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語背景兒童“的”字結(jié)構偏誤的調(diào)查和分析

摘 要：選取了10類常用的“的”字結(jié)構，通過對St.Mark國際學校5～7歲的30位兒童使用“的”字結(jié)構的情況進行訪談調(diào)查及數(shù)據(jù)分析，探討出多語背景兒童“的”字結(jié)構的使用偏誤情況，包括不同類型“的”字結(jié)構的偏誤率高低，不同母語的兒童出現(xiàn)偏誤的情況及原因分析，出現(xiàn)偏誤的類型等。最后，結(jié)合泰國St.Mark國際學校的教學現(xiàn)狀，提出相應的教學建議。

關鍵詞：“的”字結(jié)構 "偏誤分析 "兒童 "教學

一、選題的背景和意義

St.Mark’s international school（圣馬克國際學校）的學生來自澳洲、德國、印度、中國、韓國、日本、新加坡、菲律賓等國家。這些學生都在以英語為大環(huán)境下的國際學校學習生活，并且同時學習漢語和泰語，這就形成了在多語背景下學習漢語的情況。

本文針對結(jié)構助詞“的”這個語法點，選取了10類“的”字結(jié)構，對國際學校中多語背景兒童使用“的”字結(jié)構的情況進行偏誤分析，從而給出合適的教學建議。

二、調(diào)查的對象和內(nèi)容

本文的研究對象是在泰國St.Mark國際學校學習的5～7歲的30個兒童，主要分布在三個班級：year1（約7歲），prep（約6歲）和pre-prep（約5歲），這些學生都具有多語背景，比如泰語、英語、漢語、韓語等，其中泰語為母語的學生22人，韓語為母語的學生5人，英語為母語的學生3人。

本文歸納出10類目標“的”字結(jié)構，以這10類為本文考察的主要內(nèi)容，偏誤分析就從這10類結(jié)構入手。每一類筆者選取1～2個教材中的例子，制作訪談調(diào)查中使用的幻燈片文件，該文件包括了圖片和英文，學生需要用“的”字結(jié)構來表述圖片內(nèi)容。

