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玄散文淺析

○賀曉玲

林清玄散文淺析

○賀曉玲

摘要：林清玄是臺灣當代著名的散文作家，豐富的思想內(nèi)容，濃厚的佛教意識和深刻的人生哲理以及濃郁的鄉(xiāng)土情結(jié)是其散文的基調(diào)；語言自然親切，用詞準確生動，同時又不失幽默風趣，風格很獨特；他的散文作品無不體現(xiàn)了生命的本真，追求情景合一的藝術(shù)境界，又因善于以事喻理而具有寓言的性質(zhì)。

關(guān)鍵詞：林清玄語言散文

林清玄是臺灣的一位高產(chǎn)作家，他的成就以散文為主。其散文常常從平凡的小故事中幻化出玄妙的哲理，他用一顆菩提之心關(guān)注現(xiàn)世人生，悲憫情懷是林清玄的情感內(nèi)核，也是其散文的精神特質(zhì)。同時他的散文有著質(zhì)樸、清新、真純的特點，以及醇厚、浪漫的情感，在平易中有著感人的力量，清新優(yōu)美，富有禪理。

一、深刻的思想內(nèi)容

（一）濃厚的佛教意識

林清玄散文的內(nèi)容首先是對此岸世界的關(guān)注，由此上升到對彼岸世界的向往，溝通這兩重世界的精神橋梁則為佛教的道德情懷和審美體悟。他對人生和社會的理性把握是以佛學為依托的，濃厚的佛學色彩無疑是他散文中最具個性的地方?！傲智逍纳⑽木拖袼拿忠粯樱宥恍?，在清清朗朗的文字下往往藏的是玄遠的佛心禪意?！盵1]（P89）他皈依佛教，但并非遠離塵世，而是在平凡的生活中感悟生命?！傲智逍诓┐缶睢煵ê棋姆鸾趟囆g(shù)和佛家哲學的海洋里潛泳泅渡，將之化為氣息，化為血脈。”[2]（P2）他的散文中含有佛理，佛理通過散文來體現(xiàn)，這樣更好地表現(xiàn)出了林清玄慈悲、仁愛的精神。

由于受到佛教精神的影響，佛學的慈悲仁愛、普渡眾生的道德關(guān)懷主宰了林清玄的價值取向，使得他的散文有著強烈的平民情懷和平等意識。正是出于這樣一種宗教情懷的道德關(guān)愛，林清玄散文更為關(guān)注社會下層的小人物：破產(chǎn)的農(nóng)民、退伍的士兵、忙碌的小職員、謀生的商販，甚至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妓女、流浪者，等等，都成為作者筆下鮮明的主角。在《四隨》中作者寫道：“在通化街入夜以后，常常有一位乞者，從陰暗的街巷中冒出來。乞者的雙腿齊根二斷，他用厚厚包著棉布的手掌走路。用斷腿處點地，挫了一下，雙手再往前撐?！盵3]（P221）作者以細致而真實的筆觸勾畫出了乞者的生命際遇，將乞者的一舉一動描寫得非常詳細。最后通過自己對乞者的布施，使得自己與乞者的心靈在那一瞬間得到了相通：乞者感到了快樂，“我”也感到了快樂，“因眾生而喜”。這就將作品的主題上升到了佛教普渡眾生的博愛情懷。

如果說林清玄的寬厚仁愛之心主要表現(xiàn)在對弱小者的關(guān)懷上，那么“忍讓”的精神，則在他自己身上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八淖髌贩从吵鲆环N感恩和知足，隨遇而安，超塵脫俗的氣質(zhì)。其實，這已經(jīng)開始和佛家所謂的超脫境界不謀而合?！盵4]（P120）在災(zāi)難的面前，他不怨天尤人，更不猛烈抨擊，而是坦然面對生活中的不幸，并將其化解。在一篇散文中，他提到了自己因為失戀，痛苦得甚至頭發(fā)都掉光了，當時感覺自己就像一只丑陋的癩蛤蟆。最終林清玄還是通過自我調(diào)節(jié)，戰(zhàn)勝了人生中的這次磨難，并從這次失敗的愛情經(jīng)歷中學到了很多的東西。面對自身的“丑陋”和內(nèi)心傷痛的雙重打擊，林清玄并沒有放棄繼續(xù)活下去的勇氣，而是以佛法來撫慰自己受傷的心，不責怪別人，也不痛恨上天的不公，而是坦然地對待生活中的一切不幸。

