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西方“吸血鬼”影視作品的題材問題

任 泉

(中南民族大學美術學院，湖北武漢430074)

對西方“吸血鬼”影視作品的題材來說，1921年匈牙利導演卡羅里·拉塞拍攝的“吸血鬼”電影《Dracula(德古拉)》具有開創(chuàng)性的意義，其后的90余年中，文學的“吸血鬼”題材體現(xiàn)出極大的魔力，它被不斷地搬上大熒幕，誕生了如《驚情四百年》、《夜訪吸血鬼》、《刀鋒戰(zhàn)士》、《范·海辛》、《黑夜傳說》、《暮光之城》和《吸血鬼日記》等一系列優(yōu)秀的影視作品，在世界范圍內(nèi)一次又一次掀起“吸血鬼”影視的熱潮，使“吸血鬼”題材的創(chuàng)意長盛不衰，這在影視史上是非常罕見的。

一、西方“吸血鬼”小說與西方“吸血鬼”影視作品

縱觀西方“吸血鬼”影視不同時期的代表作品，可以發(fā)現(xiàn)，西方“吸血鬼”影視受西方“吸血鬼”文學的影響很深，大量優(yōu)秀影視作品均直接改編自小說。同時，這些“吸血鬼”影視作品的題材又沒有完全受限于文學改編，伴隨著影視技術的發(fā)展和欣賞潮流的變化，它們不斷在推陳出新中完善并拓展自身，從而影響深遠。

早在14世紀前后，“吸血鬼”傳說一直與歐洲其他鬼怪傳說并存。1484年天主教會正式承認存在“吸血鬼”，這一形象才真正獨立出來。到了18世紀，正式出版和討論“吸血鬼”傳說的論著和“吸血鬼”文學作品涌現(xiàn)，“吸血鬼”形象開始風靡歐洲。1819年，曾擔任過拜倫私人秘書兼醫(yī)生的約翰·波里多利創(chuàng)作并以拜倫的名義發(fā)表了短篇小說《吸血鬼》［1］，被后世普遍認為是第一本真正意義上的“吸血鬼”小說，影響了19世紀大量戲劇劇本及表演的創(chuàng)作。在這一時期，文學小說完成了“吸血鬼”題材從民間傳說到小說文本的過渡，“吸血鬼”不再只是鄉(xiāng)野傳聞中一個模糊的鬼怪概念，而是有一定外貌特征、行為模式、甚至有出身來歷的獨立的文學形象。此外，小說里的“吸血鬼”形象烙在普通民眾的心中，成為長久的印記，為西方“吸血鬼”影視作品的發(fā)展奠定了基礎。

不過，這還僅僅是開端，1897年愛爾蘭作家布拉姆·斯托克撰寫的“吸血鬼”小說《德古拉伯爵》是在短篇小說《吸血鬼》的基礎上豐富和發(fā)展起來的，成為早期“吸血鬼”文學的集大成者。它不僅是第1部被改編成電影的“吸血鬼”小說，同時也是被改編次數(shù)最多的“吸血鬼”小說。迄今為止，大約160部電影以德古拉作為主角，超過600部片子涉及了德古拉伯爵［2］。最早是1921年卡羅里·拉塞導演的《德古拉》，由于版權問題被查禁，沒有流傳;次年由德國導演茂瑙拍攝的《Nosferatu:A Symphony of Horror(諾斯費拉圖)》雖然同樣存在版權問題，卻流傳了下來，被認為是德國表現(xiàn)主義電影的代表作。直到1931年，美國導演托德·布朗寧獲得授權，官方意義上的第一部“吸血鬼”電影《Dracula》即中譯《吸血鬼德古拉》終告誕生。

《吸血鬼德古拉》像前人一樣將“吸血鬼”題材引入影視藝術，同時還改變了古老的“吸血鬼”故事中野獸怪物般的“吸血鬼”形象，創(chuàng)造了第一個紳士型的現(xiàn)代西方“吸血鬼”形象，既文質(zhì)彬彬，又聰明智慧，充滿魅力。此后德古拉電影被不斷翻拍和重拍，基本都延續(xù)了《吸血鬼德古拉》中的形象特征及藝術風格。不過，由于“吸血鬼”電影的重拍作品泛濫和缺乏創(chuàng)意，實際上對該題材造成了一定的傷害，除了1992年首映、弗朗西施·福特·科波拉導演的好萊塢恐怖/浪漫電影《Dracula》即中譯《吸血僵尸驚情四百年》(以下簡稱《驚情四百年》)以外，再無優(yōu)秀的“德古拉”電影問世。

