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環(huán),吳復琛,陳雪峰,王美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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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數民族失能老人居家照護者照護知信行影響因素分析
王玉環(huán),吳復琛,陳雪峰,王美艷
目的 探討維吾爾族、哈薩克族(維、哈)失能老人居家主要照護者照護知信行的影響因素。方法 2013年9月—2014年3月,采用知信行自編問卷對新疆沙灣縣、托克遜縣、烏魯木齊市的維、哈失能老人居家主要照護者621例進行照護知信行調查。影響因素分析采用單因素分析和多元線性回歸分析。結果 維、哈居家照護者照護知識掌握不全面,均分占滿分的31.8%(6.36/20);照護態(tài)度呈高水平狀態(tài),均分占滿分的84.7%(10.16/12);照護行為大部分為日常生活照料,均分占滿分的37.0%(25.50/69);Pearson相關分析顯示,知信行得分三者間存在正相關(P<0.05)。單因素分析顯示,失能程度、照護者受教育程度、失能老人子女職業(yè)對照護者知識得分的影響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民族、現居住地、失能老人子女職業(yè)對照護者態(tài)度得分的影響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民族、子女是否需要照護、是否居住在一起對照護者行為得分的影響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失能程度、民族、是否居住在一起、就職狀況對照護者照護知信行總分的影響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多元線性回歸分析進一步顯示,失能程度、民族、是否居住在一起、就職狀況是照護者照護知信行的影響因素(P<0.05)。結論 照護者照護知信行的影響因素涉及照護者、失能老人及家庭內外部相關因素,應從這三方面著手提升居家照護者的照護知信行水平,從而提高失能老人的生活質量。
虛弱老人;少數民族;家庭照護;知信行;影響因素分析
王玉環(huán),吳復琛,陳雪峰,等.少數民族失能老人居家照護者照護知信行影響因素分析[J].中國全科醫(yī)學,2015,18(10):1184-1187,1191.[www.chinagp.net]
Wang YH,Wu FC,Chen XF,et al.Influencing factors for knowledge,attitude and practice of home caregivers for minority disabled elders[J].Chinese General Practice,2015,18(10):1184-1187,1191.
知信行理論模式認為,人的健康相關行為以衛(wèi)生保健知識為基礎,以相關的態(tài)度和信念為動力,只有當人們了解了有關的健康知識,建立起積極、正確的信念與態(tài)度,才有可能形成有益于健康的行為[1]。從2011年到2015年,中國60歲以上老人將由1.78億增加到2.21億;老年人口比例將由13.3%增加到16.0%[2],失能老人規(guī)模增大。家庭是老人安享晚年的最佳場所,當老人生理機能下降,逐漸出現功能性依賴時,需要家庭成員給予相應的照護。居家照護要求照護者有一定的照護技能和專業(yè)知識以提高失能老人的生活質量并減緩自身照護壓力。相關研究表明,居家照護者的照護知識、信念及行為直接影響失能老人的身體健康和生活質量[3];有研究發(fā)現,在照護過程中,25.8%的照護者需要一定的照護支持,包括提供信息或者照護技術,以此來提升照護過程中知信行水平,提高生活質量[4]。本研究旨在了解維吾爾族、哈薩克族(維、哈)失能老人居家主要照護者的知識、態(tài)度和行為的相關影響因素,以期提高失能老人的生活質量及照護者的照護水平。
1.1 研究對象 選取新疆沙灣縣、托克遜縣、烏魯木齊市的維、哈失能老人居家主要照護者為研究對象。失能老人納入標準:(1)采用日常生活能力量表(KatzADL)[5]評估并確定失能;(2)年齡≥60歲的維、哈老人;(3)當地居住5年以上;(4)對調查知情同意并配合。居家主要照護者納入標準:(1)年齡≥18歲,承擔60歲及以上維、哈失能老人居家主要照護;(2)屬于家庭內或者氏族內成員;(3)不收取任何照護費用;(4)對調查知情同意并配合。排除標準:認知障礙,無法配合完成問卷者。研究得到石河子大學醫(yī)學院學術倫理委員會同意。
1.2 研究工具
1.2.1 KatzADL 該量表由美國的Lawton等[5]制定于1969年,用于評定被試者的日常生活能力。量表包括6個條目,按照6項指標中1到2項“做不了”定義為“輕度失能”,3到4項“做不了”定義為“中度失能”,5到6項“做不了”定義為“重度失能”的標準,將失能老人劃分為輕、中、重3個等級。
