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夢”的內在張力結構解讀*

孫 帥

（清華大學 高校德育研究中心，北京 100084）

“中國夢”是近代以來中華民族的歷史發(fā)展主題，也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精神力量。“中國夢”體現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制度優(yōu)勢，強調了價值引導的規(guī)范作用?！爸袊鴫簟备灿谥袊鴤鹘y(tǒng)文化的深厚土壤之中，體現了中華民族不懈奮斗的夢想追求，“中國夢”實現了歷史性與時代性的結合。

“中國夢”的本質內涵，是實現國家富強、民族復興、人民幸福、社會和諧。要實現“中國夢”就必須走中國道路，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這是“中國夢”的制度基礎；要實現“中國夢”就必須要堅持中國精神，堅持馬克思主義的指導思想，堅持愛國主義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改革開放為核心的時代精神，堅持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這是“中國夢”的精神導向；要實現“中國夢”還必須要匯集中國力量，團結全國各族人民為社會主義建設貢獻力量，這是“中國夢”的力量源泉。“中國夢”是價值理想與價值規(guī)范相統(tǒng)一的理論體系，“中國夢”內涵豐富、邏輯嚴謹。本文將從內涵、特征以及功能方面，解讀“中國夢”的內在張力結構。

一、“中國夢”的內涵

“中國夢”是中華民族和中國人民的夢，“中國夢”的實現主體與目的本體都是中國人民，“中國夢”實現了國家理想與人民利益的統(tǒng)一，社會發(fā)展與個人發(fā)展的平衡，“中國夢”實現了主體定位與本體定位的統(tǒng)一。同時，“中國夢”還是情感理想與理性認識相統(tǒng)一的理論體系。“中國夢”反映了中華民族的夢想追求與個人理想訴求的一致性，體現了正確價值規(guī)范的導向作用。

1.主體定位與本體定位的統(tǒng)一

“中國夢”是主體定位與本體定位相統(tǒng)一的理論體系。對“中國夢”進行本體定位，就要明確“中國夢”的本質?！爸袊鴫簟笔侵腥A民族的價值理念追求，也是中華民族的精神文化力量。“中國夢”是為了實現國家富強、民族復興、社會和諧、人民幸福，“中國夢”實現了國家夢想與個人夢想的統(tǒng)一?！爸袊鴫簟钡淖罱K目的是為了實現人民幸福，“中國夢”具有“人本”特性。從“中國夢”的本質進行理解，就要把“中國夢”理解為中華民族的活動方式與活動結果的總和；把“中國夢”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實踐相結合，把“中國夢”與中國人民的社會實踐相聯(lián)系，把實現“中國夢”理解為中國人們的責任與義務，把愛國主義精神貫穿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實踐中。認清了“中國夢”的本體定位，就要堅持“中國夢”本體定位的三個原則。首先，“中國夢”應該堅持中華民族的民族特性，以中國的傳統(tǒng)文化為文化土壤，充分吸取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優(yōu)秀成分，堅持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價值追求，“中國夢”要走中國道路，堅持中國精神，匯集中國人民的力量，展現中國特色與中國風采?！爸袊鴫簟辈煌凇懊绹鴫簟?、“歐洲夢”，“中國夢”具有鮮明的中華民族色彩，“中國夢”與中國近代的歷史相聯(lián)系，表現了先進的中國人為尋求民族振興而進行的艱辛探索。其次，“中國夢”要堅持社會主義屬性，“中國夢”的制度基礎是社會主義社會，“中國夢”要堅持社會主義的共享性，堅持集體主義，消除貧富分化，實現社會的公平、公正，實現人的自由全面發(fā)展，馬克思在《共產黨宣言》中指出：“代替那存在著階級和階級對立的資產階級舊社會的，將是這樣一個聯(lián)合體，在那里，每個人的自由發(fā)展是一切人的自由發(fā)展的條件?！保?］“中國夢”還要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為價值指導，堅持馬克思主義，堅持黨的領導，以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為前進方向，努力建設社會主義物質文明、精神文明、政治文明、社會文明與生態(tài)文明，以實現國家富強、社會和諧，人民幸福為價值目標。再次，“中國夢”還應該堅持集體主義與個人主義相結合的原則，馬克思認為“個人”是隸屬于“共同體”中的個人，［2］“個人夢”的實現與“中國夢”的實現必然聯(lián)系在一起，“中國夢”的社會主義共享性有效地實現了個人主義與集體主義的結合。“中國夢”不同于“美國夢”的特點在于“中國夢”的社會主義和集體主義屬性，“美國夢”單純強調個人利益和個人奮斗，“中國夢”堅持國家利益、民族利益和個人利益的統(tǒng)一。