《驚情四百年》在小說原著的基礎上做了極大的改變，不僅為德古拉伯爵的背景增加了君士坦丁堡與土耳其之間戰(zhàn)爭的歷史元素，更為故事情節(jié)注入了大量的浪漫主義因子，再加上華麗惟美的視覺風格，成功完成了從恐怖電影向浪漫電影的蛻變［3］，極大地拓展了“吸血鬼”題材的應用空間。這也使它在眾多改編《德古拉伯爵》的吸血鬼題材的影片中取得很大的成功，在第65屆奧斯卡金像獎中獲4項提名，最終贏得最佳服裝設計獎、最佳音效剪輯獎及最佳化妝獎。

盡管如此，西方“吸血鬼”小說還在產(chǎn)生，安妮·賴斯的《吸血鬼編年史》是繼《德古拉伯爵》之后最重要的“吸血鬼”小說，從1976年的《Interview with the Vampire》即中譯《夜訪吸血鬼》，到2003年的《Blood Canticle》即中譯《血頌》，共由12部作品組成。單從影視改編的角度來講，《吸血鬼編年史》僅有《夜訪吸血鬼》和《吸血鬼女王》兩部被改編成影視作品，且只有《夜訪吸血鬼》在商業(yè)上取得了較大的成功。在它之后，許多優(yōu)秀“吸血鬼”電影的氏族化、隱于人類社會及哥特風格，使之成為了“吸血鬼”電影的標志性作品。而在具有明顯魔幻風格的《Van Helsing》即中譯《范·海辛》、打斗激烈的《Underworld》即中譯《黑夜傳說》，以及青春校園氣息濃郁的《Twilight》即中譯《暮光之城》，都能夠清晰地看到對這些特征的繼承。

隨之，2005年美國女作家斯蒂芬妮·梅爾創(chuàng)作了小說《The Twilight Saga》即中譯《暮光之城》，至今已出版了4冊，暢銷全球。同時，自2008年起，《暮光之城》以每年1部的速度被改編成電影上映。它雖然繼承了之前“吸血鬼”電影的基本特征，但卻又與之前的“吸血鬼”電影截然不同。不僅在“吸血鬼”形象的塑造上，《暮光之城》一改之前“吸血鬼”害怕陽光的特點，賦予“吸血鬼”在陽光下如鉆石般閃耀的皮膚，完全顛覆了觀眾心中對“吸血鬼”因在棺材、墳墓里生活而對黑暗的認同。還一改以往“吸血鬼”恐怖片或動作片的風格，將影片拍成了一部超能的少年青春校園愛情浪漫片，贏得了眾多年輕觀眾的喜愛，也為“吸血鬼”題材的影視作品開辟了一條新路。2009年開播的電視劇《The Vampire Diaries》即中譯《吸血鬼日記》，就采用了與它相似的創(chuàng)作手法，同樣大受歡迎，熱播至今。

二、西方“吸血鬼”影視作品的自主追求

西方“吸血鬼”文學對西方“吸血鬼”影視作品的影響是深刻的，后者有一個重要特征，即因改編而自覺體現(xiàn)出的對前者的繼承。正因為這種繼承性，使“吸血鬼”文學對“吸血鬼”影視作品有巨大的貢獻。且不說《德古拉伯爵》最初改編成電影時多保持小說原貌，只作少量的藝術加工，從而確立了“吸血鬼”的視覺形象。就是產(chǎn)生較晚的小說《吸血鬼編年史》亦然。首先，它第一次將“吸血鬼”視為一個等同于人類的氏族群體，并為其完整而詳細地虛構了傳說起源、歷史沿革、階級構成和人物關系等資料。從此“吸血鬼”不再是偶然產(chǎn)生的個體鬼怪，而是一種社會性的存在。其次，它進一步拉近了“吸血鬼”與人類社會的距離，主角萊斯特不僅生活在人類社會中，而且有著和人一樣的喜怒哀樂、恩怨情仇。其三，它賦予“吸血鬼”題材強烈的文化氣息和藝術特質(zhì)，深深影響著后世的“吸血鬼”題材的影視作品的創(chuàng)作。

