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福亮
我們認識和感受自己的方式所受到的關注是任何其他課題所不能比擬的[1]。從古至今,人類就不斷思索這些認識是怎樣產生的。從古希臘哲學家蘇格拉底的“認識你自己”到當代哲學家,諸如薩特、卡西爾等人有關自我的觀點中都能有所體現。而心理學家們同樣也對此課題興趣盎然。一般而言,心理學家們認為自尊是自我的核心組成要素,他們對自我的探究主要體現在自尊研究中。現代心理學中關于對“自尊”的研究經歷了興起、熱潮、冷淡、升溫等起伏不定的發(fā)展變化。從一開始,美國著名心理學家威廉·詹姆斯就為自尊的興起與發(fā)展做了大量的基礎性鋪墊,隨后也形成了心理學研究的“自尊熱”。但是,當行為主義的浪潮淹沒了所有不可以由可觀察的方式來研究的課題后,自尊在心理學研究中逐漸成為一個少人問津的話題。而認知心理學和社會心理學的強勢發(fā)展,又使得自尊研究回到了心理學界的學術前沿。
作為整體自尊的次級結構,身體自尊受到鍛煉心理學家的廣泛關注,是鍛煉心理學中心理論效益研究最重要的課題之一。身體自尊體現的是個體對其身體不同方面的評價與滿意感,也是心理健康狀況的一個重要指標。它對人的情緒、情感、心境等心理狀態(tài)發(fā)揮著極為重要的調節(jié)作用。當前國內外的相關研究主要體現在三個方面:一是關于身體自尊的概念、結構維度的界定;二是身體自尊的測量方法;三是有關身體自尊的理論推導和實證研究。
國內學者黃希庭等(2003)認為,自尊是個人基于自我評價產生和形成的一種自重、自愛、自我尊重,并要求受到他人、集體和社會尊重的情感體驗。個人在社會生活中,對客體自我和主體自我的認知和評價而產生的這種正向情感,意味著自己尊重自己,不向別人卑躬屈膝,不愿讓別人看不起,更不允許別人歧視、侮辱自己[2]。
就自尊的結構而言,一開始學者們大多認為自尊是單維的,但隨后的研究發(fā)現自尊并不是單一維度。目前具有代表性的自尊結構觀點是由Shavelson等人(1976)提出的自尊多維等級結構模型[3](見圖1)。他們認為自尊具有多等級的結構,整體自尊(即通常所謂的自尊)由學業(yè)自尊、社會自尊、情感自尊及身體自尊構成。其中,學業(yè)自尊可進一步分為語文、數學、歷史等各具體學科上的自尊;社會自尊又可分為同伴、家庭等方面的自尊;情感自尊可由各種具體情緒狀態(tài)層面上的自尊構成;身體自尊又有不同身體層面的自尊構成,如身體能力、身體外貌、身體吸引力等。Shavelson等人還指出,隨著處于低層次、具體領域的自尊水平的變化,高層次的整體自尊也能夠隨之發(fā)生變化[4]。
圖1 自尊等級結構模型
身體自尊是指個體對自我身體的不同方面的滿意或不滿意評價[5]。早期研究中,學者們對自尊的探討主要停留在整體自尊層面上;后經國內外學者對身體與自尊關系的大量深入研究,提出了“身體自尊”這一術語,同時得出了許多寶貴的研究成果與啟示。例如,Goldenberg等學者(2007)以大學生為被試,證實了個體可以通過提高對自己身體的認同來提高身體自尊,進而提高自身的整體自尊[6]??梢钥闯觯眢w是自尊的一個重要來源,身體自尊是個體整體自尊的一個次級具體領域。身體自尊作為構成整體自尊的一個特定層面,通常包括兩個等級:一是整體的身體自我價值感;二是次級領域中更加具體的身體各層面的滿意感,如身體能力層面自尊,身體外貌層面自尊等。
“自尊”概念的廣泛出現,早已證明了它的重要性,而鍛煉心理學領域的學者更多地關注身體自尊。身體自尊可以用作預測性變量,來考察某種身體自尊水平的人群更愿意積極鍛煉。它也可以用作結果變量,當作體育鍛煉所產生的自尊心理效益指標。當然,它還可以用作中介變量與調節(jié)變量,以加深我們對身體自尊與其他變量關系的了解,以及學術潛能的開發(fā)和價值的利用。
