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桂艷
(山東省圖書館,山東 濟南 250100)
胡德琳,字碧腴,號書巢,廣西臨桂(今桂林)人。乾隆十二年(1747)舉人,十七年(1752)進士,任四川什邡知縣、簡州知州,二十五年(1760)十二月任濟陽縣令,三十一年(1766)官歷城縣令,三十四年(1769)擢知濟寧州,遷東昌府尹。胡德琳在東昌府知府任上,受原山東按察使姚立德所托,將太監(jiān)高云從之弟高云龍薦與臨清知州王溥,安排在臨清州當長隨管理稅口。乾隆三十九年(1774),事發(fā),胡德琳被革職。大約在乾隆四十二年(1777),起用為萊州知府。有《碧腴齋詩存》八卷,為夫人袁杰的堂哥袁枚所刻,入《隨園三十八種》。
胡德琳在山東為官二十多年,與當?shù)匚娜私Y(jié)下了深厚的友情,尤其是與李文藻、周永年、盛百二志味相投,共同編纂了多部方志,刊刻了部分山東人著述,積極采辦山東遺書,為保存齊魯文獻做出了重要貢獻。
胡德琳在山東首先進行的文化工作是修纂并刊刻方志。胡德琳每歷一地,即聯(lián)系山東著名文人如李文藻、周永年,及在山東的秀水盛百二修纂當?shù)氐闹緯?,共修山東志四種,并重新刊刻了齊魯名志《齊乘》。
(1)《濟陽縣志》十四卷《首》一卷,胡德琳修,何明禮、章承茂纂,清乾隆三十年(1765)刻本。此書由胡德琳親自督刊。濟陽縣自順治以來,邑志失修有百余年。胡德琳到任,與門下士何明禮(字希顏,四川崇慶州人,乾隆二十四年解元,揀選知縣)、章承茂(字佩九,浙江錢塘人,廩貢生)征舊志之蕪脫,考古證今,為之增補,且十多六七,成《濟陽縣志》十五卷。事始于乾隆二十八年(1763),凡四易稿,至三十年而成。
卷端署:“邑令臨桂胡德琳纂修?!备界澲拘帐?,共計241人?!斗怖妨鶆t。前有閔鶚元、胡德琳等序,末有何明禮跋語,《藝文志》后又有乾隆三十七年(1772)邑令洛陽李燕跋,系后補刊者。
(2)《[乾?。輾v城縣志》五十卷《首》一卷,胡德琳修,李文藻等纂,清乾隆三十八年(1773)刻本。前有胡德琳序,略述該書的修纂過程。胡德琳于乾隆三十一年夏由濟陽調(diào)任歷城知縣,縣志已“百余年來曾無踵修”,第二年三月即設(shè)局賡修,約三年,志書脫稿,胡即遷濟寧州,又東昌府,便委托按察使沈廷芳總司其事。胡德琳將書稿帶往濟寧、東昌任內(nèi),“凡三易寒暑,簿書之余,時勤??薄?,經(jīng)三年多的公余修改,于乾隆三十六年(1771)正月自撰序言。在此年秋冬和次年夏,又分別致函寄送書稿,請吳嗣爵、姚立德、何熠等審閱作序。至乾隆三十八年春,接到序言九篇,始與自序合刻刊行。李中簡序曰“蓋五年而后成書”,也已至乾隆三十六七年了。因此,該志的刊刻時間,應(yīng)認定為乾隆三十八年。此時,胡德琳已任東昌知府,所以不是胡氏在任上所刻,故在《姓氏》云胡德琳“歷城縣知縣今升東昌府知府”。
《姓氏》中列此書纂者有:“廣東恩平縣知縣庚辰恩科進士益都李文藻素伯,辛卯恩科進士邑人周永年書昌,淄川縣知縣丙子科舉人秀水盛百二秦川,候補知縣癸酉科舉人施養(yǎng)浩靜皮?!敝獏⑴c者有李文藻、周永年、盛百二、施養(yǎng)浩。
