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老子“公”、“契”治世思想及其意義

姚文俊

（內(nèi)江日報社，四川 內(nèi)江 641000）

論老子“公”、“契”治世思想及其意義

姚文俊

（內(nèi)江日報社，四川 內(nèi)江 641000）

老子“公”、“契”治世思想來自其“無為而治”的“德治”政治主張之“以百姓心為心”和“有德司契”；老子思想關(guān)于“公”與“國”、“契”與“德”等緊密相關(guān)。老子深厚的“民本”思想包含“利是社會發(fā)展根本動因”、“社會在契約關(guān)系下才能和諧發(fā)展”等理念。比之于孔孟之道的“家”即講“孝”和“國”即講“忠”的治世思想，老子的“公”“契”思想映照出孔孟“家”“國”思想的缺陷及其所帶來的社會弊端。老子的“公”“契”思想對今天的改革開放有重大的思想啟迪價值。

老子；“公”；“契”；治世思想

一

在《道德經(jīng)》中，老子提出了“無為而治”的政治主張。概括起來，這就是：第一，統(tǒng)治者要做到“道生之，德蓄之”，和“生而不有，為而不恃，長而不宰，是謂玄德”[1]25。這里，生之蓄之的東西，即指“權(quán)利”、“政權(quán)”。即要統(tǒng)治者不依賴、不專行、不亂用手中的“權(quán)利”、“政權(quán)”。因為統(tǒng)治者的利己專橫，就必然傷民害民。第二，統(tǒng)治者要做到“圣人無常心，以百姓心為心”[1]98。即做到“愛民”，做到順應(yīng)民心、民意。按百姓的意志去辦事。第三，統(tǒng)治者要做到“有德司契”[1]141。這里的“契”是指“契約”。即做到運用契約、遵守契約、執(zhí)行契約，并實現(xiàn)“契約管理”。以此實現(xiàn)“以契彰德”、“以德服人”。

在老子看來，只有統(tǒng)治者克服“有為”而自覺做到“無為”，這樣一來，才能使統(tǒng)治者與百姓的政治立場一致，才能使社會“剛強”的一方與“柔弱”的一方得以和平共處、和諧發(fā)展，才能做到止息社會“武”、“戈”，實現(xiàn)社會安定，從而共同發(fā)展生產(chǎn)和推動社會的進步。

可見，老子的“無為而治”與先前“圣人”的“無為而治”有著本質(zhì)上的不同。

先前“圣人”的“無為而治”是什么呢？這正如老子所說：“是以圣人之治：虛其心，實其腹；弱其志，強其骨。常使民無知無欲，使夫智者不敢為也”[1]12。

因此，老子的“無為而治”，無疑反映的是“德治政治”，而“圣人”的“無為而治”反映的是“愚民政治”。

老子產(chǎn)生“德治”的政治思想其原因，就歸結(jié)于老子的“道、德一統(tǒng)”思想。

對此，正如《道德經(jīng)》說：“道生之，德畜之，物形之，勢成之”[1]102；又說：“孔德之容，惟道是從”[1]48。即，如果說，“道”是盛水容器中的水的話，那么，“德”就是這水的高度。故“道”和“德”它們只不過就是一個問題的兩種說法、兩個方面而已。正是如此，故在老子看來，“道”就是“德”，“德”也就是“道”。并明確地提出了“道高則德高”、“道低則德低”，反之亦然的思想。這就是老子“道、德一統(tǒng)”思想。

正是基于“道、德一統(tǒng)”，故老子提出了“以德治道”的思想，即“德治”政治主張。

由此可見，老子“德治”的根本，即在“以百姓心為心”和“有德司契”中反映出了老子的“公”、“契”治世思想。

二

“公”指的什么？今天的人們一般會回答：是指“大多數(shù)人的集體”。即，人們普遍認為，“公”就是指的“國家”、“民族”。但是，老子不是這樣認為的。因為，在老子看來，“百姓”為“公”。

在《道德經(jīng)》中，老子說：“貴以身為天下者，則可寄于天下；愛以身為天下，乃可以托于天下”[1]30；又說：“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1]20、“是以圣人終不為大，故能成其大”[1]72，等等。這些，就是“圣人無常心，以百姓心為心”的注腳。從中反映出了老子“百姓為大”的思想。

