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迥異的《紅樓夢》色彩世界——基于前八十回與后四十回顏色詞比較看全書作者不一致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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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迥異的

紅樓夢

色彩世界——基于前八十回與后四十回顏色詞比較看全書作者不一致性

曹莉亞

語言是思維的形式，是表現思想最活潑、最豐富、最真切的東西。從藝術語言特征，可以推定作者的語言習慣，還可以推定作者的思想修養(yǎng)與藝術風格，應當也能推定出作者真人身份。文章將《紅樓夢》一百二十回均分為前中后三部分，用宏觀統(tǒng)計與微觀考察相結合的方法，計量分析前八十回與后四十回顏色詞用例數量、頻度、種類特征，以及主要人物服飾色彩運用特點，深入研究《紅樓夢》顏色詞，探求《紅樓夢》語言藝術世界。同時，通過前八十回與后四十回在顏色詞用例上的巨大差異，來反證全書作者不一致，為數十年來紅學研究中關于作者同一性的論爭，提供一個有力的佐證。

《紅樓夢》 顏色詞 比較研究

一、前八十回與后四十回顏色詞宏觀統(tǒng)計比較

(一)每部分出現的顏色詞詞條數統(tǒng)計分析

顏色范疇前四十回顏色詞數量(條)中四十回顏色詞數量(條)后四十回顏色詞數量(條)紅343824黃1586綠14186藍587紫521褐001黑141413白241712灰123雜色272016總計13912789

比較前中后三個40回所獨有的顏色詞詞條數，亦可發(fā)現兩個明顯特征：一是前中兩個部分獨有的顏色詞詞條數遠多于后一部分的，分別為61條、51條和29條；二是前中兩個部分獨有的顏色詞詞條接近，僅相差10條，而與后一部分相差較大，分別相差32條和22條(詳見下表)。前四十回所獨有的61條顏色詞中，有15條未被《漢語大詞典》(以下簡稱《漢大》)收錄：杏子紅、桃瓣、嬌黃、金黃、柳黃、蔥黃、金紙、豆綠、松綠、翠潤、姹紫、墨煙、白汪汪、新荔、錦重重；還有玫瑰、櫻桃、脂、翡翠、白蠟等5條雖被收錄但無顏色義項。中四十回所獨有的51條顏色詞中，有23條未被《漢大》收錄：紅紅、絳紅、海棠紅、紫絳、酡、荔色、凍臉、黃黃、水綠、油綠、閃綠、柳綠、碧綠、碧瀏、淺碧、翠翠、蓮青、茄色、沉黑、紅青、煙青、銀霜、果子鋪；還有醉、醉眼、殘虹、寶炬、燒、純素等6條雖被收錄但無顏色義項。前中兩部分共有49條顏色詞未被《漢大》收錄或收錄但無顏色義，約占其總詞條數的43.75%。后四十回所獨有的29條顏色詞中，有11條未被《漢大》收錄：紅赤、楊妃色、青黃、土色、松花綠、趣青、黑色、粗黑、紫墨色、凈白、艷艷；還有紙灰雖被收錄但無顏色義項，二者相加共12條，約占其總詞條數的41.38%。反觀前中后四十回皆出現的40條顏色詞，無一例外均為《漢大》所收錄，且除“松花色”和“秋香色”首見例證來自《紅樓夢》外，其余38條顏色詞的首見例證均早于《紅樓夢》，可見這些都是古代常用的顏色詞。《紅樓夢》中每部分所獨有的顏色詞，有相當一部分之所以未被《漢大》收錄，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它們不是古代常用的顏色詞，甚至有些是《紅樓夢》這一具體言語環(huán)境臨時創(chuàng)造性地賦予其顏色義而使之成為顏色詞。比如極富形象性和創(chuàng)造力、通過比喻方式產生的以物表色類顏色詞，前中兩個部分所獨有的顏色詞中有很多——桃瓣、金紙、新荔、櫻桃、翡翠、白蠟、凍臉、銀霜、果子鋪、醉、醉眼、殘虹、寶炬、燒，等等；后一部分所獨有的顏色詞中僅“紙灰”這一條是通過這種方式產生的?？梢?，在顏色詞運用的想像力和創(chuàng)造力等方面后一部分遠不如前中兩部分。