（二）深刻的人生哲理

“每讀林清玄的散文，總會被他的文字感動，他的作品總會在不經(jīng)意間溫暖遲睡者的心靈。林清玄的散文向來是清幽而大氣的，在寧靜中透漏著激越；在冷峻中保持著溫煦；在流動中體現(xiàn)著專注?！盵5]（P107）的確，他的文字優(yōu)雅、恬靜，哀而不傷，卻能道出深刻的人生哲理，給讀者以力量。

20世紀80年代正是臺灣經(jīng)濟復(fù)蘇的時期，處于經(jīng)濟體制、社會體制轉(zhuǎn)型時期的都市人，在獲得豐厚的物質(zhì)財富的同時，痛感精神財富的貧乏，于是他們追求一種更高層次的精神理想，力圖在嘈雜、快節(jié)奏的都市生活中尋求內(nèi)心的寧靜。林清玄散文的智慧性體現(xiàn)在他挖掘出了這樣的心態(tài)，通過對生活中所見所聞的描述及偶然的頓悟滿足了現(xiàn)代人精神的渴求。他將沉靜的智慧融合在散文里，將人生的思考、智慧的哲理像一支支鎮(zhèn)靜劑般注射進一顆顆躁動的心靈。例如《蠟燭的心》中有這么一段對話：

“這蠟燭還有油，怎么就熄掉了？”孩子說。

“蠟燭的心燒完了，當然就熄了。”爸爸說。

“沒有心的蠟燭不會燒，沒有心的人呢？”孩子說。

“沒有心的人和沒有心的蠟燭一樣，不能照亮別人?！卑职终f。

沒有心的蠟燭，雖然有油，還是一樣會熄滅，不會有光明。從而由物及人，沒有心的人和沒有心的蠟燭一樣，是不能夠照亮別人的。這短短的幾句話，寥寥數(shù)語，卻帶給讀者沉靜的思考和深刻的智慧，淺顯易懂，卻又意味深長。林清玄的散文總會有意無意地給讀者以智慧的啟迪，使讀者有所思有所悟，猶如有心的蠟燭一樣，將讀者的心田照亮。

（三）濃郁的鄉(xiāng)土情結(jié)

林清玄的文章貼近生活，有很濃郁的鄉(xiāng)土氣息。他出生于高雄一個農(nóng)民家庭，勤勞、樸實的父親深深地影響了林清玄，給了他誠懇憨厚的氣質(zhì)和虛懷若谷的胸襟。恬靜而與世無爭的鄉(xiāng)村生活，培養(yǎng)了他與大自然難以割舍的情感，通過林清玄的作品，可以看出他善于從一些看似平靜安寧的生活中領(lǐng)悟出哲理。他散文作品中展示的是一幅幅富有情趣的自然風光圖與民俗畫，這些都源于真實的生活。

在《拾穗》一文中有這樣一句話：“在稻田中收割的時候，大人們一行行地割稻子，我們做小孩子的跟在后面，把那些殘存的掉落的稻子一穗穗撿拾起來，一天下來，可以撿到一大把?！弊髡哒宫F(xiàn)給我們的是一種祥和、安寧的鄉(xiāng)間生活，沒有嘈雜聲，沒有浮躁氣，這就將讀者帶入一個“世外桃源”般的清凈世界。讀林清玄筆下的文字，恍如回到唐詩中描繪的自然優(yōu)美的田園風光，還有作者對故土深深的眷戀與熱愛，和著淳樸的鄉(xiāng)土氣息，都在悄無聲息地浸潤著讀者的心靈。