想想也是這個道理。即，只有百姓有了、富了，才能使國家、民族有了、富了。如果說，只有國家、民族有了、富了，而百姓什么都沒有，那么，這樣的國家、民族還有存在的理由嗎？還可能存在嗎？

因此，“公”為“百姓”，這才是老子的思想。

因為，老子從“道法自然”出發(fā)，當以“柔弱”（陰）與“剛強”（陽）這一對哲學(xué)范疇作為認識社會、歷史的立足點和歸宿的時候，從中，老子發(fā)現(xiàn)了三大自然規(guī)律：第一，“剛強勝柔弱”。這是自然、社會的公理和常識。尤其在社會歷史中，“剛強”表現(xiàn)為“天子”，即統(tǒng)治者，而“柔弱”則表現(xiàn)為“百姓”，即被統(tǒng)治者。故“社會”和“王道”由此而產(chǎn)生。在老子看來，社會歷史就是統(tǒng)治者依賴其強大的物質(zhì)統(tǒng)治基礎(chǔ)而壓迫百姓的一部“剛強勝柔弱”的歷史。同時，在“天子”與“百姓”的對立之中，無疑的，“天子”是“國家”的代表。這就是老子不把“國家”視為“公”的原因。第二，“柔弱勝剛強”。這是老子對“剛強勝柔弱”辯證法認識后，并在自然、社會中得到了“實證”的結(jié)果。其中，對于自然，比如“水”，水可以無堅不摧，故柔弱可以勝剛強。對于社會，比如“西周國人暴動”，百姓推翻了天子統(tǒng)治，也表現(xiàn)出了柔弱勝剛強。從中，老子看到了“百姓”對統(tǒng)治者的巨大反抗力量，和對社會歷史的巨大推動力量，從而形成了深厚的“民本”思想。但是，老子清楚地認識到，“柔弱勝剛強”是講“條件”的。故老子說“魚不可脫于淵”。并旨在研究和創(chuàng)造這些“條件”。第三，“剛強”與“柔弱”因力量相當而出現(xiàn)“和”的狀況。即，統(tǒng)治者與被統(tǒng)治者之間只有實現(xiàn)“和諧”共處，才能夠避免社會的動蕩，從而實現(xiàn)統(tǒng)治者與百姓對歷史的“共同推動”，促進社會歷史的發(fā)展。①對此，筆者著文《論老子“和諧”社會的思想》，載于《當代文化與教育研究》，2008年第9期。

在老子“剛強與柔弱因力量相當而出現(xiàn)和”中，老子看到了實現(xiàn)“無為而治”的“德治”政治的可能性和必然性。因為，老子清楚地看到，在“天子”與“百姓”的對立和矛盾的情況下，一旦統(tǒng)治者“利己”，則必然“傷民”。由此，就會使社會出現(xiàn)“武”、“戈”不息的現(xiàn)象，甚至出現(xiàn)“造反”、“起義”，引起社會的震蕩和生產(chǎn)的倒退。故在“利己”和“傷民”之間，老子認為，一方面只有統(tǒng)治者“妥協(xié)”，即自覺杜絕對“特殊利益”的追求；另一方面統(tǒng)治者要有“百姓”及“愛民”的觀念和思想，要有“無私”、“忘我”的政治和政策，要有順乎“民心”、“民意”的態(tài)度和立場，才能夠解決好這個問題。這樣一來，“剛強與柔弱因力量相當而出現(xiàn)和”狀況就出現(xiàn)。可見，這就是老子對西周周公《德篇》所說的“自律”和“民得”思想的重大發(fā)展。