顏色范疇前中后四十回共有顏色詞前四十回獨有顏色詞中四十回獨有顏色詞后四十回獨有顏色詞紅紅、大紅、通紅、飛紅、朱紅、猩紅、桃紅、赤、朱、絳、猩猩、丹嫣紅、銀紅、杏子紅、玫瑰、春色、藕合、蜜合色、櫻桃、脂①、桃瓣、火紅紅、絳紅、海棠紅、紫絳、粉①、酡、血、丹霞、荔色、醉、醉眼、凍臉、殘虹、寶炬、燒紅潮、鮮紅、粉紅、梅紅、紅撲撲、紅赤、血色、楊妃色黃黃、金、松花色、秋香色嬌黃、黃金、金黃、柳黃、蔥黃、金晃晃、金紙、杏黃黃青黃、土色綠綠①、翠①、青①、蒼①豆綠、松綠、碧清、翠潤、蒼翠、翡翠、冷翠水綠、油綠、閃綠、柳綠、碧綠、碧瀏、淺碧、碧熒熒、翠翠、青青、蓮青松花綠、菁蔥藍青②、蒼②雨過天晴靛青、碧青、鬼臉青藍、寶藍、趣青、佛青紫紫紅紫、青紫、姹紫、玫瑰紫茄色/

褐//醬色黑黑、烏、青③黑亮、魆黑、黑魆魆、黑鬒鬒、墨、墨煙、漆沉黑、烏油、青金、紅青、鐵青、煙青、綠②黑色、粗黑、黑油油、黑漆漆、紫墨色、元(玄)白白、雪白、潔白、雪、銀、素①、粉②白凈、白膩、白漫漫、白汪汪、白蠟、霜、瑩潔、蒼③、皤、新荔、秋素白、雪色、霜雪、銀霜、純素、皚皚、皎皎凈白、縞素灰灰//紙灰雜色艷、錦、花、五色、各色、燦爛鮮亮、鮮妍、光艷、嬌艷、文彩、五采、錦重重、花簇簇、深、淺淡、雅淡、素凈鮮艷、濃艷、靠色、陸離、斑、果子鋪艷艷、淡素、素淡總計數(條)40616329

(二)每部分出現的顏色詞詞頻統(tǒng)計分析

228條顏色詞，在《紅樓夢》中共運用1845次。比較前中后三個40回顏色詞用例數，可發(fā)現兩個明顯特征：一是前中兩個部分用例數遠多于后一部分的，分別為775次、738次和332次，約占總數的42.01%、40.00%和17.99%；二是前中兩個部分顏色詞用例非常接近，僅相差37次，而與后一部分差別較大，分別相差443次和406次。再細看每一范疇顏色詞用例數，后一部分除了褐色顏色詞范疇顏色詞外，其余九個顏色范疇顏色詞用例均未達到總數的三分之一，最少的只占13.97%。而前一部分除了褐色和灰色范疇顏色詞用例數未占到總數的三分之一外，其余八個顏色范疇顏色詞用例均超過總數的三分之一，最高占49.72%。中間一部分除了褐色范疇顏色詞用例數未占到總數的三分之一外，其余九個顏色范疇顏色詞用例均超過總數的三分之一，最高占66.67%。詳見下表：

顏色范疇1-40回41-80回81-120回總計用例數(次)百分比(%)用例數(次)百分比(%)用例數(次)百分比(%)用例數(次)百分比(%)紅26339．3127641．2613019．43669100黃9742．739541．853515．42227100綠9745．128539．533315．35215100藍2439．342134．431626．2361100紫2547．171833．961018．8753100褐000011001100黑7340．787139．673519．55179100白10142．989440．004017．02235100灰623．081350．00726．9226100雜8949．726536．312513．97179100總計77542．0173840．0033217．991845100

