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人民服務”宗旨的來龍去脈——以此紀念中國共產黨建黨九十二周年

◎文/本刊特約記者 吳志菲

首都北京，中南海新華門門內影壁上，毛澤東手書的“為人民服務”五個大字，同門前飄揚的國旗、高懸的國徽相互輝映。

據考證，除了在會議報告或講話中多次闡述“為人民服務”的思想外，毛澤東還經常用“為人民服務”作題詞，這是他一生中題詞用語最多的一句話。

中國共產黨自成立以來，高擎“為人民服務”的旗幟，團結帶領人民求解放、謀幸福、圖發(fā)展，奮力開創(chuàng)幸福美好的生活，贏得億萬群眾的衷心擁護……

中國共產黨建黨以來92年的歷史證明：凡是遵循踐行了“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宗旨，就能勝利，就得民心，就獲得推動國家富強、民族復興、人民幸福的正能量；凡是脫離、違背了“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宗旨，就脫離群眾，就必遭挫折，就可能把黨和國家導入誤區(qū)甚至危機的懸崖！

然而，“為人民服務”的宗旨是如何形成的？有何來龍去脈？當此紀念建黨92周年之際，不妨來一番歷史的觀照，以啟迪當下與未來的愿景……

一個普通戰(zhàn)士的犧牲與一篇光輝著作的誕生

1944年9月5日，張思德在完成自己任務的同時，又參加了突擊隊，與戰(zhàn)友們一起開挖另一孔新窯。中午時分，由于土質松軟，加上雨水滲透，即將挖成的窯洞突然塌方張思德被壓在窯內，不幸犧牲。

9月8日下午，陜北的天空灰蒙蒙的。延安鳳凰山腳下的棗園廣場上，張思德追悼大會的會場莊嚴肅穆。會場的土臺搭起棚布，主席臺兩側擺滿了戰(zhàn)友們用親手采集的山花編織而成的花圈，臺中央懸掛著張思德的遺像，像旁掛著毛澤東親筆題寫的挽聯“向為人民利益而犧牲的張思德同志致敬”。

在張思德追悼會上，毛澤東即興作了著名的演講。

毛澤東邊講邊打著手勢。講到“張思德同志是為人民利益而死的，他的死是比泰山還要重的” 時，他就把兩手往下用力一壓；講到”替法西斯賣力，替剝削人和和壓迫人民的人去死，就比鴻毛還輕“時，就把手掌卷成一個喇叭筒狀，放在嘴邊一吹……

作為領袖，如此鄭重地參加一位普通戰(zhàn)士的追悼會并致悼詞，這顯得異乎尋常。當時，毛澤東雖沒有拿講話稿，但顯然打有腹稿，是有著深遠思考的。

其根本的動因，是要把“為人民服務”的思想貫徹到全黨全軍中去，使之確立為黨和軍隊的根本宗旨。因張思德事跡的觸發(fā)，毛澤東的“為人民服務”的思想更加清晰、明朗和完善。張思德的死是偶然的，但毛澤東要把“為人民服務”的思想倡導推廣到全黨全軍全國人民中去卻是必然的。

當時中央辦公廳秘書處速記室主任張樹德對毛澤東演講的內容作了符號速記，之后又與其他聆聽演講的文秘人員參與了文稿的整理工作，整理成文后由主席秘書胡喬木呈毛澤東審閱。

圖為張思德彩畫.張思德1933年參加紅軍，1935年參加紅四方面軍長征，并隨部隊長征到達延安，1937年加入中國共產黨。1944年，張思德奉命到安塞縣石峽峪任燒炭班班長，9月5日，因炭窯崩塌而犧牲。《為人民服務》一文表彰的典范就是張思德

毛澤東看后，稍事斟酌，隨即在文章的上方一揮而就，從此“為人民服務”這5個遒勁有力的大字，便成了這篇著名講演的標題。

這年9月21日，延安《解放日報》第一版頭條發(fā)表新聞“毛主席參加張思德追悼會”，這篇報道是最早發(fā)表《為人民服務》的文獻。當天第二版刊發(fā)有“中央警備團戰(zhàn)士——張思德事跡”的長篇報道。