1.2.2 照護者知信行量表 該量表為自編量表,采用專家評定法確定本問卷的效度為0.953;本研究對50名維、哈居家非正式照護者進行預調查,將數據由EpiData 3.1錄入并導入SPSS 17.0數據庫進行問卷信度分析,問卷的Cronbach′s α系數為0.841。量表共包括3部分,關于照護相關的知識,共10個條目,滿分20分,選“是”計2分,選“知道一些”計1分,選“否”計0分;關于照護老人的態(tài)度共8個條目,滿分12分,前6個條目選“是”計1分,選“否”計0分(第6個條目含1個分條目,用以解釋沒能力照護好老人的原因,不計分),第7個條目選“主要應由家庭成員承擔”計3分,選“應由家庭和政府共同承擔”計2分,選“應由政府承擔”計1分,第8個條目選“老人應該受到尊敬和照護”計3分,選“只是盡義務”計2分,選“不愿意但沒辦法”計1分;照護者的行為共24個條目,第24個條目為開放式問題,不計入總分,其余23個條目的選項為“經常”“有時”“偶爾”“沒有”,分別計3、2、1、0分,共69分。
1.3 研究方法 采用多階段分層抽樣方法,于2013年9月—2014年3月對新疆維吾爾自治區(qū)維、哈失能老人居家主要照護者進行問卷調查。首先了解維吾爾族和哈薩克族在新疆的地理分布情況,抽選具有代表性的縣市;然后在所選取的縣市中了解下轄社區(qū)或村莊維、哈少數民族人口的具體分布情況,如維吾爾族和哈薩克族人群分布比較均勻,則根據新疆居民家庭人均年收入水平,將社區(qū)或村莊劃分為高、中等及以下兩個層次,在每個層次隨機抽取一個社區(qū)或村莊,最后以家庭為單位入戶調查。本研究最終抽取北疆塔城地區(qū)沙灣縣下轄的12個村莊和縣城的2個社區(qū),東疆吐魯番地區(qū)托克遜縣2個社區(qū)和下轄2個鄉(xiāng)的8個村及烏魯木齊市下轄沙依巴克區(qū)、天山區(qū)的2個社區(qū),共1 650戶家庭,其中失能老人家庭627戶。本次共發(fā)放問卷627份,回收有效621份,有效回收率達99.0%。
1.4 質量控制
1.4.1 問卷的翻譯和回譯 由于居家主要照護者為少數民族,故對問卷進行漢語至維語、哈語的翻譯,以本民族語言進行問卷收集。問卷的翻譯和回譯的步驟包括3個部分:(1)由1名精通維語或者哈語、熟悉量表的醫(yī)學專業(yè)人員獨立將問卷翻譯成維語或者哈語,要求該醫(yī)生能理解源問卷的內容;(2)由新疆維吾爾自治區(qū)民族語言文字工作委員會的民族語言專家對翻譯后問卷進行審核;(3)由1名精通維語或哈語的醫(yī)生和新疆維吾爾自治區(qū)民族語言文字工作委員會的民族語言專家將翻譯成維語或哈語的問卷回譯為漢語,兩名回譯者不了解源問卷內容、問卷用途及翻譯目的,將源問卷和回譯后問卷進行對比,問卷回譯率>98%。
1.4.2 調研員培訓 對懂雙語(漢維、漢哈)的調查員進行為期2周的培訓,共培訓調查員15名,包括社區(qū)護士5名,在校醫(yī)學專業(yè)大學生、研究生共10名。
2.1 基本情況 本研究共調查621例少數民族居家主要照護者,年齡為18~83歲,平均年齡為(41±15)歲,失能老人平均年齡為(68±8)歲;其中哈薩克族315例(占50.7%),維吾爾族306例(占49.3%);男177例(占28.5%),女444例(占71.5%);配偶199例(占32.0%),子女211例(占34.0%),兒媳和女婿198例(占31.9%),其他13例(占2.1%);已婚536例(占86.3%),非在婚85例(占13.7%);有子女521例(占83.9%),無子女100例(占16.1%);文化程度小學及以下202例(占32.5%),初中/高中386例(占62.2%),大學及以上33例(占5.3%);照護者家庭月收入<1 500元392例(占63.1%),1 500~3 000元161例(占25.9%),>3 000元68例(占11.0%)。
2.2 維、哈失能老人居家主要照護者知信行得分 對照護者知信行量表進行基本的統(tǒng)計學分析,采用M(Q)分析知信行數據的集中和離散趨勢,分析顯示收集數據較為穩(wěn)定,能有效代表維、哈居家照護者知信行的現狀,其中照護者態(tài)度、行為、知識得分及知信行總分的均數占其各自滿分的84.7%、37.0%、31.8%及41.6%(見表1)。
表1 維、哈失能老人居家主要照護者的照護知識、態(tài)度、行為得分情況(n=621,分)
Table 1 KAP score of primary home caregivers for Uygur and Kazak disabled elders
維度滿分x±sM(Q)知識206.36±3.746.00(4.00)態(tài)度1210.16±1.0910.00(2.00)行為6925.50±7.9824.00(9.00)知信行總分10142.03±9.1541.00(11.00)
2.3 維、哈失能老人居家主要照護者照護的知識、態(tài)度、行為相關分析 Pearson相關分析顯示,維、哈少數民族失能老人居家主要照護者的照護知識、態(tài)度、行為兩兩之間均呈正相關(P<0.05,見表2)。
表2 維、哈失能老人居家主要照護者的照護知識、態(tài)度、行為相關分析(r值)
Table 2 Correlation analysis of knowledge,attitude and practice of primary home caregivers for Uygur and Kazak disabled elders
維度照護知識照護態(tài)度照護行為照護知識1.000 0.087*0.094*照護態(tài)度0.087*1.000 0.083*照護行為0.094*0.083*1.000
注:*為P<0.05