228條顏色詞中有40條在前中后三部分中都有用例，其運用總數為1415次。比較它們在前中后三個40回中的用例數，亦可發(fā)現兩個同樣明顯的特征：一是前中兩個部分用例數遠多于后一部分的，分別為580次、572次和263次，約占總數的40.99%、40.42%和18.59%；二是前中兩個部分用例數非常接近，僅相差8次，而與后一部分差別較大，分別相差317次和309次。再細看每一范疇用例數，除了褐色顏色詞范疇無共有顏色詞外，后四十回的用例在余下的九個顏色范疇中均未達到總數的三分之一，最多只占27.27%，最少只占14.93%。而前一部分除了灰色范疇的用例數未占到總數的三分之一外，其余八個顏色范疇的用例均超過總數的三分之一，最多占48.49%，最少的亦占38.27%。中間一部分除了藍色范疇的用例數未占到總數的三分之一外，其余八個顏色范疇的用例均超過總數的三分之一，最多占52.17%，最少的亦占34.57%。詳見下表：

范疇及前中后四十回共有顏色詞數量(條)1-40回41-80回81-120回總計用例數(次)百分比(%)用例數(次)百分比(%)用例數(次)百分比(%)用例數(次)百分比(%)紅(12)22539．4723340．8811219．65570100黃(4)7538．279045．923115．81196100綠(4)7646．915634．573018．52162100藍(2)1648．49824．24927．2733100紫(1)2143．751735．421020．8348100褐(0)////////黑(3)5039．685543．652116．67126100白(7)7941．587640．003518．42190100灰(1)626．091252．17521．7423100雜(6)3247．762537．311014．9367100總計(40)58040．9957240．4226318．591415100

通過上述分析，無論是顏色詞詞條數還是顏色詞用例數，前四十回和中四十回非常接近，幾乎看不出差別，前八十回語言風格在顏色詞使用上，表現出較強的一致性；而后四十回不但顏色詞詞條數要遠遠少于前八十回，顏色詞用例數也遠未達到其應有的三分之一；在對顏色詞的創(chuàng)造性使用方面，前八十回也遠勝于后四十回。

二、前八十回與后四十回服飾顏色詞微觀考察比較

《紅樓夢》異常豐富之色彩，被涂抹在自然天象、園林建筑、居室陳設、家具器皿、服飾裝束、花卉果蔬等諸多方面，不過，最為豐富多彩的，還是服飾色彩。同樣地，將1982年紅校本《紅樓夢》一百二十回，均分為三部分：1-40回為前四十回、41-80回為中四十回、81-120回為后四十回，選取寶玉、黛玉、寶釵、熙鳳、襲人等代表者，分別對用于人物描寫的服飾顏色詞進行微觀考察分析，探究作者對作品主要人物服飾顏色詞運用特征。

(一)寶玉、熙鳳及襲人服飾顏色詞考察分析

《紅樓夢》中用于服飾的顏色詞很豐富，以此描繪的人物也頗多。其中對寶玉、熙鳳、襲人服飾色彩的描寫基本貫穿了前中后三部分。比較這三部分中對其所運用的顏色詞，可發(fā)現兩個明顯特征：

1．前中兩部分所運用的顏色詞詞條數及所涉顏色范疇均多于后一部分。用于寶玉的服飾顏色詞，前四十回共19條，運用39次，涉及紅、黃、綠、藍、紫、黑、白、雜八個顏色范疇，尤以紅色范疇為最，共有6條，運用18次，約占其總使用次數的46.15%；中四十回共18條，運用27次，涉及紅、黃、綠、藍、紫、黑、白、灰、雜九個顏色范疇，尤以紅色范疇為最，共有5條，運用10次，約占其總使用次數的37.04%；后四十回共6條，運用6次，僅涉及紅、綠、藍、白四個顏色范疇，其中屬紅色范疇顏色詞2條，運用2次，約占其總使用次數的33.33%。用于熙鳳的服飾顏色詞，前四十回共11條，運用15次，涉及紅、綠、藍、白、灰、雜六個顏色范疇，尤以紅色范疇為最，共有4條，運用6次，約占其總使用次數的40.00%；中四十回共9條，運用12次，涉及紅、藍、紫、黑、白五個顏色范疇，尤以紅、白色范疇為最，分別為2條和3條，均運用4次，各約占其總使用次數的33.33%；后四十回共5條，運用6次，涉及紅、黃、藍、白四個顏色范疇，尤以藍色范疇為最，共2條，運用2次，約占其總使用次數的33.33%。用于襲人的服飾顏色詞，前四十回共3條，運用3次，涉及紅、黑、白三個顏色范疇；中四十回共6條，運用7次，涉及紅、綠、黑、白、灰、雜六個顏色范疇；后四十回共1條，運用1次，涉及紅1個顏色范疇。