而在這樣的進程中，西方“吸血鬼”題材的影視作品保持著與電影制作的流行同步發(fā)展的態(tài)勢。眾所周知，電影自1895年被發(fā)明，經(jīng)歷了一個較長的黑白片時期，由于色彩與聲音的限制，那時的電影多以現(xiàn)實主義題材為主，因而早期的“吸血鬼”電影多是鬼怪傷人的恐怖片。到了20世紀70年代，彩色有聲片逐漸成為電影的主流表現(xiàn)形式，電影類型也極大地豐富了，“吸血鬼”電影開始出現(xiàn)恐怖、驚悚、鬼怪之外的創(chuàng)意元素。從《驚情四百年》和《夜訪吸血鬼》2部電影可以看出，彩色片技術的成熟運用，浪漫主義的流行，賦予了“吸血鬼”題材電影更廣闊的表現(xiàn)空間。它們不再一味渲染恐怖驚悚的氣氛，轉(zhuǎn)而開始探討人性、價值觀、永生等更具深刻內(nèi)涵的內(nèi)容。再到20世紀90年代后期，電影的娛樂性和商業(yè)性被放大，各種“爆米花”式的“美國大片”層出不窮?！拔怼鳖}材電影緊隨潮流，廣泛運用電腦特效和化妝特技，注重對視覺感官的沖擊力。題材選擇上則多以黑幫、仇殺、冒險、危機災難為主，著力宣揚個人英雄主義。這些影片雖然有不錯的票房成績，但大多缺乏深度，大量此類影片的泛濫，也導致觀眾產(chǎn)生了審美疲勞。直到進入21世紀以后，多元素融合的復合類型電影開始受到口味日益挑剔的觀眾的青睞，系列電影的創(chuàng)作模式逐漸成熟，在《哈利波特》、《指環(huán)王》等一系列成功影視作品的影響下，才最終催生了如《暮光之城》這樣的混合類型“吸血鬼”題材系列電影。

自始至終，西方“吸血鬼”影視作品沒有將自己限定在某一種類型片或某一套固定模式中，而是以“吸血鬼”這一基本創(chuàng)意為骨架，隨著市場的趨勢變化而隨意變換著外衣，展現(xiàn)著千變?nèi)f化的風貌。進而言之，雖然一直不斷有“吸血鬼”文學作品被搬上大熒幕，但隨著電影產(chǎn)業(yè)的不斷發(fā)展，從20世紀90年代前后開始，西方“吸血鬼”影視作品不再是一味向文學著作索取養(yǎng)分，開始自主創(chuàng)新并在一定程度影響文學作品的產(chǎn)生。這表現(xiàn)在如下幾個方面:

(一)主動發(fā)揮影視藝術的特點和魅力一些“吸血鬼”影片雖然改編自文學作品，但已經(jīng)不拘泥于原著的基本情節(jié)，而是主動發(fā)揮影視藝術本身的特點和魅力，強化作品的視覺效果。如《驚情四百年》中增加的歷史元素，在電影中表現(xiàn)為有震撼力的君士坦丁堡與土耳其之間戰(zhàn)爭的場景;《夜訪吸血鬼》則大大減弱了原著“訪談錄”式的平實風格，表現(xiàn)萊斯特、路易等吸血鬼之間緊張激烈的彼此爭斗或自我內(nèi)心糾結，極大地加強了影片的觀賞性。