2.4 維、哈失能老人居家主要照護者照護知信行影響因素分析 將知識得分、態(tài)度得分、行為得分及知信行總分作為因變量分別進行單因素分析,結果顯示知識得分在失能程度、照護者受教育程度、失能老人子女職業(yè)上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態(tài)度得分在民族、現居住地、失能老人子女職業(yè)上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行為得分在民族、子女是否需要照護、是否居住在一起上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知信行總分在失能程度、民族、是否居住在一起、就職狀況上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見表3)。以知信行總分為因變量,將單因素中有統(tǒng)計學意義的4個變量作為自變量,納入到模型中進行多元線性回歸;二元以上分類變量經啞變量處理,將各分類變量的啞變量作為一個整體納入方程,確保每個分類變量的啞變量同進同出;其中老人主要照護者全職、輕度失能為各組內的對照組;結果4個變量全部納入到回歸方程(見表4),回歸模型經F檢驗,有統(tǒng)計學意義(F=4.540,P=0.000),回歸方程成立。
3.1 維、哈失能老人居家主要照護者知信行現狀 本研究發(fā)現,維、哈居家主要照護者照護知識、態(tài)度、行為兩兩之間存在正相關,照護知識得分越高,照護態(tài)度越好,其照護行為得分也越高,這與Nahikian-Nelms[6]的研究結果一致。維、哈失能老人居家主要照護者的照護知識掌握不夠全面,失能老人居家主要照護者知識平均得分為(6.36±3.74)分,均數僅占滿分的31.8%;盡管照護者知識水平偏低,但其照護態(tài)度較為積極,照護信念呈現高水平狀態(tài),大部分照護者認為照護失能老人是家庭成員應承擔的責任,分析原因照護者多是失能老人的兒女、兒媳,她們認為忽視或丟棄父母會受到“胡大”(維語:寓意為上天)的懲罰[7]。國外有研究表明存在宗教信仰的民族其在照護態(tài)度上得分明顯較高[8]。照護知識是積極態(tài)度和行動的基礎,態(tài)度則是行動的動力,從調查結果發(fā)現,維、哈照護者的照護行為大部分是日常生活的準備飯菜和做家務上,提供失能老人身體疾病、康復知識專業(yè)照護和心理上照護行為所占比例低,可能與照護者的知識水平偏低有關,應強調關注失能老人心理健康的調節(jié)(如處理老人恐懼、憤怒、抑郁等情緒)。
3.2 維、哈失能老人居家主要照護者知信行影響因素分析
3.2.1 照護者自身因素 照護者受教育程度越高其照護知識得分越高,但對照護行為沒有意義,可見學歷越高其了解的照護知識越多,但并不一定會付諸于行動,這與Barzanji等[9]研究結果相同。照護者有自己的子女需要照護時,在照護失能老人上就會顯得力不從心,照護時間縮短,照護行為明顯下降。在研究中發(fā)現全職工作的照護者其照護知信行得分較高,與無業(yè)的照護者相比有統(tǒng)計學差異,分析原因可能是:全職工作的照護者其本身的文化水平高于無業(yè)的照護者;其次全職工作的照護者其接觸環(huán)境比較廣泛,接觸人員較多,了解照護知識的來源比較豐富,導致其照護知信行得分升高,與Ali-Risasi等[8]和薛美琴等[10]研究結果一致。因此社區(qū)醫(yī)務工作者在對照護者進行知信行干預時,應根據照護者的文化水平、就職狀況等多方面因素,運用“因人施教”的理論制定不同力度的宣傳教育,以達到更好的效果。
Table 3 Univariate analysis of influencing factors for KAP of primary home caregivers for Uygur and Kazak disabled elders
變量例數知識得分態(tài)度得分行為得分知信行總分失能程度 輕度失能3905.99±3.3510.17±1.0324.93±7.7141.09±8.90 中度失能1256.96±4.2410.12±1.1126.51±8.5143.59±9.03 重度失能1067.02±4.3010.21±1.2626.40±8.1843.62±9.77 F值5.1760.1882.6925.571 P值0.0060.8280.0690.004照護者受教育程度 小學及以下2025.97±4.3110.18±1.0224.57±6.6340.90±8.29 初中/高中3866.47±3.6110.14±1.1325.97±8.4642.59±9.48 大學及以上337.44±3.4110.33±0.9225.64±9.3342.36±9.86 F值3.9030.4932.0612.282 P值0.0040.6110.1280.103民族 維吾爾族3066.64±3.1010.31±1.1926.36±8.4243.31±8.97 哈薩克族3156.10±4.2610.02±0.9524.66±7.4440.78±9.16 t值1.8273.3222.6573.472 P值0.0680.0010.0080.001現居住地 城市1406.83±3.0710.41±1.2925.80±8.3443.04±8.93 農村(以種地為主)4146.28±3.8710.07±1.0325.42±8.0241.77±9.32 牧場(以放牧為主)675.91±4.1610.19±0.8625.36±6.9541.46±8.45 F值1.6795.2070.1311.151 P值0.1870.0060.8770.317失能老人子女職業(yè)* 非醫(yī)務人員6056.32±3.7110.16±1.0825.53±8.0342.01±9.20 醫(yī)務人員1010.10±4.2311.00±0.6722.80±5.3343.90±5.86 t值-3.189-3.9061.070-0.647 P值 0.001 0.0030.285 0.518子女是否需要照護 需要2916.21±3.8110.14±1.0124.44±7.0141.21±7.91 