(3)《[乾隆]濟寧直隸州志》三十四卷《首》一卷,胡德琳、藍應(yīng)桂修,周永年、盛百二纂,清乾隆四十三年刻本。乾隆三十四年秋,胡德琳來濟寧,開局修《濟寧州志》,未三月,調(diào)東昌,樊氏繼之,稿成未付梓,十年后藍應(yīng)桂成之。此書非胡德琳在任上所刻。
(4)《[乾?。輺|昌府志》五十卷《首》一卷,胡德琳修,周永年纂,清乾隆四十二年(1777)刻本。該書是繼萬歷志而修。始于乾隆三十七年,歷時兩載,數(shù)易其稿,至乾隆三十九年修成,乾隆四十二年梓行。卷前有胡德琳、完顏赫紳泰各一序,《凡例》十四則。
此時,胡德琳已任萊州知府。書前列銜名,有:“總裁:胡德琳,東昌府知府;纂鈔:翰林院檢討周永年,丁丑進士吳霽,進士淄川知縣盛百二,浙江舉人葉夢麟,丁卯科舉人畢以田;參訂:翰林東昌府教授董元度,乙未進士鄧汝勤,優(yōu)貢生梁鴻翥。”
(5)《齊乘》六卷、《音釋》一卷、《考證》六卷,元于欽撰,《音釋》元于潛音釋,《考證》清周嘉猷考證,清乾隆四十六年(1781)臨桂胡德琳登州刻本。此書每卷末有校對人,卷一:臨桂胡德琳書巢校;卷二:錢唐周嘉猷兩塍校;卷三:余杭葛昊容齋校;卷四:益都李文濤秋水校;卷五:益都段松苓赤亭校;卷六:益都楊峒書巖校。此書半葉十一行二十字,白口,左右雙邊,單黑魚尾。字方正,精美,有乾隆官刻風格。
(1)《雙樹軒詩鈔》一卷,清僧湛性撰,清乾隆三十七年(1772)李中簡、胡德琳山東刻本。此書卷端題:江都湛汛藥根著。每卷行首題“雙樹堂詩鈔”,不標卷數(shù)。依五言古、七言古、五言律、七言律、七言絕析為五卷。
杜師澤遜《四庫存目標注》著錄。前有李中簡《藥根上人小傳》。乾隆三十六年吾邱文園李中簡于山左學署之采山書屋《重刻藥根詩序》云:“藥公有故刻古近體詩一卷,序跋者數(shù)家。……辛卯十月,余將赴山左,檢藥公餉余諸作,都已散落,獨攜舊刻置行篋中,欲弁以小傳、引言而重刻之。適晤東昌守桂林胡君書巢,亦藥公夙好,即前為藥庵集書后者,極為贊成,且許代董其事。余惟藥庵集既刻又二十余年,藥公乃歿,今集后詩百無一存,是刻乃管豹耳?!鼻∪旰铝沼谛云淝辇S《重刻藥上人詩序》云:“丁亥余令歷城,得其和章,時卓賜保定青蓮禪舍。方思邀為濟南之游。忽其徒持上人小照一囗,自鐫印一方,貽余,且曰:'此吾師遺命也。'而后知上人化去矣。越四載,余守東郡,任邱李文園先生視學山左,謂與上人有舊,出遺詩見視,且將重刻之。”另有程夢星序,乾隆十六年(1751)昭文邵齋然序,乾隆十七年趙青藜序,是年金兆燕序,周長發(fā)序,韋恒謙序。有《題贈》一卷,收李中簡、方觀承、陳兆侖、觀保、謝墉、汪永錫、沈初、胡德琳詩。此時,胡德琳在東昌任上。此書半葉十行十九字,白口,左右雙邊。寫刻甚精。
(2)《蒿庵集》三卷,清張爾岐撰,清乾隆三十八年(1773)臨桂胡德琳山東濟陽刻本。爾岐字稷若,自號蒿庵處士,濟陽人,諸生。著有《周易說略》《詩經(jīng)說略》《儀禮鄭注句讀》《弟子職注》《風角書》《蒿庵閑話》《老子說略》等。
