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麗娜
(遼寧師范大學(xué)文學(xué)院 遼寧大連 116081)
簡析《蠅王》中的善與惡
王麗娜
(遼寧師范大學(xué)文學(xué)院 遼寧大連 116081)
本文以戈爾丁的《蠅王》為考察對象,將作品中的人物分為兩類討論,即:“人類文明派”和“自然人性派”,來闡釋作品的主題:人性的“善”與“惡”是具有境遇性的,以及戈爾丁的悲觀的人性論。
戈爾??;《蠅王》;人類文明 ;自然人性
英國文學(xué)的發(fā)展與道德、法律、宗教、哲學(xué)等方面的發(fā)展有著緊密的聯(lián)系,因而文學(xué)中也滲透著道德的評判,“善”與“惡”成為文學(xué)中人物評價的基本尺度,作家們懷著人道主義的精神關(guān)注人性的善惡問題。在具體作品中,善與惡的界限隨著具體境遇的不同而不同,這種通過境遇設(shè)置展現(xiàn)的人性,模糊了普遍意義的善與惡,是英國文學(xué)作品塑造的獨特的人性。《蠅王》中展現(xiàn)的是在荒島這個特殊境遇中,孩子們在殺戮和營救的自由選擇上,凸顯人類文明對于自然人性的偶爾束縛不得而展現(xiàn)出的丑惡的人性。
拉爾夫是孩子們的首領(lǐng),他將島上有序的生存及用理性的方式獲救作為努力的目標(biāo)和職責(zé)。不可否認(rèn),拉爾夫是人類文明中“秩序”的象征。他建議先搭窩棚遮蔽風(fēng)雨和躲避野獸的襲擊,組織大家開大會討論研讀的生存問題,盡量和解矛盾沖突,拉爾夫是戈爾丁在作品中極力想表現(xiàn)的充滿人性的“善”。在小說的結(jié)尾“他失聲痛哭:為童心泯滅和人性的黑暗而悲泣,為忠實而有頭腦的朋友豬崽子墜落慘死而悲泣”,幸運的是他認(rèn)識到了“人性的黑暗”,身上仍然具有不完整的理性,因此,拉爾夫代表的是“人性的善”。
豬崽子是個思想成熟的善良少年,他出身下層,講的是倫敦方言,戴著一副深度近視鏡。他的眼鏡是生火必不可少的工具,因此可以把豬崽子當(dāng)作科學(xué)和文明的象征。他雖然對于孩子們的生存有重要作用,但是他仍然備受歧視和嘲弄。他是拉爾夫的忠實擁護(hù)者,并有非凡的組織才能。在戈爾丁看來,豬崽子最大的缺點就是他過分相信科學(xué)的力量,根本看不到“人性的黑暗”,因而他對于“野獸”出自人心根本沒有意識到。因此,他所表現(xiàn)的是“愚昧的善”
西蒙為人靦腆,但有正義感,洞察力很強。在大伙兒對“野獸”的有無爭論不休的時候,西蒙第一個指出:“大概野獸就是咱們自己。”但是大家都不認(rèn)同他,并將他轟下來。西蒙是書中的特例,他身上沒有惡的痕跡,他更像一個先知。像耶穌一樣,做了真理的祭品,并昭示著人性的邪和教化的失敗。那么西蒙所代表的是“完整的善”。
杰克作為書中與代表文明、代表“善”的拉爾夫?qū)α⒋嬖?,他象征著人類原始的本能,與人類千百年創(chuàng)造的文明抗衡。在作品中,杰克反抗拉爾夫的行為呈現(xiàn)出由弱到強的趨勢。一開始僅僅是對拉爾夫當(dāng)上首領(lǐng)一事心存不滿,這完全是由人與生俱來的不甘心理造成的。在火堆第一次熄滅后,杰克對于拉爾夫的領(lǐng)導(dǎo)產(chǎn)生了抵觸的情緒,這是不甘心理與邪惡的欲望共同作用的結(jié)果。最后杰克放火燒山,將拉爾夫至于死地,此時杰克與拉爾夫的矛盾沖突發(fā)展到不可調(diào)和的階段。這一系列的心理是隨著環(huán)境的逐漸惡化而變化的,正是在這種極限的境遇中杰克對于生存的渴望是道德界限所不能束縛的。杰克身上所展現(xiàn)的是人在極端境遇中“本真的自然人性”,是與“人類文明”相抗?fàn)幍?、人性與生俱來的“惡”。
羅杰,陰險而兇殘,扮演著“儈子手”的角色。戈爾丁對于這個角色描寫不多,但是讀完后,使人覺得幫兇有時比元兇更兇狠。手持海螺的豬崽子最后就直接死于羅杰從山頂撬下的大石下,然而,正是豬崽子的死和海螺的毀滅意味著野蠻終于戰(zhàn)勝了文明。羅杰是杰克的幫兇,對于杰克的信任與言聽計從,完全處于滿足個人的欲望,獲得野豬的肉。因此,羅杰代表的是完全喪失理性的“惡”。
在這一場未來的生存戰(zhàn)役中,這個特殊的群體在荒島上做了最基本的人性選擇。很顯然,權(quán)利的天平已經(jīng)偏向代表原始本能的杰克,而他失去了文明教化的痕跡,帶著少不更事的兒童將幻想的樂園變成了屠場。在無法擺脫的境遇中,拉爾夫所代表的“人類文明”對于杰克所代表的“自然人性”來說是弱勢的,孤島上的孩子們也都同他們真正的領(lǐng)導(dǎo)者杰克一樣,成了只有人類原始本能的生物的人,他們的生活也倒回了原始生活。而“蠅王”,就是公豬頭,象征了人類對于生命的敬畏和無法克服的恐懼,正如他對西蒙說的:我就是你的一部分,因為我是罪惡。
戈爾丁通過《蠅王》向世人證明:由于天性的局限,人類即使重返伊甸,也還是會再演歷史的悲劇,這是他在二戰(zhàn)后形成的悲觀主義人性的充分表現(xiàn)。但戈爾丁對人性并未全面的否定,在作品中,保留著一點脆弱理智的拉爾夫是作者對于人性和人類文明的發(fā)展所寄予的期望。整個作品與基督教宣揚“原理”的意義相同,主要是讓世人看到人類在極端的境遇下所體現(xiàn)的真實人性,從而警惕世人人類文明發(fā)展的重要性。
注釋:
①《英國小說史》侯維瑞、李維屏著,2005年版,譯林出版社。
②《蠅王》威廉?戈爾丁著,龔志成譯,2009年版,上海譯文出版社。
③《英國文學(xué)論述集》李賦寧著,外語教學(xué)與研究出版社,1997年版。
Good and evil of "Lord of the flies"
Wang Li-na
(Chinese College of Liaoning Normal University, Dalian Liaoning, 116081, China)
In this paper, Goldin's "Lord of the flies" as the object of study, the characters are divided into two categories, namely: "human civilization" and "human nature", to explain the theme: human nature of "good" and "evil" has the situation, and Goldin's pessimistic theory of human nature
Goldin; "Lord of the flies"; human civilization; human nature
I106.4
A
1000-9795(2014)03-0101-01
[責(zé)任編輯:董 維]
2014-01-17
王麗娜(1988-),女,遼寧本溪人,從事歐美文學(xué)與比較文學(xué)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