從此，“為人民服務”的聲音傳遍了延安，傳遍了陜甘寧邊區(qū)，傳遍了全國各解放區(qū)戰(zhàn)場。張思德的形象成了“為人民服務”的代名詞，成了一種全新世界觀的紀念碑。

1953年，《為人民服務》正式成文，收入《毛澤東選集》第三卷。全文共分五個自然段，683字、79個標點符號，言簡意明，內涵豐富。這篇偉大著作開頭直截了當地提出了我黨的宗旨，第二段采取引經著典的方式生動地論述了人的生死觀，第三段著重論述了如何正確對待缺點和錯誤的問題，第四段有多層論述，論述中強調在困難的時候不能有悲觀的、失望的情緒，要樹立“三要”精神，即要看到成績，要看到光明，要提高我們的勇氣，第五段著重闡述“送葬”和“開追悼”問題。

解放后，這篇經典著作被選入小學語文教科書中，成為教育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接班人的經典教材。

偉人一生最珍愛的一句話成為黨的宗旨

其實，毛澤東并不是在1944年9月8日舉行的張思德追悼會上發(fā)表的講話中首次提出“為人民服務”這一重要命題。

為人民服務，孕育于毛澤東投身中國革命實踐中。毛澤東在湖南圖書館自學時，就決心要改變人民大眾的困苦處境，決心為全中國痛苦的人、全世界痛苦的人貢獻自己的力量。

1932年，毛澤東在為中央寫的《大量吸收知識分子》的決定中，首次提出黨的各級組織要歡迎“為工農服務”的知識分子。這是他有關“為人民服務”思想的最初表述。

1934年1月，毛澤東在《關心群眾生活，注意工作方法》一文中指出：要得到群眾的擁護，“就得真心實意地為群眾謀利益，解決群眾的生產和生活的問題”。

1938年3月16日，《救亡日報》記載毛澤東在延安接受美國記者洛基談話時說：“我們代表全國最大多數人的利益的努力是永遠不變的……我們的工作不是享樂，而是為大眾服務?！?/p>

1939年2月20日晚上，毛澤東給張聞天的信中，對陳伯達的文章《孔子的哲學思想》提到了自己的意見：“關于孔子的道德論，應給以唯物論的觀察，加以更多的批判，以便與國民黨的道德觀（國民黨在這方面最喜引孔子）有原則的區(qū)別。例如‘知仁勇’，孔子的知（理論）既是不根于客觀事實的，是獨斷的，觀念論的，則其見這仁勇（實踐），也必是仁于統(tǒng)治者階級而不仁于大眾的；勇于壓迫人民，勇于守衛(wèi)封建制度，而不勇于為人民服務的?！边@是目前能見到的毛澤東最早關于“為人民服務”的論述。

1942年5月，為解決知識分子和文藝戰(zhàn)線為什么人的問題，毛澤東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中明確提出了文藝應該為人民服務的思想。他說：“對于過去時代的文藝形式，我們也并不拒絕利用，但這些舊形式到了我們手里，給了改造，加進了新內容，也就變成革命的為人民服務的東西了?！?/p>

毛澤東第一次較為全面、系統(tǒng)地闡述“為人民服務”的思想，是在1944年9月8日為中央警備團戰(zhàn)士張思德舉行的追悼會上，他以《為人民服務》為主題作的重要講話。他指出：“我們的共產黨和共產黨所領導的八路軍、新四軍，是革命的隊伍。我們這個隊伍完全是為著解放人民的，是徹底地為人民的利益工作的?！薄耙驗槲覀兪菫槿嗣穹盏?，所以，我們如果有缺點就不怕別人批評指出?！?/p>

同年9月18日，毛澤東在中共中央辦公廳于楊家?guī)X中央禮堂舉行的招待八路軍留守兵團全體模范學習代表及從敵后轉戰(zhàn)歸來參加整訓的各部隊戰(zhàn)斗英雄代表大會上，發(fā)表了題為《堅持為人民服務》的演說：”因為我們的軍隊是真正人民的軍隊，我們的每一個指戰(zhàn)員以至每一個炊事員、飼養(yǎng)員，都是為人民服務的。我們的部隊要和人民打成一片，我們的干部要和戰(zhàn)士們打成一片。與人民利益適合的東西，我們要堅持下去，與人民利益矛盾的東西，我們要努力改掉，這樣我們就能無敵于天下?！?/p>