一般而言,在心理學研究中,研究者常采用他人或自己編制、修訂的量表對自尊進行測量。常用的量表有Rosenberg編制的《自尊量表》(Self-Esteem Scale,SES)。該量表為單維量表,共含有10個條目,具有良好的信、效度[7]。Coopersmith(1975)的自尊調查表(Self-Esteem Inventory,SEI)在研究中也應用的較多。該量表最初是針對青少年兒童而編制,后經修訂也適用于成年人群。自尊調查表共含有25個條目,國內外研究表明該量表具有良好的信、效度[8—10]。除了上述兩個量表之外,自卑感量表(The Janis-Field Feelings of Inadequacy Scale,FIS)在自尊研究中也較為常見。該量表最初由 Janis和 Field(1959)編制,后經 Fleming和Watts(1980)與 Fleming和 Courtney(1984)以Shavelson的“自尊多維等級結構模型”為理論基礎進行修訂[11—13]。因而,該量表是多維量表,既可以測量整體自尊,還能測量諸如社交自信、學習能力、情感、體形外貌及身體能力等特定層面的自尊。
身體自尊是鍛煉心理效益研究的主要課題,相關的量表在此類研究中也應用較多。其中,被廣泛使用的量表主要有身體自我意識剖面圖(Physical Self-Perception Profile,PSPP)、重要性感知剖面圖(Perceived Importance Profile,PIP)與身體自尊量表(Body-Esteem Scale,BES)。PSPP和 PIP最初由Fox等人于1990年編制[14]。PSPP量表包含一個主量表,即身體自我價值感量表和四個分量表,即運動技能、身體狀況、身體吸引力和強壯分量表。PSPP的主量表可用于測量一般的整體身體自我滿意感,而四個分量表可用于測量低一級身體區(qū)域的滿意感。PIP量表與PSPP相似,也由運動能力、身體狀況、身體吸引力及強壯分量表組成,反映個體對身體各方面的重要性感知。Fox等人對大學生、中年及老年人群的研究表明該量表具有良好的信、效度[14—16]。國內鍛煉心理學領域學者徐霞和姚家新(2001)對PSPP和PIP進行了修訂,形成了《中國大學生身體自尊量表》[17]。修訂后的量表由一個主量表,即身體自我價值感主量表和四個分量表,即運動技能、身體狀況、身體吸引力和身體素質分量表構成。修訂后的量表具有較好的信、效度,但在結構效度上還存在一些瑕疵。
身體自尊量表(BES)最初由 Franzoi等人(1984)編制,量表分三個維度,共含有35個條目[18]。該量表的三個維度存在性別差異。男性的三個維度是生理性吸引力、身體狀況和強壯;女性的三個維度是性吸引力、體重關注和身體狀況。Franzoi的驗證結果表明,BES具有良好的信度和效度[19]。國內學者何玲和張力為(2002)對 BES進行了中文修訂,并報告出了良好的效標效度和內部一致性信度[20]。
段艷平(2000)在參考澳大利亞學者Marsh編制的《身體自我描述問卷》(PSDQ)和PSPP的基礎上,結合中國兒童的身體特點,修訂編制成《中國少年兒童身體自尊量表》[21]。該量表共含有78個條目,通過身體吸引力、運動技能、身體活動、力量、速度、柔韌、耐力、協(xié)調、外貌、健康、身體自我價值感、整體自尊12個分量表來測量少年兒童的身體自尊。修訂后的量表具有良好的信、效度,適用于少年兒童的身體自尊研究。
通過自我報告法測量自尊與身體自尊的方法應用相當廣泛,同時上述各種量表修訂研究也具有良好的信度和效度,但這并不代表不存在問題。由于采用自我報告法測量自尊或身體自尊可能會受到自我展示的影響,即受測者歪曲他們的反應,以在他心目中自認為的那個形象或身體形象來做答,而不是按照內心真正如何評定自己來回答。為了克服此種缺陷,有學者(如Banaji,1995)從認知心理學的角度提出了心理適應的方法。這種間接、內隱的測量自尊的方法通常比較隱蔽,受測者很難覺察到是在測量其自尊或身體自尊。近些年來借助計算機技術而興起的內隱聯(lián)想測驗,也已被較多地應用于體育鍛煉與自尊的研究中。