訪談調(diào)查的題目：

1.代詞+的+中心語。正確用例：我的手/我的媽媽。

2.名詞+的+中心語。正確用例：小孩的手/小鳥的朋友。

3.動詞+的+中心語。正確用例：走的人/跑的人。

4.雙音節(jié)形容詞+的+中心語。正確用例：美好的早上/美好的晚上。

5.重疊形容詞+的+中心語。正確用例：高高的山/紅紅的花。

6.副詞+形容詞+的+中心語。正確用例：很大的鳥/很大的太陽。

7.代詞+的（+中心語）。正確用例：小馬是我的。其中“我”是代詞，省略中心語“小馬”。

8.名詞+的（+中心語）。正確用例：小羊是白色的。其中 “白色”是名詞，省略中心語“小羊”。

9.動詞+的（+中心語）。正確用例：給你吃的。其中“吃”是動詞，省略中心語 “東西”。

10.形容詞+的（+中心語）。正確用例：太陽是圓的。其中“圓”是形容詞，省略中心語“太陽”。

三、調(diào)查數(shù)據(jù)的統(tǒng)計與分析

（一）偏誤率概況和分析

表1：偏誤率概況

“的” 字結(jié)構類型 正確用例 偏誤量 總?cè)藬?shù) 偏誤率 平均偏誤率

代詞+的+中心語 我的手 6 30 20.0% 11.7%

我的媽媽 1 30 3.3%

名詞+的+中心語 小孩的手 5 30 16.7% 15.0%

小鳥的朋友 4 30 13.3%

動詞+的+中心語 走的人 14 30 46.7% 45.0%

跑的人 13 30 43.3%

雙音節(jié)形容詞+的+中心語 美好的早上 14 30 46.7% 40.0%

美好的晚上 10 30 33.3%

重疊形容詞+的+中心語 高高的山 5 30 16.7% 18.3%

紅紅的花 6 30 20.0%

副詞+形容詞+的+中心語 很大的鳥 10 30 33.3% 35.0%

很大的太陽 11 30 36.7%

代詞+的（+中心語） 小馬是我的 9 30 30.0% 30.0%

名詞+的（+中心語） 小羊是白色的 20 30 66.7% 66.7%

動詞+的（+中心語） 給我吃的 14 30 46.7% 46.7%

形容詞+的（+中心語） 太陽是圓的 18 30 60.0% 60.0%

觀察表1，“代詞+的+中心語”掌握得最快，“名詞+的+中心語”稍差，“形容詞/動詞+的+中心語”都掌握得比較慢?！爸丿B形容詞+的+中心語”的結(jié)構的錯誤率只有18.3%，僅次于“代詞+的+中心語”。“名詞+的（+中心語）”這個結(jié)構（小羊是白色的）錯誤率高達66.7%，學生基本都知道這個句子的語序，但是幾乎都回答“小羊是白/小羊是白色”，都不知道在“白/白色”后面加“的”省略結(jié)構來表達。

（二）不同母語背景學生的偏誤統(tǒng)計和分析

1.母語是泰語學生的偏誤統(tǒng)計和分析

表2：泰國學生偏誤率概況

“的” 字結(jié)構類型 正確用例 偏誤量 泰國學生總?cè)藬?shù) 偏誤率 平均偏誤率

代詞+的+中心語 我的手 4 22 18.2% 9.1%

我的媽媽 0 22 0

名詞+的+中心語 小孩的手 3 22 13.6% 11.4%

小鳥的朋友 2 22 9.1%

動詞+的+中心語 走的人 10 22 45.5% 43.2%

跑的人 9 22 40.9%

雙音節(jié)形容詞+的+中心語 美好的早上 10 22 45.5% 36.4%

美好的晚上 6 22 27.3%

重疊形容詞+的+中心語 高高的山 3 22 13.6% 18.2%

紅紅的花 5 22 22.7%

副詞+形容詞+的+中心語 很大的鳥 7 22 31.8% 36.4%

很大的太陽 9 22 40.9%

代詞+的（+中心語） 小馬是我的 8 22 36.4% 36.4%

名詞+的（+中心語） 小羊是白色的 15 22 68.2% 68.2%

動詞+的（+中心語） 給我吃的 10 22 45.5% 45.5%

形容詞+的（+中心語） 太陽是圓的 13 22 59.1% 59.1%

觀察表格可以看出，泰國學生掌握得最不好的依然是“名詞+的（+中心語）”結(jié)構，偏誤率高達68.2%，其次為“形容詞+的（+中心語），動詞+的（+中心語），動詞+的+中心語”結(jié)構，偏誤率都超過了40%。掌握得最好的是“代詞+的+中心語”結(jié)構，偏誤率只有9.1%，“重疊形容詞+的+中心語”結(jié)構也掌握得不錯，偏誤率是18.2%?！半p音節(jié)形容詞+的+中心語，副詞+形容詞+的+中心語”，偏誤率都是36.4%?？傮w而言，“名+的，形+的，動+的”這三種省略結(jié)構都掌握得不好。以下是舉例分析。

（1）代詞+的+中心語

偏誤 頻次

我手 4

在調(diào)查中，該問題的題目是“my hand”。這個短語在泰語的語序是：手-的-我。泰國學生產(chǎn)生的偏誤不是“手我”或者“手的我”，出現(xiàn)的四次偏誤反而都是“我手”，即泰語母語的語序沒有造成影響?！拔沂帧备⒄Z的語序一樣，在這個英語短語中，因為沒有結(jié)構助詞，所以學生自然而然就逐一對照翻譯了。這跟學生在國際學校學習有關，因為英語也是他們著重學習的語言之一，再加上題目是用英語發(fā)問的，所以說泰國學生在學習漢語時，受英語的影響也很明顯。

（2）動詞+的+中心語

偏誤 頻次

走人 9

人在走 1

跑人 7

人在跑 1

在調(diào)查中，該問題是“walking person，running person”。這個短語在泰語中的語序是：人-走-在。學生的偏誤“人在走，人在跑”在一定程度上和泰語的語序相同。另外，偏誤頻次很高的“走人”和“跑人”同英語的語序一樣，遺漏了結(jié)構助詞“的”。說明英語對該結(jié)構的影響也很大。