不需要2306.53±3.5510.24±1.2126.05±8.4442.41±9.67 t值-0.960-0.999-2.370-1.548 P值 0.337 0.318 0.018 0.122是否居住在一起 是5616.36±3.7510.19±1.1027.98±9.7242.23±11.34 否606.43±3.739.97±0.9024.03±7.7040.08±8.83 t值-0.1511.7452.7912.302 P值 0.8800.0850.0070.024就職狀況 全職1096.94±3.6210.22±1.2727.12±9.6744.28±10.67 非全職4176.18±3.9010.10±1.0225.23±7.6041.51±8.94 無業(yè)616.10±2.4810.36±1.0024.21±6.5640.67±6.90 退休347.24±3.8310.47±1.2925.88±8.4243.59±8.92 F值1.9022.2272.2253.459 P值0.1280.0840.0840.016
注:*為失能老人子女職業(yè)中有6人無任何職業(yè),故已有職業(yè)615人
表4 維、哈失能老人居家主要照護者照護知信行影響因素的多因素分析
Table 4 Multivariate analysis of influencing factors for KAP of primary home caregivers for Uygur and Kazak disabled elders
變量BSEβt值P值常數42.6632.114-20.1850.000失能程度(輕度失能) 中度失能2.1730.9290.0952.3390.020 重度失能1.8821.0090.0771.8650.063就職狀況(全職) 非全職-1.3251.044-0.068-1.2700.205 無業(yè)-2.9181.470-0.095-1.9850.048 退休-0.3321.802-0.008-0.1840.854民族-2.0550.771-0.112-2.6650.008是否居住在一起-2.6411.272-0.0852.0770.038
注:-代表無該數據
3.2.2 失能老人因素 老人的失能程度是照護者產生求知欲望的動力,失能程度越重會使照護者了解失能原因的動力越強烈,這與卞吉華等[11]的“外部環(huán)境帶動式學習”理論一致。當老人失能程度加重,照護者現有的照護知識不足以應對照護失能老人過程中產生的突發(fā)事件時,為使其照護技能提升,照護者應通過多種途徑了解更多的照護知識以達到更佳的照護效果。
3.2.3 家庭內外相關因素 本研究顯示,失能老人及其照護者居住地是影響照護態(tài)度的因素之一,居住在城市的照護者其照護態(tài)度得分比較高,分析原因可能為:居住在城市的少數民族文化水平普遍較高,對照護知識的學習能力較強,相應會提高其照護態(tài)度,與Abdi等[12]的“照護者的知識決定其照護態(tài)度”一致;其次,城市有較完善的社區(qū)衛(wèi)生服務系統(tǒng)、便利的就醫(yī)條件,社區(qū)衛(wèi)生服務人員會對其照護知識和技能進行相應的指導;再次,城市中人際接觸面廣,獲取照護知識的途徑較農村多。當照護者與被照護者居住在一起時,有利于雙方的溝通交流,信息的交換與反饋是促進知信行提升的必要過程,因此在照護失能老人過程中應鼓勵照護者與被照護者一起居住或相鄰而居。
維、哈少數民族是具有宗教信仰的民族,照護態(tài)度普遍較高,但維吾爾族在照護態(tài)度得分、照護行為得分及照護知信行總分上較哈薩克族高,有統(tǒng)計學差異。在調查中發(fā)現維吾爾族居住地區(qū)的正式照護機構為其提供定期健康教育講座和定期的家庭訪視,從正式照護的角度提升了非正式照護者的照護知識和技能。說明正式照護機構在非正式照護者的照護過程中扮演著不可替代的角色,研究結果發(fā)現當家庭中有從醫(yī)的成員其照護者照護知識得分和照護態(tài)度得分較高,尤其是照護者本身是衛(wèi)生從業(yè)人員,其自身醫(yī)學知識更為廣泛,照護相關的知識和態(tài)度相應更高。
綜上所述,維、哈失能老人居家照護者照護知信行存在正相關,醫(yī)務人員在進行相關干預時,應從照護者自身因素、失能老人相關因素和家庭內外部相關因素三方面進行考慮,將知信行理論貫穿其中,從而提升照護者的照護水平,提高失能老人的生活質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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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編輯:崔沙沙)
Influencing Factors for Knowledge,Attitude and Practice of Home Caregivers for Minority Disabled Elders
WANGYu-huan,WUFu-chen,CHENXue-feng,etal.
SchoolofMedicine,ShiheziUniversity,Shihezi832002,China