張爾岐是清初著名經(jīng)學家,顧炎武對其極為推崇,“獨精《三禮》,卓然經(jīng)師,吾不如張稷若”。但其著述刊刻不多,流傳不廣。《蒿庵集》無刻本。于是,胡德琳為其刊刻。此時,胡德琳在東昌,書刻成后版歸濟陽縣衙。故封面題:“乾隆三十八年栞,濟陽縣衙藏板?!蹦夸涱}:“濟陽張爾岐著,秀水后學盛百二訂,桂林后學胡德琳編,歷城后學周永年校?!鼻坝星∪四旰铝招蛟?“因與一二同好搜羅排編,定為三卷,付之剞劂氏,以公同好。庶不至子云覆瓿之慮乎。噫,先生之沒,幾百年矣。余承乏濟陽凡五六年,求其集未得。由是而歷下,而任城,又六七年,無時不以先生之集為念。蹉跎至今日,始克成之,豈有數(shù)于其間耶?抑篤行之報,必久而彌光,天道然也。先生之書已刻者,今已呈乙覽,其未刻如《春秋傳議》《老子說略》諸書,我知當有好事者共完此愿力焉?!蹦┦?“乾隆三十八年三月桂林胡德琳識于東昌郡齋。”又有李煥章序。此書半葉十一行二十一字,白口,左右雙邊。
(3)《蓼邨集》四卷,清王蘋撰,清乾隆三十八年(1773)臨桂胡德琳山東濟南刻本。蘋字秋史,號蓼谷,歷城人,康熙四十五年(1706)進士,官成山衛(wèi)教授。著有《二十四泉草堂集》《蓼谷紀年集》等。
卷端題:“歷城王蘋秋史。”目錄下題:“桂林胡德琳書巢編定,秀水盛百二秦川參訂,益都李文藻素伯、歷下周永年書昌同校?!?/p>
前有胡德琳乾隆三十八年春三月《蓼邨甲乙集序》:“其《二十四泉草堂集》已有刻之以行世者……歲壬辰,朝廷有收采遺書之役,余從事編校,得《蓼邨文集》四冊于周子書昌,因卒讀焉……時余方刻《蒿庵》集,即以《蓼邨文》刪定付梓。原本分為二集,自癸亥至庚子三十四年之作,各自編年,惟辛丑以后之文無存。今仍其舊,曰《蓼邨甲乙集》。共四卷,乙居四之一焉?!壬炯街R山衛(wèi),年十四,當康熙壬子,隨父鉞至濟南,遂家焉?!笔隹探?jīng)過甚詳。
此書在胡氏刊刻之前,有康熙五十六年(1717)文登于熙學刻本,半葉十二行二十二字,白口,左右雙邊,而此書為十行二十一字,白口,左右雙邊,單黑魚尾。字體一般,比較端正。此書刻在《蒿庵集》稍后。
(4)補刻張爾岐《儀禮鄭注句讀》李斯孚序。張爾岐《儀禮鄭注句讀》十七卷,有濟陽高廷樞乾隆八年(1743)刻本,未刻李斯孚序。乾隆三十七年,胡德琳在采訪遺書時,偶獲此序,故補刻之。乾隆三十八年胡德琳跋曰:“其同校閱之功者,為劉果庵(按:劉孔懷)、李貞庵(按:李斯孚)二先生,今卷首惟果庵孔懷一序而已。壬辰,余被采訪遺書之任,閱淄川張篤慶《昆侖集》,始知貞庵亦有序,歿后失之,康熙癸未,蒿庵之子請昆侖補作者也。于時學使徐公仲章欲刻之未果,故此序復(fù)佚矣。余方??獭遁镡旨罚鞛檠a刊而書其后。”知胡德琳對此書有補刻之功。
胡德琳之所以能刊刻《蓼邨集》,補刻《儀禮鄭注句讀》,是因為他有機會參與了乾隆時期采辦遺書這件大事。乾隆三十七年正月初四日,朝廷向全國發(fā)出第一道購訪民間圖書的諭旨,要求各地總督、巡撫、學政,搜集古往今來的著作,獻給朝廷,目的是為了豐富皇家藏書,供學習研究之用。十月十七日,又下第二道諭旨,不久,清代最偉大的文化工程——纂修《四庫全書》開始了。可以說,采辦遺書是這項工程的前奏。