（3）雙音節(jié)形容詞+的+中心語

偏誤 頻次

美好早上 7

早上美好 1

美好晚上 4

美晚上 1

在調(diào)查中，該問題是“beautiful morning，beautiful evening”。這個短語在泰語中的語序是：早上-美好，晚上-美好。有一個偏誤完全跟泰語的語序相同，但大多數(shù)偏誤都是“美好早上”“美好晚上”，顯然也同英語的語序一樣，遺漏了結(jié)構助詞“的”。

（4）副詞+形容詞+的+中心語

偏誤 頻次

很大鳥 7

很大太陽 7

太陽很大 2

在調(diào)查中，該問題是“very big bird，very big sun”。對應的泰語的語序是：鳥-大-很，太陽-大-很。偏誤最多的“很大鳥”和“很大太陽”，都跟英語的語序一樣，遺漏了助詞“的”，也是因為英文的結(jié)構里面沒有“的”，這表明該偏誤沒有受到泰語語序的影響。雖然偏誤“太陽很大”和泰語的語序類似，中心語提前，但是“很大”還是跟英語的語序一樣的。

（5）代詞+的（+中心語）

偏誤 頻次

小馬是我 7

這是我的小馬 1

在調(diào)查中，該問題是“the little horse is mine”。這個短語在泰語中的語序是：馬-小-的-我。學生都沒有出現(xiàn)“馬小”這個偏誤，即沒有與泰文語序一致的。大多數(shù)的偏誤是“小馬是我”，遺漏了最后的助詞“的”。這類偏誤產(chǎn)生的原因有兩個：一是因為在泰語中句子的結(jié)尾是“我”，泰語的結(jié)構助詞在“我”前面，表示“我的”。另外，受英語語序影響，學生不知道“mine”如何翻譯，就直接用“我”來替代了。另外一個偏誤“這是我的小馬”，則是完全換了一個句子結(jié)構，學生用自己已知的結(jié)構來描述同樣的語義。

綜上所述，泰語為母語的學生在使用漢語“的”字結(jié)構時，出現(xiàn)的偏誤有一些是受母語的影響，但更多的是受第二語言英語的影響。從偏誤類型看，主要是因為英語通常沒有使用結(jié)構助詞“的”的情況，所以遺漏“的”的情況特別多。泰語的定語是后置的，有些學生受此影響會遺漏“的”字。

2.母語是韓語學生的偏誤統(tǒng)計和分析

表3：韓國學生偏誤率概況

“的” 字結(jié)構類型 正確用例 偏誤量 韓國學生總?cè)藬?shù) 偏誤率 平均偏誤率

代詞+的+中心語 我的手 1 5 20.0% 20.0%

我的媽媽 1 5 20.0%

名詞+的+中心語 小孩的手 2 5 40.0% 30.0%

小鳥的朋友 1 5 20.0%

動詞+的+中心語 走的人 3 5 60.0% 60.0%

跑的人 3 5 60.0%

雙音節(jié)形容詞+的+中心語 美好的早上 3 5 60.0% 60.0%

美好的晚上 3 5 60.0%

重疊形容詞+的+中心語 高高的山 2 5 40.0% 30.0%

紅紅的花 1 5 20.0%

副詞+形容詞+的+中心語 很大的鳥 3 5 60.0% 50.0%

很大的太陽 2 5 40.0%

代詞+的（+中心語） 小馬是我的 1 5 20.0% 20.0%

名詞+的（+中心語） 小羊是白色的 4 5 80.0% 80.0%

動詞+的（+中心語） 給我吃的 3 5 60.0% 60.0%

形容詞+的（+中心語） 太陽是圓的 3 5 60.0% 60.0%

相比泰國學生，韓國學生的偏誤率更高。共有六類“的”字結(jié)構的偏誤率都超過了50%，“名詞+的（+中心語），動詞+的（+中心語），形容詞+的（+中心語），動詞+的+中心語，雙音節(jié)形容詞+的+中心語，副詞+形容詞+的+中心語”掌握得都不好。掌握較好的是“代詞+的”及其省略結(jié)構。