主體是指從事對象性活動的人，對“中國夢”進行主體定位的根本問題是“是誰”的夢和“為誰”的夢的問題?！爸袊鴫簟钡闹黧w是中華民族與中國人民，其根本是中國人民，中國人民既是“中國夢”的醞釀者，又是“中國夢”的實現者?！爸袊鴫簟眻猿忠匀藶楸镜脑瓌t，“中國夢”堅持實現主體的普遍性與大眾化的特點，以實現人民幸福為終極目的。黨的十八大報告指出：“在新的歷史條件下奪取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勝利，……必須堅持人民主體地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億萬人民自己的事業(yè)。要發(fā)揮人民主人翁精神，堅持依法治國這個黨領導人民治理國家的基本方略，最廣泛地動員和組織人民依法管理國家事務和社會事務、管理經濟和文化事業(yè)、積極投身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更好地保障人民權益，更好保證人民當家作主。”［3］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為人民的主體地位提供了制度保障。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堅持人民民主的政治制度，堅持民主集中制，堅持社會發(fā)展的公平正義，堅持“一切權力屬于人民”的原則，堅持人民對權力的監(jiān)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不僅實行以人民代表大會制為主要內容的選舉民主和政治協(xié)商為主要內容的協(xié)商民主，還實行以基層民眾自治為主要內容的直接民主，使得村民委員會、居民委員會、社區(qū)以及部分縣鄉(xiāng)以下民眾可以直接參與選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不僅實行政治民主，保障人民的主體地位，還實現了效率與公平兼顧、活力與秩序相統(tǒng)一、人的全面發(fā)展與社會發(fā)展相協(xié)調，充分調動了人民建設社會主義的積極性，體現了人民在“中國夢”中的主體地位。

2.情感理想與理性認識的統(tǒng)一

“中國夢”揭示了近代以來中華民族追求富強之路的心聲，體現了中國人民對于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夢想追求，體現了中國人民的愛國主義精神和堅持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的情感信仰。近代以來苦難的中華民族屢遭外國入侵，無論是洋務運動、戊戌變法，還是辛亥革命、五四運動，先進的中國人一直在探索中華民族的富強、文明之路。鴉片戰(zhàn)爭之后，中華民族陷入深深的苦難之中，“中國夢”是強軍之夢，中華民族要用強大的武裝力量阻止外敵入侵；近代以來，中國積貧積弱，“中國夢”是國富之夢，中華民族要實現國家富強，中華民族要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近代以來，中國人民飽受苦難，“中國夢”是人民幸福之夢，中華民族要實現社會和諧、人民幸福?！爸袊鴫簟钡奶岢觯w現了中國共產黨人對于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堅定信念和理想追求。要實現“中國夢”，就要求中華民族與中國人民發(fā)奮圖強，堅持中國道路，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堅持人民主體地位，堅持解放和發(fā)展社會生產力，堅持推進改革開放，堅持維護社會公平正義，堅持走共同富裕道路，堅持促進社會和諧，堅持和平發(fā)展，堅持黨的領導”，［4］為實現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而不懈努力。

“中國夢”不僅體現了中華民族的情感理想，也反映了中國共產黨人對于中國國情和歷史發(fā)展規(guī)律的理性認識。馬克思認為人們不是隨心所欲的創(chuàng)造歷史，而是在現有的歷史條件下創(chuàng)造歷史?！爸袊鴫簟眻猿忠灾袊臍v史發(fā)展為基礎，客觀認識了改革開放前和改革開放后的歷史，堅持歷史發(fā)展的一致性，正確評價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社會的歷史發(fā)展；“中國夢”堅持以中國的現有國情為依托，提出了兩個一百年的發(fā)展目標，順應了歷史發(fā)展進步的客觀趨勢。“中國夢”以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為理論基礎，以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為制度基礎，堅持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堅持人民群眾是歷史創(chuàng)造者的群眾史觀，堅持把人民利益放在首位，以實現共產主義為理想目標，實現了“中國夢”與“世界夢”的相互促進與發(fā)展。

二、“中國夢”的特征

中華民族的歷史文化土壤培育了“中國夢”，“中國夢”摒棄了歷史虛無主義與民粹主義的偏頗，以愛國主義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改革開放為核心的時代精神為價值導向，實現了歷史性與時代性的統(tǒng)一；“中國夢”根植于中華民族的傳統(tǒng)文化，吸收了西方文化中的優(yōu)良因素，“中國夢”實現了民族性與開放性的統(tǒng)一；同時“中國夢”是具有普遍性的中國人民的夢，“中國夢”是為實現民族復興的夢，也是為實現人民幸福的夢，是普遍性與崇高性相統(tǒng)一的夢。