應(yīng)該看到，如上，老子的“公”的思想是與“利”密切聯(lián)系在一起的。所以，老子“公”的思想不僅反映為“百姓”，而且反映為“百姓利益”。

而“契”指的是什么？在老子看來，“契”即指“契約”和“契約管理”。

長期以來，國人只認為“契”是外來文化的東西。讓我們看看《道德經(jīng)》是如何揭示“契”的。

概括地說，“契”的提出，是老子“絕圣棄智”、“絕仁棄義”、“絕巧棄利”思想的必然結(jié)果。這也就是說，不管什么“圣智”、“仁義”、“巧利”等等，都不是治世的好的、根本的辦法。而治世的好的、根本的辦法就是遵守“契約”，和實行“契約管理”。對此，老子說：“和大怨，必有余怨，安可以為善？是以圣人執(zhí)左契而不責于人”[1]141。即認為，靠“和解”、“調(diào)解”等辦法，可以了結(jié)大怨，不能了結(jié)余怨、小怨。這是不好的辦法。因此，圣人憑借“契約”來調(diào)解，這樣一來，既不會責備于人，當事雙方也不會互相指責，而“怨”也就會順利并徹底地消除。顯然，在老子看來，“契約”是當事者雙方自覺簽定，或者自覺“約定”的。故按照“契約”辦事，自然就不會互相產(chǎn)生怨恨了。

特別是，由此而形成了老子的“契約管理”思想。對此，老子說：“樸散則為器，圣人用之則為官長。故大制不割”[1]61。即認為，原木可以分開做成各種各樣的器具，但它們都不失“木”的本性，圣人就是據(jù)此道理去進行管理，所以最好的管理是不傷害萬物的本性。這也就是說，社會的方方面面都要貫穿“契”和“契約管理”。

可見，“契”和“契約管理”乃是老子的治世主張。之所以如此，正是由于“契”與“德”是密切聯(lián)系在一起的。老子說：“有德司契，無德司徹。天道無親，常與善人”[1]141。在老子看來，“德”是憑借契約辦事表現(xiàn)出來的。有高尚品德的人總是屬于按照契約辦事的人，而“無德”的人才會憑借諸如法令等等這些強制性東西；在老子看來，以“契約”精神來辦事，是符合天道的。正是符合天道，故其間就沒有親疏、不講人情，大家的利害得失機會均等。故這種以“契約”精神來辦事的人都是與心懷“善”心的人密切聯(lián)系在一起的。這種“契約”思想，形成了老子“以德報怨”和“以怨報德”的“善”、“惡”觀。

對此，老子說：“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德善。信者吾信之，不信者吾亦信之，德信?！盵1]98在老子看來，善良的人，我以善意對待他，不善良的人，我也以善意對待他，結(jié)果就會使他也變得善良；誠實的人，我相信他，不誠實的人，我也相信他，結(jié)果就會使他變得誠實。老子又說：“為無為，事無事，味無味，大小多少，報怨以德?！盵1]118即認為，干了不該干的事，做了不該做的事，本身已經(jīng)做錯了，但不管錯誤是大是小、是多是少，都要做到以善意去對待。這在老子看來就是“以德報怨”，就是“善”。

同時，老子講“善者不辯，辯者不善”[1]144。故“以德報怨”的反面，這就是“以怨報德”，就是“惡”。具體地說，在老子看來，“不善良的人”卻不接受“善意”，“不誠實的人”卻不接受“信任”，和做錯了事而以惡意去對待，以至反目成仇，記恨在心，報復(fù)尋仇，這在老子看來就是“以怨報德”，就在為“惡”。可見，“以德報怨”和“以怨報德”的“善”、“惡”觀乃是衡量“契約”和“契約管理”好壞的價值取向和評判標準。正是如此，這就為老子的“德治”是否講“以契彰德”、“以德服人”提供了判斷依據(jù)。

與此同時，也應(yīng)該看到，“契”與“利”也有著十分密切的關(guān)系。因為，“契約”的本質(zhì)要求，就在于將“私利”規(guī)范于一定的范圍之內(nèi)。故“契約”的制定就是雙方利益分配的結(jié)果。在“契約”關(guān)系中，統(tǒng)治者與百姓都有著各自的“既得利益”并得以保障。這時，“德治”就出現(xiàn)。但是，一旦統(tǒng)治者超越了這種“契約”關(guān)系的束縛而追求“特殊利益”時，這時“霸道”、“暴政”就必然出現(xiàn)。可見，老子“契”的思想直接與“德治”、與“利”聯(lián)系在了一起。所以，老子的“公”、“契”治世思想是對西周周公《德篇》思想的突破，是老子的獨創(chuàng)和首創(chuàng)。