（1）動詞+的+中心語

偏誤 頻次

人的走 1

走人 1

跑人 1

在調(diào)查中，該問題是“walking person，running person”。這個短語在韓語和英語中的語序都是：走-人，中間都沒有結(jié)構助詞“的”。所以出現(xiàn)的偏誤“走人”“跑人”，與韓語和英語的語序相同，遺漏了結(jié)構助詞“的”。

（2）雙音節(jié)形容詞+的+中心語

偏誤 頻次

早上的美好 1

美早上 1

美好早上 1

晚上美好 1

美晚上 1

美好晚上 1

在調(diào)查中，該問題是“beautiful morning，beautiful evening”。這個短語在韓語中的語序是：美好+早上，在英語中的語序也是如此，中間沒有結(jié)構助詞“的”。出現(xiàn)的偏誤“美好早上、美早上、美好晚上、美晚上”的語序與英語和韓語的語序相同，都遺漏了結(jié)構助詞“的”。

（3）副詞+形容詞+的+中心語

偏誤 頻次

鳥很大 1

很大鳥 2

太陽很大 1

很大太陽 1

在調(diào)查中，該問題是“very big bird，very big sun”。這個短語在韓語中的語序是：很-大-鳥，很-大-太陽。英語的語序也是如此。出現(xiàn)的偏誤“很大鳥、很大太陽”與韓語和英語的語序相同。韓語和英語都沒有對應的漢語助詞“的”，所以學習漢語時很容易遺漏“的”字。另外的偏誤“鳥很大、太陽很大”是學生用主謂結(jié)構來代替了定中結(jié)構。

（4）名詞+的（+中心語）

偏誤 頻次

小羊是白 1

小羊是白色 3

在調(diào)查中，該問題是“the little goat is white color”。這個句子在韓語中的語序是：小羊-主語助詞-白色。產(chǎn)生的偏誤“小羊是白/白色”與韓語的語序一致。遺漏句尾的“的”字，是因為韓語在句尾處沒有助詞。這個偏誤“小羊是白色”完全跟英語的語序一樣，英語句尾沒有助詞，所以在漢語中也遺漏了“的”字。

（5）動+的+（名）

偏誤 頻次

我給你吃 3

在調(diào)查中，該問題是“I give you something to eat”。這句話韓語的語序是：您+助詞+吃+助詞+給。韓語是賓語前置的語序，但是學生的偏誤都沒有出現(xiàn)這種情況，而是基本上與英文的語序一致，也是最后忘記了句尾的結(jié)構助詞“的”。這里可以看出英語遷移對漢語習得偏誤的影響更大。

綜上所述，韓語和漢語的語序比較接近，不同的是韓語語序賓語前置。韓語也有一些助詞，但與漢語“的”的用法不一樣，且句尾也沒有“的”字。所以韓國學生容易遺漏“的”，語序大概能正確。從以上偏誤可以看出，韓語和英語的負遷移都對漢語的學習造成了影響，有時韓語作為母語的遷移作用要大些，有時英語的遷移作用要大些。

