基礎(chǔ)，必然是人類思維產(chǎn)生的前提和基礎(chǔ)，因為人類的思維不是某種獨立的實體。因此，按照馬克思的理解，構(gòu)成人類社會存在和發(fā)展的基礎(chǔ)的東西就是人體和勞動。馬克思說:“任何人類歷史的第一個前提無疑是有生命的個人存在。因此第一個需要確定的具體事實就是這些個人的肉體組織，以及受肉體組織制約的他們與自然界的關(guān)系?！保?］24馬克思還明確地指出:“人們的意識……也是受他們的肉體組織所制約的?！保?］33人的肉體組織不僅僅是指人的肢體器官，更為重要的是人的特化器官——大腦。美國著名科學家I·阿西摩夫指出:“大腦是自然的巨大秘密，大自然并沒有設(shè)計大腦。腦的出現(xiàn)是一系列漫長的進化事件的結(jié)果”，“人類之所以成為地球上的統(tǒng)治者，僅僅因為受惠于一種更重要的特化器官——人的頭腦。”［4］136－137我們不能否認，“人的肉體組織有其生物學的前提，人的形成只有在人類動物祖先出

現(xiàn)以后才有可能。這也就是說，人的肉體組織是在具有結(jié)構(gòu)同源的祖先肢體組織基礎(chǔ)上發(fā)展起來的?！保?］30人類大腦的特殊構(gòu)成，是人類思維的自然基礎(chǔ)，沒有人類的大腦，就沒有人類思維的可能。

另外，更為重要的是自然結(jié)構(gòu)的自然邏輯的格，迫使人類的先祖選擇了適應(yīng)自然結(jié)構(gòu)的自然邏輯的格的行為——勞動，因而，在其長期而緩慢的進化過程中，使得人類的先祖體質(zhì)結(jié)構(gòu)與結(jié)構(gòu)同源的物種發(fā)生功能上的重大改變，從而獲得了適應(yīng)環(huán)境的生存模式，進而形成了屬人的行為活動方式——勞動活動方式。正如馬克思所說的那樣:“生命活動的性質(zhì)包含著一個物種的全部特性、它的類的特性，而自由自覺的活動恰恰就是人的類的特性?！保?］50

正是人類的勞動活動方式和人類的先祖體質(zhì)結(jié)構(gòu)與結(jié)構(gòu)同源的物種發(fā)生功能上的重大改變，使得人類與其它物種有本質(zhì)的區(qū)別，人類的思維就是在動物“思維”（“條件反射”、“習得性”、“適應(yīng)性”）的基礎(chǔ)上，緩慢地進化、發(fā)展起來的。而我們研究的“悟性”思維，恰恰就是人類的勞動活動方式和人類的先祖體質(zhì)結(jié)構(gòu)與結(jié)構(gòu)同源的物種發(fā)生功能上的重大改變的過程中，也就是“亦猿亦人、亦人亦猿”時期——人類遠古時期（史前時期）人類思維的主要形態(tài)。即便是在現(xiàn)代社會現(xiàn)代人的思維中，作為人類遠古時期（史前時期）人類思維主要形態(tài)的“悟性”思維，仍然被保留著，只不過它被濃縮為現(xiàn)代人理性思維過程中的一個初始的部分，即“悟性認識”思維層階［7］。

三、“悟性認識”層階中的“本悟”思維形式

人類的思維與動物的本能“思維”是完全不同的，這是一個常人的通識，但是，當人類與動物正式告別之時，也就是從“類人猿”到“類猿人”的分野之際，也是經(jīng)歷了一個相當漫長的歷史過渡的時期，因此，人類的思維不可能不繼承動物的“思維”形式，不可能不與動物的“思維”形式有交叉重疊之處，同時，在人類的勞動活動方式和人類的先祖體質(zhì)結(jié)構(gòu)與結(jié)構(gòu)同源的物種發(fā)生功能上的重大改變的推動下，人類的思維又在動物“思維”形式基礎(chǔ)上、在與動物的“思維”形式交叉重疊的狀態(tài)中升華。

從我們現(xiàn)在已掌握的資料看來，大凡是高級動物，如靈長類或犬類，它們擁有非常發(fā)達的大腦，大腦記憶細胞在外在條件的刺激下，通過神經(jīng)元的連接，完全可以通過自組織再現(xiàn)它們過去經(jīng)歷的場景，使這些高級動物們知道當下場景是否對它們產(chǎn)生威脅。正如恩格斯所指出的:“整個悟性活動，即歸納、演繹以及抽象……對未知對象的分析……，以及作為二者的綜合實驗……，是我們和動物所共有?！麄冎皇浅潭戎小煌选保?］35。所以，我們認為，“悟性認識”層階的思維“形式”，最初是“純粹動物式的意識”，即“本悟”思維形式。