2．前中兩部分所運用的顏色詞詞條數及所涉顏色范疇接近，而與后一部分差別較大。用于寶玉的服飾顏色詞，就詞條數而言，前中兩部分僅相差1條，而與后一部分分別相差13條和12條；就顏色范疇而言，前中兩部分亦僅相差1個，而與后一部分分別相差4個和5個。用于熙鳳的服飾顏色詞，就詞條數而言，前中兩部分僅相差2條，而與后一部分分別相差6條和4條。前中兩部分除了“與了襲人”的“那件石青刻絲八團天馬皮褂子”(五十一/712，紅校本回目/頁碼，下同)之“石青”外，其余顏色詞均直接用于熙鳳服飾色彩描繪；而后一部分直接用于熙鳳服飾描寫的色彩詞僅“銀鼠坎肩兒”之“銀”1條，余下的“大紅”、“松花色”、“寶藍”、“佛青”等4條顏色詞均用于將送給岫煙的服飾。直接用于襲人的服飾顏色詞，前中兩部分都以紅、黑、白三個范疇為主；而屬灰色范疇顏色詞之“灰”用于王夫人送給襲人的服飾，屬雜色范疇顏色詞之“素”是熙鳳對襲人服飾色的評價；后四十回嚴格說沒有對襲人的服飾色彩進行直接描繪，文中所提到的襲人的“一條猩紅汗巾”(一二○/1643)，是第二十八回時蔣玉菡給寶玉，寶玉再給襲人的，再次提及主要是為了讓蔣玉菡和襲人彼此得知對方是誰。具體詳見下表：

人物前四十回服飾顏色詞及數量(條)中四十回服飾顏色詞及數量(條)后四十回服飾顏色詞及數量(條)寶玉紅、猩、絳、大紅、銀紅、藕合、金、松花、秋香色、綠、石青、青、紫、粉、白、彩、五色、五彩(19)紅、猩、猩猩、大紅、荔色、金、松花、松花色、綠、油綠、石青、茄色、烏、玉、純素、灰、灰色、素(18)紅、大紅、翠、月白、元(玄)、縞素(6)熙鳳大紅、桃紅、豆綠、翡翠、石青、銀、灰、彩、五彩、赤、玫瑰(11)大紅、猩猩、石青、月白、紫、青、白、素白、素(9)大紅、松花色、寶藍、佛青、銀(5)襲人銀紅、青、白(3)桃紅、蔥綠、青、銀、灰、素(6)猩紅(1)

(二)黛玉與寶釵服飾顏色詞考察分析

黛玉和寶釵作為《紅樓夢》中的主要人物，其服飾描寫基本貫穿了前中后三部分。比較這三部分中對其所運用的服飾顏色詞(詳見下表)，發(fā)現無論是黛玉還是寶釵，前四十回和中四十回的色調是一致的，而與后四十回的相矛盾。

人物前四十回服飾顏色詞中四十回服飾顏色詞后四十回服飾顏色詞服飾服飾服飾黛玉大紅紅、大紅、青金、閃綠、白楊妃色、月白、銀赤寶釵大紅、蔥黃、蜜合色、玫瑰紫、銀紅、黃、黃澄澄、燦爛蓮青艷、潔白

