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麗宏
阜新市公證處,遼寧 阜新 123000
結合當前我國民事訴訟的司法實踐,公證證明效力主要體現(xiàn)在以下三個方面:
在民事訴訟中,公證證明在某種程度上直接關乎到法律行為成立與否,其在法律行為成立要件方面的效力主要體現(xiàn)在:一是法定公證證明效力,即根據(jù)我國法律規(guī)定,當事人的民事關系必須要通過公證才能確立,如域外委托、涉外收養(yǎng)等,公證是其中的法定要件;二是約定公證證明效力,即雙方當事人約定通過公證來確立權責,負有公證義務的一方,如果沒有按約定進行公證,那么其就要承擔違約責任[1]。
公證證明作為我國當前證明體系中最為科學與規(guī)范的法律事務,其在司法運用中,具有比一般證明文書更高的法律效力,例如在處理民事債權債務過程中,債權人可以依據(jù)公證文書直接申請強制執(zhí)行。當時,債務人若對公證文書存有異議,其可以向法院提出,由法院進行相應的司法審查。
相對于一般證據(jù)的證明力來說,公證證明的效力是比較高的,主要原因在于公證證明是在國家公證機關見證下形成的客觀意見,其在形式和內(nèi)容上更加符合證據(jù)的程序公正和實體公正,而這也正是我國當前證明體系構建中最為看重和推崇的。因此,無論從法理還是司法實踐,公證證明更具司法效率和效益。
《民事訴訟法》第六十九條規(guī)定:“經(jīng)過法定程序公證證明的法律事實和文書,人民法院應當作為認定事實的根據(jù),但有相反證據(jù)足以推翻公證證明的除外?!痹谖覈袷略V訟法的相關法律條文和司法解釋中,也大都維持了這種表述,即賦予了公證證明效力的較高地位。而針對民事訴訟中的公證證明效力的發(fā)生機制,而另一種觀點則認為,根據(jù)大陸法系,民事訴訟中的公證證明屬于一種司法推定,即法官根據(jù)公證文書載明的事項,來推定民事活動中當事人權責的真實性和合法性[2]。
基于我國屬于大陸法系,再結合我國具體的司法實踐,民事訴訟中的公證證明效力的產(chǎn)生機制,理應采取“推定說”:一是從司法認知與推定的區(qū)別來看,司法認知的對象是一些具體法律、事實基礎上的客觀存在,盡管公證證明具有較高的司法效力,但其在轉(zhuǎn)化為法官審判的證據(jù)效力時,一般只能先進行假定,若有必要最終還需要經(jīng)過一定的司法審查程序來認定,特別是當事人對公證證明效力提出異議時,必須通過后續(xù)的司法調(diào)查來確定或補強公證證明的既然效力;二是從不同法系的學術語境來看,英美法系盡管設計有司法認知理論框架,但在具體司法實踐中,卻沒有相應的公證證明制度,如果將公證證明納入到英美法系,相當于變相擴展了司法認知的法律內(nèi)涵。而從大陸法系來看,公證證明作為我國司法證明體系的重要組成內(nèi)容,其與事實認定、法律推定、責任承擔等現(xiàn)代司法理念是一脈相承的,而這也正是“推定學說”在公證證明實踐中的應然體現(xiàn)。
在民事訴訟中,公證證明具有法定的、確定的效力,這對于訴訟雙方當事人規(guī)范民事活動,以及法官公正斷案,都具有很強的實踐指引,并產(chǎn)生出良好的法律效益。
在民事訴訟中,公證證明作為記載民事活動行為、事實的文書,是人民法院直接認定案件事實的依據(jù),由此可見,公證證明可以約束審判法官的自由心證,使其負有直接依據(jù)公證事項認定案件事實的義務,審判法官及法院在此問題上沒有自由裁量權,這是公證證明效力最直接也是最重要的體現(xiàn)。若違背公證證明義務,法官審判則可能會構成認定事實上的錯誤,從而引起上訴或再審。
在民事訴訟中,舉證證明作為法律活動的核心內(nèi)容,一直貫穿在法官審判的全過程。公證證明作為具有較高效力的證據(jù)能力,能夠直接指引相關法律事實的認定,而無須當事人通過其它證據(jù)鏈來承擔舉證責任,這對于當事人證明和法官審判都具有很好的作用,非常有利于提高司法效率。當然,這里的免除舉證責任是相對的,是基于公證證明無瑕疵、另一方當事人無異議的基礎之上的。
在我國民事訴訟實踐中,公證證明相對于其它證據(jù)來說,基于其較強的證明力,因此在應用時具有優(yōu)先性。同時,在民事訴訟的時間及空間范疇,公證證明效力具有普遍適用性,即使在全球范圍內(nèi),公證證明基于國家信用保障的屬性,也得到了較為廣泛的適用,這更加彰顯出了民事訴訟中公證證明的強大的法律生命力。
[1]張衛(wèi)平.公證證明效力研究[J].法學研究,2011(1):98-110.
[2]陳歡.公證書證證明力優(yōu)越性之基石[J].安陽師范學院學報,2012(12):33-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