胡德琳嘗聚書充棟,因自號“書巢”,可稱得上清代廣西著名藏書家。袁枚在《碧腴齋詩存序》中說:“(胡德琳)所癖嗜尤在于書,署中縹素山積,躬自排比?!笨梢?,在山東,他一如既往地留心典籍,這種藏書家的素養(yǎng)在采辦遺書的工作中發(fā)揮了重要作用。
在山東采訪遺書過程中,胡德琳司編校之職。乾隆三十八年五月初九日,《山東巡撫徐績等奏采得古今書籍繕單呈覽折》:“據(jù)各屬陸續(xù)采送,并經(jīng)委辦書局之濟南府知府夏玢、東昌府知府胡德琳督率所屬各學教官,實力廣為搜羅,卷帙漸充。復(fù)經(jīng)該二府知府悉心采擇,除尋常書籍無庸開列外,得有古今書籍一百七十二種?!鼻∪四昃旁露巳铡渡綎|巡撫徐績等奏續(xù)得遺書并進呈書目折》云,經(jīng)前期訪求,已得書一百九十三種,因山東省之大,所得藏書不止此數(shù),于是飭屬再行采訪,“臣等與藩司國泰、臬司孫廷槐,督飭濟南府知府夏玢、東昌府知府胡德琳等悉心選擇,又得書一百九十二種”。
清代山東有六府,巡撫徐績在奏折中獨推濟南府與東昌府,這自然與兩府的文化積淀有關(guān),可以提供大量的藏書,但與胡德琳較高的鑒別能力及其廣泛的人脈不無關(guān)系。
乾隆中后期的山東,胡德琳是一個中心人物。在他周圍,聚集了大批文人、學者,襄助他修志、刻書,形成了獨特的文化圈。
李文藻,字素伯,一字茞畹,晚又號南澗,益都人,乾隆二十六年(1761)進士。先后任廣東恩平、新安、潮陽知縣,擢桂林府同知。乾隆四十三年卒于官。藏書處為大云山房、竹西書屋、訓厚堂。著述頗豐,達二十余種。
周永年,字書昌,歷城人,乾隆三十六年進士。山東著名藏書家,人稱其藏書“甲于山左”。他有感于明代曹學佺之論,作《儒藏說》。他還是著名的學者,在??睂W、目錄學和圖書館事業(yè)上成績卓著。乾隆三十八年與修《四庫全書》,任子部分校官。
盛百二,字秦川,浙江秀水人,乾隆二十一年(1756)舉人。官淄川知縣、任城書院院長。著有《尚書釋天》六卷。為高珩《棲云閣文集》、鄧汝功《密娛齋詩》、邱仰文《碩松堂讀易記》、桂馥《繆篆分韻》作序跋,校邱仰文《楚辭韻解》,堪稱流寓山東的名士。
以上三人對胡德琳幫助最大。不僅為其刻書提供底本,參訂校勘,還與修方志。李文藻、周永年、盛百二助其纂修《歷城縣志》;周永年、盛百二助其修纂《濟寧直隸州志》?!稏|昌府志》更是云集了各路英豪,不僅有周永年、盛百二,還有葉夢麟、畢以田、吳霽、董元度、鄧汝勤、梁鴻翥等。僅以山東人為例,畢以田(后改名畢亨),字恬溪,文登人,嘉慶十二年(1807)舉人,道光六年(1826)以大挑知縣分發(fā)江西,署安義縣,后補崇義。初從休寧戴震游,精漢人古訓之學,尤長于《書》。董元度,字曲江,號寄廬,山東平原人,乾隆十七年進士,官安遠知縣,改東昌教授。有《舊雨草堂詩》等。鄧汝勤(原名汝功),號謙持,聊城鄧鐘岳之子,乾隆四十年(1775)進士。有《密娛齋詩稿》《鄧謙持時文稿》,均為李文藻刊刻。梁鴻翥,字志南,德州人,乾隆三十六年優(yōu)貢。著有《春秋辨義》,為李文藻刊刻。另有參與采訪《歷城縣志》的濟南朱氏家族的朱曾傳和朱彤,皆舉人出身。