按照恩格斯的說法，這種“純粹動物式的意識”形式，即“本悟”思維形式，是人的意識，是人的思維，不是動物意識，不是動物思維，只是“動物式的意識”，也就是說，這種“純粹動物式的意識”形式，即“本悟”思維形式，與動物意識、與動物思維有相似之處，但絕不是動物思維。正如前面我們指出的人類的思維不可能不繼承動物的“思維”形式，不可能不與動物的“思維”形式有交叉重疊之處相像。但是，這種交叉重疊已經(jīng)超越了動物的水平，表現(xiàn)出了某些人類思維特征，已經(jīng)展現(xiàn)出人類思維的線路圖。

這種“純粹動物式的意識”形式，即“本悟”思維形式，在人們的日常生活中經(jīng)常表現(xiàn)出來，比如，當人們突然遇到新的事物，自然將自己的以往經(jīng)驗（表象）調(diào)動出來，看一看這種事物可以整合到自己哪一類經(jīng)驗（表象）中，將新事物類化到哪一類事物中，從而認識新事物不是什么東西或可能是什么東西；再比如，當人們遇到緊急危險情況類似“本能”的反應(yīng)，當司機開車遇到緊急情況，司機自然要保護自己，將危險留給副駕駛的位置。另外，解放前，在我國手工業(yè)行業(yè)，技術(shù)和工藝的傳承，基本上是以師傅帶徒弟形式完成的。師傅只是手把手地教徒弟，師傅以其“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行為過程，帶出徒弟，而其徒弟依然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地接受技術(shù)和工藝，就這樣，一代又一代地將手工業(yè)行業(yè)的技術(shù)和工藝傳承下去。還有，列車檢修工對列車進行檢修，他只需要用一把小錘子，在列車的車軸、車輪等處敲敲打打，通過聽其聲音，就可以知道是否存在事故隱患。教師在教學過程中，經(jīng)常舉一些例子進行形象化教學，有的教師在舉例之后，要求學生舉一反三進行思考等等，生活中的事例不勝枚舉。列車檢修工對

列車進行檢修通過聽其聲音進行工作，這是列車檢修工將其聲音與其以往的聲音的經(jīng)驗迅速整合到他的頭腦中進行的判斷，因為列車檢修工有關(guān)于列車車輪、車軸等損壞了的聲音的經(jīng)驗，即聲音表象的綜合記憶。教師教學中，要求學生舉一反三進行思考，是因為學生有部分例子中所涉獵過的經(jīng)歷或經(jīng)驗，即聲音表象、場景表象、事件表象、物體表象、形象表象、經(jīng)歷表象等等的綜合記憶，啟發(fā)學生、調(diào)動學生將類似的經(jīng)歷或經(jīng)驗整理出來，從中汲取知識、智慧和教訓。

我們把這種思維形式稱為“本悟”思維形式而不是“本能”思維形式，就是因為它已經(jīng)超越了“本能”思維形式（當然又與“本能”思維形式相聯(lián)系），它已經(jīng)不僅僅是動物的“刺激—反應(yīng)”的“條件反射”，也不僅僅是“習得性”、“適應(yīng)性”，而是在“刺激—反應(yīng)”的“條件反射”、“習得性”、“適應(yīng)性”的基礎(chǔ)上的個體或集體表象的初級綜合與初級整合，我們用“刺激—反應(yīng)—習得性—適應(yīng)性—表象初級綜合—表象初級整合”來表示，是“本能”思維形式基礎(chǔ)上的升華。盡管這種“本悟”思維形式與動物的“本能”思維形式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但是，這種“本悟”思維形式是“我們和動物……程度中……不同而已”，應(yīng)該是人的思維形式的發(fā)端。

這種思維的形式，就是對整體的或一般的表象材料進行類化比較和相似性概括，從而領(lǐng)會相似性概括的悟象形式所包含的信息意義。這種認識形式雖然沒有嚴格的分析介入，但是，人們?nèi)钥梢詮恼w上把握某一具體事物。這種思維的形式，是在詞語的幫助下進行表達的，但是這種詞語還不是嚴格的概念，是相似性的概念，有人說這是未馴化狀態(tài)下的思維，是“同類性轉(zhuǎn)換”［8］。在這一過程中，悟性認識思維中的“本悟”形式系統(tǒng)經(jīng)歷了一系列的試錯、糾錯、記憶、聯(lián)想、檢索、編碼與整合，是積淀了理性的感性蒸餾，是初始的理性建構(gòu)?！氨疚颉闭J識形式是經(jīng)驗（即感性認識）過渡到概念的不規(guī)則的有序化。它是前邏輯的，但又被邏輯意向的可能性包裹著，它與表象互滲，又與抽象概念相近，這種思維具有混沌性、整體性、形象性、不完全確定性和相似性的特征，它所遵循的思維規(guī)律是“相似律”。［9］