二、多樣化的語言風格

（一）自然親切

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來形容林清玄散文的語言特點是再好不過了。他的散文沒有刻意去運用藝術(shù)手法，而是以通俗易懂的口頭化語言進行描述，讀起來自然流暢，這也是他的散文吸引讀者的魅力所在。

不加雕飾、平實樸素是他散文最基本的特色，這樣的語言風格與作者純樸的人生觀有很大的關(guān)系。在《有生命力的所在》中有這么一段話：“我?guī)笥训街倚|路去逛地攤，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就形成一個市集，從延吉街開始一直排到復(fù)興南路，全部都是鋪在地上的地攤。”從“市集”到“地攤”，作者運用樸實的語言，直奔主題，看似在記流水賬，但又水到渠成，在平實的敘述中表現(xiàn)了文章濃厚的生活氣息。

林清玄的語言在平實樸素的基礎(chǔ)上，表達出來的是一種親切感，這種親切感主要體現(xiàn)在散文內(nèi)容和人物的選擇方面。如《四隨》中有言：“賣玉蘭花的人里，有兩位中年婦女，一胖一瘦；有一位消瘦膚黑的男子，懷中抱著幼兒；有兩個小孩，一個十歲，一個八歲；偶爾，會有一位背有點彎的老先生和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婦，也加入販賣的陣容。”賣花的人、小孩、背有點彎的老先生以及老婦人，這些人在我們的身邊隨處可見，或是自己的朋友，或是自己的長輩。林清玄將這些人用日常生活這條線串聯(lián)起來，像是和大家在拉家常一樣，沒有了距離感、陌生感，沒有多余的修飾，卻能讓讀者感受到美。

（二）準確生動

法國著名作家福樓拜曾經(jīng)教育他的學生莫泊桑說：“無論你所要講的是什么，真正能夠表現(xiàn)它的句子只有一句，真正適用的動詞和形容詞也只有一個，就是那最準確的一句、最準確的一個動詞和形容詞，其他類似的卻很多。而你必須把這唯一的句子、唯一的動詞、唯一的形容詞找出來?！盵6]（P23）林清玄先生正是這樣做的，他對于詞匯的選擇是斟酌再三的，表現(xiàn)出了深厚的語言功底。

他散文的語言雖以清麗為主，但有些地方的比喻也是相當精妙的，可謂是從人所寡言之處言之，形象生動而又不失真。寫彌漫的霧：“霧掠過果樹，像一條廣大的河流般?！睂懧降募t葉：“紅色的山上，楓葉在每一處轉(zhuǎn)彎的地方如猛撲過來的湖水，一波又一波連綿不斷。”寫陽光的燦爛：“陽光的金粉一串串從葉梢間穿過，落在滿地的小草上?！睂懮倥念^發(fā)之美：“她的頭發(fā)像披在山上的陽光。”他將流動的霧比作河流，飛舞的紅葉比作湖水，陽光比作金粉，少女的頭發(fā)比作陽光。比喻相當準確，栩栩如生，使本體和喻體相得益彰，表達效果恰到好處。

（三）風趣幽默

談到林清玄的文章，大多數(shù)人總是會想到哀傷和憂郁，似乎充滿了壓抑。但是只要你細細地品讀他的文字，就會發(fā)現(xiàn)在淡淡的憂傷中，更多的則是他的風趣和幽默，這主要體現(xiàn)在他的散文用語上。在一篇文章中他寫道：

果然，那只蚊子還停在天花板上，動也不動，兒子說它是：“以靜制動”。

我說：“既然打不中，我們讓它逃生吧?！?/p>

我把紗門打開，用掃把揮驅(qū)那只蚊子，不，李連杰，他在空中轉(zhuǎn)了一圈，迅速飛出窗去。

兒子說：“唉，這只蚊子的李連杰竟然懂得人的想法，真是蚊子中的大智慧呢！”[7]（P405）

蚊子不僅有武功，還相當?shù)馗?，甚至可以稱作“蚊子中的李連杰”，懂得“以靜制動”。作者以他豐富的想象力和奇特的聯(lián)想，將自己的幽默很好地展現(xiàn)出來，能將小小的蚊子和著名影星李連杰聯(lián)系起來，能將蚊子描寫得如此讓人忍俊不禁，這是只有林清玄才具有的幽默風趣吧！