這年10月4日，毛澤東到清涼山中央印刷廠禮堂看望解放日報及新華社全體工作人員時，在講話中勉勵大家“要全心全意為人民，把《解放日報》和新華社辦好”。講話中，他首次在“為人民服務”的前邊加上了“全心全意”4個字。

當月30日，毛澤東在在陜甘寧邊區(qū)文教大會上發(fā)表的《文化工作中的統(tǒng)一戰(zhàn)線》講話中再次提到了“為人民服務”：“我們的文化是人民的文化，文化工作者必須有為人民服務的高度的熱忱，必須聯系群眾，而不要脫離群眾?！?/p>

一個月半后，即12月15日，毛澤東在陜甘寧邊區(qū)參議會第二屆第二次會議上的演說《一九四五年的任務》中提出：“全心全意地為人民服務，一刻也不脫離群眾；一切從人民的利益出發(fā)，而不是從個人或小集團的利益出發(fā)；向人民負責和向黨的領導機關負責的一致性；這些就是我們的出發(fā)點?！睂ⅰ叭娜鉃槿嗣穹铡碧嵘健俺霭l(fā)點”的地位。

1945年4月23日，毛澤東在中國共產黨第七次全國代表大會上所致的開幕詞中明確告誡全黨：“我們應該謙虛，謹慎，戒驕，戒躁，全心全意地為中國人民服務?！?4日，在七大政治報告《論聯合政府》中，毛澤東講到我軍的宗旨時指出：“緊緊地和中國人民站在一起，全心全意地為中國人民服務，就是這個軍隊的唯一的宗旨。”這是第一次把“為人民服務”提升到宗旨的高度。從此，黨的七大正式把“為人民服務”的思想寫進黨章，第一次明確了“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是中國共產黨的根本宗旨，使之成為中國共產黨一切行動的指南。

隨著新中國的成立，千百年來飽受壓迫的人民終于當家做了主人。1953年，新中國開展第一次普選。一年后，人民選舉產生的第一屆全國人大代表，表決通過了新中國第一部憲法。這部人民的憲法明確昭示：“一切權力屬于人民”……

由此可見，在發(fā)表《為人民服務》這篇演說之后不久，毛澤東就提出了“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并在建國前與建國后的多次講話中論述和強調“為人民服務”。

據考證，“為人民服務”是毛澤東一生中題詞用語最多的一句話。1944年11月15日，毛澤東為新聞記者鄒韜奮逝世題寫挽詞：“熱愛人民，真誠地為人民服務，鞠躬盡瘁，死而后已，這就是鄒韜奮先生的精神，這就是他之所以感動人的地方”；1944年冬，他為黨內刊物《書報簡訊》題詞：“書報簡訊辦得很好，希望繼續(xù)努力，為黨即是為人民服務”；1945年9月20日為《大公報》報館職工題寫了“為人民服務”；1949年11月27日，為中央軍委工程學校題寫“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同年9月15日，毛澤東為慶祝人民廣播事業(yè)創(chuàng)建20周年題詞“為全中國人民和全世界人民服務”……

“為人民服務”的馬克思主義淵源

“人民”，在不同的國家和同一國家的不同歷史時期，或同一歷史時期的不同發(fā)展階段，包含著不同的社會成分?！叭嗣瘛笔且粋€歷史范疇。馬克思主義“用它來把那些能夠把革命進行到底的確定成分聯為一體”。在革命年代，“人民”和“敵人”的區(qū)分是鮮明的。及至新中國建立，中國共產黨成為執(zhí)政黨，“人民”的范疇不斷擴大，“敵人”極大地縮小。