元分析是一種特殊形式的文獻總結,其目的不是為某一特殊研究問題提供文獻性證據,而是利用各種文獻概括出經驗性的和理論性的結論(張力為等,1993)[22]。作為對以往研究的總結和今后研究的基礎,元分析研究早已受到國外學者的重視。體育鍛煉與自尊關系研究領域的第一篇元分析由Gruber(1986)完成[23]。Gruber在 84 項有關體育鍛煉與兒童自尊發(fā)展的研究中選取了27項有充足數據的研究進行了元分析,結果表明,體育鍛煉對兒童自尊水平的提高有著積極的影響,平均效果量(Effect Size,ES)為 0.41。他在研究中指出,日常生活中的體力活動和學校體育課能夠對兒童自尊發(fā)展起到積極作用,對自尊基線值低和特殊人群的效果相對其他人群要明顯,而體育鍛煉對殘疾兒童自尊的提高效果最為顯著,效果量達到0.57。就鍛煉形式而言,與創(chuàng)造性體育活動(ES=0.29)、競技項目的體育訓練(ES=0.40)、動作技能學習活動(ES=0.32)相比,有氧類型的體育鍛煉產生的自尊心理效益的效果量最大,達到了0.89。Lirgg(1991)對篩選出的35項相關研究進行了元分析,結果表明,體育鍛煉有助于整體自尊與身體自尊水平的提高,平均效果量為0.42,且不存在男女性別差異[24]。Spence等人(2005)對113項探索體育鍛煉與成人自尊關系的研究進行了元分析。結果表明,體育鍛煉提高成人自尊水平的平均效果量為0.23[26]。
自從格拉斯于1976年首次提出元分析方法以來,體育科學的研究中陸續(xù)出現了一些為數不多的元分析,這標志著體育科學研究水平的提高,是特別值得注意的體育科學研究發(fā)展動向之一(張力為、祈國鷹,2000)[21]。但是,該課題的元分析研究在國內鍛煉心理學領域中還未曾涉及,據筆者對中國知網、萬方、維普數據庫自動和手動搜索,還未發(fā)現對該課題的分析研究。元分析可對各課題研究尋求普遍性結論,進而做客觀全面性評價,建議學者對此方法予以重視。
橫向調查研究是學者們探究該課題最常用的方法。國內外學者研究發(fā)現,積極的體育鍛煉能夠有效提高自尊水平,鍛煉量、鍛煉強度、鍛煉時間、每周鍛煉次數是良好自尊心理效益產生的關鍵因素[27—30],但鍛煉形式與鍛煉項目對自尊或身體自尊水平的提高沒有顯著性影響[31,32]。由于體育鍛煉的項目種類繁多,各研究對鍛煉時間、強度控制各異,這就使得目前學者的關注點較多。但是,這同時也導致我們對每個項目的鍛煉強度、時間、每周鍛煉次數等對自尊或身體自尊水平的影響作用研究的還不夠深入,研究的可重復性不高。此外,研究還發(fā)現體育鍛煉提高自尊水平的心理效益不存在性別差異,且自尊基線值較低或有特殊問題的超常人群,體育鍛煉的自尊心理效益更為明顯[33,34]。橫向研究通常易于實施,比較節(jié)省時間與研究經費,也可以盡可能地避免調查對象流失,在短時間內獲得研究結果。但是,橫向研究并不能探究變量之間的因果關系。例如,Lemmon等人(2007)調查發(fā)現高自尊水平的非裔美籍女學生(8~12歲)參加體育鍛煉的情況和水平顯著高于低自尊水平的非裔美籍女學生[35]。但這并不能確定是自尊水平的高低引起了鍛煉情況或水平的差異,也無法肯定是鍛煉水平的高低導致了自尊水平高低的差異。
跟蹤研究是在一個相對長的時間段內對同一個或同一批調查對象進行重復的研究。由于能夠讓研究者看到相對較為完整的變化過程和變化過程中的特定時間點,使得縱向研究受到部分學者的青睞。但由于研究周期長,調查對象流失可能性大等原因,因此研究者在探究時就不得不思考研究經費與人力??赡苡捎谥T如上述各種原因,國內外對該體育鍛煉與自尊關系的縱向研究數量較少,成果較為缺乏。關于體育鍛煉與自尊關系的縱向研究發(fā)現,短期的體育鍛煉往往看不到顯著的自尊心理效益[36,37],而持續(xù)時間超過三個月的體育鍛煉容易看到明顯的心理效益[38,39]。例如,McAuley 等人(2000)對174名老年人(平均年齡為65.5歲)進行持續(xù)六個月的跟蹤研究發(fā)現,參與體育鍛煉的頻率、鍛煉水平、身體素質、自我效能感、體脂與身體吸引力、身體狀況、力量、運動技能等方面的自尊知覺的提高相關[40]。