1.歷史性與時代性的統(tǒng)一

“中國夢”與近代以來中華民族的屈辱歷史緊密相連。鴉片戰(zhàn)爭以后，中國處于救亡與啟蒙的雙重變奏之下，歷代中國人在尋求國富民強的道路上苦苦探索。1861-1894年間，以曾國藩、李鴻章、左宗棠、張之洞等為代表的洋務派，掀起了“師夷長技以自強”的改良運動，洋務派力求通過發(fā)展新型工業(yè)，增強國力，建設近代軍隊，以實現國富民強，抵御外敵入侵；但洋務運動盲目效仿西方的工業(yè)制度，并沒有觸及清王朝的封建制度，也沒有解決中國積貧積弱的問題，甲午戰(zhàn)爭的失敗宣告了洋務運動的破產，苦難的中華民族慘遭列強瓜分，中國人民仍舊處于水深火熱之中。洋務運動之后，戊戌變法揭開了資產階級政治改良的序幕；1898年以康有為、梁啟超為代表的資產階級改良主義派提倡向西方學習，大力發(fā)展科學文化，改革政治、教育制度，發(fā)展農業(yè)、工業(yè)、商業(yè)等，資產階級改良派力求以自上而下的改良運動推行君主立憲制，實現清王朝的自救，但由于封建勢力的強大，戊戌變法運動最終走向失敗，資產階級改良派也慘遭清政府的鎮(zhèn)壓，中華民族仍沒有擺脫被帝國主義列強瓜分的命運。1911年以孫中山為代表的資產階級革命派發(fā)動了辛亥革命，推翻了清政府的統(tǒng)治，建立了三權分立的資產階級共和國；辛亥革命效仿了美國的政治體制，建立了資產階級共和制，民主共和的觀念深入人心，辛亥革命不僅變革了政治制度，還起到了思想啟蒙的作用；但由于資產階級的軟弱性，辛亥革命并沒有使得中華民族走向富強，辛亥革命之后一度出現帝制復辟的現象，中華民族的復興之路仍然任重道遠。隨著五四新文化運動的到來，無產階級逐漸登上歷史舞臺，中華民族在救亡與啟蒙的雙重變奏下不斷前進。中國共產黨成立之后，中國共產黨領導中國人民打敗了日本帝國主義，確立了社會主義制度，建立了新中國；新中國成立之后，政治、經濟、文化等各方面快速發(fā)展；改革開放以來，中國經濟平穩(wěn)較快發(fā)展，人民生活水平顯著提高，民主法治建設不斷健全，文化建設蓬勃發(fā)展，社會建設日趨完善，中國的綜合國力不斷提高，中國共產黨對社會主義執(zhí)政規(guī)律與社會發(fā)展規(guī)律的認識日益成熟，中國形成了政治、經濟、文化、社會、生態(tài)五位一體的發(fā)展格局，中華民族日益強盛，中國人民不斷實現幸福生活，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在實現民族復興的道路上不斷前進。“中國夢”在近代歷史的發(fā)展過程中孕育，也將在中華民族的新發(fā)展中實現。

“中國夢”與改革開放以來中國的時代性發(fā)展相聯(lián)系。黑格爾認為時代精神是貫穿于各個文化領域的特定品格。恩格斯指出：“每一時代的理論思維，都是一種歷史的產物，不同的時代具有非常不同的形式，并因而具有不同的內容”。［5］任何科學的構想都是自己時代精神的精華，“中國夢”的生命力在于解答其所處時代的問題，“中國夢”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實踐密切相連，與全球化、國際化的社會發(fā)展背景密不可分，“中國夢”具有與時俱進的時代性品質。當今中國發(fā)展所面臨的問題，是“中國夢”提出的時代契機。改革開放以來，中國在經濟社會高速發(fā)展的同時，社會矛盾伴隨而生，貧富分化加劇，人們的價值信仰出現危機，社會上存在道德失范的現象，人與人之間出現誠信危機，價值觀領域日趨多元化，在對外開放的過程中，西方許多不良的價值傾向不斷輸入，在綜合國力方面，中國與西方發(fā)達國家還有一定差距，實現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仍舊任重道遠。“中國夢”是匯聚人心的精神力量，也是引導中國社會發(fā)展的指路明燈。要實現“中國夢”，就要加強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經濟發(fā)展，增強中國的經濟實力，增強中國的國際影響力，實現國富民強。要實現“中國夢”，就要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推進社會主義政治制度改革，建設社會主義政治文明。要實現“中國夢”，就要加強社會主義文化建設，增強中國的文化軟實力，實現社會主義文化大發(fā)展大繁榮。要實現“中國夢”，就要解決社會矛盾，解決社會的兩極分化問題，加強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建設。要實現“中國夢”，就要加強社會主義生態(tài)文明建設，實現社會進步與環(huán)境治理的雙贏發(fā)展。要實現“中國夢”就要堅定不移地堅持以人為本的價值理念，為人民謀幸福，實現人民的安居樂業(yè)?！爸袊鴫簟钡臅r代性品質，反映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社會發(fā)展的現實訴求，實現了理想要求與現實訴求的統(tǒng)一。