在毛澤東之前，馬克思、恩格斯、列寧等也都使用過類似的提法。1847年馬克思在總結巴黎公社的經驗時，就曾提出了“為人民服務”的概念，他在《法蘭西內戰(zhàn)》一文中指出：巴黎公社的代表和公社委員是真正負責的“社會公仆”，他們是“為組織在公社的人民服務”的。馬克思和恩格斯曾在《共產黨宣言》中指出：“過去的一切運動都是少數人的或者為少數人謀利益的運動。無產階級的運動是絕大多數人的，為絕大多數人謀利益的獨立運動?！庇腥藛栺R克思最崇尚的格言是什么，馬克思回答：“為人類服務”。

“為絕大多數人謀利益”、“為人民服務”、“為人類服務”，這不僅是無產階級革命運動的宗旨，同時也是對無產階級人生觀、人生目的的高度概括。

列寧繼承了馬克思恩格斯這一光輝思想，他對無產階級以解放全人類為宗旨和目的的人生觀，也進行了許多論述。1905年，他在談到無產階級文藝為誰服務時指出：“它不是為飽食終日的貴婦人服務，不是為百無聊賴、胖得發(fā)愁的‘一萬個上層分子’服務，而為千千萬萬勞動人民，為這些國家的精華、國家的力量、國家的未來服務?！?920年5月，他在《從莫斯科——喀山鐵路的星期六義務勞動》中提出：“我們將努力消滅‘人人為自己，上帝為大家’這個可詛咒的準則，克服那種認為勞動是一種羞事、凡是勞動都理應按一定準則付給報酬的習慣看法。我們要努力把‘大家為一人，一人為大家’和‘各盡所能，按勞分配’的準則滲透到群眾的意識中去，滲透到他們的習慣中去，滲透到他們的生活常規(guī)中去。”列寧提出了“為千千萬萬勞動人民”服務的思想，第一次把無產階級的人生觀具體為一個人的行為準則，落實到社會主義社會中的人與人的關系上，把個人與他人，個人與人民聯系起來。

“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內涵外延

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宗旨的內涵，主要包括以下幾點：一是完全、徹底，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而不是半心半意，三心二意，無心無意或假心假意。二是一切言行都從人民的利益出發(fā)，不從個人或小集團的利益出發(fā)，任何時候都把人民利益放在第一位，處處為人民謀利益。三是在處理國家、集體、個人三者利益時，要把國家利益、集體利益放在第一位，個人利益服從人民利益，局部利益服從全局利益，眼前利益服從長遠利益。四是密切聯系人民群眾，相信人民群眾、尊重人民群眾、依靠人民群眾。

1949年3月23日，在離開西柏坡前往北京時，毛澤東興致勃勃地對周恩來說：“今天是進京‘趕考’嘛?！敝芏鱽硇χf：“我們應當都能考試及格，不要退回來?！泵珴蓶|說：“退回來就失敗了。我們決不當李自成，我們都希望考個好成績。”這就是說，要接受李自成農民起義失敗的教訓，進城以后不能腐化，要警惕驕傲情緒，功臣自居和貪圖享樂情緒的出現，要防止腐敗現象的滋長，要保持黨的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本色，不謀個人的任何私利，不脫離人民群眾。

早在1925年，毛澤東在回答“為什么要革命”時，其中就講到“為了使人民得到經濟上的幸福”。革命就是為了解除廣大人民群眾的痛苦，改善生活，使廣大人民群眾獲得民主、自由、幸福。

毛澤東認為，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就是向人民負責，為人民的利益而勇于堅持真理，勇于修正錯誤。他曾指出：“我們的責任，是向人民負責。每句話，每個行動，每項政策，都要適合人民的利益，如果有了錯誤，定要改正，這就叫向人民負責?！彼€說過：“任何政黨，任何個人，錯誤總是難免的，我們要求犯得少一點。犯了錯誤則要求改正，改正得越迅速，越徹底，越好?！痹谒磥恚瑢θ嗣褙撠?，就應該善于聽取批評，接受批評，就必須有勇于改正缺點、修正錯誤的這種大無畏精神。只有善于接受批評，勇于修正錯誤，才能不斷克服自身的缺點，消除自己身上的“病苗”，防止腐敗，不斷完善自己。