Objective To investigate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for knowledge,attitude and practice(KAP) of primary home caregivers of Uygur and Kazak disabled elders.Methods Self-made KAP Questionnaire was used to investigate the knowledge,attitude and practice of 621 primary home caregivers for Uygur and Kazak disabled elders in Shawan County,Toksun County,Urumqi in Xinjiang Uygur Autonomous Region from September,2013 to March,2014.Univariate analysis and multiple linear regression analysis were conducted to analyze influencing factors.Results The included caregivers didn′t have comprehensive nursing knowledge,with the knowledge score only taking up 31.8%(6.36/20) in full score;the score of nursing attitude was at high level,accounting for 84.7%(10.16/12)in full score;the nursing practice was for daily care,with the score taking up 37.0%(25.50/69) in full score.Pearson correlation analysis showed that there was positive correlation among knowledge,attitude and practice(P<0.05).Univariate analysis showed that disability severity,education level of caregivers,occupation of children had significant influence on the score of caregivers′ nursing knowledge(P<0.05);minority group,place of residence,occupation of children had significant influence on the score of caregivers′ attitude(P<0.05);minority group,children need care or not,living with care recipients or not had significant influence on the score of practice(P<0.05);disability severity,minority group,living with care recipients or not,work status had significant influence on the total score of caregivers′ KAP(P<0.05).Multivariate regression analysis further showed that disable severity,minority group,living with care recipients or not,work status were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for caregivers′ KAP(P<0.05).Conclusion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for caregivers′ KAP concern caregivers,disabled elders,internal and external domestic factors.The three aspects should be emphasized to improve KPA level of home caregivers and thus the life quality of disabled elders.
Frail elderly;Minority groups;Home care;KAP;Root cause analysis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資助項目(81260443)
832002新疆石河子市,石河子大學醫(yī)學院
王玉環(huán),832002新疆石河子市,石河子大學醫(yī)學院;E-mail:wangyuhuan@shzu.edu.cn
R 197
A
10.3969/j.issn.1007-9572.2015.10.021
2015-01-10;
2015-02-18)
【編者按】 目前,我國已經進入并將長期處于人口老齡化社會,而且老齡化、高齡化、空巢化同時發(fā)生,人口老齡化形勢嚴峻。如何積極應對正在到來的“銀色浪潮”,是社會各界所關注的熱點問題。本期“熱點研究”欄目探討了少數民族失能老人居家照護者照護知信行的影響因素和城鄉(xiāng)社區(qū)獨居老人的社會支持情況,希望為構建以居家養(yǎng)老為基礎、社區(qū)養(yǎng)老為依托、機構養(yǎng)老為補充的人口老齡化應對體系提供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