2.民族性與開放性的統(tǒng)一

民族性即民族的特性，是一個民族區(qū)分于其他民族的有效特質；各民族的自然生存條件與社會發(fā)展歷史決定著其民族特性，民族精神是民族性的歷史沉淀?！爸袊鴫簟笔侵腥A民族的夢，具有濃郁的中華民族特色，愛國主義為核心的民族精神是“中國夢”民族性的集中表現，中國傳統(tǒng)文化是“中國夢”民族性的文化特質。民族自尊心、民族自信心與民族自豪感是“中國夢”愛國主義精神的主要表現形式。愛國主義是中華民族的優(yōu)良文化傳統(tǒng)，從岳飛、文天祥到抗日英雄張自忠等，中華民族的愛國主義傳統(tǒng)源遠流長，中國人民對民族英雄的熱愛之情經久不息?！爸袊鴫簟备从谥袊鴤鹘y(tǒng)文化的土壤之中，悠久的中國傳統(tǒng)文化是中華民族凝聚力與向心力的力量源泉；中國傳統(tǒng)文化融合了儒、釋、道等各家思想；其中儒家文化對中華民族的影響源遠流長，儒家文化中講究“和”的思想，孔子首次提出了“和而不同”的命題，他揭示了和諧的本質，講究在國家治理中運用和諧的思想，孔子指出“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貧而患不安”，［6］孔子的思想中蘊含著公平、和諧的政治觀點?！爸袊鴫簟彼岢纳鐣椭C、人民幸福的思想與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精神具有一致性，“中國夢”不同于美國夢，“美國夢”更突出個人和金錢，而“中國夢”強調天下為公的大同思想，“中國夢”的本質內涵是實現國家富強、民族復興，“中國夢”強調個人命運和國家命運緊密相連，“中國夢”的目的是要真正實現每個人的自由和全面發(fā)展，“中國夢”具有鮮明的民族性。

民族性是一種本土話語，開放性是一種世界語境。“中國夢”吸收了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精華，也吸取了世界文化的優(yōu)秀成分。鄧小平指出“世界在變化，我們的思想和行動也要隨之而變”，［7］“中國夢”是本土話語與世界語境的辯證統(tǒng)一。改革開放以來，中國的國門逐漸打開，中國積極融入世界市場，中國與其他各國進行經濟技術交流，“中國夢”具有海納百川的開放性特征；“中國夢”的開放性特征還包含著改革創(chuàng)新的時代精神，中國不斷進行科技文化創(chuàng)新，以技術創(chuàng)新帶動經濟發(fā)展，以文化創(chuàng)新促進文化繁榮，增強中國的文化軟實力，實現中華民族的國富民強；但是開放性不等于放任自流，“中國夢”的開放性是原則性與靈活性并存的開放，“中國夢”立足于中國的國情與社會現實，批判性地吸取其他各國的先進文化；“中國夢”的開放性是在堅持社會主義基本制度基礎上的開放，“中國夢”的開放性是以一種世界眼光與包容心態(tài)與世界接軌，“中國夢”的開放性是要實現與世界精神的律動，并全面地參與到世界精神的創(chuàng)造過程中。