新華門前“為人民服務”的由來與昭示

中南海新華門，黨中央、國務院辦公所在地的正門，毛澤東手書的“為人民服務”5個大字日夜在這里金光閃閃，莊嚴地昭示著中國共產黨及其領導的人民政府的根本宗旨。

自1949年夏天，毛澤東主席和黨中央搬入中南海里辦公，直到“文革”開始前，除了對已經非常破舊的中南海做一些必要的修繕和裝飾，中南海里一直沒有大的裝修布置，很多磚墻仍保留著上個世紀初的外貌，上面什么裝飾都沒有。新華門的影壁也還是袁世凱修建時的樣子，深灰色的磚壁，中間有一個橢圓形圖案，四個角上刻著花紋。

中南海的重新布置從1967年二三月間開始，前后大致進行了一年。主要是在各種古色古香的建筑物的墻上，精心寫上不同字體的毛主席語錄和標語。

“1967年五六月的一天，主席和汪東興（時任中共中央警衛(wèi)局局長）乘坐前蘇聯贈送的‘吉斯’防彈車經過新華門。主席對汪東興說：‘門口的影壁是不是考慮給它用起來？’汪東興當即說好，就寫主席的‘為人民服務’，另外還可以寫上‘艱苦樸素’。主席問汪東興：‘寫我的話好嗎？’汪東興說：這是我們黨的宗旨，我們中國共產黨就是為人民服務的。主席點點頭，示意同意。隨后，汪東興安排中共中央警衛(wèi)局的工作人員周啟才和武建華兩人負責這件事。”毛澤東主席生前的生活管理員吳連登回憶稱，汪東興曾多次跟他提起新華門影壁上“為人民服務”這5個字的由來。

據曾長期在中南海工作的有關離休干部回憶，當年在新華門用木頭刻了“為人民服務”5個紅字，粘在影壁上。

到1970年左右，中南海修繕處對新華門影壁上的“為人民服務”幾個字進行了加工，將“為人民服務”5個字貼上金箔，變成紅底金字。

“文革”結束后，黨中央召開了十一屆三中全會，開始了在各個領域的撥亂反正。1981年6月，黨的十一屆六中全會審議通過了《中共中央關于建國以來黨的若干歷史問題的決議》，明確提出徹底否定“文化大革命”。全國各地開始清理標語、語錄、口號等“文革”痕跡，同時，對中南海里留下來的標語和語錄牌也進行了清理。中央警衛(wèi)局曾專門研究，中南海里的哪些標語和語錄要取消、哪些保留下來，其中包括新華門前的兩條標語和影壁上的字，然后上報中央。

據曾在中南海工作的離休老同志透露：“那天上午，工作人員還到新華門門口看了看，才去上交報告。下午報告就批回來了，當時主持中央工作的胡耀邦同志親自批示：除新華門影壁上的5個字和門前的兩條標語不動，中南海里所有的‘文革’標語和語錄牌全都取下來?！?/p>

由此，“為人民服務”5個蒼勁有力的金色大字始終和新華門前高懸的國旗、國徽上下呼應、相映成輝！

面對長安街上川流不息的人流和車流，中南海新華門前至今熠熠生輝的“為人民服務”五個金色大字向人們昭示：“為人民服務”是一個永恒的主題，是一個崇高的宗旨，永遠不過時。作為科學發(fā)展觀的核心，“以人為本”使“為人民服務”更人性化、更科學化、更具體化；以“國家富強、民族復興、人民幸?！睘橹饕獌群摹爸袊鴫簟保埂盀槿嗣穹铡备哂心繕诵?、導向性、終極性，因此含義更為深遠。

從共產黨人“為人民服務”口號的提出，到如今以人為本、服務型政府建設與“中國夢”，不僅一脈相承，而且賦予了豐富的時代內涵，體現了中國執(zhí)政黨和政府治理從口號到道德、從理想到目標、從理念到制度的變遷。

情為民所系，權為民所賦，利為民所謀，這是中國共產黨對“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宗旨的真正堅守；以人為本，執(zhí)政為民，改善民生，保障人權，發(fā)揚民主，共享自由，這是中國共產黨對“為人民服務”、“為人類服務”使命的應有擔當！