大批文人、學者參與修志,使得胡德琳所修方志有著很高的質(zhì)量。《歷城縣志》征引繁博,考核精審。其引據(jù)資料,皆錄原文并必注出處。凡作者考證之文,則前加“按”字。章學誠贊其“無一字不著來歷”,為清代方志纂輯派的代表作之一?!稏|昌府志》義例嚴整,綱目周備,甄采廣博,考注詳明。《續(xù)修四庫全書提要》稱其“體制既備,敘述亦詳,誠地志中之佳構(gòu)”。《濟陽縣志》中《藝文志》有二十三目,多至五卷,文人注重地方藝文,于此可見一斑,雖詳細而不冗重,存齊魯?shù)浼琶病?/p>
《齊乘》是首部關(guān)于山東一省的方志,胡德琳刻本雖不是最早的版本,卻是最好的版本,原因是他獨具慧眼,刊刻了周嘉猷的考證。周嘉猷(1751—1796),字辰告,號兩塍,浙江錢塘人,乾隆二十二年(1757)進士,選授知縣,分發(fā)山東,歷官青城、益都等縣。在任十余年,仕優(yōu)而不廢學,著有《南北史年表》五卷、《南北史捃華》八卷。兩書均有胡德琳序。德琳稱《南北史年表》“乃南北朝史之綱領(lǐng)”。而對于《南北史捃華》,則“抄而藏之篋行,方將略為刪汰,捐資刻之”。因有了周嘉猷的考證,胡德琳所刻《齊乘》在??睂W價值上要勝于明代的嘉靖刻本。
《齊乘》每卷末的校對人,也不乏學界名流。益都段松苓,字勁伯,又字赤亭,乾隆諸生。其父段玉華擅書法。松苓受其父影響,好金石之學,著有《益都金石記》四卷,輯有《益都先正詩叢鈔》八卷,均為重要的益都金石學和詩學文獻。益都李文淵,字靜叔,李文藻弟,著有《左傳評》三卷、《李靜叔遺文》一卷,均為李文藻刊刻。益都楊峒,字書巖,乾隆三十九年舉人。著有《律服考古錄》二卷。這些益都人,大概都是通過李文藻而得識于胡德琳。
除此之外,胡德琳還于乾隆三十年為董元度《舊雨草堂詩》作序,乾隆三十三年為邱仰文《碩松堂讀易記》作序,乾隆三十八年為高廷樞刻本《儀禮鄭注句讀》補刻李斯孚序時作跋。在胡德琳的《碧腴齋詩存》中,也有和董元度、懷李中簡詩。由此可知,在山東,胡德琳的交游非常廣泛,他確實是乾隆時期山東文化圈中不可或缺的核心人物。
胡德琳以豐富的學識,以地方官的地位,網(wǎng)羅、凝聚了大批文人學者,纂修齊魯方志,刊刻山東人著述,采辦山東遺書,為山東的文化事業(yè)做出了重要貢獻。
[1]杜澤遜,程遠芬.四庫存目標注(全八冊)[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3351.
[2](清)胡德琳.碧腴齋詩存八卷[O].清刻本.
[3]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清代檔案史料 纂修四庫全書檔案(上冊)[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7.
[4]金恩輝,胡述兆.中國地方志總目提要(上、中、下三冊)[M].臺北:漢美圖書有限公司,1996:953.
[5]二十五史刊行委員會.二十五史補編(全六冊)[M].北京:中華書局,1955:5905.
[6](清)周嘉猷.南北史捃華(八卷)[O].清乾隆十四年(1749)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