(二)自主創(chuàng)新一些“吸血鬼”電影已不滿足于對知名文學作品的改編，而是廣泛借鑒文學、動漫、游戲等諸多作品中的創(chuàng)意元素，進行自主創(chuàng)新。譬如電影《Blood Rayne》即中譯《吸血鬼萊恩》就是由同名動作游戲改編而成，電影《Blood:The Last Vampire》即中譯《小夜刀》改編自同名電視動畫，而《刀鋒戰(zhàn)士》則是由同名漫畫改編而成［4］。這些改編的“吸血鬼”電影作品在情節(jié)上較之原著有較大的修改，對“吸血鬼”題材的創(chuàng)新和推廣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三)電影催生新的藝術形式隨著科技的發(fā)達和文學藝術、娛樂生活的需要，由于電影的成功而衍生出文學藝術、動漫、游戲等作品，電影開始反哺其他文化創(chuàng)意領域，催生新的文學藝術或動漫游戲形式。如朗·懷斯曼導演的“吸血鬼”電影《黑夜傳說》第一部剛剛上映，立刻就出現(xiàn)了根據(jù)電影的劇本和主創(chuàng)者的設定而創(chuàng)作出版的小說和漫畫，銀幕上的“吸血鬼”瑟琳娜的故事有了紙質(zhì)的文本。斯蒂芬·索莫斯導演的“吸血鬼”獵人范·海辛的電影《范·海辛》，電影的拍攝與同名游戲的制作同步，當電影上映的時候，同名游戲也上市了。

(四)推動文學改編電影的創(chuàng)作由于電影在視覺效果上的先天性優(yōu)勢，文學作品的讀者群體產(chǎn)生了對改編電影的強烈需求，觀眾往往期望自己喜愛的文學作品被改編成電影，從而推動并鼓勵了文學改編電影的創(chuàng)作。最突出的例子是《暮光之城》系列電影的拍攝。在小說剛寫出一兩部的時候，導演比爾·康頓就應讀者的呼聲開始進行電影的改編和拍攝，同時為了盡可能保持原著的情節(jié)完整，采取了一部電影對應一集小說的創(chuàng)作方式，第四集《破曉》更是被拆分成為上下兩集電影進行拍攝。

三、西方“吸血鬼”影視作品的變化特征

雖然西方“吸血鬼”影視作品受到西方“吸血鬼”文學的影響頗深，但通過對各個時期“吸血鬼”影視作品的分析研究，并對比同時期其他具有較大影響力的影視作品，可以看出從1931年的《吸血鬼德古拉》到2012年的《暮光之城4·破曉》(下)，“吸血鬼”影視題材不斷在產(chǎn)生變化，這些變化隨著歲月的流逝前行，具備其自身的發(fā)展特征。它們大體上表現(xiàn)在以下3個方面:

(一)“吸血鬼”形象不再是以恐怖示人從個體形象上來看，德古拉時期的“吸血鬼”都是青面獠牙，屬于典型的鬼怪形象，演員本身形象在化妝之后幾乎不可分辨。其后隨著“吸血鬼“的被人性化，自然逐漸去鬼怪化，到20世紀90年代的《驚情四百年》、《夜訪吸血鬼》問世時，“吸血鬼”形象僅僅保留了尖牙、紅眼等特征，并出現(xiàn)在特定的時候，其主演如基努·李維斯、布萊德·皮特、湯姆·克魯斯等，都英俊帥氣，于是“吸血鬼”開始變得俊美而有風度［5］。其后《刀鋒戰(zhàn)士》中的黑人“吸血鬼”，《黑夜傳說》中的女性“吸血鬼”，導演在選角色時注重形象的同時，還注重演員的知名度，他(她)們飾演的“吸血鬼”，在造型上也愈發(fā)偏離傳統(tǒng)“吸血鬼”的形象，不再是以恐怖示人。再到《暮光之城》中，“吸血鬼”全然是青春偶像般的造型，“吸血鬼”作為形象代名詞的作用愈發(fā)減弱，而僅僅只是影片角色的符號，或者說是編劇、導演賦予的一個身份。

