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晶羽
有幸看到揚州木偶劇團經(jīng)典保留劇目 《嫦娥奔月》的錄像,雖然該劇為上世紀八十年代所創(chuàng)演,但劇中人物的精神情操至今仍影響著這個時代、這個社會,同時對我們警校學(xué)生也有一定的啟迪意義。
嫦娥在人們的心目中,一直是一個美麗、善良、純樸的化身,可唐人李商隱的“嫦娥應(yīng)悔偷靈藥,碧海青天夜夜心”的詩句中的一個“偷”字,改變并詆毀了嫦娥在人們心目中美好、善良、純樸的形象。木偶劇《嫦娥奔月》在劇情上作了一點但是非常重要的修改:西王母為助后羿滅妖救民,特賜“可升”、“可降”兩粒靈丹,吞服“可升”靈丹,能飛赴月宮收取用天上星星打造的滅妖神箭,然后吞服“可降”靈丹,攜神箭回民間滅妖。當“可降”靈丹遭河伯破壞后,嫦娥明知服“可升”靈丹,不能返回人間,而人間不能沒有大王后羿,嫦娥還是義無返顧地爭服了飛升月宮的靈丹,并命玉兔將神箭送返人間,助大王后羿滅妖救民。這一改編,增添了“心靈美”這一現(xiàn)代意識的元素,爭服靈丹的舉動使得嫦娥的高尚情操得到了無比的升華。
為了突出第一場村姑嫦娥向第三場王后嫦娥的變換,對村姑嫦娥的手設(shè)計是活手,便于她舞動手帕、持物干活等動作,體現(xiàn)出村姑嫦娥和眾村姑撲蝶、采藥嬉戲時的活潑可愛。而后者采用了由原一尺多長,加長到三尺多長的水袖,體現(xiàn)出王后嫦娥的莊重的身份。嫦娥的造型設(shè)計,瓜子臉形,濃眉大眼,櫻桃小口,眼珠可以根據(jù)劇情的需要,時而上下翻動,時而左右轉(zhuǎn)動,不但體現(xiàn)了嫦娥的美麗雋秀,更透露出嫦娥的靈氣。
《嫦娥奔月》在民間傳說的基礎(chǔ)上對嫦娥的形象進行了再創(chuàng)造,突出了嫦娥純樸、善良、見義勇為、敢于犧牲的精神品德。在人間需要與邪惡勢力進行抗爭的關(guān)鍵時刻,“嫦娥決心拋棄自已的一切私心雜念,樹立一顆大愛之心,決定犧牲自己,代替后羿去月宮并命玉兔送箭至人間,支持后羿完成為民除惡、射掉烈日的愿望。嫦娥這種為了普救烈日烤炙下的眾生,作出自我犧牲的精神是值得當今時代所要贊揚的。
劇中第三場的場景感人至深。河伯為報一箭之仇,讓酒醉看守扶桑樹的吳剛,放出囚禁的金烏,變成烈日,十日當空,烈焰四射,大地如蒸似灼,而后羿又南山射日無效,萬民掙扎在死亡線上,嫦娥發(fā)現(xiàn)了人群中一個嬰兒即將干渴而死,她立即“咬破手指淋鮮血,滴進嬰兒干裂唇”,使嬰兒得救。這充分顯示了嫦娥舍己救人的美好情操。
當嫦娥為了擷取神箭,拯救眾生,不惜犧牲愛情只身飛往月宮,觀眾怎能不為她的心靈美而感動。當后羿用嫦娥送來的神箭射落妖日,誅滅妖龍,帶領(lǐng)眾人遙拜月中嫦娥時,臺上唱出了觀眾的心聲:“為救蒼生舍恩愛,奔月佳話千秋揚”。使觀眾懷著贊嘆而又崇敬的心情,對嫦娥戀戀不舍。
《嫦娥奔月》給神話人物嫦娥賦予了新時代的精神,她舍身忘我犧牲的舉動本身就帶有強烈的時代色彩和積極性向上的社會意義。這一主題思想的挖掘,無疑是劇作者新穎創(chuàng)意之所在。古代神話是勞動人民在生活中逐漸積累形成起來的,也是勞動人民對美好未來的向往而創(chuàng)作編寫的,嫦娥在人民的心目中本來就是一個美麗、善良和純潔的人物形象,在當今宣傳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及心靈美的同時,賦予她新的時代面貌,更有一定的社會現(xiàn)實意義。揚州是歷史文化名城,2500多年的歷史積淀下豐厚的文化底蘊。這里人文薈萃、商賈云集、風(fēng)景秀麗、氣候宜人。木偶劇《嫦娥奔月》寫的是歷史神話,同樣也是對揚州的文化、人文及大愛精神的贊譽。這臺戲古樸、新穎的風(fēng)格和文化素養(yǎng)的描寫,與古城揚州詩情畫意的風(fēng)韻是極其相稱的,也將嫦娥自我犧牲的高尚情操得到了進一步的升華,在給人們以美的藝術(shù)享受的同時,對我們警校學(xué)生將來進入社會,走向工作崗位也是有一定啟迪意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