三、別樣的藝術(shù)特色

（一）體現(xiàn)生命的本真

一個真正的作家，首先，他寫的文章應(yīng)該是真實的，關(guān)于生活、生存抑或是別的，必須體現(xiàn)“本真”的東西，否則文章就失去了生命力。

在林清玄的諸多篇章中，我們能夠感覺到生命的本真。他的散文一洗時下的華麗造作之氣，為當代散文打開了一扇明亮的天窗。這里書寫的是真性情，祛除了生活的瑣碎雜質(zhì)，表達的是他心靈中單純的忠于生命的思想。他的散文所表現(xiàn)出來的真誠，源于他的菩提之心，而菩提胸懷，又成就了他散文的真誠，二者融為一體，使文章散發(fā)出一種回歸本真的藝術(shù)特點。其中一篇名為《清凈之蓮》的散文中有這樣一段話：

偶爾回到家里，打開水龍頭要洗手，看到噴涌而出的清水，急促地流淌，突然使我站在那里，有了深深的顫動，這時我想著：水龍頭流出來的好像不是水，而是時間、心情，或者是一種思緒。

偶爾在鄉(xiāng)間小道上，發(fā)現(xiàn)了一株被人遺忘的蝴蝶花，形狀像極了鳳凰花，卻比鳳凰花更典雅，我傾身聞著花香的時候，一朵蝴蝶花突然飄落下來，讓我大吃一驚，這時我會想：這花是蝴蝶的幻影，或者蝴蝶是花的前身呢？

偶爾在山中的小池塘里，見到一朵紅色的睡蓮，從泥沼的淺地中昂然抽出，開出了一句美麗的音符，仿佛無視于外圍的污濁，這時我會想：呀！究竟要怎么樣的歷練，我們才能像這朵清凈之蓮？[8]（P20）

文中描寫的“水龍頭”“車流”“鄉(xiāng)間小道”“蝴蝶花”“小池塘”“睡蓮”，這些景物再平常不過了，有誰沒見過呢？確切的說，我們大家?guī)缀趺刻於紩姷健Ａ智逍晕覀兪煜さ氖挛飦韺懳恼?，不僅讓讀者覺得真實可感，更重要的是通過這些簡單平凡的事物體現(xiàn)出真實的情感。他以一顆真誠、向善之心去寫文章，將自己真摯的情感融于文中，還生命一個本真，毫不掩飾，更不會矯揉造作，這也是其散文吸引讀者的一個原因。

（二）情景合一的藝術(shù)追求

深受中國傳統(tǒng)文化影響的林清玄，對大自然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都有著宗教信徒式的虔誠崇拜，他將自我的存在融化到自然景物之中，使散文有意無意地達到了天人合一、情景合一的藝術(shù)境界。

在《月光下的喇叭手》里，作者以感傷動人的筆調(diào)，描寫一位飽經(jīng)滄桑的退伍老兵的故土情懷。貧困和衰老消磨了老人的外在形體，安慰他的是暫時麻醉神經(jīng)的烈酒，但是，在月光下吹奏起陳舊的喇叭，還有那一支懷鄉(xiāng)的曲子，滿眼都是淚水：“然后靠在我的肩上嗚嗚地哭起來?！崩仁质且粋€代表，在月光下蒼老的喇叭手身上，喇叭作為一種情感符號而存在于文本之中，象征了無數(shù)流離失所的老兵對家鄉(xiāng)的思念和不舍。結(jié)尾寫道：“在冬夜寒冷的街心，我遇見一位喇叭手，春天來了，他還是站在那個寒冷的街心，孤零零地站著，沒有形狀，卻充滿了整條街。”散文籠罩著憂郁而感傷的色調(diào)。月光下的鄉(xiāng)愁顯得更加濃厚，作者把鄉(xiāng)愁和月光相結(jié)合，使得“情”和“景”相互融合，把凄涼的氣氛烘托到了極點。