(二)“吸血鬼”作為一個種族群體出現(xiàn)在社會生活中從家族關系來看，早期的西方“吸血鬼”都是單獨的個體存在，不知其來歷，個體間也無關聯(lián)，如《德古拉》里的“吸血鬼”伯爵德古拉。直到小說《吸血鬼編年史》出現(xiàn)，作者第一次系統(tǒng)地介紹了“吸血鬼”的起源和歷史，“吸血鬼”也不是作為個體存在的，而是作為一個種族群體出現(xiàn)在社會生活中。有時，個體的“吸血鬼”也常常聚集在一起形成群體，相互影響。其后的“吸血鬼”影視作品雖沒有完全繼承《吸血鬼編年史》的設定，但都默認了“吸血鬼”種族群體的概念甚至稱之為“血族”，以及“吸血鬼”通過吸血的方式將人類變成“吸血鬼”。后來，一些影視作品更為常見的設定是從角色扮演所繼承的對象來看氏族的設定，根據(jù)吸血傳承將“吸血鬼”劃分為多個氏族，且根據(jù)其與初代“吸血鬼”的血緣關系劃分氏族中的世代，這種類似人類家族體系“吸血鬼”譜系在20世紀的諸多作品中甚多。進入21世紀之后的《暮光之城》則更進一步，編劇和導演讓“吸血鬼”組成了家庭，像《暮光之城》里庫倫醫(yī)生一家雖無真正的血緣關系，但其表現(xiàn)出的家庭氣氛與普通的美國家庭并無兩樣，主角愛德華與貝拉更是和普通人一樣，戀愛、結婚、生子。

(三)“吸血鬼”溶入了主流社會從其與人類社會的關系來看，早期西方的“吸血鬼”都是在人類社會中過著非人類生活的，靠吸人類的血維持自己的生存。這與“吸血鬼”的“鬼”文化特質(zhì)有很大關系。人類社會中并不存在“鬼”，“鬼”活在人們心里或者是故事傳說中，被視為人死以后的再生形式之一(另一形式是成仙)，所以早期的“吸血鬼”以尸體的形式存在。這樣，“吸血鬼”的傳說往往與疾病、死亡都相關，人在死亡后變成“吸血鬼”超越于人類之外，而又混跡于人類社會中，從而與人類社會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如1931版的德古拉伯爵居住在偏僻的古堡中，以捕食人類、吸血為生，與人類相對立;1992版的德古拉伯爵雖依然離群索居，但卻愛上了身為人類的美娜(這里完全修改了原著的情節(jié))，導致其與人類社會的沖突;1994年《夜訪吸血鬼》中的主角萊斯特在數(shù)百年的生命中一直生活在人類社會，輕易不暴露自己的“吸血鬼”身份;《黑夜傳說》中的“吸血鬼”一族與狼人一族都有著地上地下雙重身份，其居住地與人類社會毗鄰，部分角色如邁克爾還在人類社會有著重要的地位;《刀鋒戰(zhàn)士》的主角惠斯特是其人類母親被“吸血鬼”咬傷后生下的半“吸血鬼”，其身份本來就與人類社會糾纏不清，其“吸血鬼”對手實際控制著人類黑幫社團;如果說20世紀的“吸血鬼”或多或少還游離在主流人類社會的邊緣，到了《暮光之城》中的“吸血鬼”則完全溶入了主流社會，扮演著學生、醫(yī)生、藝術家等各式角色。

從上述可以看到，西方影視作品的“吸血鬼”題材元素，保持從特例向范例的發(fā)展方向。同時，在創(chuàng)意產(chǎn)業(yè)化的今天，開發(fā)新題材的成本和風險越來越大，這使得創(chuàng)作方愈發(fā)重視對成功題材的二次開發(fā)，動漫、電子游戲且不論，在影視作品中，從20世紀末開始，多集系列的電影創(chuàng)作方式開始流行，起初只是在影片成功之后才提出續(xù)集拍攝的計劃，或故意在影片的最后留下懸念或尾巴，做好拍攝續(xù)集的準備，后來則早早做好拍攝系列電影的計劃，趨向于在同一時間完成多集影片的拍攝工作，以縮短拍攝時間，降低制作成本，這無疑加速了“吸血鬼”影視作品的發(fā)展和傳播。

［1］JOHN Gordon Melton.The Vampire Book(吸血鬼大全)［M］.吳玉芬，譯.重慶:重慶出版社，2010.

［2］侯磊.尋找百年前的吸血鬼經(jīng)典［EB/OL］.http:∥www.yzwb.com/xslz/system/.shtml.

［3］紀亞品，崔海英，王晶.從《暮光之城》和《驚情四百年》看人與吸血鬼的驚世戀情［J］.大家，2010(23):5.

［4］唐昊.解析吸血鬼文化在好萊塢電影中的傳承與創(chuàng)新［J］.今傳媒，2012(3):88－89.

［5］劉禮飛.從傳說到傳奇——吸血鬼形象的起源與演變［J］.燕山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3(01):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