對黛玉的服飾描寫集中在第八回、四十九回和八十九回。前中兩部分的服飾色彩以紅、白二色為主，紅的熾烈，白的潔凈，尤其是“大紅羽緞對衿褂子”(八/126)、“大紅羽紗面的鶴氅”(四十九/678)，以及“紅香羊皮小靴”(四十九/678)，其紅均為“大紅”，這是一種正紅色，突顯了黛玉內在的精神氣質。后四十回中，黛玉的所服之紅色不再是單純的大紅，而是“楊妃色”，這是由一種紅白調合而成的粉紅色，是間色；而且頭上還居然“簪上一枝赤金匾簪”(八十九/1274)。至此，黛玉服飾之色由前八十回之純正變化而為后四十回之繁雜。對寶釵的服飾描寫集中在第八回、二十八回、三十五回、四十九回和一一〇回。前中兩部分寶釵所服之色均為間色：棉襖為“蜜合色”(八/123)，這是一種微黃帶紅的顏色；褂為“玫瑰紫”(八/123)，這是一種紅中帶紫的顏色；裙為“蔥黃”(八/123)，這是一種黃綠色；氅為“蓮青”，這是一種青綠色。寶釵也穿“大紅襖”(八/125)，但她是穿在衣服里面的；這與黛玉的風格完全相反，她的鶴氅是“大紅羽紗面白狐貍里”(四十九/678)，紅色在外，白色在里。寶釵所飾之色：瓔珞是“黃澄澄”(三十五/476)的，“麝串子”(二十八/401)是紅的。后四十回中，對寶釵所服之色僅突出一“潔白”，這是一種最為純凈的色彩。至此，寶釵服飾之色由前八十回之繁復演變而為后四十回之純凈。

通過上述統(tǒng)計分析，《紅樓夢》對于寶黛釵熙等主要人物的色彩描繪，“前八后四”表現出巨大的差異。前八十回人物形象不僅光鮮明媚，色彩富麗，且詞頻繁復；后四十回人物似乎一下子就肅殺蕭瑟，色彩單調，甚至幾乎沒有對襲人的服飾色彩進行直接描繪；再者，我國古代人物服飾色彩有所謂正色和間色之分，以見尊卑之別。黛玉服飾之色由前八十回中的正色一變而為后四十回中的間色，應該是蘊含了作者對著這個人物由褒到貶的隱性評價；寶釵所服之色則由前八十回中的間色變?yōu)楹笏氖刂械恼?，應該是蘊含了作者對她由貶到褒的隱性評價。我們知道，藝術作品所描繪的世界，是作者眼中和心中的主觀世界，同一作者對于其同一作品中人物尤其是主要人物的褒貶應該是態(tài)度明確、前后一致的，并且用語言生動形象地表現出來?！都t樓夢》一百二十回文本中同一人物在“前八后四”的描寫語言中表現出巨大差異，表現出作者對同一人物情感色彩前后互相矛盾沖突：如果《紅樓夢》前八十回與后四十回為同一作者，則明顯違背人物塑造的藝術規(guī)律。

注

① 李辰冬《紅樓夢研究》，中國三峽出版社2010年版，第6頁。

②⑤ 劉鈞杰《〈紅樓夢〉前八十回與后四十回言語差異考察》，《語言研究》1986年第1期。

③ 吳世昌在1959年“第十二屆青年漢學家會議”上宣讀的《〈紅樓夢〉中的若干問題》(此文經整理后于1959年被日本《中國語言》翻譯發(fā)表)一文中，從語言學的觀點出發(fā)，對高氏論點進行了反駁。

④ 李陽春《〈紅樓夢〉前八十回與后四十回語言差異十例》，《湖南師院學報》(哲社版)1981年第2期。

⑥ 張衛(wèi)東、劉麗川《〈紅樓夢〉前八十回與后四十回語言風格差異初探》，《深圳大學學報》(社科版)1986年第1期。

⑦ 陳大康《從數理語言學看后四十回的作者——與陳炳藻先生商榷》，《紅樓夢學刊》1987年第1輯。

⑧ 楊婷婷《也談〈紅樓夢〉前八十回與后四十回語言差異問題》，《中南林業(yè)科技大學學報》(社科版)2011年第1期。

⑨ 曹清富《〈紅樓夢〉后四十回決非曹雪芹所作——前八十回與后四十回虛詞、詞組及回目之比較》，《紅樓夢學刊》1985年第1輯。

⑩ 嚴安政《從“忙”和“連忙”看后四十回作者問題》，《紅樓夢學刊》1991年第2輯。

責任編輯：王思豪

*本文系2012年度浙江省杭州市哲學社會科學規(guī)劃常規(guī)性立項課題“漢語顏色詞句法語義演變史(900-1900)”(項目編號：B12YY01)階段性成果。

杭州電子科技大學人文與法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