林清玄把自己的文化情感、價值取向和對祖國的熱愛相結(jié)合，將自己的情感和理性的歷史活動融為一體，使得散文從整體上來看，達到了情景合一的境界。

（三）寓言的特色

林清玄的文章總是通過一個個小故事，給讀者講述著某種道理，是典型的陳述加感悟式散文，以事喻理，明白曉暢。但是他帶給讀者的不僅是感悟，更是透過筆墨教給人們感悟的方法，讓讀者也學會了在平凡的生活中感悟不平凡，做一個對生活“有感”的人。

在《寓言故事》中講了這么一則小故事：在一個國家有兩個非常杰出的木匠，手藝非凡。有一天，國王請兩位來一比高下，命令他兩位各自雕刻一只老鼠，看誰的作品更逼真些。

三天后第一位木匠手下的老鼠栩栩如生、纖毫畢現(xiàn)，連鼠須也會抽動。第二位手下的老鼠只有老鼠的形象，卻沒有老鼠的相貌，遠看勉強是只老鼠，可是后來他卻獲勝了。因為第二位木匠主張勝負應(yīng)該由貓決定，到底是不是真像老鼠，貓的眼光應(yīng)該比人銳利得多。結(jié)果是幾只貓一哄而上朝第二位木匠的老鼠撲去，爭相搶奪，而那只栩栩如生的老鼠卻被冷落到了一邊。其實問題的關(guān)鍵在于“第二位木匠選用了魚骨做材料，貓在乎的根本不是像不像老鼠，而是在乎它那獨特的腥味！”[9]（P28）貓能不認識老鼠嗎？這是不可能的，但是它憑什么去判斷呢？不是以老鼠的相貌、體形，而是它的味道。第一位木匠只看到了表面現(xiàn)象，雖然老鼠栩栩如生，還是失敗了。第二位木匠則抓住了貓的本性，用帶有腥味的魚骨作材料，吸引得幾只貓都撲向了并不像老鼠的老鼠。林清玄通過簡單的寓言故事，提醒讀者看待事物應(yīng)該看到它的本質(zhì)，要抓住最關(guān)鍵的東西。

林清玄和畢淑敏的文章都能給人以啟示，但是林清玄這種寓言式的散文，對人心的關(guān)注并不是很多?！昂彤吺缑粝啾?，林清玄的散文對人心靈的關(guān)注用筆較少，一般只在文末提及，引起讀者的思考?！盵10]（P89）所以林清玄的散文主要是讓讀者自己去幡然悔悟、受到啟發(fā)、得到教育。

總之，林清玄的成就主要在散文，他以苦行僧的姿態(tài)對待生活，體驗生命。他的文章大多數(shù)都含有佛理、佛法，哲理趣味也比較濃，用日常生活教會讀者處世的方法，樸素深刻，意味深長。

注釋：

[1]吳艷：《論賈平凹、林清玄的佛理禪蘊》，語文學刊，2008年，第1期。

[2]樓肇名：《林清玄散文》，杭州：浙江文藝出版社，1997年版。

[3]林清玄：《清語玄聲》，北京：九州出版社，2003年版。

[4]柏以慧：《林清玄散文創(chuàng)作與他的“家園”意識》，雞西大學學報，2009年，第3期。

[5]李奕萍：《濃情詩意總相宜》，文學教育，2009年，第10期。

[6]覃碧卿：《林清玄散文的審美魅力》，中國文學研究，2005年，第1期。

[7]林清玄：《尋找幸運草》，北京：知識出版社，1999年版。

[8]林清玄：《心的菩提》，石家莊：河北教育出版社，2007年版。

[9]吳周文：《智慧的面對與哲學的境界》，常州工學院學報，2009年，第3期。

[10]黃敬秀：《林清玄與畢淑敏散文之比較》，文化論壇，2009年，第2期。

（賀曉玲渭南師范學院人文與社會發(fā)展學院7140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