“本悟”思維形式最大也是最顯著的特點就是熟知，即人們運用生活的親身體驗、直接感受和習俗觀念、傳統(tǒng)習慣定勢等進行思維活動，從而認識和把握具體事物表層本質(zhì)及其外部聯(lián)系。

在“本悟”思維形式中，思維的因子、思維的元素和思維的要素，絕大多數(shù)是“悟象”的東西。如:聲音表象、場景表象、情感表象、情緒表象、意志表象、事件表象、物體表象、形象表象、幻影表象、經(jīng)歷表象等等，現(xiàn)代人的“本悟”思維形式中，又摻雜了理性的因素。這些聲音表象、場景表象、情感表象、情緒表象、意志表象、事件表象、物體表象、形象表象、經(jīng)歷表象等“悟象”的東西，既可以是個人的“悟象”，也可以是“集體悟象”。這些“悟象”的東西，主要是與原始人的生存、采食、安全、生子、游戲相關(guān)，正如馬克思在《德意志意識形態(tài)》中所指出的那樣:“人并非一開始就具有‘純粹的’意識”［2］34－35，還沒有完全擺脫生物學意義上的直接需要，還是相當單純和簡單的。思維的主體與思維的客體還是混沌的，人類的思維還沒有真正“擺脫現(xiàn)實世界”［2］36。

總之，“本悟”思維形式的“悟象”，就是多種表象的初級綜合和初級整合的記憶?！拔蛳蟆睉?yīng)該比一般的具象表象高級，但是，還沒有達到概念的層次，更沒有達到“類”的高度。［10］“本悟”思維形式的“悟象”是介于具象的表象與概念之間的東西，是多種具象表象的初級綜合和初級整合的記憶，是表象向概念過渡的東西，只有將多種具象表象的初級綜合和初級整合形成的“悟象”經(jīng)過蒸餾、過濾后，才能達到概念的層次，進而達到“類”的高度［11］。

［1］ 李洪君.理性認識層階研究綜述［J］.哲學動態(tài)，2000（2）:29－32.

［2］ 張耀翔.感覺心理［M］.北京:工人出版社，1987.

［3］ 馬克思，恩格斯.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4］ I·阿西摩夫.人體和思維［M］.北京:科學出版社，1978:136－137.

［5］ 李景源.史前認識研究［M］.長沙:湖南教育出版社，1989:30.

［6］ 馬克思.1844年經(jīng)濟學哲學手稿［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0:50.

［7］ 李洪君.對“理性認識”層階劃分的再思考［J］.東莞理工學院學報，2008，15（2）:35－39.

［8］ 皮亞杰.發(fā)生認識論原理［M］.北京:商務(wù)印書館，1981:31.

［9］ 張光鑒.相似論［M］//錢學森.關(guān)于思維科學.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6:375－396.

［10］ 李洪君.試論“悟性”的思維“形式”［J］.東莞理工學院學報，2009，16（6）:50－54.

［11］ 李洪君.再談“悟性”:兼與侯才先生商榷［J］.探索與爭鳴，2007（6）:15－18.

On the Form of Thinking o f“Preliminary Understanding”Belongs to the Phrase o f“Knowledge of Understanding”

LI Hong-Jun
（Department of Politics&Law，Donggu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Dongguan 523808，China）

Human and animals both have“perpetual thinking”，but the former’s thinking begins from“the form of thinking of preliminary understanding”which belongs to“knowledge of understanding”，and proceeds to possess kinds of forms of knowing which reflects many superficial natures of objective things.However，we can still follow the trail of“perpetual thinking”common to human and animals through“form of thinking of preliminary understanding”as the divide between human’s thinking and animals’thinking.There are many kinds of“forms”of thinking in the phrase of“knowledge of understanding”，and“preliminary understanding”is one of them，which would be researched deeply in this paper.

the form of thinking of“preliminary understanding”；“animals’thinking”；“appearance”；thinking

B017

A

1009－0312（2015）04－0013－05

2015－05－28

李洪君（1957—），男，遼寧鳳城人，教授，主要從事認識論和社會發(fā)展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