3.以英語為母語的學生的偏誤統(tǒng)計和分析

表4：以英語為母語的學生偏誤率概況

“的” 字結(jié)構類型 正確用例 偏誤量 英語母語學生總?cè)藬?shù) 偏誤率 平均偏誤率

代詞+的+中心語 我的手 1 3 33.3% 16.7%

我的媽媽 0 3 0

名詞+的+中心語 小孩的手 0 3 0 16.7%

小鳥的朋友 1 3 33.3%

動詞+的+中心語 走的人 1 3 33.3% 33.3%

跑的人 1 3 33.3%

雙音節(jié)形容詞+的+中心語 美好的早上 1 3 33.3% 33.3%

美好的晚上 1 3 33.3%

重疊形容詞+的+中心語 高高的山 0 3 0 0

紅紅的花 0 3 0

副詞+形容詞+的+中心語 很大的鳥 0 3 0 0

很大的太陽 0 3 0

代詞+的（+中心語） 小馬是我的 0 3 0 0

名詞+的（+中心語） 小羊是白色的 1 3 33.3% 33.3%

動詞+的（+中心語） 給我吃的 1 3 33.3% 33.3%

形容詞+的（+中心語） 太陽是圓的 2 3 66.7% 66.7%

5.英語為母語的學生產(chǎn)生的偏誤很少，見下表：

偏誤 頻次

小羊是白色 2

給你吃東西 1

太陽是圓形 2

小鳥朋友 1

前三個偏誤都是遺漏了句尾的結(jié)構助詞“的”，學生沒有掌握“形容詞+的/動詞+的/名詞+的”的省略結(jié)構，因為英語里面句尾都沒有任何助詞，所以學生對句尾結(jié)構助詞地掌握很慢。最后一個“小鳥朋友”遺漏了句中的“的”，跟英語的語序相同。

（三）“的”字結(jié)構偏誤類型統(tǒng)計和分析

表5：偏誤頻次前十名

類型 偏誤 頻次

遺漏 小羊是白色 10

遺漏 走人 10

遺漏 給你吃 10

遺漏 太陽是圓 9

遺漏 很大鳥 9

遺漏 小羊是白 9

遺漏 跑人 8

遺漏 很大太陽 8

遺漏 小馬是我 8

遺漏 美好早上 8

經(jīng)統(tǒng)計，“遺漏”偏誤一共有122次，錯序偏誤12次，誤代偏誤9次。表5統(tǒng)計了出現(xiàn)偏誤最多的十種類型都是遺漏偏誤，可見，這類遺漏偏誤是最多的。

“遺漏”偏誤是指由于在詞語或者句子中遺漏了某個/幾個成分而導致的偏誤。虛詞容易被遺漏，“的”字結(jié)構中的“的”就是經(jīng)常被遺漏的對象。某些“遺漏”偏誤是由于母語負遷移造成的。比如“很大鳥”，源自英語“very big bird”，“的”這個意義很虛的字就被忽略了?！懊篮迷缟稀⒑艽筇?、高高山、走人”都是這個原因。另外三個例子：小羊是白，太陽是圓，給你吃。這些偏誤反映了學生不知道可以用“的”的省略結(jié)構來表示名詞。

“誤代”偏誤是由于選取了不適于特定語言環(huán)境的詞語造成的?！敖o你吃東西”這個偏誤中，學生用“東西”代替“的”，是用實詞代替虛詞，用自己已經(jīng)知道的知識來替換新的知識，這也是學生的一種學習策略?；乇茈y點或者未知的知識，用已知的知識來解決問題。

錯序偏誤指的是由于句子中的某個或某幾個成分放錯了位置而造成的偏誤。比如“美好的早上”說成“早上美好”。用“這是我的小馬”代替“小馬是我的”，是特別明顯的一個例子，即學生將已經(jīng)掌握得很好的“這是……”結(jié)構來正確表達了“小馬是我的”的意思，回避了新學的比較難的結(jié)構。

四、多語背景兒童“的”字結(jié)構的教學

根據(jù)以上教學現(xiàn)狀和偏誤的情況，給出以下建議：

1.在教學“的”這個虛詞的時候，應該設計導入環(huán)節(jié)，用直接法展示圖片和實物?？梢杂谩暗摹弊纸Y(jié)構來表達，比如“我的書/我的妹妹”，讓學生首先就對“的”有一個比較直觀的認識。

2.翻譯法是一種在課堂上幫助學生理解的很有效的辦法，但也不能使用過多，以免造成英語負遷移對漢語學習的干擾。應該盡量用直接法、認知法、以舊帶新等方法來代替。

3.兒童“的”字結(jié)構的掌握，不能靠太多的講授和分析歸納，應該結(jié)合生活實際，讓學生多聽多說多練，減少其他語言的負遷移，避免規(guī)則的泛化和避重就輕的學習策略。比如用看圖說話的方式，讓學生用“的”字結(jié)構造句，在用的過程中，更好地掌握“的”字結(jié)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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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橋 "泰國曼谷 泰國易三倉大學 103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