三

老子的“公”、“契”治世思想具有重大的歷史意義和現(xiàn)實意義。

就歷史意義來看。老子的“公”、“契”治世思想的影響，極大地恢復(fù)和發(fā)展了西漢初的生產(chǎn)和經(jīng)濟，推進了社會歷史的前進。西漢初的“黃老之術(shù)”就是老子的“公”、“契”治世思想的反映。其中，就“公”來說，漢初統(tǒng)治者順應(yīng)了百姓要求社會安定以恢復(fù)和發(fā)展生產(chǎn)的迫切愿望，并制定出了有利于恢復(fù)和發(fā)展生產(chǎn)的的系列重要措施等；就“契”來說，漢初統(tǒng)治者兌現(xiàn)了“反秦之弊，與民休息”，以及“輕徭薄賦”的“承諾”，或者說“約定”，實則貫穿了“契約”及其“契約管理”的精神。正是如此，才出現(xiàn)了青史留名的“文景之治”。

而相反，到了西漢中期，漢武帝不講老子的“無為”而講“有為”，從此開始，便將老子的“公”、“契”治世思想掃地出門。代之而起的，則是“罷黜百家，獨尊儒術(shù)”。從此開始，孔子思想及其孔孟之道則成了社會的主流思想，和專制統(tǒng)治者的統(tǒng)治思想，從而給社會帶來了禍殃。

那么，孔子思想及其孔孟之道的治世思想是什么呢？概括的說，其治世思想的核心，就是“家”、“國”思想。因為，孔子思想及其孔孟之道講“齊家治國平天下”。由此，突現(xiàn)出了“家”、“國”二字。并且，其講“家”、“國”二字重在“修身”，即，做到在“家”講“孝”，在“國”講“忠”。于是認為，這樣一來，天下就太平了。顯然，在孔子思想及其孔孟之道的“家”、“國”治世思想中，“百姓”沒有了，“契約”也沒有了。

孔子思想及其孔孟之道的這種“家”、“國”治世思想的由來，真可謂“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具體原因，就是孔子篡改了西周以來至老子的“道”、“德”思想的結(jié)果。即孔子將具有各自獨立意義的“道”和“德”合二為一，變成了僅僅具有“倫理”意義上的“道德”?？鬃诱f：“導(dǎo)之以政，齊之以德，民免而無恥；導(dǎo)之以德，齊之以禮，有恥且格”[2]。這里，顯而易見，孔子的“道”、“德”思想與西周以及老子的“道”、“德”思想是完全不同的。因為，孔子這個“道”、“德”思想落腳在“無恥”、“有恥”上的，即落腳在人的“內(nèi)心感受”和“社會評價”上的。而這種“內(nèi)心感受”和“社會評價”就反映為“倫理”范疇。進一步看，孔子講“克己復(fù)禮”[3]；講“己所不欲，勿施于人”[3]；講“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3]，以及講“仁”、“愛”，講“仁”、“義”、“禮”、“智”，講“忠”、“孝”、“節(jié)”、“悌”、“信”，等等，都旨在達到規(guī)范人們的言行和操守的目的。這樣一來，孔子的“道”、“德”觀就以“倫理”、“教化”的面孔出現(xiàn)了。故其思想，最多是對西周“德”的思想之“明德”、“自律”的繼承和演繹罷了。而根本的，則無視和抹殺了西周的“道”，即“為王之道”所蘊含的諸如“政治”、“體制”、“政體”、“政權(quán)”、“權(quán)利”等等這些內(nèi)涵。

可見，孔子將周人的“德”的思想引向了“倫理”、“教化”的范疇，并使得后來的“道德”概念正式出現(xiàn)，這正是孔子以偏概全，或者說偷換了西周“道”、“德”概念的結(jié)果。正是如此，孔子的“倫理”意義上的“道德觀”之弊端所及，就只能使孔子從“倫理”的范圍中去尋找治世之道。于是，就有了“孝”、“忠”等思想。也正是如此，“公”才被孔孟之道具象成了“國家”、“民族”，甚至“天下”。而殊不知，在“朕即國家”的專制制度下，無疑的，孔子思想及其孔孟之道的這種“家”、“國”治世思想幫了統(tǒng)治者的大忙，并以之成為了專制統(tǒng)治者的精神統(tǒng)治工具。