三、“中國夢”的功能：合規(guī)律性與合目的性的統(tǒng)一

“中國夢”是價值理想與社會發(fā)展相統(tǒng)一的理論體系，“中國夢”實現了合規(guī)律性與合目的性的統(tǒng)一。合規(guī)律性指人類的生產實踐活動符合事物發(fā)展的規(guī)律，按客觀規(guī)律辦事。社會發(fā)展的規(guī)律是客觀的歷史過程，這種必然性從根本上制約著社會歷史進程?！爸袊鴫簟钡暮弦?guī)律性是指“中國夢”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實踐的基礎上，正確反映了社會發(fā)展的必然性及其發(fā)展趨勢?！爸袊鴫簟弊鹬貧v史發(fā)展規(guī)律，堅持群眾史觀，采取了科學的合規(guī)律性的實現方式。“中國夢”堅持唯物史觀，把人民群眾當作歷史的創(chuàng)造者，體現了黨的領導集體思想認識和執(zhí)政理念的一致性。新中國成立以來，黨的歷代領導集體始終堅持群眾史觀，堅持人民的主體地位。毛澤東認為人民群眾才是創(chuàng)造世界的動力，他堅持聽取群眾的意見，把人民群眾的利益放在首位，為人民謀幸福；鄧小平把滿足人民的物質文化需求作為社會主義社會的主要矛盾，堅持把群眾滿不滿意、支持不支持作為黨工作好壞的標準；“三個代表”重要思想強調中國共產黨始終代表中國人民的根本利益；科學發(fā)展觀堅持以人為本，把人民的利益作為一切工作的出發(fā)點和落腳點；“中國夢”堅持人民主體地位的觀點，相信人民，依靠人民，認為“中國夢”是人民的夢，實現“中國夢”要依靠以人民群眾為主體的中國力量。“中國夢”是黨的領導集體對于社會發(fā)展規(guī)律和中國國情理性認識的結晶。“中國夢”實現了世界觀的正確性與歷史活動有效性的統(tǒng)一。

合目的性指人們的社會實踐活動是有計劃、有目的的活動，在社會實踐活動之前，人們對實踐活動有一定的預期和目標，人類的社會實踐要達到一定的目的?！爸袊鴫簟笔菍ξ磥淼念A期與設想，它屬于社會意識的范疇內；“中國夢”是科學的社會意識，“中國夢”立足于中國的客觀國情之上，以實現國家富強、人民幸福、社會和諧為目標，它代表著中國廣大人民群眾的切身利益?！爸袊鴫簟钡膶崿F目標與社會歷史發(fā)展主體的目標相一致，“中國夢”的價值取向與社會歷史主體的價值取向相一致，“中國夢”的提出是為了實現中國廣大人民群眾的切身利益，“中國夢”是為人民群眾謀幸福的夢，“中國夢”實現了國家發(fā)展與人民幸福的協(xié)調一致?！爸袊鴫簟辈扇×丝茖W的合目的性的實現方式?！爸袊鴫簟眻猿种袊缆?，弘揚中國精神，依靠以人民群眾為主體的中國力量；“中國夢”堅持生產力與生產關系相適應的唯物史觀要求，解放生產力，發(fā)展生產力，堅持改革與發(fā)展并進，不斷滿足人們日益增長的物質文化需要；“中國夢”堅持了共產主義關于人類社會發(fā)展的設想，以實現共同富裕為發(fā)展目標，以推動人類社會發(fā)展進步為責任，不斷實現社會的公平正義，倡導實現中國與世界的相互促進發(fā)展，實現共贏發(fā)展。

“中國夢”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的新發(fā)展，也是當代中國發(fā)展進步的精神旗幟?！爸袊鴫簟眻猿竹R克思主義的基本立場與方法論原則，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以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為依托，以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為支撐，把馬克思主義方法論貫穿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實踐過程中，堅持遵守歷史發(fā)展規(guī)律與發(fā)揮人的主觀能動性相結合?！爸袊鴫簟钡膬群⑻卣饕约肮δ芏俭w現了馬克思主義的基本立場，體現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的一脈相承性，體現了唯物史觀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社會的新發(fā)展。

“中國夢”是具有內在張力結構的理論體系，“中國夢”響應了歷史發(fā)展要求，反映了人民的現實訴求，體現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文化軟實力?！爸袊鴫簟斌w現了理念追求對于制度發(fā)展的促進作用。“中國夢”立足于中國的國情實際，強調了人民的主體地位，把中國的歷史發(fā)展與未來展望相結合，把中國的民族性與社會發(fā)展的開放性相結合，強化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價值牽引作用，實現了張力中的平衡。“中國夢”是引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的精神力量，“中國夢”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相契合，實現了價值規(guī)范與制度建設的統(tǒng)一；“中國夢”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實踐相聯(lián)系，實現了價值引導與實干興邦的結合。全面理解“中國夢”的內在張力結構，有助于貫徹“中國夢”的理論精髓，把“中國夢”統(tǒng)一于社會主義建設過程中，實現理論發(fā)展與社會發(fā)展的統(tǒng)一，實現國家富強、民族復興、人民幸福、社會和諧。

［1］［2］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121，294.

［3］［4］中國共產黨第十八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報告［R］.2012-11-8.

［5］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465.

［6］論語大學中庸·論語·季氏:第十六篇［M］.北京:中華書局，2011.198.

［7］鄧小平文選: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27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