由于具備隨機分配被試和對實驗條件精確控制的特點,因此實驗研究成為學者探究體育鍛煉與自尊因果關系的重要手段。King等人(1993)較早地通過實驗研究來探索體育鍛煉與自尊的關系。結果表明,與控制組被試相比,進行體育鍛煉的實驗組中具有更高比例的被試自我覺察到體重、健康程度、形象、身體強壯度的積極變化[41]。Blumenthal等人(1999)的實驗結果表明,具有較高抑郁得分的被試在16周體育鍛煉后,其自尊得分較鍛煉前表現出顯著的積極變化,效果量達到0.50。此外,與藥物治療組(ES=0.50)和體育鍛煉+藥物治療混合組(ES=0.48)被試相比,體育鍛煉的效果量與其都十分相似[42]。Goni&Zulaika(2000)及McAuley等人(2000)研究發(fā)現,實驗組被試的整體自尊及身體自尊在進行六個月的體育鍛煉后出現顯著的積極變化[40,43]。國內學者劉巧俠,莊錦英(2006)選取120名無病痛者為被試,進行持續(xù)時間為45周的有氧健美操鍛煉實驗研究[44]。該研究采用徐霞等人修訂的身體自尊量表去測量外顯身體自尊,使用內隱聯(lián)想測驗(IAT)程序測量內隱身體自尊。結果表明,有氧運動可以增進女性形體美,提高女性外顯身體自尊水平;存在內隱身體自尊,但其與外顯身體自尊相互獨立,且較為穩(wěn)定,有氧運動改變內隱身體自尊的可能性較小。該研究實驗持續(xù)時間長,操作規(guī)范,進而有助于變量間因果關系的推論,但有一點讓人覺得不足,即選取的被試中既有不同職業(yè)女性,又有在校大學生,而徐霞等人修訂的身體自尊量表當時只是針對大學生人群而修訂的。徐恬(2012)對186名異常體重大學生實施了15周的鍛煉干預實驗研究[45]。結果表明:(1)男性低體重大學生的身體素質在鍛煉后出現顯著變化,女性低體重大學生的自我價值感在鍛煉后表現出顯著變化;(2)就超重人群而言,男性超重大學生身體自尊的運動能力、身體狀況、身體吸引力、身體素質四個維度在鍛煉后表現出顯著變化,女性超重大學生身體自尊的各個維度在鍛煉后都表現出積極顯著變化;(3)體育鍛煉對男女肥胖大學生身體自尊的自我價值感、運動能力、身體狀況及身體素質都能起到顯著改善作用??傮w而言,大量的實驗研究結果表明,超過三個月的體育鍛煉能夠提高自尊或身體自尊水平,但具體到自尊的維度層面上可能存在差異。
自尊是心理學中的一個重要構念,而身體自尊是鍛煉心理學研究中的重要變量。在諸多理論模型中都能看到它們的存在,包括主觀幸福感、生活質量、社會比較加工等許多理論模型。但是,由于各學科領域學者研究側重點的差異以及自尊本身的復雜性與其內涵的豐富性,使得當前研究中還存在一些亟待解決的問題。一是自尊的概念界定不清。雖然自尊的提出至今已有百余年的歷史,前人圍繞自尊也進行了廣泛的研究,但自尊到底是什么,至今仍然未能達成一致的見解。在現有的理論中,自尊被認為是一種自我評價,被看作是一種自我價值感,被當作是一種情感體驗的情況都存在;二是測量問題。從當前的研究進展來看,絕大多數的研究使用量表來測量自尊或身體自尊。研究者往往根據自己研究的目的采用不同的量表,而量表質量的良莠不齊會對研究結果產生影響[46];三是實驗研究問題。在解釋體育鍛煉提高自尊的心理效益時,研究者往往不得不面對被試在實驗外是否會受到其他活動影響的問題。雖然單次短時鍛煉可以排除實驗外其他活動的影響,但單次短時鍛煉往往由于周期短,提高自尊的心理效益不可能十分顯著,更多情況下自尊心理效益是不能被覺察到的。該課題若是要在未來研究中取得突破性進展,上述問題應該能夠解決。
自尊被認為是最能預測人類情感變化和生活滿意度的人格變量,也是心理健康的重要評價指標之一。身體自尊是整體自尊的次級結構,與個體的心理健康狀況密切相關。鍛煉心理學研究認為,體育鍛煉能夠提高整體自尊和身體自尊水平,效果量為小到中等。盡管部分研究發(fā)現短期的體育鍛煉往往看不到顯著的自尊心理效益,而持續(xù)時間超過三個月的體育鍛煉容易看到明顯的心理效益。其中對自尊基線值低的人群,體育鍛煉所產生的自尊心理效益通常更為明顯。由于測量工具、研究設計、實驗控制上存在的問題,目前關于體育鍛煉提高整體自尊或身體自尊的機制問題還有待進一步深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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