歷史地看，迄今為止，孔子思想及其孔孟之道的“家”、“國”治世思想猶存。那種視“國家”、“民族”為“第一位”，而視“百姓”為“第二位”，即講諸如“鍋里有，碗里才有”之類，就是明證。而且，這種思想的泛濫，使得以“國家利益”、“民族利益”的名義來與百姓爭利，以至巧取豪奪，從中漁利、欺壓百姓等等現(xiàn)象屢見不鮮。這就是孔子思想及其孔孟之道的“家”、“國”治世思想所帶來的嚴重禍殃。

就現(xiàn)實意義來看，特別是在今天講“以德治國”的時候，無疑孔子思想及其孔孟之道的“倫理道德”思想，及其“家”、“國”治世思想都會把它引入歧途。而只有老子的“公”、“契”治世思想才是“以德治國”的根本途徑和保證。

這是因為，孔子思想及其孔孟之道的倫理上的“教化”和“操守”，它對于“國”，即“為王之道”、“為政之道”的影響是微弱的。因此，把這種“教化”和“操守”絕對化起來，必然導(dǎo)致形式主義，而于社會大不利。

故，講“以德治國”，必須貫穿老子的“公”、“契”治世思想。因為，老子講的“德”，其關(guān)系就正是“道”，即“為王之道”、“為政之道”的反映和規(guī)范。由是，按照老子的“道、德一統(tǒng)”的思想，是可以做到通過提高“德”來促進“道”的變化和進步的。這就是老子的“以德治道”的思想。

那么，怎樣貫穿老子的“公”、“契”治世思想來做到“以德治國”呢？其根本，就是，從“公”出發(fā)，要做到以順應(yīng)百姓的意志為出發(fā)點和歸宿，從“契”出發(fā)，要實現(xiàn)對契約關(guān)系、契約管理的調(diào)整，而這種調(diào)整，勢必反映為包括“文化”、“經(jīng)濟”，和在“政治”、“體制”、“政體”、“政權(quán)”、“權(quán)利”等等方面的變化和變革，使之達到與“德”的水平同步，并實現(xiàn)“以契彰德”、“以德服人”，和“以德報怨”。這才叫作真正的“以德治國”，才能促進生產(chǎn)的發(fā)展、社會的進步。

然而，長期以來，老子的“公”、“契”治世思想?yún)s至今不被國人所正視。究其原因，正是兩千多年來孔子思想及其孔孟之道對老子思想及其《道德經(jīng)》真諦極盡掩蓋、歪曲、篡改之能事的結(jié)果。甚至，國人至今還沒有認識到“契”即“契約”、“契約管理”思想乃是中國先秦老子的首創(chuàng)，距今已經(jīng)有三千年的歷史。國人視而不見、充耳不聞的結(jié)果，便使得中國這一人類重大思想成果成為了西方人的“專利”。這確實是十分令人痛心的。

所以，痛定思痛，亡羊補牢未為晚矣。故在今天，使國人做到以老子的“公”、“契”治世思想為指引，落實好“以百姓心為心”，落實好“有德司契”，和真正實現(xiàn)“德治”，即“以德治國”，這必將促進中國政治、經(jīng)濟、文化的巨大變化和發(fā)展。

［1］李耳.道德經(jīng)［M］.北京：燕山出版社，2009.

［2］孔子.論語：為政第二［M］.

［3］孔子.論語：顏淵第十二［M］.

On Lao-tzu’s Kingcraft Thought of Collectivity and Contract and Their Significance

YAO Wen-jun

（Neijiang Daily,Neijiang,Sichuan 641000）

Lao-tzu’s kingcraft thought of collectivity and contract evolve from “take the people's will as his own” in his rule-of-virtue political opinion of “Govern by doing nothing that goes against nature” and “A man of virtue keeps the receipt”.Lao-tzu's ideas of collectivity,nation,contract and morality are closely connected.His people oriented ideas also include “Interest is the fundamental reason of social development” and “Only contractual relation can develop society harmoniously”.Lao-tzu’s thought of collectivity and contract reflect the defects of and the social ills caused by the ideas of “family”and “nation” in the doctrine of Confucius and Mencius,which respectively mean filiality and loyalty.They provide valuable ideological enlightenment for today's reform and opening-up.

Lao-tzu； collectivity； contract； kingcraft； thought

B 223.1

A

1001-4225（2014）03-0085-04

2013-05-16

姚文?。?948-），男，四川資中人，四川省內(nèi)江市內(nèi)江日報社副編審。

（責任編輯：汪小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